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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画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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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负一章
  写在入V前面的话:
  嗨,远方的同学,请给我三分钟时间好吗,简单的听我说几句好吗?
  我是一个网文新手,第一篇小说入V后,我只放了一次防盗章,之后就再也不放了,因为我搜索过盗文网站,看到防盗章被搬过去的时候,有点无奈也有点后悔。
  无奈自己的文也逃脱不了被盗,后悔自己放了防盗章,让没有买文的同学看不到完整的章节,所以我后来就没有放过了,订阅比防盗也没有设置,更没有花时间去举报盗文。
  因为我觉得,不管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都说明你们还愿意看,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有人喜欢看自己写的小说,想想就感到很开心。
  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入V呢?
  我建了一个小小的群,有几位同学加进来,一般我会第一时间在群里通知入V、预读新文,然后今天有同学私聊我:“你为什么要入V”
  我想这是令我无法调和的地方,你可以看盗文,可以不订阅,没关系,我不会放防盗章,我保证你看到的和入V章节一模一样,可是请不要再来指责我了好吗。
  那种感觉很不好,伤心有之,更多的是寒心,有点不想接受,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一直都更新的很慢,学习和工作占去了我大部分时间,有同学抱怨我为什么不多更一点,那么,真相是我的小说月均带来的收入只有两百,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是:
  我不放防盗章、不投诉盗文、不举报转载等等,以至于更多人选择了看盗文,订阅比低到惨不忍睹,所以收益越来越差,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可我却不想、也不愿改变。
  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专心做喜欢的事,认真的、用心的、把时间都拿来写文,可是那样,我大概会被饿死,原谅我也落了俗套,我喜欢写文,可是生活啊……
  亲爱的同学,你没有看错,我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在你们评论指责我之前,我先承认好了。
  以上都是我的借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傻还是蠢,明明直接V就好了,还跑这里解释什么。
  可是群里的那位同学和我交流过很多次,连她都抵制入V,那么你们呢,我需要抢救……
  我不是大神,甚至透明到像草履虫,入V月均收入也只有两百,所以我在乎这些做什么呢?
  写文不过是为了有人看,为了有一天把梦想变成生活,我也希望将来自己可以全职写文,虽然那一天很遥远,但并不妨碍我做着这样一个梦。
  说太多我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本文明天入V,届时会连更三章,所以真的抱歉,我的错,今天不能更了。
  我不会放防盗章,盗文网站多的是,它们更新的也很及时,如果你还愿意看,我都OK。
  我喜欢写字,虽然写的并不好,如果有一天可以毅然决然的辞职,然后专职写小说……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我,给我带来月均200收入的同学们,我很感激,真的真的很爱你们,是你们让我的这个梦越来越真实,或许有一天会梦想成真呢。
  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爱和人交流,还有些迟钝,但是我唯一梦想了许多年,一直不想放弃,坚持到现在的就是写文,所以……
  谢谢你们,让我触碰到了这个梦,祝好~


第20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个人对坐桌前的影子隐隐约约的投映在墙上; 分不清完整的彼此。
  柳子轻低下头; 掩饰住自己有些泛红的眼眶; 她何曾这般有求于人; 想当初在京城时; 从来都是她一句话,那些个少爷公子们就争相讨好; 如今呢?
  低声下气亦或是咄咄逼人,总不能轻易如愿; 暗自伤神的站起身; 柳子轻强忍心中酸涩,仍旧低着头轻声道:“褚大哥不愿便罢了; 是子轻强人所难了”
  房内烛光摇曳,院外风声萧索,眼前的女子像是海上的一尾孤舟; 没有水手,没有船帆; 没有方向; 找不到地方停靠,让人忍不住想为她燃起一盏温暖的灯。
  褚回也低下头来; 在柳子轻就要走出房门时,她听到沉沉的、低低的声音从自己口中传出来:“子轻说的对,我没有勉强,好男儿当志在四方; 谁不想功成名就呢”
  正欲踏出门外的人顿了顿身子,柳子轻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划过,像被太阳暖过的雨水,温热的、脉脉的落在了心上。
  她没有说话,脚步停了停就继续迈了起来,是一场无言的交锋吧,她早就知道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顺利的攻城略地赢了对方,可是却莫名的让人心情沉重,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自己就笃定了这个人会妥协呢,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有不安,又为什么心里满是内疚。
  褚回回到房间,紧握的双拳还没有松开,上午离开时逃避的那个问题又冒出来,是喜欢吗?
  那一刻,褚回大概知道了柳子轻想要的是什么,也模糊的知道自己肯定会为了她妥协,那是自己所不喜欢的,可是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想让那个女子开心起来呀,即使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这种感觉……
  褚回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手臂又僵硬的停住,她的手机早就让自己当掉了啊,可是此刻真的很想发个帖子,求助一下万能的网友,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
  柳巷深处的花楼里,罗稹看着小人得志般的李鋒,他做出一副可喜可贺的样子,热情的与之交谈着,中途,自己那好二弟钱肃毫不客气的把陶玉冉请了出去,临走还丢了个鄙视的眼神给他。
  顿时,他就兴致缺缺了,顾不上再应付什么李鋒,罗稹头一次有些郁卒的想借酒消愁,他抬起手叫了几个姑娘进来陪着,心情总算才好了一些。
  朝阳冉冉升起,褚回避开柳子轻早早出了门,为什么觉得不自在的反而是自己呢,她揣着怀里的几两银子,想起昨日自己对那吴太傅的态度。
  从古董店里走出来的时候,两手依旧空空,别说什么花瓶了,连个茶杯都买不起。
  书画店里,什么孤本?要五百两,一副看不出是什么花的画也要一百两,于是她两袖一甩,潇洒的离开了。
  最后,褚回乐呵呵的抱着一坛酒从一个小巷子里走了出来,这么一大坛才二两银子,最重要的是,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喝上几口,这样一想顿觉划算许多。
  再一次踏入吴府,不请自来的褚公子难得的谦逊了许多,吴安恭敬地把人带到了书房,他看得出老爷很喜欢这后生,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还需要好好磨砺一番。
  吴太傅很不开心,非常、尤其不开心,从昨日起就怒气冲冲的,还因为这个原因被自家夫人说道了一晚上。
  于是他更不开心了,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绕着书桌走了不知道多少圈,然后下人来禀,昨日那褚公子来拜访了,还拿着礼物。
  无知小儿,知道悔过了吧,于是只是几个呼吸间,吴太傅心情大好,衣袖一扫,吩咐把人领到书房来,然后他怡然自得的去了后花园。
  太傅妇人周氏挥退下人,生怕自己这一把年纪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夫君失了仪态:“老爷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怎么早上还阴云密布的,这会儿就是晴天了”
  吴太傅大剌剌的往旁边一坐:“夫人莫要取笑我了,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房间里待着,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好”
  周氏佯装还在生气中,她瞪了自家老爷一眼:“还不是某个老头子整日拉着一张脸,我这才出来透透气”
  吴太傅好声好气的一顿哄,好像忘了还有一位客人在等着他。
  吴府书房里,褚回无聊的站在那,过了会觉得手有点酸,她把酒坛子往书桌上一放,然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又过了一会,腿好像也有点酸了,她在书房里扫了几眼,就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到了这个时候,很明显那个坏脾气的老头是故意让自己在这等,那她可不能傻傻的干站着。
  昨夜没怎么休息好,坐在书桌前就有有种熟悉的感觉,好怀念中学那会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日子,心随意动,褚回两只胳膊并放在书桌上,熟练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感觉已经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吃到了苦头的吴太傅,回到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白衣少年趴在属于他的书桌上睡的正香甜,自己典藏的那本古籍被廉价的酒坛子压在下面,胡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连带着身子好像也抖了几下。
  老太傅气得原地转了几圈,恨不得上去踹几脚,最后他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强忍怒气站到褚回身后:“咳咳……咳咳”
  褚回听到声音猛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坐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课堂上,也没有老师,那她怕个什么啊。
  这时,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睡饱了?睡饱了就给我站起来”
  褚回后知后觉的扭过头,那坏脾气的老头一副胡子都气炸了的表情,她像是慢镜头一样转过头来,然后连忙站起身,拱手行礼。
  “褚回见过太傅”
  倒是有点不卑不亢的样子,可惜此刻的吴太傅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他坐到书桌前,视线落到那一大坛不知名的酒:“谁让你把这等俗物放上来的,拿下去”
  褚回忙上前把酒坛子又抱进了怀里,然后规规矩矩的,颔首站到了一旁。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依旧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一块榆木疙瘩,吴太傅在心底对褚回鉴定完毕,他甚至想试试如果自己不说话,这块榆木会呆站到何时,不过他才没那么无聊。
  “想通了?”吴太傅敲了敲书桌,好整以暇道。
  “想通了!”褚回端正态度,认真的回答道。
  “想通什么了?”真是块榆木。
  “我要一心向学?”褚回试探着答道。
  “老夫在问你”吴太傅的声音又重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啊。
  “我决定一心向学”褚回坚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
  “不想着挣银子了?做了老夫的学生可没有银子”吴太傅还没忘记这小子昨天说的话。
  想啊,当然这话褚回是不会说出来的:“学生愚钝,今后定一心向学”
  吴太傅偏过头来,不错,有点翩翩才子的感觉了,虽然是块榆木,幸好他发现的早,雕琢一番也可成器,不然就变成朽木了。
  可是接下来,他又重温了昨日两人对话时的绝望。
  “可有功名在身?”
  “没有”
  “对明年的举人试有几分把握’
  “没有”
  “五经都背过那些”
  “没有”
  “平时写过策论吗”
  “没有”
  “那你都会些什么”
  “作画”
  又一次被狼狈赶出吴府的褚回,令人欣慰的是,这次她已经不需要问路了,可令人绝望的是,她怀里多了一个沉重的酒坛子。
  一步慢过一步,一脚沉过一脚,如果不是心疼那二两银子,她真想把怀里的酒坛子丢了,等到太阳落了西山,她也总算回到了家。
  客厅里,柳子轻疑惑的盯着桌上的酒坛,疑惑道:“这是……吴太傅送的?”
  褚回有气无力的仰坐在木凳上:“他怎么会好心送我东西,这是我买来送给他的”
  “铮”柳子轻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她的理智摇摇欲坠好像块要被劈断了。
  “那……这是被退回来了”语气中满是忐忑和小心。
  “是啊,那老头说是俗物,让我带回来”犹不自知的褚回还在碎碎念。
  柳子轻咬了咬唇,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也怪不得眼前的人啊,她脸上扬起一抹好看的笑:“褚大哥莫要灰心,只要你努力了,不管结果如何,都应该坦然的接受不是吗,吴太傅不收便罢了,凡事我们都要看开些”
  褚回闻言抬起头来,她奇怪的看向面前强装镇定的人:“吴太傅收我做入门弟子了啊,他还让我在过年前这两个月里,把四书五经都给背熟了”真是把她愁坏了,怎么可能背的了啊。
  柳子轻愣了一秒,她深呼吸了一下,笑的更迷人了些:“褚大哥怎么不早说,这是好事啊,怎么还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褚回马上坐正了些,莫名的有些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怎么办,她咽了咽口水,谨慎的开口:“子轻说的对,这是好事,不如……我们喝酒来庆祝一下?对……吧”
  “嗯?褚大哥真的好兴致,那子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褚回经历了这样的画面。
  面前的酒杯不知道第几次被满上,对面的美人又朝着她举起酒杯,然后惑于美色的她,每每都一饮而尽。
  而柳子轻呢,只是象征性的把杯子举到唇边,里面的酒可是一滴都没有少:“褚大哥喝多了,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褚回摇晃着有些不知所觉的脖子,艰难的睁开眼睛,努力把对面的人瞧清楚道:“子轻你……好美”


第21章 
  柳子轻没有说话,她默默的站起身; 把喝多的人搀扶起来; 一路小心地把人扶到床上; 然后又去厨房熟练的烧了一碗醒酒汤; 再伺候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喝下汤。
  最后她打来半盆热水; 拧干毛巾,面无表情的帮那人洗了脸; 又把手脚擦干净,最后还不忘冷上半壶茶; 放在褚回的床头柜上。
  “躺下睡觉; 明早醒来不许记得今夜的事”略显冷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烛火也跟着晃了一下。
  床上人听话的躺下身去; 还不忘痴痴的答一声:“好”
  朝着夜空虚虚的叹了一口气,柳子轻坐回到床边,伸出手扯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被子; 盯着已经睡熟的那张脸久久无言。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冬夜的寒风在无人的街道上穿梭而过; 柳子轻就那样坐在床边; 直到周身都感觉有些凉了,她才站起身来缓缓离去。
  城中一夜雨; 凌晨堪初停,半醉半宿间,犹记梦中事。
  早起,有些头痛的褚回做好饭后; 回到房间看着床头柜上的半壶茶,手中提着热水壶正准备把里面的茶水换掉,鬼使神差的,她给自己到了半杯,已经凉透的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嘴角几不可察的露出几丝笑意,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满是宠溺的声音飘散在冷冷的空气中:“怎么办,我没有忘掉呢”
  最近这段日子对褚回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什么四书什么五经,像紧箍咒一样无情地摧残着她的脑细胞。
  然而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为了坚定她苦读的决心,柳子轻每天都陪在书房里一起研读,最后的结果是,柳子轻已经熟读甚至熟背,而她?
  不好意思,四书都有什么,五经是什么鬼,所以当她决定放松一下见到罗稹时,眼里满是崇拜,这些书对她的结义大哥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三弟,你从前不是无意这些的吗,怎么现在还随身带着,且时时默记?”罗稹好笑的看着头大的褚回,他这三弟真是生得好相貌,这般模样不仅不显愁苦,甚至还有些意外的可爱,像个姑娘家。
  “哎……”一声长叹,褚回认命的把小纸条收起来,然后端起一杯酒,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意味,一饮而尽。
  “怎么?想去考功名了,以三弟的才智,只需稍加用功些,这些应该都不在话下”罗稹也举起酒杯,浅酌几口。
  褚回叹息着摇头:“罗大哥应该知道我没这份心的,还不是那个老头……啊不……那个吴太傅,非要我把这些都背下来”
  罗稹本来微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些,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状似无意的道:“哦?为兄倒是不知,三弟与吴太傅还有渊源?”
  “哪里有什么渊源,不就是那次诗会惹了他,后来就要我一心向学,还收我做了他的入门弟子……”褚回无奈的吐露着自己的烦恼,眼前的酒杯又被满上,她想起某个夜晚,本来担心自己喝醉的她,毫不犹豫的举起杯子。
  至于罗稹则静静听着,虽然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做足了一个知心大哥的模样。
  “那么三弟更应该虚心向学才是,万不能辜负了太傅的一番苦心啊”
  褚回抬起头,绝望的扶了扶额:“我也想啊,可是天赋有限啊、天赋有限啊,我连读都觉得艰难,更遑论背熟了,罗大哥,我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希望了……”
  “三弟胡说什么呢,现在这九曲县中,就数你的希望最大才是”罗稹此刻的心里复杂难明,就像是本来没了期望的事,无意中一回头却发现,无心栽柳,柳已成荫。
  褚回头脑清醒的站起身,感觉到自己有些轻微的头晕,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喝了一杯:“罗大哥见笑了,小弟不胜酒力,这便回了”
  罗稹连忙站起身来,热心的的走过来虚扶了褚回一把:“三弟见外了,天色这么晚,为兄送你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吩咐下人相送,而是亲自随行,善意又体贴的把人给送到了家。
  下马车的时候,褚回在看到柳子轻的的身影时,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被罗稹搀扶着的胳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自己朝着院中走去。
  果然,柳子轻像记忆中一样,面色关切的扶住她,然后有礼的朝罗稹行礼道别,接着就无声的把褚回送进了房间。
  褚回全程配合的进房,顺从的躺到床上,目送柳子轻去给自己煮醒酒汤。
  在床上等了很久之后,褚回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重,她疲惫的闭了下眼睛,一会又猛地睁开,很久很久之后,门外毫无动静。
  强忍睡意的她撑着有些不稳的身子出了门,院外一片漆黑,厨房里也没有生火的痕迹:“子轻?子轻?”
  没有人回应,不远处的房间里早已熄了灯,所以……她这是被人抛弃了?
  啊,不对,这是没人来照顾她了吗,难道那晚真的是个梦?
  褚回失落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自己摇摇晃晃的去洗漱了。
  柳子轻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直到院内传来那人洗漱的动静,她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伴随着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入梦去。
  “登徒子,竟然还记得吗”
  翌日一早,褚回想起自己被抛弃的昨夜,眼神不由自主的总落在柳子轻身上,一阵又一阵明显的视线落在了对面的女子身上。
  片刻后,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褚大哥可是把书都背熟了”
  褚回慌乱的收回视线:“没有,我这就去背”
  书房里,褚回百无聊赖的拿着书本,却不见翻动,视线总是忍不住看向窗外,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
  云启三年的第一场雪,就在这样的一天里降落了,初雪,对于惯好吟诗弄画的书生、公子们来说,又怎么会错过这么风雅的日子。
  于花楼中三两人一桌,听几支小曲,看几场绝妙的舞姿,美酒佳肴,及时行乐,好不快活。
  柳母也难得的用心准备着记忆中的水饺,往年里到了初雪这天,府里都会应景的吃上一顿饺子,进来有些安逸的生活让她也兴致高涨,刚吃完午饭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天色尚早,仅隔了一条街的罗府,小厮领了命驾马车来到了后巷的褚府请人。
  “褚公子,我家二少爷邀了众才子花楼一叙,临走时吩咐了,请您务必要到场啊”小厮恭敬又为难的候在门口,做出不肯离去的样子。
  雪花飘飘扬扬落在人身上,不太擅长拒绝的褚回一时心软,就这样破坏了家中温馨的气氛:“子轻,你与伯母无需等我,我会早些回来的”
  “不可贪杯,若不然就宿在外面吧”柳子轻不顾母亲眼神的再三示意,她冷着脸淡淡的说完就回了房,仿佛在说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褚回呆滞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是生气了吗,还是生气了呀。
  花楼,最大的雅间里,李鋒好不得意的坐到罗稹的右手边,然后识趣的为罗稹倒满酒杯。
  这时,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褚回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来。
  大家对这个褚公子都还略有些印象,毕竟当时在诗会尚也算是技惊四座,只不过得罪了那吴太傅,也不知这人还能有多大的造化。
  罗稹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站起身越过几个座位,亲自把人迎到了自己左手边的位置,然后自然而然的把褚回面前的酒杯倒满。
  一番动作顺畅流利,好似平常做惯了一般,之后他见人差不多都齐了,就举起酒杯,洒然道:“承蒙诸位赏脸,今日初雪,我等有幸聚集在此,不才也想借此说两个消息。
  其一就是褚公子早先已经与我、钱兄,结拜为兄弟,这其二呢,就是褚弟前些日子有幸拜入了吴太傅门下,做大哥的也没什么好表示的,诸位,罗某就先干为敬了”
  几句话落,像在湖心丢了几颗石子,在座的都一脸惊疑看向还透着茫然的褚回,没想到这人没有得罪吴太傅啊,是他们眼拙了,众人皆知吴太傅自圣上登基后,就不曾收过任何门生。
  这褚回时何德何能,竟然有这等机遇,真是羡煞了旁人,也让本就不满的人愈加嫉恨,例如面色有些狰狞的李鋒。
  楼下的歌舞还在继续,严寒冬日里,花楼各处都烧着碳,平白的让人有些燥热,褚回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这种一下子成为人群焦点的感觉真不好,感觉自己像是什么稀奇的动物一样,就这样被人围观着。
  她看向前面带着自己四处介绍,说要帮她什么打点关系的罗稹,心底无端地生了几丝不安,自己并不需要打点什么,可是又不好意思驳了被人的好心。
  总有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带着丝丝疑虑冒上心头,脑海里莫名想起柳子轻说过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自己对这大哥是不是太不设防了,她自问给不了别人什么,可真的有人会无所图吗,头脑风暴还在继续中,前面的人蓦然转过头来。
  耳边只听得罗稹笑道:“褚弟怎么走神了,用心些,要学着与人为善,今后想做什么才不至于艰难”
  褚回顿时觉得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谆谆教导的模样,分明就是良师益友的打开方式嘛。
  于是没有领略到重点的褚回,就这样错过了罗稹的意图,与人客套多少次,话换过几个花样,都离不开两点:这褚回是吴太傅的入门弟子,也是他罗稹的结拜义弟。
  当有人听到褚回时,理所当然的脑回路就是,哦,那个吴太傅的入门弟子,是罗公子的义弟呢,人们总是习惯把重点放在更近、更熟悉的地方,一如对他们来说彬彬有礼、热情好客的罗稹,而高不可攀的吴太傅显得就远了很多。
  所以当有人提起吴太傅门生褚回,不会落下的就是他的义兄罗稹,好似两个人已经绑在了一起,几近同气连枝。


第22章 
  夜幕降临,宴会正值高潮呢; 褚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想起离家时柳子轻的神态; 她踌躇半晌还是向罗稹端起了酒杯:“罗大哥; 小弟家中有事; 就先走一步了”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她竟然很轻松就脱身了; 褚回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之前几次都是要被灌几杯酒才能离开的; 乍一这么顺利; 还有些不适应。
  回家的路上,褚回深吸了几口气; 在花楼里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才堪堪褪去。
  马车行驶的很稳,外面的雪也落停了,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点稳妥的感觉都没有; 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总不能站在一个主导的位置; 无论在什么情境之下; 都是在被别人牵着,或推着走。
  而这些主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扮演着推动者或牵引者的人呢,无一例外呢……
  然而让她彻底恢复清醒的是,回到家中,那一个个整齐摆在托盘上的饺子; 且全是生的,褚回有些不确定的问:“子轻?你和伯母…难道…是在等我吗”
  “是啊,娘亲说这一年中的第一顿饺子,要一起吃才能有个好兆头”柳子轻面色平静,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啊…你们不用等我的,我…我今天喝的酒很少”说完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多喝酒,她还抢着去厨房煮饺子了。
  点火的时候明明很小心,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站起身后,褚回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烟熏到了眼睛,酸酸涩涩险些落泪。
  “吃饺子咯,伯母快来,你们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啊,怎么能让自己饿着呢”褚回边摆置碗筷边说道。
  柳氏一脸欣慰的坐到桌前,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女儿,她慈祥的道:“是轻儿非要等着你回来,说是要一起吃才显得像个家”
  柳氏说完,褚回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了一根,眼睛好像真的被烟熏到了怎么办,她在原地怔了怔,才恍然未觉的从柳子轻手中接过一根干净的筷子。
  水饺是柳母做的,比想象中的要好吃很多,虽然只能尝得出芹菜和猪肉的味道,或许是忘了加盐,又或者是葱姜都放少了,似乎有点甜甜的。
  饭后,客厅里,褚回还在收拾碗筷,对面的人就默不作声的起身离开了。
  她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却发现柳子轻有些狼狈的在那烧着热水,几缕头发飘到额前,却因为被干柴弄脏的手而顾不得。
  褚回放下碗筷,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站在一旁看着柳子轻忙碌,她的眼睛失神的盯着柳子轻额前的那几缕头发,一颗心也随着头发的飘荡而起起落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的动了动,最后也只能是徒劳的动了动。
  待到水烧温了后,那几缕头总算被主人规矩的撩到耳边,柳子轻不去管身后发呆的人,也不顾那有些灼热的视线,只自顾的洗刷碗筷,最后一个眼神都没给褚回,头也不回的进房间了。
  褚回有些尴尬的回过神,她刚刚真的不是偷懒,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家就已经把活儿都给干了,嘴角瘪了瘪,失落的回了房,没有任何意外的,她好像又忽略了重点。
  错过了低下头去时那发红的耳根,没有看到那份谎言被拆穿后,无法维持下去的矜持,有些窘迫,或许还有几分柳子轻自己也不知道的羞意。
  然而,对于迟钝的人来说,错过的美好又何止这一点点,知雪落处,不识情起时。
  初雪的第二天,褚回看着家中的不速之客,还有那一个被打开的木箱,顿觉头大。
  “二哥,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褚回扶了扶额,她这便宜二哥又受什么刺激了,这扛着一箱瓶瓶罐罐的来做甚。
  “三弟也知道,二哥和那罗真不对付,所以昨日一直都没去和你打个招呼,今日听说你拜入了吴太傅门下,特来恭贺一番”钱肃翘着二郎腿,像在自己家中一样,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小口吹着,边喝着。
  褚回走过去把箱子盖上,里面的东西闪瞎了她的眼,那一个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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