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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亲爱的学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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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六年的伤痛,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抚平的?!所以顾羡溪做的那些事,在她的眼里只有可笑。
    顾羡溪低声的说:“对不起… …”
    温敛闭上眼睛,压抑住自己情绪,道:“不用对不起,你并没有对我做错什么。”
    “不行!”顾羡溪蹙着眉头,否定道。她始终认为自己有错。
    “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温敛了,你知道吗?”温敛攥紧了拳头,她只想快点劝说顾羡溪对自己息心。否则,再说下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个温敛是爱你,没错… …但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温敛,对你只有恨!”
    “温敛… …”顾羡溪想去牵住温敛的手,却被她像触电一样的躲开。
    见温敛如此的厌恶自己,顾羡溪含着泪水看着她,问道:“我们回不去了吗?”心里仍抱着一丝希翼。
    但是接下来温敛的话,却一次次的将她打落到谷底。
    “是的。”温敛一字一顿的说:“早就回不去了!”
    “在你和我说分手的那一刻!在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你都拒接的时候!在我回国问你,你再次狠狠甩开我的手的时候!在你脱下我们的戒指,摔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有… …”
    “还有什么?”
    还有她无数次回忆她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的时候。
    记忆像个恶魔,将她的心牢牢锁住。她努力的想摆脱它,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反而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每当脑子里不觉得回忆起那些事的时候,她都想将自己的性命断送掉,不要再想起,不要再回忆!
    温敛懒得和她费劲口舌,索性冷笑着说:“没有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个小时才码了三千字,作者已经走在了去跳河的路上,谁都别拦着我!
    谢谢云破月的地雷~
    云破月*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21 23:19:17
    
    第九十八章 撕扯
    
    顾羡溪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拉住温敛的衣袖,哽咽的说:“六年前,选择和你分手… …是我的错… …也许我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你也不会听… …但是我现在所做这些事,只是想… …”
    有一些语无伦次,也有一些焦急。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想表明的意思。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与过去互为矛盾的。这是事实,她无从辩解。
    “只是想什么?”温敛与她对视着,质问道:“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就能弥补我吗?呵呵,你把我当什么了?”
    顾羡溪不断的摇头,急剧的想否认着什么,但是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手心攥着温敛的衣袖,越攥越紧,生怕自己从此失去了她一样。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温敛双眼赤红着,咬着牙关,艰难的说。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这次的谈话,就像是再次揭起她的伤疤一样。
    顾羡溪泪流满面,摇摇头,口不择言道:“我并没有想过要你的原谅。但请让我补偿你… …”
    温敛几近疯癫。到这里,她已经不需要再掩藏什么了。
    六年来,深藏在心里的所有情绪,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
    她脑子里混沌不清,情绪完全操纵了她的话语,歇斯底里说:“补偿?哈哈哈哈哈……补偿我?没必要,不用!我不需要,我要你一直愧疚,永远愧疚!”
    说着到最后,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像个疯子一样。那个理智的人早已不见了。
    顾羡溪现在知道,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了,再次哑声道:“对不起… …”
    “对不起… …”“对不起!”顾羡溪垂着头,一遍一遍说着。所剩不多的话语里,只有这一句,能勉为其难的表达顾羡溪此时的愧疚。她上前一步,想抱住温敛,却被她一并连攥着的衣袖,一起甩开。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温敛暂时的失去控制之后,又迅速的恢复了理智。退后一步,让自己和顾羡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到底想做什么?”虽然顾羡溪已经给她答案了,但是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道。
    “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她恳求道。
    顾羡溪听到这一句,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有… …”她的双眼通红着,满脸都是泪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但是温敛没有心思去心疼她了,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她,连连肯定道:“是,是,是!”
    “我还爱你啊!温敛。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幻想你回来,我们和好之中?!你知不知道,我好痛恨我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贱地去爱你?!我变得一点都不像我!”顾羡溪哽咽,泣不成声。
    温敛冷眼旁观着,忽然连连冷笑,如同在观看一出好戏一般。最后,她露出微笑,轻描淡写地道:“可是,我不爱你了。”
    “可……我爱你啊,温敛。”顾羡溪再次试图去碰温敛的衣袖。
    温敛静默了片刻,长长出了一口气,淡笑道:“你现在才来说爱我?太迟了……已经晚了。你知道吗?顾羡溪——我以前总想着,如果你肯给我一个解释。你肯再说一次,你还要我,我可以义无反顾奔向你… …”
    她抬头看着上空,眼泪在眼眶里滚动,而她嘴角的笑似乎有些平静,“原来……我做不到了啊,顾羡溪。”我做不到,原谅你了。我以为我可以的,原来,真的不行… …
    见顾羡溪慌乱地不能答话。温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眯了眯,仿佛在回忆起很遥远的事情。遥远到,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她还记得,当初顾羡溪刚和她说分手的时候,她以为顾羡溪是在骗她。以为顾羡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像过去那样轻吻她的嘴角,笑脸盈盈的告诉她:“温敛,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
    但是,她从满怀着期待等到绝望,也没有等来顾羡溪的这句话。
    “我原以为,我们真的能天长地久… …”温敛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原来,她的原以为,只是她的原以为… …
    如同叙述一件无关于自己的事一样,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带有一丝一毫情绪。
    声音略带些沙哑,那是苦涩得难以言喻。听在顾羡溪的耳朵里,却是痛彻心扉。
    还没有等她转过神来,温敛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来,摊开手心,摆在顾羡溪的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戒指?”顾羡溪讶异地睁大眼睛:“你还留着?”她难以置信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却被温敛收了回去。
    其实时至今日为止,我都难以置信我和学姐在一起了… …不是双方的表白,都不算在一起!… …这么久了,都没有和学姐告白过一次,现在说还来的及吗?… …我爱顾羡溪,我想和她细水长流。请问顾羡溪学姐愿意收下学妹,这颗虽卑微,但却执着爱你的心吗? … …那么从今以后,学姐就是我的了… …
    记忆在脑中一点点回放,最后在一瞬间内,所有过去又都回到现实。
    现在她的面前,只有一个不爱自己了的温敛。
    温敛打开戒指盒,向里瞧了一眼。里面是两枚并排着的银白色戒指。一枚是顾羡溪送给她的,一枚是她送给顾羡溪,最后被扔回来的。
    关于她一直以为,她们能重新戴上的幻想… …
    温敛自嘲的说:“可是我忘了,过去的事情不会重现… …”在顾羡溪注视着两枚戒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猛地将戒指盒合上,掷向窗外。
    窗外是一块花圃,靠近花圃不远处,有一片小人工湖。掉进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找回的可能。
    顾羡溪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
    温敛看着戒指盒飞出去之后,缓缓地转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摊开手,毫不在乎的说:“好了,干净了。”
    “你为什么做?!”顾羡溪收回了自己的手,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温敛,声嘶力竭问道:“因为不爱了,所以可以肆意伤害吗?”
    “你忘了,你曾经怎么告诉我,你可以不要我的吗?”温敛声音低沉道:“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要我走的吗?”
    “你说我肆意伤害你。”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吼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样对待我的?”在回忆里,她将一件件往事全部挖出来。
    “你告诉过我永远爱我,然后抛弃了我。现在你告诉我,你还爱我。顾羡溪,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温敛带着微微哭腔,指着自己说:“只有我……只有我……傻傻的会被你骗到,还坚信不疑的以为那真的会是永远!”
    忽地,她脸色又一变道:“你真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的额角暴起青筋,愤怒的问道:“在我最离不开你的时候,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撕开我的心,走出去。而你现在又说,要重新撕开我的伤口,回来。你觉得我做的到吗?”
    她一句句质问着,一步步将顾羡溪逼入死角。
    顾羡溪无法反驳,她唇角翕动着,微红的眼眶滚动着眼泪。她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她凭什么,怎么能反驳呢?温敛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知道那是曾经自己给她带来的伤痛,心上在一滴一滴的泣血。
    “顾羡溪,我真的不想当一个傻瓜,被你玩弄在手掌心上!”最后温敛一拳头狠狠砸在顾羡溪身后的墙上,一字一顿,隐忍着咬紧牙关说:“你说你爱我,我信了。你说你不爱我,我信了。现在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意思,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温敛… …”
    面对着顾羡溪湿漉漉的眼睛,温敛毫无感触,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说的:“你不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你想要的那些,我都给不了。我能给你的,你又不想要。那你又何必回来找我呢?”
    “我,不稀罕。”温敛将她曾经给自己的伤害,都还给了顾羡溪。
    她的话明明很轻,明明很微弱,可落在顾羡溪的耳里,却宛若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温敛猛地退后一步,挥着手指,恶狠狠地对顾羡溪说:“请你从我的眼前消失!彻底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自己不堪的过去!”
    “我觉得恶心!恶心你!更恶心那个爱着你的自己!”
    顾羡溪颓然,像放下什么似的,含着泪水,双目无神的看着温敛。时间就像凝固在了她的身上一样,停滞了许久,久到可以把温敛的样子,深刻在心里。
    她才缓缓地说道:“那么,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她给温敛一个她想要的答案,而自己酿成的苦果,就由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她知道自己的奢求太过可耻,她曾经是多么不屑这样纠缠的人。可是她输给了自己的心,她就是这么无耻的人,一边伤害着温敛,一边期待着温敛的原谅。
    如今她彻彻底底的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回没关系,更何况她还妄想那句…我还爱你。
    我爱你,并没有什么用。温敛声嘶力竭地对她呐喊我爱你,她还不是狠心把刀扎进温敛的心里?如今温敛奉还,她就该承受着。
    顾羡溪想笑,扬起嘴角却掉了眼泪。
    对不起呐,我还你自由,我放手,以后……绝不纠缠了。
    
    第九十九章 动摇
    
    那次吵架之后,顾羡溪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再来“骚扰”过温敛。 偶尔在医院里碰面,她也当作没有看见温敛一样。即使是擦肩而过,两人也不会说一句话。
    和顾羡溪彻底摊开了,温敛心底积攒了六年的戾气,全都一次性发泄了出来。心身从未如此愉悦过,就连原来面对患者的时候,习惯性摆上苦大仇深的表情,也会带上一丝丝微笑。
    不知情的小护士们,还以为她有什么喜事,动不动就凑过来,想撬开温敛的嘴巴。一直没有得到温敛的准确答复,她们就自己猜测,越猜越离谱。
    “温医生,你该不会是被求婚了吧?”“还是温医生要做妈妈了?”
    当温敛听到这些猜测的时候,嘴巴里一口茶水,差点喷到电脑屏幕上。不得不佩服这些小护士的想象力丰富,什么摸不着天际的事情都想的到。
    但是她们是不会知道,自己不仅没有任何喜事发生,还与曾经的爱人大吵了一架。因此才将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去。
    这些小护士虽然有些聒噪,但是也带给温敛不少的乐趣。没什么患者的时候,她就听她们说说八卦。知道了不少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能认清医院里一些表里不一的同事。
    和他们交往的时候,她都是更加小心的。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校园了,职场上的人,前一秒还在和你说说笑笑,下一秒就可能在背后使绊子。
    现在在这个医院里,她唯一可以信任,可以嘱托的人,只有一个顾羡溪。即使她们那么互相伤害对方,即使温敛不愿意再想起和她有关的任何事。人还是那个人。人品摆在那里,温敛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而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少了那些蒙蔽心智的怨恨。温敛有时候,会为自己沏一杯清茶,在办公室里坐下来,静静的想一想。反思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很狠了?
    有些灭绝人性?毫不留情?不过,那时她早就失去了理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狠了一些,但是这样也好,都说清楚了。两个人都死心,就什么都干净了。
    顾羡溪不再需要委曲求全的来,刻意讨好自己。自己也不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对待她。
    重新开始,也未尝不可?… …温敛猛地一激灵,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慌忙地掐断这种想法,让自己的清醒一点。戳心的狠话都说了,戒指也扔了,找不回来了,还谈什么重新开始。
    但是这种念头一旦有了,哪有那么容易被她忘记。
    乔伊斯和温敛住在一起,本来是跟她回中国玩的。但是温敛忙,连基本的休假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那里有时间陪乔伊斯到处乱逛。
    乔伊斯心里的冒险精神作祟,就自己一个人背上行囊,去旅游。在温敛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先是在周围的风景名胜逛了一圈,接着又往更远的地方去。到最后,她敢只给温敛留下一张小纸条,便单身去往首都。
    温敛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她去。
    没有乔伊斯在旁边吵吵嚷嚷的打扰,温敛思考的时间便更多了。
    那个念头,不时的就要跳出来,打乱温敛的思绪。
    温敛原来波澜不惊的心弦,在不知不觉中震颤着,只欠用力的一波动。
    科室临时安排温敛去处理一个患者。温敛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拿上患者病历资料和笔,就匆匆忙忙的去向那个患者住的病房。
    刚推开病房的门,温敛就看到了一个不愿意和她见面的人。
    病房里有好几个人。一个躺在床上的患者,两个分别站在床头的护士,还有几个患者的家属,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里面的护士。
    同时顾羡溪也抬起头来,随着病房里其他人,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温敛身上。
    相视一秒,两个人默契的同时移开目光。
    温敛想起自己的职责,握着拳头咳了咳,走了进来。向另一个护士问清楚情况,拿着听诊器将患者的肺部和心脏都听了一下,又做了两三个检查。
    她在做这些的全程中,顾羡溪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患者的家属面前,询问患者这几天的身体情况。
    在温敛检查完后,顾羡溪也询问清楚了,作了记录,将单子交给另一个护士。那个护士结合自己手上的记录单,一并交给了温敛。
    温敛靠着记录单和检查出来的患者情况,做好了诊断。她填了病历,随后和家属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和需要加量的药物。
    做完这些,她们的工作也完成了。
    顾羡溪和另一个护士先走,温敛想跟在她们的后面离开,却被患者的家属拖住,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顾羡溪已经打开门要出去了,连瞧都不瞧温敛一眼,好像她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温敛这个人。
    温敛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离开,然后扭回头耐下心来,和患者家属解释。
    回到办公室的之后,温敛呆呆的坐了几分钟。
    恍惚间,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她刚认识学姐的那一刻。
    她不认识自己,而自己一直在凝视她。
    温敛出神地想着,从椅背上起来,信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在里面翻了翻,竟然翻出一本以前大一的解剖书来。
    因为医生这职业,需要不停的学习和复习,所以她进驻这办公室之后,就把一些有需要的书搬了过来。
    大一的解剖书,是临床的基础,所以她也带了过来。只不过放在抽屉里,从未翻过罢了。
    温敛并没有把这当成什么事,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被自己遗忘的知识,随手翻了两页。刚想捧起来看,突然有一张照片从书页里掉到了地面上,背面朝上。
    温敛眉毛一皱,她早就忘记了,什么时候在这本解剖书里夹过照片了。
    弯腰去捡,当她把照片翻过来,查看正面的时候。她倏然僵硬住了… …
    那是她第一次为学姐拍下的照片… …也是她痴汉的犯罪证据… …树荫下,少女长裙飘飘,笑靥如花… …
    温敛眼圈一红,急急忙忙地把照片夹回书本里,然后把书本塞回抽屉里,双手撑在桌边,强稳住情绪。
    脑中走马观花似的,快速闪过许多画面,闪过许多念头。无一例外,这些画面,都与一个人息息相关,顾羡溪… …
    从初见,到暗恋,再到纠结,然后是因为辛学长,她产生的退缩,又是表白,再然后是相恋。
    从热恋,到学姐意味不明的询问和暗示,再到因为出国而产生的分歧,然后是出国后的分手,又是六年的相隔天涯,再然后是重逢。
    最后到了这里… …
    起起落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们一同经历过那么多… …
    也许是因为后来刻骨铭心的痛,所以之前的甜蜜显得格外的难能可贵。
    无论什么时候,温敛一回想到,过去发生的那些事,都会心生触动。差一点就动摇了之前做的决定,再也不和顾羡溪有任何联系。
    不!六年的伤痛,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咬牙坚定自己的意念。
    即使顾羡溪之前对自己再好,但是后来那些伤她的事,也都是真的。
    感情之脆弱,有时候仅仅是一点点伤害,就能废了苦心经营多年,得来的成果。
    何况,顾羡溪是连捅了两次,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在她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和她说分手。不管不顾的不理睬她,连分手的理由都不肯给她一个。在她苦等了一年之后,好不容易回国,又给她沉重的一击。等等… …等等… …
    她心上数不清的伤痕,都是顾羡溪给的。
    这些都无法原谅!所以,她们更不可能复合!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不断的撕开伤疤,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了疼痛,而妥协。
    她强制自己冷静了几分钟,等不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之后。她费解的敲自己的额头,怎么样才能把这种妥协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呢?
    温敛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
    当她想的都快暴躁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挂她的号,来看病了。温敛立刻息了心,顾不得去多想,便投入了工作中。
    温敛除了寻常的看诊以外,还有就是上手术台,给患者动手术。
    她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做主刀的医生,但是从旁协助的工作也不轻松。
    主刀的医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都要跟着遵守。
    一场简单的手术下来,可能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了。但是要碰上大手术,那就说不准了,十几个小时,一天,两天,都有可能。
    上手术台的,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这段时间里,都只能不吃不喝不睡觉,一直站着,连眼皮都不能多眨一下,精神还要保持高度的紧张和集中。
    为了能保持充足的体力,她们上手术台之前,都是吃饱了,休息够了才上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们是不能喝水的。
    有时候,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给医生休息。那医生,只能饼干塞几口就上去了。
    … …
    
    第一百章 饼干
    
    温敛是属于精力充沛的那种,每次上手术台之前,几乎都没有去休息。
    要么,在看诊。要么,就在医院上下乱逛,从小护士那边蹭点零食填肚子。
    今天,她照例下午有一个手术,要上去操作。离去提前做手术准备,还有一段时间。
    在只有温敛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包打开的苏打饼干,旁边是一叠整整齐齐的病历。
    温敛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浏览着病历。面前因为许久没有移动过鼠标,而暗下来的电脑屏幕,反射出她聚精会神的模样。
    这些病历都是她从医院的资料处借的来。里面有不少病例,有医生对这些病例处理的方法,还有患者经过治疗之后,最终的效果。
    每一个医生处理疾病,都有不同的手法。同样的疾病,也可以有许多的处理方法。从前辈的治病手段中,温敛可以吸取不少的经验。
    温敛不仅仅是光看着,有时候还会拾起笔来,在上面做下注释。
    她看着的很认真,连饼干吃完了都没有发现。
    伸手想再拿一块饼干起来,在盒子里摸了老半天都没有摸到。她又流连的看了两三行字,这才勉为其难地将目光从病历上移开。手指将饼干盒的一边按下来,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了,只剩下一小撮饼干屑。
    温敛瞧了一眼时间,吧唧吧唧嘴。马上就要手术了,她却还是有一点饿。
    拉开抽屉翻了翻,一点吃的都没有找到,温敛疑惑的抬起目光。她记得之前买了不少零食,放在办公室里面了,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午饭早就过去很久了,现在就算想去吃饭,食堂也没有饭给她吃了。一会上手术,不知道要做到几点,也不能空着肚子去。
    温敛纠结了一会,决定出去蹭零食。她起身,离开办公室。
    中午的医院格外寂静,病患和医生都在午睡。
    整个医院里,除了值班护士笔下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从病房里传出绵长的咳嗽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窗外树影斑驳。爬山虎沿着窗框纠缠而过,漏下一两片叶子,在阳光下招摇。
    温敛来到护士站,手指敲了敲桌沿,引起两个值班护士的注意。
    靠她比较近的护士,轻声问道:“什么事?”声音太大,她怕打扰到午睡的人。
    温敛觉得平时无意的蹭吃蹭喝,没有什么。现在特意要说,却有些难以启齿。她别扭了半天,将声音压得细如蚊呐,问道:“你们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两个护士都没有听清她的话,面面相觑。
    温敛索性撇去难为情,一本正经的说:“我一会要上手术,没有东西吃了… …”
    这下子她们就听懂了,相视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其中一个看出了温敛刚才的窘迫,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温医生你直说嘛。”说着往护士站底下放置东西的地方,翻了翻,却没有翻出任何东西来。
    护士想起来,自己的零食已经吃完了,询问另一个问道:“你有吗?”
    另一个闻声也去找,也没有找到。她们两个坐在这里无聊,就把零食全吃了。
    护士一脸歉意,和温敛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了。”
    温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瞧了一眼时间,看来只能空着肚子去手术了,转身正要回办公室。
    正巧这时,顾羡溪推着手术推车,从护士站面前的走廊经过。
    护士出声唤住了她,问道:“羡溪,你有吃的东西吗?”
    顾羡溪脚步停滞了下来,目光向护士站这边扫了一眼。她看到温敛了,却在她身上没有任何的滞留。
    来不及阻止护士唤人的温敛有些尴尬,微微的移开眼神,不愿去看顾羡溪。
    “有,你等一下。”顾羡溪言简意赅答道,说完就推着推车离开了。
    顾羡溪并不喜欢吃零食,但是因为楚一镜的原因,她时常会在包里带上一些。
    没有过多久,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包饼干,径直走到护士站前,伸出手道:“给。”
    两个护士见自己也有份,迫不及待接过道:“谢谢。”而温敛却没有主动去拿。
    是她自己说要零食的,但是零食却是顾羡溪拿来的,这就让她进退为难了。温敛懊悔的想打脸。
    顾羡溪的手上只剩下一包饼干了,想走到温敛面前,却停了几秒,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把饼干递到温敛的面前,平静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
    温敛僵硬着身体,盯着她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用,谢谢。”顾羡溪没说什么,把饼干收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也没有纠缠的意味。
    两个护士在旁边看着她有些怪异的表现,问道:“温医生,你不是说饿吗?”
    温敛咬了咬牙,叫住顾羡溪,把饼干拿走,“谢谢。”
    “不客气。”顾羡溪自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围观两个护士看着她们来来去去,不懂得她们在干嘛。
    啪的一声,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亮起。
    在手术床边围了一圈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即将要动手术的患者,因为打了麻醉,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护士调整了一下无影灯的照射角度,手术就正式开始了。
    手术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在场的每一个医生和护士都沉着脸,有条不紊进行自己的工作。
    止血钳和手术刀悄无声息的在手心交换。白色无渍的纱布进去之后,立马被染成血色。一切都在静谧又紧凑的发生。
    去除了病灶之后,主刀的医生和温敛并没有立刻放松下来,护士帮他们擦了擦额头流下来的热汗。他们沿着病灶周围,仔细寻找着,可能在平时的检查中没有被发现的异样。
    温敛屏息凝气,带着手套的手,在平滑的器官表面缓慢的摸索着。
    当指尖触摸到,与正常质感不同的一块地方。她手下一顿,神情凝重的反复确认。额头上一滴汗水,沿着眉梢滑下。
    温敛目不转睛的盯着患者手术的区域,掩在厚厚的口罩底下的口鼻,嗡声道:“擦汗。”站在她身边的护士,迅速行动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与主刀的医生相视一眼,立刻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手术室的气氛,再一次被拉紧了起来。
    终于将该切除的,都切除了。手术用的器械和纱布的用量,都确定无误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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