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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第一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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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要去的人和我说一声。”
“我今天要到钟落袖的签名了。”
“骗人的吧?不许干扰片场秩序!”
“我没有!”
“厉害哈,你直接上去的?”
“不是,我问钟落袖经纪人要的。”
“够胆,她经纪人也好漂亮,我都不敢上去说话。”
李姿蝉喜笑颜开,在雨伞后面搔首弄姿。
“早上对戏你们看了吗?”
“我好惨!我在道具组帮忙,没去成!”
“学姐超牛逼的,钟落袖的戏也能接下来,我去,看得我目瞪口呆,好想哭!”
“舒馥不是退学了吗?”
“你个猪头,你哪儿听来的!是休学!”
“舒馥这个颜值,要我我也不上学。”
“你滚蛋!”
“那她到底为什么休学?”
“不知道。哎?你这么喜欢她,你自己去问啊……”
“你们别害人好吧,学姐很高冷的,你别问,问就是失恋。”
“我也想去问!”
“让我失恋一回吧!”
“……”
李姿蝉差点喷饭,“——舒馥很高冷?”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高冷在哪里?
这一群肯定是中戏一年级的。
钟落袖垂眸,笑了笑,“在家里和在外面,当然不太一样。”
李姿蝉:“还真拿你家当家了,我说,她是准备住多久?”
钟落袖顿了顿脚步,“你别乱问她,不然以为是我要她搬家呢。”
李姿蝉:“我才不去问,成天瞎跑乱跑的,住你家我还找得到她。”
钟落袖问:“你后面给她安排什么了?”
李姿蝉:“我怕她这个演技不稳定。多跑几个试镜,观察一下,要是不行,她还得回去上学啊。”
钟落袖:“上学?你要她转表演?”
李姿蝉说:“是啊,缺什么补什么。缺颜值,去整容;缺演技,去上课。”
钟落袖忍不住轻笑一下,“她缺钱。”
李姿蝉拍拍胸脯,“那就更要跟着我吃香喝辣了。”
钟落袖说:“别的我不管,她要是不愿意,你可不能逼她。”
李姿蝉:“放心,这个小豌豆花,我吃定了~”
钟落袖:“……小豌豆花?”
雨停了,李姿蝉让助理收伞,边道:“对呀,徐延到处说,香豌豆花的梗,是舒馥提的。”
钟落袖一阵紧张,“徐导还说什么?”
李姿蝉:“没说什么啊。你希望他说什么?”
钟落袖:“没有。”
李姿蝉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钟落袖:“有吗?”
李姿蝉:“没有吗?”
钟落袖仰脸,挑了一下耳后栗色柔发,掩饰似的,“今天有点累,补好镜头,回家休息了。”
李姿蝉:“呵,我就说女人三十多岁必须开始保养……”
钟落袖又睨她,“我才二十九。”
年龄可真让人困扰。
收工后,因为顺路,李姿蝉开车,先送钟落袖和舒馥回家。
将近午夜,车况不错,加上今天拍摄的很顺畅,李姿蝉心情美妙,与舒馥相安无事。
车里没人说话,舒馥就渐渐困了,体力消耗太大,主要是感情上的消耗。
不过,她并不觉得入戏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和钟落袖对戏,就像是在释放自己,把浑身的光与热,全部交到钟落袖的身上。
与钟落袖拥抱的那场戏,她事后居然没留下任何肢体上印象,完全沉浸在角色里面,现在回想起,只隐约记得钟落袖的眼泪,滴在自己的颈侧……冰凉的,滚烫的……
徐导这么好说话的吗?居然没有多NG几次……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姿蝉看了下后视镜,不禁啧了一声,“舒馥,你怎么搞的?”
舒馥小脸搭在钟落袖的肩膀上,因为李姿蝉的声音,惊动了一下,小脑袋蹭了蹭,更深得贴进钟落袖颈窝里……
钟落袖望向窗外,“让她睡一会儿。”
李姿蝉叹了口气,“落落。”
钟落袖:“干什么。”
李姿蝉:“找个人嫁了吧。”
钟落袖去后视镜里看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李姿蝉打方向盘,转入小区,没看她,只是问:“想要孩子了?”
钟落袖轻笑:“胡说八道。”
李姿蝉不能理解:“那你这是干吗?帮别人带孩子?”
钟落袖:“不是。”
李姿蝉在别墅门口停车,“当我没说。”
钟落袖:“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她伸手,拍拍舒馥的小脸蛋,“小馥,到家啦。”
舒馥睡得正香,蹙着眉,哼唧了几声,探手抱上钟落袖的腰。
李姿蝉看不下去,“唉!——我要按喇叭了啊!”
钟落袖:“要不你下车,开我的车回去。”
李姿蝉哭笑不得,“我错了,你快让小祖宗醒醒,我要这车回家!”
第14章
洋洋洒洒的小雨,轻轻划落在挡风玻璃上。
不疏不密,逐渐淅淅沥沥起来。
李姿蝉认命地下车,去后备箱拿伞,她现在有了两个祖宗,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Mercedes…Benz标志的专用九骨商务大伞,“砰”一声撑开。
李姿蝉走回车门处,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面面相觑。
蓝怜自前向后,抚了抚濡湿的发丝。
她气场沉稳深重,颀长有致的身姿,冷艳锐利,完完全全是上位者的冰冷。
李姿蝉莫名有点发怵,举伞的手,微微颤抖,本能地感到,这个唇角紧抿的女人,与舒馥有关。
“蓝会长。”钟落袖先一步迈下车。
蓝怜只是动了动唇,“钟小姐。”
李姿蝉望望左边,又望望右边。
气氛虽然离剑拔弩张,相差了有一万公里之遥,但濛濛微雨中,隐约酝酿出一种对峙的氛围。
伞面举在钟落袖的上方,伞沿却往那个女人的方向,偏了一点点。
一点点遮雨的劝和,像是准备拉架。
李姿蝉毫不怀疑,面前的这个陌生女人,最好不要过于招惹。
钟落袖淡淡道:“姿蝉,再去拿把伞来。”
蓝怜:“不用了。小馥在车上?”
两人眼光直视。
钟落袖不避不闪:“在。”
蓝怜声音微沉:“我是不许她出去的。”
钟落袖浅笑,“蓝会长,我请小馥出门,帮个忙而已。”
蓝怜:“帮忙?她跑去演一个杀人犯,帮了谁的忙?”
大佬不怒自威,李姿蝉差点给跪了。
……天耶,不管我的事啊,中介费退您,要杀要剐,有话好说。
钟落袖笑:“不是您想的那样。”
蓝怜:“舒馥。——出来!”
一句话,先让李姿蝉一个哆嗦。
下一秒,舒馥揉着眼睛,有点连滚带爬的,像从后座摔出来一样。
“会长……你……你怎么来了?”舒馥躲在钟落袖裙摆后,细声细气。
蓝怜望向别处,强捺怒火,又看回来,“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舒馥拼命摇摇头。
蓝怜:“你现在想怎么办?”
舒馥抬起脸,眼中盈盈的,道:“我有一个暑假的时间!”
蓝怜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报复我?”
舒馥诧异:“我怎么了?我没有!”
蓝怜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舒馥的朋友圈,最新一条——
我们杀青了!~'原地旋转''原地旋转'
配图是一张集体照。
MV片场的废墟之上,她穿着清纯的白色小裙子戏服,比V,身后站着饰演匪徒、警察的群众演员,端着枪,一起也比V,还有部分乱入的工作人员。
蓝怜:“演的什么?”
舒馥:“和平美少女。”
李姿蝉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闷响,蓝怜挥手,手机掼去坚硬的水泥地上,屏幕稀碎。
李姿蝉心抖抖,怎么还砸东西呢?
咦?这熟悉的感觉,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蓝怜怒道:“你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东西没给过你?——一个暑假。一个暑假你能给我玩出多少花样来?!”
舒馥怼回去:“我不就是忘记屏蔽你了吗!”
针尖对麦芒。李姿蝉恍然大悟,出声好言劝道:“舒馥妈妈,大家都在气头上,小孩子说话,你不要在意。”
舒馥:“——她不是我妈妈!!……她是……她是我妈妈的……朋友。”
一时安静,无人掷音。
李姿蝉想,哦,这么个情况,我的天呐,这位朋友也太尽责了吧。不过……冰山美人,腿长,腰细,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把她也签了。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
蓝怜那边仿佛也很泄气,她最近时常后悔,不应该把舒迟汐和舒馥,放在这样的位置。
这样一个……和她蓝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位置。
“你好自为之。”她撤身便走,心中如同打了一场败仗。
舒馥追上几步,“会长你……”
会长今天怎么了?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虽然和蓝怜总是吵架不高兴,但从很幼小的时候起,蓝怜就一直在舒馥的生活里。
许多人生重大事件,比如第一次开生日party,第一次背着书包去上学……都有蓝怜的身影。
家里的一盆花一棵树,放久了还会产生感情,更别说是一个人了。
雨丝挥挥洋洋,舒馥脸上莹着水,站在车道前。
把蓝怜气走了,谁都以为她也会骄纵的转身离开,事实上,舒馥却是疑惑的,担忧的,满满的纠结心思,全部写在亮盈盈的小脸蛋上。
钟落袖看在眼里。
小馥真是个好孩子……
李姿蝉捡起摔碎了,还滴着水的手机,一看就是顶配商务土豪用机,“这个……”
舒馥走到她身边,说,“没关系。她有很多台。”
李姿蝉:“哦……”
经常摔。
李姿蝉问:“那位是……做生意的?”
舒馥:“嗯。”
李姿蝉喃喃:“你妈这个朋友脾气真不小。”
钟落袖轻语道:“姿蝉,你回去吧。”
李姿蝉回了回神,有种刚从枪林弹雨里捡回一条命的切实感,手上雨伞交给钟落袖,“晚安了。”
雨越下越大,两人目送李姿蝉的车开远。
舒馥转身,垂着眸,往别墅里走。
钟落袖伸手,指尖牵住舒馥的衣角,将她拉进雨伞里。
“姐姐……”她们站得好近,舒馥委委屈屈仰起脸。
钟落袖替她擦了擦脸上薄薄的一层水花,她掌心柔滑,一片温热的气息,烫得舒馥溢出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的滚下来。
舒馥在钟落袖胸前,揉着眼睛哭了。
钟落袖柔柔问她,“你担心蓝会长啊?”
舒馥边哭边点头,“雨下这么大,她开车很快的……”
钟落袖再靠近她一点,说:“蓝会长是有分寸的人。”
她的前襟偶尔蹭在舒馥的额发上,空气中夹着雨气,也充斥一股温软的柔情,让人脸颊生暖,心里很是踏实。
“嗯。”舒馥好受些,用袖子抹抹眼睛,“……姐姐我们回家吧,你累了一天,先冲个热水澡。”
钟落袖望着她,温柔地询问:“明天睡懒觉,好不好?”
舒馥脸上还湿湿的,听了就笑起来,“好!——”
雨幕肆掠,蓝怜在高速公路的应急车道上,暂时停驻,拉好手刹,坐在车里抹了一把脸,驱赶湿气和言不由衷。
她是一个话很少的人,每次和舒馥这个小东西顶上,能把半个月的话都讲完了。
……你不愿意给小馥当妈,多的是人愿意。
舒迟汐的话,忽然反复回响。
心情烦躁,蓝怜打开储物格,翻翻捡捡,找出一部新手机,拆包装。
有点想老婆了……
现在南美洲应该是白天。
蓝怜第一时间登陆微信,舒迟汐已经发了一张图片给她,是旷原上一头正在吃草的……巴西野牛。
蓝怜嘴角勾了勾,些微笑意,去望车窗外的雨,还是叹了口气。
【蓝怜】:好丑
【tania汐】秒回:丑我也喜欢
【蓝怜】:几点
【tania汐】:下午,在写生。
【tania汐】:还不睡?
【蓝怜】:睡了。
【tania汐】:你看见小馥的朋友圈能睡着?
【蓝怜】:我换手机号了,发给你
【tania汐】炮轰:你怎么这样,砸到小馥没有!?你就不能消停几天,等我回来
蓝怜“生气”两个字还没发出去,舒迟汐的电话来了。
“蓝怜。”舒迟汐直呼其名,“你有完没完。”
蓝怜忧忧伤伤:“下雨了。”
舒迟汐置若罔闻,质问:“你现在在哪儿?你跑到别墅去了?”
蓝怜火冒三丈:“我都给她计划好了,她要接我的班的。去拍这种没用的东西,以后被人翻出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吗!”
舒迟汐听见大雨敲窗,颇为焦急:“小馥呢?”
蓝怜没好气:“你不用担心她,她和钟落袖在一起。”
舒迟汐缓了嗓音,“阿怜,你还没回家?”
蓝怜:“嗯……”
舒迟汐:“你是不是特别委屈?”
蓝怜:“没有。”
舒迟汐:“你是不是特别嫉妒钟小姐?”
蓝怜心头一跳,“没有!”
舒迟汐说:“那你就不能温柔点?”
蓝怜音调陡然升高:“——我的温柔都给你了,我到哪里再去找温柔!”
电话那端的沉默欲拒还休,舒迟汐顿了顿,轻声嗔道:“阿怜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 蓝怜:本以为钟落袖是我对家(抢着给小馥当妈的那种),结果钟落袖是……
钟落袖:还是蓝会长您的辈分高(以后还得喊您一声妈
舒小馥:???
第15章
舒馥冲了一个热水澡,暖和和的,略微吹干头发。
窗外雨势渐大,夜间的夏风,因而变得清冽,有些凉凉的爽。
她披上小黄鸭毯子,跪到绵软的床垫上,伸手去关窗。
“咔嚓”一声,闪电了,夜如白昼,大雨随着夏季雷暴如注。
“唔……讨厌。讨厌打雷!”
舒馥眸中滞了滞,鼓起多大勇气似的,飞快伸手,只来得及将窗拉上小半。
她后退几步,一头扑到被窝里,抓紧了枕头。
雷公电母是像故意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舒馥浑身冷了起来,又不敢闭眼睛。
……
幼儿园大班的时候,蓝怜和舒迟汐刚回国没多久。
蓝怜那时不过二十出头,在本地房地业,尚未站稳脚跟。
一天幼儿园放学,是蓝怜去接舒馥。
舒迟汐加班,在公司与甲方讨论某个奢侈品牌的设计稿。蓝怜自己也非常忙,带着舒馥,先去吃了一顿麦当劳儿童套餐,两人便没回家,而是去了蓝怜的办公室。
那天下好大的雨,蓝怜将舒馥抱到办公桌上站着,弯身,尽量平视小东西,说:“馥宝,我要去工地一趟,你在这里和秘书小哥哥一起写作业,好不好?”
舒馥从没一个人在蓝怜的办公室待过,平时蓝怜总都在的,便揪着蓝怜的耳朵拉来拉去,“我要我妈妈……”
工地因为下雨,出了点工程事故,警察都去了。
助理:“蓝总。”
蓝怜的美貌是冷冰冰的,被小孩儿扯着耳朵,看着有些滑稽,“催什么。你先出去。”
助理便缩缩头,不敢说话。
蓝怜好言:“馥宝明天交不上图画作业怎么办?”
舒馥亮着嗓子喊:“我还要吃麦当劳!”
蓝怜:“垃圾食品。”
舒馥叉腰:“我要吃!——”
蓝怜居高临下:“我回来买。不要告诉你妈。”
舒馥噘嘴:“唔。”成交。
谁知,蓝怜的车刚开走,办公室这里就出事了。
几十个彪形大汉,明显有备而来,先在前台吼吼叫叫,故意找麻烦,前台有员工顶了几句嘴,他们便从衣服里抄出家伙,沿着一个一个的房间,乱砸乱打。
照看舒馥的秘书是个男的,一早给人抽得躺在走廊上,爬不起来。
办公室外面乱哄哄的,鬼喊鬼叫。舒馥吓坏了,丢了蜡笔,小心翼翼探出脑袋,不久,小短腿跑得好快,一溜烟消失在楼道里。
蓝怜风急火燎,带人赶回来,摆平了事情,却找不到舒馥了。
原来舒馥爬啊爬,趁乱躲进档案室的文件柜子里。
窗外电闪雷鸣,舒馥透过一丝丝的缝隙,望见一道又一道青蓝色的电光,将大人们拳打脚踢的疯狂黑影,透射、放大,诡异的皮影戏一般,映照在惨白白的墙面上。
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舒馥只听得见自己急促喘息的抽气声……
“小馥!!——宝贝你在哪儿呀!!——”
她被蓝怜抱出来的时候,只问了一句,“唔,我的麦当劳呢?……”
蓝怜搂着她没动,在场员工一起鼻青脸肿的笑了起来。
但至此之后,就算十九岁这么大了,每次雷声很响,闪电很亮的时候,舒迟汐都会敲敲卧房的门,问,“小馥睡了吗?”
舒馥当然睡了,那时年纪太小,记忆会变得模糊。
但若是偶然被惊醒,封闭铁柜中,不敢呼吸的恐惧无助,以及那种敲击心脏的孤立无援,还是会在某个瞬间,源源不断涌上心头,像回味了一场儿时看过的恐怖片……
啊,好讨厌这场雨……
舒馥翻了个身,干脆跳下床,远离窗户,贴着墙角缓缓坐下。她用小黄鸭毯子裹住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埋入光。裸的膝盖里。
“……小馥,睡了吗?”
钟落袖温柔的声线,华丽磁性,在门外响起。
已经很晚了,她用气音轻轻说着话。
舒馥蓦地抬起脸,往门边看,她想回答,可又说不出口。
……打雷下雨就睡不着觉,很胆小的!
唔,可我就是胆子小嘛……
一口气便堵在喉咙间,变成闷闷地咕哝一声。
她抱膝定在原地,既来不及跑回床上,躺平装死,又怕移动时,发出声响,惊扰了钟落袖,只能一刻不离地盯着门把手。
小姐姐是会离开,还是会越过这道薄薄的防线……
舒馥心绪微乱,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期待哪一种情况的发生,但她好像又有答案。
门里门外,一时都没了动静。
片刻,门锁转动,像搅着舒馥的心口,拧紧,拧紧,转了起来。
钟落袖纱衣轻披,放轻脚步,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轻柔走入……
电光点亮了她柔润的美眸,性感身段,以及雪白的玉足……
大概她实在太过温柔,突兀的强光下,竟是一副委婉动人的烟视媚行,风情万种……
“小馥?”
乍见床上没人,钟落袖柔软的调子一时掺杂了些许的无措。
舒馥蹲在墙角里,裹着小毯子,猫儿一样地喊了声,“姐姐……”
噫……被发现了,好害羞……
钟落袖没有一刻的犹豫,走过来,弯下身,将舒馥揽进怀里。
她就这么跪在她面前,一点嘲笑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柔柔地问,“小馥睡不着吗?……”
舒馥的小下巴架在钟落袖削薄的肩膀上,用力点点头,“太吵了……”
钟落袖笑了笑,“那姐姐陪你一会儿。”
舒馥赶紧用小下巴来回蹭她的肩膀,表示高兴。
两人倚坐,舒馥将被窝、枕头,还有好多抱枕,全部搬来墙角,堆搭了一个小小的,温软的窝。
嘻嘻,就像在帐篷里露营一样……
舒馥急急忙忙钻进被窝,撒娇地抱着钟落袖的腰,脑袋也依偎过去,低声问,“唔……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钟落袖:“不知道。”又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舒馥美得魂都飞上天,然后又很害羞,心里好像温泉开了闸,暖得发软,她扭扭身子,告诉钟落袖,“我刚才也想去找你的,怕你睡了……”
钟落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呀。”
舒馥小脸扬起来,“是吗?”视后巨巨,我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钟落袖嫣唇轻抿,刚要张口,舒馥的小手,点在她唇上,义正言辞,“……姐姐你不许说不是。”
嗳呀,我又干了什么??
舒馥想缩手。
钟落袖忽然在她指尖咬了一下。
伴着流转多情的眼波,差点咬掉舒馥半条性命去。
“没大没小。”钟落袖在沉默中补充。
“唔……”舒馥捂着指尖,上面一个成熟女人的牙印。
“体罚我……”舒馥嘟哝,“——我总有一天会咬回来的!”
钟落袖拂发一笑。
雨水在窗玻璃划过的水纹,影子一弯一弯,印去她妩媚柔和的脸庞,那光影,像心湖上风吹出的皱褶。
“好啊,年轻人就要有点目标。”
栗色发丝轻抚在舒馥脸上,香香的,痒痒的。
舒馥挠挠脸,又偷偷凑近一些,恨不得钟落袖再把头发往她脸上,狠狠地甩上一甩。
“小馥困了?”
“嗯……我没有!”
“困了就睡一会儿。我不会走的。”
“真的?”
“嗯。”
夜很深,她们说起话来,仿佛轻轻的呢喃。
雷暴尚未过境。
舒迟汐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是天打雷劈。
她人远在万里之外,心疼得极,不能不兴师问罪,“——小馥一个人会不会害怕?你个死阿怜,你什么时候骂女儿不好?非要今天!”
死鬼·蓝怜:“我能怎么办。——不说了,我去看看她。”
这就准备发动车。
舒迟汐听见宾利特有的启动提示音,又急忙唤,“这么大雨,你老实待着,——两个幼稚鬼!”
蓝怜只得熄火,老老实实坐在车里。
一通默然的对峙之后,蓝怜先服软:“老婆。”
舒迟汐:“哦。小馥又发朋友圈了。”
蓝怜蹙眉,切换到微信。
【好舒服】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睡觉''睡觉'
舒迟汐放下心来,还是小馥懂事贴心,知冷知热,这一点还是像我,一点都不像她另一个妈。
她娇滴滴地哼叹了一声,“我点赞了,你自己看着办。晚安。”
蓝怜:“老婆。——老婆!”
嘟嘟嘟,忙音,挂了。
蓝怜伏在方向盘上,食指在屏幕前,旋转了好几圈,忍痛点下一个……赞。
别墅的小窝里,舒馥眉飞色舞,凑上前给钟落袖看手机,“——姐姐,你瞧,蓝会长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这点我自己嗑糖都不够,后面会努力加更的,说道做到~
女团会有的,综艺会有的,说不定马上就有了呢~
(露出动人的围笑
第16章
舒馥一觉醒来,将近十一点了。
雨过天晴,舒馥发现自己还揽着钟落袖的腰。她睡觉有抱东西的习惯,可见是个粘人的孩子,小时候是各种各样的玩偶,现在是五花八门的抱枕。
没有东西抱,只好用视后巨巨替代一下……唔!
钟落袖合起手中的书,问:“睡饱了?”
舒馥不好意思地撑起身子,头顶心乱绒绒的,烙饼一样翻了个面,继续眯倒,“……你在看什么。”
钟落袖倾过身来,柔软喷香的栗发似有若无,散在舒馥脸颊上,丝丝缕缕,萦萦绕绕,“……不饿吗?”
舒馥小脸红了,藏了一半在被窝里,“饿……”
钟落袖如芷如兰的气息,稍稍远离了一些些,确是征询舒馥同意似的,“我先下楼。”
舒馥背对着她,轻“嗯”了一声,踡起脚趾,再踡起身子……
好害羞,好害羞,我为什么要这么害羞……
噫,大家都是女孩子,不要这个亚子……
小鸟在窗外可爱地啾鸣了几声,格外清脆。
钟落袖披衣,走出房间,舒馥这才转过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觉世界特别美好。
钟落袖在楼下准备早中饭,她很早就起来过一次,弄早饭什么的。再上楼,发现舒馥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索性随手取了本诗歌集子,坐回原位。
不消片刻功夫,像有地心引力一样,舒馥就自己抱上来了。
乌黑的鸦睫一颤一颤,小脑袋偎上钟落袖的腰肢,还很满足的咂了砸嘴。
钟落袖替她将被窝掖到下巴边,免得盖住脸,闷着。
……
钟落袖包馄炖,清晨已将面团备好。三鲜馅子,五花肉、花枝肉、虾仁。
如今一边擀面皮,一边等水开,边包边下锅。
她手艺有些生了,第一个馄炖,捏口儿,捏了好几次。原是想,包些荠菜鲜汤小馄炖,给舒馥换换口味,也不好总是大鱼大肉,牛排龙虾。可转念又觉得素了,小丫头长身体呢,不愿怠慢她,便出门一趟,开车去到郊区一处早市,称了些上好的墨鱼回来,配足三鲜。
水刚滚沸,忽听见舒馥咚咚咚下楼的声音,比这水声还急。
钟落袖在围裙上掸掸手指尖的面粉,问:“——小馥,怎么了?”
舒馥一溜儿,跑去后院,没了声音。
钟落袖有点嗔着道,“快来,吃饭。”
她嗓音本就华丽有韵,一时更凭添许多柔媚滋味,勾人得很。
舒馥就这么给勾回来了,胸前捧着后院里随处蔓生的野花,杂乱无章摘了一大束,芽嫰得新鲜水灵,别有一番趣味。
钟落袖丢了几个馄炖下锅,故意问她,“这是花啊,还是草啊?”
舒馥进来时笑得灿烂,听她这样,嘴就嘟起来,“送给你的,你要不要啊?”
钟落袖旋身,又丢了几个馄炖下锅,“那你把它们洗洗切了,里面还有香菜呢,正好放到这边蘸料里。”
舒馥一瞧,嗳呀,我怎么连香菜也给撸了?
这是什么……薄荷叶??
咦?之前哪里有这些??
啊,一定是姐姐新栽种的……
Oh No,小姐姐的香料园子给我撸秃了!!
舒馥小虎牙去咬下唇,啃了啃,怪天,“太阳好大,我晒得眼花……”
钟落袖在灶台前忙碌,“放好。”
舒馥抱着花和草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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