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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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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瞩目的日子;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这心里的落差着实让人难受。
好在随后征北军派来了江曦给从良作伴。从良不能随意走动;但江曦却是出入自由。
“看来你在征北军中还颇受优待嘛!”从良看着江曦;”你居然还能自由活动。”
江曦苦笑道:”大将军说笑了;以前我不是与他们的水师陆战队的叶平将军一起战斗过一段时间吗?这一回我被他们生擒活捉了;倒也没有为难我;也允许我四下走动;不过走到那里都有他们的人跟着;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能在外面走;总还是能得到一些消息的;外面怎么样了?”从良现在对外面的消息外全是一无所知了。
“大将军;情况不是很好;我说出来;您老别生气!”江曦小心翼翼地道。
“还能坏到那里去?你说吧;我心里有准备!”从良叹了一口气。
“雄大将军不见了;紫燕大人也不见了!秦家军在郑国将军的率领下;在蟠龙山尽数投降了征北军!”江曦道。
“树倒猢狲散;我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跳下树的居然是他们二个!”从良笑了笑;”本来安陆失守之后;雄阔海就很难回去了;他弃军而去而不是率军投降;总算还是有点良心。北方已经基本垮了;南方呢;现在怎么样?”
“南方的情况也很不好!”江曦道:”韦新和田归农两人归降了。”
“你说什么?韦新投降了;他驻守在那里;是土门对不对?”从良瞪大了眼睛。
“是!”江曦点点头;”大将军;您也不用猜了;韦新投降;征北军将彬州一切为二;我来的时候;通州城中都是传章将军已经被包围在四郎山;覆亡在即;而萍乡的权昌斌大人在薛临风的打击之下;也已经支持不住了;而且权昌斌的家属都已经落在征北军手中;此人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投降的。”
“输得这么快;南方我们经营了这么久;居然输得这么惨?”从良喃喃地道。
“现在韦新带着他的两万泰州镇军横扫鄂州;湖州;彬州;卫光明不战而降;南部三州已经尽数沦入敌手了。我们就剩下苏灿将军的五万虎卫了;而且还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江曦道。
“是不是派札木合的骑兵去了?”
“是;札木合;马里汉;脱里超过五万骑兵已经前往堵截苏灿将军;而从南方;朴德猛带着益州营以及骑兵营穷追不舍。只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从良沉默片刻;”江曦;这些东西外面是传不来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江曦尴尬地半晌;小声道:”从将军;这是水师陆战队的马友将军告诉我的;不过从将军;我没有向他们投降;也没有替他们做事。”
“现在你替他们做不做事已经无所谓了!”从良摆摆手;”马友告诉你的这些消息;不过是想借你的嘴来告诉我而已。嘿;用心良苦!”
“大将军;那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江曦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江曦;给我拿纸笔来!”
虽然心中奇怪;但江曦仍然快速地替从良找来了纸笔。
提笔蘸墨;从良一挥而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递给了江曦;”拿去吧;给云昭;他不就是想要这么一个东西吗;拿去吧!”
江曦提起纸来;上面却只写了六个大字;”罢了;罢了。从良!”
十数天之后;这张从良亲笔书写的信便被快马送到了南方;一名征北军官带着这封信上了四郎山;翌日;章玉亭率领残余的近两万骁卫向征北军缴械投降。
第一零三九章:咫尺天涯
章玉亭缴械投降数天之后;萍乡的权昌斌终于也放下了武器;向薛临风缴械;至此;南部三州已尽数归于征北军旗下;留下韦新的两万泰州镇军驻防;其余的征北军随即整装北上;一路烟尘滚滚;苏定方;全益凤;薛新风三个战斗集团一路追随着朴德猛的益州营而去。
卫州;临丰县;此地距离上京城还有百余里路程;虎卫先锋黄宏所率领的一万步骑遭遇到了前来拦截的脱里骑兵。黄宏这一万人之中步兵和骑兵六四开;六千步卒;四千骑兵;这是出发之前;苏灿考虑到蒙骑极有可能抢在他们与上京之间而持意布置的;骑兵游于外围;步卒列阵而战;除非对手拥有特别大的兵力优势;否则对黄宏是构不成致命威胁的。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直向前;挺进到上京城下!”这是苏灿给黄宏的命令。
中军战鼓隆隆;令旗上下飞舞;步卒列成厚实的军阵;在左右骑兵的掩护之下;缓缓向前挺进;虽然慢是;但却仍在前进。
脱里凝视着对面虎卫严谨的阵容;手中马刀呛然出鞘;”进攻!”他厉声喝道。
上万骑兵呼啸着跃出;寒光闪闪的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灼着耀人的光芒;哟嗬的怪叫之声充斥着天空。
虎卫骑兵策马而上;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也没有离开步兵军阵;战马一路小跑;手中刺枪平端;紧紧地盯着冲来的蒙骑。
轰然之声旋即响起;蒙骑一头撞在这些虎卫骑兵之上;激烈的冲杀随即爆发;第一次接触;毫不意外是蒙骑占了上风;但虎卫骑兵不惜牺牲速度也不肯远离步兵军阵;自然有他的道理。远离步兵军阵之后;虎卫骑兵肯定不是蒙骑的对手;这一点;黄宏心里是很清楚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牺牲速度;呆在步兵阵容周围。
蒙骑迅猛的速度吃对方这一拦阻;当即慢了下来;虽然将虎卫骑兵像砍泥人一样砍下马来;但对方身后的步卒手中强弩此时已是箭如雨下;将蒙骑射得如同风中柳絮;一片凌乱。
一队队的长枪兵在军官的命令下;冲了上来;他们从虎卫骑兵的战马间隙之中闪过;手中长矛对准蒙骑;一阵乱刺乱戳;将失去速度的蒙骑一个个挑下马来。
步卒队列滚滚而上;越过自家骑兵;冲向蒙骑。
步骑配合作战;虎卫终于打出了当年大越军队击败蒙族时最精典的战术;骑兵降低对方冲锋速度;让其无法完成破阵;步兵则悍不畏死;冲进失去速度的骑兵队伍之中;极尽杀戮之能事。
可惜没有陌刀队;否则一排排斩马刀一字排开;向前挺进;那效果会更佳。
蒙骑响起了退兵的号角;正在厮杀的蒙骑们迅速脱离战场;向两翼奔去。
“奔射;骚扰!”脱里马上改变了他的战术;对方如此小心;自己根本就没有破阵歼敌的机会。而且对面是虎卫;也不可能让对手惊慌失措;狼狈而逃。好在自己得到的命令只是骚扰;延迟对手的行动而已。
蒙骑再次冲上来的时候;已经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试图冲击对方的大部队;而是绕着对手的军阵;高速奔驰;奔跑的同时;以弓箭不停地向对手射击。但凡有虎卫骑兵冲上来;蒙骑则小心翼翼地向后退让;一旦对手追出了一定的距离之后;立即返身扑上;将其格杀。
奔射;本就是蒙骑的拿手好戏。
如此以来;黄宏便非常难受了。对手正像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地将自己的军阵削得愈来愈薄;自己的骑兵如果放出去单独作战;势必不是蒙骑的对手;但像现在这样;骑兵也成了聋子的耳朵;纯成摆设了。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黄宏仍然没有走出临丰县境;而此时;虎卫的大部队已经抵达了临丰;一道又一道的军令自中军大营发出;要求黄宏迅速打开通道。
黄宏终于下定了决心;骑兵自然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那便让他们这了整个大部队作出牺牲吧。他悍然下令集结所有骑兵向蒙军右翼展开攻击;自己则率领步卒向左翼奔走;只要骑兵能顶住对手一段时间;自己便可从左翼侧击;如果他们顶不住;自己他从走翼突破对手之后直奔上京而去。
黄宏的这一着诱使脱里上了钩;越来越多的蒙骑被吸引到了右翼战场之上;四千虎卫骑兵;要想全部收拾掉也还是需要时间的;如此一来;左翼顿时空虚;黄宏趁机集结了所有兵力;猝然向前;一下子将脱里甩在了后方。
以四千骑兵为诱饵;为牺牲;黄宏摆脱了脱里的纠缠;总算是将速度提了起来;身后苏灿的大部队也已经跟了上来;此时的脱里;应当没有胆子再在自己身后骚扰了;他要是敢的话;随时会遭到苏灿的尾击;或者包围。
脱里完全歼灭这股虎卫骑兵;整整用去了一天的时间;等他打扫完战场;黄宏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脱里也不已为甚;他已经将黄宏这里拖了好几天;时间上已经足够了;而且征北府发来的命令;他也不折不扣地完成了;拖延时间;择机歼灭对手有生力量。这两条;他都做到了;现在他可以高高兴兴地向卫州方向运动;去与大部队汇合。
黄宏跑不了;有这几天的功夫;卢城营应当已赶来了。
卢城营的确已经赶到了;丁仇所率领的卢城营前锋部队与摆脱了脱里的黄宏虎卫前锋在卫州境内的枫林不期而遇;狭路相逢的两支部队立即便展开了一场恶战。两支部队都是在拼命赶路;一样的疲惫不堪;体力都几乎到了极限;这一仗;打得完全是双方士兵的意志品质以及耐受能力。
一天的激战下来;丁仇终于是占到了上风;黄宏的部队不仅是在赶路;这些天还与脱里干了几架;比起丁仇卢城营;在体力上终是差了一筹。
黄宏不得不后撤;脱离与丁仇的接触;丁仇倒也不追;只是扎下营盘;挡在了对方的前面;随着孟姚的大部队一支接着一支地赶到;黄宏知道;虎卫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枫林距上京只有不到五十里了;但这五十里;恐怕永远也到不了了。这便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吧!”
第一零四零章:上京;我来了!
湛蓝的天空之上;太阳将光与热毫不吝啬地倾洒下来;滋润着天地万物;上京城城墙之上;朱诸抱着一杆长枪;靠在城楼的墙壁之上;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他是上京本地人;小日子过得不错;家里有几间临街的商铺;一直租给商贩们做生意;单凭着这几间房的租金便让他过得优哉游哉;以前别说来当兵;便是连这个想法也没有。当然;现在他也不是自愿的;因为他是被抓来的。每每想到那一次被抓的经历;朱诸便万分痛恨自己;要是那一天不出门;不去喝那一顿酒;不去打那一架;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醉熏熏的一架打完;便被巡街的捕快逮了起来;二话没话投进了大牢;没等他想出什么疏通的办法来;他便与满牢的犯人们被押将出来;在一群士兵的押送之下进了军营。
接下来;就很直白了;发给军服;他们就这样成了军人。
不是没想过逃跑;朱诸是第一个跑的;被抓回来抽了几十鞭子;老实了。
第二个逃跑的人被打断了两条腿;由一匹马拖着在军营之中来回游行;等到几个军营巡完;这个人已经只剩了半条命了。
第三个逃跑的是一对兄弟;被抓回来后当着全营几千人的面;喀嚓喀嚓两声;脑袋瓜子便掉了下来。
经过这几桩事;朱诸便彻底息了逃跑的心思;自己是上京人;跑也跑不远;也跑不脱;只能老老实实地吃粮当兵;好在最后混得熟了;终于与家里取得联系;老爹老娘婆娘都惊恐不已;家里使了老多的银子想将他从军队里捞出来;银子是用了;却丝毫没有奏效;最终的结果就是朱诸成了一个小军官;手下有了五十个士兵。
作为一个上京人;朱诸对于战争是没有任何概念的;仅有的战争场面都是来自老街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述。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上京城这么高;外面又被秦老将军挖得稀乱;还有这么宽的护城河;征北军又没长翅膀;还能飞过来不成?
战争似乎离朱诸很远;但又似乎很近;不过现在的他;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已这样了;大不了就是打起来后;找个机会溜掉;现在不行;容易被抓回来;而一旦打起来;兵慌马乱的;再开溜就容易得多了。
抱着这个想法;朱诸一直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当兵了还有一桩好处;就是能吃饱;自从前段时间通州失守之后;上京城里的粮食就开始实行管制了;每口人一天只能买多少粮食那是有定量的;而那定量是绝对吃不饱的。所幸自己家里还算殷实;原来还藏了一点老底子;家里人暂时还饿不着;就是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要是打个一年半载的;那家里人是迟早要挨饿了。
朱诸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上京怎么会打仗呢?大越的那些老厉害的军队怎么就打不赢叛军呢;往年看他们演习练兵的时候;好生厉害的呀!
翻了一个身;伸长了两条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朱诸心想;要是一直这样也是不错的;每天睡了吃吃了睡;从新兵营里出来这几个月;自己倒是长了好几斤肉了;就是新兵营那几个月日子太不好过了。屁股都会被那些凶神恶煞的老兵给踢肿。
即便朱诸再不长心;也知道情况一定很不妙了;因为军队已经开始大规模地在抓壮丁了;如果说自己当初被弄来当兵是因为犯了事;投进大牢;与那些杀人犯;小偷等人一齐被发配到军中;但现在;则只要是年龄合适的;就全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抓来就送到军中。
自己当初还在新兵营训练了几个月了;现在这些兵;根本就是一抓来;发一年衣服就塞到军中来;自己手下五十个人;有二十个人便是这样塞进来的;长官说了;敢跑一个;就先拿自己是问;奶奶的;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为了不让这些人逃跑;自己可也是结结实实地抽断了好几根鞭子。
墙好象在摇;朱诸抬起头;看了一眼墙面;好好的啊;诧异地打量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将头靠上去;这一靠上去;这种感觉便又来了;而且比先前要强烈的多。
不是幻觉;朱诸慢慢地坐了起来;天上似乎隐隐有闷雷之声隆隆传来;但空中却仍是万里无云;太阳还好好地挂在空中。他站了起来;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整个城墙都在摇动;与朱诸一样;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士兵站了起来;聚集到城垛之前。
“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作战!”城楼之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朱诸抬头望去;却是他们这个营的长官秦敢;一个年过五十岁的老家伙;听说以前是老将军秦升的亲卫头头。这一回秦老将军重新出山;他便也青云直上;从一名校尉直接升为了将军;手底下管着这片城墙好几千人呢。
看着那些新兵蛋子们要么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要么还伸长脖子看着远方;秦邓不由一阵气短;这他妈的是骑兵;大规模的骑兵正在从远处迅速接近;看这规模;只怕有好上万的骑兵。眼下大越这片土地之上;能聚集起上万骑兵的还能有谁;除了北方那位;还能有谁?
他猛地敲响警钟。悠扬的钟声响彻了整个城墙;随着风声;钟声从城墙处一路传向城内;传向远方。
在秦敢的呼喝声中;城上的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敌人来了;要打仗了;他们慌作一团;手脚打颤;朱诸毕竟在新兵营里呆过一阵子;又当了小军官;这个时候脑子还是要清醒一些;提起手里的长枪没头没脑地抽打着身边没头花蝇一般的新兵;”慌什么;将床弩推出来;所有的床弩推出来;准备擂石;滚木;将羽箭搬出来;准备作战!”
城头之上一片忙碌;半晌;才恢复了一些秩序;朱诸看着一台台的床弩昂起了头;上面寒着寒光;粗如儿臂的弩箭遥遥对准远方;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抬眼看向城内;街上到处都是在奔跑的人群;不时有人跌倒在街上;来不及爬起来;被慌乱的人群踩个半死。
“老天爷保佑;保佑我家里什么事儿也不要出!”朱诸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双手按着墙垛;他怒力睁大眼睛;看向远处。
地平线上;突在出现了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那面大旗在迅速地移动;在向着上京城快速奔来。在那面旗子的背后;一条黑线浮现。
朱诸看清了;那是一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单手挚着一面大旗;正在纵马狂奔;旗帜之上一个硕大的狼头让朱诸的心尖儿都颤动了起来。
“蒙骑;蒙骑!”朱诸失声叫了起来;数百年来;蒙骑从来没有来过上京城;但是蒙古铁骑的名声却在大越;在上京城里鼎鼎大名。
狼头大旗奔腾在最前方;但紧随在这面大旗之后的却是札木合的精锐骑兵;在札木合的身后;才是云昭的亲卫营。
马里汉与脱里带了近三万骑兵去围追苏灿;配合卢城营孟姚;丁仇消灭这一支南朝最后的有生力量;而云昭则带着札木合;以及胡泽华的磐石营;霍震霆第六营;周广益第七营直逼上京城;王强被遣回兴灵去了;姚长坤统带着第四营为大军保障后勤工作。
上京城外有宽达数十米的护城河;护城河外五百米范围之内;都被秦升挖得乱七八糟;一道道的沟渠纵横交错;从一开始;秦升就没有打算过出城与对方作战;就算是夜袭;偷袭他也没有想过;就他手下现在这些兵;人数是不少;但真正能拿出手的却没有多少;出城作战;那就是送死;所以;秦升根本就没有留出城的通道。这样一来;对手进攻也便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东西;那些看似通道的道路;往前走上一段就会发现是死路;而且完全笼罩在城上床弩的密集打击范围之内;秦升在守城方面;还是极有心得的。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依仗的东西了。
蒙部骑兵呼喝着由远至近;最前面的那个手执大旗的骑兵仍然遥遥领先;直奔到再也无法前进的时候;他才猛勒战马;战马长嘶声中;人立而起;原地旋转了半个圈子;马上骑士一弯腰;手臂发力;那面狼头大旗夺的一起深深地插在地上;大旗飘扬;在阳光之下显得熠熠生辉。青色的狼头龇牙露齿;显得无比凶狠。
插下大旗;那骑士便策马而去;身后的蒙骑呼喝着奔近;一队队骑兵穿插往来;交错而过;奔腾不息;看得朱诸等人目眩头昏。
“他奶奶的;前些年见咱大越的骑兵演练;一阵阵的骑兵跑得多整齐啊;亮闪闪的盔甲;长长的刺枪;要多威风便有多威风;怎么这些骑兵跑得乱七八糟;看不见一点阵形啊!”朱诸边上一个士兵不由惊叹起来。”哇呀呀;头儿;你看啊;那个人刚刚玩了一个蹬里藏身呢!”
“滚你娘的!”朱诸怒骂道;城下骑兵看起来的确很乱;到底有什么玄妙他也看不懂;不过他知道;就是这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骑兵;击败了大越的军队;也就是刚刚那个士兵所说的威风八面的大越骑兵。
“蒙军铁骑;天下无双;果然名下无虚啊!”秦敢身后突然有人叹了一口气;道。
秦敢猛回头;却是吃了一惊;”老将军;你亲自来了!”
“你这里警钟响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秦升吧了一口气;”敢子;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秦敢点点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进然有序;进退之间;犹如以臂使指;往来交错;竟然没有丝毫杂乱冲撞;这些骑兵;的确比我大越骑兵要强上太多。”
“他们这是在示威呢!”秦升冷冷地道。
“恐怕他们是在对牛弹琴了!”秦敢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将军;就我们手下这些杂鱼儿;能看懂他们这些;恐怕他们还在奇怪对手是一群乌合之众呢?”
听秦敢说得有趣;秦升也不由笑了起来;”但我们就要靠着这些杂鱼儿守城呢!”
“骑兵再厉害;也不能拿来攻城。”秦敢道:”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的步兵呢!”
“卢城营去堵苏灿了;磐石营;第六营;第七营;胡泽华;周广益;霍震霆;可都是鼎鼎大名啊!”
“老将军比他们厉害多了;您当年当大将军的时候;他们还是新兵蛋子吧!”秦敢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秦升摇摇头;”我几十年没上过战场了;现在这仗怎么打;我完全是陌生了。这些人十几年来一直在战场上打磨;要是小看他们一点;便会没了下场;更何况;现在我们手下这些兵那里能派上大用场。要是虎卫骁卫齐聚;我还倒有信心与他们较量一场。”
两人正说着;城下已经响起了悠扬的号角之声;随着声声号角;往来奔腾的蒙族骑兵一小队一小队地开始汇聚在一起;迅速地编成一个个千人左右的骑兵方阵;然后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整整齐齐地向后退去;这一静一动之间;转换得是如此迅速;刚刚还万马奔腾;吆喝呐喊之声响彻城下的蒙骑此时已是整整齐齐;鸭雀无声;虽然隔了数百迷远;仍然可以清楚地听到千马只马蹄整整齐齐踏地的声音。
如果说先前朱诸等人还看不懂;但现在所有人却是看懂了;朱诸脸上变色;而身边的其它士兵早已面无人色了。
一个个的骑兵方阵退后约数百米之后;再次转身;面对着城墙。
一;二;三;四;五……。朱诸伸着指头清点了一遍;一共有十四个这样的方阵;一个方阵千骑的话;那么十四个方阵;便是一万四千骑兵。
十四个方阵分成两块;一边七个;在两个大的集团之中;留下了一条约百米的空地;从远处;一部黑色的骑兵汹涌而来;黑色骑兵的最前方;一面红底金字的云字大旗迎风招展;伴随在云字大旗旁的是一面招展的红底黑鹰的大旗;这面大旗曾伴随着鹰嘴岩马匪在大漠之上横行数十年。
这是云昭的亲卫营。与蒙骑相比;他们的骑技丝毫不逊色;但装备则是远远地超过了蒙骑;清一色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披风;背后背着长弓;腿畔插着骑弩;马鞍之旁悬挂着箭袋;另一边则斜插着马刀;数十骑并行而来;却是丝毫不乱;马蹄几乎是在同时扬起;同时踏下。
穿过蒙骑留下的空当;亲卫营径直行到先前蒙骑插下的狼头大旗边;一名亲卫营纵马上前;先插下云字大旗;再插下红底黑鹰旗。三面大旗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
亲卫营骑兵流水向地向两边展开;露出中间他们卫护的主角;云昭骑着霹雳缓步踏出;在他身边;已经数年没有踏上战场的红娘子赫然伴在他的身侧;一身为其量身打造的黑色甲胄恰到好处的勾勒出红娘子依然如同少女般的身材;到底是从小练武的;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但红娘子的身材却依然没有走样;这一次;她是死磨硬缠地随着云昭来的;甚至放言如果云昭不带她来;她便会在某个夜晚单骑出走;一个人也要赶到上京来。云昭是深在红娘子性格的;这是一个说到便会做到的女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带着她一起出征;其实来了也好;至少吴凡可以松一大口气;在行军途中可以好好歇歇了;任何一个想要行刺云昭的或者对他不利的人;都得好好考虑如何对付这样两个当世一流好手。
巍峨的上京城就在眼前;云昭凝目注视着这座天下第一的雄城;不愧是大越的京城;比起云昭以前所见过的那些所谓雄城;这座城市才当真当得起天下雄城之名。数十米高的城墙并不是整齐的矩形;而是每隔一段便有一截远远地突了出来;不规则的形状使得整座城墙没有任何的攻击死角;当敌人在攻城的时候;会同时受到来自三个方向上的打击;那些高高耸起的城楼;突出的城垛;内里必然隐藏着致命的利器。
但云昭不在乎这些;再坚固的城墙也有被攻破的时候;天下就没有不能被攻破的城市。现在的他;有这个信心拿下这座天下第一雄城。
这是云昭第一次来到上京。
看着上京城;他缓缓地扬起手中易水寒;黑色的刀锋戟指着上京城城楼;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上京;我来了!”
上京;我来了!从与秦柔娘决裂;云昭发下宏愿要将李氏王朝连根挖起的那一天;已经差不多十年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站到了上京城下。
“上京;我来了!”他怒吼着;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上京;我来了!”云昭身边;数十名贴身卫士齐声高呼。
“上京;我来了!”三千亲卫营士兵齐声高呼。
“上京;我来了!”城下;上万蒙骑与亲卫营士兵一齐纵声高呼;呼喊之声震天动地;这是云昭的誓言。
城上;秦升;秦敢都是骇然色变。
(感冒了;头昏目眩;鼻子也塞住了;还有点咳嗽;说不出的难受。正吃着药;希望能迅速好起来;今天只能有这一章了;抱歉!)
第一零四一章:了
“上京;我来了!”的呐喊之声犹如滚滚雷霆;在天空之中一路碾压过去;落进了上京城的千家万户之中;自然也便落进了皇宫当中。
太极殿上顿时雅雀无声。
片刻之后;已有侍卫如飞而至。
“回皇上;回太后;秦升将军着人飞报;叛军头目云昭已抵上京城下;其先头部队为万余蒙部骑兵;现在正在绕城奔走示威;我部已作好应对其攻城的准备!”侍卫大声道。
众人皆默然不语;敌人来得太快;指望苏灿回到上京城已经不现实了。
在一片寂廖当中;秦柔娘却是站了起来;道:”蒙部铁骑;自称天下无双;如今兵临城下;倒不可不观;各位大人;恐怕还没有真正见过蒙骑吧;便随哀家一齐上城去瞧上一瞧;我倒要看一看;这些咋咋呼呼的骑兵到底是如何来攻击我上京城墙的?”
骑兵自然不是来攻城的;他们是来示威的;曹仪在心底道。
半个时辰之后;在秦柔娘的带领下;上京的文武百官出现在了上京巍峨的城楼之上;城下;一个个的骑兵方阵森然而立;三面插在阵前沿的大旗猎猎作响。
云昭就如同黑夜之中一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明珠;虽然在千军万马之中;秦柔娘仍是一眼便看到了他。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自秦家村一别之后;这是十二年的第一次相见。
上城来观敌人军阵是假的;秦柔娘心中清楚;自己其实是想见一见云昭。十二年前;卿卿我我;十二年后;刀兵相见;不死不休;造化便是如此捉弄人。
双方相隔数百米远;她并看不清云昭的容颜;只是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秦柔娘知道;自己不会看错;那个人肯定是他。
她走前了两步;双手握住了城楼的扶栏;瞬息之间;双眼便有些模糊了。
“云昭;你看!”城下;红娘子指着城楼;对云昭道:”那个是秦柔娘么?”
云昭霍然抬头;看着远处的城楼;那里;站着一个凤冠霞帔;衣饰华贵的女子;与他映象之中的秦柔娘相去甚远;他缓缓摧动马匹;向前驶去。
“王爷;不可!”一边的吴凡一惊;伸手去捞云昭战马的马缰;但霹雳甚有灵性;脑袋一昂一甩;已是避开了吴凡的手;带着云昭向前奔去。
红娘子也不言声;摧动马匹;紧紧地跟了上去;吴凡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身后的亲卫营缓缓压上;与三人之间保持着数十步的距离。
地上沟渠纵横;只余下两三匹马并肩通过;云昭没有勒住马缰;霹雳便仍然缓缓向前。红娘子纵马赶了上去;马鞭横过来;拦住了云昭;”不能再向前了;再往前就进入床弩的射击范围了。”她低声道。
云昭点点头;抬眼看上去;这个距离之上;他已是看得很清楚了;那女子的确便是秦柔娘;只是当年的清纯女子已不再;雍容华贵;凤目含煞;看着云昭的那一双眼睛之中;情感无比复杂;有怜;有爱;有恨;有怨。
两人四目对视;城上城下;数万人鸦雀无声。
秦升悄悄地后退了两步;又两步;然后蹲在了一架床弩跟前;床弩早已绞好了弦;粗如儿臂的弩箭闪着乌黑的光;慢慢地调整着角度;秦升在心里不停地念叼着;”阿弥托佛;上天保佑;保佑我一弩中的。”
三人稍稍远了一些;刚好在床弩的射程边缘;这个距离;想要射中;还真要一点运气。
瞄准了么?应当瞄准了!秦升闭上了眼睛;猛力扣动了机括;床弩发出一声尖啸;弩箭自城墙之上脱弦而出;在空中带出一道乌黑的残光;飞向城下三人所在的方位。
吴凡心里的弦一直紧绷着;这个距离;实在是危险了一些;手按在刀柄之上;始终紧紧地盯着城墙之上;云昭与红娘子在看秦柔娘;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城墙墙垛里那些闪着寒光的弩箭;虽然距离刚好在床弩的边缘;但并不排除对方可以伤害王爷的可能。
几乎在床弩的尖啸之声响起的同时;吴凡已是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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