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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毒医追妻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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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韶英撑伞立于后山之下,看着眼前那迎着漫天飞雪翩翩起舞的那人,开口劝了句:“教主,今日雪大,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年关降至,这几日的风雪竟是比前段时日更大了些。大雪封道,连路都变得更难行了。
  一式舞完,钟书谨才将雁翎刀收至身后,迈着步子走到了冷韶英的伞下,问道:“还没有消息送来吗?”
  看着钟书谨那急切的模样,冷韶英不禁笑了笑,道:“这两日风雪太大,上山的路不好走,所以昨日容儿才会在山脚下多逗留一日的。你别着急,先回去把身上的汗给洗洗了,容儿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如今的钟书谨,每日除了处理教中事务,便是跑来这后山练刀了,日子过得虽是比以前更加简单了。可少了心魔的折磨,她的功力倒是精进了不少。
  冷韶英果然没有骗她,等她沐浴完缩在房中榻上翻阅着本月的账本时,景容便已匆匆赶来了。
  “教主教主!瞧我这次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房门一开,便吹进了不少的风雪。
  不等侍女接过景容身上的披风,钟书谨便已掠至景容跟前,一把夺过了景容手中的东西。
  “教主啊,你怎么又穿着单衣赤着脚就跑下来了?”
  随后进来的冷韶英见她如此急切,忍不住念叨道:“瞧你这急的,若是让顾大夫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她定是会不开心的!”
  “那就别让她知道好了。”
  提起顾卿音,钟书谨嘴角就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笑,拆开景容带来的东西,迅速翻阅完柳三娘传来的消息后,才看到了夹杂在这其中的一封信笺。
  看着上面那“阿谨亲启”四个字,钟书谨嘴角的笑意倒是漾得更深了。
  见状,景容不禁感概道:“哎,教主你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会笑得开心些了。要是日日都有顾大夫的消息传来就好了,你也就不用总是冷着一张脸对着我们。”
  “嗯,我也希望能够如此。”
  这三月来,每隔十日,柳三娘便会差人送来一次顾卿音的消息。除了江湖上流传着的消息,还有顾卿音的近况。
  最真切的近况。
  只有这种时候,钟书谨才能知道顾卿音过得到底好不好。
  每每也只有这种时候,景容才有幸得以见到钟书谨脸上的笑容。
  当然了,有时候也会是怒容。
  不过,这三月来,大抵还是见到笑容的次数更多一些。
  今日也不例外,看到的也是笑容。
  自家教主高兴,景容自也是高兴的,至少这样能够代表着接下来的十日内她不会受到自家教主的迁怒了。
  钟书谨缓步朝着原先的那张软榻走去,细细品味着顾卿音这封寥寥几字的信笺。
  见她这样反复翻阅着那一张信纸,冷韶英不禁开口问了句:“信上说什么了?”
  钟书谨嘴角弯弯,慵懒的靠上了软榻,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张字数不多的信纸上。
  “三娘说,卿卿最近又在青阳门里闹事了,许是天气太冷了,何正德这一回竟是被她气倒了。”
  这三个月来,江湖之上风波不断,就光是何正德当年的那些旧事,都已被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特别是顾卿音父母之死,更是被那些说书之人传得神乎其神,加之那些江湖侠士的添油加醋,如今的何正德已经算是行走在身败名裂的边缘了。
  更何况青阳门中有顾卿音在,又怎能安稳到哪里去?不过短短三月,青阳门便已被顾卿音闹得鸡飞狗跳的了。
  偏偏那个肚里黑的狠毒女人每每总是能将事情干得特别漂亮,让这江湖中人只会心疼她的际遇,而不是心疼被她如此折腾的青阳门。
  当然了,这背后自然也少不了某些人的推波助澜。可那江湖之上大多人所能看到的,还是那些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表面现象。
  冷韶英朝着钟书谨走近了些,无奈笑问道:“我是说,顾大夫的信上说些什么了,瞧你这高兴的。”
  见她过来,钟书谨便将手中的那张信纸对折收起,贴到了胸口,才扬着嘴角问了句:“英姐,你可曾体会过相思的滋味?”
  相思?
  那是种什么滋味呢?
  那一瞬间,浮现在冷韶英眼前的竟是柳三娘的身影。
  摇头驱散了那道幻影,冷韶英才开口应道:“不曾。”
  一旁的景容连忙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着。
  “那真是可惜了呢,你体会不到我现在的感觉了。”
  话音落下,钟书谨便已起身去取挂在一旁的外袍,穿上的同时,还抬头冲冷韶英微微露了个笑。
  “我想她了。”
  景容闻言,惊得张大了嘴。
  想……想她了?
  这个她,指的该不会是顾大夫吧……
  等景容回过神来的时候,钟书谨连脚上的靴子都已经穿好了。
  “教主,这么大的雪,你要上哪去啊?”
  “想她了,自然是要去找她了。”
  看着钟书谨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冷韶英顿觉头疼。
  亏她今日还在几位长老面前夸教主懂事很多了,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一出了!
  “教主!你怎么又胡闹了,再过几日就到了年关,你这一走了之了,要让我和其他人怎么交代啊!”
  此时的钟书谨已经配好了刀,披上了大髦。看着冷韶英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仍不以为然。
  “教中大部分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来就够了。记得让弟兄们好好过个年,别心疼银子!怎么开心怎么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
  冷韶英努力抑制住自己想骂这熊孩子的冲动,强迫着自己放缓了态度,才开口继续劝了句:“总之,你这离教之事可不是儿戏,不如等过完年,开春了我们再一同前去?”
  “那就太迟了。”
  想起方才信中所写的那几句话,钟书谨已经恨不得立即出现在顾卿音面前了,怎还舍得再等到开春呢?
  “她想我了,我就该立即出现在她面前。”
  钟书谨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毫不迟疑的打开了房门,任由那些风雪迎面吹来。在冷韶英再次开口前,回身郑重道:“况且,当年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天丢下了她,如今就该要在这样的一个雪天去将她寻回来!”
  这个年,自然是要去与卿卿一起过的。
  没给冷韶英阻拦的机会,钟书谨便已揣着一封情话,毫不犹豫的就离了血炎教。
  “英……英姐,教主这是什么意思啊……她与顾大夫之间……”
  被景容这么一问,冷韶英只觉得头更疼了。
  “她什么意思?你问我我问谁啊!你这笨蛋,替她传了九次信都不知道人家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我哪敢偷看教主的信啊!况且平时也只有柳老板传来的信,只有这一次才有顾大夫的啊……”
  气头之上的冷韶英听到柳三娘的名字,只觉得火气更大了。
  “就那家伙多事!好好的传什么信呐!”
  真是的,也不知道这大雪天气,教主这路好不好赶的。
  然而,远在邺城的柳三娘却是不知道自己这好心之举,竟引来了冷韶英那更深的怨念。
  “明日就要过年了,小顾子啊,今年需要老娘给你送新衣衫吗?”
  年关已至,这邺城之中到处都张灯结彩的,就连沧浪阁也不例外。
  大红灯笼之下,便是几人相约煮酒赏雪的光景。
  这夜间的雪景,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听闻柳三娘的问话后,顾卿音不禁轻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送我作甚?”
  新年之际,长辈给小辈送新衣衫,是这里相传已久的风俗。
  “嘿,哪能这样想呢。你看看子言她们两,收到我送的衣衫,可都是高兴的很呐。”
  这过年的机会,一年也就这么一次,不管这段时日再怎么忙碌,林子言也还是抽出了几天空,回来陪陪单文淑。
  听到柳三娘的话后,正拥着单文淑在炉边坐着的林子言不禁笑了句:“嗯,新衣衫我们很喜欢,谢谢三娘了,也多谢三娘这段时日替我照看着淑儿。”
  “口头上的谢有什么用啊,快来喝酒,喝酒!”
  见那两人依旧如同原先那般恩爱,顾卿音也就没再多提她们操心了。近日来她的心情还算不错,于是,被柳三娘这么一劝,顾卿音也就不与她客气,倒是随着她们一同饮了不少的烈酒。
  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就在她微醺之际,柳三娘倒是难得好心的叫停了。
  “我看小顾子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这么晚的天了,让你醉成这样再回青阳门我也不放心,不如今夜就在我这里睡下吧。”
  对顾卿音来说,沧浪阁就相当于是她的第二个家。反正如今的她出门已经不会再被那几人派人跟踪了,如此一来,就算是今夜在此住个一晚也是没事的。
  散场之后,她被柳三娘掺着送回了沧浪阁中那间本该是属于她的房间。
  “呐,别说老娘不疼你,这大过年的,总该是要给你备点礼物的,等回了房间,记得好好找找老娘我送你的东西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顾卿音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反应过来; 就已被柳三娘丢回房中了。
  那一瞬间; 被柳三娘那样猛的一推; 她竟是一时没站稳就往里跌了去。与此同时;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竟还直接带上房门跑了。
  就在她认命的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栽倒的时候,竟被里头迅速冲出来的人一把捞起了; 这才让她免去了那些皮肉之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的。”
  耳边的声音,温软之中还带了一丝嗔怪。
  “居然还喝了这么多酒?”
  这一下子; 顾卿音倒是比原先更为恍惚了。
  难不成是自己今日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不过稍许; 她便已被来人扶着立稳在地上。
  室内昏暗; 只有内间亮着一盏微弱的烛光。就着这微弱的亮光,她竟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个她所日思夜想之人。
  “阿……阿谨?”
  难得见到顾卿音这痴痴呆呆的模样; 钟书谨竟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嗯; 是我。”
  “是你,是你啊。”
  不知是不是被柳三娘灌多了酒的缘故,此刻的顾卿音倒是现了几分醉态。她痴笑着伸出了手; 覆上了钟书谨的脸颊,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你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钟书谨连忙伸手圈住了顾卿音的腰身; 免得她摇摇晃晃的会摔了去; 随后才温声应道:“嗯,我回来了,我跟三娘说过了,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三娘啊,她不告诉我; 她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知为何,此刻的顾卿音脸上竟浮上了一抹苦色,不等钟书谨发问,她便已落下双手揽住了钟书谨的脖颈,枕在她的肩头,紧紧贴着她,痛苦道:“她什么都不告诉我,连你走了都不告诉我。”
  钟书谨原本以为,这次久别重逢,顾卿音就算不会欣喜若狂,至少也会流露出些许的喜悦之色吧。谁料,她这会儿迎来的竟会是顾卿音那满满的委屈之态。虽不知顾卿音身上的委屈是从何而来的,可她还是赶紧安抚道:“可能她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你要是气她瞒你,我明日就陪你好好整整她,可好?”
  “不好。”
  顾卿音埋在钟书谨的颈肩,闷闷的开了口:“她瞒我,你也瞒我,为何要走,为何回来,你也都不告诉我。”
  难得见到这么孩子气的顾卿音,钟书谨不禁哑然失笑。
  她用力的收紧了双臂,紧紧抱住了顾卿音,方道:“你想我了,我就回来看你了。”
  谁料,话音刚落,怀里那人便已立即反驳道:“你胡说,我才没有想你呢,你要走就走得干脆点,还回来做甚!”
  说罢,她竟还开始挣扎了起来。
  许是没料到顾卿音竟会突然这么任性,钟书谨连忙笑着妥协道:“好好好,你没想我,是我想你了。”
  她继续将顾卿音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稍稍低头,便附在了顾卿音的耳畔,柔声解释着:“你不是写信来说,亲手为我缝制了一套冬衣吗?我见了后,便迫不及待的赶来了。就怕来迟了便会错过了你所缝制的衣衫。既然这不是你想我了的意思,那就当成是我想你了吧。我想你了,便来见你了,这样的理由你可还满意?”
  这般温柔的情话,若是放在往常,顾卿音听后定然早已心花怒放了。
  可此时,她竟只是埋在钟书谨的颈间,闷闷的唤着:“阿谨……阿谨……”
  钟书谨虽觉有些怪异,却还是贴心的拥紧了顾卿音,柔柔的应着:“嗯,我在。”
  那之后,怀中那人的声音倒是越来越轻了。
  “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
  “我缝了好多衣衫……春衣,夏衣,秋衣,冬衣,统统都有,可你却是没有来穿……”
  “现在你都这么高了,那定是穿不下了……”
  那絮絮叨叨的话语,听得钟书谨一阵恍惚。
  这三个月来,她的身形虽比原先稍稍高了些,可也没有顾卿音想的那么夸张吧?
  不等她疑惑多久,怀里那人又继续迷迷糊糊的念叨着:“阿谨,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你丢下我走了……”
  闻言,钟书谨猛的一窒。
  原来,原来如此啊。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人今夜竟是醉得这么厉害。
  “卿卿,你醉了。”
  钟书谨心疼的抬起怀中那人的脸颊,看着她那眼底的湿润,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你醉了,那都是梦。”
  “嗯,是梦,是梦……”
  不过片刻,顾卿音便已疲惫的倒在了钟书谨的身上,虚虚的抱着钟书谨,反复重复道:“定是我做噩梦了……你明明就没有走……”
  “傻瓜,竟醉的这么厉害。”
  如此,钟书谨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人方才的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去纠正她那混乱的记忆,钟书谨稍一用力,便将顾卿音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那是噩梦,我没有走,安心睡吧,我的卿卿。”
  真正醉酒的顾卿音倒是没有之前装醉时那般闹腾,没有太过耗力,钟书谨便已顺利除去了顾卿音的外衫,将人塞进了被窝之中。只稍稍替她擦拭了脸颊与手脚,钟书谨便去熄了烛火,侧身躺进了顾卿音的身旁。
  原以为今夜会是个不眠之夜,却不料竟会被那碍事的酒水毁去了性致。
  钟书谨无奈的笑了笑,最终只是在顾卿音额上轻轻印下了一吻,便已紧拥着她,安心入眠。
  雪夜风寒,可这室内,却是一片温情。
  不管外头的寒风有多凛冽,这一夜,钟书谨始终都是紧紧抱着怀中那人,尽可能的为她挡去了那些从透露进来的冷风,不让她有半分受寒的机会。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等顾卿音次日醒来的时候,都已是日上三竿了。
  意识逐渐恢复之时,顾卿音那头疼欲裂的感觉也愈发清晰了。痛苦之际,竟有一手赶在她之前触上她的脑袋,在她额侧的穴位上细柔地按捏着。
  顾卿音那紧蹙的眉心,就这样渐渐舒展开了。稍稍缓解了那样的痛苦后,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
  “舒服些了?”
  看到身侧之人的那一瞬间,顾卿音不禁有些怔忪。
  不管是醉酒之人,还是刚睡醒的人,在意识还没彻底恢复之前,记忆总是会有些错乱的。
  昨夜的她反复梦见了钟书谨离开之时的那些场景,加之这酒还没醒得透彻,此时的她倒是有些分不清何时看见的是梦,何时看见的是真实了。
  见她如此,钟书谨竟无奈的摇了摇头,稍稍摸了摸顾卿音的额头,她便已侧身撑起了自己的半边身子,温声道:“我让人去给你端碗醒酒汤。”
  然而,就在她即将起身之际,身边那人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急声唤了句:“阿谨!别走!”
  禁不住她这猛然的一扯,钟书谨那单薄的中衣就这样顺着顾卿音所拖拽的方向落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圆润的肩头。
  看着顾卿音那瞬间的尴尬之色,钟书谨顿觉好笑。
  “好,我不走就是了,你也别因为这样大清早的就要剥我衣衫呀。”
  见到她那戏谑的目光,顾卿音顿觉窘迫,连忙缩回指尖侧过脸头,避开钟书谨的目光,开始细思起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难得见到顾卿音的窘态,不趁胜追击,那就不是钟书谨了。
  “卿卿,你怎么不看我了?”
  稍稍俯身,钟书谨便已压住了顾卿音的半边身子,单手捧住了顾卿音的侧脸,带着她直视自己的目光,钟书谨才扬眉笑道:“莫不是你喝多了,把昨夜的事情都忘了吧?”
  顾卿音怔怔地望着眼前那妩媚的妖孽。
  这……是她的阿谨吗?
  眼前这人,仅仅只是一个笑容而已,便已聚满了风情,媚态尽显,勾得顾卿音心痒痒的。
  和着外头的风雪声,顾卿音脑中竟浮现了那年除夕之夜的彻夜缠绵,一抹红晕就这样攀上了顾卿音的脸颊。
  感受着自己那双手的酸软,顾卿音倒是越发相信了自己的错觉。
  “昨夜……”
  顾卿音扬起了嘴角,柔柔望着钟书谨的双眼,顺势伸手揽上了钟书谨的腰身,隔着中衣轻轻抚弄着那柔软的腰肢,方问:“昨夜……舒服吗?”
  舒服吗……
  许是没料到顾卿音竟会问出这样的话,钟书谨脸上的笑容倒是撑不下去了。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耍流氓啊!”
  或许是觉得自己就这样落败了好像有些丢脸,钟书谨随即又惩罚似的低头撞了撞顾卿音的额头,捏着她的耳朵,嗔恼道:“让你没事喝那么多酒,照顾了一夜睡得跟死猪似的你,我真的是舒服死了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猪?
  顾卿音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等她开口; 身上那人又往她身上贴近了几分; 压着她的身子佯怒道:“说; 昨夜是谁给你灌了这么多酒的,本教主等会儿就亲自找他算帐去!”
  看到钟书谨那幽怨的目光; 顾卿音才恍惚的忆起了昨夜之事。
  原本她也是不会被她们灌下那么多酒的,只不过难得过年; 加上她又怕自己清醒时会念着钟书谨睡不着; 索性就纵容了自己一回; 这才会一时就没控制住度醉成了那样。
  那之后的事情,现在顾卿音多多少少也有些数了。
  一想到自己挂在钟书谨身上絮絮叨叨念着那些过往的事情; 她就觉得一阵面红耳热。
  真是……太丢人了……
  如此; 她才算彻底清醒了。
  “咳咳。”
  顾卿音干咳了一声,掩下自己的窘态后,忙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着顾卿音眉眼间染上的笑意与喜色; 钟书谨忍不住也扬起了眉梢。
  “反正你那么想喝酒,告诉你了又有何用?难不成让我看着你喝酒么?”
  果然; 这喝酒误事呐。
  不止是钟书谨满是怨念; 如今就连顾卿音也都是懊恼的很。
  “若非是我怕夜里想到你会睡不着觉; 又怎会无故跑去喝那么多酒?”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人,顾卿音恍惚的伸出了手。触上了面前那精致的肌肤,细细摩挲着。感受着手下那真实的触觉,顾卿音忍不住就弯起了嘴角。
  “若我知道你来了,怎还舍得因为那些俗物而错过与你共度良宵的机会?”
  “油嘴滑舌!”
  钟书谨笑眼弯弯; 轻轻一拍,就拍下了在她脸上做怪的那只手。
  “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起来吧。三娘她们已经在备年夜饭了,等你吃完了再把你送回青阳门。”
  今日正是除夕,正是与家人齐聚一堂共用年夜饭的日子。
  昨夜顾卿音没有回青阳门,今日一早便有人来叫了。只是当时顾卿音还沉浸在睡梦之中,钟书谨倒也没舍得把人给吵醒,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就在钟书谨起身之际,顾卿音双手一揽,又将那人拖回了床上,闷声问道:“怎么这才刚见面,你就迫不及待要赶我走了?”
  钟书谨哑然失笑,连忙回了句:“这哪是刚见面啊,昨夜我可是看了你一夜呢,明明是你自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还能怨我不成?”
  “才看了一夜就够了吗?”
  顾卿音正半压着钟书谨的身子不让她有起身的机会,她垂眸望着身下那人的笑颜,愈发心动,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钟书谨的脸颊,指尖自她耳侧渐渐往下移去,落在她的颈侧,细细摩挲着,凝望着她低声道了句:“若是我,怕是只有日日夜夜都对着你,才会觉得满足吧。”
  顾卿音眼中的炙热仿佛落在了钟书谨的心头上,配合着颈间那只不规矩的手,早已将她撩拨的燥热异常。
  “你这嘴,是蜜做的吗?怎么成日里甜言蜜语层出不穷的。”
  钟书谨弯着眼角揽上了顾卿音的脖颈,稍稍一带,便带着顾卿音贴向了自己。
  不给顾卿音开口的机会,她便已主动的贴上了那片唇瓣,在顾卿音愣神的那一瞬,立即扣着她的身子往里头滚了半圈。
  连日来的思念,无须诉说,便已在这一个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用这一个,急切,炙热,相互掠夺的吻,来诉说着她们这连日来的相思。
  那股火热,渐渐攀上了两人的身子。
  可惜,不止是喝酒误事,这好事总是多磨的。
  “小顾子,小谨子!你们两玩够了没有!快点出来啦,大伙儿都在桌上等着你们啦!”
  衣衫半解之时,却是突然响起了柳三娘的催促声,惊得那两人同时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紧接着,又从外头传来了柳三娘的嘀咕声:“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精力还真是够旺的,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居然都还没闹够!知不知羞的!快起来了听到没的!”
  久别重逢,任谁都不愿就此停下的。
  顾卿音在心中暗骂一声后,立即又捧回了钟书谨的脑袋,重新凑了上去。
  可惜,竟是被钟书谨躲开了。
  居然被躲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出来了!”
  高声应了一句后,钟书谨才回头嗔了顾卿音一眼。
  “快起来啦,再不起来定要被她们笑死了!”
  “不想起……”
  在钟书谨率先坐起身时,顾卿音立即跟着起身贴了上去,赶在钟书谨下床之前抱紧了她,自她身后埋进了她的脖颈,闷声道:“她们若是敢笑,我就把她们毒得笑不出来。再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还有些困,不想起来……”
  若是那只手没有沿着她的衣摆往里钻去,钟书谨或许真的以为顾卿音是因为太困了才不想起的。
  “谁让你昨晚醉成那样了!能怪谁?”
  钟书谨定了定心,红着脸拉出了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才开口哄了一句:“这次我带了东西给你,要是你不起来,我就不给你了!”
  然而,顾卿音却并没有受到她的威胁,双手一张便往后躺了下去,难得任性了一次。
  “没力气,不想动。”
  难得见顾卿音这么孩子气,钟书谨顿觉有些好笑。
  无奈之下,她只得亲自上去抱起了顾卿音。
  “那你别动,我伺候着你就好!”
  如此,她才看到了顾卿音那得逞似的笑容。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穿衣的过程之中,并不顺利。她鲜少有替人穿衣的经历,当初那偶尔的几次也都是因为顾卿音这样那样的不方便才会让她效劳的。可这回的顾卿音却是不大配合,在这坏女人的有意为难之下,本就笨手笨脚的钟书谨竟好几次失手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位置。
  如此,自然少不了被这人调戏一番了。
  “阿谨,我看,这还是你比较急切吧?若是舍不得我走,直说就好了,反正三娘她们都是自己人,无须刻意在她们面前装正经的。”
  闻言,钟书谨脸色顿红。
  “谁装正经了!本教主本来就是正经人好吗!”
  谁料,顾卿音竟是笑得更欢了。
  “嗯,你正经,你最正经了。只有我不正经,才老是曲解了你的意思。”
  “你这人!真是的……还是醉酒的时候乖一些……”钟书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还在替顾卿音整着衣衫,见她如此,故意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随即又绷起了脸正经道了句:“闭上眼睛乖乖站好,不许乱动!”
  顾卿音笑意不减,却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宠溺问道:“这样钟大教主可满意了?”
  耳边传来的低笑声已然证明了此人的心情,如此,顾卿音的心情倒是更明媚了。
  不过稍许,肩头竟忽的一重,不等钟书谨开口,她便已好奇的睁开了眼。
  “这是我无意间猎到的。”
  钟书谨的手中还捏着狐裘领上的两条带子,垂着眼帘替顾卿音系着。
  “那白狐毛色极纯,我看着喜欢,总觉得与你很配,索性就让人拿去制成了这狐裘,本想早点托人送来给你的,想了想又觉得还是要亲自替你系上才比较诚意,这么一拖,才会拖到了现在。”
  系紧那衣带之后,钟书谨又随手替顾卿音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笑问道:“喜欢吗?正好你一件,我一件。你看,都是一样的!”
  被钟书谨这么一提醒,顾卿音才注意到钟书谨身上的那件相同款式的狐裘。
  “嗯。”
  如此一来,顾卿音那扬起的嘴角就再也平不下来了。她伸手抚上了身上那柔软的狐皮,感受着从身上传递到心尖上的那股融融暖意,方道:“很暖。我,很喜欢。”
  得到这个答案后,钟书谨笑得更畅快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之后,顾卿音倒是没再调戏钟书谨什么了,顺从的在钟书谨那笨拙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两人才携手去了沧浪阁的宴客大堂。
  “啧,你们两总算是舍得出来了啊。”
  还未走进那宴客大堂,携手而来的两人便已听到柳三娘那打趣的声音。
  “我说你们两啊,就算是年轻力盛也要节制点知道不?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得想想我们这些友人嘛,你看子言赶着时间要走了,还在这里等你们两等了这么久,你们说说你们这样子好意思不?”
  钟书谨正在收伞,被柳三娘这么一笑,脸上笑容顿时僵了一僵,连忙抬头瞪了柳三娘一眼:“三娘,别瞎说啦!只是因为卿卿昨夜酒喝多了才会睡得久了些而已,哪来的什么节制不节制的……”
  “哦?原来是卿卿睡得久了些啊。”
  林子言也已经从里头迎了出来,环着双臂倚在了门旁,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卿卿竟也会有被压到起不了身的时候啊。钟大教主,这次你倒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呢。”
  钟书谨:“……”
  这群人成日里都想些什么了……
  不似钟书谨的窘迫,顾卿音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友人的不正经,她面不改色的扣住了钟书谨的手心,幽幽斜了那两人一眼。
  “还不是你们昨日灌了我那么多酒才会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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