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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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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阳知道自己这一战打的是防御战,因为凭靠他手中的兵力想在野战中击溃汹涌而来的清军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清军到来前,他向部队下达的命令就是固守。
池州、石台,两点一线,全力固守。如果清军愿意不扫两点,而从小道直插防线后背的青阳县,那自有另一番际遇在等着他们。
青阳县,九华山就坐落在那里。其西北隔长江与天柱山相望,东南越太平湖与黄山同辉,安徽的“两山一湖”,可是后世的黄金旅游区域。而至于眼下时候的道路吗,就就让清军自己去苦恼去吧!
几百兵丁不带补给,穿插敌后还有可能。而如果是几万兵力在后勤补给不到位的情况下,强行穿插敌后,那就不是奇兵而是一场悲剧了。尤其是要穿插的地方还是有山有水。
不要忘了,清军现在还是政府军,如果几万兵马真的敢就食于民,梁纲就算败阵一次,丢了池州又有何妨?那样一来,他赢得的将是老百姓广大的人心。
观成再是无心无肺,他也绝不敢下这样的命令。
所以,红巾军池州的这条防线,虽然前后只有三个点,可是在水路便利的情况下,在地域山水的帮助下,却还是相当牢固的。
野战,南向阳自然不敢掠清军大兵锋芒,可是守城嘛,他手下的一万多兵却还是颇为充沛的。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一十一章 梁纲的转变
三百一十一章 梁纲的转变
“杀啊……”震天的呼杀声响彻石台战场。无数的清兵在汹涌前冲,而他们的后面,在清军炮兵阵地的前方,一道赤红的血线悻然在目。
血线边站立着二百多持刀精锐,这队持刀精锐的后面更有一百手持燧发火枪的清兵,枪口一律指向前方……
十多根一丈多高的圆木竖直立在两队清军队伍间,每一根上都吊着不下十个血淋淋的脑袋。
督战队,警戒线,就是如此。
而清军前阵指挥,川北镇总兵加提督衔,干勇巴图鲁朱射斗,七十二岁的老头还精神旺盛的屹立在后军阵前,举着千里镜,细细的观看着县城下的攻杀。
摆了摆手,朱射斗一只手都没有把千里镜放开,两只闪着精光的眼睛遥望着硝烟血雨的战场,看着那一片片扑倒在地的清兵尸体,神色都没有半点的变化。
对于他这样的老将,战场上的伤亡早已经变成了一串串数字了。
有一个营的清兵涌上。
不涌上也不想啊,督战队刀锋压迫下谁又敢反抗?营都司脸上闪过一道狰狞,却终是认命的嚎叫着带人向着城墙下冲去,这已经是川北镇的第四个营了。老将用兵就是如此无情!
朱射斗是贵州贵筑人。自幼读书,却从军入了伍,从征缅甸、金川,功多劳著,累擢至都司。果毅善战,被缅人视为“虎”,所以在军中素有“朱虎”之称。大小金川之战,朱射斗经大小一百八十八战,身受九伤,杀敌无数,攻下敌碉十二所,领记功扎十三次,极得将军阿桂赏识,后升为贵州平远协副将。乾隆五十年,擢湖南镇筸镇总兵,后调云南普洱镇,民、苗杂处,绥抚得宜,边氓翕服。五十七年,以六十八岁高龄从福康安征廓尔喀,再历福建福宁镇,乾隆五十八年调川北镇总兵。
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他,虽然平日里恩威并济、军纪严明,可是打起仗来,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称得上冷酷无情。而且纯野路子出身的朱射斗,没有太多思想上的束缚,很常与冒险。湘黔战事中,他从福康安率兵赴剿,迭克险隘。平陇之战,潜师偷袭后山贯鱼坡,义军由此大溃。偕额勒登保攻石隆寨,他又率部冒险从沟下伏入,断了义军要路,遂斩杀了义军魁首之一——石柳邓,被乾隆赐号干勇巴图鲁。
此次清军西路大军渡江来攻池州,四川总督勒保领一路军佯攻池州,而成都将军观成则率主力猛攻石台,这前阵指挥之责,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朱射斗。有他在军前坐镇,狠辣手段施出来由不得前线的兵丁不卖命。再说眼下红巾军都躲进了城中,朱射斗的惯用手段多是无法施展,倒不如在前线做个指挥,能发挥出的作用更大。
“轰——”
碉堡内,一门直射短炮喷出了道炙热的火花。刺鼻的硝烟气立刻在碉堡内升腾,更别说短炮开火的震动了。
可是站在一旁的张世虎却是连动都没动一分,这样的爆炸声,这样的硝烟气和震动,他早就无比的熟悉和习惯了。
张世虎的第十团就是梁纲给南向阳配的那一团,虽然因为西线重要,在开进安徽前梁纲给十团配置了一部分枪炮,可是战斗力依旧不强。
防守石台,南向阳当然不敢全让十团去,毕竟十团内有那么多的清兵降兵,万一形势不妙时产生了轰乱,第十团就可以从红巾军的陆军编制序列中摘除了。所以第三团和第十团之间相互交换了一个营,有这一个营在,张世虎掌握住全团剩余的两个营就全然不成问题。
守卫战中,张世虎也是以老带新这样做的。第三团的那个营被他拆成了三部,营长直属队伍加一个大队的力量坐镇城中,而另外两个大队分别各汇合一个营,轮流上城防守。
仗打到现在,还只是前哨战。清军的伤亡虽然不小,可是相比他们的总体实力,还依旧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黑夜,才是清军威胁力最大的时候!
观成在清军后阵叹息了一声,防守状态下的红巾军真是难对付!一道城墙足以让他们的实力增强好几倍,尤其是在初开始时红巾军活力充沛的时候,想拿下城池真的很难。
福建,福州。
就在清军围着石台猛攻乱炸的时候,南下的红巾军也在围着福州城猛攻攻打!
虽然有了江西兵力的支援,可是书麟还是顶不住红巾军的攻势,比池州开战更早的时候,红巾军就已经杀到了福州城。
福州城外有屏山、乌山、于山三山,三山鼎立,别称“三山”,却也是战时福州城的一道屏障。
张世龙攻打福州城,自然要先把这三山解决掉,用掉了一些时间,是以到现在为止,红巾军还没有攻克福州。
闽军向来就不是陆战强军,福建水师水战还有些人物,可陆战上,真是连广东粤军都有所不如。兼之城内都是新募之兵,红巾军打到现在可以说是胜算已定。
透过千里镜,张世龙现在都可以看到城头清兵惶恐的神情,如此士气还怎么高涨?而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的部队还有可能胜仗吗?
“攻上去了,攻上去了……”兴奋的叫嚎声在城下响起。而不用前线的红巾军叫嚣,后阵的张世龙就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那几个攀上了城墙的红巾军士卒。
千里镜紧盯着那几人不放。从昨天开始,红巾军陆陆续续就有六七次冲上城头的,可是没过多久,这些人就纷纷被占绝对优势的清兵所淹没,无一可幸免。
这一次又该如何呢?
“杀啊——”领头冲上的沈杰血脉迸涌的怒嚎着,他知道从昨天到今天,先前多次冲杀上城头的红巾军将士的下场,但他不相信自己也会那样,他还想着做攻克福州的全军先登第一人呢!
一扭身子避过了戳来的一杆长枪,左手举着盾牌把另一边砍过来、戳过来的刀枪纷纷架住,沈杰一个快步上前,顶着左手盾牌上的刀枪跨到了右手处的那个长枪清兵面前,只见刀光一闪,那人的头颅就飞断了下来,滚落到沈杰脚下,一腔鲜血尽数喷哧在了城头。
“啊……”后面的一个清兵见此情况,悲恨不已,似乎跟断头的那个清兵有所联系,举刀就猛的冲了上前。沈杰不屑的一笑,手中腰刀斩出,转瞬间又是一蓬鲜血哧溅,又一个头颅飞起。
“好!”张世龙大声的赞叹一声,这人的身手真是不错。
红巾军在一点点的向城头聚集,完全看不出即将被清军淹没的迹象。张世龙心神一动,立即发令火枪兵、臼炮队上前,在城下给予掩护……
当天上午,福州外城被克。
城墙一破,城内上万的清军纷纷溃逃,福州虽然有满清的福州将军,可是却没有设立满城。城墙一破,福州也就算完了。
闽浙总督书麟以及福州将军福昌,举剑自尽,城内余下的众多官员也纷纷寻死,而舍不得死的或是自认官声还行的,都闭门家中,静等着红巾军上门。当然,还有一些逃散如百姓家中,可是他们到底能隐匿到几时却还是个未知数。
城内的清兵都是新募之军,战斗意志薄弱的很,而且几日的守城战,悍勇无畏和尽忠清廷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是以在红巾军守住了福州七门的情况下,除了少数运气极好的从水路逃去外,余下的尽数做了俘虏。
福州城破,书麟、福昌等大员拔剑自尽,福建清军顿失首领。且其陆路战力也损失殆尽,仅剩的水师力量困居海坛,红巾军横扫福建指日可待,清军在这里已经无有回天之力了。
可以说,红巾军南下的企图已经实现了,剩下需要的就是进军空虚至极的福建地方了。可清军方面,为了救援福建而发动的安徽之战却才刚刚开始。不得不说,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讽刺!
与历史时空中的天平天国相比,梁纲没有北伐,在江北同太平军一样采取的也是守势,可是现在西路的清军没有当时湘军水师的威胁力,梁纲没有大规模的西征,而选择了两次南下,获取财源。
并且他在东南埋下了两步好棋,红巾军只要闽粤连在一块,那就真的是南北连成一体,实力大涨了。
而且与太平天国的政治策略不同,梁纲每占一地,就想着能消化掉一地,所以他现在出现了当初太平天国从未有出现过的官员危急状况。对太平天国的军事策略,梁纲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情况不同,他对太平天国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无法评说,可是对红巾军眼下的形势,他心中却有着一盘算计好的计划。
福州克下的消息被张世龙迅速传到了梁纲手中,一路上信报沿途高呼,没等梁纲派信使通知池州的南向阳和张世虎,他们对面的观成、勒保就由密线得知了这一情况。一时间清军气势大丧!
而南向阳、张世虎对于清军突如其来的泄劲却是大感懵懵,搞不清楚原因,直到接到了梁纲送来的信报这才知道南路主力已经拿下了福建。
对,就是福建,而不再是福州!
一时间红巾军士气自然大胜,军心也更加稳定。清红两军对比,极让勒保、观成等人不是滋味。
两个月,时间不长也不短,却已经让梁纲完成了一军将领到势力首领的转变。南下大军事毕后,梁纲迅速重开了劝降定海的动作,同时一支运输船队也将原本该运往福建的军火迅速转运向了池州。
原先在红巾军中,梁纲虽然是无可争议的一军之主,可是比起来却更像是一统军战将。而立足南京之后,他亲上战场的机会少了,处理政务的时间却是多了。那江北、皖东、苏南、浙江,每一处的布置、每一地的掌控,老百姓的反应,军队的建设,以及辖区内的税赋钱粮和市井兴衰等等都一股脑的涌现在他面前。
非是当初在安陆有了点经历,再加身边也有人手帮衬,而且南边的浙江尚是初定,梁纲非晕了头不可。
一点点的改变,一点点的扭变,梁纲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王’了。否则的话,攻伐福建他也不会派张世龙去,而不是自己亲往。
“福建新平,府县官员缺空极多,然文官院所出却相形甚少,各位可有何法教我?”梁纲集来了手中仅有的‘人才’问计,王邵谊、陈明堂、李永成、彭泰,甚至是陈诗都到了场。
头疼啊,手头能用的人真是没几个。而且日后浙江、福建还要建省,主官更是一个都没见。
拿到了手中却吃不下肚,这比拿不到手更难受!
陈诗、王邵谊等人相顾无言。梁纲订下的历法太严,那些被拿下的满清官员,只要贪污受贿的就一律不饶,这样的规定使得红巾军一路走下来投效的清廷官员数量极少。
而如果说县一级的政府还可以用县衙的那些胥吏来顶事,只要县长、警察局长加之法院、***等位置上按上自己的人就可以,但是府一级的呢?府上面更上一层的省一级呢?
别看王邵谊、陈明堂现在在红巾军政府中位高权重,可要是让他们二人下到省里,还真不一定能玩得转。
中央部门和地方部门,里面的道道还是很有区别的。可是再是没人,梁纲也总不能不在浙江和福建设立省一级政府吧?
“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味求取清廉,虽可得信百姓,但我军缺官之局却永无可破之日,除非能鼎立天下,再开科考。
但眼下甚无此可能!
将军沿路,收押官员,凡有贪污者必斩不饶。此举终是过于严厉,结怨满清官员事小,避害仕文人心却是大。
昔日曹操招贤令尚言: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如今将军局势尚不如曹操,何求太过苛刻于官场?
将军与清廷本是两分,昔在彼处为贪,只要不怵目惊心,丧尽天良,将军尽可招为己用。只需在将军治下清廉即可。
古人常言: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官员也不外如此!且不闻,隋唐裴矩者呼!?”
裴矩,在隋而佞在唐而忠。隋炀帝爱听奉承话,裴矩就千方百计地溜须拍马,舔得杨广痒酥酥的,忘乎所以,就信口开河夸他几句:“大识朕意……非奉国尽心,孰能若是。”主昏臣佞,这是当然的。可是他降顺了唐朝以后,伶俐的发现唐太宗和隋炀帝不是一路人,唐太宗早年为了帝位巩固,善纳人言,“导之使谏”,裴矩就看准了风向,发挥了他的天才,摇身一变,成了常常“犯颜直谏”的诤臣。同样受到唐太宗的夸奖:裴矩这样干下去,国家“何忧不治”!又博得一个“能臣”的荣显。
陈诗拿出这个‘人才’来作比喻,当然有所指了。
梁纲沉思了半响不说话,陈诗的意思他明白,可是贪污……现在的满清官场已经跟后世的官场政府一个样,都是贪污成风,受贿成习。不严厉镇压,现在放开一个口子真的就能行吗?
“将军治下,行高薪养廉之策,且官场职权特殊,惩处森严,任是他们想要接着贪污,心理面也该要思量思量的。”陈诗退出官场就是因为看不惯官场贪污成风的风气,但是他对于梁纲一味严酷镇压贪污心里面却还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梁纲镇压的再严酷,能有六十两剥皮填草的朱元璋厉害吗?老朱不还是没杜绝贪污之风吗?
虽然满清与前明时期贪污成风的原因大不相同,前者是上层堕落,后者是朱元璋想让马跑还不给马吃草。但是眼下红巾军高薪养廉,去除了满清的养廉银子,使得各级官员的真实收入还要少于满清,可是现在的红巾军官员不用再去请什么师爷、幕僚了,那一切都归纳入了政府体系,去掉了这个大块开支,两者间的收入也就大体相同了。
如此一来,对贪污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反倒是上位者的态度。就好比雍正时期和乾隆时期,为什么好好地官场到了后者时期就越发的贪污成风了?还不是因为乾隆的纵容。
如今梁纲已经用血淋淋的事实表明了自己对贪污的态度,聪明人就不会再在这各点上栽跟头。梁纲如果真的纳下了那些满清官员,而不是杀头,那么陈诗几敢保证——清廉者,肯定占绝大多数。
而对于官场,对于风气来说,这个‘绝大多数’就已经足够了!
“唉……”梁纲叹了口气,还是要妥协啊。
“陈先生之言,我听下了。”招手向王邵谊一示意,“你去拟写一道文书,照陈先生之意而写。然后交给我过目。”
就但愿这道文书张贴出去后能迅速给我带来一批官员吧!梁纲心中暗叹!
***:满清由于薪俸偏低,自雍正起火耗归公,出现养廉银,至乾隆是时又有补充调整,实际成为一种附加的俸禄,数额大大高于正俸。
据《大清会典》中所载地方官员养廉银一般为:总督13000-20000两,巡抚10000-15000两,布政使5000-9000两,按察使3000-8444两,道员1500-6000两,知府800-4000两,知州500-2000两,知县400-2000两。另如河道总督6000两(其中北河总督系直隶总督兼领,支银1000两),管河道员2000-4000两,漕运总督9520两,盐运使2000-5000两,盐法道2000-4240两。佐贰官也均有,但数目与正印官相差很远。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一十二章 海坛——非兵祸而是人灾
三百一十二章 海坛——非兵祸而是人灾
江南以及福建,就在梁纲新发布的文书满世界张贴传播的时候,安徽池州府的战事却渐渐消落了下来。
在福州府攻克的消息传到梁纲手下之后,没过几天定海的事情就告一了段落。无论是詹殿擢还是李长庚亦或是魏大斌,在家乡亲老都落入红巾军之手的情况下都聪明的选择了臣服。
而定海的麻烦一解决,梁纲就移兵西向进入了安徽,本驻扎在芜湖的独立一营更是往前进到了池州,连同平江号引领的又一队护卫船西进。安徽的红巾军不仅士气大涨,更有水陆援军相助,如此相比较他们对面的清军就更是低落了。
勒保、观成当然体会得到手下大军的变化,心知这样下去即便是拼下了池州府,西路大军也将兵锋尽碎,再也无力威胁南京。所以二人私下里商量,都对继续猛攻池州生出了迟疑。
一纸奏折被六百里加急紧忙送入北京,在乾隆的最新旨意没有下到军中之前,二人是打算偃旗息鼓,暂不进攻了。
北京,紫禁城。
得到勒保、观成联名奏折的乾隆,怒气勃发,八十七岁的老头子一声怒吼震动了整个北京城。可是他毕竟不是愚蠢之人,当然判断的出安徽之战再进行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装备了相当数量大炮的西路清军还没到横扫一切的地步,拿西路军来换一个小小的池州府,这样的赔本买卖乾隆是不会做的。
所以乾隆虽然在紫禁城中的雷霆大怒,却没有冲动的颁下圣旨,严令勒保、观成二人立即进军!
“禀太上皇,敌匪城池坚固,火力充足,我军强攻之下即便得手也必然军势大损,于后期谋取极为不利。是以,臣以为,安徽之军还是暂且后撤为好!”新任兵部汉尚书朱珪躬身向着乾隆进言,而坐上了皇帝宝座的嘉庆缩在乾隆大座一旁的一张金色龙椅上,完全成了摆设。
怒气勃发下的乾隆,嘉庆根本就不敢出一丝声!
朱珪说的是老成之言,可是老成之言从来就没有顺人心的,听了朱珪的话,乾隆虽然认为是正确的,可心理面也依旧发堵。
一个时辰后这场早朝终于告罢,议出的决议出了关乎安徽战局的外,剩下的就是造枪造炮,往俄国购买军火,全力扩充军中的火器。
满清骑射为立朝根本,但是现在的红巾军明显不是靠骑射就能镇压下去的,而且现今的满八旗和蒙古八旗中,真正可以骑射的精锐也没剩多少,如此就自有靠枪炮了。
就像天平天国起义中,湘军、淮军、楚军甚至是绿营都从外国购买枪炮,发展军工一样,现在的满清也无可奈何的走上了这条路,而且更加坚决、快速和果断。毕竟比起道光、咸丰这些不肖子孙来,无论是乾隆还是嘉庆眼光都要高出一等的。更别说此时的清廷,还有阿桂这样的大才。
虽然这个大才已经卧床不起,即将呜呼,可是只要脑子还能转圈,这样的人提议出的建议对乾隆和满清来说都是有极大影响力和作用的。
为了剿灭红巾军,可以说满清王朝已经提前六十年发展近代军工业了,只是这效果如果,却还是懵懂两知。
“啪啪啪……”南京大校场。
安徽战局随着清军的撤军迅速归于了平静,近卫团回撤南京,增援部队则留守池州,梁纲心情轻松愉快下,近卫团上下也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日常作训。
作为梁纲的近卫部队,近卫团经过几次补充人数较之成立初已经有了极大地改观,而更为重要的是,红巾军生产出的枪炮军火,无论是北边的陈虎还是西面的南向阳,亦或是南面的张世龙,都是有需要才补给装备,而对近卫团全是全力武装。
亲卫营扩大到了五百人,骑兵营经过历次大战的缴获也扩充到了一千二百多人。而配属炮营,两个重炮大队全部遍满,一水儿的一千二百斤重炮,绝对超过红巾军余外各部所有的炮兵配置。比如说炮团,虽然它们的一个营也是四十八门重炮,但是这四十八门重炮中却也分出了八百斤重炮、一千斤重炮,然后才是一千二百斤重炮,哪里像近卫团炮营,全式的一千二百斤重炮。而且除了两个重炮大队外,炮营还另编了一个轻型炮队,这个大队中只分了俩个中队,却各配了三十六门臼炮(大小口径比1:2)和二十四门直射短炮。火力超强。
除此外的火枪营,也早早不是初开始时的一营编制了。黄三升做了近卫团团长,火枪营三个大队全被打成中队编制,其中三分之一被打算下到了各团做种子,而余下的就在刘显龙和高琼的带领下扩充成了两个火枪营,三千火枪兵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配全武器。
因为三个方面都需要火枪支援,所以现在两个火枪营却只配备了一个火枪营的火枪,二人一支却也都有接触的机会。
近卫团作为梁纲的贴身部队,御林军,那就不仅需要装备好、待遇好,更需要战斗力强。他们的日常作训表,训练成都也绝对在其余各营之上,虽然团里充斥着许多的新兵,但是在严酷严格的操练下,军事素养却绝对是红巾军一流。等日后打过两仗,见见血后,近卫团就是一支真正的精兵!
福建,泉州。
张世龙陆战的胜利使得蔡牵和朱濆都正儿八经的有了大陆上的落脚地,泉州府不等红巾军南下的队伍开到,就被陈化成带队拿了下。而随后水师二营、三营的战船全全部集结到了这里,同时两营大队的家眷家属也都在近日内被接到了岸上。
从今之后,他们再也不是匪不是盗了,他们的家眷亲属也再也不用龟缩在海中的小岛上了。重新踏足陆地,光明正大的踏足陆地,这就是归顺红巾军所带来的最直接效果。
泉州是中国自古以来的大港,但即便如此二营、三营的战船也将整个港口都排了满。蔡牵和朱濆都没有进城进衙去风光,而是把各自的驻地直接部署在了港口的海关衙门。二营指挥部几乎都浑作了一团。
他们的压力还是有一些的,陆地上的敌人都已经被扫灭了,可是海上的清军福建水师却还是依旧在。这个麻烦就该是他们的事了。
尽早解决掉海坛清军,只是梁纲直接给二人下的命令。
梁纲亲下的命令二人自然听出,事实上从揭竿而起之后朱濆就已经几次联手蔡牵部试探福建水师了。但很明显,福建水师自知不敌,根本就不出来与两部做直接交战。
现在福建水师陆路根基尽失,区缩于海坛却也同样棘手。因为那海坛就是福建水师主力之一海坛镇所在地。
海坛,是(军)镇,亦是(海坛)县和(海坛)岛,为全国第五大海岛,福建第一大岛。东西宽约四十里,南北长六十里。
从康熙年间的施琅任福建水师提督开始,这里就是清军水师的一大重要基地,百年的经营下来,根基相当稳固,福建水师龟缩于此,一应物资补充和军需船只修理都不成问题。
唯一的缺陷就是海防较弱,虽然红巾军兴起后,海坛镇因北方的威胁而抓紧时间修筑了一批炮台和防御工事,但是到底时间不长久,防御度有限。
二营、三营两部联手,如果死拼硬打,覆灭福建水师还是有些把握的。这比让福建水师溜到了海上,然后再在大海里兜圈子来的强。只是这样一战二营、三营的损失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了。所以蔡牵和朱濆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而直到梁纲发旨下来。
红巾军水师营现在编制多了,每一营就相当于一个山头,虽然山头内部也有纷争,可是从总体上看,蔡牵和朱濆都不愿意自己实力损失太重。不无关他们的忠心,而是人之长情。
不过梁纲的命令一下,二人就直到仗必须要打了。是以,一些本来都藏着掖着的消息和进展也就都公之于众了。
朱濆这边的是陈名魁,也就是他的那个在铜陵镇守防他的老乡。二人本该是仇敌,可随着时间推移,朱濆加入了红巾军,漳州府陈阳也归顺了红巾军,陈名魁这个已经升做金门副将的人自然就要起一些从没有过的心思了。毕竟他的老家云霄厅就在漳州治下,他的嫡亲家人虽然已经逃了出来,可还有一些族亲和堂兄弟、母族、妻族的人都在云霄,他心中当然会有顾虑了。
这也就为了朱濆找到了突破口,加之朱濆以前‘同流合污’的那些清军官兵,这些日子来他往海坛渗透的还是有些进展的。
而蔡牵这边却是更为的光棍,他找的直接是原福建提督李南馨。
李南馨,广东嘉应长乐县人,武进士出身,和魏大斌是老乡。
嘉应早早的就落进了红巾军的手中,但是若光凭这一点的话,还是很难劝降李南馨的。因为和陈名魁一样,李南馨的至亲也跑出来的一部分,而且本人近乎六十,对清廷忠心耿耿,从没有半点二心。
可是书麟依旧是信不过汉族大员,这不仅是江西崇尚一人的毛病,书麟也同样有,甚至是广东的吉庆也一样。
来到福州之后,书麟一边抓紧扩充新军,另一边就是收缴汉族大员手中的兵权,比如说李南馨。
满人在水师上向来是不中用的,尤其是东南水师,几乎全部掌控在汉族人将领手中。
书麟到任之后,第一个命令就是让水师汇集福州,之后新军初步建立,他才让水师挪到距离福州很近的海坛。虽然用的名义很光大,防止逆匪海贼顺闽江扣入福州。可是一点都摆脱不了抓兵权的性质。
随后,书麟就一步步的对水师进行调整,这第一个中招的就是李南馨,在福建战事之前,他接到北京的圣旨,被调去了山东任水师提督。
满清本来只有浙江、福建、广东三地有水师提督之衔,加上个长江提督,四个而已。而现在又多了个山东水师提督,驻地登州,还被赋以大任——杜绝逆匪水师沿海北上。
面子上下的本钱不可谓不多。书麟一开始向北京的提议还仅是让李南馨带提督衔督办天津水师,没想到乾隆会更直接。
福建水师提督被原福州副都统扎乐善暂捏。书麟接着又罢免了海坛镇总兵孙大刚的职务,调去了福州城守城,本还打算把金门镇的总兵李芳园也换掉,可是时间来不及,而且也没借口。李芳园是福建水师宿将,传胪武进士出身,履历方面极为骄人,以军功累升至总兵,任金门总兵已有六年,办事干练,且年富力强,根本无可挑剔。
被书麟一干举动搞得军心震荡的福建水师是好不容易‘挨’到了红巾军南下进攻,这才了事。可是一系列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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