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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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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身材魁梧,笔直挺立,往那一站就有一份雄盼四顾的傲然之气,面对着在场的众多武官毫无一丝惧意,而且说着一口顺溜的官话。非是大清朝没了锦衣卫,张毅伟都直以为眼前这人就是干那活的呢!“这位兄弟如何称呼?找张某人是为何事?”

一旁的那些个武官也收起了嬉笑的嘴脸,看着梁纲的目光甚至都隐隐的透漏出一种惧意。

这就是梁纲要取得的理想结果,运用“逆向思维”,让他们自己唬住自己。

“卑职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是为…………”说话间梁纲已经走到了张毅伟跟前,当面的几个亲兵纷纷退裂,其中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甚至都躲到了别的一堆去。

随着梁纲口出‘卑职’二字,在场众人脸色都已经变了变,一些在马上的纷纷准备下马,张毅伟也是如此。

脸上带着笑,双手抱拳一躬,就准备在梁纲话音落下后就立刻回礼。

“要你的命————”四字一出口,梁纲平静的双眼立刻爆射出一抹逼人的精光,整个人瞬时变得杀气腾腾。

肩上的扁担一抖转到手上,前后的两个小木箱登时甩飞了出去,打的两个倒霉蛋高声呼痛。梁纲箭步如飞,两个跨步就到了张毅伟马前,抡起扁担先是冲着马腿两前蹄一记横扫,战马嘶鸣一声,立刻摔倒在地,被突然地变故搞晕了的张毅伟还没来得及道出一个字就被摔倒的战马扔下了地。这时他似乎已经反映了过来,趴在地上两眼惊恐的看着梁纲,一手护在胸前。

梁纲哪里还容他张口说话,一个箭步跨上,扁担一轮,就如孙悟空打白骨精一样,当头给了张毅伟一棒(扁担)。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梁纲没那个本事玉宇澄清万里埃,可是打烂一个脑袋的力气还是有的。

一扁担拍在张毅伟的头上,就像是打了一个熟透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什么都出来了。

在场的武官们和亲兵们都被这一幕给深深惊呆了,少数几个聪明的已经反应了过来,而大部分还愣在当场,甚至还有几个在高叫着:“且慢动手,慢动手……”

“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杀不得啊,怎么也待给说个明白不是,说明白了再杀不迟……”

“哈哈哈…………”抑制不住的狂笑脱口而出,梁纲扁担一甩,轻蔑的瞄了在场众人一眼,蹿身而去。他才不会去理这群蠢货呢!

“追,追——”

“抓住他,快抓住他,他是反贼——”

“短毛,快抓住他————”

几个反应过来的聪明人这时候的叫喊声才刚刚出口。

………………分割线…………………………

哈哈,本来因为中间对梁朝桂的介绍有些注水,所以就多写了一些,却不想4K了。意外,意外!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六十五章 施南林的高招!

“杀,杀,给我杀了他————”大堂上,彭之年手指着大门方向歇斯底里的叫嚎道。虽然没有点出名字来,可周边诸人又那个会不知道他说的这人是谁。

好一通发泄后,彭之年才停了下来,他简直要气疯了。你反贼不是不可以强横,也不是不可以不被抓到,但是无论再强横的反贼,再能躲的逆徒,当他们想到朝廷官府时,面对朝廷官府时也要心存顾虑、心生害怕。而之前汉江上发生的那一幕,短毛公然对决水营战船,就已经显露出了他肆无忌惮和胆大包天的一面。但那多少还可以说是水营两艘战船战力薄弱,短毛又自视甚高,持勇横行。

可是现在呢,在自己的府衙门前,众多官兵的朗朗瞩目之下,一营千总赫然被打碎了脑袋,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短毛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不将官府绿营放在眼中。堂堂数千绿营和襄阳城内的大小衙门,在他看来是一点的威仪都不存在,这一点无论如何彭之年都绝无法忍受。

“洪成义!”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彭之年心中的怒火,强忍下之后他立刻开始了调兵点将。

“卑职在。”樊城城守营守备大声应道,列身闪出。

“立刻调你营中主力前来襄阳。”

“卑职领命。”

“韦绍光。”

“卑职在。”左上手第一位,襄阳城守营都司同样一声应喝,站列了出来。

“张毅伟已死,但水师营不可乱。你领我之命坐镇水师营,严查汉江水面,绝不容反逆脱水而走。”

韦绍光大声领命,退回了原位。并没有问襄阳城守营的归属,既然彭之年发话了,那襄阳城守营肯定是他亲自出马坐镇。

“知会施南林,六门戒严,全城搜捕!”

“是——”众将齐声喝道。

………………

城西闹市。

梁纲正在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头带一斗笠,身穿一套贴有补丁的短打粗布衣裳,裤腿贬至小腿肚,脚上蹬着一双破鞋,加上一身的酸馊汗味,十足的苦力打扮。

瞅着两侧的热闹商铺,看似很正常的左顾右盼,实际上却是在细细观察着接上衙役的站位和距离。如果能仔细观察他的身形,并且一直留意,你就可以发现他不经意间的停顿变向,实际上却是无不恰到好处,正好能适当的躲避开衙役们的视线范围。

“好多的衙役!”心中暗道,但梁纲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自己杀了邱元在前,一地最高行政长官被刺,当然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知府大人有令,知府大人有令…………”远远地一阵叫喊声传来,“所有人不准戴斗笠、小帽,所有人不准戴斗笠小帽,从即刻起,襄阳城内所有百姓一律不准再戴斗笠、小帽,必须赤头露额……衙役官兵亦是如此,通通摘帽。”

自若的面色陡然一动,梁纲心中大叫不好,“妈k啊,他竟然来这一手,这下要糟了。”

他之所以能在城中行走自如,那就是因为他的那根假辫子和头上的斗笠,施南林此时的下令,简直是釜底抽薪,直捅要害。

看着大街上被这一声声叫喊搞得面面相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梁纲也顾不得再遮掩行迹,当即闪身快步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跑去。

满大街的人都被施南林的这道命令给砸晕了脑袋,就算是几个巡街衙役也是如此,所有人都或呆住了身子,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声音传来出,整条大街在这一个就像是被定住了身一样。所以梁纲的这一动,就如同鹤立鸡群,那是显眼至极。

“站住,站住…………”官差衙役也都不是白痴,自然知道梁纲有问题,且很有可能就是短毛本人。当下高声叫起,但却没有一人赶上前去追。梁纲的赫赫凶名,就像是一座无法搬移的大山一样死死地压在所有的绿营官差心头。就自己哥几个人去追这杀星,追不追得到还不说,便是追得到那也是白送肉包子给狗,奈何不得人家自己还要丢条小命。“短毛在这儿,短毛在这儿————”

大街上的人群再度被震惊了,一阵骚动响起。梁纲快步前奔中,自然注意到了周边裂开的人群和人群中投到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目光,突然间他心头一动,既然水已经混了,那自己就把他搅得更浑不正好?前冲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顿了一顿之后梁纲转变方向都身冲着两个离得最近叫的最欢的衙役追去。

“呀呀————”正大声叫唤着的两个衙役被梁纲的这一举动弄得愕然一呆,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老鸭一样,喉咙中发出了两声怪异的嘶叫声。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陡然一个激灵,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大叫声转身就想着反方向逃去。其中一人可能是嫌弃逃跑时腰刀碍事,竟然在第一时间内就把到给扔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把摘掉头上的斗笠和小帽,根根断发倒刺而立,看着俩衙役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周边几个衙役惊惧的目光和蠢蠢欲动(逃)的样子,梁纲叉腰仰面长天一阵大笑。

“喝——”大笑停下,梁纲身子一伏,浑身杀气全部放出,冲着面前的几个行人猛的一声大吼。

“啊,快逃啊,杀人啦………………”

几个行人立马被吓破了胆,除了两个距离最近的家伙软了腿外,剩余的悉数逃离,跑路中口中还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叫喊和“自己吓自己的胡言乱语”。

已经骚动中的大街被这一闹彻底点燃了,沸腾了,就如同一颗巨石落进水中,荡起的波澜一圈圈的向外扩散,最终引得整条大街一片惊慌失措,无处不是鸡飞狗跳。

而趁这个机会,梁纲已经转入了街边小巷。

一刻多钟后。

城北闹事巡街的齐林接到了手下报来的消息。“什么竟然在城西?”自从接到施南林下的这道命令后,齐林心头就起了嘀咕,知道梁纲处境这下不妙了。可没想他的点竟这么背,简直是当场被揭露了行踪。而且他竟不在城北而是在城西,难道……他的同党在城西不成?

“你们几个立刻赶去城西,务必……”齐林思索中边下令道,对着几个心腹暗暗使了个眼色。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六十六章 白莲暗号

ps:下午一章正在写,三千字问题不大,能不能突破四千就说不准了。过了四千今天还是六千+,过不了就是六千-了

一口气窜出了五六个巷子梁纲才停下。

周边已经没人,方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打量起周边的地形,抬眼却发现附近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民户府邸,“居民区么?不过这方向在那里?”今天天上还飘着阴云,没太阳的一丝影子,梁纲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已经完全辨不出东西南北了。

“随他便。”辨不出就辨不出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梁纲不在乎这个,但是施南林的那道命令他却不能不在乎。“TMD,施南林,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来。”在心中狠声骂道,要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狼狈。心中破口大骂着,梁纲人却不作停留的继续向前。“嘘嘘…………”就在走到这个巷子口,突然一阵嘘嘘声从斜对面的一个小巷子传入他的耳朵。

“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尿尿?”一时的好奇,梁纲折身靠去了那个巷子,才往里探了下头就正好与两个撒完尿准备出来的衙役对上了眼。

“倒霉!”心底大叫一声,手上却没有片刻的迟缓,刚才还一副好奇模样的梁纲瞬间已经化作了一头下山猛虎,飞一样扑杀了过去。

“……白……莲…”曾大寿两手死死掰住扼在自己脖颈上的左手,趁着梁纲尚没发力,全力挣扎着呻吟出两个字来。

“白莲???”难道是白莲教中人?梁纲心中一动,正准备捏断眼前二人脖颈的手也不禁一松。“你们是……”

“小的…呃…小的是大师父的弟子,曾大寿,他是小的徒弟王明。”曾大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平时随时随地都可以自由呼吸的氧气此刻却像是能救他性命的灵丹妙药一样,被他大口大口的吸进肚里。没有经历过脖子险些被拗断这种痛苦的人,是不会理解他此时的心情的。

曾大寿是齐林的心腹加弟子,再有明面上捕头的身份趁着,其在北会中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同那辛聪等人一样都是齐林的得力手下。他在城北接到齐林的示意之后,就立刻和辛聪一块点了一批衙役中的白莲教弟子赶来了城西。

可还没到西城时,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这里的衙役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绿营兵也在源源不断地赶来。曾大寿、辛聪等知道事不宜迟,已经是到了危急时分,所以辛聪立刻赶去大街去主持大局,而曾大寿带着一批人直接分散前来寻找。

而梁纲看似跑出了不进的距离,可他的实际方向却是偏东北的,如此才正巧和曾大寿师徒碰上。

如果换是别的时间段见面,曾大寿对梁纲绝不会开口闭口的称自己“小的”,可刚才小命就拿捏在对方手中,面对着梁纲的突然扑杀,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耳听为虚,此见却是实,如此直接的差距,让曾大寿面对梁纲时彻底服了软。

“大师傅??”这个称谓梁纲知道,指的就是齐林,在北会中同时与大师傅相并列的还有一个‘二师娘’的称呼,则是在指王聪儿。“你怎么能证明你是白莲教的?”若真是齐林的弟子,那么这个曾大寿在北会中怕还是个人物。齐林是襄阳府的总差官,在自己地盘里发展一二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他的这个身份虽然白莲教在对外保密,但梁纲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对于曾大寿自称‘白莲教徒’,并不感觉意外。

曾大寿可没想得这么远,在听到梁纲问话后立刻就想回答,可话憋在口头嘴巴张了又张他就是说不出来。白莲教又不是传说中的天地合,两脚踏清明,他身上真没什么东西可证明自己身份的,无奈之下只能把当日白莲教码头迎接的排场讲了一片。李全、王聪儿、高成功……

三人分别对应西天大乘教总舵,襄阳教区,襄阳北会。这与梁纲知道的倒也相符合。虽然那时候梁纲还不知道这几人的具体名称,可他听张直昭、张直方说了,迎接的人里面既有总舵元老也有教区和北会的重要人物。

但就凭这一点就想让梁纲相信,似乎太容易了。另一边的王明急的满头冒冷汗,却不敢搭腔啃上一声。

“曾捕头,曾捕头……”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叫喊。曾大寿听了不喜反惊,连连面带哀求的看着梁纲,属下的这些声叫喊,那不是在帮忙反倒是在帮倒忙,搞不好就会成了自己师徒俩的催命符。“梁爷,爷爷唉,我俩真是白莲教啊……”这一刻曾大寿急得都快哭了,要是这样死去那算什么一回事啊?

纯粹是误伤嘛!~~

“呵——”梁纲这时突然一笑,低头勾到二人面前,小声说道:“那我就信你们一会,把那帮衙役给我领一边去,还有告诉我,你们白莲教的联系方式。”

既然别的衙役到了,那么事实上杀与不杀问题都不大了。若二人是假的,自己就算是杀了他们两个,行踪也一样会暴漏;可二人要是真的,那么自己赌这一把就算是赢了个满怀了。

“城北,城北大街上的‘遇连生’,那是我们会中的一个联络点。”曾大寿心中大喜,一种侥幸活命的惊喜感充斥着他的心间,立刻道出了北会的一个秘密接头处。“到了那您只要说出‘一片净土’四字就行。”

曾大寿利索的道出了一个名字,倒是让梁纲更相信了他两分。冲着二人一点头,深深记下两人的相貌,梁纲转身就想着巷子背口奔去。

二三十丈的距离似乎短成了二三十米,一转眼的时间就不见了,等到巷子口几个衙役进来,梁纲人影早就不见了。曾大寿、王明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那一丝深深地庆幸……

“嘿,还真走了!”梁纲看着十多个衙役进了巷子让后又在那个姓曾的家伙的带领下施施然的向另一个方向赶去,心中暗道自己点整,随便赌一把就是个大赢。“遇连生,一片净土…………”

………………

“好大的一座院子。”又转过一个巷子,面前的却不再是依旧的小巷子、胡同了,而是一处豪门大宅的后院。

“正好进去避一避。”宅子越大就代表着其主人的实力越强,也就越有能力避免受官府的搅扰,这儿正适合梁纲藏身躲避。

助跑,起跳,脚底在墙壁上一蹬,身子一窜人手就已经够得到高墙的墙头了。“MD,真不愧是深宅大院,不比道台府的院墙低了。”

无声的滑落下去,梁纲一头转进了树荫中。

视线直直的越过宅院中轴线。大宅门庭,“李府”,两个斗大的金字在无声的炫耀着府上主人的富贵。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六十七章 和睦的一家

(主角和李家在逐渐靠近中…………)

“混账,混账东西!”

李府大堂上,李元清看着站在面前的二儿子整个人气得简直要发疯,阵阵雷霆大吼喷薄道出,把李永成直直骂的猪狗都不如。

“你个不孝子,不孝子。当初为了让你进族学,你爹我给长房陪了多少笑脸,吃了多少挂咾,不就是为了让你能考取个功名,能有个出息么?”

“现在倒好,你竟然自己撂挑子不干了,还偷偷摸摸地给我跑回襄阳来,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是想留留想走就走的么?出来容易,可要再进去就难比登天了。”

“爹,爹”,一旁的大儿李永昌一边向着自己二弟使眼色,一边满脸带笑的迎上李元清杀气逼人的目光,从茶几上捧起一盏茶送到了父亲面前,“您消消气,消消气。二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他这样做肯定是有苦衷。您也不是不知道宗家长房、二房、三房的那些少爷公子哥的习性,他们这些宗房那看得起咱们这些旁支,二弟肯定是……”

“不是,不关那儿得事。”李永成自然看到了兄长使给自己的眼色,也听出了李永昌话中的意思,但他并没有照着这个套路往下去,虽然他在族学中确实是受到了一些宗家子弟的挤兑。“我离族学就是因为小妹婚事。袁家那个浪荡子一无是处,他配不上小妹。”所以李永成就自己来了个绝户计,主动把后路堵死。

他现在的年纪虽不大却也是成人了,有自己的脑子,自然能判断的出自己的前途已然是袁家、长房在小妹婚事上的一大筹码,所以索性就来个‘自我了断’,不但把这个筹码彻底拿掉,还在另一头重重投上另一个筹码。

李元清脸色气得发青。从陈诗到的那天起现在已经四天了,他依旧没能下定决心,而且态度越来越软化,虽然嘴上绷得紧紧地,可心里头的天平却在慢慢偏向了联姻那一头。是以今天李永成这样的行为才会惹得他勃然大怒,这就像是当面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一样,让他自我感到分外的没脸面。

再加上生气李永成自毁前程,率意用事,想及自己的期盼落空,所以雷霆大作,狠狠地痛骂了李永成一顿,但心底窝着的一团火依旧在熊熊燃烧着。

李永昌看着自己弟弟,眼睛中闪现出了一股蔚然。对于婚事,虽然已经从陈诗那里已经知道了袁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实非是自己小妹良配。但是他与李盈盈一样都没有发出一言,就因为这是事关李永成前途的一桩大事。而李盈盈就算是心底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可只要李元清做出了同意婚约的决定,为了自己二哥的前途她也不会说出半个不字。全家上下,能够一出手就把这桩婚事捣零散的,只有二弟李永成一个。

这事关他自身,李永成自己才是最有发言权,可他会如何考虑,最终拿下什么样的主意,李永昌一无所知。直到现在他才可以舒心一笑,在前途利益和亲情的选择中,二弟李永成无疑明白的选择了后者。作为一个兄长,李永昌从内心里感到欣慰。

富贵人家兄弟阋墙的事情很常见,但是李永昌、李永成哥俩的感情却是极好,可能这也是与李元清息息相关吧。李元清的这一生虽不是只有一个女人,但后院中却是只有一位夫人,李府中既无小妾也无通房暖脚的丫鬟,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也育下了二子一女。

后院没有纷争,儿子中也就没有了嫡子、庶子之分,李元清面前也就没有了邀儿固宠这样的戏码,儿子之间没有各自的母亲在背后指使也更是少了些你争我斗。如此宛若一个良好循环,使得现今李府之中家庭气氛极为和睦,夫妻恩爱,兄友弟恭。这在富贵人家之中算是极少见的了。

对于父亲的责骂、痛斥,李永成默不作声,一概承受。他知道为了自己能够进族学父亲付出了多少“尊严”。随州李氏诗书传家,历来看重‘文’而轻‘财’。

现今宗房中的三支,长房雄立百年不倒那是因为他历代人才辈出,入世为官者不绝于缕。二房则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书世家,虽然少有出仕,但却从不乏才学过人之辈,在湖北士林颇有影响。错非现今长房的二叔也是满腹经纶,在教谕、学政之位上留恋多年,两湖士林中极有影响力,现在长房在士林中的影响力怕依旧会逊色给二房一筹。

而三房则是两者兼顾。反正宗家三房都是积累深厚,各有各的立身处世之本。而其余的如他们家这样的外房旁支,除了少数两支有官员在身的外,其余则根本不入宗家之眼。

自己在族学时就能分明感受到宗家子弟那种骨子里透出的优越感,和对旁支子弟的俯视、排斥。受些挤兑还算是小事,这还是因为自己的血脉和长房够亲近,受了些照顾。不然的话……读书人不动手欺人,可嘴皮子上的羞辱则能让人更难看,更无地自容,除非你的才学真能做到“一览众山小”。

李永成现在还记得自己知道小妹婚事的那一幕,那是二房的一个已有秀才功名在身平日就看不起他的堂弟,带着鄙夷的口吻对自己说起。

“卖妹求荣,卖女求贵”,这就是他对自己对自己家的评价,那充满了鄙视、嘲讽、蔑视的神情,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瞬间刺透了自己的心。

李永成在那之后才了解,为什么从入族学之后长房的人对自己是如此的照顾,原来有这样的一层原因在。原先则还以为仅仅是因为血脉来的亲近,自己祖父与二叔爷感情好,此刻才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另外几个血脉不次于自己的堂兄弟,日常处境却远比自己要来的艰难。

袁家浪荡子的名声也是二房的那个堂弟对自己说的!

李永成默默地承受着父亲的责骂,心中的这些事他是不会对自己父亲说的。不可否认自己的举动有一部分是因为那个堂弟对自己的“触动”,但他并不恨这名说话刻薄的堂弟,因为这是事出有因,也是因为堂弟是文人风骨,书生意气。

李永成敢发誓自己永远不会后悔那日所做的决定,便是没有那番鄙夷的话,只要知道自己的前程和小妹一生的幸福放在一个天平上,也肯定会选择后者。

“爹,没了李氏族学,孩儿一样能考中功名。”李永成绷着嘴,带着满脸的坚毅对父亲李元清说道,神色中坚定无疑。

他今年就算是十八岁了,院试时刚过的十七岁生日,这个年龄考中秀才者不说是在全天下就算是湖北省也是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以他族学二房的那个堂弟而论,今年还不满十六,得秀才功名时才十五岁零七个月。

李永成家境富裕,同时人也聪明,脑子并不笨。但是院试落榜,原因则是在于他平日中的不务正业。有了陈诗这样一个所学涉及N多方面的叔父在,李永成打小时起就没有全神贯注的读过一天书籍,反倒是看着陈诗送给他的一些杂书学了些在正经读书人眼中“杂七杂八”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之前李元清也没有太过注意,但等到注意时已经完了,李永成院试已经落榜了。“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我不反对,学你叔做榜样也应该,可你也同样该学学你叔的那满肚经华吧?学学你叔大小试一应而过的才学吧?”

李元清就是这样说李永成的,他是个商人,知道那些杂书不只是奇淫技巧或上不得台面,在某些时候这些东西要远比之乎者也强上百倍,所以他并不反对自己儿子看那些。

然这些与功名相比,李元清就更看重后者了,虽然之乎者也很无用,但它可以把功名送到你手中。

看着李永成坚毅的神色,李元清似乎能感受到了自己儿子的决心,略有些欣慰,面色缓了少许。随即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摆了摆手。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要认真思考后事了。李永成这一跑婚事肯定告吹,袁家得罪了,长房的叔母也是得罪了。德安、襄阳两府紧贴一块,士林间影响颇深,李永成在随州站不住脚在襄阳城怕也同样无法立足,那就只能去郧阳找德言了…………

蓦然,李元清的眉宇一凝,两眼中若有所思,半响后面上露出了一丝感动,一丝若有所悟的神情。“德言啊,此情你让为兄如何为报?”却是这才清楚为什么陈诗会突然辞去江汉书院主讲的位置,而前去偏远的郧阳书院为山长。原来他是为了给永成谋一条后路啊!

“你且在家等上两天,见一见朋友,我先于你叔父去上一封信。等到婚约的事情处理完毕,你再随我前去郧阳…………”

“是。父亲。”李永成低头答道,然后和着李永昌一起退出了大堂。

“二弟,别怪爹,爹心里也不好受。”李永昌陪着弟弟走着,离开大堂十多步了,这才开口说道:“要知道,咱兄妹三人中,爹最疼的可是小妹。眼看着小妹跳进火坑,还是自己亲手…………他心中才是最难受的!”李永昌和李盈盈谈过心,二人对自己的父亲从没有一丝的怨言,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一点。

李永成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之前并没有想过,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理解。想起父亲年老了十岁似的样子,李永昌这么一说,他就已经明白了。“我对爹没一点怨言,他这都是为了我,我还有什么可怪他的?”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连个童子试都没过!”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两个字,李永成对自己往日的行为真就是痛恨到了极点。

李永昌暗自走了一下眉头,自己弟弟似乎偏激了。和李元清的观点一样,李永昌也认为那些‘杂书’实际用处上要远比满口‘之乎者也’来得强。但心中转而一想就想到了李永成今后的去处——郧阳,那里可是有叔父(陈诗)在的,有他‘老人家’在,弟弟就算是想偏激怕也会不成的。

“二哥,你怎么回来啦?”清脆的叫喊声从长廊拐角处传出,李盈盈小步飞似的向着这边跑来,声音中遮掩不住的是惊诧之情。

看着旬月不见就已经消瘦了一圈的妹妹,再想到猝然老了许多的父亲,李永成这一刻这剩有满心的懊悔!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六十八章 想不出题目了

此章四千三,够肥了!

六月初一过小年,这11年真就已经去了一半了!

假山、鱼池、回廊、花圃,后院花园的面积虽小,但构思巧妙,建造的极是精美,完全一派江南园林的气息。

山间流水潺潺,池中鱼戏翩翩,风景雅致,即便是梁纲,在藏躲之中也不免的多瞧上两眼。

从后院上前,一路小心避过一个仆人和两个丫鬟后,他寻机跳入了一个偏院。

虽然这儿的守卫和人口密度远不能和道台府相比,但是在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梁纲也没那个水准能一个不少的躲开这院中之人。所以,他是尽快寻个藏身之地为上,好等到晚上去城北寻那个“遇连生”。

这偏园并不是很大,面积和那个后花园也就差不多。但装饰上与后花园颇有相通之处,很是清幽绿雅。

院内通道上全部都是方形的青砖铺地,被过道隔开的地方或是种上绿柳、花树或是修葺成一个个的花圃。左右各有三间厢房,正方向则是一栋三连居的套房,一律的卷棚顶,倒也方便他夜间出行。

“唏——”正房中,梁纲看着房中的布置倒吸了一下牙花子,“这怎么看着像是女眷住的地方啊?”房内一尘不染不说,还有一股微微的清香气充斥鼻间。布幔巾衬色调清淡,完全不像是男人的选择。

没时间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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