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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恶魔领主红皮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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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里握住了什么的时候,女人感知到了这一点。
  这绝非被握住心脏的可怖,但是却清晰地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全部就被这恶魔摊开在手心查看。
  这女人失去了不可一世以及狂妄自大,如同吓得假死的兔子一样僵直在原地。霓才不管她呢——她才不在意这点。她只是非常恼怒,恼怒于这种狂妄,恼怒于这种熟悉。
  她窃窃发笑:“哦,真熟悉。可惜,太丑陋了。”
  霓立起身子。她好像现在才发现身后还有个人似的,慢慢的转过头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多么恶劣,至少肯定比那个女人还要恶劣。这种充满狂暴欲望的表情,绝非一般人能拥有。那个少女直愣愣的看着她,内心的想法也一定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不过她就只是,突然有那么一点生气,所以路见不平……她不太喜欢这个词,换了一个——以暴制暴了一下而已。霓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试图让自己表情柔和下来,不过可能失败了。她轻声说:“算了。我也不怎么在意你们俩是不是在私底下玩什么宠物情人游戏……不过,地底是有法律的。不能在公共场合展示暴力手段,是没听懂法官的讲解还是脑子容量不够?”
  “我,我……不是……”她楚楚可怜的将破烂的衣衫拢了拢,尽可能的遮住以下曼妙的身材。即使这样她也丝毫没有要大哭求救的样子:“我是……被,胁迫的……”
  霓眼尖,发现少女现在悄悄的把腿蜷起来,一副下一秒就准备继续逃跑的样子,也不管跑不跑得过。她顿时没了精神,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往前一蹲,两个蹄子一前一后正好保持平衡。她说:“是吗?那你就说说为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
  ~霓与季~
  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把涉及性、骚扰,强、奸,非法囚、禁,故意伤害,拐、卖妇女儿童,强迫卖、淫和恶意杀人当作美丽的事情,这是她们俩之间的某种约定。
  恶魔也会有道德观吗?听起来挺奇怪的,不过绝对不会强迫的。即使是姐妹之间也是如此,只要有一方表达出任何不愿意的情况,就绝对不会做。但是恶魔和恶魔之间很难不会沉迷欲望就是了。
  当然,恶魔会做坏事。也有会沉迷这些的恶魔,这点她们非常清楚。不过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季沉迷于管理城邦,目睹事情一件一件按照规则清晰明白的做好。霓沉迷征战与混乱,还有摆积木乱摆和自己做手工艺品。这些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兴趣’,只是无法理解伤害他人的乐趣,也对此觉得十分低俗。
  并非无力作为,而是本能的不屑与沉沦魔为伍。
  ————
  你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的便利贴,上面似乎写着什么:“这里有一个群!627027249,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想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贴出来?


第83章 ch。12安吾
  安吾从未想过有这么一个女人会笑意盈盈的蹲在自己面前。她很显然是个恶魔:头上弯曲的羊角如同熔岩一般发出烧灼的光芒,一头深灰色的卷发凌乱的铺在两侧肩膀上,将她那张褐色肌肤的脸遮住一大半。一双紫色的眼睛从头发下仿佛刺一般探出来。恶魔稍微捋了捋刘海,露出凶狠的眉毛。
  这女人高大的如同男性一般,腰部和肩部肌肉结实有力,塑造出一个健壮的身躯。在那之后,恶魔的尾巴饶有兴趣的摇动。无论从何种象征意义来看,这都是个危险因子。
  ……危险。不,超级危险。本能绷紧了理智,她一边尽力抑制疼痛,一边暗暗积储能量。也不管这样是不是会激怒她,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要回到那个地方。
  然后她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不知为何好像握着什么。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能力,也不清楚她握着什么,但是却有直觉她握着的东西是非常重要的。仿佛察觉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里看,恶魔眨眨眼:“要我捏碎它吗?”
  “……什么?”她有点难以理解她的思维,不禁出声问道。
  “这是……”她那对紫色的眼睛往下移了。她趁其不注意的时候把另一脚也扭过去蹲着,但她好像完全没看到:“你的主人的某个很重要的东西。”
  安吾眯起眼看,但是看不到。天色太暗了,又被恶魔的身影盖住,根本看不清。恶魔换了个话题:“或者说,你告诉我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告诉你这是什么。”
  她的仇敌,她的刻骨铭心的故人,她的侵略者,现在像个被咬了脖子的奶猫一样定在原处动弹不得。这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恶魔打了她一拳,把她金贵的脸打肿了,又或者被恶魔如此辱骂。这诡异的几乎掏空了灵魂的安静令她很是不安。
  灵魂……?恶魔本来就是灵魂大师。她想起父亲的故事,突然浑身发毛。
  但恶魔淡淡续到:“不过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首先我要说一句,契约蓄养人类做为奴隶是不允许的,特别是在地底。第二,如果有什么债务情感纠纷,麻烦你们去找法庭,还能看见季呢,多好啊。”
  她好像发自真心觉得看到那位如同冰霜一样的统治者是个好事,不禁特别陶醉的摇了摇头。安吾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不过她掩饰了下来,只是一时捉不定主意,眼睛好几次往外寻找出路。
  这位不请自来的恶魔倒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尾巴,突然目光望向右手侧的黑塔——安吾勉强支撑起自己,但是刚想要起身,右脚就被草根绊倒又滚在地上。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滚下来,又被她硬是憋回去,憋得小脸通红。安吾觉得自己肯定激怒了她,只能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温温的覆盖在她身上。她定睛一看,是件大花的大衣盖在自己身上,上面的花色从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色环转下来,密密麻麻的遍布呢制大衣。这品味简直和老太太一样,安吾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这位恶魔。但是她却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倒是颇有兴趣的摇起尾巴。
  怎么看她穿着也不是这个品位的……算了,有衣服遮蔽一下也是好的。安吾把衣服拉紧(这件衣服对她来说真的很大),一边委屈的缩成一团。
  恶魔说:“然后呢?”
  “……什,什么然后?”
  “如果你不打算和我说的话,我就不管你了。”她眨眨紫色的眼睛,伸手指着旁边这位昏迷不醒的女人:“然后她醒了我也不管。”
  安吾冷汗直冒:“……请,请等一会!不,不是我不想说……只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状况好,一时间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说的节点。这位恶魔好像一下子就觉得无聊了,瘫着脸说:“我很忙的,一会还要开会的啊。出来散个步还能遇到这种事,也真是……”
  恶魔懒洋洋的打个呵欠,目光不时往远处游弋。安吾轻轻拍了拍胸口,一边镇静自己一边说:“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如果您能保证不伤害我,并且保证我以后不会回到她的身边去,我就告诉您。把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您。但是我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无法……”
  但是恶魔也完全不生气:“我理解。所有带有眼睛的动物一般来说观察一个人喜欢从外表进行判断。漂亮的人会被加上许多好的评价,而我显然和危险,凶恶这几个词紧紧挂钩。”她又把过长的刘海捋了捋,安吾注意到她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只是加诸在整张脸上就和狂气融为一体了而已。
  她续道:“如果我是个娇小可爱的,穿着蕾丝裙的小女孩,你肯定第一反应是叫我快跑。社会动物就是这样去判断和定型别人,以便使自己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这点我不怪你。”
  她的脊背稍微又放下去些:“您说得对。但——这也是因为您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拍死我。”
  恶魔放声大笑。她说:“你是天穹人类吧?你难道不知道地底最危险的某些东西,正是一些长得特别可爱,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算了,你就算不说我也猜得到。你是个天穹人类,你不懂地底的法制。”
  她稍微转了一下身子——在那一刹那,安吾决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于她。她身子往前倾,差点扑倒在地,但是她还是奋力说:“如果您能帮助我,如果我能回到天穹,那么我一定会助您一臂之力的!以克拉蕊希之名起誓,不论您是谁,都会获得……”
  她的嘴唇被恶魔的手指抵住了。她的手指并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冰冷的,坚硬的……金属物体。恶魔说:“你喊错了。是克拉拉瑞…西。另外,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法律不会在某个人在急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伸出援手,而每个人,都有在别人危急的时候伸出手的权利。”
  她施施然的收回手,安吾说:“但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天穹的旧皇室的姓氏……这令人很是怀念。”恶魔说:“但你没有解释到最核心的问题。你和这女人到底在干吗?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兜圈子,并且我也劝你最好在3分钟之内赶紧说完。”
  她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说明白这件事的时候,猛然的羞红了脸。
  安吾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仿佛连谈论这个话题都要立刻致她于死地一样:“……性……性方面的……所以……”
  恶魔稍微撇开脸去。这百分之百不是害羞,而是对她的怜悯,她想。令人恶心的怜悯,她如果……不,她需要。至少她没有用刻骨的恶心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视,仿佛巡视领土。
  那女人轻声说:“买个天穹的公主当玩物,肯定能在这些旧贵族势力里引起一阵话题了。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时间理你。”
  她说完之后就用唯一空闲的手掏出一条绳子。该绳子黑不溜秋还有些打花,看起来就是条麻绳。恶魔扬手让它自己去把那女人给捆住,一边空出了自己的左手。她刚一放手那边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大叫——但是她看都不看,只是又掏出一叠白纸,伸手就在上面写起来。
  她撇了安吾一眼,淡淡说:“对方的名字?”
  安吾还没反应过来,看了她一眼,突然回神立刻回答:“……我听是,希安。”
  恶魔应了一句,又开始继续。
  明明是那么厚的文件,她居然就只写了一会就写完了,然后啪一声往她前面一放,抬手嘬出一个尖锐的口哨。她把这些做完之后安吾只是低头瞄了一眼她写了什么,恶魔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像海面上的雾气一样消失不见了。
  她紧抓花里胡哨的大衣。内里的粗糙面料蹭到伤口,令她稍微有些不适的皱眉。
  就仿佛现在才,回到现实一样,身子的感受都一并回来了。冷汗,伤口,肮脏,钝痛。她恍若做了个梦,是希安的叫声让她回到现实。那绳子看起来其貌不扬,结果结实的很,把她捆作一团,绝无机会挣脱。
  “你!你给我解开!”她尖叫着说。
  安吾注视她的脸。本来漂亮而空虚,被幼稚的自私欲望侵占的脸庞,因为被打碎了颧骨,又在泥里打滚,而变得乱七八糟。希安吃痛,发出呜咽声,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谁。
  她默不作声的又往大衣里面圈去,全然不顾对方的威胁。
  无论是希安软弱又甜蜜的求饶,又或者是刻骨的威胁,她都只是呆呆的盯着面前的报告。这上面用的是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又扭曲又刚健,即使她看不懂也觉得本能的很丑,但是她固执的认为这是这种文字本来就是那么丑的写法。希安仍然在骂着,但她听不见。
  不一会有什么人落在了公园外,解开围栏走进来。
  她抬头一看:这是位恶魔。角细小而扭曲,仿佛羊角,但他的眼睛是猩红色的。他收拢翅膀,快步走过来,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安吾总觉得他脸上带着疑惑和苦色。恶魔越过她俩径直拿起她面前的报告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红色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往左右一看,肩膀就飞快的垮了下来。
  恶魔无视了希安的求饶声(不,我只是路过的,我和这女人没有一点关系,你看看她那恶心的人类的样子!)懒洋洋的说:“行吧?一上班就这么刺激。小姐,麻烦你伸出手来,我要拘留你们两位。”
  安吾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霸道总裁,去看雷文了。
  看完还是写不出来,因为太弱智了。


第84章 ch。13??
  霓掐准时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中间多了一个人——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已经被她看见了。她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只能故作自然的僵硬的往里面走。
  但是这位朋友只是站在原处看她。当然,她脸上的表情过个一万年可能也是这样就是了……
  地底第一大恶魔领主脖子僵硬,被自己亲姐抓包在办公室。她踏出一步,又抽回来,转头看了一眼属下:当然这里现在所有人都假装自己很忙,连脑袋都抬不起来的那种忙。她明明应该冲上去问怎么样的,但是心里一份沉重过头的东西硌在喉咙里,好像她之前所做的全部决心得加倍努力,才能冲上来。
  季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疲态,脸色也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只是开口说:“你要不问我,我就不说。”
  霓苦笑说:“我知道。”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错身上前仔细看了看姐姐。相对而言稍微娇小一些的姐姐稍微抬起头来看她,她左看右看确定姐姐确实没有因为这种莽撞行为遭受任何一点伤害之后,才在她耳边说:“……怎么样?”
  季稍微抬了抬头,铜红色的眼睛里一丝感情都没翻起来,仿佛自己的妹妹也不过是一颗石子——只不过季的这种样子她太熟悉了,并不觉得吃惊。
  姐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季轻声说:“睡着了。”
  她一瞬间差点反握住姐姐的手腕,但是更多的东西翻腾上来直冲脑门。霓不花一秒将这些情绪吞入肚中,于是升上来的,就是全是轻飘飘的解脱感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几乎暂停了一分钟,而姐姐就只是这么看着她。
  她将手心展开,而姐姐将手放于其中。
  虽然属下肯定不敢看,但是她莫名其妙有种尴尬感,也只敢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手,借此表达激烈的内在情绪。她浑然不知自己的尾巴摇的多么热烈,在季的眼中简直和信号灯一样醒目。
  季伸手抚摸妹妹的脑袋。她也没多思考,稍微低下头给姐姐摸。她那一头桀骜不驯的短发被姐姐摸得都顺滑光亮像被拉去做了8次护发素护理之后,季才松手,又往她的耳朵摸去。
  她又有点小心翼翼的歪过头给姐姐摸。姐姐摸得她怪怪的,但是又不敢问出口,只敢被姐姐摸着尖耳朵上的三个耳钉。姐姐轻声说:“裂痕。”
  她一惊,自己也下意识的摸了上去。不过她在摸上去之前就知道为什么:这三个耳钉是姐姐的造物。她制作这些,是为了阻止自己过于发怒而不小心毁灭到无辜生物而做的。但是之前自己何止发怒了一次……所以……肯定破裂了。但她自己没在意就是。
  季帮她取下耳钉。普通装饰的圆环耳钉碎了两个半,几乎全军覆没。她更加不好意思,一想到自己几乎每次都麻烦姐姐就不好意思,只能看她捏起来放进口袋里,旋即又抬起头来。
  季说:“为什么不先来见我?”
  她发出苦笑。姐姐在闹脾气,不然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这时候属下还等着自己开会就更加尴尬了,她自觉属下也尴尬的不行,于是又握住姐姐的手:“要参加吗?”
  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倒是轻声应道:“可以。”
  她抬腿走到一边,自己拿出椅子坐下来。霓倒是在她走过去的时刻心里更加凝起奇怪的思绪——不过她没想下去。事实上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无论是生是死都应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变,这就对了。
  她斜眼看见龙克尔睡得不省人事,也只能暗暗为她祈祷她千万不要这么快醒。
  然后她一下坐进沙发里,身体瘫的平平,发出嘎吱一声。霓抬头发令:“来吧。和我汇报。”
  大家如释重负的赶忙抬起头,假装季不在旁边,赶忙上来汇报。按照惯例,周孔是第一个汇报的:他汇报说这个手镜确实是个魔法用具,不过能量微乎其微,充其量能够互传声音。蕾娜则帮他找到了大致的位置——在城下区,具体得下去定位,那地方魔法能量太混乱了。
  小饼干则报告说这个灵魂奇迹一般的失踪了,她用了一点血肉,只能猜想可能是被困住了,倒是找到他老爸,不过这个傻子的老爸被莫名其妙杀害成了怨灵,记忆也丢了不少。阿五汇报完之后,大家归列站好,在她面前排成一排。
  她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这个手套,是犯人身上的东西。”她从怀里掏出那对紫色手套的装匣子,扔给周孔:“你继续看看。蕾娜,一会和周孔出差去地下一趟,找到再告诉我。小饼干,你把他爸说的话记录下来。灵矢……你帮我抄一份会议记录。司空,你就先解散吧。”
  大家纷纷打心底感到安慰,于是纷纷(赶紧)走散。一瞬间下属们连影子都没了,霓才突然觉醒妈的应该让他们把龙克尔带回地底的……不过已经晚了,算了。
  她不出声的又捋了捋刘海。季轻声说:“你的头发又长了。”
  “没事。”她自己把头发又剪回原来的长度。一旦发怒头发和指甲都会增长,也算是一种外在表现了。她又躺回沙发上,心里盘算自己应该去看看别的东西……但是姐姐已经站在沙发前了。
  季平白的直叙:“我并不生气。”
  霓斜躺在沙发上,心想自己确实看得出来姐姐没生气,但是她也不敢说话。其一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提任何一句别的,其二是她不发怒就打不过姐姐,但是这样姐姐会更加生气。
  季坐在她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她稍微有点犹豫,不过还是伸手环过姐姐的腰,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们俩谁也看不见谁的脸了。季于是说:“有一天晚上,你和我一起走过这后面的路去城外。”
  霓应说:“那是一千多年前了,当时那条路还是泥路呢。”
  她只能看到姐姐的背影。纤细的美丽的像冰晶一样的腰肢,在她面前阻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她稍微立起身子,把角隐藏起来,从而把姐姐由背后抱在怀里。
  这感觉稍微有点奇妙。她将头靠在姐姐的肩窝上,稍微摆了摆位置。她们俩的耳朵压在一起,霓只能躲开姐姐的角。但不一会,季就把角也隐藏起来了。她们俩脸贴在一起,各自因为彼此的魔力有点痒。不过霓紧紧地抱着季不给她躲开,季也就这么被她抱着了。
  姐姐的身子有股淡淡的味道。她自己身上总有种‘热’的味道,不过冰是没有味道的。这是姐姐的味道。她不知道这应该归类为什么,于是埋头于她一头与自己同色的头发中。
  霓说:“我记得。我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我不去做那么多事情,是不是现在还有机会和你一起走过这条路?”她说这话包含一切都不会的意味,不过季并不应下。
  姐姐平平低头:“但是你不会。因为你是霓。”
  她于是叹气。因为姐姐说的很对。仿佛天底下所有问题用个她的名字套上就全部都能解决一样,但是这个确实如此。霓只能假装自己没听见,尾巴也敷衍的摆了摆。
  季任由她抱住自己,一边轻声说:“现在的你不同了。你有自己的打算,你总是这样。但是你现在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她赌气说:“什么?什么打算?我没有啊?”
  不过,姐姐的手指像冰一样柔柔的把她的话封了进去。季说:“嗯。”
  这听起来是应答,但是实际上是问号,霓的尾巴颇为委屈的蜷了回去,主人也把脑袋闷闷的埋在姐姐的背后:“实际上……我不应该,我确实不应该。”
  季侧过头:“做错了事就应该怎么样。”
  霓蹭了一下她的背,还是抬起头。她看起来表情一点都没变,好像刚刚一连串动作都不是她做的一样。她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露出微笑:“我知道。”
  她们俩这种惯常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哑谜猜完,霓仍然抱着姐姐不放。季也不转过来,任由妹妹到处乱蹭,像兽类留下气味一样。季那双橙红色的眼睛转过来:“更进一步也可以哦。”
  “你是说撒娇吗?”霓低低发笑。
  “是呢。”季回答说。被回答了超出意料的答案,霓轻轻皱起眉头,应付式的拒绝回答。撒娇和她是应该放在一起的词吗?她不觉得。但是,在姐姐的附近……稍微的。也……
  “不要。”她干脆利落的拒绝,也大方的把手放开了。这下季倒是回过头来,她稍微看了她一眼,季就面对面的抱住了她。霓被姐姐的怀抱完全占领了思绪,顿时动弹不得。不过这个难得的拥抱就像是春雪消融一般短暂,季很快就仿佛没事一般一下就放开了。
  怀里充满了姐姐的气味。霓一下愣住了。还没有询问姐姐是何等态度,季就站起身来消失了。她甚至吝啬的只留下一句话:“在城区中心医所。”
  “我……我知道了。”她一时间找不到词,呆呆应了一句,又顿时恼怒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但她又不能理解这种苦闷感,只能猛的吐出一口气。
  “搞什么啊………”霓咬了咬牙,闷闷不乐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要比恋情这种东西更加深重的联系。


第85章 ch。14看望
  虽然这么说,但是事情还是要办的。霓心情复杂的把沙发上的龙克尔拎起来一看:这位朋友居然对自己使用了催眠术,怕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她凝神静气,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你看来需要冷静下来,龙克尔。”
  对方猛地把她推开,满身大汗的坐在沙发上,小胸膛鼓得和鼓风机一样。龙克尔哑着声音骂娘:“我□□个龟蛋,老娘差点被你吓死!”
  她心情两秒平复下来,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我他妈怕被你姐看见我在装睡,把我一把打爆,只能使用催眠术了。”
  霓点头赞赏:“你还是有点聪明的。”
  龙克尔警惕道:“你做了什么?你你你们俩不会在我面前——”
  原先她可能真的会笑出来,但是不知为何经过刚才那种事态她有点笑不出来。但是如果不做出样子龙克尔怕不是会以为自己面前展开了姐妹过于亲密的画面,她抽了抽眉头:“怎么可能?你才睡了15分钟。”
  龙克尔没好气的说:“不要炫耀你们恶魔的时间长久,很烦啊。”
  霓微微低下头,本来想满怀恶劣的说是呢毕竟你到现在都没有生育过——但是又突然懒得说,于是收回去不谈,换了个话题:“龙克尔,你干脆就在地下先住着吧。”
  “啊?”龙克尔眼睛浸回一片深绿色,如今听到这句话又开始浮现出金色条纹:“啊……不过也是。你有什么好推荐吗?”她想想自己家都被炸了,一瞬间也就习惯了,开始认命。
  她摇了摇尾巴:“员工宿舍,包吃住,还有洗衣机和洗手间。”
  龙克尔盯着她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难道没有一点旧日恩情吗?居然不给我买个带池子的花园小房子?你这人是真正的恶龙吧?”
  霓耸了耸肩膀:“你也可以选择回地下去。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龙克尔假装没看她:“你认真的?”
  她稍微敛了敛飞扬跋扈的眉眼,说:“是。如果你真的有那种兴趣,就还是回来吧。城下区不适合你,龙克尔。”
  她开始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困倦感油然而生,她稍微晃了晃脑袋。龙克尔说:“你需要休息。”
  霓也不反抗她的看法,只是望眼四处看了看之后想找个地方趴一会,被龙克尔拍醒:“回去睡。”
  她不说什么,只是转身切了空间跑到姐姐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地方窝在角落里就趴着睡了。她其实倒不能说累,只是真的迫切需要切断自己的生活达到一种澄清思维的效果。天底下第一大治愈招数就是睡觉,对恶魔也适用。
  霓窝着睡着了,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手臂弯里。不过她睡的一点都不好。不是因为没有床,而是因为心里老是牵挂牵挂,挂的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又爬起来。她刚爬起来,就看见季坐在桌子上,对她稍微偏了偏头。
  姐姐的美貌和空洞结合在一起有种诡异的感觉,只有某些时候稍微有一些微妙的表情才觉得不至于太过尖刻而脆弱。但是她们俩太过默契,以至于这时候她都能理解姐姐的表情。
  霓发出长叹,到底还是站了起来。姐姐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霓说:“我知道。”
  季说:“好。”
  她稍微展开了一下翅膀。这个动作没什么意义,纯粹是她过于烦闷的动作而已。霓说:“那我现在去,是……?”
  季说:“我传你去。”
  霓稍微低了低头,却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她又握住姐姐的手。季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她握着,低声说:“以后还有时间。”
  霓苦笑说:“你现在是赶我走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非常奇怪的话,但是这句话不说不行。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不说不行。
  季的脑袋歪的幅度更大了。她盯着妹妹,一字一句的说:“现在也有时间。但是以后,非常,有,时间。”
  她忍不住按住她的肩膀,但是姐姐毫无躲避的意思。于是她吻了她。
  她们俩在只有白色和黑色的办公室里接吻。外面是漆黑的,只有头上的吊灯发出白色的光,带来阴影的灰色调。这个吻也像她们俩所交汇带来的灰色一样,既不甜美也不热情,唇齿之间除了苦涩之外别无他物。季一点也不反抗,但也一点都不配合。
  霓没有办法靠近她,于是只能分开。她稍稍有点喘气,但是姐姐只是如同陶瓷娃娃一样,以橙红色的眼睛注视她。她从眼里露出几乎是赤、裸裸的固执,继续瞪视姐姐。季用手帮她把刘海分好。
  “我想睡一会。”季说:“到时候,想回来的时候,直接来找我。”
  她直视姐姐的眼睛,道了声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被姐姐传送走了。
  姐姐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但是也许这样才好。
  霓被她传送到某个杂物间。她收起外型,整顿一番。为了以免过于误会,连肤色都修饰了不少。拖了那么久,心情都平复了,她沿着姐姐最后给的信息出门往左转。
  病院里缺少生气。这种生气并非灰潮所带走的,而是病人和死亡自然带来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有事忘记和姐姐说了,但是等一会也无妨。
  现在不应该被打断。
  她现在站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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