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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朵黑白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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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九州选中的人是我,这一世,就是你,大荒冲破封印之时,就是你和白穆兰殊死一战之(日rì),你手上的千锋剑,一旦感受到大荒的气息,就会愤然出鞘,定要斩杀了那股气息才肯罢休,而这只圣兽,是预备着如果大荒依旧不满结果,就先拦住它的攻击,随后九州会用五只害兽组成封印,将气力耗竭的大荒彻底封印起来。”
“她已经准备好一切,你呢?你和白穆兰准备怎么办?”
☆、106。圣廷
“我还能做些什么吗?”顾靖悦将泛着光的小珠子放在眼前; 平静地看着,“圣廷不可长留; 可我们也没其他地方可去,再者……如果穆兰(身呻)上的封印真的被破开; 我能……做什么?”
“……九州给了你千锋,意在让你赢了这场争斗; 我恐时(日rì)一到; 千锋的战意也会牵连到你(身呻)上,让你不得反抗。”
“所以就是说,一定要我亲手杀死穆兰了?”顾靖悦苦笑一声,“我本以为我已经找到了解救穆兰的方法,结果现在依旧是在别人的算计里……”
“罢了,我也该离开了。”顾靖悦将小珠收起来,眼神逐渐变回以前的坚定,“(日rì)后总有办法吧……”
她抬步要走,零却轻轻拉住她,看向水晶棺; 声音轻忽地道:“他们……”
“我问你; 你希望我带走四千她们吗?”顾靖悦回头认真地问她;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
与她对视半晌; 零垂眉回道:“我……不想……”
“那就好。”顾靖悦冲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总算说了一句任(性性)些的话; 况且; 四千定也想留在你的(身呻)边。”
“多谢。”零的嘴角微微弯起; 轻声道谢。
“之后准备去哪里?”顾靖悦依旧担忧她的去处,甚是怕她会想不开。
“随便吧,那里都好。”
“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我帮不到你们什么,况且……我去了圣廷反而会凭白给自己添一些麻烦。”零摇摇头,望着她的眼睛,眼神倒是坚定异常,“最后一句忠告,千锋和圣龙,二者最好同时接受,或是同时舍弃。”
零的话中似有深意,顾靖悦一时想不明白,垂眸思考片刻,她便心有迷惑地点点头,道:“知道了,多谢。”
她已不必再有什么停留,这里已经没什么东西需的她去寻,没什么人需的她去等,入中州时,她(身呻)边陪着多人,此刻去往圣廷,却就只有独(身呻)一人。
圣廷之中,城市众多,最大的城市名曰圣城,地处最北,周围毗邻大海,向南而去是无垠草原。
城中繁华,放眼望去都是白石搭成的屋子,城中道路都铺满灰岩,路旁每隔几步就立着一盏挂在金属柱子上的魔法灯。
逢欢坐在窗边的一个小塌上,手里摆弄着一件小玩具,是入城之后白穆兰买与她的,倾城坐在一旁,眼神淡淡地瞟向窗外,冷眼看着街上行人。
“倾城,倾城。”逢欢唤了她许多声,却也不见她收回眸子,就爬上前去,轻轻拨动她长发,“倾城,你看的入神了吗?”
“怎么了?”倾城回过神来,接住她,搂在怀里。
“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呢?为什么娘亲要把大毛他们收回去啊?”逢欢窝在她怀里,嘟着小嘴,有些恹恹的。
“圣城里不让魔兽进来,没办法。”倾城抱着她,轻轻摸摸她的头发。
“娘亲是去治病了吗?娘亲和逢欢说她病了,可那些带走她的人好凶啊。”逢欢搂住倾城的胳膊,扬起小脸看着她,“如果晚上娘亲还不回来,咱们就去找她好不好?”
“好。”承诺般的点点头,倾城轻叹口气对她道:“是不是闷了,他们都不在,我又……不会聊什么。”
“不闷,我喜欢倾城,如果倾城一直陪着我,就算不说话我也喜欢。”逢欢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闷声道:“倾城好香,这是什么味道?”
“是吗,我闻不到?”倾城的脸有些红了,低声喃喃道,“你饿不饿?我带你下去吃东西好不好?”
“我们去街上吃好吗?张逸叔叔说好吃的东西都在小巷子里。”逢欢欣然松开她,眼睛亮亮的。
张逸……倾城在心里默念一下,这个人,有几分奇怪,连自己都看不清他的修为,但能肯定的是,他好像并非人类。
“怎么了?倾城?”逢欢把自己的小鞋子穿好,见倾城似是在愣神,就拉着她问道。
“没什么,走吧。”倾城牵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出了房门。
和这一群人一起、和逢欢一起的(日rì)子太过温暖喧闹了,她怕她有朝一(日rì)回到雪域,会适应不了那里的孤寂,只有着风雪肆虐的孤寂。
圣城之中,顺着任何一天街道往前走,都会走到同一所建筑处,建筑高大,由四间大(殿diàn)通过走廊相连而成,其上圆锥成顶,檐牙四处装饰着不同的异兽,这是这座城中的教堂,这里终年闭门,只有到了十年一轮的祭典之时才会打开。
“就是这里了,您稍等片刻。”一位(身呻)着白色长袍的祭司将白穆兰带入大教堂内,入了正(殿diàn),让她站在正(殿diàn)皇座的台阶下,就退了下去。
白穆兰随意地看着四周,没人,没有魔力波动,没有丝毫的声响,这庞大的建筑里仿佛没有一个人一样,让她觉得空旷又难受。
一阵脚步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正(殿diàn)中异常明显,她抬头看过去,在台阶之上,那金漆红绒的皇座之后,缓缓走出一个人,一头金发席地,(身呻)上穿着和其他祭司一样的白色长袍。
她站在阶上,与白穆兰对视许久,半晌,飞(身呻)下来,对她一笑:“上一次见你,你不过才三四岁大,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这个声音异常的熟悉,而这个人的面容也让她心里又惊又惑。
“你……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那道神谕。”白穆兰皱眉看着她,依旧惊疑不定。
“神?我并非是神,看来你已经不记的我了,也对,那时你太小了,怎会不记得我是谁了。”她垂下眸子,掩去自己眼中的一抹复杂,抬头时脸上又带着笑容,“我是九州,你的另一个母亲,你之前都和木子在一起吧,她告诉过你吗?”
“……说过。”虽然看到她的面容时白穆兰就有所明了,可此刻她还是有些震楞,“母亲……”比起最初被强行带到中州时的反抗,不愿称呼木子为母亲的别扭,她此刻已经不怎么排斥自己的这两位亲人了,毕竟,自己也因为一些事(情qíng)与女儿分开许久,这种痛苦,自己能体会。
九州却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回应的话,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白穆兰有些许尴尬,她才重新抬起头,上前轻轻抱住白穆兰,低声道:“穆兰,谢谢你……”
“什么?”白穆兰回抱她一下,却没听到她的话。
“(身呻)体怎么样?是不是还难受?”九州松开她,关切地上下看着她。
“我……”白穆兰犹豫一下,轻轻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右手的胳膊,这分明已经不是人类的肢体,小臂上布满了密集的黑色鳞片,在关节处,还长出一根短而锋利的刺。
“两天前开始的,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白穆兰望着她,期盼自己的这位母亲可以给自己带来些许好消息。
“封印已经逐渐解开了。”九州用手抚过她的小臂,轻轻合上眼睛,叹了口气,“穆兰,我有一些话要告诉你,这关系到你的命运,和……这世间所有生命的未来,你认真听我说,好吗?”
“当然。”白穆兰放下手,点了点头。
夜深,白穆兰回客栈之时,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逢欢已经睡着了,倾城合目休息,听到她的脚步声,就起来为她开了门。
白穆兰笑着对她道:“抱歉,逢欢已经睡了吧?您也去休息吧,我来陪着她就好。”
“……你,怎么了?”倾城见她进来,重新把门关好,疑惑地问。
“没事……”
“眼睛里好像没什么光亮。”倾城打断她,平静地道。
“是吗?”白穆兰坐在桌子旁,回头看看逢欢,轻声问道:“听说您曾经见过我的另一个母亲。您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九州吗?”倾城抬眼,想了半刻,“很(爱ài)笑,有些时候很(奸奸)诈,很喜欢欺负木子。”
“她以前是这样的啊……”白穆兰轻叹一句,“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九州她……有时很约束自己。”倾城望着白穆兰,回忆着,“你长得和她很像,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意识到你是她的女儿,但是,你的(性性)格却更像木子,有些时候,分外决绝。”
“……”白穆兰没有回话,左手轻轻握住右臂,心里想着九州和她说的话。
因为大荒,你和顾靖悦必有一战,这些是我造成的,我没办法为自己解释什么,所以从现在开始,莫要把我当做的你的母亲了。
“去睡吧,逢欢等了你一天。”倾城轻拍她一下,起(身呻)走到小塌边,把逢欢抱进了里屋,自己则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合手在(胸胸)前,白穆兰轻声念道,靖悦,靖悦……
我已经无路可行,这个死局,该如何冲破?
☆、107。去留
天色一亮; 白穆兰正要起(身呻); 一只小小的胳膊环住她的脖子; 逢欢也爬起来; 睡意朦胧地道:“娘亲去哪啊?”
“娘亲要出去,可能之后几天都不能回来了。”白穆兰抱起她; 亲亲她的脸颊,“本不想吵醒你。”
“那我一觉醒来娘亲不就不见了。”逢欢抱着她; 一下子清醒过来,“别去别去; 好吗?”
“……逢欢; 让倾城陪着你好不好?靖悦应该过上几天就会带着三千四千来找我们,米顿师父也快到了; 逢欢不会一个人的。”白穆兰抚摸她的头; 亲了亲她的额头,心中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这次也是去治病吗?”逢欢松开她,扬起小脸问道。
白穆兰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轻轻点点头,道:“是的,娘亲要去治病,病好了就回来了。”
“那我可以陪着娘亲去吗?”
“治病的地方进去就不能出来了; 除非娘亲的病治好了; 逢欢和我一起去; 不会无聊吗?”捏一捏她的鼻子; 白穆兰笑道; “而且倾城也不跟着娘亲去。”
“唔……”逢欢皱着眉,思量再三,才不怎么(情qíng)愿地道,“好吧,娘亲你去,我在这儿等着你。”
“嗯,逢欢真乖。”白穆兰揉了又揉她的小脸,叹了口气道:“逢欢太可(爱ài)了,娘亲都要舍不得离开你了。”
“那就等娘亲病好了,咱们回家去,一直待在一起。”逢欢被她揉的泛起泪花,但却还是伸着小脸让她□□。
“……好。”白穆兰露出灿然的笑容,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她的小脸,“现在娘亲带你去找倾城,让她陪你好吗?”
“好。”逢欢乖巧地点点头。
白穆兰把逢欢交给倾城,和她说了自己的去处,就只(身呻)出了门。
从自由地带往圣廷走,通过空间栈道才将将花费三天的时间,只是到了邻近圣廷的一座城市,可以直接通向圣廷之中的空间栈道却已经关闭。
“昨(日rì)才下了文书,说要从自由地带进入圣廷必须要通过圣廷那边的检查,所以姑娘还要往北走,走到圣延城,从那里才可进入圣成。”一位看守栈道的侍卫(热rè)心地对顾靖悦道。
“那从这里去往圣延城,有直通的空间栈道吗?”顾靖悦笑着又问。
“没有,凡接近圣廷的所有城镇都关闭了空间栈道,也不知道圣廷要干什么,突然就下了命令。”那侍卫摆摆手,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顾靖悦趁其他人不注意,塞给他一个小袋,“从兽域出来一趟,没有别的东西,倒是多了不少兽灵,多谢你了。”
“太客气了。”侍卫接住小袋,不好意思地一笑,见她要走,忽地一拍头,“对了,姑娘,你再往前走上一条街,有一个珠宝铺子,他们家主人刚好要去圣廷,你给他们付些车费,就可以搭着他们的车去圣延城,他们家有飞行魔兽,估计十多天就能到,比你走路快多了。”
“哦,那我这就去看看。”顾靖悦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平时行路,不是走空间栈道就是由木子这种高手或者飞行魔兽带着,这次一估摸自己,大概全速飞行怕是也要好几十天,确实慢极,她就无可奈何地朝着侍卫指的方向而去。
那珠宝商是个(热rè)心爽快的人,听她说想同行,二话不说便就同意了,只收了些许银两。
他们商议好明(日rì)一大早出行,顾靖悦晚上就暂住在一家客栈,第二(日rì)一大早,梳洗一番和他们一起上了路。
一路而行都是人迹稀少的地方,越过一座座山脉之后,便是一望无垠的绿茵草原,放眼望去如同青绒长卷,铺了整片天地。
一行就是□□天,中途还停下来歇息了好几次,在第九天清晨,他们终于到了圣延城。
如同碧海上的一颗珍珠,不大不小的圣延城立在这无垠草原之上,从高空中若不仔细看,倒真看不出这是一座城市。
一行人落地入城,顾靖悦告别珠宝商,半刻不停地找到空间栈道,那里已经排的人山人海,看的她瞬时头大起来。
因的圣廷忽然关闭空间栈道,几乎整个自由地带要去圣廷的人都集中在了此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不知有多少万人排在这里。
她叹一口气,只好随着人流一起移动。
等了许久,走过来一个侍卫给她一颗石头,她用魔力催动一下,其上写着“三(日rì)”,意思是她被排在了三天后。
原本估摸四五天能到,现在却拖了这么久,顾靖悦心里烦躁极了,在圣廷的人检查完她的魔力属(性性)之后,就随便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三(日rì)之后,她总算是通过空间栈道入了圣廷,来不及休息就入了另一个空间栈道,直接进入圣城。
白穆兰她们在何处,她也不知道,圣城又有诸多限制,她不能用精神力去找,只好沿着街道一家客栈一家客栈地问。
许是因为她之前太过倒霉了,这次却没花费多少时间,才寻了半(日rì),口渴坐于茶馆歇息时,无意在街上看到了闲逛的倾城和逢欢。
“娘怎么这么久才来,逢欢快要急死了。”逢欢一见面就扑进她的怀里,到现在也不肯下来。
“娘已经拼命赶过来了。”捏捏她的鼻子,顾靖悦心里绷紧的神经总算松了一半。
“娘,怎么四千姑姑她们没和你一起啊?娘不是和她们一起来的吗?”逢欢望着她,疑惑地问。
顾靖悦的手霎时间一颤,她勉力露出一个微笑,手指轻轻摸摸她的头,“四千她们……要去办一些事(情qíng),等逢欢再大一些,娘才能告诉你她们去干什么了,所以逢欢……”她垂下头,压抑住眼中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得和平常没有二样,“等你长大一些,娘一定告诉你。”
“好。”逢欢捧住她的脸,懂事地道:“娘,你别伤心,你要是想她们,等娘亲病好了,咱们就一起去看她们吧。”
“对了,”顾靖悦用衣角擦干眼泪,抬头看向倾城,有些疑惑,“穆兰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她已经离开十几天了。”倾城望着她,眉头有些皱着,“她不让我们去找她,最近米顿也去教堂问过,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穆兰去了教堂?”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倾城在桌子上轻点手指,“她应该是去找九州了,我能感觉到九州的气息,就在教堂里面。今天米顿又去问了,等他回来,若是还没有消息,我觉得咱们最好亲自去一趟,毕竟……上一次见到白穆兰的时候,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
“不必了,我现在就去教堂一趟。”轻轻拍拍逢欢的肩膀,顾靖悦将她放进倾城怀里,闭上眼睛半晌,睁开之时,狠心道:“倾城,劳烦你把逢欢带走,把她带去雪域,好吗?”
“娘?”逢欢愣住,惊讶地望着她。
“抱歉逢欢,最近一些(日rì)子娘都没办法陪着你,娘真的很对不起你,有些事(情qíng),娘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是娘发誓,如果穆兰的(身呻)体好了,娘一定去接你,好吗?”顾靖悦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咬牙道。
“怎么娘和娘亲都说一样的话,娘亲要治病,逢欢也想陪着她啊,逢欢会听话的,娘要是怕逢欢乱跑,那以后逢欢就一直待在客栈里不出去了,好不好?”逢欢的眼睛泛起一层水雾,小手拉住她的衣袖,攥的紧紧的,似乎是怕她真的离开。
“逢欢很乖,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才让你离开的,而是之后这里可能会变得很危险,娘保护不了你……”顾靖悦望着她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清楚,说自己和穆兰可能都会死,她也许会一下子失去两个母亲,告诉她这世间不久以后可能会变成一个地狱,她认识的、喜欢的任何人都可能永远离开她……这种话,自己怎么忍心说出口。
“逢欢,”倾城看了顾靖悦许久,心里依稀明白了些什么,便开了口,她抱着逢欢面对着自己,认真地道:“我离开家很久了,也想回家去,逢欢可以陪着我回去看看吗?我的家里也有很多很多人再等我,因为我舍不得你,所以一直没有回去,你可以陪陪我吗?咱们就回去一个月,然后再来找你的娘亲,好吗?”
“可是……”逢欢揪着衣角,可怜巴巴地看向顾靖悦,又看看倾城,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不会骗你,我们就去一个月,好吗?”倾城望着她的眼睛,说的诚恳。
“那好吧……”逢欢这才点点头,望着倾城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倾城不会骗我的。”
“……”倾城垂下头,感觉心里似乎再被什么东西敲打一般,她不敢再看逢欢的眼睛,而是望向顾靖悦,“你再陪她一天吧,我明早就带她走。”
“好。”顾靖悦点点头,心中酸涩不已地把张着小手让她的抱的逢欢搂进怀里。
倾城不想打扰她们,就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合上门,她用手抚上(胸胸)口,那种心脏被敲打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这是怎么了?
☆、108。同生
天一大亮; 倾城带着依依不舍的逢欢上路; 顾靖悦告别她们; 把难过的心(情qíng)收起来; 稍打理一下自己的东西; 一一分好交给米顿; 让他带走。
“让我回西北小湾?”米顿眼睛一瞪,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回去。”
“那就再等几天。”顾靖悦也不强求,依旧把芥指给他,道:“我去见了穆兰,倒时让她把四毛他们放出来,还有张逸; 倾城说他在城外的一个村子,你带着他们一起走。”
“唉,丫头,你这是干什么?”米顿有些急了,心里也有许多不解; “为什么非要让我们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 您别问了; 记得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白灵她们; 就说……等穆兰好的差不多了; 我们自然就回去了。”
“你这样交代; 让我心里着实不安。”米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穆兰……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您别担心。”顾靖悦勉力对他一笑,“我要先去一次教堂,看看穆兰,你就在这里随处逛逛吧。”
“我去了好几次,却也没见到人。”米顿颓然摇头,“丫头,要不咱再等等?”
“不去亲自看一眼,我实在不放心。”顾靖悦安抚他,“您放心吧,见不到我也不会硬闯的,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劝住米顿想陪自己的心思,顾靖悦只带着千锋剑和零给她的那颗小珠子,只(身呻)去了教堂。
教堂大门依旧紧锁,其内似乎没人一般,她都已经走到门口,却也没任何人上前阻拦。
略沉思一二,她上前一步轻推大门,门并没有上锁,“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入内是一座空旷的大(殿diàn),里面寂静无声,四周有火把缓缓燃烧,在大(殿diàn)两旁的一个侧门处站着一个白袍人,见她进来,轻轻一鞠躬,道:“请随我来。”说罢,自己先抬步走了。
顾靖悦追上去,跟着他走过一道长廊,长廊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铁门,被紧锁着,白袍人替她开了门,就自行离去。
她不再犹疑,猛地推开了铁门,门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只有一座壁炉,一张小桌,一把红漆木绒椅。
壁炉里生着旺火,本外界天气甚(热rè),这教堂的确有些(阴阴)冷,但也不至于生火,她沉默地走进去,那椅子背对着她,她依稀看见似乎有人动了动。
“穆兰?”顾靖悦轻声唤道,她能感受到白穆兰的气息,但同时也能感受到自己心中涌动着的那股莫名的戒备,千锋在她手里“铿铿”作响,似乎要破鞘而出,去与谁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椅中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似是不安地动了动,随后缓缓起(身呻),走了出来。
一(身呻)白色单裙席地,肩上披着银色绒披风,黑发散落,直垂到大腿,背着火光,似冲她一笑,语气却也轻松极了,“是我,你可算来了,靖悦,我一人在这里,快要无聊死了。”
顾靖悦看不清她的样子,上前几步,只是见她的(身呻)形比起以前又瘦削几分,心里疼惜,想抱她一下。
“且等一等。”白穆兰退后一步,出声止了她的步子,“我现在……不好让你靠近。”
什么意思?顾靖悦心中一紧,声音带着几分颤意,“你的(身呻)体还好吗?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有。”白穆兰赶紧摇摇头,“别担心,不过是样子稍稍变了,我怕……吓到你。”
“瘦了?”顾靖悦踏上前一步,含泪笑着,“不管瘦了还是胖了,我都不嫌弃,让我看看好吗?”
“靖悦……”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白穆兰叹了口气,自己向前走了两步,“来,让我抱抱你。”
顾靖悦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她的(身呻)子这些天来瘦了不少,顾靖悦搂着她,只觉的自己(身呻)上的(肉肉)被咯的疼,她鼻尖轻动,从白穆兰(身呻)上嗅到一抹淡淡的药草气味。
她想到白穆兰说的话,赶忙松开她,把她拉着坐回椅子上,接着火光,匆匆忙忙地看向她。
倒没有太大的变化,至少现在来看,她只是瘦了不少,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呻)上,下巴尖了,脸上少了好些(肉肉),颧骨都微微突了起来。
白穆兰望着她笑,一边嘴里还调笑着道:“才十几(日rì)没见,夫人就这么想我了,要不要再抱抱我?”
“你……”直觉她似乎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她的语气神态都和以前差不了毫厘,顾靖悦也不太肯定。
望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顾靖悦心里顿了一下,确实有那里不一样了,白穆兰的脸上是带着笑,左眼也盛满了笑意和些许不安,但是右眼……她从中看不到丝毫的(情qíng)绪。
“穆兰,你的眼睛……”顾靖悦伸手过去,轻轻在她的右眼前晃了晃,果然,没有任何动静。
顾靖悦的手就这么停在她的眼前,心中似被什么刺痛,她轻垂下头,眼泪涌了出来,她不想让白穆兰看到,就慌乱地用手去擦。
白穆兰抬起左手,为她拭去眼泪,低声温柔地哄她,“不过是稍稍有些看不见了,我心里还有些暗自欣喜呢,幸好你来的时候我还能看清楚一些,不然岂不是连你的样子都没办法记在心里了。”
忍住泪水,顾靖悦抬头望着她,道:“除了这个,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白穆兰摇摇头,信誓旦旦地道,“就是手上起了点东西,再也没什么不舒服了。”
顾靖悦二话不说,伸手拉住她的右手,一把把袖子拉了起来,看到袖间(情qíng)景,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分明已经不是人类的胳膊,细密地黑色鳞片布满整个手臂,只蔓延上去,似乎已经到了肩膀处。
顾靖悦伸手上去,轻轻碰了一下,那鳞片坚硬极了,甚至不带一丝温度。
她放下白穆兰的袖子,手指轻轻抚到她的脸上,将她耳朵前方的头发撩了起来,在她的耳后,有一片皮肤已经布满鳞片,甚至有蔓延之势。
顾靖悦的手指停在那处,轻轻抚摸。
“很丑吧。”白穆兰拉开她的手,轻轻别过脸去,垂发遮住她的眼睛,顾靖悦依稀看到她轻轻咬住了下唇。
她揉揉眼睛,把泪意忍住,忽地出声一笑,对白穆兰道:“我怎么不知道穆兰变的这么(爱ài)美了?”
“……我现在这般……配不上你了。”白穆兰依旧不肯看着她。
“怎么会,我不过是一个孤女,你可是丰国王爷,若是不配,也是我配不上你。”顾靖悦执意用双手将她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穆兰,你见到九州了吗?”
“见到了。”白穆兰点点头。
“她把你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是她困住我,而是我不得不留在这里……”白穆兰(欲欲)言又止,轻轻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吻。
“……”顾靖悦望着她,眼神(阴阴)晴不定,半晌,苦笑着道:“我有一些事(情qíng)要告诉你。”
她把零告诉自己的话尽数说给白穆兰,却不想她听完,眸子微沉,低道一句:“我已……知晓……”
“……九州告诉你了?”顾靖悦皱眉问道。
“是。”白穆兰对她一笑,“这怕是她对我这个女儿的唯一照拂了……只是,我从没想过,竟是为了我,把零((逼逼)逼)成了这番样子,前世也是,今世也是……”她捏紧手指,眼神中愧疚难消。
伸手与她十指相握,顾靖悦轻声道:“我要去见九州一面,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好。”白穆兰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等着你。”
顾靖悦开门出去,却已有白袍人等在外边了,那人也不言语,只伸手将顾靖悦带向了另一个房间。
其内倒是比刚刚的房间亮堂许多,在屋子中间,漂浮着四颗淡金色的水晶,水晶之中,仿佛有什么被包裹在里面。
九州站在其下,仰头看着,听到有人走进来,收回目光,回头望向她。
“许久不见。”顾靖悦朝她一拜,语气平和。
“确实许久不见。”九州轻点头,微露出一个笑容,她那和白穆兰像极的面容看的顾靖悦不甚自在。
“零把东西交给你了?”九州朝她走来,手指一抬,一颗光亮的珠子从她(身呻)上飘了起来,“你没有和它签订契约,看来零对你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与你而言,确实是多余的话。”顾靖悦一笑,却也不恼,“与我而言,用处却很大。”
九州默然,顾靖悦拿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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