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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恶魔领主红皮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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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克尔作为大法师戏法当然是默读施法,尾巴一甩甩出个漂亮的几乎是切割出来的冰锥,朝着吊灯一枪过去。她跟着一跳,就朝着吊灯一口气跳了过去——软泥怪吓得大叫,但是也来不及阻止她了,只能饱含热泪的和她一起往厅中间掉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公司来了新人,摸鱼时间被吞了,摸哦哦
  我靠我靠我没有设置存稿时间啊啊啊啊昨天的稿子没发今天才发现(死亡)


第77章 ch。6游玩
  但是情况并没有随之急转直下,这女人双腿一蹬一跳,便抓住天花板,一个翻身就躲在了梁柱上面。她好像都不用爬,就轻快的踏着大梁往前跑,一点没有潜入的意思。
  前面走廊的人全部探头在看吊灯,她就落在他们身后,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脚步声。她就好像在自己家的菜园里闲逛一样,还对菜评头论足:“虽然是松懈,不过这也太过分了吧。”
  软泥怪说:“呃,一直都这样啊?”
  龙克尔说:“这很正常啊。又不是要防着你的时候,谁有那么多人手还专门做巡逻啊。你别玩了啊,快点去。”
  她于是不出声的笑笑,沿着软泥怪指出的路线走。这片倒是金碧辉煌了——不过也磨损了很多。扶手和转角的金色都磨掉了,露出本来的石砖青色,不过也不难看。恶魔伸手触摸剥落的金箔,眼里露出怀旧的气息:“那就不太好玩了嘛。越是危险,我就越能汲取里面的危机气味,获得乐趣。”
  “……你这人真是奇怪。啊,我想起这里了,这里应该就是主卧室吧?”
  她们俩不知不觉在松垮的防线里已经走到了最中心的部位。恶魔轻轻皱起眉头:“……嗯。不过……这个味道……”
  有很奇妙的味道从门缝里透出来。铁腥味,是血。但是也有别的味道,像熏香。
  恶魔稍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善心大发,伸手将软泥怪放在一旁:“你就别进去了。”
  软泥怪心想妈的谁想进去,一边开始连蹦带跳的逃亡,连头都不想回。不一会等它的踪影都不见了之后,这位朋友——霓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眼睛盯着门说:“……看来来晚了呢。”
  她的身形变得拉长。龙克尔恢复了人形,落在地上:“这也很正常啊。用不了的棋子就杀掉,简直正常的没法说,不是吗?”
  她们俩互相对视了一眼,霓说:“谁先?”
  “你。”
  于是霓伸出手。剥落的金箔与本体的木门都如同融化一般,在空中缓缓消失。随着蜡烛一般融化的门缓缓出现的景色被意料之中的血所染化,变成了一片血红色。但是,在那片血色之前,有谁伫立在前。
  那是……紫色吗?不,也不仅仅是紫色。但是,却给人以紫色感觉的男性,怀抱着肩站在那前面,好像红色花瓣里吐出的紫色花蕊。他穿着紫色的西装。边缘是格子花纹的,不过,那么滑稽的西装,配上那么一张庸俗的脸,却丝毫不给人以小丑感觉。他就是那样的男人。霓只是一看就认出了这位男性:“是你。”
  “您是霓。”他肯定的说。
  霓也不否认,只是看着他。她当然认得这是谁,这个人的模样虽然变化了,但是本质却不会变。她辨识本质的能力绝不会错,所以连猜都不用猜。
  她把这一点与现在连接到一起,于是瞬间理解了这件事:“你是来找我的。”
  他却非常谨慎的摇头:“不。这一点您猜错了。”
  这个男人将紫色的手套脱掉,将其叠好。他脸上露出商人一般谄媚却又不过度,恰好掌握在不令人讨厌的度的笑容,一边轻声说:“您是那位大人嘱咐的,不可以冒犯的对象。另外,我们的目标也并不是您。”
  “……”这倒是超出了霓的想象。原本以为这群人目标是她,但是却并不是。她轻轻别过头,旋即从怀里取出一块碎片。这块碎片带了快小半年,如今总算能拿出来了。看见这块碎片,男人露出古怪的笑容——他的小指正好缺了一块。霓将其捏碎。
  “那为什么要召唤我?”霓不带任何感情的问。
  即使召唤的契约已经从根本被她摧毁,但是召唤和契约本来就分为两个不同的部分执行,因此召唤仍然能执行。
  原种恶魔不会死。不会从根本上死亡,只是记忆会消失,因此即使她死亡的传闻传的到处都是,也难免有人想要召唤她。只不过……如果目标不是她的话,那是……姐姐?
  但是那个男人也否认了:“不。至少不是我们的。”
  “别人?”霓尖锐的说:“合作?对立?抑或是?”
  但是对方只是彬彬有礼的拍拍手:“不,请允许我拒绝您的问话。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他的身子开始变得虚幻而如同烟尘一般,只有他最后的话语低声传来:“虽然这一次,没有成功实在是有负他的期望呢。”
  霓紧接着他的话低声说:“龙克尔!”
  龙克尔连自己名字的发音都没听完就已经念出了咒语。她所使用的语言已经不仅仅只是龙语了,而是极致压缩的各种语言组成的速读魔咒。这是只有作为奇美拉的龙克尔才能使用的压缩法——但这几乎只读了两秒的咒语效力并不是最强。那个身影被凭空出现的锁链再度压缩回人形,男人脸上出现恼怒表情。
  但是那个男人一字一顿的说:“你锁不住我,龙克尔。”
  他不顾迫近的威胁,只是带上手套。他带手套的动作格外缓慢,但是手套却像皮一样覆盖在他的手上了。这位男人突然张开双臂,浓郁的灰色雾气从里面扩散开。空间随着膨胀的雾气开始扭曲。龙克尔眉头稍微扭曲了一下:“你竟敢……”
  她伸手紧抓住锁链。她纤细的手臂从法袍里露出来,如今金色的龙鳞也破败不少,却露出了别的生物体的痕迹。她的法力简直如同幽蓝色的液体一般灌注进去——但是那并不是普通的雾气。那些雾气如同剥离物质一般,令这个空间的本质也开始产生扭曲。
  龙克尔跪在地上,对她狂吼:“我他妈给你十五秒!这种力量是灰潮!!!”
  她这时候却出奇的冷静,心想我他妈当然知道这是灰潮。灰潮怎么可能聚集在一个有意识的人的身上?但是她知道这可能。而他就是其中的表现之一。
  空间里甚至开始产生闪电,如同他们三人笼罩在万米高空的乌云里。离子的剧烈摩擦发出轰隆声。霓只是站在这之中。时间正在流逝,而她却在思考。
  这样是绝不能抓住他的。
  她上次就这么抓过他,却被他跑了。对于不明就地的东西,霓无法这么做。
  这块碎片就是证明。上次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从她面前逃走的,
  但是——必须,抓住他。这个男人,是他——
  霓在剧烈涌动的魔力潮涌中低声说道:“是你差点杀了她。”
  她往前走出一步。疯狂而□□的浪潮,以及魔力与灰潮冲击造成的巨大震动中,她只是像是说给自己听那样:“是你差点杀了她。是你对那个孩子出了手。”
  她的衣服早已被卷裂,这些碎片如同废弃物一般在浪潮中消失了。她的身体也被龙克尔和那男人的力量鼓动的血液滚烫。她只是觉得悲伤——但是一想到那孩子的脸,所有的悲伤都完全没有经过脑子的消失在了胃的底部,或者别的地方,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些沉淀下去的情绪一瞬间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开始燃烧。
  霓的身体散发出动人心魄的虚光。就像是那些情绪全部展露出来,成为实质一样。
  但她只是低声说着:“你的目标是她。”
  她的身体仿佛被绞的错乱,又或者没有,这也许只是连空间和视线也随之被烧焦了,所以产生了错觉。她带着那种并不悲伤,也不愤怒的表情抬起手臂——这是最后一秒。龙克尔的锁链已经开始粉碎,她的手臂也开始往外暴露出古怪的蓝色胶质——但是她只是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中,静静的朝着那个眼睛也开始发灰的男人抬起手。
  这些愤怒在一瞬间被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捏住喉咙然后撕裂开来。但是她控制住了它。
  喉咙里传来流露不出来的苦味,仿佛服用了杏仁碱。
  霓捏住了什么。
  它在手中微微旋转。但是霓已经握住了就绝不会再放手,哪怕他被烧伤任何本质都一样。霓轻声说道:“因为你们竟敢冒犯我。”
  在她的手中传来剧烈的挣扎。她闭紧眼睛品尝愤怒,如同立于海岸品味海浪的席卷。
  周遭之物全部退去,只剩下一片黑暗。然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仿佛从另一端才回过神一般,她转开眼睛,稍微看了看周围。由于刚刚那样激烈的东西,这个房间几乎毁的不能再毁了,尸体也几乎被剧烈的空间流卷成了一具骨架。血色被涂抹的到处都是,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轻轻抿了抿唇,看见手上是一片殷红。
  是的,将自己也染红了。
  房间的房梁在她面前崩塌。霓伸手烧尽房梁,那些灰于是簌簌的落在被困于此地,本质被紧抓于她手的男人身上。
  她用抿了唇的手把龙克尔揽起来。累的快虚脱的龙克尔变回小小一团龙形,被她用尾巴托住,就不管世事睡过去了。霓以紫灰色的眼睛平静的注视面前的男人。
  她的脸上总算露出笑容,是那种熟悉的,仿佛连脸都要撕裂开的笑容。霓轻轻说:“那么现在是什么的时间?是好大人的,抑或是好恶魔的,还是我的游戏时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是霓的party time呢。请好好承受她的怒火吧


第78章 ch。7取证
  霓看看躺在路上的龙克尔。龙克尔刚刚醒过来,满脸呆滞。不过多亏多年对脑子的开拓,她不一会就回过神来,猛地跳起来,差点撞到半恶魔状态的霓的膝盖。对方用尾巴把她勾起来,不发一言。
  龙克尔说:“我操,刚刚那条地狱犬的死胎呢?”
  这个女人用怪模怪样的三对眼睛看了看她说:“嗯……有点小问题。”
  她心想老娘把自己都快折腾废了给你抓个人,你现在居然和我说有问题?便立刻暴怒,围着霓的膝盖骂了一圈之后又服帖下来,表情冷漠的问:“什么问题?”
  霓说:“他抓是被我抓住了,但是,嗯……他被我……抓的……有点厉害……所以。”
  这位朋友用词很委婉,生怕刺激到龙克尔。不过龙克尔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于是就翻了个白眼,问:“又捏坏了什么?”
  这位恶魔刚刚暴怒完,角和尾巴仍然是裂开一般的岩浆地面。因此即使灯光消失了,龙克尔也能轻易的看见她三对眼睛都往中间的地方扭过去。霓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我。把他的。那个,嗯……某个很不妙的东西,捏坏了……”
  这两位朋友在仿佛被魔力风暴正面吹袭的可怕场景里伫立,龙克尔用后鼻音嘶嘶的说:“你到底又捏坏了什么?”
  霓的肩膀塌了下来。她把另一条尾巴移过来,上面挂着个人。这人身上覆盖了一身灰,但是手是紫色的,这点很好认。这个男人萎靡不振的被尾巴卷着,活活像个春卷里的萝卜丝。霓伸手点点他:“他……哎,我真的不应该捏这个方向的,真的。”
  她知道龙克尔下一秒就要爆破,于是满怀沉痛的说:“我觉得我捏坏了他的思考能力。”
  这明明对于思考生物来说是一种最为严酷的惩罚,但是现在她俩急需拷问罪犯,可能这就是死路一条了。龙克尔满怀悲愤的跳起来痛殴她的肚子:“你能不能捏点没用的部分啊!!!!”
  霓被她打的生痛,脸更加扭在一起:“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没法控制……稍微抓点‘死物’倒没什么问题,人这种随时随刻会变化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捏坏。这能力的用处是杀掉对方而不是捕获对方啊。”
  龙克尔对着她发出情真意切的叹息声:“哎,这么一说不是相当没用吗。”
  她们俩又转头回去看这位挂在霓尾巴上的朋友。他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神已经褪去了任何颜色,明明是紫色却展现出死灰色。霓也情真意切的说:“你能不能闭嘴?而且你想想,有个好处啊?他现在至少不会逃跑了,我们可以慢慢带着他回去。”
  还能怎么办呢?龙克尔也没法反驳她。至少要比自己这种情况好很多:万一他随时随地发飙,她们俩虽然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但是绝对非常辛苦。因为自己是保存着理性和思考能力的。
  她爬上霓的背。对方体贴的用个尾巴把她的腰环住,接着往外走。她的手仍然如同被炙烤一样散发出热气,龙克尔环住她的尾巴,一阵困意卷上来。
  霓拨开早就碎的一片片的门,往外探头看。她打了个呵欠:“看个屁啦,这里的人全都去舞厅了,要不然就全部醉的不行了,也不知道要干嘛。”
  “不想引起轰动吧。”霓接着说:“或者说,他们……其实并不能解决那么多人。你看,派到塔里的人也是非常弱小的,难道是人手不够?”
  看到外面空无一人这位朋友又钻回去,往骨架那边走。龙克尔都快睡着了,在对方还有点烫的背上强撑精神:“你又走回去干嘛?”
  霓说:“我要留点东西回去给那班小崽子有事情做啊。”
  她蹲下来仔细查看。这个人死的十分凄惨,死之前被开膛破肚不说,死之后整个尸体都快变成涂墙颜料,肉都没了,只剩下骨架。想要从他身上判断出什么差不多是很难了——不过恶魔又不怎么通过表面看事情。霓对他评价说:“傻子还是当个傻子的好。”
  她拿出个小匣子,把骨头和肉末都刮了一点放进去。然后她又抬头看了看:这屋子要不是石制建筑,真害怕它随时崩塌。但是即使如此,也被刚刚鼓动的小型室内风暴刮得壁都圆了一圈。她回头看了看男人,但他看起来只是像一块肉,毫无任何波动。
  从恶魔的眼睛看来也是毫无波动。霓轻轻摇了摇尾巴,心想这可太残酷了。对于一个思考生物最残酷的就是剥夺对方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所以她并不喜欢使用自己的能力。
  但是对敌人仁慈可不好。霓自觉自己也没有这个习惯,于是又回过头去。她又开始很无端端的想念小东西,心里更发觉得痛苦。但她不是人,没有什么向内归因的爱好,这些情绪一秒钟就移到了敌方身上。
  她开始搜索,但是在风暴里当然不剩下什么了,至少明面上的几乎全军覆灭。
  霓叹了口气说:“真是多亏他啊。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日记,信件,道具,全部毁的不成样子。”
  不过龙克尔已经睡过去了,她的话只能说给自己听了。她不由得想:累坏了呢。在这样剥夺生命的潮流中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做到极限了吧。即使是龙克尔……捕捉的难度果然要高很多。特别这里又是在靠近灰地的城下区。
  霓把龙克尔往另一边移了移,伸脚踢开半边损毁,已经倒塌在地的柜子。从柜子里咕噜咕噜的滚出一个手镜。镜子已经裂了,但是看起来外壳仍然是好的。她从怀里又拿出不知道哪来的布,先把镜子盖住了才拿起来看。这是枚还没她一只眼睛大的手镜,青铜合金,雕花细腻。这傻子应该不会用这种女性的东西,这应该是别人的。
  霓自己也不用镜子,对手镜没什么研究,于是又把它塞到另一个小匣子里。她拿出来的这些小匣子能够组合成一个立方体,上面还有标签,显然是专门用于取证。她又在柜子里翻翻找找,但是看来没有什么文字物证,可能傻子还没学会写字多久就挂了。
  霓还在到处踢柜子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一声脆响,回头一看某个男人吓得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她认得这人,这是金露家那个傻子的叔叔的脸——也就是说这是那个软泥怪的变化脸。它不知干嘛又跑回来,结果目睹灾害后现场差点没直接吓回原形。
  她也干脆不变回去了,就伸手招它过来:“你过来。”
  这么一个形似怪物的庞然大物招手要你过来,其实算挺可怕的。但是软泥怪不知有什么勇气鼓起,愣是爬了过来,抖得像筛糠:“你,你你,你是……”
  霓在三对眼睛以下露出一个毛骨悚然又锋利的微笑:“你说呢?这重要吗?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软泥怪颤声说:“我我,我想起来,我的工资,那个,我以为……他死了,我至少能够,拿点什么当工资……”鸟为食亡,人为财亡,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连软泥怪都逃不过。
  它也真是回来的正好。霓把它一把儿捞起来,冲它笑笑(不过在它的眼里肯定比哭还难看):“钱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帮我一点小忙。就当是我雇佣了你的费用,怎么样?”
  小命在手不得不帮,软泥怪也只能点头称是。霓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我可是出手很大方的。要你做的事情也不难:你变成这个傻子的样子,先当几天家主。”她往后一指骨架,倒是把软泥怪朋友吓的差点魂飞魄散:“这是……这是金露·艾德勋?”
  霓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不是我杀的。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她又往怀里摸了摸,往地上排出三条细细的金条,上有地下的专属印章,保证足金足量。
  “这是定金。”霓说:“我觉得你如此敬业的软泥怪,应该能够发挥超强本领,连傻子都能演的好。反正他也不会跳起来给你钱了,不如就帮我做吧?”
  毕竟是城下区,民众法制意识不强,道德观淡薄,软泥怪没三秒就一个打挺起来:“我做!我做!”它还是有点心虚,怕对方也卸磨杀驴,不过现在对方手捏着它,也只能苦逼答应。只不过心里还是盘算要有什么事情就还是立刻跑路的好。
  它从霓手里跳出来,挤巴挤巴就化作个人形。这位仁兄眉毛比眼睛粗,朝天蒜头鼻,嘴时不时咧开露出牙龈,果真是一个傻子样。软泥怪一边痴笑着一边挠着头说:“我当然能做。”
  它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就杀泥灭口——不过看来现在是无恙。霓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之前还没问完你,这个傻子是不是和这个人做的交易?你见过他吗?”
  她把尾巴上的人移过来给它看。另一位被当做猪杀了的仁兄正生无可恋的瞪着死鱼眼看它,眼珠只是因为看见活动而转移。软泥怪说:“好,好像是吧。我就记得个紫色的手套,但是他上次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个什么情况?”
  “艾德勋把我赶出去了,我也不清楚。”它老老实实的说:“但是我记得他来过之后,他就越来越……狂热。但是我们只是雇主关系嘛!我也不好问太多。”
  它寻思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对了!他……身上那个感觉,上次拍卖场里突然出现了。说是要……找下一个,什么的。好像他买那个骨头,就是为了给那个东西吧,我搞不清楚,那时候我只是觉得……挺恶心的。”
  霓眯起眼:“……哦?如果可以的话,说清楚点。”


第79章 ch。8剧烈
  “你……是和他们敌对的吗?”软泥怪问:“我就是觉得说出来太恶心了。真的,那感觉……”
  霓于是接话:“不像是这个世界的感觉。这很正常,因为那是灰潮。”
  软泥怪那个痴笑的傻样突然卡壳,像是被按下停止键一样。它过了许久,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你你你是说那那个是灰潮?但,这怎么可能?这,他明明是……”
  恶魔不做注解,只是摇了摇尾巴,叹息道:“灰潮有很多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了吧。所以,”
  它如遭雷劈,愣愣站在原地,许久才带着哭腔说:“那,那我是不是差不多要死了?他们都说,那个玩意,会吸取生命的……我看了那么多次,是不是……”
  看它变的这个丑逼露出个哭包脸还有点好笑,霓哭笑不得说:“这又不是诅咒!除非被他们接触,强制吸取生命,或者接触到灰潮,否则不会被吸取生命的。另外,体质够强大也很难被吸取。而且你也不一定看见了灰潮。这世界有很多东西都像,但是却不是。”
  灰潮在民众之间传得太恐怖,以至于大多数民众看见灰色东西就要逃命,浑然不知还有别的东西是灰色的。她突然意识到……也许某些理解是错误的。也许灰潮并不仅仅是……
  不过软泥怪打断了她的思考:“那,我……我记得。他一开始说,他许愿,许了愿望,所以必须得偿还什么的。但是他没有完成那个东西的目标,所以那东西说要换一个,倾听者。然后他回来就开始痛哭,哭的非常厉害,说自己要被收割了什么的。我看他这样要完蛋,就只好跑路了……”
  她不得不停止这个思考,然后追着软泥怪的话问:“许愿?那就是说他许愿不要成为一个傻子咯?这也能理解,毕竟被欺负得惨兮兮,有愿望也正常。但是如果每个傻子的愿望都成真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傻子了。这一定是有人盯上了他,故意下的套。”
  软泥怪表示理解:“金露的少主啊,有权有势。这在城下区还蛮常见的。”
  它说的常见是指这些谋杀和破事在城下区蛮常见的。霓耸耸肩,对这个不做任何评价——毕竟以前她也很喜欢这种娱乐活动。将那些猪猡的脑袋拧掉确实很有趣,自己的脑袋被拧掉的时候就不怎么有趣了。
  不过霓的脑袋目前肯定比这世界上99。9%的人都稳妥,所以她当然觉得很有趣。
  霓的尾巴轻轻摇动,她换了个方向问:“你觉得他有什么异常?”
  “异常?”软泥怪又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痴呆笑容:“傻子变正常当然是最异常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你知道的,呃,一个傻子怎么会接受这种正常感?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觉得所有人都应该生活在泥巴里,而一个傻子为什么不觉得大家都是傻子呢?”
  霓接着他的话头:“所以你觉得他其实……嗯,原来不是个傻子,而是由于某种问题,比如被人陷害什么的,变成一个傻子。”
  软泥怪用那张古怪的脸对她做了个笑容,她发现对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过这在城下区也很常见嘛。整成傻子什么的,嘿嘿。”
  她不忍看他入戏那么深的弱智样,便准备结束话题,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定金我下了,到时候我会直接来找你的——如果你能活的下来。”
  它猥琐的扣了扣鼻子,那对细小的三角眼里倒是露出一种原本应有的精光:“在城下区活着有诀窍,那就是看风头不对就跑,这点我们都懂的,你也懂的,不是吗?”
  霓又看了它一眼,突然笑出声:“是吗?对我来说,就是全部把他们烧干净。”
  她看了看惨烈的室内,摇了摇头:“这里你自己搞定吧。我知道你有办法。”
  未等它答应,霓展开翅膀,轻巧的从早已破烂的窗户里钻出身影,往另一头飞去。她的尾巴上挂得满满,还得处理一下。龙克尔跟着她倒无所谓,但是另一个家伙得送他去监狱。这里可没有快速通道,她于是寻思半晌,才往另一头飞去。
  这一头是焰心。在焰心中间所耸立的巨锚,是对抗灰潮的最前线。
  她飞过内焰,又略过焰心的漩涡,落在锚型建筑的尖角。灰色的旋转的漩涡中间,黑色的锚型建筑发出哑光的色泽,和她几乎融为一体。她落在石壁内,不发一言的往里走。正巧这时候里面出来一位朋友,抬头一看,啊卡在喉咙里,像被捏住喉咙。
  霓速度极快地说:“你来得正好,咬咬。送我们去监狱。”
  这位就是那位水獭朋友,此刻全身毛茸茸的毛覆盖全身,乃是用以突破空间障壁的细绒。她见状转头就咬开空间通道,连问都不问。
  霓转身就走,身子一探就钻了进去,一个招呼都不打。咬咬就这样目视着她连尾巴尖都消失在空间通道里,心有余悸正想找个东西咬一咬,左顾右盼了一会——突然想起她要去监狱?是不是应该和司空说一声?
  说又说回来到上次那个旅游事件,她们14位后面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搞个通讯平台才行,才刚架起来两天,咬咬就一溜烟跑了,还没听完。她抓不准频道,干脆直接往魔力风里喊一声:“司空!她要找你!”
  这一声喊出去之后大家纷纷吓得不敢说话,以至于魔力风居然静止了三分钟,连广告都没人喊了。之后这个风平台立刻炸开锅,沸反盈天,大家纷纷讨论这位空间大师喊的这句话的她到底是谁:毕竟好像她从来也没喊过季。况且,通用语里男性代称和女性代称,以及其他性代称的发音都不一样,咬咬肯定没喊错。
  那他妈的难道是……
  大家心有余悸的想到一个人,都觉得这个推断太可怕,甚至开始赶紧自欺欺人说肯定是喊错。结果司空朋友也没回过神,愣是又在公共平台回了一句:“谁啊?她?”
  幸亏咬咬朋友的粗大神经总算上线,赶紧找回私人频道:“司空,霓大人要去找你。”
  不过司空也没回话了。因为霓这人现在就虎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把尾巴上的某位朋友丢过来,冷声吩咐道:“一级看护,一级□□。”
  他仔细一看,这是位男人。不过这位男人现在即使被丢来丢去也毫无反应,连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见他疑惑地抬起头,恶魔冷冰冰地补充说:“被我捏碎了思考能力。”
  司空大吃一惊。被捏碎了思考能力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为什么要放进监狱?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这是一种最为可怕的惩罚,连他自己想到也觉得可怖。
  那头灵矢以几乎在空气中擦出火花的速度飞奔进来了,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于是上前拎起男人,按照吩咐前去处理。司空被抢了躲避这女人的差事,只能站在原地单膝下跪等候命令,心里腹诽灵矢真是没有一点情义。
  霓沉声说:“叫人过来,我要分析一下这些东西上的魔法波动,以及所能获取的各种信息。还有,把阿五也叫过来,我要读他的脑子。”
  她把一串小匣子拿出来,随便写了几个字母,找了个沙发和桌子坐下,把匣子一子排开。龙克尔昏昏沉沉被她从城下带来地底,靠在沙发背上才睁开眼睛,吓得浑身龙鳞一炸:“啊?这是?”
  霓点点桌面,示意她自己看窗外:“地底。”
  龙克尔呸了一声:“我他妈当然知道……呃,你是个奇美拉?”她眼神偏移到司空身上,突然想起什么,苦于霓一脸专注地排列匣子不好意思打扰,只能用眼神疯狂示意。不过司空根本没发现这位朋友是自己多年以来奇美拉协会上的笔友,对这位太古金龙的眼神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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