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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姐有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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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点累……”
“你不会真有相好的了吧?”闵蓉气愤道,“味道比我好吗,叫的有我好听嘛,比我伺候你舒服嘛……”
闵蓉气的要起身,叶斓听她这么一连问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忙不迭的又把她拉回来,好声好气的哄着,“我是怕你累着。”
“骗子!”
“真的!”叶斓突然觉得有点说不清了,只能紧紧的抱住她,“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与寻常夫妻又不同,我只是怕,怕出一点差错,日后都会悔憾终生。”
“那你想要怎么办?”
“……”她什么时候想要了?
“我不管,”闵蓉调整了一下姿势,跨坐在叶斓的身上,“要我等十个月我可不干,趁早来几发才是正事!”
“可,唔……”
这次换闵蓉不由分说的吻住叶斓,她可没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攻城略池似的吻得叶斓一阵气短,小手更是不安分的溜进叶斓的衣服里,冷不丁的掐了一把叶斓的小颗粒。
原本碍于不敢伤到闵蓉,叶斓还姑且听之任之,哪知这么突然一下子让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终是小心翼翼的把还恋恋不舍咬着她嘴唇不放的闵蓉给推了开。
“你……”她可真是太宠着这任性的家伙了。
闵蓉一脸得逞的望着她,叶斓终于忍无可忍,随后将她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
☆、第47章
“就这样?!”事发时闵蓉正一脸不满足的骑坐在叶斓的身上,然而下面的人微眯的双眼尽管带着丝丝宠溺,却总也掩盖不了那点爽到昏昏欲睡的样子。闵蓉炸了毛的捏叶斓的脸,毫无奏效。“喂,你这是耍赖啊!”她倒是把叶斓喂饱了,结果这叶大人过河拆桥,不管她就打算睡了?
叶斓终于抓住她胡乱折腾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而后稍稍使力将闵蓉从身上拉下来,让她平躺在自己身侧。
“哪有女子像你,明明怀着身孕,却还这般张牙舞爪。”叶斓侧过身子,一手撑着脑袋笑看着闵蓉,另一手点点她小巧的鼻尖。
“怎么不能?”闵蓉还堵着气,趁机抓住叶斓的手指就拿到嘴里重重的咬了一口,叶斓吃痛的暗吸一口气,却终是由得她,并没有收回手来。“我就是这般张牙舞爪了,你敢说你不喜欢?”
叶斓无奈摇头,“怎敢怎敢?”
“算你识趣,”闵蓉了不得的嘟着嘴,忽然又想到什么,“你总想着孩子孩子,那你说,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叶斓明知她这是耍小孩脾气,却仍实在拿她无法,挚爱与骨肉,这要她如何取舍?然而脑子一转,忙道:“自然是你重要。”
“当真?”
“当真。”叶斓看着她的眼,“可开心了?”
“开心啊!”闵蓉窝在她怀里乐,“那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要是孩子生下来,你爱她不爱我了,我就带着她回娘家去!”
这还和自己骨肉吃上了醋了,叶斓一阵好笑,“那若是你们娘俩同仇敌忾,对付我又如何?”
闵蓉眉毛一挑,“那不是应该的么?”
“……”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了?”
“……夜深了。”
“人家不依不依!!”
……
折腾到午夜过后,闵蓉终是自己的眼皮子也撑不住了,留着这账说是待到日后再算。叶斓却已经被她扰的睡意全无,静静望着闵蓉的睡容,脑中却是思虑万千,直到凌晨方才入睡,不多时便又起身进宫早朝了。
虽然对生孩子的事情并不甚了解,然而耳闻目染,叶斓总也有些眉头。闵蓉怀孕不久,胎儿不稳,她是当真不敢乱来,为了闵蓉母子安危已然煞费心思,诚不敢再添是非,悔恨终身。
其实闵蓉那般诱惑,她又怎能轻易把持住?那女人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女,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她,她能硬是隐忍下来,此中艰辛当真是难以言喻。偏生她这般为难还叫闵蓉误会了那么许多,弄得有口说不清,更是添堵。
若是换做旁人,那哪还能留着闵蓉清白在……?呸!她这是想到了哪里去!
想到这便冷不丁的冒出一丝不安心,仿佛那一刻突然就生怕闵蓉会跟别人跑了似的。也不知是从何时迸发的这般强烈的感觉,好像她已经再也离不开闵蓉这个人似的。但凡无意想到一点与闵蓉分离的画面,便叫她心疼的难捱。
如此被搅得心乱,整个早朝叶斓都有些心不在焉,直至公公的尖嗓子喊了一声‘退朝’,叶斓方才回过神来。她转身准备跟着众臣离开,却不料慢了步子,被后面的掌事公公给追了上。
“叶大人,圣上有请。”
如此互相寒暄敷衍几句,叶斓便提着心跟着公公去了小皇帝的御书房,进门一瞧就看到魏少钦站在那里。对她趾高气扬,对着皇帝低头哈腰。不过叶斓明白,这点狗腿也全数是装出来的,魏少钦野心大的很,小皇帝不懂事早晚有一天得败在这老狐狸的手上。
说起来以前的叶斓还有点抱负,想着忠心护主,惩奸除恶……不过现在她好像一点也想不到这些事情了,满脑子的闵蓉已经将她的生命重心彻底偏移。
她只想和那个任性的女人好好地过日子。
“参见圣上。”
“叶爱卿免礼。”皇帝抬抬手,从座上站起身来,“朕有些事情,不方便朝堂上讲,但还是要问问爱卿。”
魏少钦站在这,问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叶斓目不斜视,余光却能感受到来自魏老贼的威胁,“圣上要问荣亲王的事情?”
此事无疑有他,大案摊到皇亲国戚的身上总归让小皇帝有些为难了。叶斓虽然拿着魏老贼给的证据,却也不敢吧话讲的太满,小心翼翼讲的两面听着都舒服,讲完后脊梁感觉都湿了一片。
小皇帝将信将疑,谈及论处,还不能妄下旨意,只是先派人将荣亲王禁了足,魏少钦不漏痕迹的添了一把油醋,小皇帝思量再三,又搜了个府。
那会儿已经是下半晚,叶斓带着人把从王府里搜出来的‘证据’交到了皇帝手里。荣亲王一身正气,饶是明知遭人陷害仍旧毫无怯意。叶斓实则是相当敬佩的,然而此刻比起魏少钦的小人情怀,这点正直看起来却反而害了他。
“叶大人!”叶斓离开前,荣亲王中气十足的声音叫住了她,叶斓驻了足背对着王府上上下下的愁眉哀痛,“与奸佞威武,终不能得善果!”
叶斓沉默了少许,某一瞬间她有些不知进退,不知对错。半晌后方才微微转身抱拳,语调清冷不着起伏,“谢王爷提醒。”
除去一个纪良,锦衣卫的队伍里仍旧不乏东厂的眼线,叶斓话不多说,领着手下回宫复命。魏少钦的人在途中偷偷给她带了几句话,叶斓蹙眉踌躇,然而毫无回转的余地。当晚叶斓照常回府,却在夜半时分匆忙赶至宫中。
宫中灯火通明,兵戎相向声传至许远,叶斓护驾来迟,那里早已是乱作一团,死伤无数。
显然是有人逼宫了。
☆、第48章
“皇上,臣救驾来迟……”
恶斗之后,皇宫重回太平,一干将臣跪在皇帝跟前请罪,叶斓优先开了口。小皇帝惊魂未定,草草免了礼。好在敌方人数并不多,与皇城兵卫比起来,显然是做了背水一战的打算,并且终也没能得逞。
“究竟是何人派来的,可查清楚了?”皇帝不及问话,一旁魏少钦忍不住提了声醒,看起来当真是为臣者忠心不二的作风,唯独叶斓满心敞亮。
“对对,是什么人?”小皇帝后知后觉,也问道。
叶斓微微俯首,“启禀圣上,臣下已活捉了那领头人,不久便能问出话来。”说到这,她顿了顿,“不过……”
“不过什么,爱卿但说无妨!”皇帝催道。
“不过从兵器上看,这些人拿的刀剑皆是官家所铸,想来……”
“你是说朝中有人胆敢谋反?!”皇帝怒得拍案而起,叶斓当即单膝跪下,面色微有惊恐,心下却不急不跳。皇帝只是现在生气,但这明摆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赖到叶斓的一句猜测上。
“圣上息怒。”魏少钦巧言道,“其实……叶大人也说得不无道理。想来这普天之下,能用官家兵器的能有几人,官宦之中尚不多见,普通百姓怕是更不可能了。”
小皇帝想了一会儿,怕是想明白总算是接受了这件事,神色稍缓了些“那就给朕查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人!朕定要诛他九族!”
“是!”
逼宫的事情持续到天明已经不剩下什么余韵,皇帝受了惊吓疲惫入睡,连早朝都免了。宫中狼藉宫人正在打扫,叶斓从那片狼藉中走过,有人从后面叫住她。
“叶大人办事果然妥帖的很,”魏少钦眉眼带笑,然而那过分白皙的脸,怎么笑都瞧着难看,“这个给你,当做是一点彩头。”
叶斓接过他递来的瓶子,不由疑惑,“这是什么?”
“尊夫人的解药,”说一半时叶斓刚要惊喜,魏少钦却又补上一句,“不过解药得三颗方能彻底奏效,这里只有一颗,权当是给叶大人的定金。”
“……”叶斓努力忍住要手撕这老狐狸的冲动,半晌才接上话,沉声问道:“敢问提督大人一句,如此精心设计,目的究竟为何?”
“自然是,”魏少钦道:“为这世间最能诱惑人心的东西。”
想罢答案也便呼之欲出了,叶斓没有再多问下去,面色如常显不出半分讶异,“大人的事情,下官答应竭力而为,只不过下官有一个条件,希望大人能够成全。”
“说吧。”
“如若下官帮大人得到了想要的,也望大人能给下官想要的。”
魏少钦意味不明的从嗓间发出一声闷笑,“叶大人倒是说说,想要什么?”
叶斓转头看他一眼,又望向远处,“静隐田园,享受天伦。”
这一连串的事情,无非都是魏少钦扳倒荣亲王的手段,包括昨夜逼宫,也不过是把最后把荣亲王全府送进天牢的最后一击罢了。叶斓背着手走在前面,江骆不在,身后随从的锦衣卫终于忍不住出声,“大人……”
“有话就说。”
“早上夫人让人来司里问过话,似乎很担心大人。”随从道,“所以大人要不要……”
叶斓摇摇头,“遣人回去告诉夫人,我没事。公务繁忙,晚上再回去。”
她满心的闵蓉,这会儿却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做的是错事,就算是为了闵蓉,也是错事。
“下官,下官胆敢问一句……”
叶斓停了步子,回身看他,“你想问什么?”
“荣亲王的事情……”
“有些事情,”叶斓打断道,“不该问就不要问。”
“……是。”
叶斓看着他,许久还想说什么,然而什么话到嘴边都变成了虚无,终是什么也没说。
一如魏少钦的计划,荣亲王府上下,没多久便被送进了天牢。证据摆在眼前,件件指向荣亲王,皇帝龙颜盛怒。荣亲王冤屈难申,想面见皇帝一面,却被魏少钦从中作梗,愣是屡次三番的给拦了下来。荣亲王虽值壮年,然而早年随先帝征战也落了不少旧疾,如今又被关押到脏乱的天牢中,终是气急攻心,垮了身子。
叶斓不得不承认,魏少钦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说来荣亲王盛名在外,出了这般大事,总有人会急着想要救他出来。然而早几次都被他不动声色的给挡了下来,后来又在皇帝耳根扇风,以至于皇帝下了命令,谁再胆敢替荣亲王府求情,一并按同等罪过论处。
再后来,力度升级,连去牢房探望的人都一并给阻拦了。
只是叶斓想不到,自家老丈人会因为这件事,找过来。那时荣亲王的事情几乎已成定局,叶斓终于有些清闲的时间,她和闵蓉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有家仆进来通传。
叶斓扶着闵蓉起身,这会儿闵蓉的肚子已然有些形状,虽然还不明显,但一行一动叶斓还是紧张的很。
家仆看了闵蓉一眼,连忙又道:“首辅大人说,只见大人一人。”
闵蓉一愣,叶斓也愣了愣,“只见我?”
“怎么会,我爹难得来一趟,不是想我来的么?”
家仆有些为难:“这个小的也不清楚。”
“怕是有些公事,”叶斓只得说,她帮闵蓉顺了顺碎发,“那你自己呆一会,我去去就回。”
“哦……那你们谈完公事叫我,好久没见爹娘,也确实好想念了。”
“嗯。”叶斓应道,低头在她的额头轻吻便起身离开了。闵蓉歪着脑袋,迷恋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转角后看不见了,才张嘴打了个哈欠。
“红萱,我突然想吃酸梅。”
“哈?”红萱苦着小脸,“小姐你昨个不是还想吃辣的么,怎么今个又想吃酸的了?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您这……”
“那我这就是龙凤胎,”闵蓉自豪道,“一箭双雕。”
“……”
“要不然咱们去前厅偷听吧?我倒是想知道,什么事竟然还要瞒着我。”
“这,这不好吧?”红萱忙道,“我,我去给小姐拿酸梅。”
她说罢便逃也似的走了,闵蓉腹诽了一句胆小鬼,自己却从躺椅上坐起身来,瞧着左右没人往前厅过去。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替魏少钦那个老贼办事?!”远远地,闵蓉就听到闵惟正的怒问声,叶斓淡定的装了一句愣,立刻就又被骂了回去,“你用不着在我跟前装傻,凡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就不明白,那老东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替他办事有多危险你不清楚?”
“……”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麻烦你替我的女儿考虑一下!别把她扯到你的勾当里来!”
“不会的!”叶斓当即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最好是这样!”闵惟正气的喝了一口水,“我不管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让你想办法,荣亲王爷和我是至交,因你入狱,那你替我把他救出来!”
“……我做不到。”叶斓不由低了头,继而在闵惟正憋红脸之前继而又开口,“请岳丈大人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蓉儿!”
“为了蓉儿?你把荣亲王全府陷害入狱,你却说是为了蓉儿?”闵惟正嗤之以鼻,“哼!谁知道魏少钦那老东西拿什么收买了你!我当时真是看错了你,便不该把蓉儿交给你这种人!”
“……”
厅门关着,厅外左右无人大概是先去就被支开了,闵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头绪不甚清晰,却又隐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还想接着听的时候,却被远处的家丁逮了个正着,那家丁没瞧清是她便大喝了一声,直吓了闵蓉一大跳,想溜时脚下一崴便跌趴在了地上。
☆、第49章
“哎哟!”闵蓉这动静闹得着实不小,屋里人本以为是哪个偷听的毛贼,然而听这一声哀嚎也知不是了。叶斓立刻从屋里出来,门一开就看到闵蓉拧着脸趴在地上,本该被奉为至宝的肚子就那么草率的被她压在身下。
“你!”叶斓简直又气又心疼,鼻子都在往外冒烟。她二话不说先把闵蓉从地上扶起来,打横抱着,回头对着吓坏的家仆厉声道:“叫大夫!”
闵蓉被抓个正着,自己有些心虚,忍不住要强打笑脸,又遮不住额间的虚汗。叶斓冷峻的面容上显然写着‘很生气’,她想了一会应付的说辞,人已经没推门而入的叶斓放在了床上。
叶斓没有多苛责,大概是想先等她好了之后在一起算总账。闵蓉不得不认识错误,叶斓要转身时,她忍着不适抓住了她的袖子。
“……”叶斓低头看着那只白嫩嫩的手,只恨不能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上一口。
“对不起啊……”闵蓉抚着自己的小腹,叶斓看起来越是生气,她便觉得自己错的越过分。“我不是有意……”
“你何时才能不这么任性?”叶斓却打断她,额上又蹙了一道深度,“饶是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歹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被训话的闵蓉委屈的不得了,眨巴着眼睛似乎要滴出水,就那么哀怨的看着满脸严肃的叶斓。然叶斓最怕的就是她这一手,闵蓉这般看着她,她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想要发火也发不出来,全都憋在胸口险要憋出内伤。
许久才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声音才缓了下来,“我有多担心你,你不知?”
闵蓉愣了愣,忽然故作迷惑的摇头,“不知。”
“你……”叶斓气的牙痒痒,这会儿瞧闵蓉脸色又恢复过来,似乎并不难受了,又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还疼不疼?”她问着问着又想起什么,冲着屋外喊了几声,催了催大夫。
闵蓉却冲她吐舌头,“其实本来也不疼的,”她瞧叶斓不解,便又接着道:“我哪真是那般没分寸的人,摔得时候我下意识的就想着要护着肚子,重心都在膝盖上了,肚子没压到。”
“……”叶斓将信将疑,然而已经蹲下身去捞闵蓉的裤腿,果然看到两个处铁青,一边还少许蹭破了皮,隐隐渗着血色。这般她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可嘴上却还不想这么容易放过闵蓉,眼里的心疼更是收不住,“伤在膝盖便不是伤么?若换我来,你又作何感想?”
“不不不,才不要!”闵蓉撒娇的抱住她,“你不可以受伤,大不了我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闵蓉怀孕的事情,之前就已然差人告诉了闵府,这会儿闵惟正来迟了些便是担心闵蓉身体,便是匆忙命人去请了宫里的御医来,半分不愿马虎。好在把过脉后,除了少许惊吓和外伤并无大碍,几人才得心安。
闵惟正许久不见女儿,其实想念的紧,这会儿碰照面自免不得多说了几句话。原本还想和叶斓接着说之前的事情,然而又觉得这般情况不太合适,只得改日再说,留了一会便走了。
后来叶斓帮闵蓉涂药膏的时候,闵蓉才忍不住问起来,“我爹今个特地来找你,是为什么事?”
叶斓手下一顿,却也只是瞬时,“一些公事。”
“公事?可以前爹也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特地过来找你……嘶疼疼……”
叶斓彻底停下来,“知道疼,以后便不要再这般大意了。”
“知道啦……”闵蓉忽然心道,差点被叶斓把话题岔了,“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叶斓轻轻替她做最后的包扎,“朝堂上的事情,没什么奇怪的。你现在只管安心照顾自己的身体,别再出什么差错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还是少往心里去。”
闵蓉嘟了嘟嘴,不情愿的‘哦’了一声。“陆笑川还没消息?”
叶斓蹙了蹙眉,摇头道:“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
其实叶斓心里很担心,陆笑川是不是凭空消失,她心里还有另外更可能的猜测。宫素鸢是魏少钦的人,陆笑川是追着宫素鸢走的,已然很明确的。然而就是不知陆笑川什么命数,还是不是活着。这猜测,叶斓还不敢与闵蓉细说,无从验证更是无心再为此多添苦恼。
“大人!……”两天后,锦衣卫下属匆匆来报,江骆去接黎汐的队伍被拦截,死伤无数,黎汐本人也被带走,不知所踪。
“那江骆呢?”叶斓听到消息的同时便气的拍案而起,“什么人做的!”有能力能拦下锦衣卫的,其实并不难猜。
“应,应该是,东厂的人。”
叶斓收到消息的这会,闵蓉终于在府里闷出了病来。先前叶斓也答应过有时间带她去游湖,可慢慢耽误,终也是过了许久,变得越发没时间了。于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力更生。
“小姐,你有孕在身啊……咱,咱还是回去吧,大人知道要生气的……”红萱道。
“你怕什么,咱么就是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闵蓉习惯性的把手搭在腹上,斜眼瞧了瞧愁眉苦脸的红萱,“好好好,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就回去好不好?”
“好吧……”
闵蓉忽然深吸一口气,“哇,好香啊!”她拉起红萱的手,“快快,我要吃叫花鸡。”
“小姐,小姐……”红萱话没说完全,人已经被拉着走了好远。
“老板,我要那只最大的。”
“小姐,您有孕在身,这,这能吃吗?”红萱看了一眼一边那看着就让人眼花缭乱的调料,有点担心。
闵蓉白她一眼,“叫花鸡有啥不能吃的,也是鸡啊,你们不是也常给我熬鸡汤?”
红萱直觉似乎也有道理,便也不执着,“那,那买完这个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闵蓉随意敷衍了两声,眼巴巴的看着最大的那只鸡出炉打包,刚要伸手接过来的时候却莫名接了个空。
“……”闵蓉反应了一会,才恍然掉头看向那个抢先替她接手的‘好心人’,“我说你这人……”她立马就要发飙,然而却在话说一半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了看那人。
“陆笑川?!”闵蓉只觉斗篷下的脸,相当的眼熟。
☆、第50章
虽是街市偏处,但来往人流也非少数,身边何时出现了这个人,直叫闵蓉诧异不已,更何况这人还是失踪多时的陆笑川。
如今她又细看少许,便更坚定自己没有认错,不由喜笑颜开,“你怎么在这?”她也不顾那被抢走的叫花鸡,抓着陆笑川的手臂就差跳跃起来,“你莫名其妙消失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找也找不到,都担心死我了!”
陆笑川斗笠下的脸色微微带起笑意,示意手边的空桌:“坐下,我慢慢与你说。”
闵蓉闻言坐下,陆笑川坐于她的对面,顺手给她添了茶水。闵蓉喝了一口,便忍不住好奇催问,“你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说来话长,”她压了压斗笠,似乎并不想被旁人看到她的脸,声音也不大,“你可知,宫素鸢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显然让闵蓉愣了一下,“什么人?不就是,迎春苑的……”
陆笑川摇了摇头,“那不过是她一个隐于市井的虚晃身份,而其实,她是东厂提督魏少钦的义女。”
“她是东厂的人?”闵蓉不由激动。
陆笑川立马示意她噤声,瞧了瞧才又道,“没错,我们都没想到,她不但是东厂的人,而且,武功也相当了得。上次我去追她,便是栽在了她的手上。”说到这里,陆笑川不由懊恼。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中了她的圈套,这些时日便是受制于她,”陆笑川道,比起往日的吊儿郎当,闵蓉只觉得现在的陆笑川似乎真是变得严肃许多,“好在这两日,我寻了机会逃出来。”
闵蓉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有对你不利?”
陆笑川摇头,“他们想让我为东厂做事,虚情假意还算客气,不过我自是不会应允的。想来若是再久些,他们没了耐性,我便不能再有这般运气了。”
“他们还真是可恶!”闵蓉拧着眉头义愤填膺,忽而想到什么,“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怎么也不来找我?”
“我逃出来,东厂表面没动静,暗下也一定在搜索我的行踪,我总不能连累你。”陆笑川道,“今天来找你,除了与你说这些,是不得已,还有件事须得提醒你。”
“什么事情?”
“此事我知晓不多,却也稍有眉目。”她说着一顿,瞧了一眼闵蓉,“怕只怕你不信。”
闵蓉微微抬头,似有些不明所以的疑惑,“你说。”
“荣亲王的事情,你该知道?”
“知道一点。”
陆笑川点头继续道:“荣亲王生性正直,受百姓爱护乃是众人皆知的,却突然被指认此等罪行,此中必是有人暗中捣鬼,故意陷害。”
“被陷害的?”闵蓉问,“你怎么知道。”
“你且无需关心我是如何得知,不过这件事经由东厂和锦衣卫的手,如若是陷害,那锦衣卫和东厂必然已经勾结。”
闵蓉蹙着脑袋,想了一会才突然明白过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叶斓她和东厂……?不可能的,她讨厌东厂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她们一伙?”
“你先听我说完。”陆笑川道:“那我与你说另一件事,你难道不奇怪,你们回帝都之后,叶府通敌叛国的罪行洗脱的太过容易么?”
“……是有些容易。”闵蓉还想说真相自在人心,不过想来这年代的官场,哪有那般容易便从死罪中逆袭出来的?
“我也是被囚禁的时期,隐约听到一些事情,叶斓确实去过几次东厂,具体什么事情,我便不甚清楚了。但我前后联系,猜测了一下,魏少钦权倾朝野,我觉得这次叶府光复很可能是因为,叶斓去求了魏少钦。”
“那怎么可能呢!”
“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讲完。”陆笑川劝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可并非没有可能。叶斓爱你至此,就算是为了你,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如此只是向东厂提头,她饶是不愿,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闵蓉对这件事本来并无深知,如今听陆笑川如此笃定的分析,嘴上虽硬,心下却已然信了几分,“可那又如何,她既是为我……”
“她为你不假,然而却也因此陷害了忠良。”陆笑川打断道,“就算这些都没什么,荣亲王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朝首辅与荣亲王爷乃莫逆之交,两人同朝为官相互扶持,是东厂最大的眼中钉。如今扳倒一个荣亲王,那么下一个呢?”
荣亲王和闵惟正是不是莫逆之交,闵蓉还真不知道,可是作为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亲人,闵蓉听到这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今日便是想与你说这事。”陆笑川叹了一口气,“我的消息有限,在东厂打探了一些,其余大多只是怀疑,所以也只能是提醒你。如果东厂下一个目标是你的闵家,那么叶斓在权衡之间,必然会瞒着你完成东厂里应外合的命令。”
“不会的!”闵蓉略有激动道,“那是我的家人,她怎么会去伤害他们!”
“她自是不愿,可也不得不!”
闵蓉站起身来,睁大的眼睛出卖了她隐隐的不安,“那你也只是猜测不是么?”她错开陆笑川的视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陆笑川有些无奈,起身对着她的背影道,“是与不是,你想验证也不难。我是不愿看你受伤……!”
闵蓉头也不回,反而越走越快。
陆笑川看着她的人影消失,才慢慢转身离开。她走过热闹的街区,拐入一出去冷清的巷道,方才停了下来。手臂拂过脸颊,容貌顿时变了一遭彻底。
宫素鸢看了一眼手里的人皮面具,随手收好,继而从檐上跳下一抹黑影,跟在她身后,“不知主人这般做,又是为何?”
宫素鸢一声冷哼,“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解释?”
“自是不必,只是,提督大人知道了,怕是……”
宫素鸢回身冷冷瞧他一眼,“那就管好你的嘴。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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