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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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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身居高位,位高权重,有多少名门贵女,大家闺秀想入王府大门,希望能在王爷身边相伴朝夕。”纯渊转过头,不再看她。
“可我只想与你相伴朝夕···”
“权利,美人,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多希望有朝一日舍去这一身荣华,像曾经一样当个普通人。”
“身边能有相伴一生的爱人,有三四好友,一生足矣。”
司马怀把纯渊揽入怀中,诉说着自己心底最深的渴望。
纯渊听她所述,心底的情丝泛滥成灾,心里不是已经知道怀心中只有自己一人了吗?何故还用那小女子脾气来为难她。
把头埋在司马怀的肩头,感受着她柔和温暖的怀抱,闷闷的说:“怀,对不起。”
“纯渊,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司马怀眉眼弯弯,嘴角却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苦涩。
窗外传来敲击声,已经二更天了。
司马怀轻拍小王妃的后背,“早些歇息吧。”
“也好。”纯渊道。
司马怀忙碌了许久,这是她几日里睡得最香甜的一觉,一沾枕头的,就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纯渊给她塞了塞毯子角,手穿过薄毯缝隙,轻轻的环住她的小臂,也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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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中旬; 空气中也染上了渐渐地凉意,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
卢伯谦一下朝就坐着马车到了宁王府,一身绯色官服更衬得的他清冷高雅; 他一进到前殿就看到司马怀正清闲的饮着茶。
心腹洪阳也跟在身后,看到司马怀的那一刻,眼里充满了感激和些许的激动。
“伯谦~”司马怀道。
“殿下; 你我二人可是有一段时日未见了···”卢伯谦坐下,微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笑,眼眸深敛尽量让自己不泄露心中不断外溢的感情。
“也是; 自从被皇兄下旨反省后是有一段时日了。”
司马怀面上看不出是喜是忧,卢伯谦却能从司马怀的小动作感受到这段时日‘他’应是过的不错; 他从未见过的司马怀如此放松愉快的状态,抬眼望去,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笑意; 眼角都闪着细碎的星光。而这份笑意自然是来源于一个人; 而那个人永远也不是自己。
“伯谦今日前来; 可是早朝上有什么动静?”司马怀问道。
“果然瞒不过殿下,与南蜀边境交界处出现了流军悍匪骚扰百姓; 兵部上书请求陛下彻查此事。宋国公并不赞同兵部所言; 宋国公窦乃丰表示其子窦启良驻扎边境期间治军纪律严明,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诡辩是南蜀流军所做; 让陛下不能听信兵部的一面之词。陛下当时虽怒却不能确定到底是我朝还是南蜀流军所做; 便派了人前往南方彻查。”卢伯谦把朝堂上发生的事仔细的讲了一遍; 面上带着微微的古怪。
“哦~派的是何人?”司马怀问道。
“是我的族叔,也是卢家下一代家主最有力的继承人,卢邑。”
“卢邑,据说他与崔丞相同出一门。”司马怀脸色如常,并无惊异之色。
“正是。”卢伯谦点头称是,他虽有卢家大公子的盛名在外,早些年他却因身体原因退出了士族之争,正因如此,他才能不顾家族前往肃州,当了几年清闲主簿。
“皇兄派与丞相宋国公交好的人去调查,应自有考量。”司马怀在心里暗道,皇兄果然开始动作了。
“的确。”卢伯谦点了点头。
“伯谦来此,肯定不止这一件事。”司马怀道。
“恩,还记得殿下刚回京的时候,流言四起,我当时就觉得并不寻常,后让洪阳探查了一番,得到的消息却是令人震惊。”卢伯谦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哦?”司马怀面上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洪阳,你来说。”卢伯谦转头吩咐道。
“是。回禀殿下,那日进京时,一名可疑人员向四周百姓不断讲述殿下在肃州之事,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污蔑之词,随后属下跟着那可疑人员,顺藤摸瓜,辗转数日,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洪阳是烽火营的斥候出身,心思缜密,武艺高强,且很有头脑,若不是卢伯谦是司马怀的好友,一向惜才的她可不会把这个得力助手拱手让与他人。
“什么线索?”司马怀来了兴趣,心下生出一丝不安。
“线索到了昌平王的侧妃许氏一族的地盘上后,线索就断了。”洪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在卢伯谦的手下做事,搜集消息也是一把好手,他怎会不知道殿下与昌平王关系也是极好的。
“这事有几个人知道。”司马怀听了,知道心底的不安来自何处。
“只有我与洪阳二人。”卢伯谦道。
“伯谦,洪阳,我希望你们可以继续帮我保守这件事情。”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
“这是自然。”卢伯谦一向重诺,答应了的事他必定会做到。
“是,殿下。”洪阳更不用说,身为烽火营的前军士他自然答应殿下的所求。
“多谢。”
“殿下不必客气,下官告辞了。”
卢伯谦传达完消息,便带着洪阳出了宁王府。
司马怀坐着深吸了一口气,才平息了心中激起的波澜。先帝共有五子,她的嫡亲兄长司马纵继承大统。二皇兄司马揭封为淮安王,因为性格原因,司马怀与他关系并不融洽。三皇兄昌平王司马昙是萱平公主的胞弟,他天生体弱,性子温和,司马怀与他十分要好。在这些兄弟中,除去自己的亲哥,她与昌平王关系最好。可就关系十分要好的他,却做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隐藏之深令人发指。
先有刺客之事与他纠缠不止,今日又得知那坊间流言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是什么让他枉顾多年的亲情,做出残害手足之事。
每每想到这些,司马怀就觉得一阵无力。
权利真的会令人迷失心智,手足相残,身为皇族更是如此。
她又唤来蔺苍,吩咐他派些人手严加监视司马昙的侧妃许氏一族的动静。既然早就是敌人,她必定不会再给敌人伤害身边人的机会。
司马怀看距离到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就让童润牵了马来,二人策马去了在城郊驻守的烽火营营地,去看看皇兄赐下的那一百名羽林军的训练情况。
烽火营营地除去军士们居住的场所,占地最大的就是训练场,里面有各种地形的模拟,用来训练不同类型的士兵。先是在营地巡视一遍后,才来到训练场,就看到陆云纷将军正指挥着那一百名羽林军进行操练。
那些羽林军是自家小王妃的私军,她必然对这一百人格外上心,特地嘱咐陆云纷狠狠的操练他们。这些羽林军受不了高强度的加训和变化多样的模拟训练,一向高傲的他们现在一个个都面带菜色。
他们与烽火营的普通将士不同,司马怀的烽火营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出身,经过公平公正的选拔测试才能加入到司马怀的亲兵队伍,享受烽火营的这一荣耀的称号。而羽林军大部分是士族旁系分支子弟,也有少数的低等士族的本家子弟,他们希望加入羽林军后,有朝一日能得到陛下的青睐,立下功劳,从此自己可以在家族中得到更多的重视,或者是带领自己的家族在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
现在让这些高傲的士族与平民士兵同处一地,自然而然的激起了他们的不满。不过因为后来陆将军的高压政策和对宁王恶名的惧怕,还是乖乖的投入到训练中,这才有了现在模样。
这些羽林军虽是在家族中地位不高的,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会武功懂兵法。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大助力。司马怀虽然对他们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命令陆云纷对他们‘多加照拂’。
司马怀最后又到了一个半开放式训练场,里面训练的人都是女子,那些女兵们身披轻甲,个个英姿飒爽,眉宇之间带着不输男儿的气势。
司马怀看着眼前的女兵,非常满意,突然心里燃起了一个念头,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
巡视完之后,没有多待,便回了王府,家中还有人在等她用膳。
回到府中,纯渊早已经把饭菜在书房备好,这几日司马怀在书房处理事务,都是在书房用的午膳。
司马怀先去洗了手,才盘膝坐在桌案前,眼前桌上摆放的饭菜全部都她爱吃的。
在书房里没有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规矩,二人对坐在桌案前的,享受着独处时光。
司马怀看到自家小王妃后,那些烦闷心思一扫而光,依旧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她。
纯渊带着笑意,却隐隐有着心事。
“怎么了?”司马怀吃了一口纯渊刚夹给自己的虾仁。
“今日收到了丞相府的帖子。”纯渊望了司马怀一眼,神色莫名。
“哦?”司马怀挑眉。“何时发来的?”
“今天一早,看帖子内容是关于崔窦两家的亲事。”纯渊蹙眉回答道。
“纯渊若不愿,拒了便是,还没有人能拿宁王府的名头说事儿。”司马怀冷哼一声,眼里带着睥睨他人的气势。
“恩。”纯渊又替她夹了一些菜,这人还真是随心所欲。她本就不喜这些场合,也不喜崔窦两家,现在王爷发了话,她自然也不用顾忌太多。
“纯渊,明日去骑马如何?在王府待着也是无聊。”司马怀舍不得自家小王妃整天闷在家里,也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嘛。
纯渊眼眸亮起,显然很是喜欢司马怀的提议。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与怀二人的独处。
“那帖子一会儿给我,让童润去办,随便找个理由拒了便是。”
“好。”
······
入夜。
崔栖山脸色惨白,站在书房里,面对着父亲。
被司马怀踩断的腿已经好了八成,现在他可以正常的站立行走。这一个月里,崔崇道为了儿子,请来了各大名医,用了许多珍稀药材和内力孕养,才好的如此之快。
“爹。”
“混账!竟然去给宁王妃下帖子!你还嫌自己之前不够丢人吗?!”崔崇道拍着桌子上宁王府发来的回绝帖,唇上的青须都在抖动。
“孩儿···”话到了嘴边哑然而止。
“那楚家娘子已是宁王正妃,你还想她作甚!那腿还被教训的不够?!”崔崇道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唯一的儿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崔栖山颓然的站在一旁,受伤期间他想明白了许多许多。
一步错步步错,自从纳妾的想法起了之后,就错了。
三娘的尊严和坚持被他的‘纳妾信’践踏的体无完肤。
他却还不知悔改,自以为自己多么的深情,其实只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纵使倾其一生,也不会拥有她。
只不过想在成亲前再见一面罢了,却也那么难。
“爹,孩儿知错了。”崔栖山闭着眼,恭敬的行礼,宽大的衣袍遮盖住他落寞与忧伤。
“也罢,明日宋国公的娘子及诸位宾客到来后,切不可失了风度,再过一个月你便要成婚,为父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差错。你懂吗?”崔崇道沉声道。
“是,孩儿懂。”
“在朝堂之事上也多上点心。再过几月有年末考核,为父希望你能更进一步。”
“是···”
“退下罢,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最近的所作所为,做事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崔崇道看到儿子蔫蔫儿的模样,生怕自己情绪再次失控,便让他退下了。
待到儿子走后,崔崇道坐下,看着宁王府发来的回绝帖,苦笑一声。
闭上眼,想起宁王的面容,心道,如果宁王是自己的孩儿该多好,做事杀伐果断,干净利落,虽恶名在外,却是难得的好苗子,栖山如果能有她的一半果决,也不至于现在这番困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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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
陆云旗走在前面; 难得的没有一身酒气,对着身边的人念念叨叨:“岚姐姐,前些日子去了陶公故居; 今日咱便去那望鸣台。省得在王府呆着无趣。”
“麻烦云旗姑娘了。”岚之身穿一身水绿色长裙,更显得她身姿婀娜。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陆云旗嬉笑道。
“王爷今日可是带着王妃出门了?”岚之下了决心试探性的问道。
“应该是吧; 好像要去城郊骑马。”陆云旗随口答道。
“王爷可是从前大不一样了。”岚之喃喃道。
“是啊,司马自从有了王妃,对我越发的残暴了。”陆云旗语气带着不满; 前段时间被司马和极风那两个混蛋欺负了一番,现在自己还是怨气满满。哼哼; 下次,我一定要撺弄小王妃让你跪搓衣板。
“你和王爷还是那般要好。”岚之神色落寞。
“还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时好时坏的。”陆云旗如何不知道岚之的小心思; 只能敷衍的回答;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在街道来来回回的; 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的,看到好吃好玩的; 便都买了下来的; 不一会儿,手上就拎了不少东西。
陆云旗刚刚吃多了糖,觉得有些腻味; 这才大方把手里的两根糖葫芦递了过去。
岚之以不喜山楂的味道而拒绝了; 陆云旗隐隐的撇了撇嘴角; 又把糖葫芦递了岚之身后的丫鬟。
丫鬟一脸惊异的摆手拒绝。
“噫,让我想想,我记得岚姐姐身边有个叫芷儿的丫头才是啊。”眼滴溜溜的转着,翻动着脑海中的记忆。
“云旗还真是好记性,芷儿她在肃州时就出嫁了,现在这个是葵儿。”岚之笑着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哈哈,也是,我许久没回过肃州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晓的。”陆云旗又晃着手里的糖葫芦,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岚姐姐真的不吃吗?拎着这些东西真的很累啊。”
“多谢云旗妹妹的美意,可我实在不喜这个味道。葵儿,快帮云旗妹妹拎着。”岚之指挥着。
“那算了,我可不忍心让葵儿妹妹拎这么多东西,这样吧,帮我拿着这两根糖葫芦就成。”陆云旗掂了掂手里的刚刚扫荡的‘战利品’,只把两根糖葫芦接了过去。
葵儿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岚之,岚之微笑的点头的,葵儿才从陆云旗手中接了过去。
陆云旗拎着东西一挥胳膊,叫嚷道,“望鸣台,出发!”
岚之看着她活宝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唯有葵儿还是一脸呆滞模样。
······
城郊。
“没想到夫人的骑术也相当不错啊。”司马怀极其罕见的穿着一身白衣,袖口和衣摆上绣着泼墨兰花图案,整个人显得阳光了许多,没有身着墨色锦袍时的冷煞摄人之气。
“那是自然,驾~”纯渊坐在一批栗色俊马上,挥动马鞭。她同样是一身白衣,连图案都与司马怀的如出一辙,衣着款式像是胡服与裙装的结合体,骑在马上十分方便舒服。
“夫人莫逃。”司马怀挥动的马鞭,边喊边追,在外她一般都唤纯渊为夫人,她可不想让外人知晓小王妃的闺名。
纵然纯渊会些骑术,却也比不过在边境征战多年的司马怀,瞬间就被她超越。
纯渊到了司马怀身侧停下,撇过脸去。哼,跑那么快作甚。
“夫人~比试一番可好?”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纯渊。
“王爷想如何比试?”纯渊通红的小脸带着认真的表情,想必是起了好胜之心。
“夫人可看到远处的那个小亭,谁先到谁便胜了。”
纯渊眯着眼,看到远方果然有一小亭,立刻应道:“好!”
“若是我输了,那这匹栗色宝马便送给夫人。”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自个的小王妃,抛出了诱饵。
“若是王爷胜了呢?”纯渊问道。
“我胜了的话···”司马怀嘴角勾起坏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那就求夫人献吻一个。”
“哼~”纯渊脸瞬间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光天化日之下又不在府中,竟说出这番轻薄之言。
她挥动缰绳,“驾~”。栗色骏马奔向小亭的方向。
司马怀本在等着纯渊的回应,没成想夫人竟耍起了赖皮,看着纯渊的背影,她轻笑一声,这才是一个十七岁姑娘该有姿态,自由,快乐,洒脱。
“驾~”为了那个吻,自己也不能输给夫人啊~身下的枣红马瞬间发力,如红色旋风般就追上了纯渊的栗色马。
司马怀控制着速度,尽量把差距拉小。到了小亭,纯渊以一步之差输给了她。司马怀看纯渊略带失望的模样,笑着道:“夫人输了,不过这马还是要送给夫人,但是这个却不能少。”她又点了点唇。
纯渊瞪了一眼她,嗔道:“回家再说。”
“好!”司马怀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笑容。能得到纯渊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毕竟在外面,自家小王妃脸皮薄经不得自己的调笑。
“下马休息一下吧。”司马怀一个翻身,潇洒的从马上跃下。然后走到纯渊的栗色马旁边,把心上人从马上扶了下来。
把两匹马拴在小亭外的石柱上,拿了水囊,牵着纯渊进了亭子坐下休息。
司马怀解开水囊口,递给纯渊。
二人相视一笑。
纯渊接过饮了一口,又把水囊还给了她。
看到这水囊,二人不自觉的想起在鸿云寺后山的石屋中的那一晚。
同样的水囊,同样的两个人,时隔一年多,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人竟嫌弃我喝过的水囊。”想到那晚自己用惊麟刀削断了水囊口,司马怀就故作难过的摇了摇头。
“那时王爷不过是一陌生人而已~”纯渊一脸淡然,心里却是觉得有趣,怀现在是在装委屈吗?
司马怀见装委屈被识破,尴尬的起身,望着周围的美景。
小亭所处的地方,东侧是广阔的草地,西侧是一片连绵的矮山,山势起伏的轮廓形成一道道流畅动感的曲线,也算是难得的景色。
不远处南北走向的小道,时不时有上山游玩的马车、行人和担着货物的百姓。
正巧有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几个人,缓缓的向小亭驶来。应是沿途劳累的旅人要在小亭修整。
司马怀见有人要来小亭,便说道:“夫人休息好了吗?”
“恩。”纯渊应了一声。
正解开拴马的缰绳,马车也到了小亭,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看到司马怀和纯渊也是一愣。
楼氏和楚纯兮一脸惊讶,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碰到宁王和宁王妃。
纵使心中千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行礼道:“臣妇(臣女)见过宁王、宁王妃。”一旁的护卫也呼啦啦跪下。
纯渊见到二人也是一惊,楼氏脸色阴郁,看起来十分疲惫抑郁,楚纯兮则脸色蜡黄,眼底泛着青黑,一看就是病气入体。临近中秋,二人为何这时出京?
“起来吧。”司马怀淡淡回一声,刚刚还带着愉悦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冷硬姿态。
“是。”楼氏一行一齐答道。
楚纯兮眼睛直勾勾望着一袭白衣的司马怀,又看着一旁装束相似的堂姐,眼眶里的泪水无声的跌落。
司马怀拍了拍马儿,牵过栗色骏马,扶着纯渊上了马,才牵来自己的马儿,正要翻身,就听到一旁的楚纯兮叫道:“殿下~”
“何事?”司马怀不耐的回头。
“我···”楚纯兮话刚出口,就被母亲一把拉住。楚纯兮急促的咳嗽起来,挣开母亲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殿·咳咳··殿下···姐姐,纯兮···咳···知···知道错了···”
司马怀沉默着,纯渊抿着唇不知作何回应。
“那···纯兮···是否还···还有机会···能在殿下身边···不···不求其他。”
“兮儿放肆!怎能与王爷如此说话!”楼氏脸色扭曲,低吼道。
司马怀看着她们,说道:“楚二夫人,若你的女儿管教不好,本王不介意亲自管教。”
“王爷息怒,臣妇自当严加管教。”楼氏赶忙行礼,言语之中带着恳切之意。
“也罢···”司马怀翻身上马,“驾~”不再理会她们。
纯渊听到司马怀要管教楚纯兮,刚要求情,她话锋一转竟放过了楼氏二人,不再做他想,跟在司马怀身边,消失在楼氏一行人的视线中。
骑马走了一会儿。
纯渊忍不住道:“王爷,她们二人···”
“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我不知。”司马怀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真不知?”纯渊表示怀疑态度。
“确实不知。”司马怀肯定的回答。
“暂且信你~哼。”
她是真的不知道楼氏母女的近况,她公务繁忙,怎会关心这些事情。不过在裴云搬到王府的莲峰园后,她确实派人做了一些手脚,纯渊在楚家受苦,她们脱不了干系。自己只不过是委托萱平公主一些小事,比如说类似哪种茶会诗会的活动故意忽略她们二人,比如故意敲打那些与楼氏交好的妇人,有了公主那一层关系,平日里觉得楼氏不错的贵妇们也开始远离她们,就这一段日子里,她们二人已经被隔离出了士族圈子。
若说楼氏最在乎什么?自然是人脉,关系,权势,当这些最看重的失去的时候,那种绝望受冷落的滋味会冲垮一个人的内心。
司马怀并不是真正的残暴之人,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并不暴力的惩罚而已。只是这些,就足够让楼氏二人反省自己的过错了。
不再纠结楼氏的问题后,司马怀领着纯渊骑马到了烽火营的营地。
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烽火营将士们在训练场上整齐得操练着。
纯渊看到眼前气势十足的军士们,目不斜视,身姿挺拔端正,在心里赞叹不已。仅仅是从眼神上,她能感觉到烽火营军纪严明,心里隐隐的骄傲起来,只因为烽火营是怀的军队。
身为女子,做到这些,付出的努力和代价非常人所能及。
“如何?”司马怀拿过一件披风,替纯渊披上,刚刚天气突然转阴,刮起了风。
“精兵强将,所向无敌。”纯渊给了极高的评价。
“夫人谬赞了~”司马怀心情大好,能有心爱之人的赞叹是对她所有努力的肯定。
在烽火营吃过了午膳,见天气阴晴不定,司马怀便带着纯渊返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前殿,纯渊看着窗外的大雨,感叹道:“幸好这雨来的迟了些。”
“正是。”司马怀道。
她们好运气的没有淋到雨,童润还是端来两碗热汤,让二人饮下。
可是,命运不会眷顾每一个人。陆云旗拎着大包小包从大雨中,窜进了屋子。
看到司马怀面前的热汤,毫不客气的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司马怀有些愣,这货难道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在纯渊面前这么不客气不顾及!
好在其实纯渊早就知道了司马怀的身份,又对陆云旗的性格十分了解,所以对此并不在意。
纯渊看到陆云旗浑身湿透,与她们说了一声,便去了后殿,替陆云旗找面巾和干净的衣衫。
陆云旗看到的纯渊离开,神色立马变了。
司马怀察觉到了不寻常,警觉地问道:“怎么了?”
“你猜我今日去了何处?”
司马怀看着那大包小包,肯定的说道:“逛街。”
“废话!我今日与岚之一起去了望鸣台游玩,顺便逛了个街。”
“可是和岚之有关?”
“恩,我觉得她有些不对,所以才这么着急来告诉你。我有些时日没在肃州待着,但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岚之很不寻常。”陆云旗格外正经的说道。
“怎么发现的?”司马怀也觉得蹊跷了。
“她竟然不吃糖葫芦!还有岚之的丫鬟芷儿换成了葵儿,她说芷儿已经在肃州成婚了。”陆云旗知道自己说的理由有些搞笑,但这些细节对确定岚之的身份非常重要。
“芷儿成婚的事情我略有耳闻,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司马怀道。
“那就好,你小心点吧,岚之对你心思不纯,可别伤着你的小王妃。”
“这是自然。”司马怀在心里暗下决心,纯渊决不能受到伤害!
“好了,我走了,和小王妃说一声不用找衣服了。”陆云旗说罢,拎着东西,上蹦下跳的冲进雨中。
纯渊拿着衣服出来,看到殿内只有司马怀一人,把疑惑的眼光投给她。
“云旗走了,说是不用麻烦了。”
“恩,那我差人去给她送点姜汤,受凉了可不好。”纯渊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纯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司马怀赶忙拉过她的手。
“什么事?”纯渊一脸疑惑。
“这里!”司马怀用手碰了碰她的唇。
47。gl NO。47(69kshu。)
手腕被司马怀紧紧的拉住; 纯渊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吻很轻很柔,勾的她内心火热。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童润的声音:“殿下; 蔺苍来了。”
纯渊听到有人来了,唇瓣分离,看到司马怀一脸不满; 轻笑着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便去了内殿。
“进来吧。”司马怀平缓下心情。
“殿下。”
“传信回肃州,派人查一查岚之先前叫芷儿的丫头; 快到中秋了,备些礼品给舅舅、舅母。”司马怀道。
“是。”蔺苍道。
“用最快的速度回报。”
“是; 殿下。”说罢,蔺苍便匆匆退下。
司马怀打开窗户,看到窗外渐小的雨 ; 长呼了一口气。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
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
前日; 陛下下旨,在宫内举行中秋国宴; 在京凡五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赴宴。
司马怀安排了几辆马车; 她与纯渊坐一辆,裴云坐一辆,岚之坐一辆; 岚之为岚家最后一人; 陛下特别恩准; 共赴佳宴。
司马怀一行人到了丹凤门,众人下车,童润眼尖,立刻就看到了在门后候着的元一。
“殿下,是陛下身边的元一公公。”童润道。
“恩。”
元一看到司马怀立刻喜笑颜开的小跑过来,恭敬的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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