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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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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等他们想到法子,中坪村发生了一件大事,主角便是这方柳儿。

69、出事

“小傻,你来啦,怎么跑这么急啊?”杜舒云看小傻子从院子外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笑道。

方才小肉包刚在那叨咕自打上次就没见小傻子再来他们家,正念叨着小傻子便是过来了,小肉包眼神里透着欣喜,可下巴翘得高高的。

“哼,终于知道过来了。”

小傻子却不似平时一般在小肉包屁股后面转悠,拉着杜舒云一脸着急道:“姐,姐。”

“嗯?怎么了?”杜舒云不解,看小傻子那一脸担忧,便是知道他过来是别有目的的。

小肉包也感受到小傻子的不同,也没在逗他,问道:“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小傻子方才刚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没发觉,这休息了一会便是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微微发颤,平日挂着傻笑的小脸尽是担忧和恐惧,竭尽全力的表述着,“姐,不见。”

小傻子断断续续的描述着,小肉包认真听着,看着他比划,几年来两人越发有默契,没一会便是听明白了。

原来今儿天未亮方柳儿便是跟往常一样去挑水,可如今已经到了下午还不见她回来,这是从未有过的,小傻子十分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之前一直在干活现在才有空跑到这来。

丁二婶如今在家直骂道这方柳儿不知道去哪偷懒去了,扬言再不回来便是再也别进他们家门了,这越接近年底,需要磨的东西越发多起来,昨天方柳儿磨到大半夜,如今家里还有一堆,都是今天要交的货,丁二婶直气得跳脚,可是出去找了找,却是完全不见踪影,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方柳儿不回来,便是在家拿着鞭子候着呢。

杜舒云这一听,心底咯噔一下,这方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这么长时间,平日她便是极为勤快,手脚从不停过,如今这还债的节骨眼上更是不可能忙里偷闲,找都找不着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傻子在一旁不停的打着哆嗦,仿佛预感到什么,这孩子人傻,可是都说人傻却又是最通透的,认识他这么久,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这般一想杜舒云更是着急了,叫上李默和王胜两口子,一起跟着小傻子沿着平日方柳儿经常走的路线四处查看。

昨天夜里下了些雨,山间小路都是滑石和泥土,路有些滑,有几次杜舒云不小心都快绊倒了。

一群人一路上叫喊着方柳儿的名字,一边仔细查看,怕她走这小路时不小心滑到缝里。

方柳儿在中坪村没什么经常走动的人家,唯有些接触都问过,都说没见过她,只有一个村夫说早上放羊的时候似乎是见这么一个人挑着木桶去打水,当时天很暗,走得又是摇摇晃晃的,还把他吓了一跳。

大家伙找了一圈不见人,又听这么一说便是肯定方柳儿必定到过河边挑水,于是便是沿着河找了起来,杜舒云不知为何心里直蹦蹦跳,明明穿得很暖和可是也忍不住一直瑟瑟发抖。

一旁的小傻子更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饶是小肉包怎么哄,他都跟听不到似的,边抹着眼泪边那嘶哑的叫着姐姐,不管旁人怎么劝,他都不停止,似乎不把嗓子喊破不罢休一般,惹得大家伙更心疼了。

大家伙一直沿着河边走,却是没看到半点踪影,正想着是否要放弃河边的搜索,兴许方柳儿被哪家拉去做客,或者半路受伤了到哪养伤去了,可这时便是听到前面有人在尖叫。

“来人啊!出人命啦,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大家伙一听撒腿往出声的地方跑,尤其这小傻子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劲,竟是跑了第一个,直冲冲的往前奔,杜舒云落在后面,刚看到那喊叫的人背影,先是听到小傻子凄惨的叫了一声姐——

紧接着便是听到扑通的落水声,顿时一片混乱。

杜舒云上前一看,小傻子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挣扎的要往深处走,这里的河水并不是很深,而且河水清澈见底,杜舒云隐约看到深处浮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竟是一个人!

看清那衣服杜舒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死者正是方柳儿!

李默拉着小傻子往岸上拖,可那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劲愣是挣开了,拼了命要往方柳儿那走,无法李默只得跳进水里把他硬是抱上岸去。小傻子不停拍打挣扎着,河里石头滑,李默穿得又厚实,灌了水十分笨重,小傻子又不知哪来的爆发力挣了几次,连带李默摔了几次,呛了好几口水才把人拽上岸去,上了岸还不老实,一直挣扎着要往水里跳,这河水冰冷刺得李默都觉得难耐,可小傻子仿佛毫无知觉一般,明明这么小的孩子,李默和王胜一起拽着他才能勉强压得住,可他还不死心在那不停扑腾,嘴里不停嘶吼着:“姐!姐——”

声声厉耳,凄凉绝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大男人把方柳儿的尸首打捞了出来,刚上岸稍微平静的小傻子又是激动起来,挣开束缚直愣愣的扑到方柳儿身上,叫着,“姐,姐——”

声音早已沙哑,人也被水冻得苍白,嘴唇变成紫色,全身不停哆嗦,可叫嚷的字语却字字清晰的打在人们的心里,划过暗淡的长空,尽是寂寥。

虽说傻子不懂,虽说傻子不知,虽说傻子无情?

小傻子抱着他最亲的姐姐,不再吵闹,不再挣扎,只有不断的重复,

“姐,姐,醒醒,回家,回家家,姐,醒醒,回家家,理傻傻,姐,醒醒,理傻傻……”

深知此时应如何动作,可此刻却无人动弹,只有隐约的抽泣声。

“天杀的,这,这是怎么回事?谁,谁害死了我们家媳妇!”

此时丁二婶和丁二狗闻讯而来,一见这死者就是方柳儿,丁二婶惊嚷道。

大家伙都纷纷盯着两人,目光各含深意,只有小傻子依然呆呆的抱着,念着,哭着。

一旁人道:“她是落水淹死的。”

丁二婶讪讪道:“平日她也是这般挑水都没事,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落水?怕是有人起的歹心要谋财害命吧?我苦命的媳妇啊,我一定为你报仇……”

里正喝道:“住嘴!方才已经找到沉入河底的水桶,并确认是失足淹死,谁再给我胡乱造谣,危言耸听,这个村子绝不容他!”

丁二婶一听便是不敢再闹腾,方才那伤心劲也不见踪影。

“大过年的,怎么挑个水都能淹死。”丁二狗翻白眼道,语气里竟只听到生气未感受到伤心。

王胜气不过,吼道:“怎么说话呢你!死的是你媳妇!”

丁二狗瞪眼:“这扫把星我还不认得吗!老子的人,老子爱怎么说怎么说,你是什么东西,胡叫些什么!”

王胜顿时被堵住话,气哄哄的把脸歪到一边。

丁二狗望着方柳儿的尸首,桀桀道:“怪不得这几天我手气这么差,原来都是这扫把星害的……哎哟,你干什么!”

李默一脚踢了过去,丁二狗直接飞到一边趴到地上。

“你这畜生!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要不是你这混蛋,她至于失足落水一命呜呼吗,你非但不觉得有愧,竟不知廉耻的说这种话!”

丁二狗怒道:“我怎么了?又不是我把她害死的,家家户户都到这地方挑水都没事,就是这没用婆娘出了事,现在就快大过年了不是给我添堵吗!人家欢喜过年我们家办丧事,这晦气得染一年!难道我就不能抱怨两句吗?不会生孩子,一进门我们家就开始遭噩运,现在死了还被你们这些人欺负,我真他妈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竟然娶了这种……啊!你个孽种,快松开!”

小傻子突然跳了起来,拽着丁二狗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丁二狗拼命想甩开就是不松口,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下了狠劲,丁二狗想把他踢开却被一旁的李默给拦住了,两人分开时,丁二狗的手已经被要出血来,手上印着深深的牙印,丁二狗气得只要上来抽打小傻子却被一群人拦住了,混乱中丁二狗又被小傻子狠狠踢了两脚。

“他妈的!你个小孽种!老子好生养着你,你现在反倒咬老子一口!跟你姐一样都是个该死的!”

小傻子一直狠狠瞪着丁二狗,气势汹汹的若不是被人拦着又要冲上去咬人,咬牙切齿骂道:“坏,坏蛋!打,姐姐!死!死!”

丁二婶心疼的看着丁二狗的手,一边朝着里正哀嚎哭道:“里正,你给评评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们知道这李家家大业大惹不起,可是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这穷苦人家啊!我们好心好意养着一个拖油瓶,结果呢倒是养出个白眼狼,而且还是这李家教唆的!

这方柳儿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凭什么拿这个欺负我们!我们家里少了人都已经够伤心了,凭什么他们一个外人来辱骂殴打我们,还把我们家二狗踢成这样,若是半身不遂怎么办,还让不让我们这孤儿寡母活了!平日他们就没少看不起我们,让所有人都跟我们过不去,现在更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里正,你要给我们家做主啊!不能让恶霸欺负我们家啊!”

李默一听顿时火气窜了上来,一群人赶忙拦住,否则李默这一身武艺打起来可真得又出人命不可。

杜舒云怒道:“丁二婶,你这是什么话?看我们家人老实就把罪名往我们头上扣了是不是?你们家若非做得不厚道,我们会自找没趣?大家伙都是长眼睛都是看到你们家如何刻薄,孰是孰非由不得你颠倒黑白。”

丁二婶插着腰冷哼道:“哎哟喂,读书人就是会说话,死的能说成活的,刚才谁先动的手我们大家可都看得清楚。”

“若非丁二狗说出这般混账话,我们会出手吗!你们家做事不厚道就不要怕人说,我们这村子都是讲理懂礼之人,绝不容许败坏村子名声的人兴风作浪!”杜舒云不甘示弱,在这村子待了几年,早已没刚来时那羞涩模样,要吵起架来,她也可以不顾脸面扯开骂。

“我们做什么让这村子蒙羞了?方柳儿是我们害死的吗?不要欺负我们不懂,凡事可是都要有证据的,否则就是污蔑!”

“不是你们直接害死,也因你们而死!”

丁二婶冷笑,“哎哟喂,嘴一张一合就是个理啦,别以为我们这种庄稼人就好糊弄!”

杜舒云也笑了起来,“平日你做的好事还需要我来说嘛?”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僵持难下,正此时却是有人出声打破这僵局。

70、诱骗

“小傻,别哭也别吵,让柳儿姐姐好好睡吧,她太累了,所以想好好睡一觉。”平安蹲到小傻子的旁边,缓缓安慰道。

小傻子恍若未闻,依然哭嚷摇晃着方柳儿,想让她睁眼再看看自己,小傻子虽傻虽是不懂,可是曾经与爹娘分离有过经历,便是明白方柳儿若是不醒,便如同他爹娘一样再也见不到。

“小傻,乖,我们不要打扰姐姐好不好?她生前难得休息,一直劳累做活,受尽欺辱却无能为力,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不再睁眼看这些可恶的人,可恶的事,也用不再面对间接害死她的人。”

平安又道,话语铿锵有力,似乎故意说给某些人听,小傻并未都听得明白,一知半解有些迷茫,望了望丁二狗两母子,又回头继续抱着方柳儿不知思绪散在何方。

丁二婶和杜舒云正是对峙中,两人旗鼓相当正僵持沉默着欲以后发,便是清晰听到平安的话语,丁二婶立刻明白这是背后指着自己骂呢。

“你这死孩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丁二婶吼道。

平安抬眼,淡淡道:“话面上的意思。”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害死她的!别以为你读了些书考上了童生就能胡乱造谣!胡说八道是要被阎王爷拉进十八地狱的!”丁二婶又转向里正那哭嚷道:“里正,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方才说胡乱造谣的要踢出中坪村,现成就有啊,而且还无缘无故打了我们二狗一顿,不能因为他们家就可姑息,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中坪村之前童生考试时竟是过了三个,其中一个便是平安,就连纪文暄也得意不已,教学时候越发用心起来。

过了童生之试便是真正的读书人了,一次一个村考上几个别说这片村庄,就是整个县城也找不到多少例子,若今后再能出个秀才举人那更是不得了。

为这大喜事村子里还热闹的庆贺了一番,大家伙以前觉得这读书习字中第都是十分遥远的事,如今竟觉得并非遥不可及的,兴许还是能出一两个长脸的。

这其中最被人尊敬的便是李家,先是杜舒云的教导,后来的纪文暄也是李家找来的,至此对李家更是刮目相看,尤其是考上的人家,对李家那是个感激,平日不管什么事都站在李家这边,有什么好处都不忘记李家。

李家这几天种田养鱼做生意又是赚了不少,成为有名的富户,总总加来在这中坪村颇有声望。

里正被丁二婶搅得头疼,便是望向李默,李家人平日厚道,若非逼急了不会这么指着人骂。丁二婶两母子的作风,平日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太好插手,可这么指责他们害死方柳儿,虽然说的是间接,但是依然颇为不妥,而且方才还狠狠打了丁二狗一番,情面上是没上,可是却是不占理的。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他们外人不应插手,而丁二婶又是那胡搅蛮缠之人不会轻易放过,这下子可是为难了。

“里正伯伯,平安并没有胡说。”平安站了起来,挺直着腰板说话不轻不重,却是异常自信有底气。

丁二婶冷哼道:“你这还不是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么害死方柳儿的。”

平安微微仰着下巴,道:“虽非亲手,却因你们而死。”

丁二狗母子正欲发难,平安又道:“这是柳儿姐姐告诉我的。”

平安一脸认真,目光清澈,方柳儿的尸首又躺于一旁,虽只泡了一天尸首面上变化不大,可尸体苍白浮肿依然骇人,丁二婶一听又是朝那瞟了一眼,顿时觉得脊梁骨开始发凉,方才那泼辣劲顿时蔫了不少。

丁二狗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平静下来,喝道:“方柳儿都已经死了怎么告诉你的?莫非她没死之前说的?哼哼,那你既然看她遇难却是不出手相救……”

“柳儿姐姐死后告诉我的。”平安不急不慢的打断,目光依然平静,直直的望着丁二狗。

丁二狗有些踉跄,“胡,胡说什么呢,死人怎么会讲话。”

里正这时也按耐不住了,“平安,莫要乱说。”

平安却是一脸认真,“我并没有胡说,虽然柳儿姐姐并未开口亲自对我说,可是她的尸首却告诉了我所有的事。”

大家伙一惊,有些见过世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说道确实有这么一门学问,能根据尸首知道生前一些事,尤其是命案的时候,衙门都是靠这个破的案子。

大家伙都知道平安是这村子里最好看书的,而且从小就开始学医术,平日也见过他摆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图,又考上了童生,若是知道这些也是合乎情理。这围着的大部分人都是未正经上学的,书也看得少,但是都认定这书里面什么都有,不是有句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金子和美人都能有,还有啥不能有的?因此都对未知的领域抱着极为膜拜和盲从的心理。

如今又有人那说这事靠谱,大家伙互相讨论开来,顿时都相信有此一说。

“若是不信大家请看,柳儿姐姐的尸首是不是颇为干净,指甲缝中的泥土甚少,衣服也十分整齐?”平安道。

大家伙根据平安的提示上前一看果然如此。

“这又如何,能说明什么。”丁二狗忿忿道。

“大家都知道人一旦落入说中必是会挣扎,这河水中有不少泥土,便会随之沾上,可是柳儿姐姐极少,说明她落水时并未有太多挣扎,试问一个正常人,在这般寒冷的河水里,怎么不会拼命挣扎?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她没有挣扎或是无法挣扎。”平安道。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理,纷纷竖起耳朵听起来。

“大家伙都知道柳儿姐姐平时虽过得辛苦,可是从未放弃过,每日辛勤劳作,从不怨天尤人,而且又最疼小傻,平日最怕的就是自己若是不在无人照顾小傻,那么我们可以肯定,她必不会是故意跳河自尽,肯定在临死之前挣扎过,衣服头发的稍许凌乱也能看出,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她是无法挣扎。

可柳儿姐姐身上没有绑住绳子怎会无法挣扎?那可以推断出她没有力气,若非太累怎会没有力气,方才大家都看到就连瘦小的小傻子都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气,柳儿姐姐溺水知道危在旦夕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就连狗惹急了都会跳墙。

大家也知道柳儿姐姐平日多辛苦,从早干到晚,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起早贪黑,不停劳作,还有人今早看到她走得摇摇晃晃,必是太累,全身乏力,才会挑水时候提不起劲连人带桶一起失足落入水中,然后又是没有力气爬上岸来,便是被河水冲得越来越远,最后沉入水中与世人离别。

而她一个女子为何要做这么多的活?非要做到丢了性命的地步?不用我说谁是罪魁祸首大家都应该心底清楚吧。”

平安说得字字清晰有力,一副笃定模样,大家都为之动容,仿佛亲眼看到方柳儿落水模样,又想起平日她确实辛苦,都在一旁唏嘘,此时平安又开口补充说这类似的案件在其他地方也有过,书中还有记载,若是不信可以翻阅查看,一提起书都有写,原本还存着疑虑的人顿时都信了,纷纷开始指责丁二狗母子。

丁二狗两母子顿时急了起来,“大家不要听他胡扯,你这孩子别在这胡闹添乱!“

平安却不理会,带着若有似无的阴阴笑容,缓缓道:“你若不信,可以看看柳儿姐姐的脸,眼窝身陷眼睑青黑,颧骨凸显,瘦骨如柴,便是平日过于辛苦而致,就算这次不失足落水,就她这身子骨没多久也会过于劳累而死,既然你说她是你们的家人,她出了事你们也心痛,可试问如今并非乱死也非饥荒之年,风调雨顺又有田地,比许多人过得好得多,他们都能活得好好的,你们却如何能让一个女子过于劳累而死?难道这一切不是你们造成的吗?”

丁二狗母子顿时被堵着无话可说,而且此刻哪敢盯着方柳儿的脸瞧,而旁边的人听了平安这番说话越看越觉得确实如此。

丁二婶半响才支支吾吾道:“那又如何,她是我们家的人,让她干多少活关你们什么事,就算因此而死也是我们家自个的事,就算官府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平安却是冷笑:“既然你们已经承认间接害死了她,那为何由不得我们说道?为何指责我们胡乱造谣?”

丁二狗母子顿时哑然,才发现落了圈套,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大家的指责唏嘘。

“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用,倒不如顾一下活着的人。”李默看这形势已差不多到了火候,便是开口道。

丁二狗一看到有台阶,立刻顺着往下爬,“是是,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怎么处理后事才是正经事。”

李默别有深意的望了小傻子一眼,“死的人已去再纠缠也无用,只是生的人却不能再重蹈覆辙。”

丁二狗会意连忙道:“我保证今后他不会的,这次只是意外。”

“我们也愿意相信这是个意外,你们也不是那黑心肠真要至方柳儿于死地之人,可是结果却是如此,我们中坪村一向以忠厚淳朴而闻名,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今后我们可别想在这一片立足,村子里很多人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还有一些是要出去干活的,若是名声不好……”杜舒云知道李默要唱哪出,便也开口给铺路。

这村庄里的人尤为看重名声的,尤其中坪村是新建起来的,最怕难融入其中,对名声更是看重,如今被杜舒云这么一引导,都纷纷焦急起来,指责声也越发多了起来。

丁二婶这下不能淡定了,若是他们家被人排斥那便是糟糕了,她平日虽然斤斤计较与人相处总是不顺畅,但是这与被全村人排挤是不同的,有可能是会被赶出去的,而且还投诉无门,“那你们想怎样?”

“方才大家也看到小傻子和丁家已经完全不合,今后再入丁家实在不妥,就算丁家对他更胜从前,可是这刺在大家更为挑剔,丁家也颇为难做。”李默道。

丁二狗母子顿时感动不已,连连点头。

“况且这小傻子和丁家原本就是两家人,照顾着是因为方柳儿,若是没有这风波,之前小傻子入了丁家,这辈子就是丁家的人,可如今小傻子的落处便应另作考虑。”李默又道。

里正点头,“这话说的有理,只是……”

李默道:“小傻子和我们家投缘,我们李家愿意收留他。”

丁二婶一听心里虽然高兴,可是总觉得别扭,这让个外人掺和总觉不舒坦,而丁二狗虽然高兴能甩掉这拖油瓶,也觉得不太对劲,这种事毕竟不太光彩,因此母子两并未立刻答应。

李默道:“若是丁家同意,小傻子成了我们李家之人,为感谢他们之前的照料,我们家愿出钱给方柳儿料理后事,并且绝对弄得风风光光的,绝不含糊,不会让丁家丢了面子。”

话一落,丁二狗母子两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乡下人对做白事极为讲究,而且这方柳儿死得又这般蹊跷,若是不做大做好今后必被人指指点点,可是这花销也是够呛,于是母子俩二话不说便是答应了。

李默后来又找来纪文暄,白纸黑字写清楚今后小傻子以及他连带的一切都再与丁家无关,丁家今后不能以任何理由接近或是认亲,双方无疑义之后便是按手印画押。

丁二狗母子两喜滋滋的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事后才想起之前被李家人打了一顿却忘记计较,而且白白挨打还对人感恩戴德的,好名声也都让李家人占了去,自家白白被所有人指指点点,不停指责批判。

这便还是罢了,不久以后原以为百无一用的小傻子竟变成个大宝贝,母子两顿时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这些便是后话了。

71、添丁

一番折腾小傻子名正言顺的成为李家的人,大家伙想着总不能一直小傻子的叫,连个大名都没有,之前他们便觉得小傻子小傻子的叫实在不妥,可是毕竟不是其父母亲戚,也不好贸然给其起名,如今没了这担忧,大家伙一起商讨,最后便是定着起名为方乐,小名乐乐,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永远不知忧愁烦恼。

小傻子,不如今应叫乐乐,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又加上大冬天跳入水中,一身湿漉漉的耽搁了许久才换衣裳,便是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浑浑沌沌的,经常突然大哭大闹要姐姐,若是没人在身边便是迷迷瞪瞪的下床,打着赤脚边哭边找人,大冬天这病更不容易好了,因此乐乐身边那段时间都不能缺人。

还好乐乐跟小肉包一个屋,晚上有动静有小肉包在,也有人照应着,小肉包经历之前那事,仿若一夜长大沉稳了许多,虽然比乐乐还小,却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乐乐,也不再那没好气的冷言冷语,做事也极为体贴谨慎,完全不用大人操心。

白天时候乐乐旁边也不缺人,妞妞最喜欢乐乐,平日最闹腾的她,这时候也感受到乐乐在生病不舒服,便不哭不闹的在一旁陪着,还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乐乐唱歌。

有了大家伙的照顾,乐乐的情绪平稳了许多,不似方柳儿刚去世时的惶恐悲伤,虽然半夜偶尔还会哭醒,但是整个人有了生气,有时候还会跟人说话对人笑,在大家照顾下慢慢恢复过来,总有天跟曾经一样无忧无虑,成天快快乐乐的。

方柳儿下葬的日子请人选好,李默又找来专门的先生选好地方,订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又按照村里最高的标准为其办后事,虽知人已死,这些虚礼已是无用,却是依然希望能料理好,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除了帮她好好照顾乐乐,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葬的地方选在李家对着的一个山头上,风水先生说那地方好,今后能照后人,李默却是看中他面朝李家,能让方柳儿每天都能看到最疼爱的弟弟快乐的长大。

下葬的那天村子里很多人都过来了,都那悼念着这个命苦的女子,赞叹李家有情有义,更是不齿丁家母子品行。

乐乐之前已经养好了不少,可下葬那天又是一阵痛哭,若非小肉包一直扶着,整个人无法支撑走到下葬的地方。

天空下着小雨,鞭炮在安静的山村响起,凄凉的唢呐声奏起,白色纸钱撒向天空,稀稀落落倍感凄凉。

下葬回来,大家的心情都颇为凝重,乐乐又陷入呆木的状态,妞妞上前怎么闹他,他都视若无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乐乐,知道为什么我们给你起这个名字吗?”杜舒云坐到乐乐面前,缓缓说道。

乐乐这才抬起头 ,可是双眼依然空洞无物。

杜舒云道:“因为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尤其是你姐姐最希望的便是你能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她生前为何受这么多的罪也忍下来?便是希望你和她能过得快快乐乐的,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你更要加上你姐姐的份好好活下去,每天快快乐乐的,她在天上才会安心。”

乐乐有些动容,不再那般无生气。

“真,真的?”

杜舒云笑道:“嫂嫂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姐姐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记得她一天,她就未曾离开过。”

乐乐眨巴眼,以前爹娘离开的时候姐姐就说,爹娘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他们一直在天上看着他们,一直陪着他们,只要望着天上的星星,就如同看到爹娘一样,那时候他还小,脑子也不清楚,可是姐姐一直这么对他说,他便是记得了,别人欺负他没爹娘的时候,他都想着他一直有爹娘,只不过他的爹娘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乐乐,记得。”

杜舒云牵着乐乐的手,道:“今后我们就是一家子了,虽然没有姐姐在你身边照顾,但是还有我们啊,而且今后你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地方去了,可以一直跟小肉包玩,给妞妞做好吃的,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是啊是啊,你还有我们呢,我有好多好多的钱,今后可以给你买好多好东西,现在你在我们家住下了,再也不用担心好东西你不能拿被人抢了。”小肉包赶忙道。

妞妞也抱着他手软软糯糯道:“蝈蝈,玩,跟妞妞玩。”

乐乐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

随着时间的冲洗,在李家的温馨气氛中度日,乐乐心中的伤痛慢慢淡化,总觉得姐姐还在那里,只要他过去就会出门口迎接他。

自打这以后,乐乐有一个习惯,每天早上起床出屋子的时候,都会对着山那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乐乐过得很好哦。

乐乐来了李家,以前的忌讳便是可不顾了,之前担心那丁家人说道,没敢给他置办衣裳,这下没了顾虑。

乐乐以前的衣服实在寒碜,衣服上打了好多补丁,既旧又不保暖,杜舒云便是把那些都处理了,都不让他再穿,又是要过年,便和香儿十分欢快的给乐乐里里外外重新都弄了好几套。

这事两人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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