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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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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上京风味,这倒是让徐威与黄朴两人小小地惊喜以一把,越往北来,很少离过京城的两人都几乎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

吃着熟悉的饭菜,看着下面有些垂头丧气的王敏,徐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去拜访冯从义,原本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支持,毕竟冯从义主政卢城数十年,下属遍及卢城各地,但眼下看来,形式大为不妙,似乎整个卢城,除了那个明显被排除在外的王敏,剩下的人都已紧密团结在了司马瑞的周围,这可他的任务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单是一个王敏,也不知能给自己什么支持?但不管如何,自己还得去找他谈一谈,那怕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消息也好,王敏不管怎么说,也在卢城呆了这么久,总还是有些消息渠道的,胜过自己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只消打开一条裂缝,徐威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和办案经验,便能将这个口子愈撕愈大,从而将这块幕布后见不光的事情全都暴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云家村案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借此查清楚大王爷又可能在这里的勾当才是重中之重。

想着这些,徐威心里不由有些沉重,事情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卢城,现在看来,已经变成一言堂了。

桌上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但人却是各怀心思,各打算盘。徐威是来掀桌子的,黄朴纯粹便是来搅徐威的局的,两人心中都是明白,脸上却还是一团融洽,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一副至交好友模样。

正值高潮之际,一名军官匆匆踏进宴会厅,俯身在司马瑞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瑞脸色微微一变。

“可有什么军情大事?”黄朴见状问道。

司马瑞微微一笑,“无妨,刚刚得到消息,鹰嘴岩的马匪突然大举出动,目标不明!”

“可是向着卢城方向?”黄朴问道。

“目前还不能判断,黄大人,这些马匪来去如风,行踪难定,姚猛!”

“末将在!”

“你率领第一营,出卢城警戒,防止这些马匪来卢城骚扰。”

“是,将军!”

姚猛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来来来,二位大人,我们继续,区区马匪,不必在意,敢来犯我卢城的话,正好让二位大人瞧瞧我卢城兵威!”司马瑞笑道。

“司马将军有这份担当,我就放心了!”黄朴笑道。

第六十二章:杀

杀虎口外,鹰嘴岩大队人马开始列队。

“老当家的!”云昭策马奔了过来,有些惴惴不安地道:“老当家的,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怕担不起这个担子啊,我都从来没有参加过大规模的战斗,更何况这一次还要指挥这么多人作战?”

沈风笑笑:“云昭,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相信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你体会了很多,我给你的骑兵作战方略你看了多少了?”

云昭不好意思地道:“看是看完了,可惜只是囫囵吞枣。”

沈风满意地点点头:“妙妙爹和我合写的这篇骑兵作战方略都是实实在在的战例,相信你在战斗之中便会体验到这一点,以后参加的战斗越多,便会体会越深,纸上谈兵,用兵那都是放屁,用兵之道千变万化,只有自己悟到的才是好的。这一次作战,我不派妙妙或者三眼虎燕小乙,只因为他们是我鹰嘴岩有名的大将,他们如果不出现在正面战场之上,不免会让对手疑心,你是新人,正适合这一次的作战。”

“可是我担心会误了事!”

“云昭,这一次你的任务简单,唯一需要卡准的就是发动的时间。你的勇猛这一次正好派上用场,只要你在正面战场上打得最激烈的时候突破地斤泽,战了他的老营,这一场大战他们便输了!”沈风道。

“可是蒙人的大帐兵?”

“无妨,瀚思说过,蒙人的大帐兵距战场有两个时辰的路辰,我们争取在这个时间之内击溃对手。只要你那里能得手。”沈风道。“我相信你!”

云昭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脸涨得通红,“老当家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打下地斤泽的。”

沈风微笑点头。

红娘子策马走了过来,“云昭,小心一些,阿尔布古一定会留一队精锐看守老家的,不要大意了。”

“我知道!”

“小子,我们的胜利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要是你不能及时突破地斤泽,我们被阿尔布古缠住,再让那些个蒙人大帐兵赶来,我们可就惨了!”三眼虎一边给铁弓绞着弦,一边道。

“虎爷,你便放心吧!”云昭伸手握住破军,“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你先走吧,你要绕道,比我们多走上百里路,记住,一路上一定要注意保密,见到有人,立刻都杀了!”沈风脸上突地腾起一股杀意。

“是!”云昭大声应了一声,拨转马头,轻轻地叩了一下乌云盖雪的马腹,大声道:“弟兄们,我们走!”

乌云盖雪踏着小碎步地向外跑去,鹰嘴岩马匪之中,立即分出约五百人马跟着云昭而去。

“老当家的,你当真放心把我们这一场大战的胜败放在云昭这样一个新人身上?”三眼虎看着远去的云昭,问沈风道。

“战争从来都没有绝对的胜算。一个偶然的细节便可以决定最后的胜败。”沈风看了一眼三眼虎,“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对手怎么做我们并不知道,云昭那里只是我们的后手,如果我们在正面战场上迅速击溃对手,云昭那里得手与否,并不重要。”

红娘子道:“阿尔布古数年前在我们手上吃过大亏,这一次一定是倾巢而出,人数几乎是我们的一倍,要想迅速击溃他,有难度啊!”

“有难度不代表不可能!”沈风哈哈一笑,“我们要得是击溃,不是全歼。”

“我们是军队,他们是马匪,单这一点区别,阿尔布古就永远别想击败我们,单兵再凶悍,也不是一个整体的对手。出发!”沈风一夹马腹,向前奔去。

悠扬的牛角号声响起,鹰嘴岩部众全体开拔,奔向对方早已设定的战场。

五月二十八,阴。

春日的阳光被黑沉沉的乌云所遮蔽,整个天空似乎要压将下来,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然而让人更加喘不过气来的是,相距十数里的两地,两支骑兵洪流正在缓缓地汇集,彼此都已能清晰地看到对方。

阿尔布古看到远处那面鲜红大旗之上展翅欲飞的雄鹰,心里蓦地升起一股阴影,几年前的那场惨败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在眼前,也是自己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也是在一个乌云盖顶的天气里,对方凶悍无比的打法让一向以凶悍出名的地斤泽马匪相形见拙,如臂指使的军阵变换更是他们无法与之相比,阿尔布古知道,如果不彻底赢一次沈风,那么,这种阴影便永远不会消散。

好在,这一次自己有强悍的援兵。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而已!”看着对面的骑兵,阿尔布古嘴角浮起冷笑,“沈风,你过时了,审时度势,你不明时势,便注定了你今天的败局。”

“吹号,准备进攻!”阿尔布古吩咐道。

两边的号角声几乎在同时响起,地斤泽马匪们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呐喊,摧动马匹,洪流一般地顺着一道缓坡冲了下来,冲向了远处的鹰嘴岩部众。

沈风手持鹰旗,迎风挥舞,“进攻,进攻!”他大声吼道。

一千五步骑,同时向前扑出,随着胯下战马的不断提速,鹰嘴岩马匪们迅速地变成了三个锋矢阵形,锋矢的最尖端,分别是沈风,红娘子,三眼虎。

与地斤泽漫山遍野的冲击不一样,鹰嘴岩的马匪们更集中,队形也更整齐。

啉啉的羽箭之声在双方相隔百来步时同时响起,如此距离,如此马速,双方都只来得及射出一轮,便必须弃弓拔刀,即便以三眼虎这样的箭术好手,三连珠之后,也立即收起了弓箭,拔出了马刀。

“杀!”双方呐喊着,迅速接近。

高空之中,一支正在翱翔的雄鹰为这一声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所惊吓,摇动翅膀,迅速地爬高,在他锐利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三支锋利的箭头犹如烧红的烙铁一般,切入了漫山遍野的奔马之中。

为了这场战事,沈风足足五六天滴酒未沾,这让他的手恢复了稳定,一手执旗,一手执马刀,一马当先,他冲入了对方的军阵之中。

“杀!”他暴喝着,大旗横扫,将一名蒙人扫下马来,右手马刀横着拖过,哧的一声响,将另一名马匪切得肚破肠流。在这一霎那,他似乎回到了数十年前,那些与战友一齐并肩杀敌的日子,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是燕达,是冯从义等人。

“杀!”红娘子娇声怒喝,大红的披风高高飘扬,红色的蒙面巾是她的醒目标志,手中锋利的马刀翻飞,深深地切入敌阵之中。

“杀呀!”三眼虎怒吼着,二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兵,跟在将军们的身后,茫无头绪,但二十年后,他已经成长为这支部队的核心人物之一,成了锋矢的箭头。

第六十三章:仍如当年

阿尔布古有些惊恐的发现,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自己队伍的作战能力在那一次的惨败之后,亦有了很大的提高,痛定思痛之下,自己也算是对队伍的作战形式作出了较大的改造,地斤泽马匪也算是有了一些军队的模样,但在鹰嘴岩部众面前,仍然显得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三支锋矢毫不费力地便刺进了军队的腹心之中,将自己的队伍切成了三段。三个箭头所在的方向所向披糜;只是短短的瞬间,便让他们穿透到了军阵的中心。

“堵住他们!”阿尔布古大吼道,如果让对手凿穿军队,拉开距离,再来上几次这样的穿透,自家部众就又会丧失所有的信心了,只有堵住对手,将他们封在阵中,再利用人数上的优势,一点点地磨死对手。

当双方绞杀在一起,缠斗在一起,对方的优势就会被压缩到最低,而己方单兵作战能力强,人数众多的优势就会显现出来。

阿尔布古知道这一点,鹰嘴岩众人也不会不知道,这就是他们的锋矢总是由己方最强大的战士来担任的道理了。红娘子势不可挡,手中锋利的马刀上下翻飞,不断地将对手劈下马来,同时操控着胯下的大红马,闪转腾挪,总是在对手即将堵住自己之时,已经杀到别一个方向上,而她身后的部众,由于有红娘子在前方开路,压力稍轻,亦轻轻地跟随着他,不断地向前突进,一时之间,对方竟然无法堵截红娘子的去路。

阿尔布古在这个时候犯一个错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数年之前的那一场战斗之上,他指挥下的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手执鹰旗的沈风身上,认为只要堵住了沈风,便可以完成这一任务,而红娘子,在当时的那场战斗之中,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在阿尔布古的心中,虽然也担当了锋矢的任务,但却远不及沈风重要。

阿尔布古不知道,现在的红娘子单兵作战能力和马上的战斗能力,在鹰嘴岩中排名第一,而她麾下的约五百骑兵,才是鹰嘴岩真正的核心力量,清一色由老兵组成。

这便是沈风的作战安排,下驷对上驷,由自己作为诱饵,诱骗阿尔布古将最精锐的力量投入来对付沈风,而由红娘子负责凿穿敌阵的重任,三眼虎能不能打穿敌阵并不重要,只需缠住一部敌人就可以了。

两边所比拼的,其实只是两支人马中较弱的一部分的抗击打能力,那一方的抗击打能力强,那一方获胜的希望就越大。

阿尔布古尚没有意识到这一问题,指挥着大队人马将沈风堵在了军阵之中,挥舞着手里马刀,他冲向沈风:“老匹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到没有费多大力量便将沈风堵在了阵中,阿尔布古大喜,对方果然是老了,不比以前了。

沈风冷笑,将手中大旗交给尾随在身边的燕小乙,右手握紧了马刀,“黄胡子,天堂有路你不走,要来惹我,今天,地斤泽就要从大漠之上除名了!”

两人撞在一起,马柄雪亮的马刀呛的一声在空中对撞,溅起一溜火星,阿尔布古正当壮年,沈风是老尔弥坚,两人交手数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中间沈风所部陷入了泥淖,左手边上的三眼虎虽然还在前进,但也举步维艰,只有右翼的红娘子,在大红斗蓬的醒目指引之下,势如破竹,一路狂飙。

一马鞭抽在对面敌人的面目之上,那人惨叫着捂着脸倒下马去,红娘子一提缰绳,大红马欢快地嘶叫着冲出了军阵,向前方撒欢地奔去,跟着红娘子身后的鹰嘴岩部众欢呼着冲了出来。

“凿穿了!”几百人马发出阵阵欢呼声,提马向前冲去,紧紧地随着红娘子向前奔出约数百米,圈马回转,绕出了一个小小的弧线,又一头冲了回来。

“杀!”马刀劈下,一个刚刚转过身来的蒙人马匪,只看到雪亮的刀光在空中一闪,陡地便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飞在空中,他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正栽下马去,失去主人的战马向一边奔走,那人的衣裳和战马好生熟悉,这是他最后的思想。

有了空间,便能提起马速,有了马速,便有了冲击力。而与之相反的是,地斤泽蒙匪们此时还陷在被凿穿军阵的恐慌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的他们旋即迎来了第二次打击。

相对于第一次的艰难,这一次可就容易多了,混乱之中的地斤泽马匪们被矢形锋阵的鹰嘴岩部众砍柴禾一般地劈下马来,阿尔布古的部队在自己的左翼形成了一大段空白。

沈风哈哈大笑,劈手将侧面一个敌人揪过来,一刀捅进他的肚子,再随手抛掉,手中血淋淋的马刀指着不远处的阿尔布古笑道:“黄胡子,好几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你的手下还是那样不堪一击。”

阿尔布古看着自己的左翼被打得溃不成军,脸都气得绿了,自己又上了沈风的恶当,这一仗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双方主将在运帱帷幄之上,黄胡子已经先输了一筹。

“老匹夫,只要留下了你,便是右翼也垮了又如何?”阿尔布古发狠地吼道,两脚猛踢战马,向着沈风扑来。

左翼已经垮了,如果让左翼的敌军再扑上来,这一仗自己又会输掉,唯一扭转的机会,就是自己这头拿下沈风,砍倒他们的鹰旗。

左翼,红娘子已经又一次打穿了对手的军容,身后,留下的是遍地的死尸。

“红姑娘,中军命令,让我们去打对手的右翼,增援虎爷!”紧跟在身后的一名战士大声向着红娘子喊道,红娘子抬起头来,看着中军的鹰旗,鹰旗晃动,一连串的暗语表明,不要管中军,先打垮对方的右翼。

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陷入重重围困的中军,沈叔撑得住么?

“红姑娘,怎么办,是去打右翼还是去援救老当家?”身后有人大声问道。

红娘子一鞭抽在大红马的屁股上,大红马吃痛,猛地向前跃出,“废话,你想违抗军令么,打右翼!”

几百骑兵旋即策马,奔向阿尔布古的右翼。

大漠骑兵对决,战场极大,左翼与右翼之间,相隔着近两里路,红娘子跃马杀入右翼的时候,三眼虎所部正与敌人形成了僵持,而这是三眼虎最不希望看到的,他需要的是凿穿,而不是缠斗,红娘子所部兜尾杀来,使他大喜过望。

距地斤泽约十数里,一片连绵的沙丘背后,云昭率领的五百骑兵静静地隐蔽在这里。

“云昭,那边开始了!”一名战士从沙丘上奔了下来,向云昭大声道。

云昭摧动乌云盖雪,奔向沙丘,向着那名战士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天边,大股大股的烟尘从地上涌起,双方显然已经进入到了接战状态。

“一柱香之后,出发,攻击地斤泽!”云昭咬着牙,一字顿地道。

所有的骑兵都是翻身上马,抽出了马刀,排列好了攻击阵形。

而此时,在另一个方向上,全副武装的札木合也正在等着双方交战的那一刻。

“大人,开始了!”一名蒙人大帐兵大呼着策马从远处奔来。

“出发!”札木合翻身上马,向战场疾驰而去,在他身后,一千大帐兵紧随着跟了上去。

第六十四章:端了你的老窝

阿济可是阿尔布古的的弟弟,为了打赢这一仗,从而能彻底地洗白身份,脱离马匪的行当,正大光明地行走于大漠之上,地斤泽是倾巢而出,但老营又不得不守,阿济可在大漠之中素有勇名,阿尔布达将留守老营的任务交给了他,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三百骑人马,在大漠之中,除了他们地斤泽和鹰嘴岩,其它的马匪规模并不大,有这三百人留守,足矣。更何况,在阿尔布古的心中,这一场战事所持续的时间,也就在二个时辰左右,等到札木合大人的蒙族王庭大帐兵一赶到,鹰嘴岩的抵抗就会终结。

阿济可也并不关心老营的安危,没有那个不开眼的会来打地斤的注意,当然,鹰嘴岩出外,可是鹰嘴岩现在正在数十里外与大哥战斗呢,想要击败大哥的三千部众,在阿济可看来,可能性并不大。

阿济可站在靠近两边交战方向的哨楼上,鼓起眼睛,拼命张望,但也只能看到腾上半空的滚滚烟尘,什么也看不到。

“二爷,您着急也没有用,好几十里地呢,除非您是空中的神鹰,否则啥也看不到的。”一名马匪看着阿济可有些焦燥的模样,笑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鹰!”阿济可横了他一眼。

马匪扁扁嘴,“二爷,您在这里也看不着什么,还是回帐去喝点小酒,找个小妞乐呵乐呵吧,咱们三千多弟兄,还有大帐兵来支援,这样的仗还输,那可就没有天理了,您便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们单等着大爷的好消息,今天晚上便可以肆庆祝了!”

阿济可听着这话舒心,“你这话说得不错,这仗要是都输了,真是没天理了,啧,你知道不,鹰嘴岩的红娘子传说长得美若天仙,要是这一仗能生擒回来,那就好了!”

马匪嘻嘻地笑起来:“二爷,你还是死了这心,擒了红娘子回来,大爷还不自己收了,能给您!”

阿济可嘿地一声,想想也是,不禁发恨道:“那个红娘子整日价蒙着脸,说不定长得跟猪似的,见不得人,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呢,大哥要是好这口,那便由他。”

哨楼上的几个马匪都大笑起来,这可真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不过说到这里,大家伙对于红娘子到底长得如何倒是愈发地好奇起来了。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先下去了!”阿济可冲着几个马匪摆摆手,抬脚便向哨楼之下走去。

“二爷走好!”

“二爷去乐呵吧!”

阿济可笑着向下走去,刚刚说到红娘子,倒是勾起了他的欲火,红娘子脸长得怎么样自己是没见过,不过那身板可是不错,有胸有胸,有屁股有屁股,想到这里,不由浑身发热,倒真是要去找个小妞乐呵乐呵去了。

向下走了两步,阿济可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大营后方,整个人一下子凝住了,眼前出现了一大批的黑点,正在迅速向这边移动着。

心中一惊,他几步重新跳上来,攀着哨楼的栏杆,手搭着凉蓬,向那边看去。

“二爷,怎么了?”几个马匪也转了过来。

那些黑点来得好快,刚刚还是一些小黑点,轻眼之间,便已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是骑兵,是敌人,是鹰嘴岩的敌人,招展的红色鹰旗此时已经是清晰可见。

阿济可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鹰嘴岩居然派了大股人马来袭击地斤泽,那前方大哥那里是一个什么状况?

这里来了大股鹰嘴岩马匪,那在大哥那边,对方人手必然不足,大哥获胜的希望大增,但问题是,现在自己手里只有三百骑,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再就是奴隶了。怎么办?

“二爷,怎么办?”哨楼之上的马匪也都惊慌起来。

“还能怎么办?吹号,示警,所有能上马的人都准备作战!”阿济可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哨楼之下奔去,地斤泽的栅栏根本就挡不住对手强有力的冲击,一旦让对手冲进地斤泽,那就完了。

“全军集结,出营作战!”伴随着凄厉的牛角号示警声,阿济可翻身上马,在他的身后,三百马匪已经集结完毕,更后面,一些半大的娃娃和壮硕的妇人也都提刀拿箭,涌向了栅栏。

戴着脚镣的奴隶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目光游移,在马匪们身上移来移去。

地斤泽大营的栅栏打开,阿济可带着三百骑兵冲了出来。

红娘子大红的披风被砍了半截,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而蒙面的红巾之上,亦溅满了滴滴鲜血,从左翼杀到右翼,一盏茶功夫,她便与三眼虎汇合到了一起,两人合在一起,又一次冲破了阿尔布古的右翼。

“杀回去,杀回去!”三眼虎瞪着眼睛,手里的马刀已经砍出了几个缺口,一冲出敌阵,一个弧圈便又冲了回来,又一头扎进了敌群之中。三眼虎头上挨了一刀,包头的头巾不见了踪影,好在这一刀只是削去了他大半的头发,露出了中间的秃顶,另带着削掉了一块油皮,虽然看起来血流满面很是恐怖,但其实一点也不妨碍他凶狠如昔。

红娘子担心地看了一眼中军方向,阿尔布古铁了心地要先灭了沈风,此时,沈风和燕小乙两人所率领的部众已经陷入到了阿尔布古的重重包围之中,冲锋的矢形锋阵也变成了圆形的防御阵形,骑兵作战,一旦变成了这种圆形防御,基本上就已经很难再突击而出,只是苦苦支撑了。

“杀透他们!”中军的鹰旗稳稳地立于圈子中央,丝毫没有召集他们前去救援的意思,红娘子一咬牙,紧随着三眼虎再一次地杀进了阿尔布古的右翼。

阿尔布古的左右两翼此时已经溃不成军了,如果换在平时,阿尔布古早就要吹号撤退跑路了,但今天,他却是卯足了劲,既不吹号撤退,亦不向左右两翼派兵支援,铁了心要先吃掉沈风,那怕为此丢掉左右两翼也在所不惜。

“杀,杀进去!”阿尔布古红着眼睛,挥舞着马刀,不停地向前冲击,他已经冲到了最前沿,如果在左右两翼完全溃散之前不能吃掉沈风,等待他的又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而此时,战事还只进行了不行一个时辰,离援军的到来,还有一个时辰之久。

平时觉得一个时辰极短,但现在,阿尔布古觉得一个时辰便有一年那么漫长,每一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沈风这个老匹夫也是在死死支撑,只要拿下他,只要拿下他!阿尔布古给自己鼓着劲,嗥叫着向前突击。

沈风与燕小乙两人轮换着上前抵挡来自阿尔布古领头的最强有力的冲击,两人的五百多骑兵现在已折损近半。

正在圈中轮休的沈风转头看向地斤泽方向,云昭,你应当开始了吧!

(晚上还会有一章,可能要稍晚一些了!)

第六十五章:让你去做流浪狗

看着对面奔来的数百骑兵,云昭心中感叹,沈风算计果然无差,对手是倾巢而出了,居然只留了这么一点人手看守老营,本来地斤泽的马匪作战比鹰嘴岩便要差上那么一二筹,现在在人数上又落了下风,这仗基本上便没有什么悬念。

心中不由十分感念沈风,此时他终于明白了沈风的意思,这是让自己来打一仗十拿九稳的仗,以此来让自己获得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和作战的技巧,否则以自己个人的勇武,跟随着大部队去与阿尔布古硬拼,对沈风的帮助更大。而这里,随便来一个人,都是能够轻易获胜的。

破军已经持在手中,手指上一次性地扣住了三枚羽箭,两百步外,云昭已经搭箭上弦。

阿济可此时心中充满了绝望,五百骑,对手起码有五百骑兵,自己能挡多久,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自己能坚持到大哥回援么?一旦对手破营,那么营中所有马匪包括自己与大哥的家人,顷刻间便全都要落入敌手。而老营的失陷,势必对前面正在作战的大哥所属部众造成致命的心理打击。

抬眼看向前方,鹰嘴岩惯用的锋矢阵形最前方,是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对手,鹰嘴岩的几员大将自己都是了解并熟知的,但从来没有见过个大个子,眼看着他在两百步外便拉开了弓弦,不由一阵错愕,一般来说,百步以外开弓能够命中,那便算是一等一的箭手了,两百步外,可能么?

一百五十步,对方松开了拉弦的右手,阿济可忽地毛骨忪然,下意识地伏低了身子,紧紧地贴在马背上,耳中响起利箭破空的呜呜鸣响声,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了惨叫声,卟嗵的落马声,身子挂在马鞍一侧,阿济可侧头看去,三箭,对方竟是三箭连珠,身后三个部属已是横尸马下。

阿济可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硬的弓,好大的力,好准的箭。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亦是提起弓箭,百步之内,双方数百骑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弓箭,一轮,每一个人都能射出一轮箭。

看到对面的那个人又抬起了弓箭,阿济可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些胆怯起来,手竟然有些发软,然后便看着对手又是三箭连珠。

空中羽箭横飞,双方都有人倒下,但对面那个汉子射出来的羽箭力道着实让人惊心,即便在空中乱箭如雨的时候,亦能清晰地辩认出那几支是他射出来的,那破空的鸣叫声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百步之内,云昭箭上的力道大的惊人,中了他射出的箭的马匪都是倒飞了出去,不仅自己一命呜呼,还连带着撞翻了身后的同伴。

双方距离迅速接近,阿济可心中一宽,终于脱出了对方利箭的射程,看到对方收起铁弓,拔出马刀,他嗥叫了一声,冲了上去,箭上功夫厉害,不见得马上功夫,刀上功夫也狠,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几个方面都是上上之选,对于自己手中的马刀和马上功夫,阿济可有着充分的自信,从开始会走路时,自己可都是在马上翻上翻下了。

云昭盯着阿济可,摧动乌云踏雪,径直冲了上来,这个人是首领,在马匪之中,此人居然身上披着铁甲,这在马匪之中实在是太罕见了,马匪们都将珍贵的精铁打成了箭矢,马刀,哪个会奢侈地披一身铁甲在身上,反正性命于他们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即便是鹰嘴岩的沈风与红娘子,三眼虎他们,也不过是罩上了一件皮甲,然后挂一面护心镜保护要害而已。

易水寒提在手中,乌云盖雪犹如闪电一般划过。举刀,横削而过。

阿济可忽略了对方战马的速度,眼前寒光闪动,对手已经到了眼前,百忙之中,手中的马刀竖在胸前,左手抵着刀背,想要挡住对手横削来的这一刀。

两马交错,嚓的一声轻响,阿济可手中的马刀应声从中断为两截,两只手中各抓着一截断刀,阿济可向前驶去,云昭没有回头,手中易水寒连连扬起,每一次落下,都是刀断,人死。

阿济可低下头去,看到胸前的铁甲被豁开了一道大口,鲜血从胸前正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直到此时,剧痛方才传来。

他艰难地回过头来,看向已经杀入人群之中的云昭,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仰天跌下马来。

一招,仅仅一个照面,地斤泽的二爷阿济可便命丧在云昭的易水寒之下。

阿济可战死,地斤泽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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