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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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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部众把沟道挖到三条大沟之后,大批量的清兵就顺着沟道涌进了大沟,距离城墙一步步的逼近。而且清军也在用铲子在大沟的直壁上掏出一个接一个的凹槽,顺着这些凹槽,只要不是猪一样笨重的人,绝对都能顺利爬上地面。
真正的战斗开始于夜晚,白天这么长时候都是杨芳部在做准备工作,余外的就是双方的炮击。
柯藩在观台上一下午虽然看到的只是挖土再挖土,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对杨芳的不满。
两边都打交道这么久了,攻城战该怎么打,双方将领心底都有数。如果杨芳不问三七二十一,就下令他手下全军都抬着长梯进行攻城,那柯藩才该真正要了杨芳脑袋呢
夜色中,清军大营营门洞开,一辆辆双马马车奔驰而出,直向虢县镇而来。
高天德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感觉这玩意最好还是不让靠近的好。刚要下令城头堡垒中的大炮打掉它们,马上就又看见二三十门大炮被清兵从营门中推了出来。
透着清军大营辕门处熊熊的篝火,那大炮炮身泛起的金属光泽铁青色,他看的清清楚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那就舍马车打大炮。高天德立马改变了念头,下令城头各堡垒的大炮全部严正以待,只要清军大炮一进入火炮的有效射程范围,就立刻开火拦击。“都注意了,给我打掉它们。”
有限的照明弹升起。
轰轰轰——
接着一枚照明弹的亮光,红巾军的大炮首先奏响了起来。
城头一面的堡垒只有三个,除了北门城门楼处设立了两门重炮外,余下的三个城门楼堡垒和四个城墙角堡垒都只设置了一门重炮。
而在虢县镇这一个点上就布置了十五门重炮城内还有六门,对于重火力严重缺乏中的襄阳义军来说,那绝对是下了血本了。
在高德均看来,十五门重炮价值虽然可贵,但是只要能多顶上清军两三天,那就是绝对是值得的。
连着城内布置的六门重炮,城头的四门重炮差不多同一时间开火,十枚炮弹飞出去,却没有能命中一下。
四里地,距离实在太远了。这才只是到了有效射程的边沿,真要是有目标射击,那至少也要到两三里的距离才有点看头。而且这又是黑夜中,照明弹虢县镇里也没有多少,只能陆续的打出来,根本不能观察的清清楚楚。而且能够直接瞄准的只有城头的四门重炮,城内的六门重炮想要射击都需要看城头传来的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十辆奔驰的马车已经全部停住马蹄,它们尽量隐在黑暗中,尽量避开照明弹……
ps:这两天都有陪着朋友逛庙会。两章变一更,抱歉
第二卷 烽火连天 四百三十五章冬季——嘉庆的反击(二)
四百三十五章冬季——嘉庆的反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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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五章冬季——嘉庆的反击(二)
炮弹正中一门清军大炮。
远远地高天德看到,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点笑意,但是转瞬间这点笑意就僵硬在了他脸上。因为那门被炮弹命中的清军大炮瞬息间就整个分崩离碎散开了架来,而且其后半截炮管更是直接被崩飞出了一两丈高远。在照明弹的亮光下,高天德看的清清楚楚。
“瓜娃子的,耍老子——”
被炮弹一下子就打的粉碎,半截炮管都能蹦起五六米高远的东西,还可能是铜浇铁铸的大炮吗?很显然,自己是被人耍了。
高天德破口大骂,心神也瞬间想到了之前那队马车。“调转炮口,快调转炮口——”
但是可惜的是已经晚了,就在高天德醒悟过来的时候,那队马车已经一分为二停驻在了虢县镇东北、西北两处城墙角的顶尖方向。
这样的角度不是城墙上的重火力可以打击得到的,城墙四角的堡垒第一要考虑的是坚固,所以只能在两面各开一个射口,而不可能在夹角上也来一个窟窿。那样的话会破坏堡垒的整体坚固度数的。
马车上装载的都是清军仿制的俄式六磅炮,这些大炮现在都已经被炮手卸载了下来。虽然体积已经不小,可毕竟只是些六磅的轻型火炮,而不是十二磅陆战重炮,所以人力还是能够升任的。
一边各布置了十门,且本身又占据了城墙顶尖点这样的有利位置,二十门六磅陆战炮稍作准备就立刻喷出了怒火。
一枚枚炮弹打在城墙上或是炮台堡垒上,要么就是越过城墙直接落在了城内,不管是那一种结果,都虢县镇的襄阳义军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和压制。
“冲啊——”
“杀啊——”
城下响起了杨芳宁陕镇绿营兵的呼杀声。几百名举着盾牌披着简易铁甲的精兵从沟道里涌上。在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则是为数更多的普通绿营,他们都在抬着攻城长梯。
一下午的时间,杨芳部已经越过了三道大沟最内的那一条,在距离城墙不足百米的距离内挖出了宽宽窄窄十多个口径不同的斜坡出口。虽然也为此付出了好几十条性命的代价。可是看看现在,这几十条人命的付出完全是值得的。
“火枪,射击,给我打——”高天德大吼。
他手中有一个大队的火枪兵,此刻除去分散在余外三面城墙做守卫的外一百五十名外,剩下的一半火枪兵全都集中在了北城。
“砰砰砰——”
五十名火枪兵打出了一个标准的齐射。
声势不小,但是效果很差。城下冲锋的清军只是微微一顿就再度蜂拥了起来,这一轮倒下的连一只手掌都数不满。
“砰砰——”清军的火枪兵也在射击。
两边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城头火枪兵虽然连续的打出了齐射,也有照明弹帮忙,但是火力实在太微弱。
清军冲锋的精兵又都配有重盾跟铁甲,不打中要害,一枪很难要人命。而连连穿透盾牌和铁甲的弹头,其杀伤力也令人质疑。
当清军的长梯打下城头,连同普通的绿营兵一块,这一路上倒下的人也最多是百人。
“轰轰轰——”几声沉闷的炮响。这是直射短炮。
城头堡垒面积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门重炮就可以塞满的,剩余的空间除了要储备一定的弹药和降温用的冷水外,每个城角堡垒就都要另外放置一门直射短炮。而四门城楼堡垒因为空间较大,直射短炮的配置就上翻一倍,这样做为的就是对付那些冲到城下的敌人。
各炮台堡垒全力开火之下,弹药和冷却用的凉水消耗都不会小。如果用老式的人工走城楼台阶一步步运输的话显然麻烦不会小,而且在炮火中运送火药桶就更加的危险。
然而,这个难题对于红巾军来说却是早早就已经解决了。当初梁纲守当阳的时候就已经在堡垒身后配起了滑轮绞车,有这东西在,一切补给就都不在话下。
而且滑轮绞车都安放在堡垒的背后,安全上也绝对是一流。
“轰轰轰——”又是一连串的爆炸。
与刚才的炮声相比,现在的爆炸声小了一点,但更加的清亮。因为这是手雷在爆炸。
无论是城下的杨芳部,还是城头的襄阳义军,火器化都严重不足。两军所拥有的火力都不足以压制对方,所以刀兵战在未来是必不可少的,而襄阳义军现在用手雷去炸城下的长梯,也是双方刀兵战之前的一种正常演化。
一枚枚手雷爆掉,几门直射短炮夹杂其中,很快城下涌动的一千多清军就飞快消退了下去。而没退下去的则都已经变成了城墙下满地血肉中的一员,些许清军重伤员痛苦的呻吟声清晰地传进两军的耳朵中。
一夜中杨芳发动了三次攻城,总体伤亡了一千多人。
黎明时分,一队挑着白旗的绿营兵抬着担架走到了城墙下的血肉之地,陆陆续续从战场上抬走了好一批伤兵。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照射在虢县镇北城墙下,那层叠不一的七八百具尸体和一具具破烂的长梯,就是清军忙活了一夜后唯一剩下的。
城墙两角处,与城内六门重炮对轰了一夜的清军六磅炮也都撤了回了营去。只是来时的二十门整,走时候变成了十四门。
与城内的同行相比,他们虽然不受城头火力的威胁,可更是聋子瞎子。城里的红巾军炮队好歹也有城头代为观察,他们可是真就一点都不知道城内的布置了。
一夜下来平白毁了虢县镇内不少房屋,也着实毙伤了好几十号人,但是大炮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自己反而减损三成。
“军门,末将请罪。”杨芳一脸冷然地走进了柯藩的中军大帐。一千多人死伤,宁陕镇损失不小啊
“诚村(杨芳字),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柯藩连忙说道。这可是他的爱将。
多年征战下来,杨芳给陕西绿营挣了不少颜面,虽然是一个汉人,柯藩却极为看重,也十分倚重。
“虢县镇为教匪苦心经营之地,岂会轻而易举克下。昨夜失利,兵家常事。”
话是这么说,柯藩内心却也是颇为苦酸。不过一夜工夫就搭进去了三成的宁陕镇。心疼啊也头疼
“夜中一战诚村有何感触?教匪近期与红巾逆匪通联,得了颇多的火器,跟之前相比战力大大提升。诚村以为城内地教匪战力如何?”
杨芳习惯性的站起身来禀,不过马上被柯藩给阻止了,伸出手来虚空里按了按,“不必多礼,就坐着说”
“谢军门。”杨芳心底有些感动,这些年柯藩对自己实在是厚爱。拱了拱手道,“军门,昨夜一战宁陕镇虽伤亡惨重,可虢县镇内的虚实却也差不多都试了出来。”
“其城头上火枪只有一二百杆,按照红巾逆匪的一贯编制,镇子内的火枪兵应该只有一个大队。
而重炮也不会超过二十门,城头的那些大炮不用说,单是镇子内的重炮绝对不足十门。就是麻烦他们弹药充足,特别是手雷。宁陕镇的伤损,一半都是出在手雷上。”
杨芳似乎又想到了虢县镇北城下的那片血肉尸地,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柯藩也短叹了口气,目光跟一旁的老将七十五相对,四目中涌现出的却是无比的坚毅。
从小小的虢县镇就可以看出,此次宝鸡之战肯定不会好打,有一番苦战是一定的,有相当大的伤亡也是必然的。但是两人心中却没有一丝的舍不得之意,这固然是因为二人都是沙场老将早已经看惯了生死,更是因为二人都清楚宝鸡这块要地对于明年的大清朝是多么的重要。
满清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当然要死拼、硬拼一场了。
“柯军门——”七十五起身挺立。发辫花白,额头皱纹如同刀刻,但是神情坚毅,果勇顽强。
“末将请战——”
“老将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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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黔边界,一山谷中。
在嘉庆二年,事实上除了闹腾的正欢的白莲义军以及正迅速发展壮大中的红巾军外,贵州广西交界也爆发了一场由女子王囊仙领导的苗族布依族反清起义。
原因跟湘黔苗民起义一样,都是被压迫的太狠了。
王囊仙自称为“皇仙娘娘”,年号“仙大”,另一领袖韦朝元自己起了个‘天顺’年号。胆子可以说都是比较大的,梁纲可是直到称王了才起了个‘建武’的年号。猛然发现露了这一点,这里补上
可惜王囊仙起义的不是时候,那时的满清已经把神经绷得紧紧的,云贵总督勒保得闻后,都没有上报北京就立即自己调集兵马剿灭了。
前后两个月不到,王囊仙、韦朝元、大王公、李阿六等首领皆死,另一重要首领王抱羊逃匿山间,义军余部四散,这其中就有一部流落到了川黔边的……
ps:王囊仙本名王阿崇(又作阿从),自幼习武,能以巫术为人治病,以宗教形式组织布依族苗族起义,民间称为囊仙(布依语,意为仙姑)。
死的时候年仅二十,也是一悍女
第二卷 烽火连天 四百三十六章 称帝改号,黄帝纪元
四百三十六章 称帝改号,黄帝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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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六章 称帝改号,黄帝纪元
“叼你老母,王登荣你个王八蛋,还敢来见老子?我砍了你——”龙登连两眼冒火的看着眼前的小人。王登荣,满清眼中的顺苗,王囊仙义军上下将士恨之入骨的奸逆。
当初羊场山,决定胜败的一仗,就是王登荣这个龟儿子的带人做内应,在清军大军攻山的时候在大营内纵火呼应。义军前有强敌,后寨内又突然间火光冲天,顿时就乱了手脚,大败而退。
大王公、李阿六两个重要首领就是在那一场仗中陨落的,大王公当场战死,李阿六受伤被俘,遂即被勒保寸碟示众。
义军中所有的人对于王登荣都是恨之入骨,可是羊山场一战后王登荣就衣锦还乡享自己的富贵去了,义军有心除贼也无力实施。
“哈哈,龙头领说笑了吧,别人不知道你为何入的伙,我王登荣还会不晓得吗?咱们明白人不说糊涂话,此番来寻你是有场大富贵相邀,那些虚假之词就都自己留着吧”
王登荣这段日子不好过,义军中逃走的王抱羊投效了红巾军,因为‘根正苗红’,加之在黔桂交界地带也享有一定的声名,王抱羊现已经是南笼府的警察局长了。
他恨王登荣是恨之入骨,所以最初的那段日子,王登荣都被王抱羊撵的是躲都没地方躲。最后好不容易跑进了四川,可是现在四川的清军也要完了。
满清岌岌可危,对于王登荣这样的肯定会遭红巾军镇压的人来说,那真是再悲惨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在还没有真正走到山穷水尽那一步的时候,他们就必须自救。
想要翻盘大西南的局是不可能的,可是想要搅局他们却是有一定的办法,也有一定的把握。
——让红巾军跟四川义军打起来闹起来
龙登连脸上的厉色收了收,王登荣说中的他的心底话,他当初投入义军确实不是真心无私的,但依旧没给王登荣一点好脸色看
即便是再有私心,龙登连对王登荣这样的叛徒、苗奸也是杀意腾腾的。
“龙头领,你是亚稿的头人大户。全天下的苗人就是都饿死了,你们家也照样吃得饱喝得足。当初投入义军,你看的是天下大乱,想成一番湘黔吴八月那般的气候。我说的不差吧?”
王登荣一点都不惧怕龙登连,不仅是因为他摸准了龙登连的心,更因为他拿捏得有一个龙登连致命的把柄,只是现在这张底牌还用不着翻出来。
“你的眼光比我好。我是瞎眼了才看中大清朝,现在上了船,是下都下不来了。而你龙登连,只要跟红巾军联系上了,摇身一变就立马是人上人。”
王登荣的话让龙登连露出了一点笑意,事实上他已经派出去联络人,现在人应该都已经在贵阳了。
有义军残部这块招牌在,龙登连知道自己肯定会有场富贵的。而且更别说眼前的王登荣,这也是异常富贵
龙登连两眼杀机冷然的看着王登荣。王登荣在他眼中都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项功劳,是一项奖励。至于王登荣之前所言的,有场大富贵相邀,龙登连都拿它做纯粹的屁话。
“可是龙头领似乎忘了一件事,忘了砥石寨和巴水铺——”
两个地名一从王登荣口中吐出,龙登连神情一紧,猛地一下从大椅上站起,右手就往腰间的刀把上握。
这两个地名他怎会忘了呢,从南笼府一路北逃,路上龙登连连杀带抢了不少地方,其中为恶最重的就是砥石寨和巴水铺。两地七八百人,男丁老弱被斩杀殆尽,妇女一番yin乐之后也绝大部分杀掉,只剩下几个俊俏的被他和儿子留在身边。
归顺红巾军之后,这仅剩的几个人他也准备处理掉,手下的三四百人也已经吩咐了下去,把嘴巴都蹦严了。
因为谁都知道红巾军军纪严明,最恶烧杀奸yin之事
“你怎么会知道?”贵州一带自古贫困,贼匪不断。湘黔起义之后就更是如此。砥石寨和巴水铺的事情完全可以归类到土匪头上,王登荣是怎么知道的?
“哼,你也太小瞧地方官府了。你从南笼一路北逃,虽然走得都是山地险路,可是顺着查下去,也都能估清个差不离。我只要查一查算一算,是不是你做的心里自然就明白。”王登荣不以为然的一笑。
龙登连北逃的时候,手下也有四五百人呢,一路上再隐蔽,当时的贵州再动乱,仔细勘查也能查出一点痕迹。而更重要的是,砥石寨和巴水铺两地附近的大股土匪,嘉庆三年初就都被整编入了绿营,两地的惨案他们都没做下,而剩余的土匪绺子有没那个实力,龙登连自然就从中浮出水面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龙登连杀人灭口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就消失了。这事情不是王登荣这等身份的小人物能查清楚的,更不可能只有王登荣一个人知道,所以杀他也是白杀,还有可能得罪他背后的大清。
虽然对于现在奄奄一息的四川清军龙登连这样的小绺子都不在乎,可是他害怕清军计算不成干脆把事情宣扬出去,那样的话他一辈子就别想再过好日子了。
“你加入红巾军,然后跟四川教匪……”王登荣的话意不言而喻。“只要你把这事情做好,那咱们就两清了。今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碍谁的道。”
说话中王登荣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小竹片,“叙永后山镇两岔河吴老六家,你今后就跟他联络,一些指示他会传给你的,把这个拿过去就对上暗号了。”
把竹片放在茶几上,王登荣站起了身来,“兄弟我今天来没带什么好东西,外面那个匣子里的一百两黄金,就算是我的见面礼了。
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潇洒而去,留下了满面低沉,如丧考妣的龙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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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年初一。
准备了多时的称帝大典终于到了举行的时候。
紫禁城内梁纲木偶似的伸着手让一群宫女帮着穿衣,“古今上下两千年,登基称帝者多如繁星,但像朕这样的怕是前不见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了。”
敌军就在百里之外,摊子铺开了大半个中国,可帝都兵力却少的只够防御作战。在这种情形下称帝,梁纲确实是两千年来硕果仅有。
“大王,如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红巾军数十万将士虽远在千里,心里却时刻都在盼望着大王登基称帝,昭告天下呢。”李永成说话中脸上也满是兴奋。虽然只是一个称号的不同,但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是在为这个称号而奋斗终生。
“大王,时辰到了。”戴衢亨进内禀道。此次登基大典,他是总礼官。
梁纲身上的衣服配饰也已经准备妥当,最后看一眼镜中自己的形象,迈着大步走出了殿门。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了,便就坐上了这把统御天下的宝座,时也?命也?不可知也。
与南京称王建制时差不多,梁纲称帝一切礼仪形式都是按照《大明会典》而来。
圜丘祭礼天地,更换帝皇衮服和冕冠,然后再接受群臣拜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后,梁纲却是还轻松了不少。
祭祀太庙,梁纲追尊自己四代考、妣。虽然真实的说,他们现在还都没出生,册宝以告祀社稷。如此就正式更为皇帝了。
转回奉先殿,也就是满清时候的太和殿,打进紫禁城之后,梁纲就立即把满清更改的紫禁城宫殿名号全部给改了回来。百官们上表称贺新皇登基。王邵谊带领百官各就位后,梁纲服升御座,乐队奏乐。尚宝卿捧着玉玺将它轻轻置于案上,下面地拱卫司挥着长鞭鸣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
如此完礼之后,梁纲宣旨,册立李氏为皇后,皇长子梁豫为陈王,定国号中华,废皇帝年号纪元,改为黄帝纪元,是年为黄帝历4497年。
梁纲正式称帝,昭示天下后红巾军上下自然精神为之振奋,而西安的嘉庆得闻后却郁怒的恨不能喷出一口血来。
想想百万满人近来的遭遇,想想自己的北京城、圆明园,嘉庆对梁纲的恨意就能一阵强过一阵。
红巾军方面。
王邵谊内阁首辅被加了丞相,自从明朝朱元璋废除丞相制以来,四百多年中,丞相的称号还是第一次再度出现在朝堂。
而军方则被更改了全军的称号。红巾军,这个伴随了他们从成长到壮大,五六年时间的名号终于成了过去。今后对外一律以中华军自称。
水师也发生了变化,七个水师营被分做了三部分。
以水师一营、三营编做北洋水师,辖渤海、黄海、日本海及其以北区域;
水师二营、四营、五营编做南洋水师,巡哨南海以及南阳地区;
水师六营、七营编做东洋水师,以台海为基,巡哨东海、琉球海域。
第二卷 烽火连天 四百三十七章 民怨沸腾
四百三十七章 民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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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七章 民怨沸腾
正月。太行山西的关中大地还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冷的寒风吹在脖子上像刀割一样,冷风刺骨,寒意渗透骨髓。
风雪吹飘中,固关高大的城墙矗立于群山峻岭之中显得显得十分苍老,但却又另有一番庄严。就像是一个卸甲归田后又重出沙场的老将,以一种从容睿智的目光对待着战争,对视着远远的土门关。
高大的城墙上遍插着满清的龙旗,与几十里外中华军赤红色的战旗遥相呼应。
风雪中,额勒登保在一群武将的簇拥下登上了城楼。
作为清军在山西的总指挥,额勒登保新春之际也没得有一天空闲,更不可能转回陕西看家人。他每天都在奔波路上,查看巡阅各地防务,仅是因为山西直隶两省间的通道太多了。
古之谓“太行八径”。虽然各个难行,但绝不能疏忽大意。
固关是明代的京西四关之一,处于娘子关与土门关之前。而土门关就是太行八径之一井陉关的狭义定义。
所谓狭义就是指井陉的直隶地段,单单的获鹿县。《唐书地理志》称:“镇州获鹿有井陉关,又名土门关。为之重地,东扼燕赵,远通秦晋,诚东西之咽喉,往来之冲要也。……几与潼关蒲等。”
而广义的井陉关,则是由地域而言,即井陉全境。包括西娘子关、固关和东土门关。
其“古称险要,固畿南一大关键”的说法和史载“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的羊肠一线之险,成就了他千年要害之地的威名。
可惜满清入关之后,太平年间这些要地关隘就都向着关卡税收上转移了。城防百多年的‘荒废’下,砖石都有很大的风化和松动。额勒登保是调集了上万青壮,小两个月时间苦修才让它威风重振的。
“叔父你看——”额勒登保身边一个三旬左右的将领指着远处山间隐约可见的一个小黑点道:“那就是逆匪的营地,里面只有少量屯兵,每战都是稍触即退。但一日覆灭,第二天就又会出现。而不去搭理它,里面的逆匪就会日夜不断的到关下侦查,有时还会打黑枪。”
额勒登保站在城楼上,千里镜看去十几里内的荒原几乎一览无余。自然也看得到侄子口中所说的那个小黑点。
“那就不去管它。绕过这个点,你也派兵到土门关下去。”乾隆十三年出生的额勒登保现在已经五十有一了,但是很可惜,几十年中他夫人小妾一大堆,生养的却尽是闺女,而无一个嗣儿。身边的这个侄子哈郎阿现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几乎就等同于亲子。
不过不同于别人保护孩子式的藏着掖着,额勒登保却是要哈郎阿尽早的到军中来打拼。
他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如果是血脉传承,额勒登保不需要太大的担心。可是血亲晚辈中,哈郎阿却是仅有的一个成才的。额勒登保当然要带在身边历练了。“知不知道对面多少人在驻扎?”
“回叔父,逆匪关口守得很紧,侄儿也派过不少人去打探,但没一个能得实信的,而且损伤比例很大。”
“损伤再大,能有打起仗来死伤多吗?再派——”
“是。”
额勒登保毫不客气的训斥了一句,哈郎阿立即听命。
“敦林,松克里。你二人亲自带队,分头打探。”哈郎阿知道自己叔叔的脾气,当场就点了两个手下。
中午吃了一顿热乎的饭菜,额勒登保详尽的嘱咐了哈郎阿一番,就再次带着亲卫戈什哈奔上路途,向着南面的黄榆关而去。
哈郎阿亲送了好一段路,看着额勒登保宽厚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这才带着一丝惆怅返回了固关。可却在自己官衙前看到了个正一副着急上火样的熟人。
“呀,哈大人,你可总算是回来了。”那人一看哈郎阿就急忙跑了过来。
“泰齐布?”娘子关守将,正红旗副都统雅尔甘的戈什哈队长。
“你怎么来了?”哈郎阿惊讶道。固关和娘子关距离极近,哈郎阿和雅尔甘走的自然也很近。毕竟战事在即,私底下关系打好了,等动真格的时候求援也方便不是。
“哈大人,出大事了。赵林平那不知好歹的家伙把咱们两家都告上去了,东西已经递去了蒋兆奎手中……”
赵林平,平定州知州;蒋兆奎,山西巡抚。
“狗东西,他找死——”一听这话,哈郎阿心中的那丝惆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两眼中剩下的尽是凶光。
正如前文几番讲过的那样,清军的军纪历来堪忧。现在乱世之中就更是如此。平定州里有固关、娘子关和更北边的榆枣口三处要紧关隘,里面的一万多清兵虽然远地方去不了,可是关隘附近的百姓就遭了秧。
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群王八蛋却是转找窝边草吃。而这里面被夹在固关和娘子关两关之中的那小片区域的百姓受害就最为严重。
平定州知州赵林平是一个比较刚正的人,早早的因为此事就跟哈郎阿、雅尔甘知会过,可是哈郎阿、雅尔甘哪里会在乎一个小小五品知州的话,不仅没有半点反思,反而指着赵林平的鼻子大骂了一通。之后的纵兵抢劫也无半点收敛。
“赵林平是找死——”参本抵到了蒋兆奎手中,只要姓蒋的把手一翻,自己叔叔就能看到。哈郎阿想想心头就止不住的怒火,他是跟着额勒登保出来的,知道额勒登保的作风。
这事闹到他面前了,自己虽然不会吃什么惩罚,但终归是难堪,也会让叔叔失望。
“纳穆耶,带你的人到北边村镇走一趟。一群贱民,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赵林平是正经的官员,哈郎阿有手段对付他,但也不是一时间就可以见效的。可是无风不起浪,若不是那些平民百姓瞎咋呼,赵林平也不住什么把柄。
哈郎阿心头窝着一口气撒不到赵林平身上,就只能望最底层的老百姓身上撒去。
纳穆耶,哈郎阿亲兵队长。
天长镇,位于固关以北四里处。
本来依靠固关娘子关之利,天长镇从小到大,百年中已经成为平定州屈指可数的富裕之地。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天长镇由固关兴,也由固关而败。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比之先前情景,已经是萧条的不成样子了。但即便如此,纳穆耶的立威之地也依旧选在了这里。因为这个镇子上也他唯一能打牙祭的泰岳楼。
泰岳楼,听起来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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