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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风流驸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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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说这话的时候,一向睿智的眼神变得混浊而凄凉,就连秀姬都是被他感染了,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呵,我们都老了。曾几何时,她也想成为女侠;曾几何时,她也希望能如红拂女一般有个知自己疼自己的“李靖”,一起仗剑天涯;又曾几何时,她想要有一个稳定的家庭,相夫教子……可是,这些梦想无一例外地全部化为泡影。转眼间,红粉已成青泥。青春不再,梦想也已经随风而逝了。她想成为女侠,却被拉入了元末纷争的漩涡;她想找个好男人,却被三个男人玩弄;她想相夫教子,可是…她还能生育吗?……

………。

陈凝之现在的确很是意气风发,他觉得自己像是后世的明星大腕儿,万人空巷的场景终于也在咱的身上上演了。看看,这么多女子来看哥,哥也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嘛!什么,你问为什么没有年轻女子?这不废话吗,这个时代的年轻女子谁敢抛头露面上街乱窜啊,都在家里绣着女红等着天上掉下来一个男人把她领走呢。

“瞧瞧,这个就是举世闻名的小色鬼了,看他那个**儿,还真是名不虚传啊。”一个妇女说道。

另一个接道:“不是吧,怎么没有看到他对我们抛个媚眼儿?”

陈凝之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大妈,就你们这样的,还让我抛媚眼儿?哥又不是发情的公猪!忽然一声大响,铜锣开道,旌节蔽日,太监高声喊道:“皇太孙亲临,送陈驸马出使高丽!”

缓缓驶过来一架超级大马车,能够坐几十个人的位子上就坐了一个朱允炆,不但显得马车浪费,也显得朱允炆的孤单。怪不得都说皇家的人是孤家寡人,诚然啊。陈凝之跑过去大喊道:“你小子,怎么整了这么大的阵仗,倒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皇上亲临呢。”

朱允炆叫了声“大哥”,弯起身子向陈凝之伸出了手。陈凝之拽着朱允炆的手微一用力就上了马车,两人并排而坐,指指画画,颇有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味道。东宫舍人黄大庆手持拂尘,嘴巴张了老大,可是见到皇太孙乐得如此,虽然觉得于礼不合,一时间倒也无法。黄大庆相当于东宫的总管事,朱允炆在朱元璋的授意下每多出宫走动,他甚少跟在身边,是以朱允炆对陈凝之熟悉得很,他却不熟悉,只是知道这位是当今的驸马爷,朱允炆的姑父。姑父和侄子称兄道弟,于礼不合;驸马爷和东宫之主共乘一舆,也是于礼不合。

朱允炆神神秘秘地凑到陈凝之的耳朵边说道:“你这次送蓝玉的女儿出嫁,解了我心头大患哪!”

陈凝之诧异道:“此话怎讲?”

朱允炆道:“蓝玉这个武夫本来是准备将女儿嫁给我的,可是我实在是不喜欢蓝玉的为人,再加上听说他的女儿蓝芳比较…那个…比较野,于是我极力反对,皇爷爷就先按下不提。没想到这次你居然说动了李成桂叛变,皇爷爷就顺水推舟,将她嫁给了李成桂的儿子,说起来将来也是个王后,并不辱没了他大将军的身份。”

陈凝之这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档子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今年蓝芳也才十二岁,那蓝玉准备将女儿嫁给朱允炆的时候才几岁呀,莫非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这种小萝莉?

朱允炆又道:“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命人制造的那个什么弹簧,已经成功了!”

“真的?”陈凝之大为兴奋,这下子后发式火枪就能顺利研制了。

朱允炆连忙道:“形象,注意形象啊!”

陈凝之这才发觉自己在兴奋之下,竟然双手紧紧扣住朱允炆的肩膀,整张脸都快要凑上去了,姿势的确是十分的不雅。陈凝之赶紧坐好,询问是怎么做到的。原来,这个时代的匠人们还是很聪明的,他们按照陈凝之的方法炼出好钢之后,用模具浇铸成丝,缠绕在一根铁棍子上数日之久。这样,等取下来在经过进一步加工,就初步具有了弹簧的功能。当然,这种简易的弹簧根本就和后世的没法比,可是能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很是出人意料了,你不能苛求他们立马造出飞机大炮坦克核弹来,那朱元璋还不轰炸全世界啊,这也太意淫了不是。

陈凝之说道:“本来我是准备让丁三儿那小子负责这一块儿的,可是我这次去高丽,不能没有一个贴心的下人,只好拜托你常常看着点。方法我已经跟匠人们说过了,就差最后的实验。”

朱允炆道:“这个我晓得,皇爷爷对这个火枪的研制也是有极大地兴趣,只是黄师傅和齐师傅二人觉得这是暗器取巧之道,并非战场杀敌之正宗,眼下皇爷爷倒也没空理会这些。”

陈凝之暗自皱了下眉毛,这个黄子澄,怎么每次都有他?其实陈凝之要是熟悉一下历史就会发现,黄子澄还建议建文帝立即削藩,加强皇权的统治,这才直接导致了燕王朱棣的“靖难之役”。朱允炆最后削藩不成,倒是把自己的皇位给削没了。

“城门已经到了,古语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哥一路保重!”朱允炆说道。

看着不算巍峨的城门,陈凝之心想今日一旦离开,就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了。几个老婆都没让来送,徒增伤感而已。下了大车,丁三儿立即跟了过来。蓝玉骑着大马前来,对陈凝之说道:“陈驸马,小女就交给你了,望你平平安安到得高丽,一路顺风!”

蓝玉虽然也会跟去,但那是暗地里的,明里可不能让人随便看出端倪。陈凝之对蓝玉道:“一定!也祝蓝将军心想事成!”蓝玉难得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听得懂陈凝之的“心想事成”指的是什么。

陈凝之骑马走在前面,身后是八百亲兵,既是沿途的护送之人,也是显得朝廷对这件婚事的重视程度。蓝芳的车子就在这支队伍的中间,六匹高头大马拉车,马车以红色为基调,极尽奢华,估计这又是蓝玉的主意,因为以朱元璋节俭的风格,断然是不会造这种东西出来的,自己家里公主的座驾也没这个好。

“陈大人,郡主有请!”一个亲兵过来报告。赐婚使是这支队伍最大的官,蓝芳这个主角反倒货物一般给护卫起来。

陈凝之心说这个小妮子,才出了南京城,能有什么事儿啊。来到车子旁,蓝芳已经探出了头:“师父,你快上来呀,一个人呆在上面好寂寞的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家家有本经

陈凝之不得不提醒她:“大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孤男寡女共乘一舆,成何体统啊?”

蓝芳一撇嘴:“你不上来是不是?那好,停车,我这就回京城去,这高丽不去也罢,反正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辈子老死在那里多凄惨呀,本姑娘不去了!”

陈凝之慌忙道:“别呀,凡事好商量嘛!喂,你们都听到了,这是她邀请我上去的,我们俩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呀。”

旁边的亲兵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其中一个还说着:“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打雷了呢?”

另一个说道:“是呀,这雷响的,啥都听不见!”

陈凝之无语,只能是抬脚上了马车。

“师父,讲个故事吧,好无聊啊!”蓝芳看到陈凝之上车,感觉自己胜利了,很是高兴。

陈凝之道:“好吧。话说有这么一个乡绅,这人有个臭脾气,就是凡事必须亲力亲为才会相信,不然任凭别人说破天去他也是个不信。有一天,他听说东村有个人上吊死了,他就想呀,这上吊会死吗?家里人都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就都暗中注意着他。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找了根绳子上吊去了,凳子一踢翻,令人窒息的感觉传来,脖子上如同上了夺命索般难受,他开始挣扎起来,但最终没有抗住,晕了过去。幸亏家里人及时赶到,方才救了他一命。岂知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上吊虽然难受,但不会死!”

“哈哈哈!”蓝芳大笑起来,“这人就是个傻子嘛,一根筋的那种!”

陈凝之感慨道:“是啊,这人虽然傻,但是傻在明处。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如他一般傻,却是不自知呢?”

………。

李芳果坐在书房里,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眼睛始终盯着桌子上的一页纸。纸只有一页,可是内容却是石破天惊!

李承茵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看样子没有仔细打扮,是被人仓促间叫醒的。天只是蒙蒙亮,可是李芳果却已经呆坐了很久。这信是父亲李成桂写的,为了避人耳目,半夜才送进府里。李芳果一拿到这封信,就开始坐在这里思考,一直到天亮,才叫人把姐姐叫过来。他也有两个弟弟,可是只有这个姐姐是一母同胞,他只相信这个姐姐,至于两个弟弟——嘿嘿,不提也罢!

“怎么了,是不是父亲的消息?”李承茵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声音稍微有些走样。

用力点了点头,李芳果把信递给了姐姐:“看完烧掉。”

李承茵拿着信只是看了几行,就一下子睡意全无,惊出一身冷汗。快速地将信看完,晃出火折子烧掉:“父亲真的决定这么做?”李承茵还是有点不能相信,父亲身为高丽大将军,官居极品,手上精兵数万,为什么还要推翻高丽王而自立呢?

李芳果沉着的声音说道:“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李承茵闻言有些生气,但只是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没有说话。是啊,父亲的决定,她没有道理不遵从。也许正如弟弟所说的那样,男人的事情,女人其实不懂!

李芳果对姐姐说道:“王上的任命已经到了,着我即可出任大将军一职,但是首先罚俸禄半年。”

李承茵心中一凛:“是因为车同彣吗?”

李芳果“嗯”了一声,毕竟那天他们姐弟俩把人家车同彣给揍了个不成人样,还杀了人家两个保镖。虽然车管相一时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可这毕竟大大削了人家的面子,高丽王罚他半年俸禄倒也在情理之中。

李承茵道:“王上最近性格变化很大,听说前日一个宫女无意间说错了话,就被他一刀刀割死。以前的王上虽说不上是明君,可最起码没有这么残暴的。”

李芳果叹了口气,说道:“王上身边多了一个东瀛的忍者,他叫大冢智三郎,是本州岛最大的幕府将军大冢乔的干儿子。”

李承茵惊道:“怎么会有东瀛人在王上的身边?怪不得王上最近性情大变,这个东瀛人一定是蛊惑了王上,我们要想办法除掉他……”

她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李芳果给制止了,门外走进来两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子:“二哥,大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

“天下就如同这棋局,有时候一着不慎,导致满盘皆输。太孙,你又输了!”黄子澄笑着说道。

朱允炆看着棋盘,说道:“黄师傅国棋妙手,孤不及也!”

方孝孺笑道:“黄大人以棋局作喻,想必定有所指吧?”

今日送走大哥陈凝之后,朱允炆闲来无事,把他最敬重的三位师傅都请到东宫来聊天。朱允炆好儒道,若非陈凝之这个异数,换个人是很难得到他的认同的,更别提能和他称兄道弟了。要说这里面估计也有朱元璋的授意,不过更多的却是在于陈凝之的个人魅力。不过这种能够吸引男人的魅力,我想不要也罢——阿弥陀佛,作者多嘴了,罪过,罪过!

黄子澄沉吟了一下,说道:“太孙可知道胡惟庸为什么会死?”

朱允炆笑道:“他图谋造反,罪有应得,皇爷爷不是已经发了文书通告天下吗?”

齐泰和说道:“太孙聪明之极,何必绕着圈子说话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胡惟庸谋反一事,本就诸多疑点,只是我们做臣子的,不敢妄加评论罢了。”

朱允炆打了个哈哈,说道:“反正我大哥陈凝之发现了他谋反的罪证,此事已经盖棺定论,无需再提。至于为什么胡惟庸会死,我想是因为皇爷爷想牢牢抓住大权吧?”

方孝孺抚掌曰:“然也!皇帝如果不能大权独揽,早晚会出现唐朝时候的天下大乱,军阀割据混战,民不聊生!太孙不可不鉴啊!”

黄子澄点头道:“方先生所说正是吾意,我认为,有朝一日太孙即位,首要之事就是削藩!”

“削藩?”朱允炆眼中闪现一种特别的光芒,若有所思。

黄子澄声音凝重,掷地有声:“对,就是削藩!圣上方得天下,考虑安定的因素,因此分封了很多藩王。亲王有燕王朱棣等,外姓王如顺王陈友谅,皆有自己的领地和治军权。皇上是出于稳定考虑,可是太孙将来即位,情形又不一样,当是以革陈推新,开创盛世之基业为要务。到了那个时候,这藩王就一定得削!”

朱允炆眼神迷离,有了些许向往:“开盛世之基业?……”

方孝孺道:“黄大人所说,某并不认同!想诸藩王经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多少都有些根深蒂固,要想一朝除去,何其难哉!比如燕王,镇守北地燕京,手下明里暗里军士不下数万,你要一下子把他手中的东西统统拿过来,他如何会肯?顺王陈友谅,本为汉王,自立为帝,手下死忠之士何止千百人?你要削他的藩,他岂肯退让?我以为,此事不急在一时,尚需从长计议!”

齐泰和道:“这件事情我和黄大人想的一样,当须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拖得越久,越难根除。”

黄子澄道:“齐大人所言甚是!太孙啊,还有一事,你的这个大哥陈凝之,你觉得此人怎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有高参

朱允炆道:“我大哥陈凝之?他很好啊。”

黄子澄不耐烦地说道:“太孙,我等都是尽心竭力前来助你,你不要老是故意装糊涂好不好?”

朱允炆讪笑一声,说道:“皇爷爷说,陈凝之能得刘伯温举荐,必是有真才实学。我这些日子跟他接触以来,发现他确实有诸多过人之处。”

黄子澄说道:“过人之处?恐怕都是些歪本邪经吧!不过为了声音响一点而已,他居然能够废掉一口大钟,骑马多跑两步大家不是就都听见了吗?拿枪射箭的征战自古已然,他非要整什么火枪,砰砰砰的响声听着就烦,花费那么多钱,也没见什么成效。他最有成效的估计就是那个什么望远镜了,不过望得远些罢了,多派几个斥候过去不就得了,还要依赖波斯商人那种昂贵的玻璃,实在是岂有此理!”

朱允炆一时无语,心道这些都是陈凝之引以为傲的成就,在你这儿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他知道了还不找你拼命?还没等他说什么,黄子澄又开始说了:“再说了,他这两年来,提过任何哪怕一条治国方略吗?他能够让我大明国库里面充实哪怕一文钱吗?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沉浸在那些个不中用的奇淫巧计之中,为天下读书人所不齿!”

方孝孺道:“黄大人,我知道你对陈凝之颇有不满,可是他也有长处的嘛,不能一竿子打死在地,他不是自创了一种书体吗,这也是读书人的事情呀。”

黄子澄说道:“你不说这个还倒罢了,一提起这个我就有气!自古篆书自李斯所创以来,皆是以线条柔顺光滑为要。后世李阳冰独创玉箸篆,别名铁线篆,也是没有脱离常规。而陈凝之所创之小篆,转折处如刀砌斧削,行笔不能专一,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齐泰和说道:“那这么说,太孙和他来往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黄子澄道:“也不尽然。想皇上将陈凝之安插在陈友谅身边,未尝不是没有想法的。先不说陈凝之是否为陈友谅侄子,就算是,那也是个两面派。”

齐泰和道:“陈友谅狡猾非常,难道他就没有觉察出来?”

黄子澄道:“想你我都能觉察出来,何况陈友谅?陈凝之是一把双刃剑,不知道最终会刺向谁。”

………。

“陈凝之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就有利;用不好,则伤己。”道衍和尚对面前的燕王朱棣说道。

朱棣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道衍,他只是从京城派过来帮助自己给已逝去的马皇后祈福的,这样的一个和尚,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可是相处了一段日子以后,朱棣也终于发现了这个和尚的独到之处。这个和尚用好了,将会是自己的一大臂助,朱棣如是想到。出生在皇家又能活得滋润的,有哪个不是七窍玲珑?朱棣尤其如此。

朱棣说道:“陈凝之将大师推荐与我,莫非他与我是一条心的?”

道衍和尚盘膝坐在蒲团上,与一般的和尚无异。朱棣为显示诚心,也学他一样坐在蒲团上。道衍脸上现出微笑:“如果贫僧没有猜错的话,他本来是打算将我推荐给皇太孙朱允炆的。”

朱棣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只是淡淡地说道:“他和皇侄是结拜兄弟,想来推荐给他也是正常。”

道衍呵呵笑道:“可贫僧最终却来到了这里。”

朱棣说道:“这就是顺王的功劳了。”

道衍道:“就是在这里了!你有手上精兵压底,燕京之地粮食产量还算可以,对你以后的宏图大展甚为有利。”

朱棣眼皮动了动,说道:“大师说笑了,想我就是一个逍遥王爷,能有何宏图可言?”

道衍说道:“那贫僧只是一个和尚,还请施主只跟我谈论佛经。”

朱棣看着道衍,足足有盏茶功夫,而道衍却只是微笑不语,看不出来有什么心理波动。朱棣突然笑了起来:“大师真是有意思,既然这么说,还请大师帮本王分析一下。”

道衍说道:“燕王还记得当年圣上起兵之初,有高人赠与的九字真言吗?”

朱棣正色道:“自然记得,‘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九字真言,字字珠玑,父皇每每提及都是颇多感慨。”

道衍说道:“那么以燕王之见,目前应当作何策略呢?”

朱棣站起来给道衍施了一礼:“小王愚钝,还望大师教我!”

朱棣很是聪明,闻弦知雅意,道衍既然如此说,那定是心中已经有了好的方法了。道衍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缓缓说道:“孟子云天时地利人和乃是成功之道,目前你有地利和半个人和,却是没有天时。之所以说是半个人和,是因为目前支持皇太孙朱允炆的还在多数,毕竟他才是正式的皇位继承人。”

朱棣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本来父皇在大哥去世后有意立我为储,怎料黄子澄等几个酸儒一力阻挠,说什么立幼不立长,取乱之道也。这都是胡说八道,我这个做叔叔的难道倒比侄子年幼?”

道衍说道:“燕王大可不必惊慌,支持你的也不是没有,毕竟朱允炆性格太过谦和,有失君仪。再加上一味的偏好儒道,难免令军中颇有微词,这些都是你的机会。顺王就是一力保你,不过他跟你走得近也未必就是好事,一旦让圣上知道,难免会遭其猜忌。”

朱棣点了点头:“我们做的很隐秘,就怕陈凝之向父皇告密。”

道衍说道:“现在看来,陈凝之已经向圣上告密了。不过这也没关系,你还有最大的一个优势,那就是地利之便。”

朱棣道:“此话怎讲?”

道衍说道:“方才已经说了,燕京之地粮储颇丰,民风彪悍可堪大用。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燕王殿下定然还养得有私兵吧?这是其一。其二,大凡自古因势而取天下者,莫不是由北向南而行,未尝闻有自南向北而成功者也!秦末,楚之霸王拥兵甚重,还是败给沛公;汉末天下三分,东吴西蜀皆不敌北方之曹魏;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取得天下,亦是先后被辽、金所灭,后金又被元灭。由此看来,自古皆然,燕王殿下处之北之国门,何愁大业不兴?”

一番话说得朱棣颇为意动,深觉有理。本来还觉得自己起事不一定能成,这下子听了道衍的分析,又开始觉得雄心万丈,气贯长虹。道衍却是又接着说道:“南人失之柔弱,如今大明乾坤一朗,休战已久。战事不兴,军士得不到锻炼,战斗力必然大幅下降。而殿下北抗北元多年,军士每多磨砺,足可以一当十,何足惧哉!朱允炆自诩谦谦君子,凡事优柔寡断,此非明君之相也!”

朱棣沉静地听道衍说完,哈哈笑道:“大师并非是单纯的和尚呀,我看你凡心甚重。”

道衍呵呵笑道:“彼此彼此!难道殿下就是单纯的逍遥王爷不成?”

两人相视大笑,道衍建议道:“目前既然我们已经遭到了圣上的猜忌,当要示之以弱,勿使猜忌加深。殿下应当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每日饮酒作乐,干一些逍遥王爷所应当干的事情。”

朱棣又对道衍深鞠一躬:“他日若能成事,大师当为头功!”

道衍笑道:“贫僧只是一个和尚,何功之有?”

朱棣也笑着说道:“正是!今日能来这里听大师讲经谈佛,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大师佛法精深,小王佩服至极。小王告辞了,大师继续做本分的祈福之事吧,小王也去逍遥了,呵呵。”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出门也少不了女人

夜晚亥时,这个时间是大多数人睡觉的时间,尤其是在没有电的古代。可是有的人不想睡觉。你不想睡觉就不要睡觉,可你怎么能拽着别人不让人家睡觉呢?陈凝之目前就是这么个想法。自从白天给蓝芳讲了个故事之后,她还就听上瘾了,缠着讲了一路,到了晚上还缠住不放。陈凝之实在是受不了了,对蓝芳说道:“你这个样子,有哪一点像个弟子?你以为师父肚子里的故事就跟大肠杆菌一样多啊?听话,好好睡觉,不然人家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的。”

蓝芳嘟着小嘴儿说道:“好好地师徒关系嘛,有什么好怀疑的?师父,你就再讲一个嘛,讲完我就睡了,不然你就留下来陪我一起睡!”

这小妮子的话怎么总能引起别人误解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好不容易才把这小女孩给哄睡下了,陈凝之打着哈欠钻进了自己的帐篷。看着负责值夜的兵士暧昧的眼神,陈凝之都懒得解释了。进了帐篷,连灯也懒得点上,直接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谁?!”陈凝之一个跳起,瞬间跃到了帐篷门口。

“怎么,那个小郡主陪你睡觉就行,我就不行吗?”被窝里躺着的人说道。

陈凝之这下子睡意全无了,刚躺下就发现自己被窝里还有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换谁也没心思睡觉了,尤其是在不知道此女人对自己是敌是友之前。借着微弱的月光,陈凝之总算看清楚了来者是谁。

外边值夜的兵士听到这里有动静,赶紧过来:“陈大人,有事吗?”

陈凝之说道:“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两个兵士闻言远去,陈凝之这才对被窝里的女人说道:“媚紫嫣,你怎么跟来了?”自从在胡惟庸府上抄家那天见过一面,被陈凝之一句话挤兑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在这里又出现了。陈凝之摸不清她的来路,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媚紫嫣轻笑一声,就是在夜幕中也能感受到她的风情万种,看来之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应该是故意弄得丑了,不然陈凝之不会觉得她的姿色平庸,远不及那个假的媚紫嫣。媚紫嫣说道:“怎么,对自己的手下人也不敢相信吗?我的——盟主大人?”

陈凝之闻言身躯一震:“你说什么盟主?”

媚紫嫣道:“你敢说三花盟主令不在你的身上?那天在胡大人府上我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剑被你怀里的什么东西吸引,而在胡大人死之前只有你跟他单独呆在一起过。我们的盟主令具有吸引武器的能力,天下间少见,难道不是胡大人临死前把盟主令交给了你?”

陈凝之掏出来那一小块令牌,黑黝黝的没什么特别之处,估计也就是一块天然强磁铁而已,古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以为其是稀罕之物也是正常。陈凝之说道:“没错!我就是新盟主,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情?”

媚紫嫣躺在被窝里用小脚丫蹬了一下被子,娇声说道:“你说呢?”

陈凝之狠狠咽了下口水,心道哥刚出了京城,可不能这么早就开始乱搞。估计在高丽还要呆一阵子,难道天天乱搞?哥不是那种人!陈凝之平定了一下情绪,正色道:“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媚紫嫣也是收了轻佻的姿态,坐起来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高丽也布下眼线,便于时刻监控李成桂他们,还有保证盟主这次的安全。”

陈凝之道:“有道理,不枉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栽培——不好意思,入戏了!那你觉得三种生意哪种比较好?”

(文)媚紫嫣说道:“酒楼暂时不要了,高丽人不一定喜欢大明的饮食;要是开青楼的话,你觉得大明的女子愿意跑到这个地方,还是高丽女子愿意在外国人开的青楼里卖笑?”

(人)陈凝之点头道:“这么说来,只有先开几家赌场了,另外两种生意随后再说。还有别的事情吗?”

(书)媚紫嫣道:“有!我发现有两个人一路跟着你,就把她们擒住了,你看看怎么发落?”

(屋)帐篷后边果然捆着两个人,两个女人,两个好看的女人。陈凝之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一路跟着我?”

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是教主的手下,原来百花谷的成员,是奉了教主和莲依夫人的命令,前来保护你的。”

陈凝之终于想起来了,当日陈友谅派人血洗百花谷,一干女子杀了个大半,除去秀姬这个谷主,只剩下八名女弟子,这两个正是八名残存的女弟子中的两人。怪不得秀姬姐姐在送自己的时候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原来是替莲依派了两个间谍在此。

媚紫嫣见状轻轻一笑,给两人松了绑,说道:“看来关心你的人挺多的嘛,估计也不差我一个?”

陈凝之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行得正,坐得直,胸中一股浩然正气,邪魔等闲不能近我身也!”

一个百花谷女子撇撇嘴说道:“拉倒吧,我看刚刚你就差点着了这个邪魅女子的道儿了。”

媚紫嫣面子上终于有点微红。方才只有她和陈凝之二人的时候,倒是很放得开,反倒是在同是女人的百花谷双姝面前做起了女儿姿态。另一个百花谷女子说道:“教主,此次高丽之行恐怕不会一帆风顺。”

陈凝之颇为赞同:“是啊,恐怕会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呢。”

………。

李成桂在离此不远的一个帐篷里面,透过门帘那狭窄的缝隙向陈凝之这里观望着。只见到陈凝之帐篷里影影绰绰,虽然只是影子,可也能看出来那几个绝对是女子。他不怎么担心陈凝之的安危,倒是很在意自己儿媳妇儿的贞操。他今日已经见到了,那天和陈凝之共乘一马跟着进去军营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儿、蓝大将军的女儿,蓝芳!就算是他没有听到南京城大街小巷对这对儿师徒的各种版本儿的暧昧传言,可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蓝芳对陈凝之的感情绝对不是单纯的对师父的感情。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将来找到蓝玉跳脚大骂,你女儿已经不是处女了,我要求退货?李成桂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其实,本来这种政治联姻就是走个过场,谁还会关心婚姻当中的两位当事人是什么心思?

李成桂是个要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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