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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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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将军们议论过了;我们的敌人都是些没有真正打过仗的家伙指挥的;都是些世家子弟;兵书肯定是读了不少的;但纸上谈兵;完全用自己的想象来打仗;当真是不知死活。”晏伟冷笑:”老田;想不想干一把大的?”
田顺康脸唰地白了;”头儿;你没发烧吧?对面可有好几千人;你想带着咱们去袭击他们?就算他们是几千头猪;也能拱死我们!”
“要真是几千头猪;我才不会去惹他们。”晏伟笑道:”猪没有思想;人却有。我不敢去袭击猪;但却敢去袭击人。老田;你瞧他们;当真没有什么经验;虽然没有开战;但这里已经算是战场了啊!你瞧瞧;立营的;拉栅的;立大帐的;还有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的;当真是一块大肥肉啊;美美的咬一口便跑;他能奈何何?”
“那边有一支警戒部队;你看到没有;对方的将领并没有蠢到家!”田顺康摇头道;”一把我们缠住;我们就完了!”
“嘿嘿;咱们可是骑兵;那支警戒部队是步卒;瞧见了吗?咱们偷偷地摸到近处;突然冲击;杀进他们的大营;驱散牲畜;再放一把火;从对方的前营杀穿;然后逃!”晏伟笑道。
“这;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了吧?”
“胆子不大;当什么斥候!”晏伟笑道;”你去告诉弟兄们;干一票大的;然后回大营去。”
这一次胆大包天的袭击就在晏伟的力主之下开始了;四十多人的斥候骑兵用布包了战马的马蹄;牵着战马;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摸到了距离对方大营约百米的时候;齐齐翻身上马;悍然发动了袭击。
几十匹战马在敌袭的惊呼声中冲过了还没有立起来的栅栏;冲散了目瞪口呆看着他们还没有醒过神来的敌军;踏碎了刚刚拉起一半的帐蓬;马刀每一次挥动;都会溅起一蓬血雨;弓弦每一次振动;夜色之中都会响起一声惨呼。
马刀挑起熊熊燃烧的火炬;投向大帐;大火腾腾烧起;战马冲进了牲畜群;刀光闪动;马;骡;驴;牛的屁股之上都多了一道刀痕;剧痛刺激着这些牲畜们;他们发狂般地奔跑起来;斥候们骑着战马;灵活地在这些牲畜群中闪转腾挪。
从大营左侧进;从大营右侧出;整个的袭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晏伟已经带着他的弟兄杀出了对方的大营;而此时;对方的警戒部队只能看着他们的马屁股兴叹了。
刚刚立到一半的大营被捣得稀乱;遍体死尸;处处大火;几乎将古星河气疯。这是一支来自通州的豪门世家的私兵。而古星河是这支军队的统兵将领。
通州古家;百年豪门;而古星河更是自许不输给任何一个当朝名将;只是为了统带家族的这支秘密部队;这才没有显声扬名的机会;好不容易世家私兵有了公然亮相的机会;在古星河看来;这正是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但还没有正式上阵;便被一场偷袭搞得灰头土脸。特别是当他知道来袭者只是一支数十人的骑兵队伍时;险些没有当场呕血。
“追;追上他们;我要剐碎了他们!”看着营中的惨状;古星河咆哮着。
他集合起了营中所有的骑兵;狂追而出;而在他身后;副将集合起了数千步卒;也急追而上。
第九百章:杀鸡骇猴的潞州之战(2)
不能不说这些世家私兵还是有战斗能力的,在古星河的组织之下,他们迅速的集结了所有的骑兵,紧跟着晏伟一行人追了下来,看他们骑在马上在夜色之中狂追而来,其骑术居然不错。只是,他们太缺乏打仗的经验了。古星河这样的将领,或许兵书读了一肚子,或许其个人武功都不错,但怎么也难以想到,一个只有几十人的队伍,居然敢袭击他的大营。
其实不单是他想不到,换来任何一位将领,恐怕也难以想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如果是一位久经战阵的将领,在下营之时,不会因为前面斥候的损失便减少斥候的派出,甚至会更加小心而已。
晏伟看似莽撞的一次行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随即,他便发现他陷入了困境,因为对手不依不饶地狂追了上来。
这一点晏伟也是没有想到,在他看来,敌人的大营已经被自己捣成了这副模样,敌将此时应当是急于恢复大营,设置防守,以防备敌人大规模的来袭,而不会不依不饶地追击他这一小股人马,就他这点人手,便是追上了又能有多少肉呢?要是大营有失,那可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但古星河就这样来了,不吃了这批狂妄的家伙,他是怎么也咽不下这样一口气。他舍弃了他还没有立起来的大营,骑兵居首,步卒押后,就这样狂追了下来。
晏伟一行人在外已经奔波了多日,战马也好,人员也好。都已是疲劳之极。奔行时间一长。这一劣势便不可挽回地显露了出来,看着逐渐接近的敌骑,晏伟不由变了颜色。
“妈的,玩大了!”晏伟在心里暗骂道。“碰上了一个一根筋的家伙。”
“发信号,发信号,通知周边我们的队伍!”晏伟大声喊道。
一名骑兵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从马鞍旁抽出一支特制的羽箭,引弓上弦。嗖的一声,羽箭高高飞起,飞起十数米之后,黑的一声,箭头之上突然冒出火星,旋即一股火苗腾起,火箭再度拔高,在空中啪的一声炸开,顿时满天繁星点点,四下乱窜。夜色之中,金蛇狂舞。伴随着尖厉的啸叫之声,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古将军,对手在召唤援兵!”紧随在古星河身边的一名古家将领高声喊道。
“追,追,来多少,杀多少!”古星河青筋毕露,看着离他忆经不远的敌人,猛地一鞭打在马后股之上,战马长嘶一声,加速窜出。
耳后已经响起了清晰的马蹄之声与敌人的呐喊之声,晏伟回过头来,敌人距自己已经不到三百步了,他心中不由后悔起来,只怕今天要毕命与斯了。从箭袋之中抽出一支厉箭,“狗娘养的,不外乎一条命而已,好歹也找几个垫背的。”
候大鹏是第四营另一支斥候队伍的队长,与晏伟之间相隔并不远,此时的他,正带着他的部属在一处背风的坡后休息,当满天银蛇乱窜的时候,所有的人立即一跃而起,那是斥候们专用的示警箭支,极为珍贵,不到极为危急的关头是不会使用的。
“所有人上马,前往援救!”候大鹏想也没有想,一跃上马,便奔上了刚刚发出讯息的所在。他所统带的数十名斥候立即跟了上来。
只向左侧奔了数里地,候大鹏便看到了在他的左前方,满山遍野的火把正风驰电挚而来,而在这些火把的前把,数十名骑兵被撵得兔子一般落荒而逃。
“头儿,好像是晏校尉他们!”一名眼尖的斥候大声道。
候大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日他娘的,晏伟这王八蛋是干了什么?起码有千把骑兵在追他!”
“头儿,上吧,去接应他们吧!”斥候大声道。
“你个木头脑袋,找死啊?他们几十个人,我们几十个人,合起来还没有一百人,还不够敌人塞牙缝的,跑啊!”候大鹏掉转马头,一声吆喝,拨马便逃。
“发信号,求援!”一边跑路,候大鹏一面吆喝道。
又一支特制羽箭在空中猛地爆开。
看到前面空中的点点火光,晏伟精神大振,总算是来战友了,“兄弟们,加把劲,挺住罗!”
两支斥候队伍,一前一后,不要命的奔逃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惊叫,一名斥候马失前蹄,战马连同马上的斥候同时摔倒在地,斥候在地上连接几个翻滚,站起身来,此时同行的战友已是瞬间将他甩开了数十步,晏伟在马上回过头来,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猛地回过头来,怒喝道:“不许回头,不许救援,逃!”
这名掉下马来的斥候猛地转身,霍地拔出马刀,大声吼叫着,迈开大步,义无反顾地冲向奔腾而来的敌骑。
“兄弟!”晏伟痛楚地大叫起来。
下一刻,他的兄弟被无穷无尽的马队淹没,连一个浪花也没有腾起。
左方,右方,连二接三地出现了征北军的斥候队,一支又一以的特制羽箭射上了天空,从这里一直向着远处延伸。最终,在遥远的前方,连接爆起了三支同样的羽箭,空中犹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向点点繁星。
候大鹏放慢了马速,与晏伟等人汇合到了一齐。
“晏伟,不能再跑了,前面十数里就是曾可将军的大营,不能引着他们去冲击大营。”
“那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左右又来了两支斥候队,只能汇合他们转身迎敌,为曾可将军争取一点时间来组织军队迎战了。”候大鹏怒吼道。“你小子干什么了?”
“我踹了他的大营!”晏伟喘着粗气,“只不过放了几把火而已,这王八蛋就不依不饶了!”
“我操!”候大鹏几乎给惊着了,“你这点人就支踹人家的大营,小子你要是不死的话,就等着军法收拾你吧!”
说话间,又有两支斥候队迎了上来。
“转身,迎敌!”迎上来的共中一支斥候队中,带队的是一名游击将军,也是第四营的斥候队的总队长金超。“拖住他们!”
这里,离第四营曾可的部队驻地不过十数里地,以战马的速度,也不过盏茶功夫就能赶到,要是让这批敌人冲击了曾可的大营,那可就是大事了。
四支斥候队,约两百骑兵,掉转了马头,呐喊声中,冲向了对面的古家骑兵。
空气之中顿时响起了羽箭的利啸之声。
曾可大营,空中犹如天火下落的报警早已惊动了所有士兵,不需曾可下令,第四营最基层的军官们已经带着他们的队伍一支一支地从宿营地奔了出来,而营中的集结警钟也在此时惊心动魄地响了起来。
曾可全副武装地冲出了他的大帐,亲兵已经牵来了战马,翻身上马,曾可奔向营外,在他的身后,一支支百多人的小队迅速在他身后汇集成整齐的军阵。
曾可是第四营的先锋,他的麾下有五千将士。
“探!”曾可沉声道:“来袭之敌多少,距此多远?左右两翼有无敌人?”
“遵命!”一名将领大声领命而去。
五千士卒沉静地立于原地,此时,他们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远处的厮杀呐喊之声。
“罗翼!”
“末将在!”
“你率一千士卒,前往接应我部斥候,掩护他们退出战斗!”曾可厉声道。斥候可是各军的宝贝,要是一战给折损完了,任谁都会心疼的。
“末将遵命!”罗翼大声应命,纵马而出,率一千士卒,迅速奔向远方。
金超汇集了两百骑兵,返身冲向了敌军,箭支厉啸声中,对面古家骑兵立时纷纷栽倒,说到骑射功夫,除了蒙骑,能与征北军相比的当真廖廖无几。
“杀!”两军相距太近,射出了一支箭后,金超甚至没有时间将弓放好,只能随手扔了,拔出腰里的弯刀,冲了上去。
古星河从来不认为自己家的骑兵比别人差,甚至他骄傲地认为,便是闻名天下的蒙骑,自己古家骑兵也差不到那里去。但当今天看到对方以绝对劣势的兵力反冲上来,两方一交锋的时候,古星河才突然发现,原来战场上作战时的骑兵好像与训练场上的骑兵并不太一样。
平时训练之时,展转腾挪,两骑交锋,打得精彩之极,但今天第一次撞上强敌,却发现对手根本就不是这样。
敌骑飞来,根本就无视砍向他们的大刀,而是同样举起马刀,劈,削,对手几乎没有什么躲闪动作,完全似乎是以命搏命。与之对垒的古家骑兵们顿时就蔫了,想要闪避之时,手上便不由放缓,瞬息之间,或是身首异处,或是肚破肠流。
骑兵作战,比的不是谁的刀法精彩,比的是谁比谁快,谁比谁不要命!
两百骑兵,竟然深深地锲入了对方的骑兵群中,左冲右突起来。
罗翼所部在半个时辰之后,便一路小跑了过来,看到如此景象,罗翼没有丝毫犹豫,“上!”他大声怒喝道。对手在与自己家的骑兵纠缠,没有了冲击的速度,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有利的时机。
一千步卒挺起长枪,呐喊着冲了上去。
第九百零一章:杀鸡骇猴的潞州之战(3)
厉阳府,南军大本营所在地,潞州镇将娄湘被推举为这支大军的临时统帅,一下子成了十余万军队的最高统帅,娄湘是兴奋之中也带着忧率。喜的是,如果一战功成,自己便将名扬天下,锦绣前程自不必说,关大将军的地位或许有些高企,但达到如此从良,苏灿的高度也不是不可能的,哪怕不能战胜征北军云昭,只是维持一个僵持之势,就足以让自己傲视群雄了,毕竟镇北王云昭,自出道以来,基本上还没有吃过败仗,连危害大越数百年的蒙族亦在他的强势之下乖乖雌服了。能与这样的人物交手,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娄湘能成为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主帅还得感谢征北军苏定方将孙传亮牢牢地堵在了西北线一段,使其不能告拢潞州,否则以孙传亮的资历,这主帅的位子却是怎以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但喜悦之余,却也是日思夜忧,潞州镇军数万人,自己自然是能掌控的,但从各处汇集而来的这些各世家私兵,一个个却是桀骜不驯,领兵将领基本上是各世家之中的核心人物,其中自然有有远见,有胸怀的大才,但更多的却是虽有才,但却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人物。偏生他们带来的私军一个个装备精良,战斗力远超镇军,看着他们的装备,一直在军中厮混的娄湘都眼红。镇军是没法与他们比了,便是卫军,恐怕也是有所不及,现在大概也只有云昭的征北军能与他们一较长短吧。
而看他们的战斗素质,很明显不是三两日能训练出来的。没有长时间的训练。不可能达到现在的地步。而朝廷允许世家组建私军的命令下达才几天啊!娄湘暗自心惊,也不知这些世家门阀还夹藏了多少私货。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了,要想与云昭对抗成功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就只能拉拢住这些家伙们,哪怕为此陪上些小心儿也不得不做。忍辱负重才能功成名就,娄湘自我安慰自己,古时名将还有胯下之辱呢,自己被这些人抢白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们能襄助自己共同挡住不可一世的征北军即可。
奢文庄的发动百姓阻拦征北军的计划在初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云昭使了什么招儿,总之这些满怀一腔义愤聚拢起来的百姓在不久之后就做了鸟兽散,虽然有些失望,但总是为潞州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使得如此多的世家私军聚集而来,而且奢文庄的第二策也取得了效果,即征兵。
说是征兵,其实在娄湘看来,就是拉夫。那些聚集起来又准备散去的百姓。还没有回到村子,就被早已守候在各地的镇军们一根绳子牵了。弄到了潞州城。一人发上一套简易的军服,一支长枪或者一柄佩刀,便算是又组成了一支军队,打仗不行,在城内守着,看着人多势众也是好的。如果真到了野战不敌,要聚众守城的时候,等征北军将城一围,逃跑无望,不怕这些人不拼命。
人到了绝望的时候,总会迸发出那么一些兽性的。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蹬鹰呢!镇军的军官们正在加紧训练这些青壮,好歹要他们明白击鼓而进,鸣金而退的道理。
在厉阳的正前方,征北军突出的是他们的第四营,将领叫王强。这让娄湘稍稍心安了一些,不是征北军名头最为响亮的卢城营,也不是那两个杀神孟姚和丁仇,王强在名将如云的征北军中名声并不如何响亮,而且极为年轻,年轻就代表着经验不足,有机可趁,如果能在第一仗之中就挫败对手,无疑会大涨己军士气,灭杀对手威风。与几个德高望重的世家老将几番商议,终于决定由古家古星河率领的五千古家私军迂回,而由战斗力最为强劲的赵氏,仇氏,黄氏三支私军与娄湘本人的镇军亲卫一部合计两万人正面迎敌。
娄湘的计划是在正面打响之后,由古星河从侧翼突然发动,打乱对手的布署,以期胜利。对手王强必竟年轻,在正面大军压境,必然会全力以赴,心高气傲的对手希望一举击溃南军,如果相持不下,古星河突然自侧面而来,必然会让他乱了手脚。
娄湘的计划不错,但唯一一点他没有想到的便是,王强的确年轻,但从十四岁时便跟着云昭在军中晃荡,其间经历了在卢城营的十里铺血战以及在草原之上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十六岁便独掌一军,指挥了兴灵保卫战,随后更是在卢宁之战之中以一己之力独抗刘华健的领军卫,直至拖到霍震霆大军截断了领军卫后路,一举击败领军卫,阵斩领军卫将领刘华健。王强虽然年轻,但却在军队之中已经呆了十年,经验极其丰富。突出在前的王强此时一门心思想要打响第四营的名头,为第四营赢得一个响亮的名号,但愈是如此,他便愈是小心,王爷就在身后看着呢。摆开阵仗之余,军中斥候大量撒出,不单是正面,两翼也洒出去不少斥候,意外地发现了古星河的这支军队。
而正是由于晏伟的胆大妄为,引爆了古星河的强力反击,在正面还没有开战的情况之下,侧翼本来准备的后手反而率先打响了。
当娄湘接到古星河的军情通报,整个人闷了半晌才算恢复过来。
古星河的对面是王强麾下大将曾可的五千军队,双方在响水镇附近开战,古星河准备不足,初战便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如今总算是稳住了阵脚,但让娄湘焦虑的是,王强麾下另一员大将上官彪的五千人马正在向响水镇移动,意图夹击古星河。如今古星河应付曾可一人已颇吃力,如果上官彪的五千人马再扑上去,古星河必败无疑。
“增兵,必须增兵!”赵氏将领赵普没有丝毫的犹豫,对娄湘道:“向响水镇增兵。”
仇氏仇开来,黄氏黄宣武异口同声支持赵普。
郁闷的娄湘无计可施,原本的作战计划此时已经被打得稀乱了。
“增兵,请仇将军率部支援古星河将军,我与赵普将军,黄宣武将军则准备从正面打击王军中军!”
(道歉,昨晚被兄弟们拖去打牌,没时间写,今儿上班,偷偷写了一点点,先传上来,晚上我再努力!)
第九百零二章:杀鸡骇猴的潞州之战(4)
曾可眯着眼睛看着响水镇的攻防大战,前几日与古星河军意外开打,在都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之下,双方卯足了劲在距响水镇数里的地方熬战了半夜一天,最终,征北军丰富的作战经验帮助他们获得了这场战事的胜利,古星河退守到响水镇,围着响水镇,曾可已经打了两天了。
不得不承认,这些私军还是有些战斗力的,至少比那些镇军要强上许多。曾可心中暗想,前两天的那场战事,罗翼当机立断,率领奔袭而来的步卒没有休整,直接便投入到了对对方骑兵的作战当中,抓住了难得的战机,要是稍有迟疑,对手必然会退开足够的距离,重振旗鼓,再度发起冲击,那时候,罗翼狂奔了十数里地的士兵可就要倒霉了,他们不可能挡住对手战马的冲击。不休整便发动冲锋,看来士兵们在体力上是吃了亏,但实则上相比于征北军来说,对方吃亏更大,因为在他们的阵中,还有百多名征北军的斥候在大闹天宫呢!那一战,征北军付出了百多名斥候,以及数百名士卒的性命,一举打垮了古星河的骑兵,实实在在的一场胜场,最后只有古星河在百多名骑兵的保护之下拼死冲了出去。
罗翼在这一战之中表现不错,占了便宜,并没有卖乖,而是原地休整,要是他们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姿态追上去,铁定要吃大亏了,因为古星河的数千步卒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了。
在曾可大部队与罗翼所部汇合之后,古星河带着他的步卒卷土重来,当时曾可可是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要是迟到片刻。罗翼就要吃大亏了。
而吃了大亏的古星河不屈不挠地再一次发动了对征北军的进可。不过,此时的征北军已经军容整齐,双方兵力相差有几,从凌晨杀到傍晚,古星河再也顶不住曾可的进可,仓惶逃到了响水镇固守,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他不敢逃了。再逃下去,估计就会被对手追上杀个一干二净。
古星河五千私军只剩了二千余人,而曾可亦损失了千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在第一场接触战中战死的。这让曾可有些咬牙切齿,如果双方摆开阵仗硬打的话,以征北军的器械之利,配合之熟,以及熟练的战场应变,损失应当还要低一些。
狗日的晏伟!曾可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响水镇曾可不是不能拿下来,但王强的军令让他的每一次进攻都变成了佯攻。
上官彪的另外五千部众此时早已抵达。只不过隐藏了起来,没有参与进攻。娄湘等人忽略了征北军的机动速度,对于征北军来说,在征服蒙族之后,马匹牲畜已经不再是问题,部队的行进速度大大提高。而现在王强是想利用响水镇的南军残部,将厉阳的敌军一股一股的引来,逐一打击。
王强的中军还在威胁着厉阳,对手不可能大举来援,只可能一部一部的使用添油战术,这为王强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歼敌良机。
“狗日的晏伟!”又沦为了诱饵的曾可极不甘心,“上官彪这狗头此会儿不知躲在那里笑呢!”他对身边的罗翼,金超道。“肥肉都让他吃了,咱却在儿喝肉汤。”
罗翼也是极不甘心,那一战他的麾下可是损失极大,“曾将军,要我说,你只罚这小子跪在战死的兄弟们面前忏悔太轻了,应当砍了这小子的脑袋。当真是胆大包天,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贸然行事,给我们造成如此大的损失,杀了他亦不为过。”
一边的金超却不干了,晏伟是有错,但好歹亦是他斥候队里的骁将,关起门自己怎么收拾他都不为过,但这个时候当然得护犊子。
“砍脑袋也未免太过了,虽然这小子惹了祸,但我们也捞到了不少战果,对面的古家军已经是毡板上的肉,随时都可以收拾掉,这亦是不折不扣的一场大胜仗。上官将军运气好,但王将军也说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的头功会记在我们名下,晏伟这小子怎么也得捞一个将功折罪吧!”
曾可哼了哼,道:“金超,你小子别忘了,晏伟他是斥候,可不是冲阵骑兵,他的任务是刺探敌情,剿杀敌人斥候,可不是让他冲锋陷阵,大杀四方,狗娘养的,几十个人都敢踹大几千人的大营,这也就是古家军经验不足,要是换上孙传亮,老子们铁定要吃大亏,他喜欢冲阵,老子回头将他调到骑兵里头去。”
罗翼眉开眼笑,“曾将军,不如将他给了我吧,这小子害得我损失了好几百兄弟,弄到我那里,好好地将功折罪。”
“那可不行!”金超顿时急了眼,晏伟是他麾下第一干将,被弄走他可不甘心。“罗翼,别耍心眼子,晏伟到了你哪,还立个屁功,你的那些悍兵不活剥了他的皮才怪。不行,谁也别想弄走他。曾将军要有什么处罚,我代领了!”
曾可没好气地转身便走,“你代领个**!”
征北军又一次潮水一般的退走,古星河浑身浴血地从前线退了下来,现在对手的每一次进攻,他都是赤膊上阵了,古家军的私兵们出征之前个个心气极高,老子天下第一,但这几场仗打下来,都被打蔫了,又一下子跌到另一个极端,极度了没了自信,要不是古星河每一次都冲锋在前,好歹鼓起了一些士气,只怕曾可的佯攻都得手了。
“将军,吃点东西吧!”身边副将古廉递给来一个黑呼呼的窝窝头,古星河一把抓过来,也不管手上面还染着鲜血,大口大口地吃着这在平时看来都是喂猪的食物。响水镇里一下子涌来了两千残兵,居民家中的粮食都被几乎抢光了,现在能有这个,就算不错了。
“将军,我怎么感觉对手并没有尽全力啊,好像每一次快要攻破我们防线的时候,他们就不打了!”古廉有些惊疑不定地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古星河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围点打援呗,他们此时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来援救我们的部队!”落到了如此地步的古星河终于冷静了下来,连着两天的熬战,每一次都是如此,熟读兵书的他如何猜不出来。
“啊,这可怎么办?我们,我们就这样要完了?”古廉脸色大变,“古将军,我们,我们要不要通知救援的部队,不要过来。难怪他们任由我们的求救士兵离去,原来打着这个注意。”
“你脑子进水了!”古星河翻了一个白眼,“援军不来,我们怎么逃?只有援军来了,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我们死路一条!死道友不死贫道,等他们与援军开打,我们马上突围。古廉,你记好了!”古星河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你将麾下的亲兵精锐集合起来,对手进攻的时候,悠着点儿用,等时机成熟,咱们就突围。”
“其它的弟兄呢?”
“顾不得了!”古星河叹口气,“等我回到了通州,会好好地抚恤他们的家属的!”
知道对手此时不会拿下他们,古星河心下多少安定了一些,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找准机会跑出去,至于还能带多少人回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了。自己是古家的嫡系子弟;即便大败而回;了不起也就是被族长打一顿板子;关上一段时间;难不成还砍了自己的脑袋不成。
曾可一肚子的不高兴回到了营中;大营里;战死士兵的遗体还一具具摆在那里;只是简单地蒙上了白皮;而在一排排的遗体之中;晏伟跪在那里;虽然已经脸色煞白;浑身汗透重衣;但他却仍然硬挺着使自己跪得笔直。双眼红肿;显然;曾可的这一处罚比砍了他的脑壳还让他难受。
听到军靴踏地的声音;晏伟勉力扭过头来;看到曾可;罗翼;金超等人正大步行来。
“晏伟;你可知罪了?”曾可喝道;”看着兄弟们的遗体;你可后悔;如果不是你的自行其事;他们中的许多人;本来是不必死的。”
“末将知罪了!请将军砍了末将的脑袋;末将去黄泉路上给弟兄们赔罪!”晏伟大声道;声音嘶哑。说着话;眼泪已是流了下来。
“你想得挺美;死了一了百了;多好啊!老子告诉你;不行;你这一辈子都得我给记着这件事。想着这些死难的兄弟;你自己得想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赎你的罪。告诉你;要不是金超将军;罗翼将军用自己的脑袋担保;老子早就将你逐出营去;任你自生自灭;我征北军没你这号人了!”
晏伟大惊;征北军对这样被逐出军队的人是极其不耻的;不但是他;还会累及到他的家人。他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被这样赶出军队。
“将军;将军;末将宁可战死;宁可战死;请将军给我一个机会!”他大声嚎哭道。
“我早说了;死是不可能的;没有老子的允许;你敢死?要不要你或者问问这些躺在这里的弟兄;他们愿不愿意你死;要是他们要拖你下去;老子也就答应了!”曾可吼道。
死人是不能开口的;晏伟自然也得不到答案。
“滚起来;吃饱;睡足;然来到我大帐来!”曾可甩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你小子好自为之!”罗翼摇摇头;紧跟着曾可离去。
金超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走了过来;一脚便将晏伟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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