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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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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崔崇道喝了一大口內侍刚刚端上的热茶,稍稍驱赶了一些心中的寒意。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眼下阴鸷之色尽显。
这背后到底是谁操纵着与犬戎的合约?
永安宫。
“皇祖母。”大魏王朝太子,昭文帝与皇后慕容绮玥的长子司马纵(六岁)正乖乖的坐在太后的身边,黑色的大眼睛盯着太后手中不停转动的佛珠,周围的紧张气氛让司马纵忍不住出声。
太后手中的佛珠随着司马纵的呼唤顿了一下,而后又转了起来。四十多岁的太后保养得极好,岁月似乎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司马纵看着太后没有什么反应,一墙之隔的佛堂时不时传出来嫔妃诵经的声音。他越发不安的扭动起来。
“皇祖···”司马纵还没说完呢,就被太后打断。
“纵儿。可是担心?”太后抬起温和的眸子,细腻的手抚摸着司马纵柔软的头发。
“恩,孙儿担心母后,担心妹妹。”司马纵认真的点了点头。
听见那声妹妹,太后心中激涌出一番苦涩。问道:“纵儿,怎么知道是妹妹。”
“纵儿喜欢软软糯糯的妹妹,就和萱平妹妹一样可爱,不,纵儿的亲妹妹肯定比萱平还可爱。”司马纵年岁尚小,那份喜爱那份期待也是最最纯真的。
太后垂下眼帘,恐怕这整个皇宫的如此单纯期待这个孩子出世的没几个人了。
她眼角流下一滴清泪,若是皇儿和绮玥还知道了尘舷道长的批命的话,怕是···唉。
若为男则是早夭之命,若为女则是福泽深厚,乃是大魏之福,治世之能臣。尘舷道长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袅袅不绝。
况且近一个月犬戎使臣来朝,指名道姓的要求绮玥肚中的孩子要与犬戎的小王子递百年之约。为此还下了一个赌注,如若为皇子,大魏与犬戎缔结十年和平之约,互不侵犯,若为公主,则是免不了要和亲的结果啊。
可是尘舷道长的话时不会错的,为男则早夭,绮玥本就身体不好怎能忍受这丧子之痛?更别说一直期待这个孩子的慿儿?为女,一个女儿怎么能为治世之能臣?福泽深厚,大魏之福?难道只能用这还未出世的孩子来维持短暂的和平?
无论为男为女,对大魏皇室来说这都是一个死局!必输无疑。
太后的思绪一时间百转千回,心中郁结不已,手中的佛珠也越转越快。
“嗡”的一声,佛珠发出一阵低鸣,金丝楠木的佛珠散落在地上,太后呆愣望着地上的佛珠,整个灵魂仿佛被寒冰冻结,屋里烧着正旺的炉火跳动着,她坐在软榻一阵晕眩。
“皇祖母!”司马纵看着太后的模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底不安起来,急急的喊了一声,扑到皇祖母的怀中。
太后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他,司马纵伸出温热的小手,握着太后冰冷的手,说道:“皇祖母,去看看母后吧,去看看小妹妹,纵儿担心。”
太后被司马纵的小手温暖回过神来,,清醒了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去看看你母后,去看看那可怜的孩子。”
起身牵起司马纵快速走出佛堂内室。
产房门口。
一道孩童的啼哭声刺破了凝结的空气,激起一阵涟漪。
昭文帝听到孩童的哭泣声,再也忍不住,一头冲进产房,周围的宫女和內侍一时间没反映过来,竟没有拦住皇帝。
“屏蔽左右。”昭文帝在产房中对安宜年说道。
安宜年知道,陛下现在已经不想管什么祖训,所以乖乖的让宫女和內侍下去,自己则在不远处侍候,不远不近,即不会听到产房中的声音又能让昭文帝更好的传唤。
躺在软榻上的大魏皇后慕容绮玥已经昏睡了过去,两个侍女正在服侍。昭文帝先是去查看了慕容皇后的情况,看到无碍后放下了心来。
皇后的贴身女官冬凌抿着嘴跪在一旁,指尖还沾染着鲜血,抱着已经停止啼哭的孩子。
“可是公主?”昭文帝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医官,从她脸上不忍的神色看去,昭文帝已经猜到了答案。
冬凌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把孩子···给朕。”昭文帝强忍着苦涩,这可是绮玥和朕的孩子啊!
冬凌转头看了看皇后,又抬头看了看昭文帝,纠结了起来,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昭文帝此时心乱如麻,苦笑一下,“这毕竟是···朕的亲生骨肉啊。冬凌,把孩子递给朕吧。”
正在此时,慕容皇后心念着孩子,刚过了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用虚弱的口吻说道:“咳咳,冬凌···把怀儿递给陛下吧。”
昭文帝接过孩子,坐到慕容皇后的身旁:“绮玥已经背着朕取好名字了吗?”
“司马怀。怀,想念,思念。”慕容皇后浅灰色的瞳眸映着难以言喻的感情直直刺进了昭文帝的心中。
久行怀思;无它异也。
慕容绮玥她一直知道,身为天下之主,越是深处高位越是身不由己。可她呢,她不仅仅是一国之母,更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啊。她不想每日以泪洗面,不想每日都思念自己的孩子。她想参与孩子的生活,看着她健健康康的成长,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愿望。
昭文帝无法直视深爱之人的眼神,抱着孩子的手已经颤抖起来。
此时,刚刚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司马怀,已经睁开了滴溜溜的大眼睛,听着和重生前相同的名字,感受着自己的重生,还不能说话的她,伸出的小小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昭文帝的衣襟。
被抓住衣襟的昭文帝,完全没想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有那么明亮的双眸,还有那么大的力气?从少时就成为太子后来一步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已有数个孩子的昭文帝,在这一刻看到怀中这个暖暖糯糯的婴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抓着自己衣襟的小手用力的晃来晃去,昭文帝心头一头,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蔓延。
若怀儿成为皇子如何?刚出生就有这般力气,以后定不会是个柔弱的性子。
若是皇子,即可以成全那十年之约,又可以免去何和亲,说不好那犬戎蛮子以后还得给我家小怀儿送个公主来!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昭文帝心下一定,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的皇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司马怀。怀,意为心怀天下!”
慕容绮玥身子一震,一脸震惊的望着昭文帝,这,这可是?
“绮玥,怀儿是你我的孩子,她也是咱们大魏的四皇子!!”昭文帝嘴角一勾。
“好!”慕容皇后立刻明白了昭文帝的意思,虽然心中有异,可是这的确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纵然是假凤虚凰的过一辈子,也要保住怀儿在自己身边。
昭文帝伸出手抓住司马怀的小爪子,轻轻的摇了摇,语气轻快道:“怀儿,想不想当王爷?”
司马怀不太明白,什么王爷?不过身体还是很坦诚的点了点头。
“绮玥,你看这小子还点头呢!哈哈。”昭文帝心中没有了顾虑,脸上也有了笑容,把孩子递到慕容皇后的怀中。
慕容皇后揽着孩子,心中无限欢喜。
昭文帝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冬凌和一众瑟瑟发抖的侍女,为了孩儿,除了冬凌这些人真的不能留,作为帝王的狠辣从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冬凌。”昭文帝唤了一声,递给她一个眼神。
冬凌了然,带着众人下去。
昭文帝看着冬凌出了门,仔细的替皇后掖了掖被角,又从软榻上拿了一条绒毯,仔细的裹住了司马怀,抱起,冲着绮玥一笑,一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了房门。
宁王司马怀,为心怀天下,安国宁家之意。
12。gl NO。12(69kshu。)
这几日盛京中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朝中,其中最头痛的就是宋国公窦乃丰,宋国公掌握南方兵力大半,以抵抗南蜀与南诏,这两年南蜀与南诏毫无动静,兵力一直在南蜀边境囤积。
前些时日,那宁王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上了早朝,二人因兵力问题展开了唇枪舌战,那稚子小儿竟抨击他治军无道,不懂军政,就算身为圣上胞弟,宋国公却没有留一点情面。
那小儿只是在慕容括的羽翼下在边境待了几年,学了一点歪门邪道的兵法,就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不料,陛下竟十分赞同宁王的话,当场就让他下不来台。幸亏有崔丞相打圆场,才勉强和平收场。
最奇怪的当属户部侍郎楚繁,几日下朝之后,都会被人紧盯,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大魏近年来风调雨顺,并无重大灾害,他身为户部侍郎每日公务繁忙,平日里做一些掌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统计工作。若无问题,便不必启奏圣上。可早朝之时,陛下更是数次问起户部工作,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楚繁觉得受宠若惊。
在坊间又有几个关于宁王殿下的八卦在传播。一日宁王下朝之后并未回府,在路上闲逛,就来一登徒浪子有眼不识泰山,非要把宁王拉去做相好,宁王殿下当场把那人手脚全部打断。后来听说那登徒子还与崔丞相家沾亲带故。这事闹到了圣上面前,把崔丞相好一顿呵斥。
还有一个便是与那卢家大公子。大魏风气开放,男风之事盛行。一个是如谪仙般的翩翩公子,一个是从战场上踏血而归的王爷,引得一批有心人士作出一些话本、小说,描写极尽风流。
紫宸宫内,司马纵正拿着那些话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大笑,还非要扯着妹妹一起看。
司马怀接过话本,里面正描写在肃州时王爷英雄救美,把卢伯谦从强盗手中解救出来,卢兄对自己暗生情愫之事。
揉了揉太阳穴,把话本扔回兄长的怀中。
“阿怀,这写的不错嘛。”司马纵偷瞄着妹妹。
“我与卢兄只有朋友之情···”司马怀说罢整个人都低沉了许多,无力的垂着双手,满怀着对这个世界的无奈与困苦。
“卢伯谦性子温和与你倒是互补,若你同意,哥立刻下旨,他不敢不从。”司马纵以为是妹妹因为身份问题所以才如此低沉,还欢快的说道。
司马怀缓缓抬头望着哥哥的幽深黑眸,冷然一笑,呵,鲜红的血珠从嘴角滑落,唇角随着的血液的浸染愈加鲜红迷离,狠狠覆在唇上的尖齿,用它最凌厉的姿态刺破了最后的防线,只有疼痛才能望清现实。
“阿怀。”司马纵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的模样与母后去世她的模样重叠,又是那种同样的虚无而触不可即。
“在这个世界上,别逼我好吗?”司马怀身上的煞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疼的气息,望着自己的同胞哥哥带着渴求和奢望。
“好好好,哥不逼你了,别这样!再也不会逼迫你,你娶谁嫁谁哥都不逼你了。”司马纵被鲜红刺痛了眼睛,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才会感同身受。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在这个初夏时节,司马纵第一次知道,人的手会这样冷冰。
接下来日子,他果然没有再提过此事,上朝之时看到妹妹恢复了正常,悄悄了松了一口气。
······
三日后,犬戎呼贺亭及使臣进京。景惠帝司马纵派鸿胪寺卿冯虢迎接,置犬戎众人于鸿胪寺内。
“王子,这大魏皇帝分明就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壶缇气急败坏的叫道。
“稍安勿躁,壶缇,你是使臣代表。”呼贺亭拍了拍壶缇的肩膀的,褐黄色眸子扫过壶缇的粗狂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容。
“王子,他们实在太过分了,王子身为未来储君候选,这皇帝只拍了一个小官来迎接,是什么意思!”壶缇大声用犬戎语说着,下巴上的卷胡须都跟着颤抖。
“今时不同往日。”呼贺亭还是用温和的语调说话。
“我们是草原上最凶猛健壮的狼,魏以前是一只肥羊,现在依旧是一只肥羊。”壶缇昂着头。
“壶缇忘了那大魏王子了吗?”呼贺亭眯着眼,透出的褐黄色中闪着暗芒。
“那个无耻的大魏王子,偷袭王庭,这次势要让他好看。”
“壶缇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用意,是取回王兄的头颅放在嘎科山上,让王兄的魂灵得以升天,现在我们还不能得罪大魏的王子,还要与魏结百年之好。”
“是,我的王子。可是与大魏王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壶缇单膝跪地,抬起高傲的头颅望着他的王子。
“是的,壶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呼贺亭俯身,双手扶起这最忠诚的勇士。
是该联系一下他们了。
····
童润唤了一声殿下,急匆匆冲进书房。
“有什么消息。”司马怀一边挥动手中的笔,一边毫不在意的问道。最近她一连几日都没有上朝。
“就在今日,呼贺亭携犬戎使者壶缇在殿上递交了国书,希望可以让陛下可以把呼维邪头颅归还。”
“还有呢?”应该不止这些吧。
“同时希望求娶一名贵女,以续两国和平之约。”童润认真的把得到的消息都传达给了殿下。
“皇兄在殿上怎么说。”司马怀丝毫不意外呼贺亭会提出这些。
“陛下只同意把头颅归还,却没有说明时日。和亲之事只说了一句再议。”
“恩。”司马怀点了点头,只把紫毫笔轻轻的搁在案上。又问道:“那呼贺亭近日可有什么举动?”
“据蔺苍传来的消息,他与壶缇二人似乎对咱们大魏文化很感兴趣,什么茶馆、酒楼、赌坊、青楼、唱坊都去了个遍,感觉像是来咱们这儿游玩一般。”
“让蔺苍撤了暗卫吧,皇兄会安排的。”司马怀吩咐下去,童润立刻领命去找蔺苍。
她拿起刚写好的字,吹了吹未干字迹。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
微风入夜,倒是比白日凉爽了许多。
司马怀让童润找来自己的短袖换上,柔顺的黑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在院子里拿着一块生肉喂着极风。
“殿下,披上外衫吧。”童润拿着外衫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
“有些热,不披。”司马怀瞥了一眼童润身上被汗水微浸的长袍。
“殿下~”童润看这她搂在外面的手臂,在黑夜里向两节发光的白藕。殿下是女子,这要是被别人看去多不好嘛。
“不。”
听到一个字的回应,作为殿下的贴心近侍,童润只能撇了撇嘴,嘟囔道:“冰蚕丝做的,不会热的。”
司马怀扔了一块肉给极风,道:“去库房拿,你也做一件,衣服都湿透,看着就热。”
“······”我的殿下,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嘛~童润无奈的在心里吐槽,其中却带着暖意。
二人在院子里,一个喂着鹰,一个拿着衣服心里在不断吐槽,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
蔺苍穿着与司马怀同款短袖,手臂和腹部结实的肌肉在衣服的衬托下隐约可见,他手握长刀,满脸大汗,看到二人后,打了个招呼。“噫,殿下。阿润?”
“恩。”
“你这熊人怎么也穿成这样。”童润眉毛一挑,把给蔺苍起的外号也叫了出来,说话表情颇为傲娇。
“天太热。”蔺苍老实回答。
“天太热也不能穿成这样!”童润撅着嘴。
蔺苍看了看殿下,又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短袖,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这小包子在生什么气?
小包子是蔺苍给童润暗地里起得别名。因为他皱脸的样子很像包子。
“看什么看!”童润跑过去一把抓住蔺苍,让他的视线从殿下的身上移开。作为最最贴心的阿润,他可是为殿下的所有都操碎了心。
“看什么?”蔺苍不知道有什么不对,深邃的脸上泛起了疑惑。
童润恨铁不成钢拉着蔺苍去教育了一番。
“我出去逛逛。”司马怀看着童润和个小怨妇似的,有些头大,不管二人,丢下一句话,就运起轻功。
司马怀翻身上了屋顶,肩膀上搭着那件暗金纹冰蚕丝衣服。
童润这小子武功不怎么样,这种事做的倒是麻利。心中想着,手上却把那件衣服仔细的穿好。
与她一起上了屋顶的还有极风,这家伙正瞪着金色眸子,满含着期待的望着司马怀。
“好吧,出王府玩一圈儿。”说话间摸了摸它的翅膀,极风这才高兴了,一个直冲飞上了夜空,围着司马怀头顶上方盘旋了几圈。
乘着风,在屋顶上飞跃,落脚之处悄无声息。
没有目的地的乱走后,不知不觉就到了楚家。
站在高处,看着在的灯火摇曳中的云臻院。
她有点犹豫,自己这样算是什么?
去看看,看一眼,看看那人病好了没。
进了云臻院,一下子就找到了楚纯渊的卧房,里面只有微弱的烛光。
进不进去?进不进去?思索中,鼻息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
蹑手蹑脚的打开窗户,手心都布满了细汗,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会有些紧张的。
好在有惊无险。
进屋之后,跃到长梁上蹲下。
透过烛光,能看到那人的俏丽迷人的侧脸已有了血色。
病,应是好多了。
司马怀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呢?
是幼时花园中不愉快的惹哭?还是一年前令人惊讶的坚强?还是前些时日的偶然相见?
好似,一直都很在意呢。
回忆着许久,司马怀蹲在梁上,脚都酸麻了,勉强移动着,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这响声传到睡梦中那人的耳朵里,她闭着眼不安的侧了一下头,浓密的睫毛轻颤。
在屏息观察的司马怀,看到那轻颤的浓密睫毛,差点乱了气息。
好想用手指轻触,看看是否如想象中那样动人心魄。
13。gl NO。13(69kshu。)
从房梁跃下,落地轻巧无声。
指尖停留在半空,有些犹豫,望着额角因细汗沾染的凌乱发丝,轻轻的抚上。
把睡梦中的那人发丝规整好,又饶有兴致了打量了起来屋内陈设,昏黄的烛光摇曳,轻轻走到柜子前,看到一把做工精良的团扇,拿起细细把玩,竹柄入手清凉光滑,仔细看去手握之处有稍微的褪色痕迹,如此应是她的心爱之物。团扇上绣着几株兰花,栩栩如生,在兰花一侧绣着陶公的幽兰生前庭的前两句:幽兰生前庭,含熏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这团扇倒是有趣的紧。
把团扇拿在手中,也不放回柜子里,眼神不经意的一扫,发现放团扇的那一格柜子之上,竟还有东西,怎么有点眼熟。
拿起柜子上折叠的手帕,轻轻展开,微微的兰香传入鼻息,一个动物图案诡异的出现在手帕之上,她的嘴角在黑夜中无声的勾起,心中尽是欢喜之意。
又望向柜子中其他的物件,其中一个柜格中随意丢着一封信件,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司马怀也不在意,拿起来,信封之上没有任何笔迹。
把信封抬起,对着微弱的烛光,能看到里面是带有字迹的信件。
她有点想看,一直压着心里念头,最终这个想法还是冒了出来占据了整个心,回头瞄了一眼那人,呼吸平稳悠长,应还在熟睡中。
打开信件,眼睛微眯。
看完脸上泛起不愉之色。
信是从丞相府寄来的,执笔者乃是丞相府公子崔栖山,其中所述之事是崔丞相已经同意让纯渊以贵妾身份进府,描写之欢快,叙述之夸张。
司马怀脸都黑了,她拿着折扇狠狠扇了两下,才觉得火气消了几分。
把信折好,放回原处。
拭去手上的灰尘,心才平静下来。
那人眉头微皱,不知做梦梦到了什么,纯渊头上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热汗。
司马怀心中一紧,从屋子里的角落处搬来一个矮凳,坐到床边。
团扇轻轻的摇晃,清凉柔和的风儿从她的脸颊飘过,过了好一会,那人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
司马怀手持团扇,扇了许久也不嫌累,看着眼前人的睡颜,多年来冷清的心也被暖化了一点,自己好像有些稍稍不一样了。
本以为这一世不会动心,也不敢动心。
却在你这失了心。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一个举动一句话,她都想在意,在意眼前人的一切。
我想把我的真心付之于你。
在这个时代,可以吗?
这一晚她想了许久。
快到卯时,窗外传出一阵鹰啸之声。
把所有东西放回原处,化作一个暗影从窗户飞跃而出。
躲过楚府的下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翻墙而过。
司马怀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香味。
楚府距西市不远,西市商业繁华,有各类客栈,酒肆,摊点,这才天刚蒙蒙亮,已经有人出摊叫卖了。
西市上叫卖的小贩看着一俊美公子那么早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都瞧着好奇,却也不惧。
大魏风气开放,女子也可经商,做一些小买卖,一些未婚女子看着司马怀,都面露羞涩,在案台上展露自己的独门绝技,临街小贩的打趣声叫卖声掺杂着食物的香味,别有一番生活的味道。
感受到胃的抗议,环顾四周,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摊点坐下。
老板迎了上来,看到来人,麻利的把案台矮几矮凳都擦了一边,生怕怠慢了贵客。
“不用麻烦。”司马怀一摆手,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坐下。在前世时上学吃早饭也是在路边卖着吃,朋友聚会偶尔也会在大排档,现在虽然生活优越精致,她还是觉得市井之内生活才有真实感。
“得嘞,这位公子想吃点什么?”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妻子在小摊忙活,司马怀观察到他的小指断了一节,似是利器所伤,身上还带着一股军人气势,司马怀对此最为敏感,这老板应该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有什么?”司马怀喝了一口那妻子端上来白开水,爽口甘甜。
“豆腐脑、包子、凉面、豆汁、馕饼,各种口味都有,公子喜欢什么?”老板憨厚的笑着。
“来一碗豆腐脑和一个饼。”
“好嘞,公子稍后片刻。”老板得了话,立刻去忙活了,此时小摊上的人并不多,除了司马怀一桌还有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听口音是从燕州方向来的。
一碗豆腐脑一个馕饼,还有两碟小菜端了上来。
“公子,这两碟小菜是内人自己做的,先给您尝尝鲜。”老板笑着道,看到这位贵公子不嫌弃自己地方小,特意端来。
“多谢。”拿起筷子,品尝一下果然清凉爽口。
喝一大口豆腐脑,咬一口酥软热乎的馕饼,味蕾被挑起,果然好吃。
听着周围人的闲聊和小贩的吆喝声,享受着市井生活,心下轻松了许多。
吃饱喝足后,她放下一块碎银子,打算转身离去。
“公子留步。”老板娘拿着的碎银叫住了她。
司马怀回头。
“公子,还未找您钱。”老板娘翻着抽屉,努力的找着零钱。
豆腐脑和馕饼加起来不过六文钱,小菜是免费赠送的,司马怀放下的银子有二两之多,这小本生意,一般不会放银子在摊上的,所以很难找钱。
“不必了。”司马怀挥了挥手。
“不可。”老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老板娘身边一起翻找。
司马怀看着二人,含着笑,说道:“二位先照顾生意,银子先放在这里,以后我来时再从中扣去就是了。”
“好嘞,公子,以后您常来。”老板一想也成,一时半会那么多银子也凑不出来。笑呵呵的招呼让“他”再来。
“这是自然。”司马怀应下。
吃完早饭,天已大打量,周围的人看到司马怀出手阔绰,也纷纷吆喝吸引她的注意。还有几个小娘子听见司马怀和卖豆腐脑老板的话,知她是个善心人,没有那些个贵公子清高气儿,纷纷拿着包好的糕点往她怀中塞去。
“公子,这是我做的桂花糕。公子回去一定要常来哦~”一个小娘子不过十五六岁,脸蛋红扑扑的,穿着一身团粉色长裙,从自家糕点店冲出来。放在她的手上就跑。
司马怀拿着糕点,想叫住那小娘子,周围又围上了人来。
最后双手拿满了送的礼物,实在拿不了后众人罢休,她杀出重围,才回到王府。
童润看这殿下手上一大堆的糕点,一副略微幽怨的模样,仰头大笑起来。
殿下的人气还真是高啊~
“呵。”司马怀看着他那副模样,解开纸包拿出糕点,就往他张大的嘴里塞去。
童润吃了一大口甜腻的点心,差点噎的翻了白眼,抓起水壶喝了一大口才缓过劲来。
“殿下,你谋杀亲卫啊。”表情幽怨。
司马怀递给了他一个别啰嗦的眼神,就躺在软榻上补眠。
“殿下昨日去了哪?一夜未归。”童润贼兮兮蹲在她旁边。
“·····”
“嘿嘿,可是去了楚家小娘子那里~”
“······”
“肯定是·····”
“别啰嗦,困。”
“囧~殿下您回来之前,呼贺亭派人递来了请帖。”童润试探性问道。
“不去。”
“那属下派人回绝了他。”
“恩。”
童润起身下去,不再打扰殿下休息。那眼底带着青黑,应是累了。
他房走到门口就听到殿下的声音:“阿润,去往楚府云臻院送一些冰过去,消暑。”
“是~”童润笑了,晚上还不是去看那小娘子了。
童润安排了几个人从宁王府的冰窖中凿了一些冰,放在冰鉴里,又叫陆将军安排了一些女兵带着冰鉴送往了云臻院。
云臻院中,楚纯渊看着穿着宁王府制式的女兵们,忙里忙外往的把冰鉴放在几个卧房的四周摆好。
渝香正拿着冰镇好的酸梅汤分给干完活的宁王府的女兵们,女兵连连道谢,喝完后也没多待,就回去复命了。
渝香也带着一碗来到自家娘子身边:“三娘子,喝一些吧。”
楚纯渊接过,抿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甚是解暑。
“这宁王殿下真是好人,听刚才那些女兵说,这个月每天都会来咱这送冰呢。”在夏日中,能有消暑的神器,难怪渝香如此开心。
“恩,宁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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