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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恶魔领主红皮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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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点醒嘛。她甚至有点无赖的想:不早一点的话,我可就不会带你去看庆典的烟花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做梦梦见阿霓很是高兴,结果没睡好,早上昏昏沉沉没有关文档被同事看到,问我是不是在写小说(……)
我:不是的,我在校对!
第97章 ch。11交谈
当天晚些时分,当这两位朋友开始讨论事情时,其实早就过了吃饭点。
不过她们俩这个时候才开始做饭,也不知道是什么传统。就好像做饭是什么商讨要务的传统一般。她们在战壕里怡然自得的用土灶焖丝瓜水蛋汤,还在次元船上假装自己不是混进来的破坏者而是大厨,一边表演一边做千片刺身,又或者上次她们俩浑然不顾对方就要杀到家门口,还在裂缝的边缘就着阳光吃牛扒。
这两人就是这么奇特。说是对吃的介意吧,倒也不介意。说要不介意吧,怎么有骑在人家脸上硬是表演自己厨艺有多好的。
总而言之,季和霓两个人在厨房做菜,外面一溜圆桌坐着相关人士,有些紧张的刀叉打架不说,碟子都恨不得啃掉才安心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这两位做菜又不是给他们吃。
这些朋友面前摆着一溜烟速食便当,还不是霓热的(她也不会给你热),而是自己拿火魔晶加热的,统一口味韭菜炒烧肉加小南瓜溜肉片,是这家店最难吃的那个口味。大家和本来应该烤的外酥里嫩,但是这家店非要再水煮,煮的白滚滚的烧肉深情对视,仿佛目光能帮助它重回出烤炉前的样子似的。但再怎么看也能听见这两位用古恶魔语交谈,心思不由得还是飘了过去。
古恶魔语是一门古代语言,在她们两位嘴里说出来更加具有考究意义——说白了就就是完全听不懂。恶魔语音节复杂,有些甚至只有特殊构造的舌头和鼻腔才能发出来,讲起来也不好听,其大部分词都是略带贬义。霓讲的尤其粗暴,仿佛一字一句都从胃里掏出,掷脸有声的砸在你脸上,砸的生痛。季说话一板一眼,像有人一刀一刀间歇刚好的凌迟你。
这两人说的极快。季说的没什么感情,只有霓说的粗暴狂野,说的极快。她们下手也很快。其实如果不考虑身份,看她们做饭其实还是非常有意思的。霓能把一条大王鱿鱼活生生片成羊脂玉一样的莹润的薄片,砍骨头也下手准稳狠,一刀下去绝对不拖泥带水。她每次最后磨刀片物动作干净漂亮,绝对不多花一分力气,娴熟有力。
她们俩太有默契以至于完全没有人能在里面插手,季能在每一次霓把花刀一收的时候插手进去将材料一收,煎煮烹炸时间表仿佛她从一开始做就全部计算好,四个锅没有一分钟是稍离火上的。
这两人一路将28道菜2个汤4道甜品1道开胃菜坐下来,连时间导致的温度变化都考虑的刚刚好,等到一坐下来,霓把菜一端,这几位朋友表情更苦了。
妈的好香啊!!!!
这女人看见各位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居然还挺高兴,用脚把椅子一撩就大咧咧坐下来,把开胃的水晶蹄筋特别吝啬一般拨开两边开始浇香醋。季拉开椅子端坐下来,霓帮她也浇上。
季说:“你们刚刚有讨论出什么吗。”
这几位其中只有一位在十四位之中,就是树灵。其他的全是季的属下,大部分也就见过两次霓(包含这次)。这两位朋友一起出动商量这件事实在是有点杀鸡焉用牛刀的神秘错觉,不过既然是命令就要照做,这是地底的规则。
树灵说:“改变造物并非易事,不过促进大自然的平衡乃我们的本分。”
另一位书中妖精怯怯的说:“我们希望能够有实验样本……才能确定到底能不能将这个新科目发展为一个学院的立根之本。”
他们其他人闷不做声吃饭,疯狂点头,恨不得把头发也甩进饭里。
季说:“你呢。”
她这个问句乃是问霓,对方刚刚一口气吃完蹄筋,正开始手撕羊肉。焦香的气味伴随着芝麻和迷迭香的味道像是炸弹一样传开。她一脸愕然:“啊?你觉得这种问题应该问我吗?”
树灵和妖精对视一眼。妖精疯狂摇头。
但是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叹了一大口气,咬下一块口齿不清的说:“我就不适合这方面的问题啊。而且教育这块我又不懂!”
季仍然盯着她。树灵猛地一激灵,想起千年前就是霓这人劈开裂缝导致农业惨烈的逝去在阳光之下的,怕不是季大人现在正在记仇——不过她想错了。因为这次这个提案,其实是霓自己提出来的。
将农业学院重新编排,开始引种新的适应微光环境的作物与畜牧,发展新型畜牧业。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件好事,不过……另一件事就特别麻烦了。
重新定“罪”这一章节的法律,涉及到极为麻烦的现实层次的问题。
但是那个女人的意志绝不会因为此而动摇。即便这要经过一万道艰险,她也会跨过去。
霓说:“好啦!我知道了。民意?民意不过是大众的从众心理的展示而已。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一个罪犯的孩子!一个移动的潜在的犯罪炸弹!’,但是那又怎么样?去找。去找那些因为家族犯罪而不得不被歧视的孩童,在所有报告上铺上他们的脸。去找那些心理学家,我要听见一万份‘由于歧视和忽视才会滋生罪犯’,拿出数据来给他们看。”
“这是……这是操纵……”另一位象形虫嗤嗤的小声抗议:“我们会被以为是……”
“操纵民意?不要去期待民众有什么可做决策的时候。我们并非操纵,而是将有用的信息科学而清晰地推送到民众面前。难道我刚刚说的都是不存在的,不正确的吗?”霓说。
“但是您这样无亚于引火上身。”最后一位天使冷静的说。这位天使乃是堕天使中智力派的代表——当然,某些方面智力确实比大部分人要高。她是位女性天使,由于堕天前阶级比较高,所以有着一部分人形外表。此刻她用手点着桌面反驳道:“如果我们快速的推行这种宣传,很可能达到反效果。瞬间风评就会倒向另外一边。”
霓说:“我们有……更好的办法。”
她把火鸡从中剖开,里面的栗子被油浸的金黄发亮,露出中间的鸽子。季用刀将鸡腿和鸡翅切断,一块块片好。天使不为香气干扰,依旧用电子眼注视她。
霓耸耸肩,加入肢解大战,一边冷漠的说道:“况且,连控制舆论风头都做不到的话,我才真的要怀疑你们是否值得坐在这里。”
“您这是在违反宪法。”天使提醒她:“不可以以个人意志干预政法进程。”
“那么‘任何公民都可以自由表达,只要承担责任法’呢?”霓逼问到:“我不作为一个政权干预者,而是作为我本身呢?别忘了,我并没有权力,也没有职位。但是如果我只是使用我的资源,作为一个公民提出意见呢?”
“但,您知道的……这里面也举例了亲属之间有相关利益的不得参与政治……”
“不。亲爱的,你忘了。我姐姐也没有职位。”
恶魔堂而皇之的露出尖牙大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艾米丽。你在担心我们是否从今天开始背叛誓言,开始干涉法律。因为恶魔就是这样的生物嘛!但我们不会。”
艾米丽沉默不语,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又和白乎乎的烧肉对视。季倒是一直不发一言,仿佛这菜真的好吃到连她都不想发声一样。她们并非不相信季,但是霓这个人则绝对是得好好考虑能不能相信的典范。但是她就坐在那,你没法忽视她,更没法不相信她。
霓接着说:“我当然不会。老实说,我对从内而外破坏自己建造的玩具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事情我做的多了。别拿你们的思维思考我。”
霓的尾巴怡然自得的摇摆起来。季轻声说:“在这方面他们应该相信你。”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霓倒是哈哈大笑:“你说的对,在破坏这方面,确实应该相信我……”
然后她站起来。霓将身子仿佛巨龙看护财宝一般,黑压压的压在桌子上。她双手撑桌:“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农业学院作为新型作物的试点,以及有关于未成年罪人的教育方案这两件事务必在三天之后有报告交上来。散会。”
在场所有人员无论有肩膀还是没肩膀都全身一垮,恨不得现在就拔腿逃亡。这时季正好把龙尾炖汤喝完,锵一声勺子一放,翻手一抽,将冰箱里的甜品拿了出来。
霓接过盘子,树精看的分明,里面肯定不止两个。它一秒钟理解了自己上司的下一步动作,浑身汗毛直立(如果它有汗毛的话),但是霓就是带着“你知道就好”的笑意把盘子往它的藤蔓里一放,吩咐到:“去,快去。”
它和盘子里的焗栗蓉核桃焦糖布丁对看一眼,立马决定在自己也变成里面的原料之前赶紧分发下去。霓从里面拿出两个,给姐姐一个,两个人开始吃,好像根本自己分了甜品这件事就不存在过。剩下几位胆战心惊拿过勺子,挖出来一吃,栗蓉嫩滑,核桃香脆,布丁甜美可口,夹在一起好吃到简直应该去开店卖,而且能长盛不衰一百年的那种。
艾米丽这位朋友和自己的甜品互相瞪视,决定还是认为只是恶魔根本不了解天使的食谱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
好忙
好想
看雷文
——
最近好忙,没有时间查阅相关法律,只能先凭着记忆写了……
ps:栗蓉就是栗子蓉。一般是荔蓉,用荔湾芋头做的。私以为栗子应该也很好吃,不过没试过。我也很喜欢吃这道甜品,家里有烤箱也可以做的
第98章 ch。12邀请
吃饱之后这两位开始洗碗。洗碗接手速度也很快,她们俩这个手端着盘子还能从底洗到头,简直玄妙。霓说:“啊。说起来,那边是不是在做庆典的采访报道?”
“你想去吗。”
“想啊。我好想去当龙头的喷火人啊。”
季看了她一会,怕不是在想这人要是去喷火会不会导致整条街的人类和非人类一锅煮熟,不过她只是稍微歪了歪头,以便自己的麻花在自己身后甩起来。霓也没说下去,甩了甩水,把碟子烘干(有时候本源法术就是这么好用,你知道的),放进餐具架里。她们俩为了开会专门去郊区租了个别墅,靠近普利泽尔河,水源充足。现在这条河反向流动,那是为了泄洪。
如今泄洪才过去两天,河流迸流的声音还很大。霓转过去拉开落地窗,观赏风景。
从阳台往另一头看,能看见远处平静的像绸子一样的湖面,现在像是松弛了的沙发皮面一样,塌陷下去,朝着这头势不可挡的涌过来。
霓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去征服它,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耳边和迎面都感受到水的魄力,脸上被轻微湿润了。她因为身体温度降低而心情平和。她禁不住想:这是何等壮丽的大自然风光。季走到她身边,说:“你看,他们在比试定力。”
远目看去,还真有一群人站在水流中摆出傻子一般的姿势用手对着水流抵抗冲力,身上绑着染红了的绳子,不一会就有人被冲下去,但是他们乐此不疲。霓和季站在阳台上用可怜傻子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季才回过头说:“这是模仿当初的你。”
“啊????”
“……当然是骗你的。”
仿佛只是单纯觉得妹妹这个样子非常好玩一样,季晃动麻花辨。霓把她一把抱起来,语气严肃的说:“说起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把你丢下去到底会不会直接全部结冰?”
她从腰部抱起,即使如此季的下巴也只到她的下巴。季被妹妹一把抱起来,伸手就抓住她的角——霓的角从耳朵上方生长,往前弯曲,正好落在姐姐的手里。季稍微离开身子说:“你这是在学习我和你说冷笑话吗。”
霓真诚的看着她说:“嗯?真的吗?但是,我是在真的这么觉得的。”
季微微看了她一会,突然实打实的叹了口气。霓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妙——不过下一秒就是已经被姐姐传送到河流上方,扑通一声扎入水里。她俩一起扎进水流里,被水吞没在肚里,霓在水里忍不住放声大笑,声音闷得发慌。水争先恐后往她嘴里灌去,但是又一瞬间蒸发,化作气泡升了上去。
她俩密度太大,一直往下沉去。霓不肯放手,季也就由着她,被她往水里带。
普利泽尔河的源头湖泊——它没有名字,大家就叫它湖,可见其历史悠久。这个湖当初就是她和姐姐打架争斗弄出来的。普利泽尔河一般是从裂缝那边雨林顺流过来,灌注进湖里,不过过了两个季节水也几乎溢出来了,于是就开闸泄洪。唯一对此有点微言的就是湖里的水族生物,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陆地上的狂风暴雨了。
不过霓威胁他们要是不想在这里住就下去星海住,这群水族生物不敢有一丝怨言,乖乖入住。
普利泽尔河的普利泽尔这个词的意思,在恶魔语里面就是往复。详细的说,就是“让你烦的要死的亲戚总是把钱花完又找你要钱从来不还”的“往复”。她们俩沉在这条河里,不时还看见有湖里生物没有绑好的生活用具远远地飘走。霓空出一只手拉过来一看,还是件内衣,她忍不住又笑出来。
季趁着在水里,挣脱开她的手臂,从她头顶翻了过去。她刚刚换了制服,只穿着宽松的睡裙,霓抬头一看,顿时皱眉:上去吧,你衣服都湿透了。
你会给我烘干的。季说。
她没办法反驳,只好揪住姐姐的尾巴。季的尾巴一般不露出来,因此应该也没什么人见过。这是一条白色的尾巴,尖端长着灰色的菱形骨片。在接近尾端的地方有一段凸起,被季装了个金色的圆环。这条尾巴扁平的像纸片一样,但是手感又柔软滑腻,摸起来其实很恶心。
季说:再往下就是深渊了。
她们俩在水里随波逐流。这样流下去肯定会去到深渊的,那是她们俩的老家。霓把她揪回自己怀里,说:你想回去看看?
不想。
一次也没想过?
她们俩开始游动。水声太大,只能用心灵联系交流。稍微光明一点的水面上有人在比赛打石子。她们俩于是继续顺着水流游动,远远看过去像两只黑白交错的鱼。
季说:我没有一次怀念那里。
水流太快,几乎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她们就接近水坝口了。再往下肯定是深渊了,所以这附近什么人都没有,倒是有拦截网在前方拦截淤泥和垃圾。她们俩分别在两端靠着拦截网停下来。后面就是瀑布,水元素和火元素像老久不见面的冤家一样欢呼雀跃着互相拥抱和撕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霓再次说:我们回去吧。
季侧过脸去看了看她,拉住她的手:你不是想看河面被冻住吗。
她还没说不要呢,整个河面骤然冰结。不知能以什么计量单位计算的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仿佛照相一般凝结在波浪腾飞的瞬间。瀑布,水珠,暗流,漩涡,全部被她一瞬间冰结,仿佛小孩用拙劣的手法冰冻住的冰棍。霓哑然失笑——她的耳朵甚至因为吵闹和寂静的极端来的太过接近而有些耳鸣。
她们俩被冰在巨大的冰块里,动也动不了。远处还能听到有工作人员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拉响了低温警报。她心想再过一会怕不是明遥就要过来了,便化了一点冰转过来,心里又犹豫起来。
她是很清楚姐姐的脾气的。季是一个如果不在规矩之内的话,任意乱来的程度就会比她还高的人。虽然这真的很少发生,但是这么多年她看过不少了。她肯定没法以什么理由说服她。
季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面对着她,露出橙红色的,却毫无温度的眼睛。霓又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在冰里穿梭仿若割开豆腐: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季说。
她出神的凝视姐姐的手。她的手没有化为爪,在冰里几乎白的看不见。如果把衣服脱掉,大概季真的会融化在冰里。不知为何,霓有那种感觉。
她低声说:我就是觉得很抱歉。你要我怎么说明?但是我觉得这又很蠢——因为我们俩之间绝对不用说这种话。但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
嗯。季发出一个类似于催促的短音节,但没有波动起伏。霓继续说: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好像是出神,又好像哪里都没看,又或者是盯着霓一般看着她。霓感觉自己脸上都要被她的视线铺上她眼睛的颜色了。霓有点恼羞成怒的说:我们俩回去再说。
但是季居然答应了她,点点头说:好。
霓深刻的叹了口气,稍微花了点力气把冰融化回去。水流重归秩序,瀑布撞击山崖,但她体温太低,身体有点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季和她传送回去,两个人全身湿乎乎站在房间里,水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下雨一样的声音。
她孤孤单单的站在房间中间,抬头看见季伸开双臂,冷淡说:“帮我。”
她怎么可能不帮姐姐。她想,但是她没说出来。季湿淋淋的站在她面前,她甚至觉得这样的姐姐更有生气一样。季就这么存在于她面前,像一幅画。但现在是可以触摸到的。
她没想下去。霓正要伸手帮她解开辫子,季却自己解开了,湿漉漉的在旁边打了个发髻,柔顺的灰色长发漏了一点下来。她帮她盘起来。季说:“和我一起洗个澡。”
霓点点头。她们俩沉默着,一前一后的走进浴室。这外面有个半露天的游泳池,霓稍微加温了一下,正站起来,姐姐站在她面前再次伸开手臂:“帮我。”
霓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拉起姐姐T恤的下摆。季像个还不会脱衣服的幼童一样,顺从的在她面前举高双臂。她帮姐姐把衣服脱下,稍微拧干了一点,扔到一边。
季像个用冰雕琢的雕像一样,冷冷的站在那里。她有点出神,心想:姐姐那么漂亮,只要是有点思考能力和审美能力的,一定会被她吸引。但是自己现在却……这绝不是因为自己和她太熟了。
她当然很熟悉姐姐的每一处。但是以往嬉戏的时候绝不会有这种想法。
——就当做是自己被泼的性冷淡了吧。她想。
她自己衣服这次全是化的,随手一抹就全脱干净了。季转身走下游泳池,将全身浸入热水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也跟着走下去,坐在姐姐旁边。
季说:“现在可以说了。”
“……先说点别的吧。比如说庆典你会去吗?你好像每年都去。”
季看了她一眼,还是好像忍住了‘这是句废话’的话头,续道:“我会去的。每年我都会去看烟火。那么,今年你会去吗。”
“我当然想去啊。我们一起去,可以吗?”
她说完之后一想:这好像是很多年以后她第一次邀请姐姐去做什么。
季微微笑了。就好像这份活力是霓传染给她的一种氛围一样,她只是笑着,轻轻地掬起水,对着水回答:“好呀。”
第99章 ch。13救援
她们俩保持了泡在水里好一会的样子,霓才接着说下去:“我觉得我现在像那种校园轻小说里面邀请学姐去参加旅行的娇羞小学妹。说完就沉浸在闪亮闪亮的恋爱氛围里,两个人都特别质朴。哇想到这里我都要呕了。”
季的微笑还没褪去,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美梦,浅浅的挂在嘴角上。她说:“你是说哪一方面。”
她认真的看了看姐姐,露出极为认真的表情说:“在害羞这方面。”
季不可置否的嗯哼了一声,抬起脚来拍打水面。她的脚白皙透亮,在水面上翻飞像一块洁白的玉。霓用尾巴抓住她的脚,她们俩默不作声的玩了好一会在旁人看来无聊透顶的肢体游戏后,霓才接着说:“不过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啊!我觉得别的人连约你的胆子都没有。”
“你应该选择约这个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踌躇了一会,说:“我是说我觉得我俩用那种‘闺蜜’一样的词语更不恰当。你不要在意这个啊。”
姐姐不置可否的晃动脑袋。发髻随之摇摆,她那对橙红色的眼睛像浮在白色水面上的猩红月球一样显著。季说:“我不介意。”
“什么词你也不会介意的。”霓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说这话莫名其妙,干脆往前跨一步将自己的脸沉在水以下。水温在40度左右,散发出阵阵雾气。按理说季应该不适应这种温度,不过她安之若素的端坐在光洁的大理石阶梯上,像一弯洁白的明月沾了人间的露水,浅浅的浮在水面上。
季用尾巴和她的尾巴缠在一起。霓不吭声,假装自己在水里说不出话。
季说:“我不介意,是因为我有很多很多时间。我们俩都很清楚这一点。”
霓尾巴被她的尾巴缠在一起,不由得恼怒的躲开了。她沉默了一会,稍微把头抬起来点,隔着水说:“你说的没错。我们活的很久。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最多一百五十年,在我们的生命中实在是太短暂了。”
“但你不会忘记。”季说。
霓的尾巴沉默了一下之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我会放的下。如果一百年不够,那就一千年。一千年不够,那就两千年。我就是有那么多时间。”
“别再那样了。”季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她像一只闹别扭的动物一样被姐姐抚摸着,眉头皱的更紧了。季续到:“你总是这样。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平平直叙:“你只会选择逃避……或者是过后接受。”
她的尾巴恼怒的在水里挥动,被季的尾巴捆住。她们俩用尾巴交谈了好一会,其中含义大概是季按照惯例抚慰了好一段时间霓,她们俩按照约定俗成的方法表达完毕,霓才说:“我知道。每当我付出过多的感情的时候,你总是看的最清楚的。但是我也很清楚,在这一切之后,无论如何都只会剩下我们。”
“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季说:“你想让她普通,但是她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孩子。她就算长大了,结婚了,有了后代,老去,死去,你都必须一直监视她,不可有一天懈怠。这是因为她生来如此。”
“我知道。”她显得很疲倦一般又坐了回来,水面哗啦啦一片响。季拉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任由姐姐洁白的手像藤蔓一样缠上来,两人的手暧昧而贴合的叠放着。
霓说:“我知道。我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很清楚。”
她们俩有好一会没有说话。
霓叹了口气,转身站起来。她身上湿淋淋,凸显出她健美的身躯,像某只水底的怪兽。季抬头仰望她,像是月中之姬一样盈盈的坐在水中,几乎美的不可接近。但是霓伸手一抱,就把她侧抱起来,从阶梯走上去。季懒洋洋的把头放在她的胸上,任由妹妹把自己抱走。
她给姐姐烘干衣服。季穿上烘干的衣服,趴在床上开始看书。霓问:“你不写方案吗?”
季抬起头来。
她很肯定的说:“你写。”
“我不会写啊!”
“我会教你怎么写,我还会好好修改的。”季再一次肯定的说。霓好像第一次认识姐姐那样看着她,但她就是这么看着妹妹,一点通融的意思都没有。
她看妹妹的眉头开始皱,便立刻接口说:“那我们来谈谈别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地位的不对等让你觉得你在一个——”
霓的脸猝然一僵,但是季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公平的环境。你分不清自己是在保护欲过度旺盛或者是怜惜之情蓬勃发展。这两种都不是你会想要的正常的感情,所以你不愿意这么下去。”
她用力握住背后的桌子,桌子在她的手中粉碎,一瞬间烧成灰烬。季说:“面对它。承认它。”
她被姐姐这种毫无源头,而且从未有过的逼问问的毫无退路。
脑子在分辨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孩子的问题上如此执着而强调,以往的对话模式和步调全部被打乱了——之前——已经沉到了胃里。她试图张开嘴,但是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说:“你明明比我还要清楚我……”
季只是保持沉默。她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摆着,但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在霓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逃跑——不过她又能跑到哪里去?无论在哪里。姐姐都能顺着自己的路径寻过来。
被姐姐逼到墙角了。这真是最糟糕的现实啊。
平常的冷静的时候来说,她根本打不过姐姐。当然,越是发怒,能力也就随之高涨……不过对着姐姐发怒根本做不到。而且为什么已经开始思考和姐姐打架了啊!
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贴在墙上了。
姐姐仍然毫无表情。她正要再次皱起眉头,耳朵却先一步捕捉到了什么。她们俩一起转过头去,有什么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一般传来了。
她们俩现在在郊区。这是郊区独有的警报声,是黑暗之地的怪物入侵的时候的警报。她们俩相互交换看了一眼,霓正要开口——警报却突然停了。
这个警报会根据危险程度来决定持续时间,大多数时候肯定会拉完。除非是怪物太弱,一击必杀——又或者是,警报器被摧毁了。看她一脸纠结,季叹了口气:“你出去看看吧。稍微放松一下。”
她哭笑不得,还是起身一跃展开翅膀飞出去。说是让她看看,不过这种怪物对她来说实在太弱了,即便是能毁掉报警器的,对她来说也只是放松用品。
不过对于普通人民来说就是灾难了。所以稍微去看看也无妨。
她朝大致的方向飞去。远方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只有风呼呼响。
到底是什么呢。稍微有点好奇……虽然如此,希望不要是太弱小的东西就好了。霓感觉自己胃拧在一起的疼痛还没消退,脸上恶狠狠的挂出狞笑,浑然不顾对方是用生命挽救了她的尴尬境界。
——
“就只有这个吗?”
“是,是的……就,只有这个怪物而已……”
她咄咄逼人的“嗯?”了一声。在她的手上,提着已经死僵了的怪物的躯体。当然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形状了,血也烧干了,身上也好像被野兽掏空一样,消失了近一半的身体。那是她撕裂过后的痕迹。
“不不不,就,就只有这一个而已……真的!恶魔大人!我说的绝对是真实的!”
被袭击的则是坐落在郊区的酒店。由于半栋楼都被怪物所摧毁,警报器才猝然停止的。她站在废墟中,随手把怪物的尸体一扔,面上只有嫌弃:“啊?太弱了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蹲下身抬起石板。半塌陷的房间里还有人。这是个旅游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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