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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女主知道我是猫[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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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粗糙老茧; 但从事劳动生产,手上又怎么能不起茧?
如果不是经年累月地编织麻布衣裳,又怎么能做出工艺堪称精良的衣服?她说了谎; 这衣服十之八/九不是她亲手做的,更像是放在这里,等她过来换上。
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在暗中帮她,还是沙尔丹埋伏在此的手下?
顾愉觉得哪一边都有可能,感到自己刚才留的一手是必要的。
“我家樊樊是只聪明猫。”顾愉在轮椅上转了半身,伸长手却够不到黎樊的头顶,只能隔着面巾摸了摸黎樊的脸。
被夸奖啦!黎樊心里美滋滋,又补充了一句,也是最让她生疑的地方:“还有一点,她将那二斤毛收下了,也没问是什么毛。”
顾愉听了,不禁莞尔:“倒也是个不小的疑点。”
“你在担心吗?”黎樊问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不要我折返回去做了他们?”
一只手指的指尖抵住黎樊的嘴唇,顾愉摇头道:“在没有摸清楚底细之前,不要轻易下杀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也许是沙尔丹埋伏的线人,又或许是高人隐居于此,说不好。”
她想除掉沙尔丹,给顾渊明一个清白,更不希望自己不仔细考量,轻率地对黎樊下命令,让她去做掉谁。真的这么做了,又和沙尔丹有什么区别?
“那这衣服呢?这衣服会不会有毒?”
顾愉挑眉:“如果沙尔丹真的要我命,就不会用这种方法,那二人也可以趁着你去屋子背后的时候就杀了我。”
他们还想留活口送她去武林盟;如果能在衣服上下毒,这一招,沙尔丹早就给顾渊明用了,怎么也轮不到她身上;她武功低微,说难听一些,实在是浪费毒。
黎樊拽住了麻布的一角,凑过去嗅了嗅。不过是普通的麻布,用的也就是这一片山上的材料,没有别的什么味道。
“有无色无味的毒吗?”
“据我所知没有。”顾愉摸了摸下巴,食指又点在黎樊额头上。
她哑着嗓子问道:“你在做什么?”
黎樊的额头正对着她的紫微宫,垂目望去,倒像是脸埋在了她的要害部位。隔着一块奇怪的面巾,黎樊的鼻息微微地打在顾愉的前胸,让她染上丝丝的酥麻。
有些痒,无论是皮肤,还是心里。
黎樊抬起头,眼角弯了起来:“阿愉,你好香啊。”
“瞎……瞎说什么。”顾愉别开了脸,把黎樊的头往外推了几寸,“不要闹了。”
能和黎樊在一起,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尚未还魔教清白,她的心中像被蒙住迷雾,竟无心去顾及其他事物了。
她手扶着轮椅,转了一点弧度,退开了些,同时避开了黎樊的视线。
黎樊看着顾愉,欲言又止。她没见过她这样,说笑之间又露出落寞的神情,还跟她拉开了距离。
黎樊想,在顾愉心中,顾渊明对她的分量不亚于在轩辕仙门里,陆诚在自己心头的位置。那时陆诚为了救她们,自己身受重伤而殒命,她难受得几天都吃不好饭;现在顾渊明不明不白被沙尔丹杀害,推己及人,黎樊觉得顾愉的心里想必更痛。
想到这里,黎樊学着顾愉摸她头的样子,也轻轻地顺了几下顾愉的发丝。鸾凤簪已尽数取下,如墨的长发披散在顾愉肩头,只是被一根黑加白的发带松松地扎拢,这条发带还是黎樊反复揉搓自己的毛而做成的。
从前额顺到了末尾的发梢,黎樊的指腹触碰上顾愉的颈,一下一下点着,声音轻缓:“不要着急,事情会好的。”
顾愉捉住了黎樊的指尖,说道:“对不……”
一句话才说了个开头,就被黎樊打断了:“别道歉,等我帮你干掉那群小辣鸡,我们床上见!”
“嗯?”顾愉以为她听错了,这只大胆的猫说了什么,床上?见?
“你没听错。”黎樊嘿嘿一笑,“所以不要担心宝贝儿,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向你讨要报酬的,做好准备吧!”
“唔。”顾愉沉吟片刻,抬起头,眼中已有笑意,“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顾愉想到老婆婆看着她的眼神,那眼中冒出的精光,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折返回去看看,真有什么异样,再动手也来得及。”
若是沙尔丹在此,必然会讥笑她一声“妇人之仁”。但那又如何?绝不错杀,也绝不错放。
折返回去,却已是人去屋空。
路面上的鞋印也被刻意地抹去,对方看起来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究竟上哪儿了。
“我没有特意记他们的气味。”黎樊懊恼地捶了捶头。如果记住味道,她完全可以顺着追下去,就能追到那二人,真是失策,她原以为就算出了什么事,对方也会像傻子一样在原地坐着乖乖等她杀上门。
看来人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蠢。
顾愉见了空荡荡的屋子,却是摸了摸左手小臂内侧,笑了一声。
“没有无色无味的药,良方皆有其性与味,只是分了浓淡。”
猫头上冒出三个大问号。顾愉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不懂吗?不懂就对了,魔尊第一次对我说起同样的话,我也是这个表情。”顾愉勾唇一笑,摊开手,掌心是一只蝴蝶。
黎樊近看,才察觉到这不是真正的蝴蝶,而是一张素白的纸片,被人细致地裁剪出了翅膀的形状,还冒着幽幽的淡香,香味淡到她这只嗅觉世界第一的猫都得凑近了才能闻到。
“此乃‘寻踪’,是淮南七情谷宗药师炼制成的,被魔尊讨要来,给了我。”
寻踪是顾渊明给她的,极淡的香味能够安神静气。顾愉便总带着它,也逐渐习惯了,习惯到沙尔丹让侍女给她换上喜服的时候,她的内心都毫无波动,甚至忘了这码事,垂着手让对方也没有检查到她的小臂上还有数百片的“寻踪”。
先前也许是对那对老人家不放心,又或许是从老妇的眼中看出了些什么,顾愉放了一味淡香在黎樊交给对方的猫毛中,这样她便能追查到对方的下落,若是与对方距离相近,她手中这只纸蝴蝶便会震颤双翅,以此提示。
顺手得很,她从前不知练习过多少次,说是熟能生巧也不为过。
年幼时,顾愉总把香偷放进右护法的剑匣里,等右护法人一过来,她就完美地避开他婆婆妈妈的训话。也不知右护法还活着没有,是不是也被沙尔丹给害了。
本以为是鸡肋的小玩意儿,谁知在此处派上了用场。她无法近沙尔丹的身,怕被他察觉,但对那老妇人使用,却是一次就成功,对方丝毫没有怀疑,还将黎樊的猫毛收了起来。
黎樊奇道:“真是有趣。”她掰了掰指节,发出清脆的喀嚓声。要知道,猫爪至贱,不搞一下不舒服,她很想把这薄如蝉翼的纸片捏扁,看看它能不能弹起来。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武侠世界,却有这种不科学的小东西,它到底是怎么抖动的,靠某种磁场和共鸣吗?黎樊想了一会儿,觉得无需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要知道她自己这只猫妖本身的存在已经极不科学,还嫌弃这小小的纸片做什么?
“这是顾渊明给你的,你就这么给他们用了……”黎樊觉得有些可惜。
“没关系,我有不少。”顾愉一挽袖子,手臂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蝴蝶形状的素色纸片,与她霜雪般的肤色融为一体。
纸片散发出一丝淡淡的香味。哪怕顾渊明早已离去,顾愉闻到这味道,就有一种奇特的通感,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有些壮观。黎樊确定,拥有强迫症的不止她一只猫,顾愉把这些小纸块排好,藏在胳膊上,好像在说,一家子蝴蝶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山间风一阵吹,纸片边缘随风摇晃,倒真像数百只蝴蝶一同起舞,只不过画面在黎樊的眼里变成了挑衅,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甲也长起来,一巴掌就挠了上去。
挠到一半,堪堪忍住:“快收起来,我怕我要控制不住啦!”
顾愉把袖子放了下来,握住了黎樊的爪子尖。猫在某些方面的自制力实在不佳,她都担心黎樊会被人引诱着掉链子,暴露她是一只猫。
路过几个寨子之后,前方逐渐显现出城池的轮廓。黎樊把顾愉从自己背上放下来,又吐出口中轮椅,感觉下巴酸痛,不过这样是最迅捷的赶路方法了,反正她们在山间,没有人能发现跑得飞快的老虎那么大的生物是只猫,也没人能看出猫上面骑着的人是何种样貌。
黎樊摇身一变,低调沉稳的保镖正式上线,接下来这一段路,她们就要慢慢走过去了。
顾愉眺望远方:“是不是快到寒水城了?”
黎樊点点头,又一个摇头,她发誓她看得清清楚楚,城是城,名字却不是那个。
“怎么?”见黎樊面露困惑,顾愉眯起眼,也想看清楚远处的景象,却没有同样的视力。
“城门上的牌匾写的不是‘寒水’二字。”黎樊念出了那两个雕工精湛、朱砂打底的打字,“是‘丹朱’。”
☆、第五十九章
顾愉回握住黎樊推着她轮椅的手,经久无言。
寒水一城; 一城寒水。城池三面环水; 烟遮雾绕; 夏日亦薄凉如露; 因此有了“寒水”的美名。
顾愉在豆蔻之年; 曾被顾渊明带着来过此地,对环城的河水印象深刻。短短五年间,城池怎么就换了个名字?
“丹朱; 丹朱……”顾愉喃喃念着; 又对黎樊道,“再走近些看看。”
她们来到距离城门口百步的地方,人群围在一起; 对着砖头城墙上的一张告示指指点点。
“发生什么了?”顾愉推着轮椅,想再上前一些; 黎樊拦住了她; 目光凝重起来。方才距离遥远,她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白纸,现在却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你被挂在了墙头。”
“挂墙头?”顾愉愣了愣; 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沙尔丹悬赏了。
城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道:请各位江湖义士捉拿魔教教主之女顾愉; 要活的。
悬赏金额出乎了黎樊的意料,顾愉的人头居然这么……不值钱。
五十两银子?说好的黄金万两呢?
黎樊念出了声,顾愉将食指抵在唇边; 低声道:“黄金万两,那是与魔尊一战的代价。”
竟然这么快就张贴了告示。顾愉对沙尔丹的效率感到一丝佩服,厌恶感也愈发深,若他有本事,就应当直接找到她抓住,而不是在城外张榜,他就不怕她看到布告跑了?
不。顾愉转念一想,沙尔丹正是赌她不会逃,赌她还有一丝血性,送上门,以一己之力或是借助他人手段,去报杀父之仇。
黎樊眨了眨眼,对顾愉口中的“魔尊才值这个价”不置可否。她默默道,在她心里,顾愉是千万根小鱼干也换不走的,五十两是他人定的价,并不等同于顾愉的性命。
文字旁还画了一张女子像,形不似,神也不似。黎樊转头比照了顾愉在这个世界的样貌,噗嗤一笑:“作画之人可以拉出去斩啦。”
不论死伤,若是对上那些奔着赏金来的人,她们势必打得你死我活。黎樊认为自己往顾愉身边一站,被打死的一定是对方。
顾愉在这个世界的遭遇出乎她的意料,如果没有等到她,不知顾愉能逃到哪里去,又能逃多久。
黎樊望着顾愉瘦削的脸,见她脸上阴晴不定,不觉问道:“怕吗?”
顾愉给出了果断的回答:“不。”
她目光澄澈,毫不畏惧。见黎樊歪了歪头,她笑道:“有你在呢。”
这和黎樊想到一块儿去了。对于保护心爱的女主,她义不容辞。黎樊拍拍胸脯,又拍了拍顾愉的肩膀,骄傲道:“对,有我在,你放心!”
性命攸关之事,她自当竭尽全力而为。
“哈哈。”顾愉抿唇一笑,露出一颗小酒窝,“你可要保护好我,黎姐姐。”
“你……”黎樊瞳孔一缩,握住了顾愉的肩膀,“再叫一遍!”
虽然不知顾愉的真实年龄,但黎樊自认为活了千载,在年纪上应当更胜一筹,被顾愉这么一叫,着实心花怒放,好像她真的更加年长,而据她所知,年长者……往往是居上位的。
顾愉这颗颊边的酒窝让黎樊心头乱跳,配上一声“姐姐”,让她忍不住想把顾愉按在轮椅上乱亲。所以她们什么时候才可以酱酱酿酿?黎樊的心里毛躁了起来,一半是欲念一半是焦躁,只想快些找到那个混蛋沙尔丹,一鞭子抽死他嗷嗷!
顾愉笑容浅淡,像是方才什么也未说,又推着轮椅靠近了城门一段路。这样一来,她也瞧见了布告上自己的画像,总算明白黎樊为什么对着画像笑了。
脸型和五官,无一处相似,也不知是上哪儿找的画师。总不能,是沙尔丹自己画的。
与此同时,顾愉手腕轻微抖动了起来。
黎樊的手搭上了顾愉的后心,小声道:“还是在害怕吗?”
“不是我抖,是寻踪有反应了。”顾愉摊开手,掌心的纸蝴蝶震颤不已。
“那名老妇应当在此城中。”顾愉抬头望向那块朱红色的牌匾,念道,“丹朱城。”
那老妇二人在城中,沙尔丹也在城中,他们之间恐怕真的有联系。
好一招以退为进,请君入瓮。
人群议论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人在议论城主饲养的马匹价值千金:“嘿,你们听说没有,新城主的马要与这画上的小魔头一起献给武林盟,那马儿不吃城里的草,饿瘦了一圈,可把他急得团团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的同伴大笑,露出鄙视的神情:“你可劲编吧,沙城主天人资质,也不知谁才是这大蚂蚁。”
“听说小魔头姿容秀丽,不然不会要被送去武林盟给盟主做小妾,画上却也马马虎虎,依我看,沙城主是被迷了心窍。”
与他们互不相识的另一人插话进来,说道:“那沙城主也会急?单说杀了老城主这一点就已是‘无毒不丈夫’,不会被马不吃草这种小问题给难住吧?”
对方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神色慌张了起来:“嘘嘘嘘,小声点!四五年前的事你还提它做什么,如今城里太平,只是戒备严了些,你想连累我也被城主护卫来一刀?”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顾愉捕捉到了关键词“沙城主”“武林盟”“上位”。
沙尔丹杀了前城主?也不怪连寒水城的名字都换做了“丹朱”。这“丹”有了,只是不知道“朱”是谁。
“或许我可以用自己做饵……”顾愉对黎樊道。
这个提议立即被黎樊扼杀在了前半句:“不,我不允许!”
怎么这么复杂,不是把人干掉就好了吗?
她握紧了腰上的长鞭,想冲进城里:“我们直接杀进去,谁挡揍谁,把这群杂鱼都抽死算啦!”
“别冲动。”顾愉差点忘了,这高挑的女子本质是一只爱来事喜欢走直线的皮皮猫,“沉住气”三个字并不在她的猫语词典里。
她按住黎樊的手,轻声询问道:“依你看,要怎么把沙尔丹的背后那人给钓出来?”
黎樊脑袋一拍,幕后之人确实不会站出来等她抽打,她们要想个办法,让沙尔丹误以为自己套路了顾愉,实则是顾愉套路对方。
她抽出长鞭,想要在空中甩出响声,看了看前方那些聚在城门口说闲话看热闹的人群,又忍住了手。
“总之你不能做饵。要做,我来做!”黎樊指了指自己的脸,轻哼一声,“我才是保镖!我说了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霸道的猫也很甜就是了。
顾愉轻轻耸肩,笑问道:“我这个雇主有权利拒绝吗?”
“不,你没有。”黎樊的背后仿佛化出八条大尾巴,欢乐地颤动尾巴尖,顾愉知道,黎樊对她的计划很满意。
“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瞧好吧!”
黎樊推着顾愉来到小溪水旁,在四处采集了泥土,合着毛化成的布放入溪水里浣洗,稍稍晾干以后,捧着来到了顾愉面前。
“你忍着点儿,闭上眼睛。”
顾愉配合地把眼睛闭起来,感受着黎樊的指尖沾着泥土,在她脸上描摹,涂涂抹抹。
过不多时,黎樊说道:“好啦,睁开眼睛吧!”
她对她的作品非常满意,相信顾愉秀美的外表在几层泥巴的沾染下,别人更加看不出她和画上之人有哪里相似。
顾愉往溪水里一照,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色。
她低声笑道:“和塞壬的化妆技能强烈反差,你可以去当丑妆博主。”
脑内冒出了“美妆博主”这个词,但她觉得黎樊的技术实在是……太惊艳啦!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这么丑,震撼人心的邋遢。
黎樊又去搞了一点泥巴,往顾愉的手背上抹:“这里也来点儿。啊,你刚才说什么?”顾愉说了四个字,她没听明白,什么稠状啵猪?
顾愉咳嗽一声,不自然地含糊道:“没什么,我说,你很厉害。”就不打击猫的自信心了。
黎樊听了,尾巴更是要翘到天上去:“那当然,我是谁,十项全能小猫咪!”
顾愉会心一笑。猫开心就好,让她心里也痒痒的,将手凑过去,挠了挠黎樊微微仰起的下巴。
黑衣女子眯起眼,又把下巴往顾愉的指尖送了半寸,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咕噜声,面巾之下的嘴唇拉出享受的弧度。
“嗯……再用力一些。”
“这样?”
“啊,好舒服。”黎樊把头偏过去两分,“后面也要挠挠。”
“化作人形,被摸摸也这么舒服?”顾愉好奇道。
黎樊被摸爽了,直起身子,捉住了顾愉的手指,隔着面巾轻轻一吻。因为是你呀,小鱼干儿。
“噗……”顾愉摇摇头,“这碍事的面巾。”还有她现在一脸泥巴,傻猫却很认真地和她调情,怎么会这么可爱。
“让它在吧,不然我会很想亲你。”黎樊又强调了一遍,“解决了这个麻烦以后,我要折腾你的!”
“好啊。”顾愉点头,“随你怎么折腾都行。”
“喵!”一切尽在叫声中。
顾愉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不能把我变一个模样吗?”
顾愉学不会化妆和唱歌,塞壬教了她一段时间也没教会,更不用说这个武侠世界里惊为天人的“易容术”了,那也是七情谷中人的看家本领。但变换容貌,黎樊不也会么?
黎樊听了,摇摇头:“阿愉,你还记得我说只能变自己的衣服吗?”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却不能影响别人的容貌,这是她们身为妖的一条法则。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把别人也变掉,恐怕人类世界就要乱套了。
“原来如此。”顾愉点点头,“那……饵呢?”
“饵在这里,且看且珍惜。”黎樊摇身一变,变成了顾愉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黎樊:我变成阿愉了!突然爱上了自己!
顾愉:???
论喵喵的恶趣味
☆、第六十章
凤冠霞帔,皓齿红唇; 映照得那张脸红润柔美; 全然不似顾愉出逃时的憔悴。十只手指指甲上都涂了红椒色的蔻丹; 轻掩着唇; 将红盖头盖上了; 走起路来姿态婀娜,颇具风情。
一个是身着麻布衣服、脸上乌漆嘛黑一团的魔尊之女,一个是穿着一身红衣的“易容”之后的黎·保镖猫·樊。
“真像。”顾愉感叹道; 黎樊用自己黑白色的毛幻化出的喜服与先前的一模一样; 猫的记忆力着实令人佩服。她本感叹着她们过早地丢掉了喜服,没想到黎樊将它还原了出来。
另一个“顾愉”把红盖头往头上一翻,挑起眉毛; 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变谁像谁。”
哈……顾愉摇了摇头; 骄傲使猫落后; 她夸的是衣服和扮相,不是样貌。脸是那张脸,可惜圆了一圈; 瘦削的脸颊在对方的脸上那么软弹; 顾愉拿手一戳,黎樊便把腮帮子鼓了起来; 一双眸子古灵精怪地瞧着她,目不转睛的。
“你呀,真的是活了千年的老猫咪吗?”顾愉终于问出口; 黎樊大多数时候的表现都更像一个活泼的女孩,而不是成了精的妖怪。
听到“老猫咪”这三个字,黎樊爆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阿愉,你对妖怪的年龄可能有些误解。”
“嗯?”顾愉洗耳恭听。
“九命猫妖历经九道劫难后,尾巴才能长全,到那时,我才算是真正成年。那些好几百年都没修炼成功的妖,也不能算成年,只是小妖怪。我曾许过愿,成年那一日,我要变瘦,还要睡最美的两脚兽!”
她看向顾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第一个愿望还没实现,但第二个,你已经帮我完成啦。”
顾愉捂住了嘴,结巴道:“这……这么说来,我一直在和一只未成年猫……”亲亲抱抱举高高谈恋爱还有不可描述?
她的脸迅速地变红了,从耳根子到鼻尖,还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她还以为,她还以为黎樊已经是只饱经沧桑的皮皮猫了。
黎樊反过来安慰顾愉:“别有心理负担,我在妖之中年幼,但对于人类来说确实足够老啦,所以叫我姐姐也没错!”
顾愉不自在地咳嗽两声:“你什么时候成年,还得渡一次劫么?”
“这就要看蛋八什么时候放我走,没准真的要过完九个世界。”黎樊心事重重地拨弄着指甲上的蔻丹,渴望道,“本以为那日是最后一道,谁知渡劫失败,还被劈到个奇怪的地方。若不是因为有你,我肯定是要和蛋八申请换人的,我想回去。”
提到“那日”,顾愉心领神会,黎樊惦念原本的世界,这也是顾愉时常感到不安的缘由。
“你的家在哪儿?族里有哪些人?”
“总之不在这儿。族里……”黎樊捂住了脑门,皱眉道,“想不起来了。”难道猫也会得老年痴呆?她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妖怪,求放过!
“你还记得渡劫之前,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樊茫然地摇摇头:“只记得在渡劫。”
见黎樊逐渐皱深的眉头,顾愉的手指按了上去:“抱歉,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没准什么时候你突然自己就想起来了。”
“好呀。”黎樊笑着捉住那两只手指,亲了亲,“我们说回正题。你觉得我还有哪里扮得不像?”
顾愉想了想:“你这声音……”还是黎樊自己的声音,不是她的。
“啊嗯哼!”黎樊清清嗓子,问道,“现在呢?”
顾愉大写的服气:“也有九成像。”
“辣就好!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的好消息!”
“我们不一起行动么?”顾愉在此的武功低弱,无法与沙尔丹抗衡,但看那几个在城门口巡游的护卫,个个脚步虚浮,她可以与他们一战。
“不啊,说好了我去做诱饵的,只我一个就能把他们打趴下。”黎樊摇摇头,头发随着动作掉了几根下来,让她不敢大幅度地摇了,换毛期就是如此令猫尴尬。
顾愉一个轻飘飘的目光飘过来,黎樊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捂住自己将秃未秃的头顶心,急急补充道:“我不是说你弱!我的意思是,你交给我就好!”
顾愉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是保镖,你说好要保护我,我们怎么能分开行动?”
“我申请修改我的属性,把保镖改成影卫怎么样,你喊一声,我从暗处一个从天而降的那种。”
顾愉摇摇头:“不好,我还是想直接看见你。”看得见摸得着才安心,不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黎樊苦了脸:“那怎么办?”
“唉,小傻瓜。”顾愉掩唇一笑,目光停留在黎樊皱起的眉头上。她好像在为难这只猫,可这不是交给黎樊一人搞定的事,顾愉也想亲身参与,亲力亲为。
“麻烦!若无万全之策,我还是带你杀进城去!”黎樊又回到了最初的提议。
嗯……简单粗暴虽然不坏,但她们好像有了更好的选择。顾愉凤目轻扫,落在不远处——栅栏旁的木板车,坏了一个轱辘,面板上也破了个大洞,上面结了蜘蛛网,日晒雨淋的还发了霉,看上去已经被人遗弃很久了。
晃动了两下双脚,确定药效全消后,顾愉露出一颗小小的酒窝,从轮椅上起身,快步朝着那车走去。
黎樊连忙小跑跟上:“你想到什么了?”
“听说那沙尔丹的马饿瘦了,不妨从此处下手。”顾愉抚摸着车轱辘,转头对黎樊道,“十项全能小猫咪,你会修车吗?”
黎樊:喵喵喵?
她握拳,点头:“当然啦!”造房子不行,修木板车还是没问题哒!
***
丹朱城门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场面,身着刺目红裙的女子与城门守卫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穿喜服的小魔头”,其他人比照画像议论纷纷。
“这就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和画像上不太像。”
“美则美矣,过于丰满。”
“如此心直口快,骂守卫是饭桶的女子,就是城主口中的小魔头?”
黎樊理直气壮道:“对,我就是顾渊明之女顾愉,你们有胆的带我去见沙尔丹,我要找他决斗!”
众人连连摇头,好一个傻姑娘,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的毛病。
有猫饼的黎樊在撕扯打闹之中被守卫押走了,紧随其后的是被画了“黑肤妆”的真魔尊之女。
黎樊前脚刚被押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脸,守卫们都放松了警惕,自然不会想到现在这一个邋里邋遢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顾愉。顾愉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城,装作贩卖青饲料的普通农妇。轮椅也被她推上了被黎樊修理好的木板车,堆在一堆新鲜的草下面。
顾愉把木板车往街边空地上一放,压着声音,有一嗓子没一嗓子地叫卖起来。
她叫卖了不多时,一旁卖竹编小玩意儿的女子把头探了过来,自来熟道:“大妹子,眼生得很,外乡来的吧。”
顾愉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配上黎樊给她抹的“泥巴黑肤妆”,对女子道:“姐姐说的是,我才从北边过来,怎么称呼您?”或许她可以从坊间女子口中获得一些丹朱城内的信息,眼前的女子看着就是个能说会道的角色。
“你叫我张婶儿就好,叫姐姐我皮薄!不是我说,现在做生意也讲究个面皮,隔壁卖臭豆腐的姚姑娘生得美,那臭豆腐香能飘三里巷。你看你,你这脸得洗洗,多脏啊,洗干净了,不愁草卖不出去。”
脸皮“薄”的张婶接着话痨道:“不过最近寒水城这牧草生意可不好做,那些个护卫跟瘟神煞星似的,见了牧草的摊就踹,就连我这小摊子,也被他们掀翻了两回!”
顾愉跟着摇摇头,叹了口气:“无非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罢了。”只是那沙尔丹却也算不得老虎,在顾愉眼里,他算是跟老虎那么大的臭虫。
“可不是嘛!”张婶努努嘴,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大妹子啊,你从北边哪儿来,多大年纪啦,可有婚配?隔壁卖煎饼的老李儿子都老大了,正好缺一个媳妇儿。你要是不介意,日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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