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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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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府大门了。

一翻推辞;最终还是云昭被推了出来。一手抱着一个小子;看看这个;瞅瞅这个;才出生不久的小子;自然是不知道害怕和认生的;两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云昭骨溜溜地转动着。已经快要当爸爸的云昭看得大乐。

“蒋公;这两小子以后注定是我们征北军的大将;必将名扬天下;古语有云;龙从云;虎从风;不若就叫蒋行云;蒋啸风如何?”

“行云啸风;好名字!”众人尽皆鼓起掌来。

得偿心愿的老蒋丰老怀大开;一迭声地喊着上酒;两个小孩子被抱了进去;红娘子稍坐了一会儿之后;便也由吴凡护送着先行离开。剩下一屋子男人;放开了所有的拘束;吆五喝六地大喝起来。

酒过三巡;。众人看着蒋丰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便起身纷纷告辞而去。走出屋子;凉风一吹;酒气上涌;众人不约而同地齐齐打了一个酒嗝;互看一眼;都是大笑起来。

夜晚之中的兴灵府灯火通明;与这个时代所有的城市不同的是;兴灵府是没有宵禁的。虽然已经不早了;但街道之上;依然有着不少的行人;店铺仍然开着门在营业。回想起数年之前的兴灵;只是益州的一个小小的府县而已;但现在;他已经成了这片大陆最为举足轻重的地方。

“一起走一走;醒醒酒吧!”兴致勃勃的云昭提议道。

云昭发话;其余人自然不会扫他的兴。侍卫们牵来马匹;众人翻身上马;沿着兴灵宽阔的街道缓缓而行。

“蒋公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能拄着拐杖走路了;这于我们征北军是好事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云昭笑顾四周;”都说冲喜冲喜;我一直是不太住;但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不得不信啊!”

策马走在云昭身边的姚谦迟疑了一下;”王爷;只怕没有这么乐观!”

“嗯?”云昭诧异地转头看着姚谦;”什么意思;我看蒋公的神色挺好的啊?”

姚谦摇摇头;”蒋公年纪大了;早已近油近灯枯;如果安心静养;或许还能熬过这个冬天;但现在喜得孙子;一桩让他烦恼了数十年的心事一朝尽去;狂喜之下;却犹如在火上泼了一瓢油;喜悦过后;只怕就会是卧床不起;再接下来……”姚谦打住了话头;但众人都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云昭勒停了乌云踏雪;”那;还能挺多久?”

“以我看来;只怕难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你也不能让他多活两年么?”云昭难过地道;蒋丰是从他最落魄的时候跟着他的;那时候;他的身边只有燕小乙;郝仁等二十几个残余马匪;从那时起;他们便一直在一起;一步一个脚印;终于有了今天;但正要让他享福的时候;他却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医者医病;不能医命!”姚谦道:”蒋公不是疾病缠身;而是天年将近。”

“你这些日子多跑跑蒋府吧;尽人事;听天命;对蒋公不必讳言;直接告诉他实言;他顶得住;或许告诉了他真相;他还能多挺一段日子。”云昭道。

“我知道了。”姚谦道。

众人欢喜的心情因为姚谦的一翻话又变得沉重起来;默然无语地沿着街道缓缓而行;半晌;还是姚谦打破了沉默;”王爷;我在兴灵的医学馆准备再扩大一倍。”

“好事啊!你能培养出更多的好大夫来;于我们征北军以及北地百姓来说;都是无上的福音。”云昭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白天;我去找了马大人;这一次他没有推逶;很爽快地给我拨了银子。难得见他痛快一次!”姚谦看着马一功;眼中闪过一丝丝戏谑的光芒。

“巧妃难为无米之炊;这一次我大婚;各地送来的礼物礼金超过两百万两;马大人手头宽绰;自然便痛快了。”云昭道。

姚谦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我一听说户部有了这两百万两银子之后;便忙不迭地跑去找马大人要钱;王爷你猜这家伙怎么对付我的;他直接就让我吃了闭门羹;他这一次这么爽快;是因为雅尔丹的那笔巨额嫁妆。”

云昭苦笑着摇摇头;看着马一功;”马大人;你现在活脱脱地成了暴发户了;钱还没到手了;就已经四处嚷嚷开了。”

马一功不好意思地道:”王爷;自从我当了计财司的司长;现在又成了户部尚书;我就没有富过;一直精打细算过日子;这手里头一下子有了钱;便似从糠碗里跳进了米碗里;能不大喜过望么?手里头有钱;自然便痛快了一些。给姚先生钱;却也不是白给的;我想我们一定很快就需要大批的大夫了。”

众人一下子笑了起来;刚刚的哀伤稍稍被冲得淡了一些。

“先前是没有钱;很多事都耽搁了下来;现在有钱了;很多事情是不是要提前了?”姚谦点头笑道。

“不错!”云昭道:”库里没钱;打仗便心中没底;今年又是大旱之年;虽然提前预知;采取了种种预防措施;但粮食减产是肯定的;如此种种;南征的事情便只能耽搁下来;再加上我心中还是存了一份侥幸;指望着能拉拢分化一部分南方世家;抑或着给李逍一定的空间;让他在削弱世家的过程中与他们矛盾激化;这样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但今日白天;杨青一席话让我矛塞顿开啊;这世上就没有捷径可言;要得天下;除了一刀一枪去争;去抢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路子可走;我们容不下世家;世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点点地撬走他们大厦的基石;这本来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谁存了侥幸心理;谁便会输!”

“王爷的意思是?”马一功;潘仁智两位官员当即问道。

“今年之内;南征便将开始。”云昭重重地一挥手;道。

(有书友说朴德猛在南方无所作为;显得征北军的战斗力与前面所写不符;这个我解释一下;其实朴德猛手下;真正算得上征北军主力的也就是全益凤的第五营;而第五营在延州之战中损失是极惨重的;补充的新兵已使其战力减退;其它诸如白莲营;飞天营;益州营或以及其它一些部队的战斗力是很难与征北军的主力战营相比的。像征北军中的卢城营;安庆营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军。而与朴德猛对阵的却是苏灿权昌斌等这些与蒙军打过数年战争;又从北方一路杀回来的百战之师;朴德猛能勉强维持一个均势;已经很了不起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嫁妆

(蒋旭的儿子;应当是蒋丰的重孙;我写昏头了;搞错辈份了;对不起;自打耳光两记!)

云昭年内便将发动南征的心意一经决定之后;外面看起来一如既往平静的平地;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起来;从今年年初起;订单便几乎没有了的北地各大军工作坊突然之间便接到了大批的订单;而且要求的时间还很急;所幸的是;这些军工作坊的老板们;都知道北军南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虽然今年一直没有订单;但生产却一直没有停下来;老板们自己垫钱;生产出来的大批军械堆满了库房;拿到订单之后;立即便有一车一车现在的军械直接发送到指定的军队之中。至于工钱?老板们心照不宣;镇北王夫人的大笔嫁妆正在往兴灵一路行来;怎么会没有钱?

即便如此;各作坊的生产仍然是日夜赶工;看这一次军队的动作;只怕是要打大仗了。

望江湾船厂;已经完成主体工程的十数艘五桅战舰突然接到通知;暂时不为战舰安装武器;而将其作为运输船使用;苍江已经完全为征北军水师控制;有二十余条全副武装的战舰护航已经足够;剩下的船只要做什么;曹新宇心知肚明。要渡江作战了。与其它各部知知将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同之外;曹新宇已经提前得到云昭通知即将登陆的地点;大军在那里登陆;那里便将是征北军攻击的重点了。

水师原有三大巨头;计无量战死;马友现在正在马兰山中当土匪;以抢劫谢士林为乐;三千人的队伍时而化整为零;时而数股合一;在马兰山脉之中神出鬼没;瞻之在东;忽焉在西;让在豫州的谢昭头痛不已。唯一能做的便是派重兵扼守各个主要道口;力保交通要道以及府县不受到袭击和骚扰;至于其它地方;也是顾不得了;反正对方亦没有长期占据一个地方的实力;偷偷摸摸的下山;亦是抢一把就走。

谢昭亦是绞尽脑汁;精心设计了若次圈套想引马友上钩;但次次劳而无功;有两次甚至险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曾一度让谢昭认为自己的队伍之中必然有歼细;谢家军肯定没有嫌疑;豫州本地官员军民可就吃了不少苦头;一时之间;谢昭在豫州是搞得怨声栽道。官员战战兢兢;百姓敢怒不敢言。

但是进入七月之后;在马兰山中活跃了大半年;弄得谢昭焦头乱额的这支征北军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在谢昭患得患失;胡乱猜测这支军队可能的去向时;马友已经笑眯眯地坐在曹新宇的五桅战舰之上;一路返航向着望江湾水师基地出发了。北府的战略安排发生了一定的变化;马友的这支军队将另有用途。而大半年的山中野人生活;却使这些水师陆战队员的实力结结实实地上了一个新台阶。

事实上;当这些身上缠着树藤;挂着树叶;脸上抹得乌七八糟根本看不出谁是谁的这支部队从密林之中钻出来的时候;以曹新宇为首的水师舰队官兵都是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他们还打着征北军的旗帜;还以为是一群野人来袭。

马友亦是志得意满;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带出了一支有别于其它征北军的部队;这支部队不需人太多;但一定要是上山能擒虎;下海能伏龙的佼佼者;这样一支部队;来去如风;专捣敌人死穴;以极少的人数便可以牵制大量的敌人部队;同时亦可以执行一些需要一击致命的艰难任务。

当王爷看到这样一支部队的时候;一定会欣喜的;说不定会扩大规模;再组建几支同样的部队;那自己便会是当然的选择;自己已经成了这种特殊部队的开山鼻祖。

自从从军以来;多少次自己梦想能成为当世名将;名垂史册;但在名将如云的征北军中;想要出头实在太难了;自己能从夹缝之中找到这个一个机会;这是上天对自己的垂怜;如果还不能好好把握;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边喝酒;一边暇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马友只感觉到自己快要飘了起来。

马友沉浸在快乐当中;与此同时;兴灵亦沉浸在兴奋当中;因为盛传了好长时间的一个消息终于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他们的镇北王夫人;蒙族公主雅尔丹将带着巨额的嫁妆下嫁;听说这笔嫁妆完全是天文数字;因为尊敬的户部尚书大人在听到这笔嫁妆的数目之后;当时就激动的昏倒在地;要不是镇北王当时反应迅速;抢救及时;那在给镇北王办婚礼之前;不免先要给户部尚书马大人下葬了。

当然也有人立即提出了质疑;蒙族公主带来的嫁妆;那便是镇北王爷的私产;与户部尚书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激动的昏了过去?

提问者当即遭到了周围百姓一致的白眼。

“你个白痴啊!”

“你不知道我们的王爷向来是以北地为重;以百姓为重;视金钱为粪土的么?”

“你不知道王爷已经将别人送给他大婚的礼金都无偿捐给了户部了么?要不是这笔钱;咱们的县太爷还得顿顿喝稀粥;赊白米呢?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天县令喜滋滋地拿着银子去米铺清帐并买了白米。”

“这回该明白马大人为什么昏倒了吧?因为王爷说了;这笔嫁妆一到;就立即给户部作为公用。”

“可这钱是蒙人公主的嫁妆啊;王爷应当没权处置吧?”又有人反问。

“切!”众人齐齐鄙夷地看着反问的家伙;”咱们王爷是什么人啊;那是天上星宿下凡;那蒙人公主啊;还不是什么都听王爷的;王爷就是他的天。”

“听说那蒙人公主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要不是她;咱们与蒙人还有得仗的呢!”

“这话说得是。”

众人挤在街头;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通往城门的道路;因为今天已经来了好几拨信使了;每一拨所报的都是这些运输嫁妆的车队的行程。

兴灵几乎是万人空巷;全都涌向了主干道;兴灵府没奈何地调派着有限的衙役上街来维护秩序;这些衙役原本是用来安置一些受伤之后不能再作战的士兵的;以兴灵府的治安;平时跟本没什么事;一个个都长得白白胖胖;这一下却是累得够惨;最终还是奏请了王爷府;调集了一批军队沿街站岗;这才总算是恢复了应有的秩序。

快晌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激动的喧哗声;”来了;来了!”声浪由远及近;众人如同一只只长鹅一般;拼命地伸长了脖子;想着看个稀奇。

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青石板铺就的路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打着广昌营的玉门关驻军;这是韩啸才知道真相后;特意派出的一千骑兵一路护送他们从玉门关直抵兴灵。对于他们;兴灵百姓并不感兴趣;因为这些骑兵的战马也好;马上姿态也罢;都不咋样;现在兴灵百姓的眼睛毒得很;什么样的强军他们没有见过?蒙人的大帐兵;征北军的骑兵营;那些骑兵才真叫骑兵呢!众人只眼着这些遮挡眼球的家伙们快快走过;偏生这些广昌营的骑兵第一次受到如此热烈的夹道欢迎;一个个得意非凡;竟然还特意降低了马速;努力地想将并排的战马排在一条水平线上;并且让他们的蹄声同步。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些骑兵;众人终于看到了一辆辆装满了铁皮箱子;上着封条的马车;虽然消息早在兴灵传来;众人都有了心理准备;但看着上百辆马车绵延不绝的车队;仍然是倒抽一口凉气;他们可都是知道这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什么东西;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亮闪闪的金子;以及数之来尽的珠宝啊!众人瞪大眼睛;看着马车从他们的面前驶过;每一辆马车之上都扎着大红的缎子。

车队径直向着镇北王府行去;既然是雅尔丹的嫁妆;总得要去镇北王府打个转;以示公主的嫁妆已经送到了吧!

车队停在了镇北王府府门之外;广昌营的骑兵在进入内城之前;已经被人带着绕道去了外城之中的军营;云昭的亲兵营出动了上千骑兵;以吴凡为头;迎上了这支车队;并为其冲当先锋;将他们一路迎到了镇北王府外。

脱里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了镇北王府;盏茶功夫;他便又大步而出;翻身上马;一声吆喝;整个车队转向;驶向户部。

看到这支庞大的车队果然如传言一般;并没有进入镇北王府;而是驶向户部;众人爆发出了阵阵的感叹之声。

这么一大笔财产;说不要就不要了啊!镇北王爷果然非常人也。

这一大笔钱;对于一家一户来说;那怕就是南边那些传说中的豪门世家;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户部;马一功穿戴着簇新的官府;激动的满脸通红;搓手搓脚地在大堂之中转来转去;多少年了啊;户部的库房里总算可以堆点东西啊;兜里有钱;心中才不慌啊。库房里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只等着这些东西入库了。

“大人;大人;车队来了;车队来了!”一名户部堂官连跑带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快;迎出去;迎出去!”马一功大笑着便向外跑去。

看着马一功;吴凡迎了上来;”马大人;奉镇北王爷令;今将雅尔丹公主所属财产尽数交于户部;请过目!”回头看向脱里;脱里大步走过来;双手奉上厚厚的目录。

“多谢王爷!”马一功向吴凡鞠躬。

“多谢公主!”马一功向脱里致敬。

“马大人;王爷还说了;马一功行事不密;行为跳脱;致使兴灵大乱;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吴凡笑眯眯地看着他;接着又来了一句。



第八百三十八章:红色的兴灵

雅尔丹的嫁妆在兴灵引起巨大的轰动;一连好些天;兴灵上至高官;下至百姓;都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件事情;被罚俸一年的马一功没有丝毫的被云昭惩罚的自觉;顶着一张笑得花儿一样的的脸每天上朝下朝;进出征北王府议事办事;罚俸一年;他马一功就算十年不拿俸禄;照样饿不死他;在榆林;他马家可也算是一方富豪。

当然也有人因为这件事而忧心忡忡的;这个人就是北地朝廷的首辅大人叶开。其实叶开对于朝廷迁移到北地;受制于云昭的这个事实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但对于没有任何退路的李勉来说;这里是他的最后一片避风港。本来叶开以为;在北地;仍然是原朝廷官员为主的征北都督府之中;总是不会缺乏忠贞之士愿意为皇帝效力的;但抵达兴灵;努力过一段时间之后;叶开自己都有些绝望了。

征北军上上下下对他们的态度惊人的一至;那就是高高供起;敬而远之。什么事都会来证询你的意见;但你的意见永远不会成为最后的意见。每一个官员都恭恭敬敬;不仅是对皇帝;对自己也是如此;但是;这种恭敬却是敬而远之。

他曾试探性地接触过一些官员;稍微地语言试探;这些他本来认为很有希望跟自己结成同盟的官员却立即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叶开亦只能颓然作罢;如果自己吃相太难看;那当真会撕破蒙在双方脸上的那一层虚伪的温情面纱了。

叶开当然不知道;他这些行动;说得这些话;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被整理出来;呈到云昭的案头;而云昭对此只是一笑了之。对于麾下的官员;到了一定级别的;他根本用不着担心;而上不了级别的;还用不着太操心;如果有看不清形式的;这样的目光短浅之辈;自己又要他何用;自然有专门的部门去处理他们。

云昭将两百万婚礼礼金尽数给了户部;紧接着雅尔丹的巨额嫁妆又进了户部;成了公款;北地上下;除了自己;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对?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这代表了什么?想到其中蕴藏的信息;叶开不寒而栗;但他无法对此作出那怕一句不中听的话。

兴灵的热闹还远没有结束;嫁妆送到兴灵;离婚期也便没有几天了;雅尔丹已经住进了兴灵城外的蒙人大营;这里;是专门为这次大婚而搭建的;所有来到兴灵的蒙人都将居住于此;从脱里将嫁妆送进户部的当天晚上;城外的蒙人大营便热闹了起来;特别是一到晚上;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从各地赶来的蒙人部族首领;贵族以及一些身份较为特殊的普通蒙人;便围着篝火跳起蒙人的舞蹈;架起烧烤架;烧烤牛羊;一袋袋的马奶酒小山一般地堆在一起;喧闹之声往往会到天快亮时才会结束。

兴灵是没有宵禁的;城外的热闹不断地吸引着城内的百姓;先是有胆大的凑过去看热闹;这种大型的欢庆;即便是在蒙族也是不多见的;蒙族不论男女;都是能歌善舞;放下了马刀;放弃了抢劫;迎来了和平的蒙人;展现在北人百姓眼中的不再是凶神恶煞;而是他们优秀的另一面。

蒙人各部落为了庆贺雅尔丹的大婚;都派出了自己族中最漂亮的姑娘;最精壮的小伙;这些人翩翩起舞;华美的服装;从未见过的异族风情;都深深地吸引着兴灵的百姓。

蒙人并不排斥越人靠近他们的营地;甚至有热情的蒙人开始邀请越人加入他们的狂欢;当第一个胆大的家伙跳了一夜的舞;喝了一肚子的马奶酒;吃得满嘴冒油;跌跌撞撞地在天明回家后;兴灵开始沸腾了;无数的人开始盼望着夜晚的到来。

越来越多的越人加入了城外蒙人的狂欢之中。

愈是接近婚期;城外蒙人的欢庆便更加热闹起来;七月七日;一直没有现身的隶属于黄金家族的歌舞团队的出现将这次狂欢推向了**;他们将从这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登场;一直表演到第二天的雅尔丹出嫁。

黄金家族隶属的这些歌者舞者;如果说起等级;几乎便与上京的李氏王朝的御用乐者舞者相当;他们美伦美焕的歌舞让兴灵百姓大开眼界;从他们登场场开始;整个兴灵已经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城内城外;灯火连成一片;欢笑之声延绵不绝。

这看似一次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其实之中暗含着云昭与雅尔丹以及越蒙高层之间煞费苦心的策划;蒙人投降征北军之后;蒙越的顺利融合便成为高层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作为即将南征的征北军;如果在后院出现了两大系统的内部问题;无疑会极大地拖慢他们前进的步伐;甚至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煞费苦心的策划带来的效果让人满意;至少蒙人在越人面前展示了他们最好的一面;为双方的信任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在兴灵百姓们兴高采烈的时候;他们可能不知道;征北府为了这次狂欢之中很可能出现的问题作了无数个预案;在这些人狂欢的夜欢;有无数的人严阵以待地准备迎接随时可能出现的问题。

问题没有出现;在一片喜庆之中;迎来了北地之王云昭的大婚。

云昭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当李勉在兴灵重新登基;讨南檄文的发出;让北地百姓深深地记住了一个人;那就是秦柔娘;也就是南朝现在的贤妃;这个女人曾经是他们最为尊敬的北地之王云昭的妻子;在云昭率领军队出生入死保卫他们的时候;他的妻子却被现在南边的那个伪皇帝抢走了;这让他们愤怒。

更让他们愤怒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成了贤妃;据传现在还为那个当年抛弃了北地百姓的家伙生了一个儿子。

他们不承认这个女人;在他们看来;雅尔丹才是云昭的第一个妻子。也只有这个大气的女人;曾经当过皇帝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们心中永远的王。

基于这一点;他们对于雅尔丹便有了更高的认同;更何况;相传这位当过皇帝的蒙人公主;是蒙人第一美女;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但今天也许会有幸见到;那怕是见不到到底长得如何;但只要看到这位尚未见其人;便已经用行动征服的百姓的心的女人;众人的心中有着太多的期待。

当七月八日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兴灵城的时候;城外的蒙族大营钟鼓齐鸣;与此同时;兴灵城内;钟鼓之声亦齐声相和;一夜根本没有睡的兴灵百姓兴奋的挤向兴灵城最为宽阔的主干道;但今天;街道两边;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大喜的日子;自然是不宜见刀兵的;所以;所有的士兵的兵器之上;都系上了红绸;掩住了刀锋;不像武器;更像是一种仪仗了;每一名士兵都披上了大红的披风;街道两边;不用官府动员;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家家户户的门楣;连路边的树上;也被百姓们自发地系上了红绸;整个兴灵几乎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钟鼓齐鸣之中;黄家家族的歌舞队伍开始从营地之中向外移动;边走边跳;边走边唱;沿着驰道一路走向镇北王府;在他们的身后;是一队数百人的蒙人骑兵;让所有人惊叹的是;这数百匹战马;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纯白色;据说是因为雅尔丹特别喜欢这个颜色。全副武装的蒙人士兵亦同征北军一般;在腰间的马刀;背后的长弓身上;都缠上了红绸;马鞍上的箭壶已经不见了。他们的出现让兴灵百姓再一次大开眼界;数百骑四人一排;拉出了不短的队伍;但是每一次马蹄踏下;却几乎一匹马在走路一般;马上的骑士高矮一致;服装一致;连表情都差不多一样;那就是喜悦。与这些骑士比起来;前些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广昌营骑兵简直就是渣渣啊。

这些骑兵当然不错;因为他是从蒙人幸运保存下来的一万大帐兵之中精选出来的最为了不起的战士;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这一万大帐兵之中的军官;今天;他们脱下了代表他们身份的服装;而换上了统一的军服。只为送他们的公主出嫁。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辆代表着雅尔丹的由四匹神骏的纯色白马拉着的巨大马车出现了;雅尔丹过去的那辆马车在连仲文的袭击之下;已经马死车毁;但找到这样的马匹又怎么可能难得到蒙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这四匹与以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战马;而这辆马车则是由锋锐兵工作坊专门打制而成;与以前的相比;防护性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马车的四壁;全部包上了薄薄的钢板;窗户的位置;则设立了挡板;如果需要;便可以拉下来;如果再遇到连仲文这种级别的打击;马可能会死;车可能会倒;但却万万不可能将这辆马车像玩具一样撕碎了。

为了今天的大婚;这辆马车稍稍作了一个改动;车顶被暂时取消了;内里也加高了许多;当这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时;兴灵城中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蒙族第一美女;名不虚传。

身着蒙族盛装的雅尔丹并没有如同越人新娘那般戴上红盖头;而是站在马车之上。脸泛红晕的微笑着在人山人海之中穿越而过;不时地向着两边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

第八百三十九章:花儿一样开放

以云昭的身份;不可能像一般的新郎官那样骑着高头大马洋洋得意地去接回属于他的女人;他能做的只是身着新郎服装;胸佩大红花;站在镇北王府的大门口;翘首以盼新娘子的到来。

歌舞多声愈来愈近;欢呼之声排山倒海;从远处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近;王府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当然;能站在王府周围的已经不是普通的百姓了;基本上都是征北府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

盛大的歌舞队伍走入王府门前的小广场;鼓乐声中;翩翩起舞;华丽的服饰;有别于南朝有些柔弱的那种矫健有力的舞蹈;便是连见多识广的这些官员们也瞪大了眼睛;黄金家族的盛舞并不是随时都有机会欣赏的。

数百名骑兵则变换变队;由四队并列变成了两列单队;绕过了王府之后;在王府亲卫的引导之下;行向军营。

广场之上的舞者们随着愈来愈高亢的鼓乐声亦越来越兴奋;随着激昂的鼓声和号角之声达到顶点之时;猛然戛然而止;与此同时;舞者们的动作在这一瞬间亦定格;一朵娇艳的红色蓓蕾造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在众人的轰然的赞叹声中;这朵红色蓓蕾的花瓣一片片展开;在绽开的红花正中心;载着新娘的马车猛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马车之上;雅尔丹十指搭扣;脸泛朝霞;正深情地凝视着王府门口的云昭。

看着宛如仙女谪尘般亭亭玉立于马车之上的雅尔丹;王府四周爆发出如雷的赞声;兴灵一直传说雅尔丹是蒙族第一美女;但雅尔丹一向深居简出;在兴灵极少露面;真正见过他的也只有征北府的一众高层;其它的中低级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何曾见过她?此时见到雅尔丹的真容;都是眼前一亮;果然是名不虚传;也只有这样的人间绝色;方能配得上自家王爷这样的绝世英雄啊。

云昭刚刚跨前一步;想要去迎接花朵中心的雅尔丹;鼓点突然咚的一声敲响;随着鼓点之声;这辆马车的三面车壁缓缓放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平台。

云昭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见随着鼓点之声;雅尔丹已经开始起舞了。

鼓乐之声再起;马车之上;雅尔丹翩翩起舞;马车周围;构成花朵造型的黄金家族的舞者们;此时由主角变成了配角;围着马车不停地旋转起舞;犹如众星捧月一般;为雅尔丹伴舞。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特别是征北府上上下下的官员们;雅尔丹何等身份;以前是蒙族公主;蒙元的皇帝;就算是现在;她也已经成为镇北王的夫人;在心里;众人也明白;这将是未来的一个新朝代的皇后;能亲眼看到她跳舞;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也许这一辈子也就是这一次了。

所有人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鹤立鸡群的雅尔丹;生怕漏倒哪怕一个动作。

看着起舞的雅尔丹;云昭亦是瞪大了眼睛;与雅尔丹交往这么久了;但雅尔丹给他的映象一向便是冷静;睿智;深谋远虑;敢爱敢恨;同时亦是一个非常愿意为自己着想的人;从来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将舞蹈跳得如此之好;直如被贬落凡尘的仙子。

盛开的花瓣一片片慢慢合拢;再一次将舞着的雅尔丹包裹在其中;所有的舞者一齐转身;目视着云昭。

云昭知道自己该出场了;他迈开大步;走向那朵巨大的红色蓓蕾;随着他的脚步;花瓣再一次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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