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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方大小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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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姐姐我错了,您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个话。”一箱书就够牧子轩折腾了,这再来一箱他的大好年华就一点也不剩了。
看到牧子轩头垂头丧气的样子后,牧轻尘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风月楼里可是什么人都有,如果斐鱼和自己一起去一趟的话,应该会收获很多的东西吧,指不定就突然开窍了呢!
“等一下。”想到这个妙处后,牧轻尘的呼吸一紧,把牧子轩喊了回来,“我瞧着你这些人功课完成的也不错,既然是同窗的邀请,那你就去吧。”
“真的吗?”牧子轩满脸的惊喜,他刚才都打算爬墙出去了,没想到牧轻尘竟然改变主意了!
“我还骗你不成,毕竟你是我亲弟弟。”牧轻尘一脸正经的说道。
“姐姐放心,我到了那边就只和同窗在一起!”牧子轩开心的欢呼,“我就知道姐姐你对我最好,等到我考上状元了,一定为你和娘亲都挣一个诰命回来!”
“行了,你好好读书就是,一会我和斐鱼陪着你去。”牧轻尘不紧不慢的说着,完美的把自己的意图遮掩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换个衣服,姐姐等我回来啊。”牧子轩嗷呜了一声,一溜烟的就回房间准备去了。
等到傅斐鱼骑着马来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拿着折扇的翩翩公子哥。
“轻尘,你怎么这样一幅打扮?”傅斐鱼翻身下马,好奇的看着男装打扮的牧轻尘。
“我和姐姐要去风月楼。”牧子轩在一边抢答。
“什么,去风月楼?”傅斐鱼皱眉问道,“那地方不是青楼?”
牧子轩才不过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以去青楼呢!而且还拉着轻尘去,成何体统!
“姐姐你同姐夫说,我这次可是去干正经事的。”牧子轩真的是怕了那一箱子书,马上就躲在了牧轻尘的后面。
对上傅斐鱼疑惑的视线,牧轻尘淡定的打开了折扇,“风月楼在搞什么才艺大会,邀请了一些文人墨客前去品鉴,虽说地方是青楼,不过参加的人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家,问题不大。”
“卖艺不卖身?”傅斐鱼挑眉,“可是她们会的我也会啊啊,琴棋书画我除了棋不太好之外,其他的我都蛮不错的。”
“真的?”牧子轩冒了一个脑袋出来,“我都没见到姐夫你弹琴啊。”
“我这叫做真人不露相。”傅斐鱼抬着下巴说道。
笑话,弹琴什么哪里有教轻尘武艺有趣,她从来不浪费时间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轻尘,你去青楼看姑娘不如在家里看我,我的相貌又不比那些人差。”傅斐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别贫了,我们算是陪子轩去,免得他被姑娘勾了魂。”牧轻尘顺手捏了一下傅斐鱼的脸,顺带往牧子轩的嘴里塞了一堆粮。
第六十二章
风月楼在苏州知名度非常高; 只要是苏州本地的居民都知道风月楼,那个建在苏州府的最中心也是苏州府最大的青楼,里面来往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看到一县老爷在里面。
风月楼一共有五层楼,第一层是普通的酒楼,可以吃饭也可以留宿和普通的客栈看起来差不多;第二层是则大部分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她们或许精通诗词或是绘画大家; 但都因为种种愿意变成了奴籍,在风月楼靠着自己的技艺吃饭。
至于三层及其以上; 就是那些非清倌的姑娘的住所了; 住的楼层越高就代表她们的身价越高; 听说最高楼的姑娘又一次初夜被拍出了将近几千两银子。
牧轻尘去过的地方蛮多,但是青楼还是第一次去。虽说很多人在谈生意的时候会把地方选在青楼,但牧轻尘是牧家的嫡系大小姐,在苏州府的地位不容小觑的; 所以那些人就算是约她谈生意; 也不会谈到青楼来。
“几位公子里面请。”这还没踏进风月楼的大门呢,门外接待的小厮就热情的上前迎接,“几位是来观看才艺表演的吗?”
“对,帮我们安排雅座。”牧子轩直接丢给小厮一块碎银子; 看起来颇为豪气。
“好嘞; 几位这边请。”小厮笑眯眯的带着牧子轩和他的同窗走了,留下牧轻尘和傅斐鱼在好奇的打量着所谓的风月楼。
“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瞧见两人俊秀的脸蛋后,年轻的老鸨就走了过来; 迈着猫步,身姿袅娜。
“算是吧,你这边的姑娘好看吗?”傅斐鱼直接问道。
老鸨笑了一下,“我们这里的姑娘可多得去了,别的不说,单单是我们五楼的十二个花魁,每一个都是国色天香呢。”
“真的?”傅斐鱼挑眉。
“那可不,公子是要移驾五楼?”老鸨掩嘴笑着。
“那倒不必。”傅斐鱼勾住了牧轻尘的小手指,把脸往老鸨那边凑了凑,“那几位花魁有我好看吗?”
“啊?”老鸨一愣,成功的被傅斐鱼搅乱了接下来的说辞,好一会才继续开口,“公子莫不是在说笑,我们的姑娘那里有公子生的这般丰神俊秀,两位的相貌可真是顶顶的好啊,这皮肤就算是我们楼里的姑娘也是羡慕不来的。”
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老鸨在反应过来后就是一堆彩虹屁,愣是把傅斐鱼哄开心了。
“算你有眼光。”傅斐鱼满意的笑了,豪气的抽出了一叠银票,在看到老鸨两眼发光后从里面抽出了金额最小的一张递了过去。
“帮我们安排一个雅间,要安静,视野也要好。”傅斐鱼把剩下的银票一折,顺手就递给了跟在后面的十三。
“好好好,几位里面请。”
看到傅斐鱼如此熟门熟路后,牧轻尘微微眯眼,用力的捏了一下傅斐鱼的手心,成功的让她扭过了脑袋。
“以前来过?”牧轻尘挑眉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
傅斐鱼摇头,“当然没有,我来青楼又干不了什么。”她可是姑娘家,来青楼又不能度什么良宵。
“那刚才是这么回事,我瞧着你好像很熟练啊。”牧轻尘轻哼一声,眼里带着一丝丝怀疑。傅斐鱼刚才那个架势可以说是反调戏了老鸨啊,这功力还蛮不错的啊。
“我冤枉啊,我刚才在门口看了几眼,瞧着不又少人这样做的,我就是临时学习一下。”傅斐鱼的求生欲马上就出来了,认真的解释着,“轻尘你刚才也听见了,那些花魁都不如我俊秀,所以你要看就看我,不许把多余的视线给那些姑娘。”
“不成,我来这里就是看姑娘……的才艺表演。”牧轻尘话说到一半又改了口,“当然,这里的花魁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有些好奇,她们是不是真的比不上斐鱼你。”
牧轻尘换装来到这里的本意就是让傅斐鱼开窍,但这一进门,她们两个的角色好像就反过来了一样,怎么是傅斐鱼处处管着自己?不应该是作为未来妻子的她来约束傅斐鱼的吗?
“好吧,既然轻尘你喜欢,那就看看好了。”傅斐鱼见着牧轻尘不在揪着刚才的话题不放,顺水推舟的就含糊过去了。
风月楼的二层布置的颇为雅致,大厅是用简单的屏风当做遮挡物,屏风上面描绘着梅兰竹菊的风采,进一步的营造出了一种风雅的感觉。
傅斐鱼在一开始就露出了如此多的银票,老鸨在安排的时候自然是选择了一个最佳的位置,不仅可以清晰的看到台上姑娘的表演,连台下大厅里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风月楼确实有些意思,说是才艺表演就真的就是才艺表演,台上的姑娘都穿的严严实实的,不该露的地方一点也没有露,表演起来也是五花十色,瞧着还是蛮有趣的。
“各位公子老爷请稍微安静一下,我接下来要宣布一件事情。”老鸨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站在台上,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传了开来。
“今天是我们风月楼二楼姑娘们才艺表演的日子,我想邀请在场的诸位当一次裁判,在今天表演的二十四位姑娘里选出一位才艺最好的来。”
老鸨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俏皮话一套一套的,哄得台下的观众时不时的欢呼,气氛一下就调动了起来。
傅斐鱼饶有兴致的用手托着下巴,认真的听着台上老鸨的话。
大概说了一刻钟左右,傅斐鱼搞清楚了所谓的裁判是个什么意思。二十四位选出来的姑娘一一在台上进行表演,表演结束了以后客人们可以投票。
规则很简单每个来参观的人各自有一票,如果非常喜欢这位姑娘的表演,也可以用一两银子当一票,为这位姑娘呐喊助威。
等到比赛结束后,无论那位姑娘有没有成为最后的赢家,贡献出最多票数的人就可以和那位姑娘独处一个时辰,单独看她的表演。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一下就挑起了台下人的好胜心。”牧轻尘的指尖无意识的在茶杯上画着圈,对老鸨新颖的手段有些感兴趣。
“说到底还是圈钱啊,台上的姑娘表演的好了,台下的客人花些钱捧场而已。”傅斐鱼对此兴致缺缺,毕竟台下二十几个姑娘再好看,在她看来也比不上牧轻尘的一根手指头。
“虽说是圈钱,但是这个钱确实台下的人心甘情愿掏出来的,手段很是高明。”
两人对此评点了一番后,二十四位姑娘中的第一个人就上场了。
“奴家名唤紫薇,要表演的是琴艺。”第一个姑娘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手里抱着古琴朝着台下的人行礼。
紫薇的琴艺不错,傅斐鱼听着连绵不断的声音,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开始感受琴声里面的节奏。
“好!紫薇姑娘弹的好!”琴声一停下,底下就有人大声喝彩,“我把票给紫薇姑娘,再追加十两银子!”
“我也是,我追加十五两!”
有人喊出这样的话后,台下观众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莫约三分一的人都把手里的票给了出去,其中还有不少分追加了银两。
“来人,把紫薇姑娘的票数记上!”老鸨笑眯眯的数着银子,让人搬出了一个类似告示板的东西,上面写着二十四个姑娘的名字,对应的票数则是记在名字的后面。
第二个上来的是个红色衣群的女子,在琴师的伴奏下跳了一曲惊鸿舞,引得了满堂的喝彩。
如此一个接一个的,傅斐鱼托着下巴勉强了支撑了五个,等到第六个姑娘上台表演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轻尘,这个才艺表演好无聊啊,乏味的很。”傅斐鱼砸吧着嘴说道。
牧轻尘拿起一边的糕点,投喂了一个给傅斐鱼,“是你太耐不住心了,我瞧着这些人的表演都可圈可点,跳舞的好看,弹琴的好听,吹箫的貌美……”
“打住,轻尘你来这里可是为了照看子轩的,你怎么就开始关注这些姑娘了呢?”傅斐鱼咀嚼着说道,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
牧轻尘车侧过头,很轻易就看到对面的牧子轩正眉飞色舞的和同窗聊天,看着样子很是开心。
“子轩现在好好的呢,我在看姑娘的时候也有注意那边。”牧轻尘解释着。
“那我呢,轻尘又注意到我吗?”傅斐鱼微微噘嘴,心里有些不平衡。
那五六个小姑娘有那么好看吗?而且琴弹的也就尚可入耳而已,随便听听就成了。
“自然,你在其中已经添了三次茶水,吃了两块糕点,捏着我的手玩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牧轻尘一一的复述着,“放心,她们在我的眼里都不及你重要。”
“哼,那是当然。”傅斐鱼对牧轻尘的回答很是满意,身体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继续打着精神看着台下的姑娘表演。
等到第二十个姑娘上来的时候,傅斐鱼微微皱眉,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那个穿了一声淡蓝色长裙的人。
“各位公子,我是青竹。”青竹的介绍很短,话音刚落就利落的拔。出了手里的剑,不需要任何弹奏就开始舞剑。
傅斐鱼凝神看着台上,看着青竹的不停变化的剑招,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好想她以前也见过青竹一样。
青竹是个有些武功底子的姑娘,一炷香左右就完成了舞剑,最后利落的朝着台下抱了一个拳就走了。
“轻尘,你有没有觉得这位青竹姑娘有些眼熟?”傅斐鱼微微眯眼,努力的在脑海里翻阅着自己的记忆。
牧轻尘放下茶杯,眉间细小的褶皱表示着主人正在思考,“这位青竹姑娘有些像林姑娘。”
“林姑娘?林子木?”在牧轻尘的提醒下,傅斐鱼成功的想起来了林子木这号人。
林木子是她们在嘉兴招揽护卫手遇见的,剑术不错,在牧家和盐帮打斗的时候也帮了不少忙。
后来在傅斐鱼把盐帮上上下下折腾了一遍后,牧家就正式接受了嘉兴的盐帮,林子木估计现在还在盐帮当个管事呢。
“我把票给这位青竹姑娘。”傅斐鱼觉得两人一定有着莫名的联系,顺从心意的喊了出来。
牧轻尘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傅斐鱼,也和她一般把手里的票交了出去,“我的票也给这位青竹姑娘,然后再给我追加二百两银子。”
牧轻尘把规则记得很清楚,如果要和这位青竹姑娘单独相处的话,她们必须是贡献票数最多的人。
第六十三章
在一群弹琴跳舞的姑娘中青竹舞剑的表演让人耳目一新; 女子选择舞剑的可不多,尤其是像青竹舞的有劲道有气势的那就更少了。
牧子轩的雅间和牧轻尘离的不远,瞧到自家姐姐和姐夫都投了那个青竹姑娘一票后,牧子轩也有学有样的把票给了她。
“我追加三百两!”牧轻尘隔壁的雅间传出了一道声音,听着像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我再追加二百两。”牧轻尘语气平淡的说着,把银两的总数喊道了四百两。
“我再追加一百五十两!”隔壁雅间的不甘示弱。
和轻尘争名次?傅斐鱼皱眉; 作势就要喊一千两。
“等下; 我来就好。”好在牧轻尘知道傅斐鱼的性格,马上把人拉住; “我追加六百两; 一共出一千两!”
牧轻尘的话音一落下; 隔壁的雅间就没有了声响。
一千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搁在平头百姓家都够一大家子过上一辈子了,如今竟然有人会为了一个时辰的独处时间出那么多钱,可真的是一掷千金了。
“这位公子出票一千零一章; 等到表演结束后可以和青竹姑娘单独相处一个时辰!”老鸨满意的笑着; 虽然她不知道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换青竹的一个时辰,但是钱到位就好,其他的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是了,老鸨在刚刚打照面的时候就发现了牧轻尘的真实性别; 毕竟牧轻尘的胸口也就是随意遮掩了一下; 耳朵上的耳洞还明晃晃的挂在那边呢。
至于傅斐鱼,她这样自小就当男儿养的,老鸨也没有这样好的眼力看出来她是个姑娘家的。
过了半个时辰后; 所谓的才艺大会才落下帷幕,林林总总的算上一算,这一场老鸨是净赚将近五六千两银子,可真是暴利啊。
“这位公子,青竹姑娘有请。”比赛一结束,就要小厮来请牧轻尘过去。
“走吧,我们过去瞧瞧。”傅斐鱼起身掸了掸衣服,伸手拉起了牧轻尘。
看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小厮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掩饰掉了眼里的神情。苍天啊,怎么俊秀的两位公子哥竟然手拉着手,可真是恩爱啊。
按理来说青竹的房间是只有牧轻尘可以进去的,但是小厮被两人相握的手惊了一下,还来不及开口两人就已经进去了。两人一进去十三等四人死死的守住门口,小厮这个时候想要开口也已经晚了,只好当做无事发生的离开了。
“两位公子来了啊,请上坐。”青竹见到来人是两个人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为两人添上了茶水。
“青竹姑娘,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牧轻尘把相握的手放在桌子底下,一边学着刚才傅斐鱼的样子,捏着她手指的关节。
“公子请说。”青竹看了牧轻尘一眼,瞧见她一点也不掩饰的耳洞后眼里冒出了一些好奇。
牧轻尘先是认真的盯着青竹的脸打量,等到她眉头微微皱起了才开口,“我瞧着青竹姑娘很是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呵呵,公子说笑了,我一直都在风月楼待着,大概没有这个荣幸遇到公子呢。”青竹微微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地说着。
“那青竹姑娘认不认字林子木呢?”傅斐鱼接着问道。
“子木?”听到林子木的名字后,青竹的脸色一变,手里的茶杯差点都没有拿稳。
傅斐鱼和牧轻尘对视一眼,猜对了,这两个人果然认识。
“看来青竹姑娘是认识林姑娘了。”看到青竹不淡定后,牧轻尘反倒淡定了下来。
“你和子木认识?”青竹的眼神瞬间提防起来,仿佛两人是什么坏事干尽的人一般。
牧轻尘慢悠悠的吹了吹杯中的茶水,对青竹的眼神有些不太喜欢,“是啊,我还把林姑娘关起来了,如果你不交出十万两银子的话,我就让人撕票。”
听到牧轻尘看似威胁的话后,青竹反倒松懈了下来,“不知道子木最近过得可好?”
“尚可,她在嘉兴府当管事,一个月大概领个十两银子吧。”牧轻尘笑着说道。
“多谢二位收留子木。”青竹呼出了一口气,站起来朝着两人鞠躬行礼。
“不谢,我们可不是收留林姑娘,林姑娘身手不错,我刚好缺这样一个人而已。”牧轻尘扶起青竹,“瞧着青竹姑娘和林姑娘相貌有五分相似,你们是什么关系?”
青竹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我是子木的姐姐,青竹是我在风月楼的名字,我原名叫做林子青。”
众所周知,在风月楼二楼的姑娘都是奴籍,每个人的卖身契都是在老鸨手里握着,想要自己赎回自己的话,起码要待个□□十年的,等到最好的年岁过了,老鸨捞上最后一笔才会放人。
知道牧轻尘和傅斐鱼是为了帮自己一把好,青竹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林子青今年已经二十四了,比林子木大上整整八岁。而林家在十五年前还是官宦家庭,林父是嘉兴府治下的一个七品县令。
事情的经过非常狗血及老套,林父为官清明眼里一向都是容不得沙子的,恰逢十五年前盐帮动乱,新旧主子交替之际时因为争斗死了不少人,连带着波及到了很多的无辜百姓。
林父是个称职的父母官,只不过为人有些死板,看到无辜百姓被卷入盐帮斗争白白丢掉性命后自然不能容忍,马上带着衙役抓捕了当时闹的最凶狠的几个人,该判刑的判刑,有不少人都被林县令交了上去,最后的头目还被判处了死刑。
这一下,林父就和盐帮闹翻了,那个被判处死刑的正好是盐帮帮主的独子,得知消息后盐帮帮主直接勾结了和林父不合的几个官员,往他头上套了一堆的罪名,最后林父被判秋后处斩,家里的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则发卖成为奴籍。
林子木当时还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事发前被几个忠心的奴仆带走托付给了林父以前的好友抚养。只不过林父的那位好友也是个直性子,在官场上有些不得意,五六年后就病逝了。
好在那个时候林子青已经在这里站稳脚跟,也有能力多养一个人。
“岂有此理!这个案子是谁判的!他们的眼睛都瞎掉了?!”傅斐鱼听完后气得跳脚,“那个盐帮的帮主呢,我要好好教他做人!”
“斐鱼,先听子青把话说完。”牧轻尘拽着傅斐鱼的衣角,把她拉回了座位。
林子青不动声色的擦掉了眼角的水珠,冷笑着说道,“那个帮主就是如今南京一带的飞龙帮的帮主,至于案子的事情,最后审判的官员估计也是被下面的人迷了眼。”
“这样吧,我和你做一个交易,我帮你报仇,然后你卖身给我。”傅斐鱼勉强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
“帮我报仇?”林子青惊讶。
“卖身给你?”牧轻尘挑眉,差点忍不住去揪傅斐鱼的耳朵。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效命于我。”见着自己的话有歧义,傅斐鱼赶紧解释。
“公子,飞龙帮上上下下的帮众将近一万人,你一人恐怕……”林子青想过报仇很久了,但是奈何敌人的势力太大,她只能时不时的使些绊子恶心一下盐帮的人。
傅斐鱼不屑,“一万人又如何,于你有仇的不过是一人而已,只要你想今晚我就可以去取他的项上人头。”
“傅斐鱼!”牧轻尘板着脸,“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今晚就可以去取他的项上人头……”傅斐鱼缩了缩脑子,有些不明白牧轻尘为什么突然炸毛。
林子青倒是看了出了一些猫腻,正想开口说不用傅斐鱼出手帮忙时,就被牧轻尘一个眼神瞪了回了肚子了里。
这位女扮男装的女郎君,生起气来颇为吓人啊。
“你今晚要去干什么?”牧轻尘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有外人在场,直接甩开了傅斐鱼的手,“我最后你一次机会。”
傅斐鱼眨眼,里面涉及到的人毕竟不是牧轻尘,所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对,立马诚恳的认错。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我应该先好好考察一下飞龙帮具体是什么情况,住所在哪里身边有多少护卫之类的。等到打听清楚以后再与轻尘你好好商议,力求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带着十三等人一拥而上,把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
听到傅斐鱼一连串的说辞后,林子青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这位姑娘应该是不希望这位公子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吧。
就在林子青以为牧轻尘要更加生气的时候,她的脸色反倒缓和了很多,“你还有一点你忘记了,我们应该先报官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布政使大人都解决不了的话,你应该写信告知你的阿姐。随随便便就要喊打喊杀的是下下策,只要前面的两人都解决不了这件事情时,你才可以那样去做。”
“明白吗?”牧轻尘挑眉问道。
“晓得了,我挑个日子写信给布政使大人和阿姐。”傅斐鱼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疯狂的表现着自己的求生欲。
“知道就好,上次你鲁莽行事的后果你还记得不?”牧轻尘捏了捏傅斐鱼的手心,希望傅斐鱼可以改一改这个冲动的性格。
就算她身手出色,可以于千万人之中取到首级,但能做到是一回事了,怎么去做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林子青呆愣愣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布政使是她理解的那个布政使吗?
她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听着两位的话,好似取飞龙帮帮主首级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啊。
教育好傅斐鱼后,牧轻尘的脸上才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笑容,“抱歉了,刚才没有顾及到子青在这里。”
“无事,无事,两位是?”
“重新介绍一下,牧轻尘,傅斐鱼。”牧轻尘笑着说道。
傅斐鱼小心的握住牧轻尘的手,发现她不追究后松了一口气,补充道,“我们两人已经订亲了。”
“牧轻尘?你是牧家的大小姐?”林子青瞪大眼问道,“就是你们牧家接手了四海盐帮的地盘?”
“咳咳,我们可没有接受四海盐帮的地盘,那是知府看着盐场要荒废,为了那些工人的谋生,所以才做主把盐场卖给我们,让我们好好经营而已。”牧轻尘修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土匪打劫一样。
“抱歉,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当。”林子青顺势说道,“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二位可以给子木一个容身之所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还是我自己慢慢解决吧。”
“我又不是白干活,这样吧,我帮你把你的仇人解决了,以后你就为我效命。”傅斐鱼自认为马上就要成家了,所以在平时也会下意识的收拢一些人才来备用。
林子青可以在风月楼活的有滋有味,而且还习得了武艺,那就代表她也是个有能力的人,日后培养一下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林子青听到傅斐鱼的话后犹豫了一会,毕竟这一下子就是要自己的后半生,她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答应下来。
“我一人效忠就足够了吗?子木她……”
“林子木是我牧家聘请的管事,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牧轻尘开口说道。既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听到这话后,林子青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林子青以后就是二位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任由差遣!”
第六十四章
傅斐鱼是个行动派; 说干就干,直接在林子青的房间里就写好了送给自家阿姐的信。
“十四。”傅斐鱼喊了一声。
“属下在。”十四推开门走了进来,“你去把这封信交给阿姐,顺带把回信也带回来。”
“是。”十四贴身藏好信封,马上就领命出发。
林子青坐在一边看着,越发觉得这两人深不可测; 尤其是这位傅公子; 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傅公子随口唤来的护卫都是武艺不俗的人。
可以随意使唤这样的人; 傅公子的身份应该是高的很了。
写完信后; 所谓的一个时辰的见面时间也到了; 老鸨摇着小团扇就来赶人了。
“帮青竹姑娘赎身要多少钱?”傅斐鱼斜靠在椅子上,口气随意的问着老鸨。
“公子要帮青竹姑娘赎身?”老鸨听到后眼睛一亮,这个青竹如今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再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 对风月楼而言她的价值并不高; 想不到最后了还能在赚上一笔。
“你报个价吧。”傅斐鱼摸着自己的手指,觉得有些无趣,自己捏的不如轻尘捏自己舒服啊,那种微微酥麻的感觉着实不错。
老鸨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 带着一丝贪婪开口; “一万两银子。”
毕竟眼前这位愿意拿一千两换一个时辰,自然是愿意用一万两换一个人的吧。老鸨暗自想道,话说出口后甚至觉得自己的定价低了。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傅斐鱼嗤笑一声; “一个好一点的扬州瘦马也不过几百两银子,那不成从你这风月楼里出来的人都是金子做的?”
老鸨摇着团扇,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笑眯眯的说着。“这位公子说笑了,我们风月楼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而且在二楼的姑娘我们都是精心伺候的,从小开始培养的,这么多年下来的花销都要好几千两了呢。”
老鸨说的倒是实话,毕竟羊毛产在羊身,风月楼里的姑娘确实比外面一般的青楼都要优质上许多,花销大上一些也说得过去。
傅斐鱼瞄了老鸨一眼,把视线移到了牧轻尘的身上,论起做生意来还是轻尘比较擅长。
牧轻尘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青竹姑娘已经在楼里待了那么多钱,算下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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