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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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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到强弩的声响,看到强弩破空而至,乌力其就明白这绝对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局,除非一方将另一方全部砍倒,否则就绝不会结束。

黄台吉右臂之上挨了一枚强弩,虽然只是擦着肩膀而过,但强弩巨大的威力亦让他受创极重,这条右臂看来是保不住了,此时见着乌力其陷入到数人的围攻之中,忍住剧痛,左手握刀,嗥叫着冲了上来。

“快派人向南门领求援,有刺客刺杀亲王!”黄台吉喊道。

一名受了伤的护卫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厮杀激烈的战团,拔腿向外跑去,跑向几步,看见一匹没有受伤的战马,当即一跃而上,飞奔而去。

驻守南门的将领韩河今天很高兴。因为一直以为早已战死的大哥韩江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兄弟两人多日未见,弄了一壶酒,几碟菜,从天刚黑一直喝到二更时份还是意犹未尽。

“大哥,你要随义父去陇州了么?”韩河伤感地道:“这回来没几天,又要走?”

“燕京这里没什么可留恋得了,这一次。我带着你大嫂和侄儿一起走!”韩江点点头,“你军务在身,不能轻易脱身,如果有机会,便离开燕京,去陇州找我们!”

“放心吧,我会的!”韩河道:“你们都走了。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义父不看好大元了?”

韩江冷笑,“是啊。终究是一群蛮夷。外敌未除,自己就先干起来了,这一架打下来,大元即便不完,也再也没有竟争力了,义父去陇州,也是存着另起一番天地的意思。”

“可惜老三。再也不能与我们一起并肩战斗了!”韩河叹息道。

两人相对唏嘘,外面突然响起急骤的敲门声。“韩将军,韩将军!”

韩河站了起来。“什么事?”

“乌力其亲王在南街遇袭,遣人前来求救,十万火急!”外面响起紧张的叫声。

韩河一惊,拔腿便向外去,“大哥,我先去了,要是乌力其在南门出了岔子,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韩江悠悠地端起一杯酒,“老二,我劝你别去!”

“啊?”韩河诧异地看着韩江。

“神仙打架,咱们这些凡人最好别掺在其中!”韩江冷笑。

“那,那……”韩河指指外面。

“你是说那个报信的家伙吗?”韩江伸出手掌,在脖子上横着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即便以后查起来,你根本不知情又能如何?你站在南城门上,能听见厮杀声么,能看见有什么战斗么?”

“我明白了!”韩河大步走出房去。

“果然不出义父所料,开始了!”韩江嗵地将一杯酒倒进了口中,“只是不知今天晚上的燕京城,这样的大戏开了几场?”

当然不止一场。

铁尼格已经成了一具躺在街头之上冰冷的尸体。

他是被骗出来的,确切地说,他是被一名和硕特的军官骗出来的。

铁尼格一直便是雅尔丹的仰慕者,而一直以来,他以为的竞争者便只有札木合一个,从蛮族南下开始,札木合便开始散发光芒,而铁尼格却在安庆边军面前屡战屡败,在这场竞争中完全落入了下风,而从各个方面传来的消息,也是札木合更合兀达的心思,铁尼格已经几乎放弃了。

但老天爷似乎要重新给他这个机会,荆州一战,扎儿赤兀惕部大败亏输,损失惨重,而塔塔儿却几乎毫无无损地回到了燕京,双方的实力在瞬息之间便倒了一个个儿,札木合已经再也没有资格与自己竞争了,而巴鲁图为了他的目标,也向皇帝陛下提出了联姻的要求,在铁尼格看来,皇帝陛下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雅尔丹将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很兴奋。兴奋的他呼朋唤友,豪饮一顿,醉意熏然地回到了府中不久,一个消息传来,兀达准备将雅尔丹许配给乌力其为结弦。

愤怒几乎让铁尼格失去理智,乌力其,不过是自己父亲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居然敢与自己抢女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塔塔儿的军官带着数名士兵竟然打上门来,声称乌力其亲王殿下有要事要找铁尼格相商,请铁尼格移步。

愤怒的铁尼格没有细想,提着刀便出了门,他要与乌力其好好地理论一番。如果乌力其不放弃的话,他不介意用刀让他放弃。

当然,铁尼格永远也没有机会见到乌力其了,出门不久,这一行人便遭到了突袭,铁尼格与他的随行人员无一例外地永远地躺在了大街之上,鲜血染红长街,那名塔塔儿军官早已无影无踪。

当一名塔塔儿的部族长老闻讯赶到的时候,铁尼格的尸体已经冰冷僵硬。

长街之上,乌力其奋力一刀砍掉了他身前的又一名黑衣人,此时,他的身边,只剩下了黄台吉和另两名护卫,个个都是鲜血满身,而敌人,亦只剩下了三个,紧紧地握着刀,乌力其愤怒地瞪视着对面的蒙面人,在燕京之中,有胆子杀他的,有能力杀他的,屈指可数。

他高高地举起刀,“杀!”他放声嗥叫。

似乎他高昂的战意吓住了对面的三名黑衣人,三人对视一眼,竟然开始缓缓后退,然后一齐转身,狂奔而去,瞬息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乌力其已是强弩之末,刚刚只是一种不甘倒下的最后的喷发,敌人突然离去,他心神一松,顿时头昏目眩,来袭的无一不是好手,而自己出来匆忙,连盔甲亦没有穿,此时身上伤痕累累,也不知到底受了多少伤。

“亲王!”两名护卫赶紧上来扶住他。

“黄台吉,你还行吧?”乌力其看着摇摇欲坠的黄台吉。

“这只手怕是保不住了!”黄台吉脸色惨白。

一名亲卫走上去,从战死者的身上撕下布条,用力地替黄台吉绑好伤口,“查一下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黄台吉忍住痛,吩咐道。

“仔细查一查,查出来,老子要将他大卸八块!”坐在血泊之中的乌力其恨声道。

“是,殿下!”

两名护卫走到几名死去的刺客面前,蹲下来,扯掉蒙面布,仔细地翻捡起来。

片刻之后,一名护卫忽地惊叫起来,“是塔塔儿的人!殿下!”

乌力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是塔塔儿的人?”他几步跃到那名护卫跟前,“你搞错没有,怎么会是塔塔儿的人?”

“殿下,这个人我认识,是塔塔儿部的一名军官,在薄阳之时,我还与他见过面!”那名护卫指着倒地上的死者,脸色苍白地看着乌力其。

“巴鲁图不会这么糊涂!”乌力其喃喃地道。“这是一个陷阱!”

“巴鲁图不会这么糊涂,但是铁尼格呢,他会不会知道消息之后便昏了头?”黄台吉看着乌力其,低声道。

“铁尼格这个王八蛋!”乌力其痛骂了一句,“你们,将这个塔塔儿军官的尸体拖到马上,另一个,马上回去找人,我们去找铁尼格,老子要将他绑到巴鲁图的面前,看看巴鲁图他能给我一个什么交待?”

韩河的南城驻军终于赶到了事发现场,看到惨烈的场景,便是久经沙场的韩河也是心惊不已。此时的乌力其也懒得去追究对方为何姗姗来迟,而是直接命令韩河护送他前往铁尼格的府第。一刻钟之后,乌力其的大队骑兵亦赶了过来,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着铁尼格的府第开去。

当然,乌力其永远也无法找铁尼格讨个公道了,他看到的是铁尼格躺在街道之上的尸体,以及塔塔儿部落长老愤怒的双眼。

“乌力其,你做的好事!怎么,想要把我们斩尽杀绝么?”塔塔儿部长老洛河拔出了佩刀,戟指着乌力其,“你杀了铁尼格,巴鲁图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乌力其只觉得天昏地暗,怎么会这样,铁尼格怎么会死?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许只有她,才有能力做到这一切,也只有她,部下才会有这么多的双方部落中的人,也只有她,才能令这些人对他死心塌地。

空气之中,突然响起了嗖嗖的强弩破空之声,那名拔长的塔塔儿部长老洛河霎那之间便中了数只弩箭,圆睁着双眼,仰天倒下,来自两边街道之上的强弩攻击,令在场的塔塔儿部众人瞬息之间全部倒下。

现场再一次大乱。等到控制住场中的混乱之后,袭击者已经不知去响,对手早已埋伏在此处,等待着这一刻,等待着在乌力其的面前发动这一击之中的最后一环。

乌力其脸色煞白。黄台吉无力地伏倒在马鞍之上。“黄台吉,如果你还坚持得住的话,马上替我去见司马仁,我要见他,马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五百零四章:这便是我的回答

镇国公主府,雅尔丹静静地坐在水榭里,水榭一角挂着的纱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她精致的宛如玉雕一般的侧脸之上,风起带动衣袂,拂乱发丝,亦吹乱了她的心绪。她闭上眼,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无声地滑下,坠落在木板之上,滚动着消散成淡淡的水渍。

数名黑衣人自回廊无声地走了过来,躬身而立。

“事情办完了么?”雅尔丹没有回头。

“是,依照公主的安排,我们精心挑选了人手,这连环刺杀完成的无懈可击。”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道。

雅尔丹嘴角微微拉出一个弧度,似是在笑,又是在哭,“这世上就没有无懈可击的事情。就看有没有人去认真地想而已。”

几名黑衣人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在他们看来,今天晚上的行动是他们做得最完美的一次。

“公主殿下,末将有一事不明!”先前那名黑衣人试探地问道。

“问吧!”雅尔丹转过头来,看着公主脸上的泪痕,黑衣人楞了一下。

“公主殿下,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彻底灭杀了乌力其,其实我们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黑衣人手在脖子之上比划了一下,“为什么要留下他呢?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这不是养虎为患,因为在城外,还有另一只更凶狠的老虎,城内的这只死了,城外的那只岂不是会更加骄狂而肆无忌惮。留下他,让他们自己去咬吧!”雅尔丹冷冷地道。

“铁尼格和洛河的死,已经断绝了乌力其与巴鲁图合作的基础,接下来,便是他们的自相残杀,两只都相谋求更大利益的老虎,必将为了燕京而杀得血流成河!”雅尔丹忽地仰天大笑起来:“这便是我的回答。我能一力推动蒙族南下,开国建朝。我也能让你们在一夜之间重新沦为乞丐,让你们一无所有。”

凄厉的笑声让几个黑衣人汗毛倒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哥哥,这才是真实的雅尔丹,我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附庸,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拿来交换的玩物,更不是你们交易的筹码。我就是我!哥哥。当你把雅尔丹当作交易的筹码的时候,你可曾问过一声为你殚精竭虑。苦心孤诣。鞍前马后效力这么多年的亲妹妹一句愿不愿意?问一句我肯不肯?”

“公主!”几名黑衣人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扶住看起来有些颠狂的雅尔丹,但伸出的手终是又放了下来。

雅尔丹一手戟指着皇宫方向,“我不愿意,这便是我的回答。谁若强逼我,我便让他下地狱,这便是我的宣言!”

似乎是在响应雅尔丹的呼号。天空之中蓦地闪过一道长长的闪电,在瞬息之间将大地照得一片雪白。几名黑衣人骇然抬头,轰隆隆的雷声却在此时自天空炸响。闪电雷声连绵不绝,豆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雅尔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脸痛哭。

自今夜始,她为之战斗了许多年的大元将在这漫天风雨之中,艰难前行,犹如雨中浮萍,朝不保夕了。

黑衣人站在雨中,犹如雕塑,看着扑倒在水榭地板之上痛哭失声的镇国公主。

又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雅尔丹终于止住了哭声,从地板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整理衣裙发髻,似乎在一转眼之间,她便又从那个痛哭无助般的小女人转换成了智珠在握,高高在上的镇国公主。

“我们走吧!”她自水榭而出,踏着一地的水花,在数名黑衣人的卫护之下,向着府外而去,大堂之前宽阔的场地上,一排排的黑衣人钉子一般的扎在那里,正中间,正是雅尔丹那架由四匹雪白的骏马拉着的豪华的马车。

镇国公主府府门大开,众人鱼贯而出,直向燕京城外奔去。

暴雨之中的燕京城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

自城外远道而来,因错过了开城时间而不得不在城外过了一宿的人在大雨之中来到城门处,等待着城门的开启,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城门却没有丝毫开启的模样,城外的人越聚越多,叫嚷之声亦越来越大,如此大的雨,众人都还期待着赶紧进城呢!

城门并没有打开,反而铁甲阵阵,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城头,看着城上闪着寒光的刀枪,经历过不知多少战争的这些人在瞬息之间便明白了什么,他们纷纷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燕京那高大的城墙。

燕京,又要不太平了。

燕京城封城!

兀达惊呆了,所有的大元朝臣惊呆了,乌力其遇刺受伤,铁尼格遇刺死亡,这足以让整个大元引发十级地震,足以让正在煎熬的大元雪上加霜,谁也不知道铁尼格的莫名其妙的死亡会让城外的巴鲁图怎么样?朝堂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陛下!”术赤从殿外飞一般地奔了进来。

“陛下,燕京守备,司马仁大人的兵马已经封死四城,不许任何人出入!”术赤大声道。

“什么?”兀达凌厉的眼神看向一边的司马仁,“忠王殿下,我并没有让你封城,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封城?”

“陛下!”司马仁走出班列,不慌不忙地向兀达行了一礼,“陛下,是议政亲王乌力其殿下向臣下的命令,臣不敢不从,今日早朝,正准备向陛下回报!”

兀达盯着司马仁,手在微微发抖,司马仁封城,便意味着此人已经与乌力其穿了一条裤子,已经投靠此人了。

“乌力其亲王呢?”

“陛下,乌力其亲王昨天亦遇刺,受伤不轻,现在应该在府上养伤吧!”司马仁道。

“去,宣他,便是抬也得把他给我抬来!”兀达唱道。

“是!”术赤转身奔出了大殿。

“林牙,林牙!”兀达拍着龙椅的扶手,眼光巡视着下面的班列。

阿齐思看着兀达,知道兀达的心此时已经乱了,“陛下,林牙已于数日之前率军出了燕京,前往霍城支援去了!”

“飞骑出京,召他回来!”兀达厉声道。

“雅尔丹呢,雅尔丹那里去了!来人,去镇国公主府,宣雅尔丹!”大殿之中,响彻着兀达的嘶吼。

“查,马上去查,行刺乌力其与铁尼格的究竟是何人?”

“陛下!”司马仁抬起头来,“昨日事发之后,乌力其亲王殿下请微臣去看过现场,刺杀乌力其亲王的正是塔塔儿部的部将!”

“放屁!”兀达轰地一声,将大案上的一应物品全都掀了下来,“如果是铁尼格下的手,那他怎么会死了?”

“陛下,乌力其反咬一口!”殿门之外,一名蒙族武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陛下,救救塔塔儿部吧,乌力其派遣他的部属以及司马仁的守备军队,正在城中大肆捕杀塔塔儿部族及家人,燕京,已经血流成河了,末将拼了命过冲了出来,正好撞见术赤大人,否则小人也不能活着来见陛下了!”来人扑倒在大殿之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大殿的金砖。

大殿之上,所有人呆若木鸡。

兀达霍地站起,身体摇晃了几下,重重地又坐了回去。

殿外,术赤如飞一般地赶了回来。

“术赤,乌力其呢?”

“陛下!”术赤脸色惨白,“乌力其亲王道,塔塔儿部图谋不轨,意图谋反,他,他此时要在城内清剿塔塔部反叛,不能来拜见陛下,等此事一了,他来皇宫之中向陛下负荆请罪!”

“陛下!”伏在殿中的那名塔塔儿部武将放声大哭,“陛下,救救塔塔儿部吧!”

“陛下,四城已经紧闭,唯有和硕特的部属正在源源不绝地开进城来,此时,皇宫之外,和硕特部已经到了上万骑兵。”术赤喘着粗气道。

轰的一声,大殿之上,顿时乱成一团。

兵变!每一个的脸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两个字!阿齐思脸色惨白,看向对面的韩仲,韩仲则眼观鼻,鼻观心,两手缩在袖筒之中,似乎殿上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韩仲一定猜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让自己将家眷都送到军中去,眼下,在燕京城中,属于皇帝陛下的力量便只有两股了,一股是韩仲的象山府兵,一股是皇宫的亲卫,但两股兵马加起来,不过六千人,在燕京城中,此时根本无法撼动大局。

“陛下!镇国公主府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又一名隶属皇宫亲卫的军官匆匆奔了进来,“在公主的书房之中,我们发现了这个。”军官双手高举着一张信柬,呈了上来。

信柬之上,只写了一句话:“这就是雅尔丹,我不答应!这便是我的回答!”

盯着熟悉的字体,咀嚼着信上那简单的,绝决的,掷地有声的回答,兀达这才明白,自己一直没有真正了解过雅尔丹,这便是她的回答!你要葬送她的梦想,她便葬送你的帝国!

卟的一声,兀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仆倒在龙案之上。

“陛下!”大殿之中一片慌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五百零五章:要粮,不要命

似乎是为了让燕京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内部的事情,征北军在霍城的军事行动在林牙尚未抵达的时候便戛然而止,在占领了日月坪,花轿场,棋盘沟延线,向前突进了约数十里之后,进攻便停了下来,而来自卢宁,平阳两地的霍震廷,苏定方部也停止了向前压迫,苏定方与孟姚的卢城营形成了犄角之势,作为卢城营的支撑,而霍震霆指挥下的石敢当营兵锋转向,剑指玉门关,竟有意图拿下玉门关,突出卢城边塞的意图。。

征北军虽然咄咄逼人,但前线仍然安静了下来,双方都停下了军事行动,初至霍城的林牙为了避免刺激对方,命令麾下哨探巡逻不得越过霍城外五十里地。

林牙是无可奈何,他麾下骑兵尚未捏合成形,不敢擅自开启战端,而在征北军方向,这个时候保持一定的压力即可,但却不能让蒙族发现大难临头而重新抱成团,郭长兴前往燕京的谈判行动成功地让燕京有了一个错误的判断,那就是征北军方面在接受了秦翼梁蒲四州之后,战争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也是无力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既然战争让双方都无利可图,这仗自然就打不起来了。林牙一面训练军队,一边防范着有可能来自征北军的突然袭击,另一面又还要回头瞧着燕京城,一心挂三肠,整个人迅速地憔悴下来。在他离京后的数天。接到了来自雅尔丹的一封密信,这封密信,让林牙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门。

皇帝命令他返回燕京的圣旨被他偷偷地藏了起来,传旨的信使在霍城神秘消失了。

燕京之内,皇帝陛下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朝政的控制,乌力其封城之后,在城内大肆捕杀留在城中的塔塔儿部属。其它各部贵族长老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做这个出头的椽子,生怕会惹火烧身,眼下的乌力其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而兀达那日当庭喷血,扶回深宫之后便一直没有再上朝,尚在阿斯兰亲王府的于谦被请进深宫,亦是一直没有出来。唯一与外面保持联络的只有兀达的亲卫统领术赤,但对于皇帝的病情。他却讳莫如深。

城外的巴鲁图却保持着奇怪的沉默。但随着一股股的援军从卢城边塞进入他的大营,燕京的气氛愈加紧张起来。

九月初,乌力其和硕特一部在燕京外围准备入京之时,遭到巴鲁图所部截击,和硕特与塔塔儿的战斗终于从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而在此时,燕京城中,乌力其已经聚集了和硕特本部以及附从他的各小部落兵马约五万骑兵。再加上司马仁的五万步卒,十万大挥牢牢地掌握住了燕京城。韩仲的三千象山府兵与三千皇宫亲卫勉力守住了皇宫所在的数里范围,成为了一个奇怪的城中城。

乌力其的命令在城中畅通无阻。燕京城的主人实际上已经换成了乌力其。

那夜过后,乌力其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这一件事的幕后推手必然便是已经消失的雅尔丹,她的行动直接使和硕特与塔塔儿站在了誓不两立的对立面上,所幸的是,自己抢先了一步。现在看起来,巴鲁图没有进城是一个绝大的失策,自己掌握了燕京城,掌握了皇帝和黄金家放,这是一个绝大的优势。

固守燕京,然后以皇帝的命令,宣布塔塔儿为叛逆,下旨在外的蒙族各部进京勤王,林牙在霍城的数万骑兵,玉门关的守军,巩州的脱里一万大帐兵还有扎儿赤兀惕部的近二万军队,还有分驻在陇延交合四州的军队,如果奉旨而回,合围塔塔儿部的话,自己能聚集的队伍将高达近三十万,塔塔儿部算什么,巴鲁图如果识相,就应当夹着尾巴滚回大漠,否则,燕京城下就是他的坟墓。

至于雅尔丹!乌力其冷笑,等此事过后,尘埃落定,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要将你捉回来,让你成为我房中的禁娈,日日承受我的鞭伐。

巩州,脱里大营,脱里率黄金家族仅余的一万大帐兵高级将领们,列队于营外,迎来了上百黑衣人护送的那辆由四匹纯色白马拉着的奢华马车。

脱里恭迎上前,从马上之上扶下了神色疲惫的雅尔丹:“公主,您到了这里,便等于回到了家,没有人能强迫您做任何事!”

雅尔丹的眼光扫过脱里身后的一大群将领,哗啦一声,将领们拜伏在地,“愿为公主,甘脑涂地!”

雅尔丹欣慰地笑了起来。

“脱里,通知扎儿赤兀惕部的胡里汉长老,我要见他!”

延州,平湖县。李富贵的第五营终于挺进到了这里,从马上跃下,半蹲在地上,手深深地插进地里,再探出来时,已是抓起了一把泥土,在手里捻了几下,叹息道:“多好的土地啊!在这里洒下种子,即便什么也不管,到了收获季节,也有大把的粮食进帐啊!”站起身子,看向远方,“这一大片土地,只怕每年可以收上数十万斤粮食!”

“是啊,将军,末将以前就是种田的,咱们寨外,可没有这么肥沃的土地,这里水源丰沛,土地肥沃,端地是好地方,只可惜,咱们来晚了些日子,今年的收成可被覃理丰那狗东西全都抢走了,只留下了这一地的庄稼茬子给我们,当真可气!”身后一名振武将校尉饰的军官扶着刀柄,恼火地道。

听着对方的话,李富贵回过身来,“何冲,你是老安庆边军出来的?”

“将军,末将来自寨外,却不是安庆边军,是卢城边军,组建第五营时,末将从第三营调来任致果校尉!在第五营,积功升为振武校尉。”何冲道。

“卢城边军啊?”李富贵点点头,“那可是一支强军,第五营中,当时你们过来的人不少?”

“是,将军,当时与末将一起调过来的基层军官共有二十三人,这些年仗打下来,还剩下八个。”何冲大声道。

“伤亡可真不小,从去年到今年,我们在卢州可是吃了大亏!”李富贵感叹地道:“不过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蒙人的好日子到头了,哈,都督略施小计,便让他们自相残杀不休,妙极,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何冲,你小子运气好,便等着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末将到没有想过,末将只想着能早日打回卢城去!”何冲一挺胸膛,大声道。

李富贵哈哈大笑,拍拍何冲的胸膛,粗大的手撞击着对方的胸甲,当当作响,“咱家既想早日将蒙人赶出去,又想升官发财,还想弄几个蒙人娘们儿睡睡,一天换一个,咋了,你不想?”

何冲嘿嘿笑道:“蒙人娘们皮糙肉厚,不如咱大越女人。”

李富贵一楞,“听你这小子话里意思,好象睡过蒙人娘们啊!不在怎么知道他们皮糙肉厚!”

何冲顿时大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不知怎么回答李富贵的话。第五营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将军是征北军中有名的痦子将军,但第一次与李富贵这样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讨论女人,对何冲来说,还是不大自在,毕竟,李富贵比他要高了数级,是他上司的上司。

看着何冲的窘样,李富贵大笑,“何冲,你就在这里扎营,我去会一会覃理丰。”

何冲一惊,“李将军,万万不可,我们这一次过来只带了一千人,实力比起覃理丰弱了不少,更需稳打稳扎,站稳脚跟在说,您是一营主将,怎么能冒险去见覃理丰,这老家伙聚集了上万人,又跟蒙人眉来眼去,你可不能送货上门!”

李富贵冷笑,“有什么好怕的。职方司早摸清这老东西的底了,这家伙便是墙头的草,风吹两面倒,那面强他就往那面倒,蒙人快要玩完了,我不信这家伙没有嗅出味儿了。我大摇大摆地上门去,保管这老东西大开中门地出来迎接我。”

何冲连连摇头,“李将军,您没有必要冒险,等咱们再聚集起一些部队,只消有个三千人马,咱们便可以硬撼这家伙,敢不听话,咱就灭了他!”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咱没时间啊,延州这么大,咱第五营分兵下去,哪里人手都不足,各地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姚制置使那里等米下锅,覃理丰这老东西寨子里粮食多得却在发霉,不从他那里掏摸出一些来,姚制置使便会使脸子我看。王强在陇州那边进展不错,听说已经给老姚解了上百万斤粮食回去,我们已经落后了。”

“那咱聚集兵马,打下覃理丰的寨子,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打?逼急了这老东西,他一把火烧了粮食,来个鱼死网破,咱们都没地哭去!”李富贵叹道:“这些土鳖,横起来也让人恼火啊,前几年蒙人也向我们这样想,结果被这个地头蛇弄得没了脾气,前车之鉴啊!现在我只想要粮食,不想要命!大都督说话间便要过来巡视了,在大都督来之前,我希望能将大批粮食解往翼州姚制置使大营里,这样才有脸子去见都督嘛!”

“大都督要过来?”何冲兴奋地道。

“小子好好干,这一次如果进展顺利,我带你回去见都督。”李富贵笑道:“我去见覃理丰,你小子却要打起精神来,让覃理丰看看我征北军的风彩!”

“是,将军!”何冲一挺胸膛,大声道。。。)

第五百零六章:平湖覃家

覃理丰,延州大豪,越军撤退,蒙人袭来,此人聚集延州溃散士兵及乡兵,结寨自守,蒙军过境之时,曾试着攻打了一下盘距在平湖的覃理丰,但却铩羽而归,当时的蒙军急于前往苍江集结,便暂时放过了平湖的覃理丰,原本是打算着消灭了越军之后,再转回来消停地收拾覃理丰,谁料想这一去却是踏上了不归路,等到他们逃回来之时,却是再也没有余力来收拾覃理丰了。

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成全了覃理丰在延州诺大的名声,延州原大越官员随着从良苏灿的撤退而仓惶逃走,抛下了延州百姓,倒是覃理丰挺身而出,护住了不少人的安危。这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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