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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了解一下[GL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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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话可是在笑我了,我原本是想洒脱的离去的,可是后来想想因为这个,又没有必要,更何况我有心想走,也怕那个人不同意。”
最后一句话说的瞿芷安自己都尴尬又难受,好似是在吹捧自己一般,但其实是真心实意的苦恼。
“那你强大到他没有办法威胁你的去留,不就好了吗?”
辛岚淡笑,那浅浅的笑意出现在她的脸庞上,衬得更加精致如玉。
瞿芷安一惊,定定去看辛岚,却又发现那一抹淡笑已经消失,好似从未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这话可是在暗示她什么?
就像辛家那样,强大到皇帝无法左右他们的去留吗?
“姑娘就打算这么一直留着她吗?”
瞿芷安倒是觉得不太可能,总觉得辛岚应当还是有别的用处才对。
她倒不是觉得辛岚不会去平白无故的做善事,只是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会那样好心的一直养着一个丫鬟。
“一个丫鬟,留着就留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你也知道一个废后在后宫里没有什么说话的地方,若是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太医是绝对不会来的,我便琢磨着要不要让这个丫鬟开个药材铺子,雇个大夫,学学药理。”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太费心思,也不用被追根究底。
“若是想开铺子不如找我,其他的我帮不上什么忙,这个应当还是没问题的。”
瞿芷安来了精神,她这一下午本就是在观察这些事,若是能够给人帮上忙,自然也是极好的。
“那就多谢了,大人帮忙,我十分放心,这丫头也有可以安心待着的地方了,只是她未经过商,这件事情还要大人多担待着了,大人若是觉得这丫头没天分,那就同我说,我再想法子。”
阿柔有没有天分不重要,重要的是辛岚需要一家药铺来办事情。
“好,姑娘大可不必叫我大人,总觉得怪生疏的。”
其实她们这才见了第二面而已,但是耐不住她们一起经历的是大事,彼此的身份还很特殊。
其实还没达到‘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地步,但瞿芷安也觉得非常投缘。
瞧见这人就觉得欢喜,可以不去考虑她的所有背景和特殊之处。
就算她是废后是辛家人又怎样,在谈话的时候,就是她的辛姑娘而已。
“那叫什么?芷安?这样叫若是被旁人听去,可不就一下猜到是你了?”
“那叫我小字烟烟吧,家里人都这么唤我。”
“嫣?”
“烟,烟岚云散的烟。”
瞿芷安翘起嘴唇,这话是辛岚对她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
辛岚明显也记得,同瞿芷安对视,也笑起来。
那笑意晕染在她眼里,衬的那黑曜石般的眼眸璀璨生光,鸦羽色的睫毛轻颤时,似乎看到了辽阔的星河。
瞿芷安忽然想起一句诗,只觉得那满天的星子都压在了眼前,欢喜也忽觉自己的渺小。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行,那就唤你烟烟。”
辛岚点头,昵称这个完全没关系,只要是这个人,怎么叫都可以。
有关于药材铺的事情,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我今日出门怕是未带够银两,只带了一部分来,先放在你这,明日我再添上。”
“不打紧,待我给你选好再给也不迟。”
瞿芷安对于银钱这块看的不是很重,毕竟她就是钱多。
辛岚让零九扫描了之后,也知道瞿芷安不会计较这些钱,只要欠钱还了就行,她把自己带的拿了出来,放在了瞿芷安的手中。
手指相碰的时候,她莫名觉得心里一跳。
辛岚没注意到她的反应,收回了手。
瞿芷安的背景其实不简单,虽然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但是家里富可敌国。
这四个字可不是说的玩玩的,瞿家的生意可是遍布了整个吴国,甚至做到了大庆。
所以瞿芷安有钱,真的特别有钱。
而且人家也不是什么坐吃山空的大小姐,人家钱生钱的本事也很厉害。
就冲瞿芷安说的那句帮忙看药材铺,辛岚就知道这事稳了。
“看来辛姑娘你也是有备而来啊。”
瞿芷安接过了银票,辛岚对着她笑,也不否认。
瞿芷安等着辛岚说‘叫姑娘太生疏了,不如叫岚儿吧’,结果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辛岚说。
她心里有一点点小情绪,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你说,若是皇帝知道我们这样相谈甚欢,会不会气到?”
皇帝可是对瞿芷安有兴趣,而且把瞿芷安归为自己人的,而且皇帝特别讨厌辛家讨厌辛岚,看见辛岚和瞿芷安搅在一起,不气死才怪。
“管他作甚。”
瞿芷安撇撇嘴,私交皇帝可没权指手画脚,她想要和什么样的人成为好友是她的自由,这一点皇帝可管不着。
瞿芷安也不能说辛家的所作所为和辛岚没关系,事实就是摆在那里的,相互利用,一个节节高升,另一个却觉得那棵树太大了,覆盖下的阴影完全遮住了他,要砍掉挡住的那一棵也不为过。
过的只是他对辛岚的所作所为,太过了。
瞿芷安一想起就忍不住生气,但是气也没有用。
“烟烟这样倒是有些女子娇俏了,你平日里都是怎么说话的?”
女声和男声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虽然说有些人的声音雌雄莫辩,可一般只有太监才会说话透着股阴柔感。
瞿芷安轻轻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平日里就是这么说话的,仔细注意着些,也不会被人发现,女子装束在外头太不方便。”
瞿芷安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听不出女气,单凭声音会觉得是个温柔的君子。
“好生厉害。”
辛岚拍了拍手掌,瞿芷安换了气儿,把声线换了回来。
瞿芷安这也是练的,最开始的时候很容易被认出来,现在就不会,从举手投足到说话的声音,都可以很像一个优雅的君子,再不济也能使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或者是白白净净的读书人。
辛岚也没有多和瞿芷安聊,走到门外去和站在外边的阿柔说话。
内容无非是让她跟着学,一定要听瞿芷安的话之类的。
阿柔一一应下,但是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主子,奴婢就在这儿待着了?奴婢怎么向您传信?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您?”
阿柔两三年没来宫外头,柳嫔没入宫前她也出来的不多,偶尔一次上街也觉得欢喜的不行,现在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那里还是一个陌生的公子,她不免有些怯怯。
“阿柔,忘记之前我是如何说的了?”
要有胆量,不能怕事。
“奴婢记得了,奴婢一定好好学,好好办事,等着主子您来。”
阿柔深吸一口气,望着辛岚的眼睛说。
“很好,以后在这就不用自称奴婢了,省的让人瞧出不对来。”
“是,奴······我知道了。”
阿柔脸上犹豫,看着辛岚欲言又止。
“有何事但说无妨。”
“我还能回去看看我家小姐么?不知道她何时下葬,葬在何处······”
“你不能再回去了,若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多谢主子。”
阿柔感激的说。
位份低的嫔妃是不可能入皇陵的,再加上她小姐死的也不风光……阿柔越想心里就越恨。
“我走了,明日再来。”
“主子慢走。”
辛岚的身影消散在夜色里,阿柔合上了门,插上了闩。
“公子,我住哪儿?”
“你睡东厢房吧,那儿先前打扫过,从柜子里拿出被衾来就可以睡了。”
“多谢公子,明日需我伺候您起来吗?”
“无需。”
阿柔点头,默默的回了房间。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想的是小姐会不会责怪她说出了她被逼迫的事,那应该是小姐最不愿意让皇上知道的吧。
若是怪她,来梦里责骂一顿也好。
她恍恍惚惚的睡醒,揉着自己的额头,昨夜梦里是无关的人,偏偏没梦见她家小姐。
外面已是天光,推门出去时,她听见公子在读书。
“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
她未曾生病,为何梦的也是闲人。
第33章 废后08
辛岚原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些事情; 可以睡个安稳的好觉,可是零九又给她送来了一个消息。
零九:岚姐,曼妃跑了。
辛岚:恩?
零九:正在移动中,目的地未知,不过按照她的武功; 估计没办法飞出宫墙。
辛岚:那皇帝不是要生气?
零九:气着呢; 让御林军搜查来着。
辛岚:她怎么出去的?
按理来说曼妃被软禁,门口守着御林军,那她是怎么跑的; 从屋顶么?
应该不可能; 曼妃的轻功还没达到那个地步,否则不会连宫墙也出不去。
零九:骗进来一个守卫打晕了; 又让另一个进来,又打晕了; 就这么出来了。
美丽柔弱的女人总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的,尤其曼妃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亏得吴严清不是个为美色所迷的人; 纵使是美人; 下手也是毫不手软的。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强大自信的女人; 总是会有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
曼妃朝着宫墙的方向而去; 那碍事的裙摆早就被她撕碎,露出小腿也全然不在意; 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可惜她的暗道还未建成; 也不清楚这吴国皇宫底下的密道在何处; 否则就不用这么掣肘了。
她提气试着想要跃上屋檐,但是却失败了。
原本只学了一个皮毛,又已经疏于练习好几年,光是打晕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她就已经费了不少力了。
别无他法,她只好暂且藏起来。
可要是不能出去,藏在这里,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曼妃如同困兽一般,在宫里小心点躲藏着。
辛岚听着零九的转播,冷眼旁观着。
她唤来春月,同她低语。
春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春月退了下去,门外的思彤扯了扯她的袖子,和她咬耳朵。
“春月姐姐,主子和你说的什么事儿啊?”
春月简单的同她说了说。
“这个呀,那主子怎么叫我不叫你,偏心。”
思彤这话也是笑言,只是佯装抱怨,毕竟春月比她多伺候这么些年,唤她去做事也是应当的。
“只是我恰好在门口候着而已,你下次也可以等在那儿,主子自然会叫你了。”
春月心细,早就发现主子没有什么偏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离得近就叫谁。
“那下次我试试。”
思彤笑眯眯的说,去门口张望了一下,又坐了回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御林军搜查而已。
曼妃本来就不在这碧月宫,辛岚这里也没什么秘密,大大方方的任由御林军搜查。
只是坐在位置上问了一句,他们在搜查什么人。
“曼妃娘娘被禁足,现在却擅自逃了出来,微臣奉旨捉拿。”
“这倒是没瞧见。”
“主子,奴婢刚刚似乎瞧见了一个人,但也不确定是不是曼妃娘娘,背影像是被女子,打扮也不像是宫女,跑的很快,奴婢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春月犹犹豫豫的开口,话里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可瞧见往哪边去了?”
春月指了一个方向,那御林军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了。
碧月宫的大门又被合上,当脚步声远走,这夜里又恢复了安静。
思彤和春月抬了热水,辛岚解衣入水,开始洗浴。
对于曼妃的事儿,她且不关心,还没她洗澡这件事要来得重要,如果有结果,零九自然会告知她。
桶里的水温热,熨帖着肌肤,辛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那水,将脖子也沉了下去,任由青丝浮起。
在她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零九告诉她,曼妃被抓到了。
按照春月说的方向,御林军很快就找到了人,呈包围的姿态,曼妃根本无法逃脱,被压着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吴严清挥退众人,待殿里只有她和曼妃两人的时候,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曼妃。
“朕倒是小瞧了你,有这逃脱的本事,但既然敢逃,说明这肚子里的是个孽种,朕没有说错吧?”
吴严清两指抬起曼妃的下巴,看到她含着憎恨的眼眸。
“你恨朕?你有何资格?你入宫这几年,朕待你不薄,处处宠爱,可你是怎么对朕的?”
吴严清语气冰寒的说,想起自己吃解药调养身体,后宫竟然还无人有孕是这人动的手脚,就一阵恼火。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自己这个美人的,宠爱赏赐样样不缺,可她居然对他的那儿动手脚,想让他绝了子嗣,覆了他的江山,又对他的其他妃子下手,心肠歹毒至此。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陛下就不必假惺惺的了。”
曼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脸上没有以往的楚楚可怜的眼中带雾的姿态,而是充满了阴狠。
“真当是个冷心冷肝的女人,”吴严清叹气,手指摸了摸曼妃的面庞,“你与大庆国还通了什么信?”
“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何必如此呢,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愧对于朕,何必一副朕亏欠了你的模样,朕舍不得对你动刑,你若是再不说,那些刑罚,可就一一用到你的身上了。”
吴严清想自己对这女人还是很好的,她背叛他,还身体不贞,他还在这里好言好语,可惜她还是不识相。
“舍不得?你何时舍不得过?不管是哪个女人,在你眼里就只有利用的价值的多少吧,辛岚可曾有亏欠过你?现在还不是一个凄凉的下场,这样的陛下,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装出这幅多情的模样?”
曼妃才不是为辛岚打抱不平,只是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
吴严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澜,让人进来把曼妃带了下去。
辛岚听着这对话,只觉得好笑。
什么锅配什么盖,谁都不干净。
不过就曼妃而言,她的确是对不起吴严清的,就像吴严清对不起原主那样。
按照吴国的律法,成为女囚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成为女囚,比那勾栏院里的风尘女子还要惨上几分,好歹她们还是收费的。
对于不贞的女囚,折磨的方式更是残忍。
曼妃接下来的命运辛岚没兴趣知道,完全都能够猜出来。
她也没什么怜悯之心,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一命还一命而已。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柳嫔何其无辜呢,却只能永远沉睡在冰冷的地下了。
还可怜了柳嫔和熹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要逝去。
第二日晚,辛岚又出了宫。
瞿芷安的效率很快,帮辛岚看好了几家药铺。
收购旧药铺会比新开一家要方便的多,毕竟旧药铺有货源,只是弊端也很明显,若是可以有利润,那就不用转手卖给他人了,那些好的低端的药材铺,除了东家急需钱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售卖。
要新开一家店的话,得先找好门路,在什么地段什么样的房子也有讲究,起码得倒腾成自己想要的模样,那样一来二去少不了许多银子和时间,而瞿芷安知道,辛岚是不想等的。
她想确认的只是,辛岚开铺子是想赚钱,还是为了别的。
可明显的,若是想要赚钱,必定不会从药材铺子下手,选取茶楼酒馆之类的,会更加容易赚取银钱。
辛岚听到有那种想要转手卖的药材铺之后十分高兴,她要那个有自己的用途,根本不是为了做生意,最好越不起眼越好。
瞿芷安闻言,顿了一下,看着辛岚的眼神有些幽深,在辛岚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暗色又骤然消失。
“那好,明日我会办妥的,你昨日给的银票足够,不如今日一起去看看?”
辛岚欣然答应,在这夜色下与瞿芷安同行。
她知道瞿芷安知晓她的心思,所以才会找到了这样合她心意的地方。
瞿芷安看破不说破,不说破就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线上,可进可退。
辛岚看到了那个药铺,十分的满意,地段也不是特别的偏僻,大小适中,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又有事打算离京,所以打算转手卖给别人。
两个人看好了药铺之后,慢慢的往回走。
现在还不算是太晚,但是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只有少数人行色匆匆,辛岚和他们并行或擦肩而过,与瞿芷安沉默的向前走。
“烟烟帮了我这个忙,改日定会送上谢礼。”
辛岚有心打破沉默,心里在思考应该送一个什么礼物比较好。
“不必如此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特地送上什么谢礼。”
瞿芷安本想说一起吃茶就足矣,但是想要辛岚的身份,恐怕只有夜间才方便出来一下,而没有茶楼是在大晚上还继续开着的,多半在入夜就打烊了,去酒馆还差不多,但是喝醉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辛岚擅不擅长饮酒,所以这种心思只能作罢。
“这怎么行。”
辛岚摇头,她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瞿芷安帮了她,就一定要谢回来才行。
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谢礼,她身边又没什么珍奇玩意儿,如果要用钱去买,她的经费不够不说,瞿芷安出生于富贾之家,什么好看的东西没看过。
“行的,就算要送谢礼,也不是这个时候,等你方便了,我们再谈这份谢礼。”
瞿芷安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轻松愉悦,话里的意思却是一改之前,不打算消了这份人情了。
瞿芷安可是个精明的商人,第一次是真心推辞,但是辛岚要客气,她就默默的在心里拿小本本记下,辛姑娘欠她一个人情。
总觉得以后,会有大用的样子。
辛岚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还心道这人真的挺不错,
不过等她‘方便’之后,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可能还少不了这个人的帮忙。
瞿芷安可能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她具体想做到哪一步。
辛岚从瞿芷安那儿出去,心里却沉重了些。
那股近乎惆怅的心情也不知从何而起,在她合上眼的时候,又悄然散去。
没过两日,御林军突然包围了辛府,闯了进去开始搜查。
这阵势如雷霆,让人措手不及。
零九同辛岚说的时候,辛岚正在嗑瓜子。
听到这件事,淡定的继续磕了一颗。
她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借题发挥,得知真相为她洗刷冤屈什么的,是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御林军搜查完了辛家,从里面搜出了两封辛盛和曼妃的通话的信,白纸黑字,妥妥的通敌叛国的证据。
不用说这信绝对是皇帝伪造的,连辛家现在的家主,左相辛盛辛大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
从曼妃被打进大牢开始,他就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在前朝就算有人听到了风声,也没人敢在皇帝面前问曼妃到底犯了什么错,毕竟曼妃是和亲的公主,而不是哪位大臣家里的女儿。
还是皇帝自己在朝中提了,说了大庆国的阴谋,说曼妃其实心怀不轨,当时就有臣子跟着斥责,皇帝最后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是有人不安分的和曼妃搭上了线,虽然他没说谁。但是辛盛一直觉得他是在看着他。
行得正坐得端,辛盛没有做过自然不害怕,但是他害怕的是自己被迫叛国了。
而不出他意料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一直在家里防备着,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塞进家里来,但是御林军在搜查的时候,同样可以把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当做是在这里搜出来的。
所以左相不慌不忙,在皇帝来的时候跪地喊冤,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感觉到他的一心为君。
家眷也是哭哭啼啼,直言自己老爷每日下了早朝,陛下没宣他的时候,就赶紧回了家,从没再宫里耽误过,哭的人头都大了。
左相也的确是会为自己博得好名声,这么些年来,愣是什么贪污腐败之事都没有被抓住过,当然他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就是装的好,痕迹都处理的好。
不怕皇帝误会左相做了什么,就怕皇帝是故意而为之,可是皇帝就是故意的,这一点皇帝自己知道,左相也知道,那些看的明白的更知道。
辛岚把一捧瓜子磕完了,侄女儿哭哭啼啼的上门了。
辛珑毕竟还年纪小,听说辛家出了事,爷爷被关进了大牢里,她收不到家里的消息,就慌慌张张的来了。
“姑姑,他们都说爷爷······”
这才一开嗓,眼泪就掉下来了。
“珑儿莫哭,你都是做皇后的人了,就不能这样不稳重了,明香,给你主子擦擦眼泪。”
辛珑抽噎着,但是看在坐在主位上的辛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也冷静了下来。
“珑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咱们辛家就是皇帝肉里的那根刺,他要是不拔。出来,就寝食难安,你要学着聪明些,不要总是傻傻的。”
“可是······可是娘都叫我讨好他了,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
“有些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就算你再怎么费心的去讨好他,他不接受,你又能怎么样。”
“那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要出事了?”
“别瞎想,就算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慌,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你且回去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冷静。”
辛岚本来还想说如果皇帝去找她,就让她表现得难过一些,这样皇帝也许就会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情。
辛珑哭丧着脸来,又哭丧着脸走了。
果然,在辛盛被下了大牢的第二日,就有官员跪地求情了。
皇帝怒火中烧,死不撒口。
他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够就此放手。
御书房里,裘霈真和瞿芷安一同站着,皇帝让他们说此事的看法。
裘霈真十分耿直,他对于朝廷上辛家那棵大树也不满,但是辛家明面上又没有作恶,又没有什么荒唐事,所以裘霈真还是实事求是的说只有一半的可能,也许左相真的做出了那种事,也许没有。
毕竟左相都已经位极人臣,要是通敌叛国图个什么呢?
江山哪里是那么好易主的,若是真的做了,改朝换代了,他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地位,除非他是想要自己登基。
但是那也不大可能,揭竿起义还要一个好的名头的,谋朝篡位师出无名,不会成功不说,还会遗臭万年,左相那般精明的人,断然不可能这样绝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裘霈真说着,居然觉得从左相府里搜出书信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来,但是他也不傻,看着皇帝的脸色转变了口风。
说要是这真的是左相做的,就应该严惩不贷。
瞿芷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场自导自演,瞿芷安想的就是,谋逆的大罪,是会株连九族的,那么辛岚岂不是也要受累。
但是瞿芷安和左相也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而且她不能为左相辩解任何话语。
“芷安,你来说。”
“无风不起浪,能从左相的府中搜出东西,定然是有原因的,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错判。”
瞿芷安面上的神色不改,顺着皇帝的心意说话。
这样说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木然。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成为了这种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的人,看见皇帝脸上满意的表情,更是觉得想发笑。
“还是芷安深得朕心,那些个人在左相下狱一天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出来向朕求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左相的朝廷呢。”
皇帝冷哼,瞿芷安和裘霈真皆是默然。
瞿芷安和裘霈真一同出的殿,出去的时候,裘霈真还向瞿芷安低声道喜。
“怀诚,我这有何可道喜的?”
“提前预祝我们瞿大人高升啊,陛下可是说了你深得他心,按照芷安你的本事,往上走定不是问题。”
裘霈真这可不是埋汰,而是真心实意的道喜。
“该是我先道喜怀诚你才是,此番下江南,可要多加小心,听说流匪凶悍,当地的官吏又不办正事,怀诚你少不了要操心一番了。”
“为陛下分忧,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说的也是啊。”
瞿芷安附和,心里却在叹息。
不出辛岚所料,左相没过三日就从牢狱里出来了。
左相的门生以及那些和他同一条船上的人日日上奏,又是跪地请求,又是说皇帝不能污蔑忠臣,把皇帝气的在御书房摔奏折,最后还是咬牙把人给放了出来。
此番大的举动,除了让皇帝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之外,也让皇帝看清楚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左相这边的。
他一一记下,等着日后拔除。
如此日子看起来像是没有风波的过着,但其实底下并不平静。
辛岚的那个药材铺子已经被阿柔很好的接手,以前在药材铺里的一个药师被留了下来,和阿柔一起守着那个铺子。
阿柔在努力的上手,瞿芷安一直在旁边提点着她,她也学了不少。
辛岚和她说了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东西,阿柔在给她采买着。
七月下旬,大暑已至。
天气越来越闷热,冷宫也不见得凉快多少。
后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情况,只不过皇后换了人,曼妃下台,如此宫里是三足鼎立,只不过皇后一派的看起来要弱一些。
大家对于曼妃的消失早已习惯,毕竟废后也是这么一瞬间倒台的,曼妃也是。
辛岚是真的过上清闲的日子,这里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好像什么风波都涉及不到这里。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疑惑。
她一直在等,等皇帝再次下手,可是皇帝迟迟没有动手。
难道真的这么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吗?
不打算折腾她,只是打算让她在这个地方老死?
辛岚觉得,按照吴严清的性格,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
在一天夜里她被零九叫醒之后,她就知道像狗改不了吃屎,吴严清不可能放过她。
她眼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面色阴沉。
来这个任务世界之后,她不知道在晚上被叫醒了几次,每一次是有要紧的事就算了,这一次可不是。
一股迷烟被吹了进来,辛岚屏气,假装被迷昏了的样子。
有人推开门悄悄的走了进来,屋外没动静,辛岚想可能春月也中招了。
那是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
辛岚睁眼,像是‘惊慌失措’一般的,把枕头砸向了那个男人。
她用的力气很大,加上这枕头可不是什么里面塞棉花的软枕,一下把人给敲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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