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gl]宠后-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人亲口承认这个腻歪的称呼,赵三思什么都顾不上了,伸手就抱住了她,“那三三没好,思思也没好。”
“那皇上要臣妾帮你治病吗?还是皇上要帮臣妾治病?”
“都行……”
在彻底被身体的欲望支配大脑前,赵三思终于找回了最后一丝清明,伸手推开了顾夕照,“皇后……”
“嗯?”顾夕照看着她,上挑的柳叶眼勾人的无可救药。
赵三思慌忙别过头,有些气息不稳,微微喘了口气才道:“太医说了,皇后身体要静养。”
这场病本就是半真半假,为的不是争宠要小傻子的关心,而是为了让她父亲昌平侯进宫罢了。结果到头来,倒成了她的束缚了。
小傻子的小心翼翼,顾夕照无法置之不理,只好有些无奈地帮她理了理已经凌乱了的里衫,捏着她的鼻子气恼道:“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
赵三思忙讨好道:“所以我才说不来跟你睡的。况且,我偷偷问过织锦了,她说……她说女子天癸水之至,正是修养之事,做……做那种事,不好的。”
两人都是……确实不好,这也是她即使真情不自禁了,也能不对小傻子“霸王硬上弓”的原因。
不过,这等私密的事,小傻子居然不来问她,居然去问那个爬龙床的美人,她就有些酸了,“皇上何时与那美人关系这般好了?”
她发誓,她真的只有一点点酸。
“不好,不好。”赵三思这下不反应迟钝了,赶紧解释,“宫中这些教引官都以为我是个男子,不管是给我看的那些书籍还是嬷嬷委婉提点的话,都讲的是……织锦不一样,她知道我与皇后之间……总之,就是能教我一些实用的东西。”
顾夕照将自己的一揪发绕在十指间,用发梢在赵三思的红脸蛋上挠来挠去,好整以暇道:“那皇上说给臣妾听听,她都教给皇上些什么实用的东西了?”
织锦久在风月场所打磨,赵三思一问,她也不敢隐瞒,就敞开了说,那些荤话儿让赵三思听着都觉得羞耻,哪还敢拿来污冰清玉洁的皇后的耳朵哟。
然而,又不能让皇后知道自己听了这么些荤话儿,赵三思只能梗着脖子硬撑着,“实用的东西自然要实践才知道的。”
顾夕照一噎,随即又轻笑出声,“那臣妾倒也看看,皇上到时都是什么实践的……”
羞耻,太羞耻了。
赵三思把头慢慢地拱到她的胸前埋着,“不说这些了。对了,皇后今日不是说有个喜事吗,这会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太娇嗲了,根本就让人招架不住。
顾夕照推了推她,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皇上可知我虽是顾家女,可自小却不是在顾家长大的?”
赵三思抬起头来看她,这事她还真不知道,“那皇后是在哪里长大的?”
“皇城外的云松道观。”
“好端端的,皇后为何要去道观?是不是昌平侯嫌弃你是个姑娘家,所以不要你了。”
还只是猜测了,小傻子语气里也满是怜惜了,要是知道她小时候身子骨不好,家人担心养不活才送去道观的,小傻子怕是心疼死了。
顾夕照摸了摸她的头,“皇上可真会想。不过,我会在道观长大并不是为此。你也知道,父亲常年征战沙场,估摸着无暇顾及我,这才把我送去了道观。”
“皇上也别急着为我不平,云松道观的云松道长是我师父,可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在那幽静的道观里长大,童年过的十分自在,我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赵三思仔细探究她的神色,见她神色自然,不是逞强,这才放心下来,小声道:“我觉得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都不好。不过没关系了,我现在有皇后,皇后有我。”
“嗯。”顾夕照垂眼,对昌平侯,曾有过关于父亲的一点点期待也早已消磨殆尽,对她来说,这个父亲,当真可有可无,“皇上也不必心疼我,师父她很好,比起父亲母亲,我跟师父更亲。”
“皇后不早同我说,早知如此,当日我们大婚,我肯定要邀请师父来的,好好给师父磕三个头,谢谢师父把我的皇后照顾得这么好……”
顾夕照被她这自来熟的口吻逗笑了,戳了戳她的额心,“师父行踪飘忽不定,我也快六年没见过她了。”
“啊?那我想给她老人家一些赏赐都不行?”
“这回父亲给我送来的喜事儿就是师父云游回来了。”顾夕照神色微敛,“除了与皇上分享此消息,臣妾也想同你讨个恩典。自进宫前与师父一别,这么多年和师父都没有联系,她这次回来,不知哪天又离开……”
“这里又没有外人,皇后说话还跟我这么客气。”不待顾夕照说完,赵三思就打断了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再说了,养恩和生恩一样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如今回来了,我也该见见师父的。”
顾夕照没有反驳她,只是笑了笑,“师父她是个女子,绝代风华的女子。”
赵三思有些吃惊,“道观里原来还有女道长?”
“云松道观从前倒是没有的,但有了师父后,就有女道长了。”
赵三思想了想,“想来师父定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不过,倒也不难猜,从皇后的风姿就可窥见一二来。”
顾夕照失笑,“那我可不敢和师父相比的。”
长辈为大,还是自家皇后这么敬重喜欢的长辈,赵三思倒也不好意思多言,但还是坚定做了结:“不管他人如何,在我心里,肯定只有皇后,最风华绝代的。”
顾夕照嗔了她一眼,“这两日天气好了,我准备回云松道观看看师父,只是宫中不能没有我,所以定然要找一个明目,到时怕是要皇上下旨才行。”
这个赵三思没意见,但是,“皇后难道不想带我去见见师父吗?对皇后来说,定然是师父才是心中最敬重的人,难道你都没考虑过带你的夫君去的吗?”
这油嘴滑舌的,“帝王出宫,你可知是多么一件大事,提前一个月,就要御林军设防警戒。要带上皇上,怕是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就说这劳什子皇帝不是什么好差事。
赵三思张了张嘴,无话可说,想了半会,才眼前一亮,“既然咱们出宫要诸多不便,那让师父来宫中见我们不就好了……我盛情相邀。”
“你呀……”顾夕照想了想,私心里其实也想让师父见见她喜欢的人,“那便依皇上的主意。”
顾夕照同意下来了,赵三思又紧张起来,“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不得皇兄,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的眼光吗?”
这句话可真是安慰人呀,赵三思的担忧立马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诚惶诚恐,同初次见昌平侯他们一样,初次拜见岳父岳母般的忐忑。
翌日,赵三思就派人快马加鞭地送了顾夕照的书信去了云松道观,云松道长没有直接回信,而是过了一日,才让人送来了回信。
云松道长在信中说道,她愿意来宫中做客,但婉拒了赵三思派人去接的排场,她拿了进宫的令牌自行来宫中就好了。
如此又过了五日,赵三思才收到人进宫了的消息。
赵三思接到消息时,正与朝臣商议要紧事,耽搁不起,只好让李忠贤亲自去接了,等到事情商议完了,才匆匆往长宁宫过去。
师徒久未相见,一见面就都红了眼眶。赵三思过去时,顾夕照也刚接到人不久,两人还在庭中说着久别后的寒暄,听到身后的宫人接驾的请安声,才匆匆抹了眼泪,转身过来朝赵三思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贫道楚某见过皇上。”云松道长姓楚,单名一个魈字,但连顾夕照也不知她的全名。一生未嫁,年轻时,敬重她的人尊她一声道长,调戏的浪荡子都称她为楚姬。
“皇后请起,师父也快请起。”不等两人弯下腰去,赵三思一手拉住了顾夕照,另一手虚扶了楚魈一把,“师父远道而来,朕未能亲自相迎,失礼之处,还请师父见谅。”
楚魈一愣,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赵三思一眼,偏头和顾夕照对视一眼,想起什么似的,忙匆匆把面纱揭了,继而才朝赵三思恭声道:“皇上客气 了。”
看清了楚魈的长相时,赵三思有些愕然,她没想到年过四旬的云松道长竟然看着还如此年轻,且貌美,确实惊艳。
就如顾夕照所言,云松道长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即便不施粉黛,没有珠环玉佩,一头秀发同男子一样用冠子束在脑后,但往那里一站,一身由内而外的清丽优雅的气质,很难不得旁人的另眼相待。
怪不得,这位师父还学着那些年轻姑娘的作派,喜欢戴个面纱。
赵三思打量了一眼,很快就挪开了视线,走到了顾夕照身边,“师父与皇后久别重逢,定是有许多话要说,快些进殿中去细说。”
她的风华绝代,除了皇后,再也没了旁人。
经赵三思这么一说,顾夕照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赶紧敛了思绪,朝楚魈道:“瞧我一时忘乎所以……师父,快些进屋去。”
楚魈点了点头,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正殿。
从云松道观到皇城,若是快马加鞭,一天也能到,楚魈昨日出发的,今日到皇宫,恰好临近午膳时分,自是就在长宁宫用膳。
远客且又是贵客到访,赵三思为表对这个师父的尊重,自然是要御膳房紧着好东西张罗的。
赵三思在场,楚魈也不会和顾夕照说什么私事,寒暄一番,拉近了些距离,才时不时和赵三思主动搭腔两句。
用过午膳后,又说了些闲话,赵三思才被顾夕照赶着离开了。
赵三思知晓她们师徒定是有些贴心话要说,虽心里无端酸溜溜的,但还是大度地回去下午的学习了。
赵三思离开后,顾夕照也不让宫人伺候了,带着楚魈进了内殿。
“和当今皇上相比,为师倒是更欣赏你师兄的。”门一合上,楚魈就自行在榻上落了座,“却不想你就是栽在这个人身上。”
顾夕照给她倒了杯茶,神色敛了敛,“师父是不喜欢皇上吗?”
“我喜不喜欢不打紧。”小茶杯拿在手心打转,楚魈抬眸看向她,“而是你的喜欢——打不打紧。”
和师父朝夕相处这么多年,顾夕照从未看透过她,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她师父的神色到情绪都淡漠的,像眼下这样复杂的神色,她还是头一次见,“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魈别开眼,放下了茶盏,径直转移了话题,“听闻当今皇上从前是个极不受宠的皇子,你师兄没办法了,才把江山托付到了她手里……”
“师父……”
“想来也是,像金瑶瑶这样的女人,能教出个什么好儿子出来。”
金瑶瑶就是赵三思的母妃,瑶妃。
顾夕照看着她,像仿佛没认识过她一样,“师父云游这么多年,音容笑貌未变,性子倒是变了许多。”
楚魈莞尔,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你可知这位瑶妃为何会被高宗皇帝如此不喜吗?论姿色,瑶妃其实不比后宫中任何人差,但她一个江南孤女,性子野蛮,习惯了后宫那些温柔细语女人的高宗皇帝初见自然有些欢喜的。可瑶妃性子倔又好强,以为皇上带她入了宫,就会只有她一个女人,日日争风吃醋,如何斗得过后宫这些女人……”
顾夕照打断了她,“师父,纵使瑶妃再多不好,但仅凭她是皇上的母妃,大昭的端惠太后,她就不是你我能说道的人了。”
楚魈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许久之后,才轻叹一口气,闭上眼,“很快就不是了。”
顾夕照浑身一僵,脑海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声音发紧道:“师父这话何意?”
“这天下原本就不应该姓赵,而是应该姓萧。或者,如今来说,应该是姓顾。”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的没错,昌平侯才是终极boss,最后一个高潮了。
没错,高潮过后,就是一些日常小甜甜,然后完结。
从明天开始,梅梅准备日万了,开启完结之路,我要速战速决,免得和娇花一样,越到后面越舍不得完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是老六啊、船到桥头自然沉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酪酪、SAMSUNG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一瓶黄桃酸奶、唯一 10瓶;螭、从不留言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9章
仿若一道惊雷径直劈在了身上; 顾夕照四肢发颤又发软,单手撑在了榻上的小几上才稳住身形。
不等她情绪缓过来; 楚魈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又缓缓开了口:“真正的前朝皇室后人; 是你们顾家。”
“师父; 你撒谎。”起的高腔; 落下去时却又低沉起来; 顾夕照无力地坐在楚魈的对面; 隔了片刻; 才去看楚魈,“师父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年初明韶公主暗害龙胎,心怀不轨一案查明太容易了,查到最后; 居然只有一个姜家牵连其中。
前朝余孽的狼子野心; 若真只有这样; 未免也太弱不可击了,白费了他们一番严阵以待的排面。
她不信; 丞相也不信。
因此; 即便查出了明韶公主心怀不轨,暗害龙胎的事是真,也只是将她囚于冷宫; 对这个小淮安王,虽撤了淮安封地; 但并没有半点苛待他。
当时斩草不除根,表面上是为了把小皇帝仁慈的名声传扬出去,毕竟小皇帝对居心不良的皇姐和小王爷都能善待。实际上,是留着这两人当活饵。
若前朝余孽当真贼心不死,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定会伺机而动,不说其他,定是会将小淮安王想方设法带出宫去的。若无人再管,那也证明明韶公主真的只是个蠢货,妄想蚍蜉撼树。
却不想,原来都是棋子。
明韶公主也好,淮安王也好,或许连自己,也只是棋子,她父亲昌平侯手中的棋子。
楚魈久久不语,顾夕照却兀自笑了,说是笑,神情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和绝望,她没想到,最终在她心尖尖上给她致命一刀的那个人是她师父,她最敬重亲近的师父。
她宁愿,宁愿告诉她这些“她才是小傻子真正的敌人”的残忍事实的那个人是昌平侯,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也不想是她的师父。
“我是顾家人,那么,师父又是什么人?前朝皇室里谁的后人?”
语气里的失望嘲讽不加掩饰,楚魈听着有些难受,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不是母亲,这么多年的相依相伴,真心付出,她待她却早已当了真正的女儿。
楚魈沉默了片刻,才平静道:“我知道,突然告诉你这么多,你肯定一时接受……”
“我问师父,师父是谁。”顾夕照打断了她,面目微微有些狰狞,痛苦也犹如实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你还要带师兄上山?为什么在我进宫时也不阻止我?为什么?”
“对不起……”
楚魈想给她去擦擦眼泪,顾夕照却躲开了,她微微仰着头,胡乱擦了眼泪。
楚魈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过了小会,手指蜷缩了一下,这才缩了回来,“我父亲是云松道观的道长,母亲是几十年前江湖上臭名昭昭的毒母。十四岁那年,父母亲带我回西疆,那是我母亲的故乡,回来时遇上母亲仇家,父母皆死于仇家刀下,是你父亲救了我。”
顾夕照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阿照…… ”
“原来……如此。”
师父也不过是棋子。
她的父亲,当真是好谋划,怪不得能骗过高宗皇帝,还能骗过赵瑾,将他忠臣良将的形象装的这么成功。
“这天下,原本就应是能者居之……”
楚魈试图去拉顾夕照,安抚她,却被顾夕照一把甩开了。
顾夕照止了笑,眉目冷然,回看她,“那在师父眼中,谁是能者?我父亲?”
楚魈没有应声,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最清楚她的脾性,顾夕照的所有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自百余年赵家人为了皇位自相矛盾残杀之后,赵家可还出过几个雄才伟略的帝王?你师兄倒能算一个,你看也不是英年早逝了?这就是天意。”
顾夕照指甲暗自掐入了手心,面上神色不变,“我明白了,师父此回云游归来,怕不是一时兴起,原是来劝我造反的。”
楚魈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又觉得无话可说,“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赶快生下孩子,到时夺权也不必腥风血雨。你喜欢她,到时还能留她一命。”
她父亲突然待她那么关切,让她生下皇子,目的在此——想携小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再不知不觉中掌握朝局,继而坐上皇位。
是啊,她这颗棋要是落得好,受他掌控,当真是不必腥风血雨的。
——你喜欢她,到时还能留她一命。
呵呵。
小傻子堂堂帝王,竟然还要反叛者用这般施舍的口吻侮辱。国破之仇,小傻子若是苟且偷生,如何面对赵家列祖列宗?
而她,如何面对小傻子的满腔欢喜?
顾夕照哂笑:“父亲这些年坐镇西北,高宗皇帝和先帝都这么信任他,想必这些年养的势力足以和皇上一较高下了,何苦这么大费周章?”
楚魈打量了她一眼,“如今天下算太平,若是你父亲强攻,将来怕是容易让世人……”
“我父亲这么跟你说的?”
顾夕照打断了她,泼着冷水,“虽然我不懂师父为何要牵扯其中,但我可以告诉师父,这个理由只是我父亲的借口,因为他根本无法与皇上抗衡。大昭兵力虽一分为三,□□皇帝高见,不想后代被臣子真正架空,十万御林军的虎符一半在皇帝之手,剩下的一半一分为二,一半在当朝丞相之手,一半在内侍大臣之手。而西南、西北、东南、东北四大军营的军队,皆只有一半虎符在各大军营的大将军手里。西北大营虽然集结了近二分之一的兵力,但我父亲,他一半虎符根本调动不了军队。”
楚魈摇了摇头,“阿照,你还是太年轻了。如今的西北,将士都只知大将军,不知天子。虎符,早已形同虚设。”
顾夕照内心发颤,闭上了眼睛,“我问师父,当年我入宫,我父亲是不是早就知晓我是与师兄做戏的。”
楚魈不知她突然问这事是何意,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其实就算你师兄不请你入宫,你兜兜转转也会被送进宫。只是没想到你和你师兄没有夫妻的缘分……”
这就是她父亲在她成为宠冠六宫的夕贵妃时却主动上奏要举家迁往西北边塞的原因,因为知晓她这个“宠妃”是假的,而赵瑾心思缜密,又生性敏感,对朝中大臣防备,从他当时对皇后和毓妃这些后妃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她父亲的这番“孤傲清高”的作派可真是合了赵瑾的心意,所以到了后来能这般信任她,信任她父亲。
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想得通了。
是她小看她父亲了,也小看他们这些前朝余孽恢复前朝的决心了。
顾夕照不合时宜地想,要是赵瑾知道,当年他求自己帮忙,费尽心机扳倒秦家,结果却发现真正的狼子野心的人是他们顾家,不知该是何种心情。
想来,怕是气得想成陵墓里爬出来吧。
顾夕照苦中作乐地笑了一下,又问楚魈,“当年师兄病重,太医束手无策,师父也找寻不到踪迹,是故意的吧?”
楚魈一愣,“你师兄这病太过突然,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就去了,我是真没收到消息,再者,我母亲教会给我的,只有制毒解毒…… ”
楚魈说着,又息了声,即便收到消息,她能救,只怕也未必会让她救。
顾夕照看了她一眼,稍稍松了口气,她师父没有说谎,那便不算见死不救,只能说赵瑾命中有此一劫。
顾夕照没有搭腔,楚魈也不再多言,这么大的事,需要给时间让人接受的,内殿中又安静了下来。
顾夕照低着头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后,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我不从,我父亲会如何?”
“阿照,我知道对你来说,一面是父亲,一面是你喜欢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无法取舍。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筹划了这么久,定是不会……”楚魈有些于心不忍,但咬咬牙,还是道:“若是你父亲输了,你以为他们赵家能放过你这个前朝皇室后人?况且,你也别忘了,就是赵家抢了你们萧家的皇位。”
即便指甲都剪了,但手指还是深深地掐入了手心,顾夕照看向楚魈,隔了好久,才低声无力地应道:“我明白了。”
“阿照,为难你了。”楚魈起身把她抱入怀里。
顾夕照这次没有拒绝。
到了傍晚,楚魈就出宫去了,等赵三思收到消息过来时,人已经走了,她不免有些气闷,“皇后真是的,也不多留师父在宫中住些日子,再不济,也该早通知我来,给师父送行啊。现在师父肯定觉得我这个徒弟夫君当的不好……”
赵三思碎碎咧咧了许久,一直没见顾夕照搭腔,抬头去看,才发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眼睛有些微红,神色也不大好,方才撒娇似的指责立马变成了心疼,“发生什么事了,皇后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顾夕照去摸自己的脸,扯了一抹笑,“有吗?大概是见师父又要走,有些离情别绪,不打紧的。”
赵三思放心了些,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努了努嘴,含混不清道:“师父走了,不是还有我吗?”
顾夕照看着她,须臾又垂眸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赵三思,头埋在她胸口,“也对,还有皇上。”
即便整个天下的人都利用她,欺骗她,她也相信,眼前的小傻子不会,小傻子只会敬她,爱她,宠她,包容她……
赵三思看着她难得有这幅小女人的姿态,受惊之余,又赶紧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我母妃从小就告诫我,身边的人,都会离自己远去,不管是谁,所以在身边要珍惜,免得不再身边后悔……皇后,现在我在你身边,你珍惜我就好啦,嘿嘿……”
“好。”
“对了,师父喜不喜欢我?”
“师父的喜欢重要吗?”
“对比皇后的喜欢,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但是皇后喜欢敬重的人,也想获得师父的喜欢。”
“师父不喜欢皇上,所以我决定,也不喜欢师父了。”
赵三思吃了一惊,赶紧拉开她看了一眼,“那……那可不行,皇后是个尊师重教的人。当然,听皇后这么说,我好开心啊。”
“臣妾骗你的。”顾夕照又重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天下谁不爱皇上?”
这话,可真是腻死人了。
赵三思想,自家皇后不说甜言蜜语则已,一说就是把人泡在蜜罐子里。
第140章
从云松道长口中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之后; 顾夕照颓丧了两天。
昌平侯似乎也不催着要她表态,留出了足够的时间给她慢慢考虑; 但许诺过两日要给她补上的那些嫁妆却迟迟没有送进宫来。
顾夕照知道; 她父亲是料准她知晓这些事实真相之后; 不会再去逼他了。
事实上; 顾夕照眼下也真的拿她父亲无奈; 且不说她父亲暗地里的势力有多大; 是不是真的能和小傻子抗衡; 单论她的身份; 但凡她还想当小傻子的这个皇后,她就不能将她顾家的事泄漏出去半个字。
尽管顾夕照在赵三思面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尽量眼下,但她时不时的失神,赵三思还是窥出了一些端倪。
赵三思委婉地问过两次,顾夕照都含糊而过; 她以为自家皇后不愿意说; 于是也不逼她; 直到九月底的雨夜里,她从梦中惊醒; 没摸到身边的人; 掀开窗帘时,才发现她的皇后就穿着中衣站在窗户底下出怔,平日一有风吹草动都将醒的人对她惊醒时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可见有多魂不守舍。
一层秋雨一层凉,自从月初变了天之后; 气温就降了不少,白日还好,到了深夜,就要盖棉背了。
赵三思两手抓着两侧的窗帘,跪坐在床上看着她。
殿中昨夜的油灯未减,到了这深夜,还留着微弱的光,把站在窗边的人的背影拉的很长,萧索又单薄。
赵三思到了嘴边的一句“皇后,天凉,快回床上来。”,又不知怎地挤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也不知过了许久,外间一阵凉风呼啸而过,从缝隙中溜进来的风吹动了床两侧钩子下的流苏,赵三思鼻头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站在窗边的顾夕照这才回神,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皇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赵三思揉了揉鼻子,“肯定比皇后醒的晚。”
顾夕照走过去,去掀被子,“快些躺进被子中去,夜里凉,着凉了可就难受了。”
赵三思反过来握住她的手,顾夕照想挣,但没有挣开,只见小傻子把她冰凉的手抱在唇边呵气,搓了两下,又直接放在她的肚子上捂着。
“凉了肚子不好……”顾夕照用力抽出来,又主动去握她的手,“皇上给我搓搓就好了。”
赵三思见她要上床来,赶紧往里面挪了挪,等两人都坐好了,她才抱起顾夕照的手认真揉搓着。
“皇上是做梦惊醒了吗?”
“嗯。”赵三思没有抬头,“我是做梦惊醒了,那皇后呢?”
“我也是做梦惊醒了。”
赵三思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着,“既然皇后说是,那就是吧。”
顾夕照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抽回自己已经温热了的手,“皇上信臣妾吗?”
赵三思看了她一眼,“皇后有话直说吧。这些日子,你心事重重,但你不愿跟我说。”
不是不愿意跟你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顾夕照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又起身走到自己的梳妆柜中,找出了珍宝盒,从一堆珠宝中找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重新走到了床边,把东西给了赵三思,“这是先帝曾交予我,等你坐稳了皇位,便将东西给你。”
赵三思接过锦盒打开,里面装的赫然是那块刻着麒麟的檀木令,“这……是什么?”
“□□皇帝当年身边有一支精锐之师,跟着他南征北战,后来天下安稳下来,这只精锐之师便留在了□□皇帝身边保护他。从此以后,这只精锐之师便代代传承了下来。只是他们不显于人前,只听令于这块檀木令。这只精锐之师就叫暗卫。”
赵三思似懂非懂,拿起那块檀木令,“那现在这些暗卫就只听令于我了吗?”
顾夕照点头,“不过,臣妾……”
不等她话说完,赵三思又把这块檀木令放到了她手心,“如果我把它给皇后,那这些暗卫是不是就只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