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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第一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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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姿蝉话音刚落,钟落袖手腕一斜,好多水洒在舒馥的床垫上。

    李姿蝉:“哎呦,水漫金山了。”

    钟落袖直起身,动作柔美地挽了挽耳畔发丝,“小馥的床垫湿了。她还是住我房间。”

    李姿蝉殷勤:“我马上找服务员……”

    钟落袖幽幽地看过来,正色道,“不要麻烦别人。”

    李姿蝉突然腼腆,像从她目光里,受了多大威胁似的,细声细气附和,“好……没问题……住你那儿……”

    钟落袖这才道,“我回片场了,很快回来。”

    李姿蝉恭送:“是,你慢走,慢慢走。这袋水挂完,我就把人送你屋里去。”

    钟落袖没应声,再次望了舒馥一眼,眸光关切流转,走出门去。门外,助理们急忙跟上。

    李姿蝉独自坐下,品了品自己刚才说的话。

    啧啧,我是假恶霸,视后才是真·魔鬼!

第48章

    舒馥烧得不轻; 两大袋点滴挂下去; 终于压住了。

    醒来时; 是在钟落袖的酒店房间。

    卧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床垫陷下去一些些,钟落袖柔美的侧影; 在舒馥的视线中隐隐绰绰。

    光线晕开; 她流光溢彩……

    舒馥好虚弱,浑身脱力,这才感到钟落袖的手; 握着自己的手,也不知这样握了多久。

    她忍不住就是委屈的小哭腔; 嗲着喃呢道:“姐姐!……”

    钟落袖的指尖抽动了一下; 像连着心里的疼,“小馥醒了?……”

    舒馥感到自己在姐姐的面前特别脆弱呢,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发过烧,为什么今天就格外的自哀自怜,“姐姐; 你抱抱我……”

    话音未全; 钟落袖如同准备好了似的,已经倾下。身,将她捞了; 脸颊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一声不吭。

    温热的气息呵在耳边,颈子里; 好暖好暖……

    舒馥伸出手,摸了摸钟落袖的长发,哄乖乖一样的问,“姐姐,你怎么了……你累了?”

    钟落袖摇摇头,曲线完美的下颌,歇在她娇嫩的肩膀上,有点闷着声道,“……我心疼小馥。”

    哇!……

    姐姐一定很爱我!……

    舒馥星星眼,心口顿时蓄满了活力,抱紧钟落袖,“……姐姐你对我最好了!我……我晚上可以跟你睡吗?”

    钟落袖轻声道:“不可以。”

    舒馥哼唧,“姐姐,我房间的床垫都湿透了!姿蝉姐姐说,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我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这水明明是钟落袖洒了的,李姿蝉还算知趣。

    钟落袖抿抿唇,还想逗她,“那找服务员换一下……”

    可把舒馥急死了,果断截住她的话尾,“这么晚了!我们不要麻烦别人!”

    钟落袖笑,就喜欢小馥这般好骗,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勉强答应,“嗯。”

    舒馥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软呼呼搂着钟落袖,“……姐姐,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应该早生几年……”

    钟落袖抬起清柔的脸庞,鼻尖若即若离,蹭在舒馥的小脸蛋上,“……小馥是不喜欢姐姐大你好多?”

    舒馥摇头,恋恋于她的接触,“……我喜欢……我喜欢姐姐……”

    两人的呼吸一时都有些紊乱,那彼此的唇线微微碰触,舒馥指尖,紧扣在钟落袖的肩膀上,无法抵御这稍纵即逝的胆大妄为,她侧脸时,她们的唇角再次蹭碰在一起……

    舒馥浑身颤抖起来,抑制不住的火苗要烧毁了她……

    玄关外响起敲门声。

    “——小馥?——小馥?!”

    妈耶,怎么是蓝会长的声音??

    舒馥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会长来捉。奸了!

    咦?

    不不不,我并没有和姐姐发生什么……

    呼……

    我差点对姐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钟落袖轻柔地推开舒馥,整整衫裙,起身,翩翩走向外厅。

    真的是蓝怜。

    不过,蓝会长敲的,是舒馥的酒店房间门,百唤不开,还不接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舒馥裹着被窝,听见钟落袖的声音,“蓝会长,小馥在我这里。”

    舒馥幽幽躺下,踡起身子。

    蓝怜随着钟落袖走进来,在卧房门口顿了顿。

    毕竟,这是另一个女人的房间,最私密的地方。

    蓝怜不做对不起舒迟汐的事情,就连身边的秘书、助理,都用的一水儿男的,已婚人士,不招惹小女生。

    但舒馥生病卧床,也不能直接把人喊出来,蓝怜清咳两声,甩去一些不自在,点点头,站到鼓起的被窝跟前。

    “小馥。”蓝怜拍了拍鼓包。

    鼓包动了动,“……会长,你怎么来了……”

    蓝怜嘴角抽动,“你妈说你发烧了,让我来看看你。”她终于忍耐不住,“你快出来!”

    舒迟汐之前打电话给舒馥,日常问候,是李姿蝉代接的,毕竟联系人写着“妈妈”,就告知了情况。

    舒馥扒拉开被窝,露出半撮毛,“……那真是谢谢会长了。”

    蓝怜四下看了看卧室,就一张大床,“你生病怎么不睡自己房间。”

    舒馥道:“我是发烧,不会传染给姐姐的……”

    蓝怜一双冷俏的眼睛,几不可查地眯了眯。

    舒馥用手指扣枕头,一下一下,仿佛在等时间赶快过去。

    蓝怜眼底发沉,忽然道:“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轮到舒馥诧异,会长这就走了??好迅速??不多批评我一会儿??

    钟落袖送蓝怜出门,两人来到走廊。

    钟落袖尚未开口,蓝怜突然回身,看着她问:“钟小姐好像没有男朋友?”

    钟落袖红唇微扬,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回视过去,毫不躲避,“是。从没有。”

    蓝怜冷艳的唇角一笑,“失礼。不知道钟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我生意往来,知道一些比较不错的男孩子,钟小姐是不是喜欢年纪小的?”

    她意有所指,又全无所指,非常高明。

    钟落袖美目流转,“蓝会长是要成人之美吗?我先谢过了。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轻易将这话题拨开,蓝怜便也放了,足够的警示,敲打敲打,便很合适,“钟小姐,小馥年纪还小,你多费心。”

    钟落袖不徐不缓,“那是当然,蓝会长放心。”

    蓝怜转过走廊,收起最后一丝笑意。

    独自站了半晌,差点准备将舒馥从钟落袖房间里拖出来,她拨了一个电话,给远在千里之外出差的老婆。

    舒迟汐正在开创作会议,果断接起来,“阿怜,小馥烧退了吗?”

    蓝怜自觉是正常的语调:“退烧了,精神不错。”

    一阵沉默后。

    舒迟汐笑:“阿怜怎么心事重重的啊?”

    蓝怜扯了扯嘴角,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不太确定——我怎么觉得小馥谈恋爱了?”

    舒迟汐马上问:“谁啊?钟落袖?”

    蓝怜瞳孔扩大,攥着手机,半天没发出一个音节,“……”

    舒迟汐听她没声儿,更是笑得婉转动听,“小馥可不是和你一样傻吗?钟落袖那么喜欢她,她都不知道。我瞧钟落袖看她的眼神,爱得都要化了。”

    蓝怜先问问自己的事情:“我怎么傻了?”

    舒迟汐哀怨:“我那么喜欢阿怜,阿怜你那个时候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是不是这样,不重要。

    重要的是,感觉老婆马上要翻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

    蓝怜不想昔日的自己,被拖出来鞭尸,赶紧转回话题,叫亲生女儿出来挡刀,“小馥……不会吧,难道她们已经同居了??”

    舒迟汐有些吃惊:“哪有这么快的啊!我们小馥这么厉害的吗?!——嗯……那就不像你了。”

    蓝怜突然接飞刀,委屈:“我……”我不厉害吗?

    舒迟汐兴奋:“她们住一个酒店房间啦?”

    蓝怜清了清嗓子,“……嗯。我本来想把小馥喊出来,住她自己的房间。”

    舒迟汐:“你别呀,你别干扰小馥自由恋爱啊!”

    蓝怜:“那我们是结婚以后,才……才……。——我女儿是不是发展太快了?”

    舒迟汐:“那是因为你笨,我给你,你不要。”

    蓝怜讷讷:“你有吗?”

    舒迟汐理直气壮:“我暗示过好多回、好多回!你就只会亲!”

    蓝怜质问:“我亲的不好吗?!”

    舒迟汐羞:“好……”

    蓝怜满足:“咳咳,这孩子不像话!早恋!还不跟我们说!”

    舒迟汐当然替女儿说话,“什么早恋?又不是九岁!你干吗,舍不得啊?小馥总要结婚的,我们小馥这么聪明,这么可爱,一定会早婚的,你知不知道。”

    蓝怜嘟哝:“我和你才差三岁,她和钟落袖差十岁……”

    舒迟汐:“——蓝怜!你什么意思啊,你嫌弃我比你大?!哼,你干吗打电话给我呀,心虚啊,你又做了什么?说给我听吧。”

    蓝怜支支吾吾,“我……我刚才暗示了一下钟落袖。”

    舒迟汐:“你又没事找事。你让她们自己谈呗!我们不也是这么谈过来的。”

    蓝怜:“我的白菜……”

    舒迟汐:“万一我们家的是猪呢?”

第49章

    蓝会长给了钟落袖很强的暗示; 旁敲侧击地告诉她; 我看出你和小馥有点奸。情??

    钟落袖可是问心无愧的呢; 不过; 蓝怜总是强调舒馥年纪小。

    好吧,我就是喜欢年纪小的; 因为是小馥呀。

    钟落袖华丽大方; 重回酒店卧房。

    舒馥早抱着被窝坐在床上,担忧地盼她归来,像一株小小的嫰草; 因为高烧初愈,还微微打蔫儿。

    钟落袖想和小馥在一起; 那就不怕别人说她什么; 她最在乎的,是小馥。

    舒馥清纯娇美的小脸,有些发白,汗涔涔的,挂了细细密密的小珠儿; 热烧的温度已经全都降了下去。

    钟落袖望着她; 心里就只剩下疼爱,蓝会长那里的压力全都抛之脑后。

    “小馥快躺下,又要着凉了。”钟落袖圈了她的肩膀; 素手纤美,替她裹严了后背心。

    舒馥从被缝底下伸出手,牵着钟落袖的裙摆; 娇唤道:“姐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是不是会长她……她和你说了什么?”

    舒馥努努嘴,颇为失落,接着道:“……会长不爱我演戏的,她要我去她的公司挣钱,可我只会花钱……”

    薄薄的裙料传来舒馥手间热度,酥酥麻麻,让钟落袖心软如水,差点脱口而出,姐姐的钱都给你花!

    舒馥好担心,“姐姐,会长没有难为你吧?唔……她如果欺负你,我就去告诉妈妈!——嘻嘻!”

    她眉开眼笑,差点因为一场高烧,忘记了致胜的法宝。

    钟落袖轻摇摇头,性感的秀发在肩头姿态优美,如波如云,“会长让我好好照顾你。”

    舒馥怀疑地问:“是真的吗?”

    钟落袖轻“嗯”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姐姐马上就来好好照顾你。”

    舒馥用被窝护紧胸口,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怯怯地问,“姐姐……姐姐……你想对我做什么呀……”

    钟落袖唇角的弧度非常平稳,起身,向浴室走去,“姐姐给你擦擦身。”

    她那样清丽无辜,正派高贵,举手投足间,婀娜而去,真的像皇后娘娘一样,稳重自持,受人敬仰……

    舒馥好愧疚!

    呜呜呜……

    一定是我的错觉!

    姐姐对我真好!是我对不起姐姐!……

    浴室传来水声。满脑子黄色肥料的少女,深深自责,然后脸突然就飞红了。

    嘤……

    姐姐要看到人家的身体啦!……

    钟落袖端着热水和热毛巾回到床边,舒馥背对着她,羞得回不过脸来。

    钟落袖揪干毛巾,用滚烫的水泡了,擦起来会非常舒服的。

    钟落袖唤:“小馥。”

    舒馥哆哆嗦嗦,掀起自己睡衣的后摆,露出光洁娇嫰的纤细后背,简直完美无瑕,画中人一样。她还咬咬唇,垂了眸子,小小声说,“姐姐……你来吧……”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逼良为娼”的感觉??这是什么鬼??

    床垫一陷,钟落袖扑上去给她衣服拉下来,“冷吗?再生病,姐姐要生气了。”

    她声音泛着好听的怜意,哪里是会生舒馥气的样子,只是漂亮的指尖,紧紧攥住舒馥的衣尾,眼神温柔热烈。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靠在舒馥背上,下巴抵在小肩膀后面,在她耳边说话,“舒服吗?毛巾冷了就告诉我。”

    舒馥便乖了,一动不动,嘴角噙着很快乐的笑,她有时幻想,要是能和姐姐在一起生活,那该多幸福呀!那四周就全是温暖的爱意,即使冬天,也不会冷的。

    钟落袖抚着她的肩膀,柔柔地轻摇了摇,“转过来呀。”

    舒馥支吾,耳尖粉得发红,“前面我自己来……”

    钟落袖将热毛巾捂在她脸上,没好气地道,仿佛被调。戏了,“谁要给你擦前面啊?姐姐是给你擦擦脸!”

    咦?

    姐姐不喜欢我的前面吗?

    我果然是尺寸太小了!

    呜呜呜……

    姐姐她不爱我了!……

    滚烫柔软的毛巾偎着她整个脸蛋,惬意地让人昏昏欲睡,脑中一片胡思乱想,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钟落袖又揪了一道水,将热毛巾递到舒馥手里,“喏。姐姐倒水去了,你自己慢慢擦,我才不要看呢。”

    舒馥嘴唇上都能挂一个油瓶了,随着钟落袖转头,目送她翩然远去,“不看就不看……以后都不给你看了!……”

    哼。

    自己闷闷地擦身,也不晓得突然在生气什么。

    气不过三秒。

    待睡觉的时候,灯熄了,钟落袖从后面抱住她。

    舒馥马上融化在她柔软的怀中,满足地哼唧了一声,什么自尊矜持,全都没有了。

    钟落袖好好地抱着她,即不让舒馥感到压力,又不让舒馥感到疏远,“小馥,晚安。”

    舒馥微微侧过脸颊,在钟落袖的额角蹭了蹭,“姐姐晚安。姐姐我爱你。”

    钟落袖轻笑一声,绵软的呼吸洒在舒馥后颈,孰不知让小东西缩了身子,踡了脚趾,“……姐姐也爱你。”

    舒馥微笑,紧紧闭上眼睛,她心里又甜又酸,还有些微微的疼。

    姐姐以后……会不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

    她从小没什么烦恼,这个夜晚,少有地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她的呼吸很快平稳,是轻细可爱的节奏。

    夜好安静,钟落袖探出修长的天鹅颈,在舒馥的耳尖,小心地啄吻了一下,她差点就含住她的耳朵。

    姐姐爱你……

    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翌日,舒馥要拍马场上的戏,《鸾歌天下》是年度巨制,皇家围猎,自然声势浩大。

    保姆车上,舒馥一边摸着耳朵尖,一边看剧本,吃早饭。

    钟落袖沉默良久,按住舒馥膝盖上的台词,“小馥,你真的可以吗?”

    舒馥点点头,“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会坚持住的。”

    李姿蝉从前排回身,嘴里叼着牛奶吸管,“落落,这戏可不好调时间啊,群演太多,场地布置的也大。”

    钟落袖握住小馥的手,“坚持不住一定要和姐姐说,听见没有!”

    舒馥又摸耳朵尖,“嗯。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李姿蝉笑:“你耳朵怎么了?生蘑菇了?”

    舒馥喃喃:“不知道……昨天晚上梦见被驴嚼了……”

    李姿蝉哈哈大笑起来,疯魔一样,拍手从座位上扭过来,呱唧呱唧,“好梦啊!——知道周公解梦吗?发财有好几种征兆,其中一种特别灵验的,就是被驴咬!——什么驴,公的母的?”

    钟落袖将脸别向窗外。

    舒馥好奇地问:“真的吗?还分公母吗?”

    李姿蝉继续吃早饭,喷香的煎饼果子,说:“不知道,我就是问问。我跟你讲,今天你肯定没问题!”

    她咽了一口,科普,“——病人梦见被驴咬,身体很快就会康复。”

    “要是你梦见驴子叫呢,寓意着事业中的运势,近期会有一个非常快速的上升!”

    舒馥的事业,就是李姿蝉的事业,李姿蝉必须问,“你梦见驴子咬你,那头驴叫了吗?”

    舒馥认真地去回忆,“额……好像叫了。”

    李姿蝉美滋滋。

    钟落袖深吁一口气,“没叫。”

    舒馥、李姿蝉:“啊?”

    钟落袖侧了一双美眸,觎她们,“别迷信了,快吃饭。”

    舒馥、李姿蝉:“哦。”

    舒馥听话地放下手机、台本,啃煎饼。剧组在酒店订的早餐,因为舒馥病了,钟落袖想让她换换口味,保姆车特地绕远,拐去了一家特别有名的网红早餐铺子,李姿蝉也跟着饱口福。

    钟落袖见小馥吃得香,胃口回来了,轻拍了拍她的腿,莞尔一笑。

    原来小馥的耳朵……这么敏感呢……

    来到横逸影视基地的马场,青青大草原,皇家围猎这天,又是一个众皇子、众爱妃,惹是生非,争风吃醋的好地方。

    为了买煎饼,舒馥她们到的晚了些,没有迟,但许多男演员已经策马扬鞭,熟悉各自的座骑。

    舒馥的也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舒馥接过缰绳,抱着马颈,对这看似温驯的畜生,说了会儿话。

    养马的大哥问她,“会骑不?我看你们演员都会骑,现在骑马是演员必修课是不?哈哈哈,不会骑,不能演古装戏!”

    大哥瞧舒馥喜欢那枣儿红的样子,切切私语的,忽然问,“你养过马?”

    舒馥摸了摸马儿俊美的鬃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想我的马,我的马也是枣儿色的,比它的还红一些就是了……”

    有钱!

    这孩纸肯定是带资进组的!

    大哥激动地说:“你那马公的母的?能配种不能?——比我这毛色还好,你瞧我这神骏的,你那个贵吧,是赛马吧!它妈是什么马?它爸是什么马?肯定是名门血统吧!”

    舒馥:“不配,我们家的马都是自由恋爱!”

    大哥:“啊,浪费。”

    郑临导演在旁边听得直乐,对钟落袖和李姿蝉道:“骑马我最担心舒馥,好了,我不管了,你们玩得愉快。”

    舒馥攀上马背,牵着缰绳,原地绕踏了几圈,那马听她耳训半天,也算套过近乎,很快让走走,让跑跑。

    似还有些亲近的意思,故意扬扬马颈,长鬃挥洒,逗得舒馥咯咯的笑。

    养马大哥唾弃,他自己骑,这马还没那么老实呢,“——见色起意的东西!”

    钟落袖超级安心,又远远地看了会儿,才同李姿蝉离开,去做开镜准备。

    这场戏冲突就大了。

    有嫔妃仗着自己有儿子,有皇子,还有那家世极大的梁贵妃撑腰,趁皇帝和皇后尚未入席,说说笑笑,不开眼地暗讽皇后娘娘。

    这八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受多了皇上的表扬,越发得意忘形,撺掇同一派别的兄弟们,在马场上搔首弄姿,故意卖弄,欺辱其他皇兄弟,特别是那些,与皇后娘娘连气同声的嫔妃们的孩子。

    八皇子使了个坏心眼儿,仗着自己箭术了得,故意打偏一位小皇子的箭羽。

    这箭羽“哆”的一声,居然飞向斜侧里的九皇子!

    箭势不大,却将九皇子吓了一个屁股墩儿,从马上摔下,跌坐地上。

    九皇子的额娘,是个没用的贵妃,一直受皇后娘娘的庇护,才活到今天,不然早给害死了。

    八皇子他们大笑,冷嘲热讽间,却不觉九皇子那匹枣儿马,已经走到了十七公主的身边。

    舒馥起身,绕过桌案,翻身上马。

    宝马配美人,帷帐里里外外,全都惊住了,小太监们在后面追喊,“——十七公主,可使不得啊!”

    八皇子的黑马,已经和十七公主的枣儿马,怼上了。

    马额上的宝珠顶在一起,口鼻嚼子,全都呼哧呼哧,喘着白热的粗气。

    八皇子难掩诧异,“小公主会纵马?”

    十七公主道:“不会,我不纵马伤人。”

    伤人……

    八皇子扯了扯嘴角,“刀剑无情,箭矢无眼。是九弟自己害怕,才掉下来的。”

    十七公主说:“明明是八哥你箭术太差。”

    八皇子就是箭术精湛,才在围猎中出了风头,笑道:“妹妹也知箭术的好坏?”

    十七公主故作娇羞,“当然不知,我若去射,三支羽箭,能射中八哥一支。”

    八皇子仰面大笑,“三支射中一支?八哥能被你射中?——十七妹,小小年纪,可不要吹牛吹破了天,八哥让你,十支羽箭,看你能不能射中一支。”

    众人见十七公主娇美可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信得,纷纷起哄,八皇子更笑:“十七妹,你若输了,听哥哥的话,嫁与柳尚书的长子,我的好兄弟,可好?”

    十七公主让人取来细长优美的柳木弓,说:“那八哥先跑起来呀。”

    众皇子一见她这毫无分量的柔弓,都像见了稚子的玩具一般,有人叫唤,“十七妹,你莫不是真想嫁到柳尚书家去吧!”

    那些嫔妃任儿子胡闹,想看十七公主出丑,那便是皇后娘娘出丑了。

    八皇子策马在前,不徐不换,谁知后面飞来一箭,倏的一声,尽将耳朵皮儿给蹭了去,没有流血,却是心惊肉跳,一阵血气上涌。

    还没回过脸,第二箭从头顶穿过,冲散了玉冠束髻,一时披头散发,像个神经病一样。

    八皇子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恐怖。

    他没上过战场,也未在北方的苦寒中求过生存……

    帷帐中登时乱成一团,八皇子她妈也管不了了,面色惨白,推了身边太监滚下地,“你们快去叫皇上!快去啊!——”

    八皇子忙着逃命了,十七公主气定神闲,驭马跑在后面。

    这猎场小气了些,哪有北方的草原辽阔呢……

    其他皇子一起骑着马儿来劝架,结果前面生死时速,追也追不上。

    待太监们连滚带爬,求来了皇帝和皇后,一红一黑的两匹骏马,好端端的回来了。

    十七公主也很好,面色如常。

    八皇子就……

    发型狂野,破衣烂衫,成讨饭的了。浑身的锦缎,贴着皮肉,插满轻盈的柳木箭羽,箭头发着寒光,像一只可笑的刺猬。

    他毫无伤处,看那眼神,却仿佛已死过一回。

    贺皇帝面沉如铁,四野噤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胤铨受了惊吓,让你额娘,陪你回宫去吧。”

    八皇子,很彻底的,被驱逐出今年的围猎。

    “十七。”贺皇帝转身,乌云压顶,“你随朕过来。”

    “——卡!”郑导在这儿,叫了个停。

    马上全组转内场,皇帝的蒙古包,要拍一场打戏,怎么打呢,就是皇帝很生气,用小马鞭抽打舒馥。

    马鞭递到贺皇帝手上,贺皇帝接过,开始莫名的发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下意识瞧了钟落袖一眼。

    钟皇后正看着他,矜贵至美无双。

    乌云压顶。

    云里还打着雷,闪着电。

    贺皇帝表示:我们彼此拿错了剧本??

第50章

    御驾的蒙古包内; 贺皇帝提起马鞭; 凌空抽打舒馥的戏; 演了多少遍都不过。

    舒馥从华美奢阔的地毯上爬起来; 拍拍衣裳,悠闲地喝喝水; 休息一会儿; 毕竟只需要演出咬牙强忍的态度就行。

    十七公主怎么可能在皇帝面前掉眼泪,要哭肯定是在皇后娘娘怀里哭啊。

    贺皇帝期期艾艾面壁,攥着马鞭; 蹲在墙角,努力酝酿情绪。

    不是贺皇帝气势不足; 是钟皇后的气势比皇帝还足; 虽然一副楚楚动人的求情模样,但两厢对比之下,钟落袖举手投足间,内在的韧力,使得贺皇帝的戏; 显得有些假; 是在表演,而不是与角色合二为一的那种真实。

    郑导演倒不意外,钟落袖的戏; 有的好接,有的不好接,这种情绪上大起大落的; 她一入戏,对家压力会很大,演员对自己没信心,肯定演不出皇帝此时居高临下的感觉。

    郑临自然有他处理的方式,“皇上和舒馥单独拍,皇后和舒馥单独拍,然后取几个所有人站在一起的远景机位,串场。”

    虽说是打造精品,但拍剧是有时间限制的,更何况还要同限古令抢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要在最快的里面,做最好的,在最好的里面,做最快的,才是真的厉害。

    舒馥跑到郑临身边,仔细听拍摄组讨论,不知不觉间,她有点爱上演戏了,大概是姐姐表演时,展现出的,那种至高水平的专业性,给人一种迷人的感觉,仿佛人生一定可以抓住些什么,并精益求精,从而不断向上走,永远没有终点和上限,是一种振奋,奇妙而美好。

    舒馥隐约觉得,她休学后,离家出走,参加选秀,想捉住的,就是这样的切实感。

    做喜欢的事情,并一直坚持下去,努力努力再努力,就算永远没有尽头,也不要紧,每迈出一步,都有这一步的欢喜和快乐。

    她轻轻侧过眼眸,钟落袖华服锦衣,端庄高贵,正沉眸,在她皇后的身份里,构建她的世界。

    舒馥递过去一个轻快的笑容,她确定自己是很爱她的,但她也看见了她与她之间鸿沟般的差距。

    她忽然很庆幸,原来是冲动,让她疯狂地想把“我爱你”说出口,因为无论结果,表白总是爱情里最容易的事情。

    而表白过后,她该拿什么去爱她呢?

    她不能只爱她,在这一天,一个小时,这一秒,她必须爱她,天长地久,像一个真正的女人,虔诚地对待另一个女人。

    钟落袖……

    她心里开始这样呼唤她的名字。

    一个人的全名,总有神奇的魔力,那倏然微妙起来的磁场,抹去身份、抹去年龄、抹去地位……

    她不知道,她这时已经摸索到了爱情天长地久的诀窍,那就是真正的平等关系。

    她如果只是一个撒娇的孩子,钟落袖依然会爱她,会很爱她,但这就算相爱吗。

    舒馥眼中,渐渐能看出以前所无法感知的,存在于钟落袖身上的脆弱气质,舒馥肯定无法说出原因,因为她从未去了解过,她早前,只一味沉浸于和钟落袖在一起的甜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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