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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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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也没有强攻他们的意思;从上到下;从根子上就没有做好与敌干一场的心思准备。
当陌刀队从两千余人的征北军阵后穿出;铁甲铿锵地向他们推进的时候;整个营地一时之间居然蒙了。
“是陌刀队!”不知是谁;亮开嗓子吼了一把;这一声;却在营中造成了极大的恐慌;陌刀队一向是一支最为恐怖的军队;在这支军队面前;从来都不存在全尸一说;陌刀挥舞;尽皆碎裂;历史之上;这样的战例比比皆是。
营中开始慌乱;居然有不少人还没有开战;就准备开溜了。
轰隆隆的声音猛然在军营之中响起;军官还没有下令;居然便有霹雳炮手开始发炮了;石弹飞舞在空中;卟嗵卟嗵地落下来;毫无准头可言;有的砸在营前空地之上;地面被砸出偌大的深坑;但陌刀队还根本没有抵达这个地方;有的却是飞过了他们;落在陌刀队与征北军步卒之间;只有极少数落在队列之中;造成的损伤却是微乎其微。
陌刀队开始小跑;加快速度;一轮霹雳炮过后;需要重新装填;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蒋旭的眼睛开始发红;狂吼着向着奔跑;沉重的陌刀在地上拖着;刀刃在地上切出深深的印痕。
“床弩;床弩!”豫州营地之中;有人开始下令。
尖啸之声响起;数十枚床弩带着乌黑的残光;迎面扑来;听到床弩的声音;陌刀手们陡然之间便聚集在一起;一把接着一把的陌刀重叠在一起;挡在身前;清脆的碰撞之声响起;最前面的陌刀手们挡不住床弩的巨力;陌刀重重后挫;撞在身上;床弩余力未消;破开重铠;射进了陌刀手的身体;将他射翻在地;但威力巨大的床弩在陌刀手的面前;也就是这样的收获了。平素可以在步兵之中开出一条血胡同的床弩;在陌刀军阵面前;收获的战果微乎其微。一枚床弩;能够干翻两三个陌刀手就算是赚大发了。
如果这些床弩是由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来使用;绝不会像豫州镇军这样;一股脑地一次性将所有的床弩发射出来;而是会分成好几个bō次;集中攻击一个点;前面的破开防守;后面的收割生命;也只有这样;才能予敌于重创;但豫州镇军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蒋旭跑在最前面;听到尖啸之声;眼角看到床弩的残光;他猛然侧身;奋力怒喝;拖在身后陌刀挥舞;向一支飞过身侧的床弩拍了下去;咣当一声巨响;饶是蒋旭力大如牛;这一下也是被震得双手发麻;虎口流血;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屁股坐在地上。腰一挺;蒋旭重新站了起来;看到手上的鲜血;血液之中的狂性更是被激发出来;狂吼着向前飞奔;看到蒋旭穿着如此沉重的盔甲还能跑得如此之快;后面的陌刀手都是目瞪口呆。
阵地之上的床弩手们还在手忙脚乱地装填弩箭;绞紧弓弦;蒋旭已是奔到了栅栏之前;对于对面射过来的羽箭;他根本不予理会;身上叮叮当当的脆响不断;羽箭射在重铠身上;不停地滑落在地;偶尔有箭射中了重铠的连接处;嵌在那里;随着蒋旭的身体活动;左摇右晃。
合身撞了上去;碗口粗细的栅栏立柱与木板在轰隆声中被蒋旭撞倒一大片;蒋旭就这样冲进了对方的营垒;两眼左右一扫;看到对手的床弩兵正呆呆地看着他。
怪叫一声;陌刀伸出;探到一台床弩的底板;发力一挑;这台床弩就飞了起来;营内的士兵发出惊慌的喊叫声;更多的人却是撒腿就跑;床弩落下;正正地砸在旁力的另一台之上;巨响声中;两台床弩全然报废。
举着陌刀;沿着对方营垒的前端;蒋旭奔跑;冲撞;挥刀;遇人斩人;遇物斩物;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冲上去;跟上将军;破营!”身后陌刀队的指挥官们狂呼着;一队队的陌刀队趁着这段时间;已经扑到了营垒之前;最前方的上百把陌刀同时挥动;豫州镇军的营栅便如同豆腐一般变成了一地废渣;陌刀手们沿着缺口;冲进了豫州镇军的营地。
在他们的身后;两千征北军第七营士兵〖兴〗奋地跟着陌刀手冲了上来。
营垒之中;乱成一团。”快跑啊;逃命啊!”
“陌刀队来了!”
“大家逃命!”
呼喊之声此起彼服;从开战伊始;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豫州镇军便崩溃了;上万人的镇军发一声喊;居然一哄而散。
谢树安冲进了谢士林的大帐。”大将军;豫州镇军垮了;他们跑了!”
谢士林霍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他们可有万把人;怎么这么快就垮了?”
“陌刀队;征北军运来了陌刀队;豫州镇军被一击即溃;征北军已经占领了豫州镇军营地;大将军;我们的侧翼没了!”谢树安脸上大汗淋漓;当侧翼豫州镇军垮掉之后;身是最前线的他;便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
谢士林卟嗵一声坐了下去;脸色煞白;没有想到;连守住项城也成了一种奢望。现在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题了;而是连自己也要被套进来的问题了;对方兵比自己少;但他们却有能毁灭一切的陌刀队。
“撤退;撤退!”谢树益喃喃地道。
“是;大将军;我马上布置;向豫州城撤退。”
“不;不!”谢士林一下子又站了起来;”不要去豫州城了;我们往巴州方向撤退。”
“退往巴州方向”谢树安满脸不敢置信的眼光;”去往巴州”
“是;退向巴州!”谢士林一脸的痛苦;”如果我们往豫州城;对手一定会紧追不舍;我们最终的结局就是被困在豫州城;成为翁中这鳖;只有往巴州;征北军要赶到保康方向去;他们才不会追击我们。”
“那树程怎么办;还有荆州的少将军呢”谢树安大叫起来。
“顾不得了;顾不得了!”谢士林喃喃地道:”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此时如果还想着救他们;我们手里这点兵力也会全搭上去的;树安;快去;通知各部;马上撤退;走;我们走!”
他挥舞着手臂;嘶吼起来。
谢士林跑了;带着谢树安;谢树成两部抛下了保康方向谢树奎的万余部队;抛下了被困在荆州谢昭的四万大军;一路向着巴州方向撤退;而正如他所料;征北军没有过多的理会他;除了派出一支小部队对他们保持警戒之外;其余的部队;径直扑向保康。
十天之后;保康方向的谢树奎在久攻保康不下;自己反而被征北军堵在了城下;前后受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际;向征北军第七营周广益投降。
十五天之后;豫州城的蔡士奇向征北军投降。至此;豫州重要城镇尽数落入征北军之手。谢昭成了翁中之鳖。(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四章:全军投降
谢昭陷入了绝境。
当他的父亲还在为他有一条生路而拼命的时候;谢昭距离荆州城还有百余里的距离;探子带回来的情报让他既惊又喜。
云昭居然在荆州;而且荆州的确如先前所得到的情报那样;空虚之极;没有征北军大军驻扎;而云昭也是刚刚抵达那里;随行的只有三千亲卫营。而自己;从怀安和康平两地扑向荆州城的部队多达四万人;十倍于敌。
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吗?谢昭一颗心活泼泼地跳了起来;距离荆州城只不过百余里;如果全速前进的话;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如果能一举击败擒获云昭;这便是泼天的功劳;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将要获得的荣耀;谢昭不免心驰神往起来。
谢昭当即下令全速向荆州城前进;同时随行的蜀军骑兵先行;务必要将云昭拖在荆州城附近;不能让他跑了。
当军令传达到保康的另一员蜀军大将谢树益那里的时候;却是让这位老将脸上变色;他没有从保康出兵;而是安排好军务之后;一路飞奔;在半道之上截住了谢昭。
“即便不是一个陷阱;这也不可能成为我们的机会!”谢树益对谢昭大声道:”少将军;荆州城去不得;我们必须马上撤军!”
“云昭兵少将微;区区三数千人马;我们数万之众;还怕了他不成;谢将军;这可是绝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谢昭道:”拿下云昭;征北军便告瓦解;南北之争便将平息;这是我们书写历史的好机会。”
“少将军三思!”年过四十的谢树益想法却截然不同;”少将军;云昭没有道理出现在荆州城;可是他却偏偏出现了;您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拿不下荆州城;而是被他们拖住;那怎么办?荆州城的确没有重兵;但蒙军铁骑便在江陵;从江陵赶到荆州城;可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云昭的亲卫营;俱是骑兵;他们如果要跑;我们怎么赶得上;少将军;这一路过来;我左思右想;这说不定是一个陷阱啊。”
“他在荆州城只有三千人;即便是陷阱;又能拿我如何?也不怕撑死了他。”
“如果云昭拖住了我们;而后蒙军铁骑截断了我们的后路呢?”
“本将不是傻瓜;我在怀安留有五千人马守城;可以确保我们后路无虞!”谢昭冷冷地道;”谢将军;我看你是被征北军吓破胆了吧?如此大的兵力优势;如此好的机会;我们如果不能把握;那会贻笑天下的。”
谢树益咬咬牙:”少将军;您别忘了;当初我们在荆州是怎样过的?征北军在这个方向上的是骑兵;他们想要堵住我们的后路;根本就不会去攻城掠地;只要来上万把骑兵;就足以让我们进退失据;根本就回不去了!”
“我也要提醒你;蒙军骑兵赶回荆州的话;江陵的刑恕又不是傻瓜;会坐视他们离开而不出兵吗?这点眼光;我相信他还是有的。”
“少将军怎能将希望寄托在刑恕等人身上?在他们面前的是札木合;脱里;马里汉以及霍震霆的大军;他们自保尚未不遐;那有精力能管我们?少将军;一失足成百年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我们撤退吧;回去;至少也退到保康去;先看一看再说!”
“可爹还在林奇在手中;你是想我爹有什么不测吗?”
“林奇要我们出兵;我们出兵了;而只要我们兵马无损;大将军就绝对不会有事;要是我们败了;大将军才会性命堪忧呢!”谢树益大声道:”少将军;如果你硬是要出兵的话;我是绝不会从命的。”
“你想抗命吗?”谢昭大怒。
“少将军是要砍了我的脑袋吗?”谢树益昂然不惧;如果下命令的是谢士林;他无话可说;但是谢昭;那就另当别论了。
谢昭气得说不出话来;谢树益盯着他看了半晌;重重地一顿足;竟然转身便走;出了大营;上马扬长直奔康平而去。
“狗娘养的;倚老卖老;没有你;老子照样能干;至时候提着云昭的人头臊死你!”谢树益的劝说;反而让谢昭下定了决心;这些跟随父亲的老将;对他并不是心悦诚服;看这谢树益的桀骜不驯就可知一斑。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这些人如何能服气自己。
谢树益回到康平的时候;得知谢昭根本没有听自己的劝说;而是依然执拗的向着荆州城下进兵的时候;喟然长叹;凭着一种本能;他觉得这一次是真得有些不妙了;如果云昭不在荆州城;他会支持谢昭夺取荆州城的计划;原本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云昭却出现在了那里;这太不正常了。
但他不是这一次的主将;抗命不去已经是极限;一面派人向谢士林传讯;一面派出一支五千人的精锐缓缓向荆州城前发;这样万一有事;还可能有个接应。自己则在康平做好万一的准备;如果真的不幸被自己言中;自己还得接应谢昭退回豫州去。
一天之后;让谢树益感到不妙的消息连接传来。
利川发现了大股敌人骑兵。利川与怀安近在咫尺;虽然骑兵不会去攻城;但谢昭放在怀安的骑兵也不敢出城攻敌;当年在荆州;蜀军已经被蒙军札木合率领的骑兵打怕了;而蜀军唯一的一支成建制的骑兵也是覆灭在对手手里。
赶紧派出传令兵;命令自己派出去的五千兵马立即就地驻扎;同时通知谢昭利川出现了敌骑的消息;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很明显了;荆州就是一个圈套;云昭的确在引诱己方去荆州城下;用自己为饵来钓蜀军的四万大军。
谢树益在康平做好了所有撤退的准备;一旦自己派出去的军队接应到谢昭;便马上向保康出发;谢昭不至于愚蠢到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坚持己见。
但在第二天传来的消息;让谢树益彻底崩溃;保康居然失守。征北军第七营占领了保康县城;自己与谢昭这四万人被尽数堵在了荆州境内。
谢树益实在不明白;谢士林坐镇在豫州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让敌人占了保康。
必须夺回保康;谢树益不能再等谢昭了;留下五千人驻守康平;自己带上余部一万人;直扑保康;此时在保康;谢大将军也必然想要拼命反攻;以保住这条撤退的生命线;两路夹攻;或可奏效。
五天过后;谢树益率部出现在了保康城下;与此同时;本来奉谢昭之命驻守在怀安的另外五千蜀军在守将谢树昌的带领之下也抵达了保康;他也是在得到保康失守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放弃了怀安;想要夺回保康;但显然;两人已经来得晚了。在保康城下;他们见到了从山里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回来的林奇的百余名部下;他们带回来了最新的消息。
谢士林撤往巴州了;谢树奎被征北军第七营和征北军陌刀队两面夹攻;困在了保康城下;向征北军投降了。
两人幻想中的两面夹攻保康;重新打通生命线的希望全面破产;而现在保康城中;驻扎有征北军第七营全员两万士卒;最要命的;他们还有一千陌刀队。
“大将军走了;蔡士奇投降了;谢树奎投降了;林奇战死;谢成战死;豫州已经成了征北军的囊中之物了!”罗风探子的话让两人目瞪口呆。
谢树益;谢树昌两人万般无奈;只能率军赶回康平县。而此时;后悔不迭地谢昭也已经回到了康平。
“云昭手中的确没有多少军队!”谢昭心有不甘地道:”否则他不会容我这样轻松地撤回来;两位将军;也许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直接去攻打荆州城;如果能破之;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抓住云昭。”
谢树益;谢树昌两人如同看着白痴一般地看着谢昭;都这当口了;居然还盘算着抓住云昭;有这个可能吗?云昭没有追击;兴许是兵力不足;但也许是胸有成竹;要让蜀军聚集到一齐的话;聚而歼之。
“少将军;我们在康平现在有四万人;但是粮草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多人;而且;康平太小了;现在怀安;利川;都已经出现了蒙骑;荆州方向;云昭的人马肯定也会出现;这都是骑兵;我们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换句话话;少将军;我们已经被四面包围了;云昭不急着进攻;是因为他算准了我们这样仓促集结到了康平;根本就没有粮草支撑多少时候;等到我们粮草吃完的那一天;不用他打;我们自己就要崩溃了。”谢树益道。
“既然如此;我们当然更得奋起一搏;狗急了还要跳墙呢!”谢昭怒道。
“问题是;我们如果出击;能有什么收获;云昭身经百战;他虽然年轻;但打的仗只怕比我们几个人加起来来要多得多。我们能想到的;他想不到?这是其一;其二;现在我们还有士气吗?大将军到巴州去了;我们成了一支孤军了。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说得就是我们。”谢树昌叹息道。
“康平四周;一马平川;正是骑兵作战的天然战场;我们倚城而守;或许还可以撑到粮草吃完的那一天;但如果我们出城野战;以现在的士气;以征北军的强悍;只怕我们输得更惨;而我们的后方;周广益数万人马正在逼近;少将军;我们完了!”谢树益重重地低下头。
看着谢树益;谢树昌;谢昭瞪起眼睛;”你们想干什么?想投降么?休想;我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你们想要投降;那便先杀了我再说!”
谢树益谢树昌两人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他们的确是想劝说谢昭投降的;没有想到谢昭如此决绝;难不成他们还真能杀了谢昭不成。
“少将军;您言重了;我们只是想给蜀军弟兄们一条活路而已;怎么会对您不敬呢?您好好想想吧;我们二人告辞了!”两人站了起来;抱拳向谢昭告辞。
看着两人的背影;谢昭咬牙切齿;真想拔刀砍了两人;但他深知;这两人在军中的影响力;如果一刀砍了他们;只怕康平这几万军队中的大部分立马就会崩溃了。
蜀军虽然在康平开始构筑防线;但的确如谢树益;谢树昌所言;军心士气已经全无;如果不是四面都是敌人;而且大都是骑兵;他们中的很多人只怕早就要跑了;现在是无路可走;大家伙聚在一起;总还能抱团取暖;胆子总是要大一些。当真分开了;在对方骑兵的追击之下;必然有死无生。
在患得患失之间;脱里麾下万余大帐兵从利川;怀安等地逼近了康平;而云昭带着自己的三千亲卫营;以及驻守荆州的几千镇军;大模大样的进驻到了距康平只有十余里的地方;飘扬的云字大旗更是时时刻刻的刺激着蜀军本来已经极端脆弱的心脏。
云昭是谁?那可是北地的最高统治者;他都来这里了;那自己还能跑得脱么?所有蜀军都在想着这样一个问题。
随着周广益的第七营抵达;征北军的士气达到了顶点;而蜀军的士气则跌到了冰点;特别是蒋旭带着全副武装的一千陌刀队在城下耀武扬威地呐喊了一阵子之后;康平已经是全无斗志。
征北军的进攻并没有马上开始;只是每天;都有一队队的骑兵在城下奔驰;呐喊;劝降。
谢树昌;谢树益两人心急如焚;但谢昭却是一心孤行;宁可战死;绝不投降。
云昭不想硬攻;现在稳操胜卷;他更想逼迫对手投降;毕竟对手还有四万人;硬打的话;获胜没有问题;但可以想到也会损失不少征北军的士兵;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云昭相信;蜀军撑不了多久。
不过出乎云昭意外的是;围困康平数天之后;远在巴州的谢士林居然派来了信使。
“小人谢宏;参见征北王爷!”谢宏大礼参拜;神态谦恭。
“谢士林派你过来;可是向我征北军乞降?”看着谢宏;云昭笑道:”谢大将军在巴州过得不好?”
谢宏抬头看着云昭;”多谢王爷关心;巴州虽然穷困了一些;但谢大将军也还算适应;至于向征北军乞降;谢宏却是不知。”
“那你来此;所为何事?”
“是为少将军谢昭而来!”谢宏道。
“莫非谢士林认为我会放过谢昭不成?”云昭失声笑道:”原本你我双方是有约定的;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既然违反了我们双方的协议;进兵荆州;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谢宏叹了一口气;”这里面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想向王爷解释了。谢将军当然明白王爷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都是毡板上的肉了;任谁也不会又吐出来的。”
“那你所来何事?”
“我奉命来让少将军向王爷投降!”谢宏道。
云昭惊讶地看着谢宏;他实在没有想到谢宏来此居然是为此。
“让谢昭投降?”
“不错;王爷虽然人在巴州;但对这里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少将军已无路可走了;而以少将军的脾气个性;必然不会投降;如果与征北军打起来;四万蜀军;只怕能活下来的人廖廖无几;都是蜀军子弟;王爷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妄死?所以我这一次来;带来了将军的亲笔信;大将军命令谢昭少将军向您投降;当然;谢将军也请您务必保证少将军的安全;以及投降蜀军的生命安全。”谢宏道。
云昭放声大笑;”好;不错;谢士林是个明白人;也总算知道为自己的麾下想一想了;谢宏;我可以告诉你;只要谢昭投降;我绝不会亏待他。而我们征北军对待俘虏的政策;我想谢大将军也是知道的;否则他不会派你过来的。”
“如此便多谢王爷;还请王爷让我进康平城!”
“当然没问题!”云昭微笑道。
谢士林的命令击溃了谢昭最后的底线;谢宏入康平三天之后;康平四万蜀军出城;向云昭投降;旋即被分成若干部分;由曹新宇的水军运送到北地;分散到北地各个地方;按照北地的规矩;他们先将被看管劳动一至三年的时间;然后再由其自由选择是离去还是留下。
荆豫之战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落下帷幕;云昭只动用了周广益第七营;曹新宇的水军以及脱里的一万大帐兵;便将豫州也纳入到了怀中;随着蜀军主力尽数覆灭;云昭卧榻之旁;再无一支可以威胁他的力量;向南朝发动进攻的时机终于完全成熟。
江陵;刑恕在听到谢士林部主力被围;投降;而谢士林本人逃到了巴州苟颜残喘;丧然若失;谢部既去;云昭总攻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谢部出击荆州的时候;刑恕一直以为云昭会调动在江陵的部队回援荆州;但让他失望的是;无论是霍震霆的第六营;还是札木合的蒙军主力;都纹丝不动;让他有心无力;想要出击声援;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总不幻想着谢部能在荆州搅起一翻风雨;但万万没有想到;其败亡的如此之快。
大厦将倾矣!
站在江陵的城头;看着远处飘扬的征北军旗帜;刑恕喃喃地道。
(这段时间一直看老有所依;心中忽有所感;便在这个周末带上老婆孩子回家去看老爹老娘;忽忽一想;竟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去了;看着母亲开心的笑容;心中忽然惭愧至极;以后一定要经常回家才是!万万不能应了那句老话;子欲孝而亲不待;真到了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第九百九十五章:大幕拉开
贾云;原本是安庆营麾下一名执戟校尉;执戟校尉是征北军军官之中最低的一级;俗称兵头儿;也就是打仗冲在最前头的那一类人;战场之上伤亡率是最高的也是这一些人;但这些人毫无疑问又是军队之中极为重要的一批人;是最有经验的战士;相比于征北军中成千上万的这类执戟校尉;如果没有战死的话;到了不能再战斗的年龄;便只能带着退伍金和一些荣誉勋章退伍不一样的是;贾云可算是官运亨通;而他能有如此机遇;说起来也是因为当年的一件小事。
数年之前;作为一名基层军官;贾云曾负责通往兴灵的交通要道的盘查警戒;在他执勤期间;恰遇职方司张丽华带着红娘子燕妙妙以及三眼虎等一些人前往兴灵探访云昭;由于事前并没有通知兴灵;红娘子等一行人没有入境许可;哪怕有张丽华随行;贾云也坚决地拒绝了红娘子等人进入兴灵;这一事最终一直闹到了安庆营苏定方哪里;才最终得到许可。
贾云的忠于职守一事得到了苏定方的赞赏;贾云此事看起来似乎很呆板;但在军中;有时候却是极需要这样的角色;执行条例;一丝不苟;绝不因为任何的情况而出现例外;要知道;当时的张丽华可是职方司将领;与贾云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贾云以一个执戟校尉而敢于拦下一位将军;所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勇气。
此事过后;贾云立刻便从执戟校尉被升到了果敢校尉;安庆营数万士卒;执戟校尉多达千余人;能让苏定方记得这样的低级军官;不得不说贾云很有运气。而后来苏定方将这事儿当成笑话讲给云昭听;本意是想嘲笑一下当时也在场的职方司老大郭锋;没有想到云昭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这个贾云从此便简在帝心了。
数年之间;贾云从执戟校尉;到果敢校尉;到振武校尉;再到游击将军;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向上直窜;要知道;征北军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阶段;一名军队之中的最低层次的军官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爬起来;其难度之大是难以想象的。
而贾云也是争气;这一路之上;总是好运连连;虽然指挥的军队越来越多;但打得胜仗也越来越多;每一次云昭到了安庆营;总会问一问这个人;这也变相地给了他极大的好处;有立功的机会;苏定方也会派他去;要不然下一次云昭到了安庆营;问起此人;如果毫无功劳可言;不免让了云昭的识人之明。
贾云在去年过年的时候升到了游骑将军;而云昭的一纸调令;也将贾云从安庆营直接调到了霍震霆的第六营;这是云昭的用人规则;他不会允许某一个野战营里;上上下下都是原有主将提拔起来的将领;除了主要将官之外;下面统兵将领里;互相调任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贾云升到游骑将军;在安庆营里也没有合适的位置来安排他;到了第六营;刚刚扩编到三万人的第六营也正需要像他这样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将。
霍震霆是欢迎之至;贾云此人可是在王爷的一力关注之下提拔的将领;此人来了;可以提升第六营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再者;贾云也的确是一名悍将;第六营也需要这样的将领来提高素质。霍震霆心中明白;比起安庆营;卢城营这些征北军老牌野战营;第六营的确是差了一筹。
是以贾云到了第六营之后;立即便委以重任;成为了第六营的前锋营主将。
云昭破通州之役;将从江陵开始;而不是先前从良等人以为的是从雄阔海所防守的双燕山;来燕城。
拿下豫州之后;云昭随同周广益等人;便一起到了江陵;霍震霆的大营。
而贾云;将是率先发起进攻的第一支征北军部队。
“王爷请看!”霍震霆的手指向面前巨大的沙盘;江陵周边的地形地貌一览无余;山川河流用软泥塑造的栩栩如生;”江陵是我们进入通州的一条拦路虎;当初我们在获取荆州的时候;动作稍微慢了一点;而从良;刑恕等人也不愧是天下良将;反应之迅速;也是让我们没有得手的原因;现在在刑恕的指挥下;数万敌军扼守江陵一线;我们不得不经历一场苦战了。”
“这天下没有那么容易得到的!”云昭双手撑在沙盘之上;点头道:”对手的确很不错;但正因为如此;当我们获得胜利后;也更值得回味;这个刑恕以前声名不显;但看他在江陵的布置;功底很扎实嘛!”
“王爷;这个刑恕以前本来担任着兵部尚书一职;此人是从军中成长起来的人物;心胸城府都是上上之选;不过在前朝李嘉之时;因为朝廷内斗而落马;沉寂多年;是曹系的中坚人物;打老了仗的人;现在重新带兵打仗;的确是一大劲敌;不过现在镇守江陵的部队成份复杂;多以私军为主;这可能成为他们的致命伤。”霍震霆道:”江陵之敌;以曹;王两家为首;集合了通州;卫州;以及京城周边的世家豪族;这些人不见得便是铁板一块。”
“说说江陵的整体布防吧!”云昭拍了拍沙盘;”不管对手是谁;我们不小瞧;不轻视;但也不妄自菲薄。”
“王爷说得是;王爷;江陵地处要冲;陵江是苍江的一条重要支流;而江陵城便依陵江而建;引陵江之水成护城河;护城河最宽处有五十米;最窄之处也有二十余米;护城河堤与城墙之间成四十度斜坡;城墙高约十余米;算不得高;但如果算上这长约十余米的斜坡;便显得很麻烦了;即便平了护城河;攻城车等武器也很难接近城墙。”霍震霆道。
“很难将这条护城河填平!”一侧的扎木合摇头道:”这些年来;我们骑后沿着这条护城河走了无数圈;这条护城河是活水;水自陵江而来;绕城一圈又流入了陵江;修建江陵城的人很下了一些工夫;利用高低的地势;使得这条护城河水流很湍急;如果丢下沙包之类;很容易被冲走;而且我们如果开始填河的话;也就进入了城上敌人攻击的范围。”
“还有一点;王爷;我们曾抵近袭扰过;但对手已经拥有了类似我们征北军的伏魔弩之类的武器;射程远;射速快;一个不防;我们还吃了一点亏。我想;既然敌人已经有了伏魔弩;那霹雳火这等专门对付步卒的利器;对手肯定也有了;我们不得不防。”马里汉抚着长长的胡须;强调道。
“伏魔弩;霹雳火;我们征北军已经拥有了数年;想要不泄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全益凤在盐池与从良一场大战;丢了不少这些东西;有了实物;模仿起来也更快;当然了;这都不是决定因素;霍震霆;江陵的确难打;你准备怎么做?”云昭不以为然;武器再好;也是人用的;当初自己起家之时;有什么好东西了;还不是一样打赢了。
“佯攻江陵;实攻坛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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