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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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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也好; 假意也罢。
赵三思要的不过是他明明白白表个态罢了。
眼下这个态度; 表的十分清楚明白了,赵三思再满意不过; 又扫了一眼其他人; “诸位可还有觉得不妥的?”
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敌方都选择阵亡了; 他们能怎么办?心中万千个不妥也只能咽下去。
静默片刻,也无人搭腔。
赵三思很满意他们的识趣; “既然诸位觉得无不妥之处,此事便这么确定下来了。沈爱卿。”
沈逸暗暗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出列,“臣在。”
无人反对,赵三思就一锤定音了,“拟后诏书就交给爱卿了。”
沈逸犹豫了一下,但这个烫手山芋,他不敢不接,“臣,遵旨。”
沈逸一接旨,这立后之事的争论便到此画下了句点,这场对垒,赵三思毫无意外地胜出了。不过,不到册封那日,她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
早朝散了之后,沈逸就急急去了钦天监,和钦天监监正商量立后的黄道吉日,好拟诏书。
直到三日后,钦天监监正才给了沈逸几个日子,一个是今年十二月初八,一个日子是来年四月二十八,再远一些就要到来年九月去了。
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贵妃变成自己名正言顺的皇后的赵三思当然是希望越早越好,但遭到了蔡隽的反对,“皇上没有侍妾,先前也未成亲,封后亦是大婚,这样的盛典不能有半点马虎,眼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尚衣局怕是连皇上与皇后大婚的冕服都赶制不出。再者,皇上大婚,各地藩臣和使节都要进京来贺喜,不准备充分了,如何招待这些远道而来之客。”
蔡隽句句说得在理,赵三思无可辩驳,又退了一步,“四月二十八也太晚了,到时顾夫人的肚子都大了,难道这期间就没有吉日了?”
钦天监监正看了一眼蔡隽,这才小心翼翼地回话,“有倒是有,就是……”
“就是如何?”赵三思有些腻歪他说一半留一半,面色有些不耐。
“就是……有些不妥。”钦天监监正垂了垂眸,小心翼翼道,“今年四月初三乃先帝驾崩之日。”
钦天监监正虽然是个五官官员,但这个官职最易大起大落,一不小心就沦为佞臣。说是夜观星象,测吉凶,但星象的吉凶根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朝臣党羽,他也只能择良木而栖,良木要吉,便是吉象,良木要凶,便是凶相。
赵三思愣了一下,才明白钦天监监正那个未说出口的吉日就是来年的四月初三。
那日是她皇兄的忌日,拿来当她和贵妃的大婚之日,确实太……打她皇兄脸了。
不妥,十分不妥。
可眼下才十月底,离四月二十八还有整整半年了,赵三思一脸愁苦,“就没有其他日子了?”
钦天监监正十分谨慎:“来年上半年怕是没了。”
蔡隽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莫名地气闷,“皇上忧心顾夫人大着肚子受累,臣也觉得顾夫人大着肚子和您大婚有些不妥,不如索性把日子再往后……”
不等他说完,赵三思赶紧提声开了口:“朕觉得四月二十八这日子十分合适,这初夏天,风也清,天也明,是个好日子,那便就四月二十八吧。”
蔡隽呵呵了。
夹在中间的钦天监监正内心惆怅,偷偷看了一眼蔡隽,又偷偷看了一眼赵三思,最终看向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沈逸,默默朝他看起,也眼观鼻鼻观心。
不见人搭腔,赵三思又看向了蔡隽,“丞相,您觉得了?”
在那位顾夫人的事上,从来没有过发言权的蔡隽:“皇上开心就好。”
他放弃挣扎了。
赵三思才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蔡隽这么说了,她就直接理解成对方欣然同意了,压根就不理会他的大冷脸,清了清嗓子,就朝沈逸吩咐了过去,“沈爱卿,日子也定下了,这立后诏书,你可得尽快了。”
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沈逸才赶紧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已经不管事的丞相,他一想到来年这对帝后大婚时,皇后挺着一个七八个月的大肚子,他就还想挣扎一番,“皇上,您确定到时要让皇后身怀六甲举行这些仪式?再说了,大婚那晚,皇上与皇后应合被而棉,这皇后身子重了,怕也是……也是伺候不了您……”
“伺候?朕有手有脚,再说宫人前呼后拥的,为何要皇后伺候?”赵三思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剌剌地怼了回去,“四月不立后,难道等到皇儿出来了再大婚?那让世人如何看朕?也只能委屈皇后吃点苦,所以沈大人再安排这些礼仪时,要仔细些,把能免了的繁琐礼仪免了,不能让皇后到时受累。”
沈逸:“……是。”得了,他是自惹麻烦。
蔡隽看着神色讪讪地趋于小皇帝淫|威下的沈逸,心中冷哼了一声,暗自腹诽:“让你多嘴,活该!”
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了之后,蔡隽几人就告退了,离开承乾殿之后,心里都不痛快的蔡隽和沈逸就互相埋冤了起来。
沈逸:“丞相也真是的,越来越纵着皇上胡来了。来年四月,顾夫人的肚子怕是成了皮球,纵观前朝历史,何曾出过皇上和大着肚子的皇后大婚的?再说了,这合不合体统姑且不论,这大婚礼仪繁琐,这顾夫人到时若是有个差池,下官怕是落不得个好不说,小命都危矣。”
蔡隽:“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沈大人不是自己同皇上说了这担忧么?瞧皇上怎么说的?”
沈逸语塞,稍许才底气不是那么足地道:“下官与丞相在皇上心中分量可不同,下官的话皇上不听,但丞相的话,皇上定是听的。”
这个高帽子,若是以往,蔡隽也是受用的,但眼下,他就拒绝了,“皇上但凡听我一句劝,前面也不会为了立后之事,不吃不喝这么几日了。”
沈逸无话可辩,只能半耍赖道:“即便如此,丞相也不能放任不管啊。”
蔡隽冷笑:“沈大人觉得,本相管得了?再说了,皇上在对待顾夫人之事上有多蛮横,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她一门子心思就在琢磨着怎么把顾夫人弄进后宫去,你还让颜大人如实上奏吉日。”
蔡隽口中的颜大人就是钦天监监正,闻言,这位正胆战心惊地听着蔡隽和沈逸斗嘴的钦天监监正听到蔡隽提及自己,立马虎躯一震,心中一阵叫苦不迭。
果然,被蔡隽堵得无话可说的沈逸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把矛头指向了钦天监监正,“你当日就该告诉皇上,今年和明年上半年都没有吉日,最好说三年内都没有吉日。”
“是下官考虑不周。”面对这两位都得罪不起的大官,钦天监监正只能做小伏低,先认了错,再小心翼翼替自己辩解,“大人有所不知,明年乃是个吉年,这万事皆宜的日子多,下官不敢欺君。”
沈逸倒也不是有心去为难人,瞧他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又怪罪不起人来了,“罢了罢了,眼下说这些都没用了。”
蔡隽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腔,沉默着走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立顾夫人为后的事已成定局,沈大人也莫要再想这些体统不体统的事了,赶紧安排妥当了才是正事。”
沈逸闻言,也不跟他抬杠了,“少不了要丞相从一旁帮衬一番的。”
蔡隽点了点头,“咱们该同心协力,不出乱子才是。”
这厢臣臣同心,都在忧心来年的帝后大婚如何才能不出纰漏,那厢的赵三思也在忧心不已,导致下午上课时走神,对太傅提出的问题,答得乱七八糟。太傅苏源早就因她为立后之事干出的事心存不满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骂,这会直接合了书本,借机把赵三思骂了个狗血喷头。
赵三思虽然不爱学习,但是个十分尊师重道的好学生,被太傅骂了,连怒都不敢,更不用说敢言了,直到太傅骂得太嗨,把顾夕照也当红颜祸水说了几句:
“……但凡涉及到那位顾夫人的事,皇上做出的事儿没有一件是明智的,可见就是那顾夫人迷了皇上心智,才让皇上这般为了人不管不顾的……”
太傅是个读书人,话说得含蓄委婉,但赵三思还是明白他是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家贵妃是个红颜祸水。
哼,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好端端的,太傅说到顾夫人身上做什么?”赵三思忍了忍,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在她看来,她已经十分礼貌了。
一路都训得痛快的太傅在这里被截了话,更是痛心疾首,“瞧瞧,皇上把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说两句,您就急了。”
赵三思:“……朕学习走神,是朕不对,与顾夫人半点干系都没有,太傅说朕就说朕,何苦扯上顾夫人。”
太傅:“……”
赵三思抿了抿唇,“再说了,顾夫人往后是朕的妻子,大昭的皇后,朕不管是作为顾夫人的夫君,还是大昭的国君,都理应护着顾夫人的,保家卫国,守护妻儿,是好男儿的职责,这不是太傅教给朕的……太傅……”
太傅被噎得一句话彻底上不来了,赵三思手忙脚乱地给他顺气,又赶紧让李忠贤带人下去歇息。
还剩下的大半个时辰,赵三思便十分听话地坐在书房里,绞尽脑汁地写自我反思书,那是太傅被李忠贤搀扶下去时咬牙切齿吩咐的任务,她觉得太傅如此念念不忘,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任务。
可惜,赵三思自认为不是一块做学问的料,绞尽脑汁也没写出几句像样的话来,用过晚膳了,还在冥思苦想。
最后还是顾夕照实在瞧不过去了,给她写了一份,让她跟着誊写了。
“贵妃,我写完了。”赵三思对着顾夕照写的,一字不漏地抄了一遍,就忙不迭地拿去顾夕照检查。
顾夕照扫了一眼,见纸面上还算干净,便递给了她,面无表情地吩咐她念十遍。
“还要念十遍啊?”赵三思有些不大情愿,看了看时漏,“贵妃,天色不早了咧。”
“你也晓得天色不早?”顾夕照看她那傻兮兮的模样就有些来气,一把就拧上了她的耳朵,“今日把太傅气成那模样,你还想睡?”
赵三思一脸委屈,“我晚些睡没关系,但贵妃如今有孕在身了,要多休息。”
顾夕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耳朵,自己往床上走去,摸了摸肚子,坐了下来,“我躺着,你慢慢念,就当念给你皇儿听了,看看它父皇是什么德行。”
赵三思一步一挪地跟着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顾夕照的肚子,面色泛红,微微有些别扭,“贵妃别说这种话了,不然我会期待的。”
“期待什么?”
赵三思虔诚地把脸贴在了顾夕照的小腹上,静默了片刻,才深吸了一口气,“期待贵妃给我生个皇儿的。”
第83章
顾夕照生生愣住了; 片刻后才似回过神来似的,“皇上方才说什么?”
赵三思的头在她小腹处不自在地轻轻蹭了两下; 继而面红耳赤; 声音也像卡在了喉咙间发不出来了; 轻轻的; 哑哑的; “我想要一个像贵妃一样可爱漂亮的皇儿。所以; 贵妃不要再逗我了; 不然我会期待的。”
顾夕照闻言; 就像两片石榴花花瓣飘过来贴在了脸颊上,她看着赵三思,唇瓣微微颤动,片刻后才柔声道:“可我却想要一个像皇上这般可爱乖巧的皇儿。”
说罢,她又捧起了赵三思的头; 眉眼温柔地仿佛能漾出水来; “可是; 皇上还小,我管你都管不过来; 再来一个同皇上一样的调皮小三思; 我怕更管不过来了。”
赵三思仿佛没听明白她的话,神色又懵又呆,低头摸了摸她的肚子; 干巴巴道:“不要小三思,要小贵妃。”
顾夕照捉住她的手; 握在了自己手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搓了两下,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等皇上再大些,皇儿会有的。”
只能是小三思,不能是小贵妃。
赵三思依旧没听明白她的话,把手挣脱出来了,又稀罕地在顾夕照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神色苦恼,“贵妃骗人,我让贵妃生不出皇儿的,我知道。”
顾夕照被她这太过认真的苦恼逗笑了,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行了,赶紧去把那反省书念十遍才是正事,别以为拿这事打岔就能偷懒了。”
赵三思对小贵妃的期待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又突然说起念书了的事,赵三思面色就更苦了,良宵苦短,她还有好多话儿要跟贵妃说的,十遍反省书念下来,贵妃怕是睡着了。
赵三思咬了咬唇瓣,打着商量:“贵妃肚子里没有皇儿,我我……不用念这么多遍了吧,念三遍就好了……”
顾夕照柳叶眼一挑,赵三思就有些怂,“念五遍?”
顾夕照继续盯着她。
赵三思舔巴了下唇,“念七遍。”
顾夕照仍旧盯着她。
赵三思垂头丧气,认命地捡起了那反省书,“上敬太傅,此乃学生三省吾身,作出的反省,今日课上,学生没有控制……”
为了照顾赵三思这半吊子的学问,顾夕照帮她作弊也是费尽心机,词藻都不敢用得太华丽,只能挑浅显易懂的写,眼下听赵三思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她就觉得羞耻,仿佛是回到了小时候顽皮,师父要她写检讨书的时候。
赵三思念到第五遍的时候,顾夕照就打住了她,“行了行了。”
这反省书两千余字,连着念下来,也要费些功夫,赵三思喉咙都干干的,顾夕照一说停,她立马乖巧地闭了嘴,瞧着人面色不虞,也不敢去喝水,讨好道:“是不是打扰到贵妃了?”
顾夕照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干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去给她倒了茶过来,“少到我面前花言巧语。”
赵三思把茶咕噜咕噜地喝了,把杯子随意往一旁放下,看着顾夕照嘿嘿傻笑。
顾夕照被她笑得恼:“笑什么?”
赵三思抿了下唇,也故意板着脸,但一开口,唇角的笑意就控制不住地往面上溢,“贵妃少到我……朕面前装腔作势。”
“……”顾夕照先是一愣,随即被她装威严失败的模样逗得憋不住了,失态之下,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手痒地抬手准备去揍赵三思。
结果手刚抬起,就被赵三思截了胡,宝贝似地抱在手里,“我明白了,贵妃在我面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被戳中了心事,顾夕照当真是恼羞成怒了,用力把手挣脱了出来,“皇上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赵三思才不计较她的刀子嘴了,看着顾夕照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如同星辰入眸,趁她不备,就没脸没皮地往顾夕照怀里跳。
几乎是下意识地,顾夕照就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腰身,“没轻没……”
“啧啧……”赵三思一脸得意,“贵妃还不承认。”
顾夕照松开了手:“……下来。”
赵三思双手紧紧挂在她脖子上,双腿也紧紧箍住她的腰,“我不,我就要贵妃抱抱,贵妃不是说我还小吗?”
顾夕照看着她这淘气的三岁小宝宝模样,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想,将来的小三思若是随了眼前这人的性子,大抵就是这副模样吧。
这般一想,心就柔软的不行,顾夕照原本想把人拉下来的手又缓缓停留在了赵三思的背上,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某三岁一眼,顾夕照不发一言地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赵三思却紧紧用腿夹住了顾夕照的胯,让她迈不开步子,“不去床上,贵妃,不去床上。”
顾夕照没好气,“抱着你晃?”
赵三思抬手去压她拱起来的柳叶眉,扭了扭身子,“不是。”
顾夕照睨了她一眼,“那是如何了?”
赵三思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我方才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顾夕照不搭腔。
赵三思偷睨了她一眼,见人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又自己接上道,神色小心又讨好,“贵妃刀子嘴豆腐心的时候,也好可爱咧。”
顾夕照哼了一声。
赵三思又觊觎地看了看她的唇瓣,舔巴了下唇,“贵妃今天给我代写反省书了,我还有奖励没给你了。”
顾夕照挑了一下眉,抱着人的手有些酸了,但看着一脸小心思还没发作完的小傻子,她又歇了把人丢出去的心思。
一个人唱戏好累的说,贵妃始终不解风情,赵三思有些唱不下去了,可看一眼贵妃的唇瓣,她又有些贼心难死,眼一闭就把嘴唇凑了上去,“给贵妃亲一口我的唇瓣吧。”
顾夕照:“……这就是皇上给我的奖励?”
赵三思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顾夕照的神色,不像是受宠若惊,反倒是有些……嫌弃,她的脸腾地又红了,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奖励怎么了?我我……朕的唇瓣……也就是贵妃,才才……才给你亲一口的……”
见顾夕照一脸淡定如鸡的模样,赵三思胆子突然就壮了,捧着顾夕照的脸就在她唇瓣上用力的吮了一口,末了还要一脸倔强地结巴:“算算算……算了,我我我……朕知道你害羞,朕朕……朕主动一下好了。”
顾夕照舔了舔唇瓣,无情地戳破了她的伪装,“是皇上想亲我的唇瓣了吧?”
赵三思从她身上滑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往床上走去,脱了鞋就把整个人埋到了被子里,不当着人的面,她说话也利索了,“才没有,就是想奖励贵妃罢了。”
顾夕照看着床上拱起的被子,半晌低头笑了一下,随即转身也往床边走了过去,拉了一下被子,没拉开,“既然是皇上赏给我的,当然得我亲自来接才行?天下哪有人赏别人东西,结果又自己收了东西的理?”
殿中沉默了一下,赵三思才把被子拉到了耳朵两侧,露出一个头,仰面看着她,“贵贵贵……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夕照低下头,与她鼻尖碰鼻尖,“皇上说是什么意思?”
看着红艳艳的唇瓣哟,赵三思福至心灵,就在顾夕照脸一侧,就要唇瓣印上她的时,她的手以雷霆之势挡在了两个唇瓣的中间,让顾夕照的手亲在了她手心。
顾夕照:“……”色胆包天的小傻子,不,小王八羔子竟然拒绝了她???!!!
好气啊。
眼看着贵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赵三思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拉着顾夕照远离了那床,然后转身就踮起脚主动亲了上去。
顾夕照:“……”
也不知隔了多久,赵三思才放开了仍旧神色呆愣的顾夕照,小心翼翼地道:“贵妃生气了吗?”
顾夕照眨了眨眼,回头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赵三思,“我不生气,只是不明白,皇上何时多了这样的趣味,亲嘴儿喜欢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
赵三思羞耻地要命,垂眸不好意思看她,耳尖红的通透,绒毛都在烛光下看得清楚。
顾夕照等了一会,才听到小傻子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是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亲嘴儿,只是……只是不喜欢在皇兄睡过的床上亲嘴儿……”
顾夕照:“……”
怪不得,之前这个小傻子在长乐宫的时候没事就喜欢缠着她亲嘴儿,到了这承乾殿,她就老实了,她还以为是那次放|浪的扬州美人爬床的举动吓到她了。
原来,还害怕英年早逝的赵瑾。
顾夕照倒是能猜到她害怕的理由,但还是忍不住多嘴一问,“为什么?”
霸占了皇兄的宠妃就算了,结果还在皇兄的龙床上和人亲嘴儿,这种事想想,她就觉得自己是好不要脸的一皇帝。
赵三思羞于启齿,被顾夕照追着问了三遍,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话,“总归,不好。”
顾夕照歪着头打量她,“哪里不好了?”
赵三思被问的羞恼,尤其是偏头就看到她眼眸流转,自成一股妩媚风流之态的柳叶眼之后,又是色心渐起,“那你还要不要亲自接朕的赏赐了?”
顾夕照弯了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凑近,咫尺之隔,“皇上的赏,妾身当然莫敢不受的。”
小傻子,这可是你送上来的。
亲够了,顾夕照才把连气都没换的赵三思放开了,看着被亲的一脸茫然的人,她伸手用食指指腹揩了揩赵三思唇角的水渍,“皇上的赏,妾身可是领完了?”
赵三思傻傻地点了点头。
顾夕照莞尔,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那皇上今晚可是能安心睡了。”
赵三思轻轻的“嗯”了一声,抬步跟在了顾夕照的身后,偷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
贵妃亲一口好刺激啊,心都跳出来了。
顾夕照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见她安静了下来,在心里暗暗嗤了人一声:“小傻子。”
气氛暧昧又温情,顾夕照也不让花容等人进来伺候更衣了,她帮着人脱了衣服,两人就并排躺了下来。
十月底,殿中烧了地龙,虽然温暖,但心若躁动不安,倒显得殿中也有几分燥热了,赵三思也不敢当着顾夕照的面踢被子,只能小心地在被窝里滚来滚去。
顾夕照嫌她吵,侧身对着她,连人带被揽进了怀里,闭着眼道:“明日不想上朝了?”
赵三思瞬间不敢动了,沉默了片刻才小声道:“我睡不着。”
顾夕照掀开眼皮看着她,“如何睡不着?”
赵三思:“贵妃,我们说说话吧?”
顾夕照:“说什么?”
赵三思垂眼看向她的肚子,伸手点了点:“说这里。”
顾夕照:“嗯?”
赵三思忧心忡忡:“今日我同丞相等人讨论大典的日子,其中考虑到了贵妃身孕之事,如今贵妃有身孕是假的,怀胎十月之后,怎么办?”
顾夕照愣了一下,“皇上一直在担心这事?”
赵三思点了点头,“我得跟贵妃趁早商量个万全的法子,不让人抓到了贵妃的把柄。”
顾夕照单手撑起头,看着赵三思,另一只手抓着赵三思伸出来的手放进了被窝,“我早就想好了万全的法子,皇上只需当我真有孕就是。”
“可……”
“皇上可是信不过我?”
赵三思赶紧摇头。
顾夕照笑了笑,又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皇上只要知道,我这里有皇儿就成了。至于其他的事,皇上若是信我,便就放心交给我。”
赵三思沉默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等我以后再厉害点,我就不让贵妃操心了,我什么都帮贵妃做好。”
还好,小傻子不逞强。
顾夕照朝她凑了过去,把自己的头放在了赵三思的肩窝处,郑重其事道:“那我等着。”
第84章
按照礼数; 册立皇后的规矩同民间娶亲一样,也要遵循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唯一不同的点就是天子不必像新郎官一样; 骑着高头大马去女方家迎亲。
不过; 顾夕照身份特殊; 这立后之事; 自然也不能严格按照这六礼来了。
商量好了册立的吉日后; 沈逸就拟定了诏书; 这个诏书算不得正式的册封文书; 只是将立后之事昭告天下的一份文书,册封当日,还会有一份正式的册封制书,于太和殿当着文武百官宣读完毕了,还要特派正副使节将这封正式的册封文书送到中宫; 交由皇后保管; 这才代表这皇后之人是彻底定了下来。
沈逸把诏书草拟好后; 在赵三思的催促下,隔日就拿来给赵三思过目。
对朝臣的奏章力求精简朴实的赵三思对这立后诏书却是十分吹毛求疵; 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 就把沈逸辛辛苦苦草拟出的诏书扔到了地下。
小皇帝的不高心不满意已经流于表面了,沈逸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心惊胆颤地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
赵三思垂眸,“沈大人就是这般敷衍朕的?”
“臣不敢。”沈逸只觉祸成天降; 自打那日接了旨,他这些日子都是诚惶诚恐的。
“你拟的草诏共五百二十六个字,其中涉及顾夫人品行的话才八句,用四字词语共十个,也就是说,对顾夫人的夸赞,你才写了四十个字,且这些四字词语一点都不典雅大方。”赵三思轻哼了一声,“沈大人这难道不算是在敷衍朕?”
“……什么?”沈逸彻底蒙圈了,拟的这份草诏,他可谓是想破了脑袋,但也没数自己写了多少个字,他哪里知道这个小皇帝会变态到如斯地步?合着她方才盯着那草诏看了这么久,是在数字数?
赵三思又弯腰把那草诏捡起,扔在了沈逸的头上,“重新拟。”
沈逸欲哭无泪:“……臣,遵旨。”
赵三思:“沈大人知道该如何拟了吧?”
沈逸:“……”他堂堂礼部尚书,先帝的继位诏书是他拟的,眼前小皇帝的立储诏书和登基诏书都是他拟的,区区一个立后草诏,自认为是会的,但眼下,他却是有些不大知道了。
赵三思悠悠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朕也不为难你,提点提点你,这诏书必须两千字以上,要尤其突出顾夫人的美好品行,用词要优美,典雅,大方,朕也不要你写多了,字数占个一半就成了……沈大人可是明白了?”
两千字以上?
还赞美之词占一半?
如果这都不算为难,那什么才叫为难?
沈逸以前总觉得孙炎那句常挂在嘴边的“妈勒个巴子”粗鄙不堪,但他眼下却想把这句话骂给赵三思听听。
不过,一抬眼看到小皇帝衣服上绣的五爪金龙,他只好认怂,暗自把那句粗鄙话咽回了肚里,一脸生无可恋:“多谢皇上提点,臣明白了。”
赵三思丝毫都没意识到他内心的汹涌暗波,见人应承下来了,她又催促道:“朕知道,依沈大人的学识,这定是难不倒你的,还望沈大人莫要耽搁了,这诏书越早颁布,这礼部也越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朕可是为了沈大人着想咧。
沈逸:“……是。”
于是,当晚,朱雀街沈府的书房了,油灯点到了天明,翌日来上朝的众官员碰到沈逸时,皆是一脸惊讶:
“沈大人,您这脸色有些不大好啊,可莫是病了?”
“沈大人这个节骨眼可不能病,若真是病了,可不能强撑。”
“就是就是,咱们皇上最是慈和之人,下官帮您告个假也定是没事儿的。”
……
沈逸:“多谢诸位关心,只是昨夜未歇息好,这脸色才难看了些,不打紧,不打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大人一向最重养身,昨儿可是府中有事忧心?”
“嗨,依本官看,沈大人怕是为这立后之事操心。对了,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皇上怎么还不颁布这诏书?”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逸听到孙炎这个憨货的话,当即就咳了起来,“孙大人这兵部怕是清闲的很,要不要本官去上奏皇上,让你过来礼部帮衬帮衬?”
孙炎连连摆手,实诚道:“沈大人可不能害我,这礼部规矩多,我这样的粗人,毛手毛脚就算了,还口无遮拦,怕是容易犯忌讳。”
沈逸瞪了他一眼,“孙大人既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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