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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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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前还传闻过王爷是断袖呢,肯定是不可信的。”楚纯兮撅着嘴,不满道。

    “好好好。”楼氏无奈摸着女儿的秀发,安抚着她。

    楚纯兮嘟着嘴想着,若是能在宁王身边做个侧妃也是极好的。

    ···

    众人来到丹凤门门口,宁王的步辇早已备好。入了宫内就不能骑马。几个宫人从路上就得知了消息,也给拓跋姐弟安排了轿子。

    到了麟德殿才刚过巳时,已有不少人。司马怀带着童润和蔺苍走进殿内时,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大魏的官员和各国使节、代表,女眷倒是一个未见。

    犬戎九皇子呼贺亭始终挂着的面具般的笑容和壶缇等犬戎众人立于一旁,司马怀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

    淮安王司马揭随意的坐在一个位置,仰头喝着酒,看着司马怀还咧出一丝坏笑,拿着酒杯对着司马怀拱了拱手。

    她眉头一抽,别过脸去。

    司马揭今日算是心情不错也没计较,继续喝着。

    昌平王司马昙正站着与卢伯谦闲聊,二人倒也是志趣相投。看到司马怀走来,司马昙连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卢伯谦依旧是谦谦君子之风,站在皇子权贵面前也是丝毫不落下成的,今日他的脸色却有些苍白。

    司马怀走过去担忧的问道:“可是旧疾犯了?”

    卢伯谦的眼眸中好似幽蓝大海,平静无波中隐含着滔天巨浪,司马怀被他看得一惊,出声道:“伯谦。”

    他回过神来,苍白的嘴唇勉强勾了一个弧度,“无事,你知道的。”那旧疾在肃州就已好的差不多的,现在的我患的只是锥心之症。

    “如此便好。”

    三人正说着,一个蓝色身影蹭了过来,此时的拓跋琮羽换了一身与之前同色的长裙,裙摆之下镶嵌着宝石,头发微散,深棕色的卷发披在肩膀上,墨色的眼珠如草原星空中闪烁的宝石。

    拓跋琮羽一来就把胳膊挂在了司马怀的身上,司马怀身子一僵,不着痕迹让她胳膊从自个身上挪下来。

    “哟,小王爷怎么这番薄情寡义,你先前可不是这样的。”拓跋琮羽露出魅惑的笑,一举一动自带风情,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司马怀不想搭理她,这人就是这样,无论在哪都乱说话。

    “哦~宁王殿下先前如何~?”卢伯谦苍白的唇瓣张合,询问话说出了口。

    “那可是热情似火哦~宁王殿下您说是吧。”说着还对司马怀抛了一个媚眼。

    也是够了,她站在一边不去看拓跋琮羽,什么热情似火!那半年里她和童润受重伤落到东胡,被东胡族公主拓跋琮羽所救,可是受尽了“折磨”。这家伙不懂药理还偏偏要为他俩疗伤,热情似火还不是被你乱配的药弄得浑身起满了火泡。

    好在拓跋琮羽身边还有个乖宝宝拓跋焕,要不她与童润二人还指不定被剥几层皮。

    “休要再提。”

    “呦呦呦,还不让人说了~害羞了啊。”拓跋琮羽凑过去戳了戳她的脸蛋。

    这女人也真是大胆,大殿之上也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正巧这这是拓跋焕进来了,拓跋琮羽的注意力也转移到自己弟弟身上,不再戏弄司马怀。

    司马怀松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另外两人说道:“伯谦,三皇兄,入座吧。”

    司马昙还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方才对着拓跋琮羽的行径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能让四弟不反感还能在“他”身边存在的人,应该是极好的人吧。

    巳时四刻,景惠帝同皇后,太皇太后一齐入殿,身后跟着是官员女眷。

    已经在左侧第一排端坐的司马怀,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众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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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怀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目光从楚纯渊身上移开,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心中便觉得有些酸涩,当下这般该如何应对?

    楚纯渊坐在靠后的位置,叔父楚繁身为的户部侍郎官职仅为正四品上,母亲虽是二品诰命夫人,但父亲亡故只能伴随在的叔父身旁,与楼氏楚纯兮同席。

    司马怀坐在左侧第一排的位置,楚纯渊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麟德殿规制宏伟,面积极广,殿本身由前、中、后三殿聚合而成,故俗称“三殿”。在宴会时可容纳千人汇聚。

    这次主由礼部同司星鉴一同主持朝庆节,众人行过礼后,景惠帝司马纵宣读祝文。

    祝文之后便是接见各国使节。

    太皇太后端坐在凤案前,眼含笑意,目光投向司马怀。

    司马怀感受到目光,笑着对皇祖母点了一下头。

    太皇太后的笑意更深了,眯着眼睛,望向楚纯渊的位置,看到此女端庄秀丽,一举一动颇具大家之气,脸上带着病色,从面相来看也能讨人喜欢,心里的那点担忧和不满也都慢慢消散。

    如此,甚好。

    不过又想到孙儿之前说的那句话。

    “孙儿不想强迫她人,所以皇祖母,几日后的朝庆宴先给淮安王和昌平王指婚吧。”

    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怀儿要孤独终老不成?

    在太皇太后思考之时,姑墨国、于阗国、龟兹国、乌孙国、疏勒国、温宿国,大宛国、东胡国、扶桑国都纷纷在宴会上的献上贡品,其珍贵程度都是世间罕有。

    司马纵嘴角一直浮着浅笑,明黄色龙袍在这麟德殿中是最耀眼的存在。先祖武帝司马明训平定前朝之乱,统一北方。昭文帝司马慿仁者之心,开创了大魏繁荣昌盛的局面,而继位七年的景惠帝,少年称帝,却没有年少之人的骄躁之气,一上位便励精图治,稳定朝局,以雷霆手段整治朝纲。

    三十多年沉浮,大魏王朝已经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强盛的国家之一。

    而司马纵也是这个最强盛国家的君主。

    南蜀使臣是南蜀汉中王世子陈高定,他携南蜀众人献上南蜀的“四奇六珍 ”。

    看着大殿上罗列的十个形貌各异的“美人”,司马怀在案前修长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青瓷茶杯,眼睛眯着欣赏着茶杯上的暗纹,轻笑一声。

    真当我大魏君主如前朝商帝一般昏庸?

    这南蜀王是聪明过头了呢,还是愚蠢过头了呢?

    司马纵坐在龙案前不语,既然妹妹有意,便随她去吧。

    “哦~宁王殿下可有兴趣。”陈高定笑着对司马怀行了个礼。瞄了一眼身边的十个俊男美女。

    司马怀缓缓的说道:“有点兴趣。”

    说罢,便从案前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站在司马怀身后的童润有些懵,殿下什么时候喜欢出风头了,这真是破天荒头回见。

    在座的众人有些哑然,难道这宁王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要在大殿之上和魏帝抢美人。

    楚纯渊本就听着宁王的声音就格外熟悉,当那墨色身影起身的时候,面上平静毫无波澜,心下却惊起了一团惊涛巨浪。

    “他”竟是宁王!

    “是‘他’。”

    鸿云寺的相救,居鸟林的偶遇,还有在卧房的尴尬相见,以及自“他”回京后被抑制的流言,云臻院中一箱箱的礼物,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在她身后。

    怀,司马怀,她为何没有联想到,母亲曾经提起过的宁王名讳。

    司马怀走到的那堆美人的身边,挑起其中一个俊俏如女子的男人下巴,眼角闪着莫名的暗芒。

    男子惊恐的面容映在司马怀透彻而又清冷的浅眸中。

    接下来,她走到一个倾城国色,眼中带着媚意的女子面前,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司马怀环顾这十个美人,对着司马纵弓身行礼,说道:“臣弟斗胆,能否向皇兄讨了这几个人去。”

    众人哗然,这宁王在这朝庆宴上乱搞什么。

    连大魏的大臣都一头雾水。

    “哦~为何?”司马纵语调平缓,没有不满也没有诧异。

    “臣弟看这四珍六奇,颇合心意,这个手指修长有力,正好给臣弟的马儿刷刷背,这个容貌倾城,又带着男子的英武之气,臣弟麾下的好几个女将军,正是合适,还有····”

    司马怀把这十个人的用处都说了一遍,当场让景惠帝和大魏众臣各国使臣乐的哈哈大笑。

    这宁王沉着脸说着笑话的样子,倒是有趣,都被她认真的样子打动了。

    不过除了少数的几个人都不会相信宁王是真的要让这些美人去做这些粗活,应该是带回家一齐享用了。

    大魏风气开放,在大部分的贵族子弟中谁人不养几个私奴,金屋藏娇几个家妓。

    不过这宁王也是胆大包天,这美人还没从陛下手里捂热乎就转手要了人。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司马纵大手一挥,也不询问陈高定,直接敲定了主意。“好,朕准奏。”

    这几个人定是有什么猫腻!

    陈高定看到大魏皇室的奇葩兄弟俩,站在大殿中央和个木头似的。这不对啊,为何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这兄弟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十个专门为魏帝精心培养的美人,转手就给人。

    不可能察觉出什么的,就算察觉出也不可能按照这种走向发展的···

    先前安排好,美人送到殿前,身为帝王都会以拥有女人的数量的来显示自己的权势,况且是在朝庆宴上,从未听过有皇帝还未接过献礼而当即赐下的。

    就算这十人入不了后宫,对以后也是对大有益处的。

    现在这可如何是?竟然一个不落的到了宁王手中。

    淮安王司马揭因一直在饮酒,平淡无奇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微红,“哟,陈高定陈世子怎么了这是?怎么还不下去?难道不舍得把小美人给四皇弟?”

    陈高定当即表示没有,说谨遵魏帝圣旨。

    “可是我看你那模样倒是个舍不得呢?”

    “淮南王说笑了,我南蜀这些还是舍得的···”

    “舍得好啊,相信在座的不少人也是对这些个小美人很是垂涎,连本王也看的赏心悦目的。”说罢喝了一口酒,对着别国使节,轻佻的一笑,意味深长。

    “这···”陈高定的脸上一阵青一战白,心里暗骂一个宁王不够,还来个淮安王凑热闹!

    司马纵眸光微暗,还是出口笑着打了个圆场,南蜀退下。接下来时犬戎九皇子呼贺亭和使臣壶缇。

    司马纵看见呼贺亭,心里就一阵翻腾,若不是那时十年之约小妹被父皇封王,扮作男子,是不是就和眼前的犬戎男子···

    他不敢往下想去,再想怕是要掀桌了。

    在坐的大魏人一听九皇子的名号,就知道这人就是十七年前十年之约的另一个主角。

    不少人在心里庆幸,幸亏天降麟儿。命运的选择没有向犬戎倾斜。

    熟不知,命运的选择是没有向犬戎倾斜,但是真相却不是如众人所料。

    “尊敬的大魏皇帝,这次我们带来的五十匹骏马、百只牛羊、十箱宝石愿与大魏结百年之好。”壶缇的额头上还带着昨日被司马揭弄的伤痕。

    一开始就看门见山。

    景惠帝也是一愣,一旁的太皇太后想起十七年前的事情就坐立难安。

    “百年之好何解?”司马纵问道。

    “我犬戎愿求娶大魏的一位贵女,作为的我们九王子的王妃,与大魏共结百年之好。”

    “哦~”司马纵眉头皱起。

    贵女?这犬戎有何打算?

    “我们想求娶楚侍郎家的贵女。”

    壶缇说完,楚繁的腿立刻就软了,眼睛圆瞪,一旁的楼氏脸白如纸,楚纯兮睁着眸子不可置信,眼里泛起了泪水。

    司马怀一听,怒上心头,知他们什么打算。咬着牙按兵不动,手不自觉地想抹腰间的刀,却是空空如也。

    刀是不许带进麟德殿的!

    “楚家在座的可是有两位娘子,不在坐的也有数人,你们是想要哪一位?”司马纵的语气让人听不到任何的波澜,也无法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什么。

    这句话说出口时,裴云在心底直呼不好,手心布满了冷汗,左手紧紧握向女儿的手,那手亦是寒冰刺骨。

    她转头看向女儿,渊儿也是察觉到了?

    手越发的紧了。

    裴云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坐在前方的宁王,只见宁王的脸微绷,尖牙外漏,脸上尽是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裴云现在只得一切希望寄予司马怀,望‘他’还能记起先皇后的话。

    “当然是楚臻将军的遗女。若大魏皇帝恩准,我犬戎再奉上十匹纯种汗血宝马。”壶缇的一句话让楼氏和楚纯兮松了一口气,心里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朝中众人听后也没有表示反对,这女子被流言所累,婚嫁之事对她而言也是虚妄,还不如去与犬戎和亲,至少还能些作用。

    十匹纯种血汗宝马,一个女人与宝马相比又算的了什么。这是朝中大多数人的想法。

    有了这十匹汗血宝马经过培育,未来大魏的战力会跃到一个新的高度,在一旁与大魏关系紧张各国使节脸色都变得有些难堪,尤其是南蜀的陈高定。

    崔栖山坐在距离楚纯渊不远处的地方,他呆呆的望着纯渊平静的面容,没有想象中的哭泣,绝望,她坐在那里的,等待命运的裁决。

    他就这样望着,等着她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一秒两秒,若是她转头求助,他一定让父亲救她,不会去和犬戎和亲!

    望着一秒,两秒,三秒,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之时。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一个带有暗纹的精致青瓷茶杯与白玉石地面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这一声也撞进楚纯渊绝望如寒潭的心里。

    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响声吓了一跳,转头望向司马怀。

    犬戎使臣壶缇一脸铁青站在原地,扭动僵硬的脖子,转头瞪着司马怀。眼神里夹杂着恨意。

    司马纵只是一愣,然后眉毛一挑,坐在皇位上不动声色。

    “呵”,只见这司马怀拍桌而起,踢翻了案台,什么都不能阻止她走到壶缇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说道:“汝可知,此女乃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语闭,满座皆惊。

    壶缇眼中恨意与怒意交缠。

    司马纵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又归于平静,又想起先前妹妹和自己说的话,嘴角轻抿。

    众大臣的脸色此刻可谓是精彩纷呈。

    楚纯渊的叔父楚繁,面色可谓是红了紫,紫了黑。刚从狼窝边走了一遭,又掉进了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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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四皇弟说此女是你的王妃,可真是荒诞不经。”淮安王司马揭听了司马怀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的,期间还打了个酒嗝儿。

    大殿之上安静至极,回荡的是司马揭的笑声。

    “此女为何不能是我的王妃的?”司马怀瞪了的一眼的壶缇,咧着嘴冲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问道。

    “一者陛下并未下旨赐婚,其次大魏讲究这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最后,四皇弟这般清高冷煞的王爷哪能让一个小小的孤女做你的王妃。”司马揭摇了摇酒杯说道。

    “淮安王可是同意让楚家娘子去和亲?”司马怀冷静下来,也不恼。

    “犬戎献上十匹纯种的汗血宝马,其价值不可估量,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司马揭嗤笑一声。

    裴云本在宁王出头时,送了一口气,此时听到淮安王心又提了起来。伸手在案底轻轻的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

    却不成想,那楚纯渊却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自司马怀拍案而起之时,她的心不知为何便平静了下来的。

    “一个女人?来与本王说说,在座各位有多少人同意和亲之事的?”司马怀不怕闹大,望了一眼坐在龙案前的兄长,递过去一个眼神。

    司马纵了然,坐在龙案前喝着茶,还贴心的递给身边的小皇后萧凝一块点心,摆明了不管此事了。

    宋国公窦乃丰起身立于殿前,先对着景惠帝行了个礼,又对司马怀道:“微臣认为此女可和亲,淮安王讲的甚有道理。”

    有了出头鸟,大部分的文官当殿启奏表示同意淮安王的看法。

    兵部中只有零星几个人站出,剩余的人都脸色紧绷,煞气毕现。

    崔丞相面色如常,没有站出来声援同意。

    司马纵暗地里记下了这些人的名讳官职。

    “哦~有了今日和亲之事,必会有二次三次,听说淮安王的侧妃前日又给你诞下了一千金,这次你折辱于本王王妃,下次本王也要献上你的女儿作为和亲礼物,你当如何!”

    “竖子尔敢!”司马揭摇晃的身体的站起。怒目圆瞪,很不得上前撕了司马怀。

    司马怀不理会,走到窦月茕的身边,俯身眯着眼打量着,说道:“还有宋国公家的嫡女。”

    窦月茕感受到司马怀身上浓烈的气息,身子微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阻挠。

    “宋国公家的嫡女容貌很是出挑,皮肤细腻光滑,双目清亮有神,正是犬戎人最喜欢的一款呢。”司马怀摸着下巴。

    “宁王殿下!你只是亲王,这等大事还不劳您费心了,此事应由陛下决断。”宋国公企图用陛下名号压制于她。

    可是司马怀不在乎。

    又指名道姓了点了几个同意和亲的官员家眷,殿上的气氛被司马怀的几句话搞得剑拔弩张。

    各国使臣也乐得看一出好戏。

    “方才听淮安王说起,本王与那楚家娘子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么楚大夫人,淮安王此话可是真?”司马怀那目光投向裴云。

    “小女曾与宁王殿下有过婚约,此事在先皇后在世时早已定下。”裴云先行了个礼,说道。

    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哀家也插上一句,却有此事,当时皇后未逝,曾多次与哀家提起过。”太皇太后也发了话。

    “诸位是大魏的国之栋梁,可有话说?”

    站出来的众人,脸色难看,太皇太后在朝中威望极高,她老人家发话了,此事自然是真。有这一层的关系,今日和亲之事难料。

    “怎么?淮安王可有话说。”司马怀说道。

    司马揭冷哼一声。

    “本王幼时便仰慕楚将军为人,在宫时便听着楚将军的故事长大,自七年前犬戎与我大魏一役,楚将军战死沙场,乃我大魏英雄!今日犬戎皇子与使臣竟求娶我朝英雄之女,是何居心?我朝竟还有人同意?你们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殿上的大臣听了,头上纷纷冒下冷汗。想到宁王的凶厉,腿也软了。

    司马怀一边在殿上踱步,一边说道:“先抛开本王与此女的婚约,若将楚将军遗女同犬戎和亲,本王真怕楚将军地下有知,化作厉鬼对你们挖心吃肝啊。”

    “还有边境的大魏将士,他们挥头颅洒热血只换来和亲?”

    大殿上同意和亲的大臣听到此话,一语不发。

    大魏国力日盛,她常年在边疆坐镇,实在是不需要用和亲来巩固关系。和亲葬送的不止是一个女子的生命,还有身为一个人选择尊严的权利,以及千千万万边疆将士的心。

    他们不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维护和平,换取利益。

    和亲只是和平之下那些人虚假的借口。

    身处异位,看法自是不同。

    司马怀趁此机会,躬身行礼:“臣弟斗胆,望皇兄下旨,给臣弟赐婚。”

    司马怀低着头,埋在宽大的墨色衣袖里,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司马纵的回答。

    司马纵在龙案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龙案,未应。

    太皇太后老神自在,没有丝毫担忧,心中喜悦,怀儿说不许皇祖母赐婚,现在这番情景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犬戎九皇子呼贺亭的脸色泛红,胸腔起伏。壶缇咬着牙道:“尊敬的大魏皇帝,我代表犬戎也向您提出请婚。”

    司马纵还是未应。

    坐在殿上的拓跋琮羽看到这番好玩的事情,早就想插上一脚,从案前和兔子似的蹦了出来。

    “大魏的陛下,我拓跋琮羽以东胡族公主的身份来给宁王送上一份贺礼,阿焕叫人抬上来!”

    各国使节大惊,此女只是东胡商队领头的怎么成了东胡公主?

    拓跋焕傻傻的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魏市井中随处可见的水哨子,从杯子里倒了一点水,吹了一声。

    八个大汉抬着箱子进来的,拓跋琮羽把四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是各种奇珍异宝,引得众人大惊,这东胡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司马怀低着头,嘴角抽搐,这个暴发户公主!

    “再加二十匹东胡的胡赛马。”拓跋琮羽道。

    壶缇听见了脸色黑的吓人,恨不得去撕了拓跋琮羽,这臭女人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东胡的胡赛马以耐力出众,品质比汗血宝马略低,但是好培育,生命力强横,也是马中难得的精品。

    司马纵看时机已到,清了清嗓子,“将楚家娘子赐予宁王,为宁王···宁王正妃,择日成婚。”

    楚纯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眼角不小心瞥到一旁的崔栖山,只见他双拳紧握,脸色紧绷,如同雕像一般坐在那里,眼中燃着晦暗不明的光。

    她来到殿前,与司马怀站做一排,行礼领旨。

    司马怀冲她安抚的一笑。

    司马纵又道:“犬戎使臣,朕深知你们缔结和平的心意,我大魏愿加开一条与犬戎各部的通商关口,以示心意。”

    “尊敬的大魏皇帝···”壶缇还预再说,却被呼贺亭拉住。

    二人回到位置上。

    太皇太后也趁此机会一并给淮安王和昌平王赐了婚事。

    接下来便是宴会的娱乐项目,歌舞升平,气氛慢慢好了起来。

    司马怀对此无甚兴趣,她不喜酒气故不擅饮酒,只坐在喝着茶瞄着纯渊的一举一动。

    不知此番请婚,纯渊···会作何想法···

    崔栖山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上的歌舞发愣,手指不断地握紧,松开,握紧再松开,双目通红。

    自己心爱之人在大殿之上被陛下赐婚···

    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若是那时站起来呢···

    是不是纯渊就不必嫁给宁王···

    她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她刚才看过来了···

    她在怨我吗····

    还有机会吗···

    那宁王凶狠冷厉,刚求了陛下南蜀进贡的十个美人,又来抢我的纯渊,“他”定是个薄情寡义的好色之人···

    以后若过得不好怎么办···

    一定要与纯渊说···

    宁王不是个好东西···

    崔栖山心思极乱,又喝了不少的酒,崔丞相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挥手唤来身后的內侍,让他们把他带下,临走时崔栖山嘴里叨念着什么成婚坏人。

    卢伯谦看着前方的司马怀,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下去,呛得他眼泪直流。

    “伯谦~”邻桌的慕容朔递给他一杯水。

    卢伯谦摆摆手,又灌了一口,这宴会上借酒消愁的人不止一人。

    “伯谦,你这是何苦?”慕容朔叹了口气。

    萱平公主唤来身边人,让她们去给卢伯谦准备醒酒汤。

    何苦?

    “‘他’从未知晓,又哪里来的苦呢。”卢伯谦苦笑一声。

    “我那时年少,怀着一腔热血奔赴边关,遇‘他’时,他才十三岁···”卢伯谦红着脸,扯着慕容朔的衣袖。

    “慕容兄,你可见过?大漠孤雁,‘他’孤单一人于黄沙之上,手持刀落,挥刃向前···”

    “你可见过,星空之下的独自凝咽···”

    “你可见过,传闻中凶厉如恶鬼修罗的‘他’也会害怕,也会渴望···”

    “够了,伯谦,你醉了!”慕容朔眉头紧皱,低喝制止了他。

    “不,我没醉,那女子又知晓什么?她可曾知晓那人的一切?她知道他受过多少苦难吗?都没有····咳咳。”卢伯谦脸颊殷红似火。

    “我要与他说,与他去说···”说着身子前倾。

    慕容朔一把拦住,点了他的穴位,嘱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走之后,慕容朔摸了一把汗对萱平公主说道:“咱这个‘小弟’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萱平公主白了丈夫一眼。

    “祸水!”他摸着下巴的短胡茬,想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道。

    萱平公主无语的伸手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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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庆宴之后,司马揭回到的淮安王府。身上带着酒气,头脑却是清醒。

    他揉着太阳穴,半仰在软榻上,随意的说道:“撒库,去查查犬戎人的行踪。”

    撒库从暗影中走出。

    “是。”撒库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疑惑,没有多问,出了淮安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

    “可有消息?”司马揭坐在书案前喝着荣喜端上来的醒酒汤。

    撒库行了礼,附耳上去。

    “自从回到鸿胪寺便毫无动静?呵~有趣。”

    “是。”

    “你是疑惑在大殿之上本王的所作所为?明明答应过犬戎,却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宁王在大殿上大显威风?”司马揭呵呵一笑。

    撒库老实的点了点头。

    “宁王虽然与本王不对付,本王也乐得做点坏事,可是撒库,你可知‘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啊。”司马揭咧着嘴,眼中满是恣意嬉笑。

    司马揭摸着下巴,这四皇弟大殿之上的话可真是不留情面的啊~

    不过这才是‘他’!

    年少时期的一幕幕在眼前重叠显现。

    “兄弟···兄弟···”撒库重复着两个字。

    司马揭嬉笑着,摩挲在书案上折起的信封,眼眸深谙。

    ······

    鸿胪寺内,壶缇和呼贺亭站在一处。

    二人对面是一个浑身包裹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此人身材修长,隐身于黑暗之中,让人无法分辨男女。

    “天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们提出和亲,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壶缇在殿前被司马怀气得急火攻心,现在看见这个背后的始作俑者,忍不住质问。

    “壶缇,不得无礼。天师大人请恕罪。”呼贺亭拍了拍壶缇的肩膀的,又对那天师行了一个汉礼。

    “王子!”壶缇不服气的也冲着黑衣人行了一个礼。

    “和亲之事,本座从没有打算过你们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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