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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如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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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晚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一烧,沉下脸来,喝了一句,“胡说八道!莫坏了迦叶姑娘名节!”
  迦叶心听明白了将士们的意思,悄然看了看云晚箫,忽然想到了方才她想不出的词——安心,云晚箫让她安心。
  有的将士听过云麾将军与长安霍小玉的传闻,伸手扯了扯这几个乱说话的将士,“你们可别乱说,咱们将军可是心中有人的!”
  “哦?”
  “你们难道没有听过,长安七里烟花巷中有一个美人,名叫霍小玉?”
  听到这个名字,云晚箫的心不禁一紧,再次望向长安的方向,暗暗道:“长相思,摧心肝。霍小玉,我想你,你可安好?”
  心头隐隐有了一丝酸意,云晚箫深吸了一口气,浑然不知眼圈隐隐有了泪光。
  原来,相思果真如刀……会在不经意之时,锥得人如此难受……
  惊觉眼眶有泪,云晚箫接连倒吸了好几口气,低头悄悄捋起了甲袖,看到了手臂上那个深刻的牙痕,不觉嘴角一抿,笑得温暖而安心。
  迦叶心呆呆看着此刻卓立朝霞下的银甲红袍将军,低低一叹,喃喃道:“原来……你有心上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继续更新,高考过后,长凝会恢复稳定日更
  这几天工作原因,很忙,大家多多见谅哦


☆、57第五十六章.烽火起长安危

  “报——野林今日还是没有炊烟升起!”吐蕃探子从营帐外奔入;回报阿禄今日军情。
  阿禄眯着眼睛沉思良久,这明摆已是中计;可是阿禄还是不能断言——汉人多狡诈,那少年将军既然敢邀他入林,要么便是刻意引他中伏;要么便是空城计?
  “将军,容末将带一队骑兵进去小探一二!”终于沉不住气的副将请命道;“就算当中有埋伏;唐军这都饿了两日一夜;就算是铁打的;也不会有力气再战!”
  阿禄再想了想;问道:“左右两路……大军如今到了何处?”
  “都到了兴州城外,只等将军亲临下令,全军进攻。”副将回报道。
  阿禄从将军座上站起,仔细看了看战局沙盘,再抬眼看向了副将,“你……带三千骑兵去,林中唐军,一个不留!”
  “得令!”副将激动地抱拳一拜,转身离开了营帐。
  营帐外马蹄声四起,三千吐蕃骑兵驰骋出营,疯狂地杀入野林——长枪所向,竟然都是草人,这野林中根本没有一个唐军,果然是空城计!
  阿禄听到回报,不禁绿了脸,百般猜度云晚箫的心思,竟然还是中了计!
  “全军……拔营!”
  吐蕃中军大营,阿禄沙哑地发出一声嘶吼,暗暗打定主意,若是再遇到云晚箫,定要他尸骨不留!
  终究,云晚箫只拖了吐蕃中军两日一夜,比她想要的三日,还是缺了一夜。
  日夜兼程,云晚箫终于率领三千唐军在日暮之时,出现在了长安守军的视线之中。
  “那是……那是吐蕃军,还是回纥大军?”长安西门城头,守将颤巍巍地问出口,马上下令道,“张弓戒备!”
  “诺!”
  齐刷刷地拉满长弓,长安西城门猝然关闭,严阵以待。
  “大唐云麾将军云晚箫率军来援,请将军收弓撤箭,容我麾下这三千将士入城!”云晚箫一骑白马当先驰到城下,勒马朝着城头上高声一喝,右手掏出了将军令牌,扬手朝着西门守将晃了晃。
  “原来是云麾将军来了,速速开门!”守将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当即下令。
  “入城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西门下原地扎营,列阵待敌!”云晚箫缓了好几口气,收起了将军令,勒马回头,对着身后的骑兵凛凛下令。
  “诺!”
  西门重新打开,云晚箫下令三千子弟速速驰马入城,这一路奔波,只能容这些将士两个时辰休息。
  “箫,我该去哪里?”迦叶心缓缓策马过来,满眼都是茫然的惊惶。
  云晚箫蹙了蹙眉,只能沉声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迦叶心点头依着云晚箫并辔驰入长安西门,忽然听到城头上响起一声惊呼。
  “将军,你们看,那边起烽火了!”
  云晚箫当即飞身下马,按剑跑上西门城头,不禁拧紧了眉心——那是兴州的方向,阿禄还是来了,只怕兴州根本撑不了多久。
  算算行程,吐蕃大军先锋部队定能在一日之后到达长安郊外,这一日的时间若是不能做好准备,长安根本守不住!
  “有劳将军守备城门,晚箫去去便回。”云晚箫心头早是煎熬得难受之极,可是此刻只能镇静下来,不忙不乱地将一切部署妥当。
  长安守军不多,也只能抵御片刻,剩下的神策军虽有万人之众,她云晚箫却是一个也调动不了,能依仗的还是那三千唐军。
  “诺。”西门守将抱拳点头,其实心里害怕得紧,烽烟一起,这长安注定难逃烽火,这一场厮杀,看来是谁也逃不过了。
  三千唐军驰入长安,对百姓而言,无疑是高兴的,至少,朝廷这一次并没有彻底放弃他们,在回纥大军尚未来抢掠之前,便有唐军入城,证明他们的家园或许可以保住。
  先锋云麾将军云晚箫在失踪多日后,竟然率军出现在长安,并且带兵守备长安,这个消息不出一刻,便传遍了长安,成为了长安城中最为激动人心的消息。
  云扬才听见这个消息,便喜滋滋地赶回卫国公府告诉霍小玉,“将军回来了,将军带兵来保护我们了!”
  “她……回来了?”霍小玉心头又惊又喜,从琴台上站起,不敢相信地看着眉飞色舞的云扬,忍不住再问了一句,“她……当真回来了?”
  云扬急急地点头,笑得眯了眼睛,“错不了!错不了!你若不信,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好!我也该跟她好好算算账了!”霍小玉激动地走到云扬身边,眉梢眼角,都是喜色。
  “站住!”郑净持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拦住了霍小玉,“听说西边起了烽火,这战乱恐怕又要来了,外面危险,你不能去!”
  霍小玉摇头道:“娘,这一次,我必须去!”
  “你与云将军尚未论及婚嫁,一个姑娘家独自入他军营,就不怕旁人笑话你不知自重?”郑净持的话句句刺耳,每一句都说得极重,只想劝下一心要走的霍小玉。
  “娘!”霍小玉刚想反驳,杜卿卿也提裙匆匆跑来。
  “霍姑娘,你去不得!”杜卿卿说得着急,“他无军令,私自带兵回返长安,已是重罪,不依军令与吐蕃死战,反让吐蕃三路合围汇军,更是有违军令,不管他是胜是败,已经是戴罪之身,若不想被牵连在内,千万不要去见他!”
  霍小玉震惊无比地看着杜卿卿,“她带兵回护长安是大错?”
  杜卿卿沉色点头,“不错,他其实已犯了军法。”
  “会被杀头?”霍小玉幽幽问道。
  “这要看皇上最后如何惩戒云将军了。”杜卿卿为难地摇了摇头,“长安有鱼朝恩那阉人的神策军守备,相信不用多久,回纥大军便会出现在长安之外,我相信那阉人不会坐看吐蕃军杀入长安,顶多就是引回纥大军入长安抢掠,借回纥大军的军势,喝退长安外的吐蕃大军。”略微一顿,杜卿卿忍住了要说出口的战策,“总之你信我,这一战,胜利迟早会来,你只要在府中,定能安然。”
  云扬不服气地瞪大双眼,“长安有难,他鱼朝恩不见派兵守备,如今将军带兵来救,还错了不成?”
  杜卿卿冷静地点头,“于情而言,云麾将军没错,可是于理而言,他错了。”
  “什么狗屁道理!”云扬当场咆哮,瞧向了深思的霍小玉,“霍姑娘,将军若是能瞧见你,定然能欢喜,只要将军欢喜了,这战的胜算也能多几分——云扬只问你一句,是跟我走,还是不跟我走?”
  “小玉,你若是执意要去,娘今日便一头撞死在此!”郑净持凄声规劝,指了指一边的假山,“云将军我们高攀不起,难道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杜卿卿着急地看着霍小玉,不知道还能再劝什么。
  情若深刻,岂是生死能阻?杜卿卿隐隐觉得,她是劝不了霍小玉。
  “娘,你这是何必?”霍小玉摇头一叹,似是要作罢,“云副将,你瞧我此刻,走得了么?”
  云扬也知道霍小玉为难,于是道:“既然霍姑娘走不得,云扬先走一步,即便是战死沙场,云扬也要追随将军到底!”
  “你站住!”霍小玉厉声一喝,“已有一个云晚箫不依军令成了罪人,莫非你也想违抗军令,不顾你家将军曾经吩咐,保护我们母女安然?”
  郑净持与杜卿卿都听出了霍小玉话中的留意,都隐隐松了一口气。
  云扬听得满腹怒气,不敢相信地看着霍小玉,“枉我家将军不顾一切地赶来救援长安,原来不过是将军一厢情愿!”
  霍小玉摇头道:“她是大唐将军,她的双臂保护的该是长安百姓,并非只是我霍小玉一人!倒是你云副将,若是连小玉母女都保护不当,又怎配称大唐将士?”
  云扬只觉得满腹都是怒火,若是一走了之,肯定是有负将军嘱托,若是继续留下来,更放心不了将军,实在是不甘心保护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霍小玉!
  “将军这火气实在是太旺,不妨听小女子一曲,解解心火。”霍小玉不紧不慢地说完,又坐回了原处,玉指抚弦,一曲清音飘出指端,竟是那般平和,从琴音中半点听不出她有没有担心仅带了三千人马回援长安的云晚箫。
  郑净持担心霍小玉耍小花样,满脸焦色地坐在了一边,杜卿卿猜不透霍小玉此刻的心思,满腹心事地紧紧盯着霍小玉那张沉静若水的脸庞。
  云扬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琴声,转身欲走,又听到了霍小玉的声音。
  “云副将,不妨与我赌一赌,你若舍我们母女离去,你家将军会不会又逼你回来?”
  云扬发出一声冷笑,“就算是砍了我,我也不会回来!”
  “是么?”霍小玉突然按弦停音,笑容虽在,却没有半点温度,“絮儿,絮儿?”
  “姑娘,我在。”远处的絮儿端着两杯暖茶快步走了过来,“有什么吩咐?”
  “你放下茶,去我房里将娘送我的紫玉钗找出来。”霍小玉平静地吩咐,抬眼看着云扬,“好歹与云将军相识一场,此刻我确实不能去见她,云副将既然执意要走,就替我将紫玉钗送给将军,就说我一切安好,你家将军瞧见这紫玉钗,定不会又逼你回来。”
  云扬听到霍小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她送一次玉钗又何妨?
  郑净持迟疑地看了看霍小玉,“小玉,那紫玉钗可是你父……爹爹给我们母女留下来的唯一……”
  “娘,我已经听你话不去了,只不过以紫钗报个平安而已。云将军素来不是贪财之人,等长安太平了,她定会原物奉还,娘你不必担心。”霍小玉柔声劝慰郑净持。
  郑净持听霍小玉说的也在理,只好点点头,示意絮儿速速去寻钗。
  杜卿卿在旁看着霍小玉冷静得出奇,不由得暗暗心疑,这霍小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嘿嘿


☆、58第五十七章.月如钩心如梭

  絮儿一去良久;等到庭院已点了灯;夜幕已临;才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小声道:“回姑娘;奴婢没有找到紫玉钗。”
  “怎么会呢?”霍小玉惊呼一声,郑净持也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可是杜卿卿隐隐觉得;霍小玉该出招了。
  “紫玉钗分明就在梳妆台下的锦盒中……”略微一顿,霍小玉恍然大悟,“娘,絮儿没有拴紧锦盒的锁链钥匙;我又有伤在身;实在是不便行动;可否劳烦娘带絮儿去把锦盒取来?”
  郑净持有所顾忌地看着霍小玉,“小玉,你想耍什么把戏么?”
  霍小玉摇头轻笑,目光斜向了不发一言的杜卿卿,“这里有杜小姐在,我这么大个有伤在身的人,怎会离得了这儿?”
  郑净持看了看霍小玉,又看了看杜卿卿,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有劳杜小姐先看顾小玉片刻。”
  “嗯。”杜卿卿说这个字的同时,只觉得毫无底气,与霍小玉对阵多次,她没有一次是赢的,更何况,这一次,她根本猜不透霍小玉的心思。
  郑净持叹了一声,唤着絮儿又朝着霍小玉的房间走去。
  霍小玉瞧见郑净持走得没了影,忽然急切地从座上站起,朝着云扬笑道:“云副将,我们快走!”
  云扬一愣,“什么?”
  “你果然有计!”杜卿卿大惊失色,“你就不怕霍夫人当真撞死在此?”
  霍小玉摇头轻笑,却笑得坚定,“有杜小姐在此,定不会让卫国公府多一具尸体,娘一会儿寻不到这紫玉钗,”说着,霍小玉从怀中摸出那支紫玉钗,狡黠地笑了笑,“她定会回来,杜小姐想来聪明,定会为小玉掩盖行踪,对不对?”
  “你!”杜卿卿不敢相信,霍小玉竟有一颗如此聪慧玲珑的心,可是,这颗心永远与自己无关。
  霍小玉对着云扬福身道歉,“云副将,方才非常之时,对你无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霍姑娘有心去见将军,我怎会记怪霍姑娘你?”云扬更加歉然地抓抓头,笑道,“将军果然没看错人!”
  “我倒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看错她?”霍小玉打趣了一句,对着杜卿卿眨了下左眼,“这里可就交给杜小姐了,小玉先走了。”
  “你……你就不怕云晚箫这一次是腹背受敌,难有生路?”杜卿卿知道留不住霍小玉,最后只能问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云晚箫他日被皇上责罚,沦为天牢囚徒?”
  霍小玉挺直了身子,笑得从容而坚定,“死有何惧?生有何欢?我霍小玉不怕死,怕的是到死之时,未能与她再见一面……”
  “值得么?”杜卿卿只觉得心痛得厉害,已经顾不得涌到眼眶边的泪水,“万一……”
  霍小玉幽幽开口,“她若依旧,哪怕只有一日太平,我也甘之如饴,随她生死一战又何妨?”
  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杜卿卿颓然摆手,哽咽道:“我已无话可劝……”
  霍小玉看了看杜卿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瞧向了云扬,“云副将,我们走!”说完,她将紫玉钗收回怀中,跟着云扬匆匆离开了杜卿卿的视线。
  月如钩,繁星伶仃,长安人人自危,太平难,百姓只能期待这突然援兵长安的云麾将军可以给他们带来一线生机。
  云晚箫将迦叶心安置在了香影小筑,便打马回到了西门,亲手与将士们一起扎营城下,又吩咐将士们从百姓家中多收集些竹竿,在营门前缠成了十余道阻止骑兵冲营的木障。
  到了闭门宵禁之时,长安四门紧闭,这个夜晚,忽然静得令人害怕。
  “将军,若是明天吐蕃先锋军当真杀来了,我们真要死战?”有将士在营火边担心地问向云晚箫。
  云晚箫安静地坐在营火边,看着营火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沉声道:“我们只能赌一回,看看阎王收不收我们?”
  “将军的意思是?”唐军将士还是不明白。
  云晚箫冷冷一笑,仰头看着天上如钩新月,三个胜机,只要任何一个先于吐蕃先锋军出现,这场死战都可避免——
  一,郭令公当真偷袭后方成功,逼迫吐蕃回援,自己率军猛击回撤的吐蕃军,能起到首尾夹击的奇效。
  二,迦叶心的死讯传到吐蕃王耳中,吐蕃王猜疑阿禄,暂时休兵,或换主帅,或撤兵西去。
  三,回纥援军出现,借回纥兵势与吐蕃大军对峙,拖到胜机一或是胜机二的出现。
  若是这三个胜机都未出现,明早一战,必须得大胜,一挫吐蕃锐气——唯有抱着必死之念而战,才能有哀兵之狠,让吐蕃先锋知道长安城并非好吞的城池。这样一来,才可以借胜拖延几日,逼令吐蕃先锋军等待大军汇合,赌一赌那迟到的胜机究竟来不来?
  “当一个人连阎王都不怕了,你觉得阎王还敢收么?”云晚箫淡淡开口,坚定的目光一一扫过营中三千将士,“这城中有我们的亲人,只要我们不倒,他们便能得到一刻安宁,我们撑得越久,他们的生机就越大。”抿嘴一笑,竟是视死如归的笑,“狭路相逢勇者胜,沙场见面怕死输。我们的亲人还在城里看着我们,谁窝囊怕死,现在便站出来,我放你回去,与亲人独享一时团圆!”
  既然从军成为大唐将士,岂能半路做逃兵跑回家去?况且,正如云晚箫所说,身后是满心期盼的亲人,如今全在指望他们握紧长枪,保家卫国,岂能逃家避难,累家人蒙羞?
  “将军,我们不走!”
  “不错!将军,我们都不走!”
  “死就死,至少让爹看见我可以无畏无惧地血战沙场,爹肯定会骄傲!”
  “我家小子看见老子那么英勇,他日必定会以老子为荣!”
  “阿花说过,她只嫁大英雄,如今我就做次英雄给她瞧瞧,她没有等错人!”
  三千大唐将士各有所思,但是,每一颗心都存了血战之志,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了守卫长安,更多的是为了长安城中的家人。
  哪怕同死,也要让家人看见,他们为自己的家园,浴血奋战到底!
  云晚箫听得激动,侧脸望向长安城墙,脸色忽然一僵,示意众将士噤声戒备,“有人出城了!”
  “将军,待我去射杀!”巡夜的将士取下肩上长弓,拉满弓弦,对准了此刻城墙上的两点黑影。
  云晚箫急忙按住巡夜将士的手,摇头道:“不要冲动,你们两个随我来,先拿下他们,一问便知究竟?”
  “诺!”将士们齐声一喝,被云晚箫点名的两人便跟着云晚箫按剑走向城脚。
  能躲过城头守军巡查,还知道趁月色依稀再爬下城头,这两人断然不会是一般百姓!可是,鱼朝恩自打得知她云晚箫带兵守卫长安,便将神策军都召回守卫皇宫,已是摆明了要坐山观虎斗,博一个渔翁之利,断不会派人夜访城外的云晚箫。
  难道是卫国公府的人?
  云晚箫想来想去,这夜出长安的人,多半只可能是卫国公府之人,或许是杜鸿渐知道她不按战策行事,出城来一问究竟了。
  “噌!”
  剑锋出鞘,发出一声清亮的剑啸,惊吓了甫才落脚城下的两人。
  不等云晚箫开口喝问,看清楚云晚箫身形的云扬已兴高采烈地走到云晚箫身前,激动地抱拳道:“末将拜见将军!”说完,已是单膝跪地,恭敬地对着云晚箫一拜。
  云晚箫大惊失色,此刻根本顾不及扶云扬起来,便惊呆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此刻真真切切站在眼前的霍小玉——并非夜阑梦回,也并非归去相见,而是在这生死一战前,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霍小玉嫣然一笑,笑眼中泪光盈盈,还是那样充满了魅惑,也充满了相逢的喜悦。
  “嘿嘿!”云扬贼兮兮地笑了一声,起身舒展双臂,一手勾住一个将士的颈,低声道:“让将军与霍姑娘好好说说悄悄话,我们先回营,可千万别打扰了将军!”
  “云扬!”云晚箫只觉颊上瞬间烧得火辣,想要发作,却对上了三双窃笑的眼——因为云扬的话,紧跟云晚箫的两名将士也明白了云扬的意思,含笑点点头,跟着云扬大笑着走远。
  云晚箫知道,再多言只会越描越黑,只能沉默,可是霍小玉岂会让她沉默?
  “瞧见我,不欢喜么?”霍小玉走近了她一步,挑眉问道。
  “这里危险……”云晚箫侧身一退,惊觉脚跟撞到了城墙城脚,此刻的视线之中——月华依稀,营火点点,即便是夜色深沉,也掩不住霍小玉脸上勾人心魄的笑,更掩不住自己狂烈跳动的心跳声,让一切的理智,一切的礼法,渐渐淡忘。
  心头相思,丝丝凌乱。
  如今瞧见了日思夜想之人,两人心里好像是多了一把梭子,将那些凌乱的思念瞬间编织成网,网住了霍小玉,也网住了云晚箫。
  “我知道危险……”霍小玉委屈地应了一声,眼角滑落泪珠,让云晚箫不禁宛若中魔一般抚上她的脸颊。
  分明该怪她不知天高地厚,冒险离开暂时安全的长安城,来到这即将染满鲜血的城外;分明该怪她战前出现营外,扰乱军心,更扰乱她为将之心——可是,此时此刻,云晚箫半句责怪的重话也说不出来,满心满眼都是对霍小玉的心疼。
  霍小玉觉得云晚箫的目光忽然炽热了起来,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云晚箫欺身反压在了城墙上,那些相思,那些担忧,全部化作了云晚箫的欺凌——唇瓣轻触,点点撩心,却不知究竟是谁先撩谁的心,只知道彼此心头那簇火焰,此刻呼啦啦地疯狂燃烧起来,将两人的心与身瞬间烧得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更新,大家想要的相逢~


☆、59第五十八章.战前欢

  “将军这是……”
  “那姑娘莫非就是……长安霍小玉?”
  “呦呦;想不到云将军平时看上去阴阴柔柔的;这欺负起姑娘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啊!”
  “咳咳;别看;都别看了,就让将军与霍姑娘好好聚聚。”云扬接连干咳,一边将将士们往营内推;一边笑嘻嘻地自言自语道,“将军这回可开窍了!哈哈。”
  似是听到了将士们的议论,云晚箫慌乱地睁开眼眸,连忙松开了怀中的霍小玉;红着脸往后一退;“我……我失礼了……”
  霍小玉羞红了脸;心跳得好似擂鼓,这木头好不容易才通了窍,怎的忽然又正经了?半似嗔怪,半似挑衅,霍小玉抬手勾住了云晚箫的颈,笑问道:“将军以为一句话,便能让小玉原谅将军的轻薄之罪?”
  云晚箫只觉得全身酥软,“是晚箫无礼……”抬手扶住她的双肩,原先想要轻轻推开霍小玉,可手指才触及她暖软的肩头,便有一股涌她入怀的冲动汹涌心头,只能怔愣在原地,紧紧凝望着眼前的美人儿。
  霍小玉心头欢喜得厉害,欺身凑近云晚箫,朱唇近在咫尺,笑得狡黠,“如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都是你云晚箫无礼,小玉敢问将军,可还有其他话讲?”
  云晚箫心头一热,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清香,心底的激动越是压抑,就越是激荡,忍不住将霍小玉紧紧抱入怀中,深深细嗅霍小玉青丝间的香味儿,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发现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云晚箫,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霍小玉幽幽地说了一句,这样窒息的拥抱,已足以让霍小玉安心,至少,此时此刻,她还活着,还满心是她的活着。
  “一会儿回城去……”云晚箫涩声开口,双臂却不舍地更加用力圈紧霍小玉,柔柔地问了一句,“可好?这里终究不是安全之……”
  霍小玉忽然用力推了推云晚箫,不等她将话说完,便仰头莞尔道:“要我回城可以,你得应我一件事!”
  云晚箫点头道:“好。”
  “我想瞧一瞧,那个牙痕可还在?”霍小玉挽起了云晚箫的左臂,还不等掀起甲袖,便清楚地瞧见了左手手背上的另一个甫才结痂的牙痕,不禁蹙起了眉心,“这……这是……谁人所留?”
  云晚箫轻咳两声,“一个姑娘……”
  “嗯?姑娘?”霍小玉脸上笑容一僵,“原来,云将军也是个风流公子……”
  “霍小玉,我云晚箫岂是那种人?”云晚箫脸色一沉,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你该知道,除了你霍小玉,我……我……”心头一热,恍然发现,那些情意绵绵的话,她竟然半句也说不出口来。
  “呵呵。”霍小玉挑了挑眉角,勾住了云晚箫的颈,“将军少年英雄,这天下喜欢将军之人,自然不止我霍小玉一人……人有双手,自然可以左边一抱,右边一揽,我霍小玉又岂能霸得住将军双臂?”
  这话分明透着带刺的酸意,一字一句,直透云晚箫的心间。
  云晚箫摇头道:“人心只有一颗,我岂是那种……”
  “不错,人心只有一颗。”霍小玉笑意深深,似是没有继续责备云晚箫的意思,眸底忽地浮起一丝坏笑来,“我寻思着……可否在你身上再留点什么烙印?”
  “你……你想做什么?”云晚箫心头一慌,警觉地扶住霍小玉的双肩,“这里真的不宜久留,我叫云扬先送你……”云晚箫焦急地转头,想去唤回方才那个贼笑走远的云扬,惊觉火辣辣的脸颊被一双柔手捧住,霍小玉温暖如火的唇瓣便吻了上来。
  “云晚箫……别让我再看错人……”霍小玉微微松开云晚箫的唇,似是乞求,又似是期望地说罢——朱唇微张,香舌探入了云晚箫的唇齿之间,轻而易举地粉碎了云晚箫恢复的一切理智,带着她跌入了一个迷乱的境地,难以自拔。
  人只有一颗心,也只有一张口,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皆是出自这里。
  霍小玉忘形地搂紧了云晚箫的颈,忽地贝齿一咬,狠狠咬在了她的唇上——
  云晚箫,从今而后,不管你说真话,还是假话,我霍小玉,信你。
  这儿,留了我霍小玉的印记,你这一生一世,就算终究不要我霍小玉,也要你忘不了今日我给你的痛!
  霍小玉心头一酸,热泪涌眶而出,还是松开了云晚箫的唇,紧紧贴在云晚箫心口,瑟瑟地抱紧她,不敢将心中的害怕,一一告诉给她。
  云晚箫双臂圈紧了她的身子,那一句“别让我再看错人”,微微刺痛了她的心。
  “别怕,今后有我……”此时此刻,云晚箫只能用这样的话,去安慰瑟索的她,身在风尘,那些日子,她定是遇到过什么风流公子,才会……
  云晚箫悄悄咬牙,不敢再想下去,这一刻发现自己竟已这般在意她,忍不住再开口道:“你又咬伤了我,只要此战我能得胜,霍小玉,你得一一偿我!”
  霍小玉含泪一笑,倔强地抬眼笑问道:“我若是不肯偿你呢?”
  云晚箫冷笑道:“你以为我云晚箫当真是慈悲为怀的好人?”说着,云晚箫握住了她的手,“欺负了我的人,还从未有谁能不付出点代价的。”
  “听将军的口气,不把小玉碎尸万段了,是不解将军的心头恨了?”霍小玉看着云晚箫沁血的唇,有些后悔,也有些心疼,抬手轻抚那微肿的唇瓣,“疼么?”
  云晚箫皱紧了眉心,颇有些委屈,“咬都咬了,问了又有何用?”
  霍小玉却得意地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旋得格外醉人,“今夜可是将军先放肆的,你可怪不得小玉报复在后了。”
  云晚箫自知说不过她,只能轻咳了两声,抬眼望了望天色,道:“你该回去了。”
  “当真不想我多留一会儿?”霍小玉失落地问道。
  云晚箫的眉心更拧得厉害,“你可是有伤之人,再不回去好生休息,怎会好得快?”
  霍小玉眨了下眼,定定看着云晚箫,幽幽道:“方才有云副将带我缒绳而下,不必我出力,如今要我缒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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