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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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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征北军第五营的主力突然之间便集结出现在平湖,如果不晃覃某走得快,现在只怕已经成了征北军的刀下之鬼,勃律大将军,我们覃家一直为大元提供粮草,这才惹怒了征北军,大元此时不能对我们置之不理啊!”覃理丰号淘着跪倒在勃律面前,“我们覃家算是完了!”
“覃先生请起,覃先生是我们大元的朋友,我们大元自然不会看着朋友受欺负而忍气吞声的!”勃律温言抚慰,“来人啊,请覃先生先下去休息。”
“勃律将军!”被扶起来的覃理丰可怜巴巴地看着勃律,那眼神,便宛如一支在外受了委屈的宠物狗,期盼着主人能给他出一口气。
“覃先生请先去休息,此次勃律以为覃家能坚持一段时间,只带了五千骑兵出来,后续的援兵此时只怕还才出延州城,如果真如覃先生所言,征北军第五营全军出动,我这点人手却是不足,需得等待援兵到来,不过覃先生请放心,我大元必然为覃先生讨回这一个公道。”勃律安慰道。
“那就多谢勃律将军了!”覃理丰鞠了一躬,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帐外,一夜一天的马上疾驰,已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两名士失夹扶着出了大帐。
“公主当真有先见之明!”勃律叹道,“如果不是公主命令,我仅带五千骑兵前往覃家庄,非得大败亏输不可!”勃律庆幸不已,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延州城里的一万五千骑兵已经出发,而公主所率领的扎尔郝兀惕部一万骑兵也将随后赶到,在平湖,大元集结了三万骑兵,而对面的征北军第五营只有二万余人,而且主将亦已阵亡,这是一个重大利好消息,如果能将第五营击败歼灭,那么延州将稳如泰山,稳定了延州防线,为公主接下来的大事将打好一个重要的基础。
“早知道覃家这么不经打,当年我们就应该出兵灭了他们,直接将平湖纳入我们的统治之下!”一名蒙将叹息道。“可惜了覃家这些年来聚敛的财富,便宜了征北军!”
勃律摇摇头,“不要以为别人能吃下去的果子我们也能轻松地吃下去,覃家聚在覃家庄中,我们骑兵想要攻打那种坚固的堡垒,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征北军本来就擅长城池攻防,与我们是不同的。”
“那将军,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留守待援?”另一名蒙将问道。
勃律思考片刻,“征北军刚刚打下覃家庄,那里的财富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如果我们此时快速出击,说不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哪怕不能消灭他们,但重重地嘶咬他们一口也是不错的。传我的命令,全军拔营,立刻出发。勃儿齐,你带一队人马,护送覃理丰往后,将他交给雅尔丹公主。”
一名蒙将应声而出,“是,将军!”
五千蒙元骑兵旋即拔营,烟尘滚滚,向着平湖覃家庄方向急驰而来。
吴凡心中犹如千万条虫蚁在啃咬,满脑子里都是痛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不举起钢刀,将那些人尽数驱散,下意识中,他将李富贵的死因归咎到了自己的头上,却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他不立即离去,他的两百骑兵陷入到如此之众的人潮当中,最终的结果和李富贵不会有什么两样。
从云昭那里接过了追击覃理丰的命令,吴凡立即便踏上了征途,抓住覃理丰,将他千刀万剐,也许会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吴将军,你看!”一名亲兵指着前方,那里,有两三骑正打马狂奔而来,看服饰,却是第五营的哨骑。
“迎上去,出了什么事了?”吴凡纵马向前。
远处奔来的吸骑也看到了他们,不停地向他们挥着手,嘴里大叫大嚷着,神色之间,似乎十分张惶。
~文~“他经叫什么?”吴凡侧脸问身边的士兵。
~人~“他好像在喊,快跑!”士兵有些迟疑地道。
~书~“快跑?”吴凡心中一震,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哨骑如此惊慌失措?
~屋~但马上,他就明白了,在视野的尽头,滚滚骑兵浪潮正紧紧地随着那数名哨骑追来,飘扬的旗帜表明了他们的身份。驻守延州城的蒙军骑兵,勃律的军队。
看骑兵规模,只怕有数千人之众。
“撤退!”吴凡大惊,拨转马头,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覃家庄,第五营的士兵正在清理战果,原地修整,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如果让勃律的骑兵杀到,那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
“快走,回去报信!”吴凡打马狂奔。
身后的蒙军显然比他们要更快,看着愈来愈接近的蒙军,吴凡一咬牙,对着身边的亲兵道:“你,马上回去向都督通报蒙骑来袭的情报!”
“将军,那您呢?”一边打马狂奔,一边问道。
“没办法,我带其它人冲回去,阻他们一阻!”吴凡道。
亲兵大惊,“将军,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对手几千骑,冲过去,浪花儿也溅不起来一点,就没了,不能去!”
“我必须去,那怕为你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早一点回去,第五营便早一点准备,我们只要列好战争,或者退到覃家庄中,就足以让蒙军无可奈何,如何让他们追着我们的尾马到了覃家庄,那可就完了!快走。”
被吴凡一鞭子抽到马股上的亲兵,箭一般地向前窜去,吴凡却已是勒停了马匹,掉转了马身。“弟兄们,为了都督!”吴凡抽出了马刀,仰天嗥叫。
“为了都督!”一百余骑兵齐声大喝,呛呛之声不绝于耳,马刀已是高高扬起。
“将军!”身后传来大叫之声,“混蛋,怎么还不走?”但就是这一回头,吴凡却是惊喜交加,在他的视野当中,另一股骑兵正风驰电挚而来,旗帜飘扬,正是第五营的骑兵。
“都督来了!”亲兵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骑兵。
“我们走!”拨转马头,吴凡迎向云昭的骑兵大队,这一下虽然没有与敌正式交手,但却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吴凡明白,如果云昭再晚来片刻,自己冲向了蒙军大队之后,只怕连骨头都会被敌骑踩踏成碎片。
距云昭大队还有一箭之地,吴凡再一次掉转了马头,一百余名骑兵在此时,已经成了云昭骑兵队伍的箭头人物。
“杀!”吴凡大声高呼。
“杀!”百余名骑兵齐声拔刀呼应。
“杀!”身后应和的是第五营随云昭而来的近三千骑兵。
云昭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蒙骑,眼中闪烁着冷凛的杀意,看到他们,云昭便明白,覃理丰恐怕一时之间是抓不着了,蒙军来得好快,可惜,自己留了近两千骑兵给姚长坤,否则今日这一战,便可大占上风。
“李将军的英灵在天上看着你们!”云昭一撑身子,双足稳稳地站在奔驰的骏马之上,易水寒在空中映照着日光,光芒四射。“第五营的勇士们,冲啊,为李将军报仇!”
“为了李将军!”一名骑兵军官声嘶力竭地吼道。
“为了李将军!”数千骑兵的吼叫几让天地失色。
勃律只是想去袭击刚刚占领了覃家庄的征北军步卒,存心想占便宜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昭因为对覃理丰的无比痛恨而亲率骑兵衔尾追来,此时两军狭路相逢,双方都没有想到,却又避无可避,退无可退,除了硬碰硬的打上一仗,竟是毫无半点退路可走。
“勃律将军,云昭!”身边,一名将军惊呼道。
“云昭怎么会在这里?”勃律大惊,大漠黑煞的威名,足以让任何一名蒙人将领闻之失色。
“那个站在马上的!”蒙人将领手指着远处,那个身披黑甲,手执黑刀的征北军将领,除了没有那匹大黑马。
勃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忽地涌起一股不祥的兆头。
犹如两股怒潮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两方超过八千骑铁骑杀到了一起。
两股军队都是劳师远征,都不在全盛状态之下,此时的狭路相逢谁都没有想到,正应了一句老话,狭路相逢,勇者胜。第五营骑兵因为李富贵的阵亡而积蓄的怒力,怨气,哀伤在此一刻砰然迸发了出来,心中报仇的执念掩过了身体上的疲惫,手舞钢刀,大呼酣战,云昭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鹰嘴岩充当锥形箭头的时刻,易水寒左劈右砍,带着他的亲卫骑兵势如破竹,深深地嵌进了勃律的军阵,向着勃律高高飘扬的中军旗杀了过去。
看着双方甫一接触,人数上占了上风的己方部队却被对方杀得人仰马翻,整个军阵几乎要被对手切成两半,勃律终于丧失了对战的勇气,在云昭的面前,塔塔儿,扎儿赤兀惕,大帐兵无不铩羽而归,何论他乎?他当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随着主将旗的后移,蒙军顿时作了鸟兽散,各自打马向回飞奔。第五营骑兵纵马狂追,战场之下,除了喊杀声,便是羽箭破空的啉啉之声。这场遭遇战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是极快。
第五百一十九章:再会
勃律见机及早;看到云昭出现在他的对面;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退意;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毕竟自己在人数上还占着优势;而且他也看出;对方与自己一样;也是疲兵。但双方甫一交手;对方的气势便彻底压过了自己的部队;听着对方山呼海啸一般的为了李将军的呐喊;勃律明白了原委;这是一支哀军。
兵书有云;哀军必胜;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是先贤从无数次血的教训之中总结的经验;这是一伙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眼下双方都是疲兵;但对方明显有一个执念在支撑着他们的意志;相比之下;去救援他们心中的一条狗;士兵们在作战信念上先就差了一筹;在这种情况下;还与对手拼死作战是不智的;只会让麾下儿郎无奈地死去。
在抛下数百具尸体之后;勃律成功地摆脱了征北军的纠缠。只要摆脱;对手就不会追上来;老于征战的勃律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方也不是铁打的人儿。
正如勃律所料;在击退了勃律所部之后;征北军在原地停了下来;开始打扫战场。
倚着战马;云昭出神地看着战场;勃律所部出动之快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这是不是代表着蒙元会大举干涉他在延州的用兵呢?想着这个可能性;云昭的心中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都督;哨骑已经派出去了!”吴凡拖着血淋淋的马刀走了过来;”我们是不是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再继续向前追击;一鼓歼灭勃律所部?”
云昭摇摇头:”不;停下来;看看再说!吴凡;传令第五营孟高;全军作好战斗准备!”
“是;都督;那我们就地驻营?”
“不必了;我们返回覃家庄!”说完这句话;云昭一翻身跨上了战马;已是向回奔去。
云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感到形式的发展偏离了自己的设计;有一种失控的感觉。蒙人反应的迅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在云昭返回覃家庄不久;派出去的哨探一一返回;带回来的消息让征北军上上下下的心情一下子都沉重起来;来的不仅仅是驻扎在延州城的勃律所部;连在苍江岸边受创严重;现驻扎于巩州的扎儿赤兀惕部也来了一万骑兵;这使蒙军在平湖集结了超过三万骑兵;从实力上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第五营的实力。
步骑对战;如果骑兵远远超过了步兵;这仗已经没得打了。至少在野战之中;已经失去了与对手较量的本钱。
让云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勃律如何能使动扎儿赤兀惕部。扎儿赤兀惕部在苍江岸边遭到重创之后;返回巩州暂时修整;然而燕京的突变;使得他们无法返回燕京;只能在巩州长时间的停留了下来;扎尔赤兀惕部的重要人物却都又返回了燕京;是谁能在阿斯兰;札木合都不在巩州的情况下;能自如地指挥这样一支部队?如果这个人能指挥得动扎儿赤兀惕部来配合勃律作战;那么;在巩州的另一支蒙元劲旅脱里的大帐兵必然也会随时加入延州的战事。
心中隐隐约约地浮起一个人影;来自职方司的消息;自从燕京事变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找不到踪影了;如果当真是她;那所有的疑问便能得到解释;只是;在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对延州这么有兴趣?应当说此时她的注意力应该放在燕京之上。
覃家庄被打得稀乱的城墙被紧急修复;第五营进入覃家庄设防;命令在陇州的王强的第四营立即向延州靠拢的命令已经发出;原本不引人注意的延州似乎在一夕之间成了蒙元与征北军对峙的中心战场。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事。
“都督;命令朴德猛的第八营进入卢州随时待命吧!”姚长坤盯着平湖的地图;那上面;已经插了好几面绿色的小旗;那代表着蒙元军队的驻扎地;而位于中心的覃家庄现在成了征北军防守的重点。
“王强的第四营集结;赶到陇延边境需要十天到半个月;朴德猛的第八营赶到卢州所需时间更长;我们必须作好打一场大仗的准备!”姚长坤眉头深深皱起。
“作好准备;但这一场仗不见得打得起来;如果对方的指挥官当真是她的话!”云昭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这几天;他一直都是思考这个问题。
“雅尔丹?都督如何断定指挥官是她;这一仗就打不起来呢?”姚长坤不解地道。
“很简单;来自职方司的消息;燕京事变根本就是雅尔丹一手挑起来的;可以说;是她促使了蒙元这一次的内乱。”
“雅尔丹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姚长坤摇摇头;”是不是郭锋那边搞错了?”
“不会;不管雅尔丹是基于何种考虑而挑起了燕京事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雅尔丹绝不是那种不顾后果的女人;她在做某一个事情的时候;必然已经考虑了方方面面的问题;权衡利敝;她肯定觉得在这个时候肃清蒙元内部;打造一个以黄金家族为核心的蒙元是最佳时机;要做到这一点;她就必须把那些有能力威胁黄金家族的人全部打翻。”
“这不是让蒙元实力大损么?”姚长坤瞠目结舌;”我们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情;以雅尔丹的能力;怎么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云昭摇头;”也许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蒙元经过清洗;实力不但不会下降;甚至会上升。也许肃清了这些人;他们更能拧成一股绳;因为已经没有人有能力置疑蒙元中枢了!”
“那岂不是我们帮了他们一把?”姚长坤道。
云昭大笑;”那倒未必;只不过雅尔丹这个女人的确厉害;能将最不利于他们的形式利用起来;因势利导;反而促使了她对整个蒙元的整合;看来以后我们最主要的对手倒要变成她;而不是兀达了。”
“眼下兀达已经半死不活了!”姚长坤笑道:”怎么都督断言如果是雅尔丹;这仗就打不起来呢?”
“雅尔丹的注意力此刻绝对在燕京;他必须集中所有的力量;在燕京乌力其与巴鲁图决出胜负之后;他大军返回燕京;压服巴鲁图或者将塔塔儿部连根拔起。一旦乌力其与巴鲁图两人决出胜负;她却与我们打成一团不能脱身;那形式必然逆转;等这两人中的一个站稳了脚跟;她再想夺回燕京可就难了!”云昭道。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来搅这趟浑水?我不认为覃理丰值得她这么做?”姚长坤道。
“她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否则;即便她夺回了燕京;但我们却趁势抢了延州;交州;合州;甚至巩州;那燕京一个光秃秃的都城;又有什么用?”云昭道:”我只是很疑惑;雅尔丹凭什么认为我也不想与她打一场持久战呢?难道仅仅因为我们在秦翼梁蒲遇到的这些危机?显然不是。”
“都督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这场战事终究将会在谈判桌上解决?”姚长坤道。
“应当如此!”云昭点点头。”当然;作战的准备仍然要准备好;如果让她找着了我们的破绽;她不会介意彻底击败我们之后再返师;相反亦然;让我们找到了她的破绽;我自然也是会笑纳的。”
“立足于谈;又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姚长坤道。
“不错!”云昭重重地挥了挥拳头。”相比于这里;我更担心相州;妙妙与蒋光宇的对阵。”
随后数天;蒙元大股骑兵逼近覃家庄;而巩州脱里的一万大帐兵也已经开始拔营;向着延州开始〖运〗动;而在征北军之方面;王强的第四营急速挺进延州;朴德猛的第八营自益州出发;进入卢州。所有的迹象似乎都在表明;延州;将会爆发一次大规模的会战。
“无隙可乘!”姚长坤站在地图前;研究了良久;对着会在椅上慢条斯理地擦着易水寒的云昭摇头道:”对方的扎营与布阵无隙可乘;我们无法找到破绽!”
“早有预料!”呛的一声;云昭将易水寒插回刀鞘;走到地图前;瞄了一眼姚长坤作好标注的地图;”勃律是蒙元的老将;马里汉亦是扎儿赤兀惕久经战阵的元老;想从扎营布阵方面找出他们的破绽;是很难的。”
”但是都督;正如您所预料;对方似乎也没有攻打我们的意愿;据细作回报;他们甚至没有携带攻城的军械与匠师。难道他们在期待我们与出城与之野战吗?”姚长坤笑了起来。
笑声未绝;孟高已是从外面窜了进来;”都督;姚将军!”
“城外有什么情况;对方开始准备进攻了么?”姚长坤问道。
孟高摇摇头;脸上却是一副极为奇怪的表情;”对方军营之中驶出来了一辆马车;四匹大白马;拉着一辆马车;到了距城不远处停了下来;来人要求都督出城见面!”
云昭与姚长坤对视一眼;”果然是她!”
四匹大白马拉着的马车;这是雅尔丹!
“走吧;我去见见她!看看这一次她能开出什么价来!”云昭笑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谈判(上)
云昭极为熟悉的那辆马车便孤零零地停在覃家庄的城墙外里许之地,这里,虽然在弓箭强弩的射程之外,但床弩与霹雳炮却是能轻松地打到,但那辆马车却很笃定地停在那里,驾车的马夫甚至已经跳下了车辕,走到了一边,而那四匹神骏的大马,显然是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没有人驾驭,便稳稳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个雅尔丹胆子倒是挺大,我们这里一弩过去,便能要了她的命,她倒安之若素。”姚长坤佩服地道:“一个女子,有这份胆识,当真难得。”
“有恃无恐!”云昭哼了一声,雅尔丹的胆色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都督,您说说,要是这马第五百二十章:谈判(上)车里不是雅尔丹,而是埋伏着一些箭手,准备暗算您,您这要是贸然过去,岂不是成了靶子?”姚长坤忽地担心起来“不如让我去吧?”
云昭抬手摇了摇“你瞧瞧,不管内里是不是雅尔丹,但这辆代表着雅尔丹的马车敢停在我们城下,便等于向我示威了,她敢来,我却不敢去,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敌众我寡,如果士气再失,可就不用打了。”
“但是……”姚长坤欲言又止。
“放心吧,现在她要的不是我的命。”云昭笑着摆摆手,大步向城楼下走去。“开门!”他喝道。
城门大开,云昭单人独骑,出现在城门口,马蹄得得,向着马车缓步奔来,城上城下,千军万马在此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逐渐靠拢的双方。
战马绕着马车小跑着,转着圈子,马车内却没有丝毫动静。驾车的马夫此时远远在站在马车近百步之外,盘膝坐在地上,对这边似乎丝毫不加关心。
绕着马车小跑了两圈,战马停了下来,正好对着马车的车门,恰在此时,车门打开,露出第五百二十章:谈判(上)内里雅尔丹那张如花的笑脸。
“来了?”
“来了!”
一问一答,自然之极,看着云昭盯着自己的脸庞,雅尔丹的脸庞微微一红,眼俭微微一垂,旋即又抬了起来:“我的将军们都说你不敢来!”
“我的将军们?”云昭在心里将这句话咀嚼了几遍,这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太多了。“为什么我不敢来?”
雅尔丹笑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看着云昭“这马车是我的,里面坐的可不一定是我,你便这样贸然来了,难道不怕里面埋伏着杀手?难道就不怕我设下圈套,将你这个我们大元的死敌杀了?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是一个骄傲的人,看到我来了,必然不甘示弱,肯定会来的。”
云昭微微一笑,抬头看着雅尔丹白里透红的脸庞,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心里忽地荡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舍得杀了我吗?”
此话一出口,云昭自己都呆住了,恨不得反手抽自己几个嘴巴。站在车辕之上的雅尔丹嘴巴张开,眼神在这一瞬间也呆滞了,半晌,那又眼睛慢慢地灵动起来,渐渐地,有笑意从那双眼里透露出来,脸上的红晕瞬息之间便布满了脸庞,从云昭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中,她似乎窥倒了什么。
满心欢喜地她看着云昭“我自然是舍不得杀你的。”
云昭低下头,剧烈地咳漱起来。
车辕之上伸过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拍着他的后背。
覃家庄城墙之上,严阵以待的上万征北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姚长坤的眼睛都瞪圆了,两手抠着墙缝,嘴里喃喃自语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都督威武!”身边一名士兵眼睛瞪得溜圆,小声地道。他身侧的另外几名士兵使劲地点着头。
远处,蒙军方向,栅栏内里,骑在马上的蒙元铁骑同样寂静无声地看着两军中间的这诡异的一幕,勃律震惊地看着马里汉,却发现马里汉同样在茫然地看着他。
云昭直起了腰,抬起头看了一眼城上,却发现,城头之上无数个脑袋都探出了城墙。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雅尔丹收回了手,笑盈盈地道:“进来吧!”一矮身,率先进了马车内。
云昭怔了怔,终于还是从马上跃到车辕之上,钻进了车厢之内。砰的一声,车厢门被坐在左侧的雅尔丹随手关上,车厢将两人与战场,军队,纷争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关在了车外。
“坐吧!”雅尔丹笑着指着两人之间的小几“这里有你爱吃的点心,鲜新做的。尝尝?”看着云昭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雅尔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你不喜看我穿蒙人服饰,但是今天场合不一样,我只能穿这个,不可能穿着越人服饰来见你!”
云昭猛摇其头,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拈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猛塞。
城头之上,孟高盯着关上的车门,惊道:“姚将军,看不到都督了,那个蒙人妖女会不会在车厢内有埋伏?”
“有个屁的埋伏!”姚长坤没好气地随手敲了他一记。心中却是大摇其头,两军对垒,双方主帅却玩了这么一出,这让双方将士还何来斗志?他极是奇怪,都督怎么与这个雅尔丹的关系如此暖昧?他在心里极速盘算着,这个事情对于征北军是利大于弊呢还是弊大于利?
桌上的点心很快便光了盘,雅尔丹体贴地为他倒上了一杯酒,轻轻地推到他的面前,云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杯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看着雅尔丹,淡淡地道:“说吧,你什么时候撤军?”
雅尔丹的脸色微微一黯,双方终究都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轻轻地将一缕青丝捋到耳后,看着云昭,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这话,应当是我问你吧?你什么时候撤军?”
“我撤军?怎么可能?”云昭轻笑道:“不妨告诉你,王强的第四营不日即将进入延州,朴德猛的第八营已经进入卢州,随时可以前来支援。”
“我知道,同样的,想必你也清楚,脱里的一万精锐大帐兵也已经开拔了吧?”雅尔丹看着云昭“在延州,我手中的实力比你强。当然是我为大,我说话。”
“云昭这些年来,面对着的无不是比我强大的对手,但最后,胜利的都是我!”云昭笑道:“别忘了,这里是越人的土地,这里有越人千千万万的百姓?”
雅尔丹哈的一声“是吗?就像栖霞山那般?那样的百姓于你而言,当真是助力?”
看着雅尔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云昭的眉毛缓缓地竖了起来,李富贵的惨状浮现在他的眼前,呼吸亦粗重起来。
“覃理丰在你哪里?”
“是!”
“我要他的脑袋!”
“不可能!”
云昭霍地站了起来,却不防这是在马车里,砰的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马车顶壁之上,卟嗵一声又坐了下来,看着忍俊不禁的雅尔丹,云昭怒道:“既然如此,还谈什么?打吧,赢者通吃!”
“云昭,你当真想打?”
“为什么不打?雅尔丹,今天你既然来了,自然是不想与我打,既然你已经摆明了这个态度,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燕京那里很着急了吧?你有时间,有精力,有能力与我在延州纠缠下去吗?我都不用与你正式交锋,只消在这里与你拖下去,你都得把延州拱手送给我!”云昭冷笑道:“巴鲁图与乌力其内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你要集中手中的能力返回燕京,渔翁得利,好平定燕京之乱,以恢复你黄金家族对蒙人的统治力,我说得对吧?”
雅尔丹看着云昭,丝毫没有被云昭点中死穴的意思,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地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没有时间在延州与你纠缠,但是你呢,你有时间吗?”
“我有的是时间!”云昭傲然道。
“不错,你是有时间可以等,但是相州呢,红娘子燕妙妙那里,有时间吗,等得起吗?”雅尔丹眉宇之间尽是笑意“你能坐视她在南岸的败局?毁了你将来南渡苍江的伏笔?”
云昭愕然地看着她。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莫勒先生在大越经营数十年,他虽然死了,但他留给我的财富却仍然在高效地运转,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可以附带着送你一个消息,就在三天前,红娘子麾下大将黄瑞在相州境内大败豹滔卫一部,眼下,整个豹滔卫后缩了约百里,红娘子的白莲教匪正大步向相州城挺进。怎么啦?红娘子打了胜仗,你却不高兴?”
云昭当然不高兴,其一,雅尔丹大方地告诉他这个消息,肯定不是要祝贺自己,只能说,她得到了另外的消息,豹滔卫不是那么好赢的,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二来,自己这些年在职方司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消息尽然还没有对方来得快,这也让他恼火。
“所以,云昭,你没有时间,你必须马上投入兵力到南岸,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将军队送到南岸去,但你既然突然改变了在延州的战略,显然已经想到了办法,我说得对吧?你也不想与我大打一场,既然双方都没有大打的意思,当然要谈判!得到一个双方都想要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谈判(下)
各自都洞悉对方的弱点,了解这场战事实无相持的必要,那么,通过谈判取得一个相对理想的结果就是必然,强撑着徒逞口舌之利已是毫无必要,更何况,在彼此面前,他们都了解,这些都是徒劳的。
“我要延州以及覃理丰的脑袋!”云昭盯着雅尔丹,“这就是我的条件。”
“这不可能!”雅尔丹大摇其头,“延州不能给你,覃理丰我还有大用。”
“既然是谈判,你就得拿出诚意来,我开了价,你可以立地还钱,但这样一口回绝,显然没有丝毫要停战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作什么?”云昭恼火地道,“你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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