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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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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从义**地道:“所有有关行军事宜,我已整理了一个册子。”从怀里抱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从良,“从将军在准备期间可以照样行事,武卫在前,如发现疏漏,自然会马上告知骁卫,使其不重蹈覆辙。”

李逍拍手笑道:“果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这诸多事宜,武卫已经从头做了一遍,冯将军,莫非你能掐会算,知道朝廷还会再派骁卫出征?”

李逍这是看着开了一天的军事会议,这些军官们被冯从义逼着端正地坐了一天,气氛也太严肃了一点,倒是想有意活跃一下气氛。果然话一出口,帐里的人都微笑了起来,堂堂的四皇子来捧冯从义将军的臭脚,可是给足了这位老将的面子。

谁随想冯从义并不领情,生硬地道:“有备无患,这是我做惯了的,倒没有想到从将军会用得上。”

帐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李逍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冯从义霍地站了起来,抱拳一揖,“四爷,末将有事请教!”

李逍猛地竖起了手,沉吟半晌,挥挥手,“从将军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吧,各司其职,各理其事,如出了疏漏,自有军法伺候。”

除了从良,其余的高级将领们齐唰唰地站了起来,向李逍行了一个军礼,转身退出了大帐。

“冯将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吧,憋了一天,现在让你说个痛快,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李逍苦笑着道。

“司马仁丢了潭州,为什么不加以严惩,朝廷邸报之上居然还加以表彰?”

“司马仁丢潭州,事出有因,他能守住会宁,扼住了蒙人的粮草来源,也算是将功补过。”

“那卢州边军全员战死,为什么在他们死后还要给他们扣上一个畏敌如虎的大了,竟然还罪及家人?”冯从义怒喝道。

从良不由变了脸色,上面坐着的可是四皇子,冯从义再怎么不满自己的旧部被如此处置,也不能如此无礼,更何况,在从良看来,这个处罚并不冤枉。卢城边军一丢卢城,再失玉门关,导至潭州兵败如山倒,即便不战死,回来后也是砍头的下场。

“邸报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李逍却有些有气无力。

冯从义冷笑一声,“四爷你相信么?相信卢城边军畏敌如虎,弃关而逃,被敌追上,却又全员战死?”

看到李逍脸色很不好看,从良站了起来,“冯将军,这也是有可能的,蒙军铁骑灵活机动,一旦追上卢城边军,四面合围,的确无路可逃。”

冯从义唰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就地蹲了下来,将硕大的图纸摊开,放在地上,“从将军是老将,你却来看看这场战事的路线。四爷以前不太懂军事,你可是行家。”

听到冯从义毫不留情地说李逍不懂军事,从良脸都有些白了,抬眼看了一眼李逍,却见李逍以手支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李逍自然无可奈何,这一仗,他还得仰仗冯从义呢!

“从将军请看,如果卢城边军畏敌如虎,弃关而逃,为什么不逃向平江府,那里多山,地形复杂,不利敌骑冲杀奔驰,反而转向冯口,那里可是骑兵作战的天堂!”

“这个?”从良是宿将,冯从义手指一划,他便看出了端倪。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从将军请再看,冯口位置位于潭州左侧,如果卢城边军要逃,为什么不直接逃向潭州或者进入平江,冯口的敌军是从那里来的?如果是从玉门关,为什么敌骑不直奔潭州,截断司马仁的撤退的道路,全歼潭州兵于潭州城,反而要绕一个大圈子,去追已经被司马仁称之为吓破了胆的卢城边军?有这个必要么?这不是舍本逐末么?”冯从义厉声道:“蒙军将领阿斯兰,巴鲁图可都是与关大将军过过招的老将,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从良也被冯从义一连串的质问给问住了,一个统兵将领的本性在这一刻暴lù无遗,先前没有细看潭州发来的详细军报,此刻被冯从义一说,心里倒也奇怪起来,蹲了下来,手指在图纸上划了几下,沉吟道:“有一种可能,这里,或者这里,有道路通往潭州,或许是镇守玉门关的卢城边军发现蒙军意图通过这里直袭潭州,所以赶往冯口阻截并且死战不退,这才导致全军覆灭,毕竟一支万人军队完全可打没了这种情况是极难发生的。”

“从将军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冯从义霍地站了起来,“四爷,综合以上疑点,末将以为,即便不处置司马仁,也不能将这顶大帽子扣在卢城边军的身上。这是对战死将士英烈的亵渎。”!。

第二百二十八章:你不给,我就抢

李逍的确不精通军务,但不代表他身边没有精通军务的人,这其中的猫腻他不可能不知道,眼见着自己以后要倚为干城的两员大将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就将事实的真相给分析了出来,不由苦笑着以手抚额。

“冯老将军,我好像记得司马瑞入主卢城之后,姚猛等四人便背判了你所倚重的王敏将军,可以说,这是卢城失守的序幕开端,为了几个背叛了你的将领,你值得这么大光其火么?”李逍两手一摊道:“我认为,这是对他们背叛冯老将军的最好的惩罚,我还以为冯老将军会高兴呢?”

冯从义楞楞地看着李逍,一双白眉愈竖愈高,胡子竟然飘了起来。从良一看不好,四爷这话可说错了,冯从义这种人,眼里蹂不得沙子,公是公,私是私,绝不会混为一谈,正想说两句转寰一下,冯从义已是凛然道:“四爷把我冯从义当成什么人了~~~?姚猛等人背叛我,是贪图富贵,想升官发财,可这并不是什么错,谁不想升官发财,我冯从义不想么,只不过我只想直中取,不想曲中求,我并不要求所有人跟我一样,不错,我的确是恨他们,但他们能在冯口力战至全军覆灭而不退一步,这就是民族大义,这就是一种更高尚的节操,如果他们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仍然会向他们深深地鞠上一躬。他们死了,连尸体也没有找到,我冯从义会为他们竖衣冠冢。会为他们上香烧纸。”

李逍被疾言利色的冯从义一顿大炮给轰闷了,直觉得两眼金星乱冒,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心中亦隐有怒意,从良赶紧上前一步,低声道:“四爷,冯老将军这脾气是暴燥了一点,但他为国为民,一片赤子丹心,四爷还请勿要见怪。”

本要发作的李逍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从良的几句话犹如一盆凉水将他浇得清醒了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走到冯从义跟前,竟然抱拳一揖到地。“李逍失言,冯老将军请勿见怪。”

看到堂堂皇子向自己行礼,即便是冯从义也呆了,直到从良从他身后悄悄地捅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卟嗵一声,跪在了李逍的面前,“冯从义鲁莽,在边军粗鲁惯了。口不择言,四爷权当我放了一屁!”

看到冯从义如此。李逍心中芥蒂尽去,这可是自己要倚为干城的将军。对方既然已经认错,自己当然要将事情做足。双手扶住冯从义,大笑着将冯从义搀了起来,“冯老将军这脾气对我胃口,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嘛!从良,你说是不是?”

从良笑道:“冯老将军的风骨,末将那是久仰的了地。老将军可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冯从义讪讪地笑了一下,即便他再耿直,也知道今天自己这话的确是说得重了,但有些话他却仍是不得不说:“四爷,冯从义还有一事拜请。”

“老将军请言!”

“卢城边军万余人,我就不信他们当真死得一个不剩,如果他日我找到了卢城边军的幸存者,还原了事情的真相,还请四爷为他们作主,还他们一个清白。”

李逍噎了一下,“老将军,这事恐怕有难度,卢城边军的案子是父皇亲自定的。朝中大臣一体公认,我虽说是皇子,也没这个能力翻案啊,其实,父皇未必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要知道,父皇手里可是有暗卫这样一支力量在的。”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将来,在四爷有能力为他们翻案的话。”冯从义一字一顿地道。

听了冯从义这话,李逍心中一阵狂喜,看着冯从义,“老将军,要我有这个能力,恐怕不是一件简单事。”

“冯某虽老,但亦能日食肉数斤,想来还有很多年可活,自然会替四爷鞍前马后奔走。”

李逍真想仰天大笑一翻,冯从义这种人,一旦开口认主,那这一辈子就不会背恩,以前虽然觉得冯从义会支持自己,但那有现在这样放心。微笑着转向从良,从良那有不明其义的。啪的行了一个军礼,郎声道:“从良自然以四爷马首是瞻。”

李逍微笑着看着两人,“冯老将军,如果我李逍真有一天,必然给卢城边军翻案,为他们正名,给他们应有的名誉。”

“多谢四爷,四爷,请您一定要保全这些人的家人。”冯从义两眼闪动着泪花,“圣旨一旦到了潭州,这些人恐怕就要吃苦头了。”

“这件事好办,等我们到了之后,就来办这件事!”

“多谢四爷。”

离新春佳节只剩十天的时候,上京效外,盛大的出兵仪式已经举行完毕,飘飞的白雪之中,李逍翻身上马,一身甲胄的他在马上向着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抱拳一揖,策转马头,一夹马腹,仰蹄而去。

而三万武卫此时已经过了通州。

安庆,云昭仰天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回顾身边的苏定方,胡泽华,燕小已,赫仁四人道:“这应当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了。接下来,可就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了。”

“是啊,难熬的冬天总算是过去了,妈妈的,这个冬天可是憋坏我了,老大,我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闻着肉味了,便连过年的时候,我可也只啃了几个窝窝头。”

云召斜了他一眼,“小乙,当真只啃了几个窝窝头?”

燕小乙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大年夜偷偷地带了几个老兄弟进了山,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打了三只野兔子是不是?我可没见着一根兔毛。”

郝仁一下子跳了起来,“燕小乙,你这么不讲意气?三只野兔子,云老大没见着一根兔毛,我也没见着,老苏和老胡定然也没有见着,你竟然一个人独吞了,好没良心,上一次我抠了一窝地鼠,还巴巴地将你喊来一齐享用?”

看到城墙上一帮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燕小乙一个转身便逃了开去,“我去军营巡察。”一溜烟地跑下了城去。

看着燕小乙的模样,众人都在大笑起来,同甘共苦的日子最能让人成为朋友,苏定方,胡泽华现在已经完合与云昭先进人融入到了一齐。

“小乙的确是打了三只兔子,但都熬了汤送给了伤员,这家伙,给自己留了一个兔头,啃了两天才舍得丢掉。还颇为不好意思。”云昭笑道。

众人又大笑起来,笑声尚未落地,苏定方脸上已是浮现出了忧色,“云将军,粮草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原本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但加了卢城边军两千人的负担,现在已经是支撑不了多少天了。”

“是啊!”郝仁接口道:“便连附近的野兽也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现在打野兽也越来越难,弟兄们不得不向巴颜喀拉山深山进发,为此我们折损了好几个弟兄,还有数十个弟兄冻伤了,今后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云昭按着冰冷的城墙,看着白茫茫的大地,“再坚持一下吧,冬天就要过去了,派出去探路的弟兄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但愿他们能穿过巴颜喀拉山,抵达益州。这样,在明年一开春,我们便可以得到支援了。”

“我最担心脱脱会得到兀达的接济,然后在这个时候来袭击我们。”苏定方担心地道。

云昭摇摇头,“兀达虽然夺了潭州大部,但是司马仁在卢宁会保有二万余精锐部队,尚堪一战,卢宁估计是司马仁的底线,他肯定会死守,而潭州失守,益州和泰州已各有数万部队压到了边境之上,虽然战力如何尚不得而知,但蒙军连接着打了一个冬天,估计也要歇上一段。在面临着三方面的压力之下,兀达很难抽出物资来援助脱脱。脱脱的三万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蒙人多为骑兵,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成了他们的软胁,马无粮,光吃草,如何有力气打仗?下了马的蒙军步战,我们可一点也不怵他。”

“现在益州这个样子,还会不会支援我们呢?”

“如果他不给的话?”云昭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冷厉之色,“那我们全军就越过巴颜喀拉已,撤往益州,他不给,我就去抢。”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岳将军希望我们能守住安庆!”胡泽华道。

云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胡,我们先要活下来,活下来才有机会,失去的地方可以再夺回来,但人死了可是没办法救回来的。存地失人,人地皆人,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希望潘浩然识相,否则他现在主力都压在益谭边境之上防范蒙军,内地空虚,我们这数千精锐穿过巴颜喀拉山,出现在益州,所得到的可就不是一点点粮草了。”

“真要这样做,只怕朝廷会怪罪?”

“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怕他们怪罪?”郝仁冷笑道:“先活下来再说,手里有粮有兵,我怕他个球球。”

苏定方和胡泽华两对苦笑,在这种时候,云昭和郝仁马匪的性子便暴lù无遗,根本不管后果如何!做了再说,但他们现在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让这些百战余生的士兵活下来,也是他们所希望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求援

原创第二百二十九章:求援

年前后,安庆守军与对阵的脱脱部都陷入了粮草上的困境,相比与安庆,脱脱的压力大,他不但人多,而且还有大量的马匹,在十里铺大营被云昭等人一把火烧毁之后,军中非议之声四起,虽然被强行压了下去,但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如果不弄来粮草,脱脱的威信将会一步步地下降,如果郭络部自己也对脱脱心怀不满的话,那脱脱这个位便也做到头了ō。ńéτ

脱脱亲赴兀达大营,在兀达的大营外跪了整整数个时辰,得到了数万斤粮草的支援,这对于三万余人的大军,无异于杯水车薪,后还是雅尔丹与任的卢州知州,原卢城主薄吴颜协调,由吴颜在卢州为脱脱征集了十万斤粮草,以解燃眉之急,这让脱脱对雅尔丹感激不尽。

但这一点粮草并不足以让脱脱对安庆发起大规模的攻击,一旦开战,就得让战马吃好,要让士兵吃饱,而这一点粮草显然是不足以做到的。如果打下安庆,自己还可以从兀达那里得到一些奖赏,获得粮草来应急,一旦打不下来,那可就惨了,自己可再没脸去求雅尔丹。雅尔丹亦是脱脱心仪的女,如果每一次都去求她,脱脱觉得自尊心受不了。而且脱脱也知道,自己的竞争者札木合,铁尼格有着比自己为深厚的背景,多的财富,受兀达所看重,如果自己不能独自做出一番事业出来,那雅尔丹凭什么看得起自己?

他只能维持现状,希望渡过这个难熬的冬天,等到兀达打下潭州之后,整个大环境会好一些,当然,脱脱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的军队开始为深入地向外围扫荡,掠夺平民,蚊再小也是肉啊!

云昭此时也没有力量发动一次袭击,现在士兵们除了值勤的士兵可以吃上一顿干饭,其它的每天都是喝照得见人影的稀粥,喝得脸色发绿,也是根本没有力气打仗。现在连例行的训练都取消了。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老大,郭锋加来了。”燕小乙大步走进安庆城内的镇将府偏厅书房,在他的身后,两名士兵架着衣服褴缕,两脚打飘,脸上,手上尽是冻疮的汉走了进来。

“郭锋!”云昭站了起来,“辛苦了!”示意将郭锋放在一边的椅上,亲手从屋角的柴火堆上的铜罐之中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郭锋的手中。

“谢谢云将军。”郭锋接过热水,捧在手中。

“去请姚先生来看郭锋瞧瞧!”云昭接着道。

“云将军,不用,我只是疲累一些罢了,喝口热水,休息一下也就好了。”郭锋感激地道。

“不行,一定得请姚先生,看你脸上手上的冻疮,脚上肯定也少不了,要是不及时治疗,极易将人冻坏的。”云昭挥挥手,一名士兵马上跑了出去。

“云将军,这一次我去潭州,在那里一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先前的传言是真的,司马仁损失了数万士兵,退守卢宁。潭州城已被蒙族战领,现在兀达已经住进了潭州的知州府,我在潭州城盘桓了数天,打探到蒙人现在准备正式建国了,潭州便将作为他们的都城。”

云昭呸了一声,“王八蛋,这是摆明了要与大越分庭抗礼,争夺天下了。”

“你又去了卢宁?”

“是,姚猛等几位将军的家人都不在潭州城了,我于是去了卢宁,但在那里,我打探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是什么?”

“也不知司马仁使了什么法儿,朝廷将这一次潭州兵败的责任完全推在卢城边军的身上,谎称卢城边军畏敌如虎,放弃玉门关,致使蒙军长驱直入,潭州措手不及,这吃了大亏。我走之时,卢宁已经接到了朝廷八百里加急文书,朝廷的处置意见已经下来了,司马仁将朝廷旨意抄了数百份,张贴在卢宁全境,现在卢宁人,包括逃到卢宁的潭州人,对卢城边军可是恨之入骨,我看那样,如果有一个卢城边军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绝对会啖其肉,寝其皮。”

燕小乙对卢城边军没有什么好感,但乍闻此言,还是咋舌道:“还能这样?这样也行?”

云昭沉着脸,道:“颠倒黑白,本就是这些人的长项,司马家族就没一个好东西。郭锋,你说说,朝廷怎么处置姚将军他们啊?”

“公告中说姚猛等人虽然战死,但仍是罪不可恕,因此罪及家人,现在屈鲁将军的儿,姚猛将军的妻儿,王壮将军的妻儿都已被剥夺了军官家属的待遇,发到了军营之中的浣衣房,伙房等地做着一些粗重的活,惨的是丁健将军的家人,丁健的妻李氏正要临产,陡遇大变,提前生产,偏生又是难产,看守他的潭州兵竟然不许请大夫与稳婆,结果孩虽然生了下来,李氏却死了,李员外受了牵连,好不容易带到会宁的家财被全部没收,连受打击,竟然疯了。李员外的老妻一根绳上了吊,可怜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刚睁眼就连接失去了三个亲人。”

“王八蛋,这是***什么狗朝廷,司马家族这一群禽兽。”燕小乙暴怒。“这还有天理么,不知道姚猛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不知会不会发疯?换作我,肯定发疯!”

云昭两拳握得格格作响,“那个婴儿呢,失去了亲人,是不是也死了?”

“幸得李家还有一个忠心的老仆,抱着这个婴儿沿街行乞,但因为这个婴儿的父亲是丁健,卢城边军的将领,便是行乞,也常受到屈辱,过得极为艰难,我走之时,还活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郭锋,你好好地养几天伤,歇息两天,然后再辛苦一下,还得跑一趟会宁。小乙,这一次,你也去,选一批精锐的士兵,潜进卢宁,将姚猛他们的家人都救出来,带到安庆来。”云昭走回到火堆边,坐了下来,“我们虽然与姚猛他们有隔阂,但他们力抗蒙军,亦是英雄,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好吧!”燕小乙点点头,“老大,我们不是正想着如何吞并了卢城边军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先将人救出来再说吧!”云昭挥挥手。

全益凤幽幽地睁开双眼,只觉得手脚发麻,几乎没了知觉,挣扎了几下勉强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酒壶芦,摇了摇,一仰脖,将里面仅剩的几口酒全喝了下去,又掏出几块冻得的牛肉干,拼命地撕咬起来,几乎是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双手死命地揉着双腿,半个时辰之后,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从一边了捡了一根树枝当拐棍,艰难地向前走去。

全益凤一行人是云昭从安庆派出,前往益州求援的使者,一行十二人,走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全益凤一人了。其它的都已经死在了巴颜喀拉山脉之中的那条小道上了。

天色渐暗,眼看着天色便又要黑下去,全益凤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被抽空,眼前阵阵金星乱冒,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我不能倒下去,安庆,石堡,还有卢城边军,近八千人的生死全都系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不能走到益州,便不会有救援物资运到安庆,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全益凤在心里大声呐喊着,鼓励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前挨去。

眼前募地出现了一盏灯火,虽然微弱,但在全益凤的眼中,却宛如看到一轮耀眼的太阳,拼命地揉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之后,全益凤本来已没有什么力气的双腿,似乎在一瞬间便充满了力量,他扔掉了拐仗,拼命地向着那盏灯火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叫着,但声音一出口,全益凤骇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比一只小猫的声音也差不多。

这里已是益州境内,凤凰山哨所,这里在以前曾经驻扎着一个大规模的后勤基地和军营,但随着数十年时间的过去,这里早已荒废,昔日的基地和军营早已破败不堪,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伍,十个人的小队士兵驻扎在这里,年前曾为了送物资去安庆,这里又热闹了一阵,但随着冬季的来临,这些人也撤了回去,就留下这几个人值勤放哨。

十个人住在这个荒僻的地方,除了狼嗥虎啸,几乎都听不到人声,天一黑,这些士兵便全进了房,关上门,喝着烧酒,烤着柴火,几个士兵便开始掷骰赌博,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头儿,该你了,这轮你做庄!”一名士兵笑嘻嘻地将桌上的铜钱扫到自己的面前,将骰盅推到了一个瘦削的汉身边。

“妈的,我就不信你今天运气这么好,居然还通知了?”汉咬着牙,拼命地挥动着骰盅,啪地一声放在桌上,“押大押下,下注无悔!”

几名士兵分别下了注,倒是大小参半,“开,开!”士兵们齐声大喊起来。

汉正准备移开骰盅,揭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着了一下,“外面好像有人!”

士兵们都大笑起来,“这鬼地方,这时节,那有人来,头,开,开!”众人大叫起来。

话音未落,木门却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似是重物砸在了门上,屋内立时安静了下来,几名士兵从板凳边提起了佩刀,冲到了门边,小心地打开了房门。

房门前,一个边军服饰的人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益州

原创第二百三十章:益州

益州知州潘浩然,世称美髯公,有着一部极为漂亮的大胡,据传每天花在打理这一大把精美的胡身上的功夫便足足有好几个时辰孟浩然主政益州已有十余年功夫,自四十出头来到益州,十余年时间,他便一直呆在了这个地方不曾挪过窝,

益州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巴颜喀拉山挡住了凛洌的寒风,也挡住了强大的蒙族铁骑,而在另一边,横断山脉又将他与大楚分隔开来,横断山脉虽没有巴颜喀拉山高,但却加险峻,两大山脉倒像是两条巨大的手臂,将益州抱在怀中,而唯一能进入益州的便是潭州与益州交接的剑关,这里多山多丘岭,过了剑关,向内再走两百多里路,便到了益州的膏腴之地,益州盆地,这里气候温暖,出产富饶,是有名的天府之国。

益州的特殊地理位置,使他并不怵外来之敌,潭州失守,虽然让潘浩然吃了一惊,但他也只是使麾下大将王好古率两万名益州镇军推进到益潭边境上的剑关,作好万全的准备,潘浩然相信,蒙军不会放着好打的泰州不去啃上两口,而会冒着崩了牙齿的危险来找自己的麻烦。

在两个侍精心打理了近两个时辰之后,潘浩然满意地换上官服,走向官厅,益州这等富裕之地,辖地虽然不大,但治下民却着实不少,论起地盘来,益州的地盘只有潭州一半大小,但丁口却足足是潭州的两倍有余,多达两百余万人。这使得潘浩然有着充足的人手,明面上,按照朝廷规制他只有五万余人的镇军,但实则上,潘浩然手中有着多达十万人的部队。整整超过了朝廷限额的两倍。十余年来,镇军中的将领早已被换上了潘浩然的亲信,将这支部队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有了忠心的军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丰饶的出产,富庶的百姓,潘浩然的心思自然也就活络了起来。

官厅之中早已站满了文武官员,随着潘浩然从后堂跨入,轻轻地一声咳漱,整个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人,录事参军黄华中意图私下接触朝廷派来宣旨的使者,卑职已经控制住了他,该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一名面目阴狠的中年汉第一个走上前去。

“杀了!”潘浩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拾起桌上的一封卷宗,打开来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是!黄华中的家人如何处置?”

潘浩然抬起了眼皮,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有规矩么,怎么还要问?”

“是!”阴沉汉退后一步。

“等一下!”潘浩然突然道,“这个黄华中,我潘某人待他不薄,居然做出如此昏篑之举,如此处置,未免便宜了他。他的家人,女的都给我充到jì寮去,男的统统杀了,记住了,处死黄华中之前,不要忘记了将我的这个决定告诉他。”

官厅里依然鸦雀无声,但有不少官员脸上却是露出惊惧之以。

潘浩然看着众人,笑道:“只要忠心为我办事,我自然是不会薄待于大家,但背叛者,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大人英明!”所有人都齐齐躬身道。

“禀大人,朝廷宣旨钦差如何应对?”

“好吃好喝地款待着,尽早打发走,不就是要我出兵吗,现在王好古不是已经去了剑关,如果他们想在益州转一转,走一走,你们也应着他,安排好就是了!”

“明白!”

“大人,韩仲遣使过来,如何处理,是杀了还是赶走?”

身份不同以往了?”潘浩然冷笑一声,“兀达还差不多。”

“那大人,何不赶回去了事?放在益州,却是一个大麻烦。要是泄露出去的话?”这名官员迟疑地道。

潘浩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名官员心头发寒,赶紧躬身,“卑职明白了!”

“大人,安庆来了使者!”一名武将装束的官员踏步前。

“安庆还没有失守?”潘浩然诧异地道,自入冬之后,益州输往安庆的物资便彻底断绝,在潘浩然的心时面,以为安庆早以落入蒙人之手。“岳铭还真是老尔弥坚,竟然能挺到现在,来人是来要援助的吧?”

武将低声道:“大人,岳铭将军年前便已经阵亡,现在主持安庆防务的是一个叫云昭的校尉,使者带来了云昭上奏朝廷的遗折与写给大人的私信,还有现在负责安庆防务的云昭的信件。”

“岳铭死了?”潘浩然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可惜了,又一个能入眼的朋友没有了。将他给我的信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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