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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第一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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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是美貌的大敌啊!

    钟落袖坐近她身旁,“我愿意!”

    热烈欢腾的夜店环境,让舒馥犹如脱缰的野马,本性上身,“嘻嘻,你愿意什么呀,你愿意嫁给我呀。”

    钟落袖拍了她一下,拍在娇美的小肩膀上,“你在外面就这么和人说话……你在978也这么和人说话?”眼露狐疑,眸中还含了一分凄然之色。

    舒馥顿时怕了,小声小气,“……不……不是的……我只和你这么说话。”

    啊!

    对不起,我想收回我的话!!

    钟落袖审视着舒馥惊恐的表情,忽而手撑下颌,望向舞台,“这还差不多。”

    咦?

    放过我了?

    舒馥蹭上去,脑袋抵了抵钟落袖的薄肩,“姐姐……”

    钟落袖剥了几粒开心果,饱满靓丽的指尖,将盐粒细细捻去,“乖,吃些垫垫肚子,再尝你的这么多酒!……”

    舒馥晃,“唔……”

    钟落袖问:“要我喂你呀?”

    舒馥又晃。

    不敢乱说瞎话了。

    钟落袖抿抿唇,故作寡淡,“一个。”

    塞进嗷嗷待哺的小嘴巴里。

    “两个。”

    舒馥这时还可以“嘻嘻嘻”,并在长椅下激动地蹬腿腿。

    “三个。”

    舒馥已经双手捂脸,羞涩到抬不起骄傲的头颅。

    嗳呀……

    好幸福……

    浑身电流乱窜……遭不住了……要电洗了……

    钟落袖望着她,“不吃啦。”

    舒馥从指缝发出声音,“我自己次……”

    钟落袖:“那姐姐帮你剥。”

    欢乐的脱口秀结束后,主持人上台,游戏时间到。

    舒馥和钟落袖说说笑笑,根本不知道台上在干什么,直到有个年轻的外国小伙,嘴上叼了一段白色的纸条,好似一个白无常,走到她面前。

    舒馥仰脸质问:“what's up,dude?”

    小兄dei,你怎么肥四?

    歪果白无常,闪着无辜的棕色眼睛,指了指主持人。

    主持人马上解释道:“美丽的小女士,嘴撕纸游戏,不要被亲到哦!”

    全场再次欢呼起哄,无数只手,有节奏地拍响桌子。

    嘴撕纸游戏,就是只能用嘴传递纸条,同样长度的纸条,哪边传过的人数多,哪边取胜,胜利的那个区,全区下一轮酒水免单呦。

    舒馥和钟落袖的桌,是A区最后一张,传完她们,A区稳赢。

    歪果白无常好像有点喜欢舒馥,他的朋友助攻道:“小姐,请你给他一个机会吧!”

    舒馥见那纸条半长不长,但是又不想A区输了,好胜心上来,一拍桌子,“我要免单!”

    歪果白无常羞羞涩涩,舒馥看准时机,一口啃下了纸条的尾巴。

    歪果白无常就很伤心,太快了吧!暧昧呢!我的爱情呢!

    舒馥叼着小纸片,内心呵呵呵呵,免单……

    咦?

    我今天晚上超级有钱的!

    呜呜呜……离家出走穷惯了,我为什么要替会长省钱!!

    主持人提醒道:“美丽的小女士,您的表现令人瞩目。您的桌位已经参与游戏,请继续传递,完成比赛,祝你们好运!”

    舒馥摊手,表示,这还没完吗?

    主持人也摊手,小姐你都不听我讲游戏规则的吗?被这么美丽的女孩无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呵呵,你真以为全区免单这么容易的吗?老板不要破产的吗?你体会一下你嘴里的纸片还有多长!

    舒馥坐下,牙关勉强咬着一点点纸片,一个大拇指甲盖那么宽……

    舒馥对钟落袖摇摇头,铁定不行了,都怪自己没听清规则,随便那么一扯,以为赢了。

    刚才光顾着看姐姐,听姐姐说话……姐姐的声音真好听……

    哦,不不不,我飘了……

    舒馥拉回思绪,她决定,用会长的美元,招待整个A区下一轮的酒水,做人要负责。

    视线,忽而被钟落袖占满。

    舒馥耳边无声的轰鸣起来,心突突直跳。

    钟落袖轻柔,带着些鼻音,“小傻瓜,姐姐教你……”

    下一秒,钟落袖的唇,落在舒馥的唇上。

    她贝齿轻噬,微微撞击在舒馥的牙关,细细密密,厮磨柔啃那片无辜的纸屑……

    舒馥脸颊滚烫似火,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自己也变得像纸片一样轻盈,一样浮起,一样被她含在湿润温热的舌尖,侍弄逗咬,拨拨挑挑……

    如同溺水了,想大口的呼吸,又贪婪地不愿放弃此刻……

    姐姐的唇好软,温热馥郁的芷香气息,缓缓纠葛,哪里的海棠花,又开了……

    这是一个吻吗?

    舒馥问自己。

    在答案到来之前,她圈住钟落袖的天鹅颈,任她细细地教她……

第37章

    姐姐……

    舒馥再次睁开眸子; 酒吧里欢声雷动; 她的目光还迷离地失着神; 那唇间的凉意已去; 留下温柔湿润的触感……

    牙关微微颤抖,咬紧的纸屑; 只残留一角; 被濡湿了,好似她……也被濡湿了,整个身子同样不住地瑟瑟抖动……

    娇秀的眼角涌上一层亮晶晶的薄雾; 牵着她心间最深的地方,缱倦弥漫……

    钟落袖只是教会她一个游戏; 她却有了世界上最温柔缠绵的体会……

    我们是在接吻吗?

    钟落袖只是用唇贴着她; 用贝齿咬化了纸片……

    如果是吻,一定还会有别的一些更加亲密,更加纠缠的接触吧……

    空虚的失落感,忽然像冷水一样,把虚妄浇在她身上; 那最亲昵甜美的梦; 陡然碎成好些彩色玻璃,拼不完整,留下无限的回味与困顿……

    她的手还按在钟落袖的肩膀上; 眼泪就无声无息掉了下来,高兴的,难过的; 细嫩双颊仍染着绯红,娇艳欲滴……

    主持人欢快道:“女士们,先生们,真是大饱眼福,哈哈哈,A区率先获得嘴撕纸游戏的胜利!恭喜A区,下一轮酒水,全区免单!”

    舒馥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假装适应跳跃的光线。

    追光灯交错划过,庆祝的乐声震耳欲聋。

    钟落袖凑进舒馥耳边,红唇一开一合,性感撩人的气息再次席卷舒馥的整个人生,“……小馥,你怎么把纸吞下去了?”

    舒馥一愣,用舌尖去找,真的吞下去了??

    呜呜呜……

    这是怪谁呢!……

    舒馥一把抱住钟落袖,羞愧地扑在她怀里,小下巴紧紧抵在她的肩膀上。

    钟落袖蓬松蜷曲的栗色长发,蹭着她的小鼻尖,让舒馥有些痒痒,好想打个喷嚏。

    可一念起刚才“那个吻”,心房颤抖得厉害,那里曾被填充的那么饱涨,陡然急速的抽走,舒馥的身体和精神……瞬间被掏空……

    唔……

    姐姐好坏……

    舒馥士气低沉,顾不得多想,瘫软无力地挂在钟落袖脖颈上,微翘长睫,止不住的小幅度扇动,楚楚可怜。

    钟落袖托着她的小身子,顺了顺她脑袋顶显得有些乱七八糟的毛,清丽动人的脸庞温情如水,在舒馥看不见的地方,稍染红胭,沾了双靥……

    感受着舒馥打在脖颈间的呼吸和体温,钟落袖耳边宁静如海,时间仿佛就此凝固,默了很久,她才柔着声问:“小馥,累了?”

    舒馥半死不活的“嗯”了一声,尾音撒着娇,拖得很长很长……

    钟落袖抿抿唇,手腕柔柔的,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脊背,哄着,又抚了抚,喃喃道:“……那我们回酒店休息吧。”

    舒馥揉揉眼睛,是有点困了,她坐直身子,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立体灯光下,仔细去打量钟落袖的每一个表情。

    钟落袖柔情似水的望着她,显得特别无辜!

    呜呜呜……

    姐姐的人生观,一向是这么认真的吗!?……

    舒馥忍不住要说:“姐姐,酒吧里的事不能当真!不想玩可以不玩的!”

    钟落袖委委屈屈:“姐姐想你赢嘛!”

    舒馥怒其不争:“你要注意社会影响!”

    还好是顶级酒吧区,来往的名人众多,偷拍的代价很大,会被保安关小黑屋和睦相处的呦。

    钟落袖垂眸:“哦……”似乎并不诚恳。

    舒馥放下支票:“我们快走吧,好孩子是不来酒吧的。”

    钟落袖切切地说:“是你非要带我来的……”

    舒馥顿了顿,无法反驳,“我错了。”

    啊不!

    ——这都是会长的错!妈妈说得对,会长她就只会给钱!

    回到酒店,时间自然是不早了,在大厅等候的李姿蝉经纪,迎上来就是好一通数落。

    钟落袖发话:“姿蝉,我也想四处看看的。”

    李姿蝉便不说了,对舒馥道:“赶紧睡觉去,明天起不来,你就惨了。我直接掀被窝。”

    舒馥缩了缩脖子,奇迹般的没有怼一句话,歪歪斜斜摸着墙,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李姿蝉哑然,瞧了半天,“……她怎么了?她受什么打击了?”

    钟落袖也回房,“晚安。”

    李姿蝉:“哦哦,晚安,都晚安。”

    深夜,纽约开始飘起小雨。

    房里关着灯,钟落袖站在落地窗前,雨渍模糊了不夜城的璀璨霓虹。

    她闭起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是冲动吗?还是……很喜欢……

    那种喜欢……可能吗?

    小馥还小……

    小馥还有许多选择……

    我……

    我不该……

    我不该……

    她轻笑,无奈着,自嘲着……

    或凄美、或甜蜜、或完满、或残缺的爱情故事,她总演绎得惟妙惟肖,私下里,却从没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李姿蝉从没给她签过吻戏,她不想去亲吻谁,也不需要借由一个吻,在镜头前展示爱情。

    视后,当之无愧,真的很能演。

    可是,就把初吻给小馥了,就是那么迫切的需要证明什么……

    原来不能触碰吗,当那种感情到来的时候,连它的名字都无法轻易的诉之于口……

    我该拿小馥怎么办呢……

    如果她能爱我,我不怕承受世俗的眼光!……

    如果她能爱我……

    房里关着灯,舒馥裹了小黄鸭毯子,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小雨,夜景什么都望不清,一如她纷乱的思绪。

    沉沉的,安静的夜,使得“那个吻”又切实起来。

    舒馥闭上眼睛,用双手捂住唇尖……那里还有姐姐的柔软,姐姐的香气,姐姐口红的味道……

    舒馥长得漂亮,家里有钱,她见过许多好看的人,和许多好人,她喜欢他们……

    可她最爱钟落袖……

    爱钟落袖的人很多,谁都可以说爱她……

    舒馥不敢问……

    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如果她说有呢,如果她说,有很喜欢的人,以后还要嫁给她的心上人呢?

    舒馥心里堵得慌,还生生地疼了起来。

    ……姐姐怎么可以吻别人,姐姐是不是也这样吻过别人!

    ……姐姐把我的初吻都抢走了!

    啊啊啊,还跟人家说是玩游戏!

    呜呜呜……

    姐姐好渣!

    翌日,雨过天晴,夜晚滋长出的各种微妙情绪,停止发酵。

    这是完成所有广告平面硬照,还有内景拍摄的最后一天,片场一片繁忙,热火朝天。

    舒馥顶着些微的黑眼圈,贴墙站着,置身事外,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绻云舒。

    “小馥,你怎么了?”钟落袖走过来,关切地问,递了一盒牛奶给她。

    舒馥可不是被渣了吗,接过牛奶,望了望钟落袖,欲言又止,“谢谢。”

    墙角只有她们两个人,钟落袖莞尔,帮舒馥去戳吸管,“……讨厌,谢什么谢。”

    舒馥鼓起勇气,不问,她就要死了,失眠也是会死人的,“——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钟落袖指尖微顿,片刻,颔首郑重地答:“有。”声音很轻很轻,还害羞呢……

    舒馥垂下眸子,向后重重靠在墙上,失落的一塌糊涂,心都撕扯开了,她为什么要问呢,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吗?……

    姐姐二十九岁,对象大概不是圈里的人吧,保护的这么好……

    姐姐是不是要结婚了!

    想到这里,舒馥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止也止不住,她想跑,不给钟落袖看见,结果揉着眼睛冲出去,正好撞在李姿蝉怀里。

    李姿蝉开骂,“你!……你怎么哭了?”

    舒馥抽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咬到舌头了!”

    李姿蝉:“你这个笨蛋!”

    舒馥就放声大哭,生活没希望了是怎么回事!

    李姿蝉向钟落袖指了指,“——落落!你过来管管!”

    钟落袖早把舒馥牵回怀里,“小馥!”

    舒馥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气得要命,胸口一抽一抽,眼泪鼻涕蹭了钟落袖一身。

    钟落袖摸摸头,“怎么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舒馥不给她摸,“……你说吧。”

    钟落袖叹了口气,仿佛话梗接不上,时机已经错过了,“姐姐有喜欢的人,姐姐喜欢你。”

    舒馥招恼地用袖子擦了把脸,“不说就算了,当我是小孩儿……头号机密呗,我又不是狗仔,我不稀罕知道。”

    钟落袖:“那你哭的是什么?”

    舒馥扯胡话:“姿蝉姐姐撞到我了!”

    钟落袖:“明明是你……”

    舒馥猛擦脸,走了,“我找姿蝉姐姐道歉去。”

    李姿蝉在远处搔首弄姿,“我可全听见了啊!道歉好啊,来吧,来吧!”

    舒馥扬起脸,“姿蝉姐姐,钟落袖姐姐有对象了吗?”

    李姿蝉训她:“小丫头家家的,你问这个干吗?”

    舒馥跺脚:“我就是要知道!”

    李姿蝉:“你签我,我就告诉你!”

    舒馥:“我签。”

    李姿蝉:“明天给你合同。”

    舒馥:“不签了。”

    李姿蝉哈哈:“逗你的,我告诉你,再不出现个好男人,你姐姐可要孤独终身了……”

    舒馥渐渐露出微笑,眉眼弯弯,小虎牙在太阳下熠熠闪光。

    李姿蝉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你这孩子,什么心态!”

第38章

    舒馥在片场大哭这一会儿; 吸引来不少目光。

    都问李姿蝉是怎么回事; 李姿蝉正拎着舒馥的小圆裳领; 像拎着从水里捞出来的猫; 向墙边扔去,“你怎么这么黏人!……钟落袖结婚; 你还不能活了!……哦; 诸位,我澄清一下,我们家落落是单身!”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舒馥这个小丫头,说哭就哭; 说乐就乐; 一点心机都没有,这样的纯真性情,有点点可爱哦。

    场记姐姐就说:“我结婚的时候,我妹妹也气哭了,怕我以后不疼她了。”

    另一个好像是服装组的小姐姐; 也安慰舒馥:“我谈男朋友的时候; 我妹妹整天一见我就甩门,哈哈哈!”

    李姿蝉问前一个,“你妹妹几岁?”

    “嗯……当时十二三岁吧。”

    李姿蝉问后一个; “那你妹妹呢?”

    “七八岁。”

    李姿蝉转脸,怒目圆睁地问舒馥,“请问你多大了?”

    “唔……”舒馥感到自己受了很大的误解; 诸般心事,一时半刻,却又辩解不分明。

    想来自己总是不愿钟落袖嫁人的……

    现在全片场都知道了这件事,然后纷纷拉起家常,听说还有弟弟因为哥哥、姐姐前后脚同一个月里结婚,悲愤到离家出走,被老子拖回家狂殴一顿的,真是可怕……

    小孩子的占有欲都是这么强的吗??

    舒馥无忧无虑,心底从来没安放过什么秘密——那种只有一个人知道的,隐秘的事情。

    她用小虎牙咬咬唇,第一次有了曝露心扉的羞耻感……

    她爱打扮,是因为喜欢漂亮,其实很少在意别人如何看她,如今为了钟落袖有没有对象的问题,觉得被人看穿了,身上全是透明窟窿,最重要的是,被钟落袖看穿了……

    要是姐姐知道,我不想她嫁人……

    呜呜呜……

    我有罪……

    李姿蝉不嫌事大,指着舒馥,对钟落袖告状道:“这孩子希望你嫁不出去!”

    钟落袖秀眉轻轻挑起了一下,“姿蝉,你忙你的去。”

    李姿蝉放下拎在手中的舒猫咪,推到钟落袖身边,算是完璧归赵,“幼稚鬼,一天到晚不安生,哭鼻子……你这么抢镜的啊?回国多安排点工作给你!让你从早哭到晚!”

    李姿蝉扭胯离去,舒馥站在钟落袖面前,对着墙角,又开始摸眼泪水儿。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姐姐不嫁人,也不能一辈子只和我待在一起啊……

    天呐,我到底想要什么?

    呜呜呜……

    都怪姐姐昨天晚上亲了我!!……

    舒馥真是乱了乱了,她本就含苞待放,而那雨露来得早,柔柔香香,融进花。心里,万物生长……

    “小馥……”钟落袖去捏她的手抚慰,柔丽妩媚的眼眸,向下坠着,羞答答的,她们“吻”过了,舒馥在钟落袖心里,自然别样的不同……

    小馥不想我嫁人,至少证明,她是同我亲近的……

    钟落袖满心欢喜着,未曾想舒馥能为这事哭了一回,真是孩子气……

    她就喜欢她这样的孩子气,喜欢舒馥对她时,那样的真真切切……

    钟落袖向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遇见舒馥,却百般的为她考虑,舒馥年纪小是一个原因,当然还因为钟落袖在意她。

    舒馥背着脸,又抽泣两下,很自然地回握住钟落袖的手,她有点怨姐姐,惹乱了她的心神,却越来越离不开她,像中了那缠绵的毒药。

    舒馥气闷闷的,即使离家出走,她的人生也很少脱离自己的掌控,为什么在姐姐面前,失控就像一个漩涡,把她丢在晦涩不明的空间中……反复搅动?

    唔……

    不管了……

    先撒娇再说。

    舒馥擦擦脸蛋,回身走了半步,将面颊准确地贴在钟落袖胸口,等着钟落袖抱她。

    舒馥讨厌麻烦的事情,可又莫名眷恋那些让人失神惆怅,回肠百转的情绪……

    每一种情绪都和钟落袖有关,好像是在一遍一遍,轻念她的名字……

    如果是在姐姐的怀里,思考麻烦的事情,那也不错……那就太好了……那么酸酸涩涩的味道,也就全部甜甜了……

    舒馥蹭了蹭,又去摇钟落袖的手指,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人来抱她。

    “唔……”舒馥皱起鼻尖,捉了钟落袖盈盈柔美的腰肢,仰起脸,渴望又疑惑地去看她。

    钟落袖微微抿着唇,眸中那样温柔清妩,却超级责备地说,“刚才是谁……不许我摸头的呀?”

    嗳呀……

    姐姐好记仇……

    舒馥焦急,“你摸吧,你摸吧,摸哪里都行!”

    咳……

    我又说了什么……

    钟落袖唇角牵出一丝笑意,“让姐姐抱抱你……小馥眼睛都哭红了,待会儿怎么出镜啊……”

    “嗯……”舒馥乖巧融入钟落袖胸前的两团柔软里,眨眨眼睛,缓解一下眼睑的压力。

    感受着舒馥在心口的呼吸和体温,钟落袖耳边宁静如海,时间仿佛就此凝固……

    “姐姐,你不要嫁人了,我舍不得你……”舒馥任性啊,她就是要说出来,怎么样都要说出来,钟落袖哄哄她,骗骗她也好。

    钟落袖轻然吸气,挽了挽耳后性感迷人的发丝,然后就俯下红唇,诓骗她道,“……不嫁别人,姐姐只疼你。”

    舒馥被她呵得痒痒,酥酥麻麻的,纤弱的脖子缩了缩,甜甜笑:“嘻嘻……姐姐,你的心跳得好快……”

    钟落袖嘟嘟嘴,屏住呼吸,不知是真说了慌,还是害羞呢,颊间抹上一层淡淡的樱粉色,格外勾人起来……

    姐姐在掩饰……

    舒馥不满地耸耸耳朵,在她两团柔软间,喃喃抗议道:“这样是作弊!……”

    不一会儿功夫,李姿蝉昂首阔步来喊人,“——还抱!快点,去准备你的分镜头!”

    舒馥在钟落袖怀里别过脸,装作没听见。

    李姿蝉准备拎人:“你又怎么了?!”

    唔……

    冲动是魔鬼。

    早知道不问姿蝉姐姐了,喊那么大声,全片场的人都笑话我……

    李姿蝉这不是急着想把钟落袖嫁出去吗,生怕有人不知道钟落袖是单身,能多招来几个媒婆是怎么的??

    可惜,她说的话,在场只有舒馥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相信着。

    经纪人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随便听听就行,现在啪啪啪反手打脸的八卦新闻太多,国内国外都一样。钟落袖就是明天突然宣布婚礼,在业内人士看来,似乎也没有多少值得惊讶的地方,一顿操作猛如狗呗,都是营销!

    钟落袖侧过身子,护了护怀里的小委屈,“我陪她去。”

    李姿蝉咂咂嘴儿,“再宝贝下去,没有十九岁,只有九岁。”

    钟落袖斜斜瞥了她一眼,“你忙。”

    李姿蝉得到一个危险的讯号,不敢继续刺激舒馥,微微一笑,溜了溜了。

    香水广告的内景,是纽约高尚公寓的设定。

    舒馥牵着钟落袖,在摄影棚走了一圈,站在卧室正对床铺的镜子前。

    镜子早就被掏空,摄影机镜头突兀的架在空洞里,特别出戏。

    舒馥就要对着镜头,表演上班迟到,喷错香水,等于是一个人的默剧。

    掌握好站位,基本没什么难度,主要眼神必须掌握好,不是看镜头,而是真的看镜子。

    导演和摄像还没来,在外面备场,大致聊一下人员安排。

    钟落袖倚在梳妆台上,教舒馥:“真的看镜子呢,就是假装你面前有一个自己,你要看着她,抹口红,盯紧嘴唇,上粉底,盯住脸颊……喷香水,看准脖子……知道了?”

    舒馥悟性很好,“知道啦,不然眼神没焦点,晃来晃去,还乱跳,很假的。”

    钟落袖点点头,“小馥自己试试吧。”

    舒馥说:“那还有扔枕头吵架的戏,姐姐你也教我吧!”

    钟落袖莞尔,用指尖悠然地去戳她眉心,“扔枕头也要教……你这么乖的吗?从来没扔过枕头吗?”

    呵,舒馥砸东西可是专业的,蓝会长那里一脉相承,祖传手艺。

    舒馥嘻嘻躲她,跑去床边拎起一个枕头,抱在胸前,“姐姐,你教我吧……我先扔你一个试试……来嘛,我一个人扔枕头,多没意思!”

    钟落袖不和她一般见识,要矜持,要稳重,要……

    舒馥举起枕头,作势要砸,“那我先……”

    钟落袖行云流水,飞花乱舞,一个枕头,飞到舒馥脸上……

    舒馥:“……”

    高手,都没看见是怎么出招的。

    钟落袖惊呼急道:“小馥,你怎么不扔呀!”

    舒馥无言以对,呜呜呜……我要有姐姐这个速度,我可能不当演员了,我参加奥运会去……

    舒馥丧气地倒在床沿上,“唔……”

    钟落袖坐过来,摸脸,“……疼啦?”

    舒馥缓缓的滚来……滚去……

    自尊心,它sei了。

    撩人不成反被打??

    钟落袖倾身俯过去,栗色微卷的长发,瀑布一般倾泄,“你别动呀……”

    舒馥被她的三千发丝搅扰得好痒,痒到心尖上。

    “嘻嘻,姐姐你别呵我……你别……”她手挡着脸,左右摇晃躲了躲,悸动得难耐,一翻身,将钟落袖压在身子底下,“姐姐你砸我……”

    二人的气息,陡然交织,咫尺之间流淌。

    钟落袖云发凌乱,一手向后撩了撩头发,一手搭在舒馥肩上,像缠结的藤蔓……

    那眼神多情,且妩媚,不似平日里看她时的样子,仿佛充满了种种的……欲。望……

    舒馥被她这吸人魂窍的眸光,抽走笑容,空气中的任何响动,全被抽走似的,连空气本身都被抽光了……

    舒馥听见自己的心跳、喘息,钟落袖伸出勾人的美好手臂,纤纤玉手,软和温柔,触上舒馥的眉骨,勾勒到眼角,用半阙手掌抚住她的脸颊,细细地,轻轻地,摩挲着,爱怜着……

    她柔媚的小指,轻抵在舒馥曲线玲珑的下颌处,指甲边缘精致,若有似无,刮蹭着舒馥的喉间肌肤,那里甚为敏感,体验到微妙的挠的拨挑,激起阵阵过电般的涟漪,蔓至心口,蔓至腰际……

    舒馥的呼吸,愈发轻浅急促,却实在无法躲开钟落袖迷情醉人的眼眸……

    她感到自己的轮廓紧绷,与那娇柔婀娜的身线,无比贴合,体温传递交融……

    突然很想要一个吻,一个拥抱……

    突然很想要她……

    对……

    是想要她……

    想俯下。身,采摘她馥郁的芳唇,想再尝一次,她如切如琢的厮吻……

    这冲击太过强烈,舒馥忍不住颤栗,小身子仿佛要融化成一滩软水……

    “姐姐……”

    她求救似的唤她,再受不了这样难捱的折磨。

    钟落袖垂下眸,只是轻轻一抚,手中带过,指腹划了舒馥湿润的唇角,脱离……

    她坐起身,理了理性感的长发,还整理着裙肩。

    舒馥侧躺在她腰际边上,动也不敢动,听见钟落袖妖娆的裙,发出切切的摩擦音,竟也有股情。欲的味道……

    钟落袖回眸,柔柔地问:“……小馥还疼吗?”

    时间一下又流动起来,那冲动惹情的片段,好像不存在于这时光里,被谁的剪刀裁剪,突兀地独自成梦。

    舒馥赶紧答:“唔……不……不疼了。”

    钟落袖站起身,“导演来了,小馥要加油哦~”

    舒馥抵着床垫,点了点头。

    那里……好像湿了……

    舒馥十九岁,明白这种改变代表着什么……

第39章

    舒馥腰肢发软; 双手摁着片场的床垫; 勉强支起上半身。

    唔……

    我怎么能在姐姐身上起这么大的反应了!?

    姐姐对我这么好; 我简直丧尽天良!!

    舒馥哆哆嗦嗦; 半天没从床上站起来,腿软的要命; 视后巨巨果然是人间尤物; 稍稍靠近就欲。火焚身……

    她揉了揉乌软的长发,愧疚和些微的迷惑,两种感情交缠往复; 手掌不禁犹犹豫豫,贴住自己的面颊; 眉心蹙了蹙; 仿佛钟落袖柔情似水的手心,还契合在那里,引着她,勾着她……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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