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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毒医追妻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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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五姨娘,是数年之前林总兵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当时子言也在,因为同是女子,所以那一路上,都是子言在照顾她,两人朝夕相对,一路同吃同住。回城之后,因她生得美貌,在这城中又无依无靠,林总兵便将其纳为了五姨娘,给她一个庇护。而她,便变成了林总兵的宠妾。”顾卿音顿了顿,偏头仔细观察着钟书谨的神色,继续道:“若只是这样,那倒也算是一桩美事。可惜,那一路之上,子言已经对那位五姨娘情根深种了。就算她成了她父亲的妾,就算这样的感情会让人痛楚不堪,子言还是没能放弃这样的一段情。方才你也看到子言对那位五姨娘的关切了吧?与你打斗之后还会带伤来此,不过是因为想趁此机会见她一面而已。爱而不得,子言也是个可怜人了,我与她,不过是知己好友罢了。所以,下次别再这么欺负子言了。”
  当年,与林子言相识,看出了她与五姨娘之间的感情后,顾卿音才开始与林子言交心的。因她们同病相怜,所以她们二人才会成为了知己好友。毕竟,有些时候,这难以言说的感情,若是寻不到一个倾诉之人,堆积在心中,只会成为郁结。
  有时候,有些事情,倾诉出来,心中就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可是……”听了顾卿音的这番话,钟书谨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她们,都是女子啊!”
  “是啊,她们都是女子啊。”时隔了这么久,顾卿音终于敢问钟书谨一句:“你觉得,都是女子,就不行了吗?你觉得,女子之间,就不能有情吗?”
  钟书谨的眉头越皱越深了,眉宇之间含着浓浓的疑惑与不解。
  她不答话,顾卿音便继续追问着。
  “那你觉得,你我之间,又算是什么?”
  这下,钟书谨是真的有些慌了。
  有些感情,她不愿去细想,也不敢去细想。
  “我…我……”钟书谨不知不觉就抠起了自己的食指,借此强压着心中那一份紧张,慌乱地答了句:“我们之间,不是姐妹情么。”
  “姐妹情么?”
  顾卿音自嘲的笑了笑。
  说不痛心,那定是假的。
  她掩下眼中的痛楚与失望,不再去看钟书谨,回头对着药炉子冷声道了句:“你见过哪对姐妹会像我们一样,互相亲吻,会像我们一样,行那夫妻之事?”
  看着顾卿音这个样子,钟书谨也有些难过了。
  “我……对不起……当初我失忆了…不懂事……”
  钟书谨还未说完,便已被顾卿音打断了。
  “当初失忆了,昨夜,你也失忆了么?”
  想起昨夜之事,钟书谨的脸上瞬间就染上了两片红霞,她低声糯糯说了句:“那只是还你的诊金而已……本教主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顾卿音实在是有些无力。
  她原以为钟书谨这两日来的种种迹象已然表明了她对自己也是有情的,可如今得到钟书谨这样的回答,确实是打击到她了。
  好好的氛围,又冷下来了。
  这下,钟书谨也不敢主动认错了,只缩在那小小的板凳上,下巴撑在膝盖上,偷偷的瞥了几眼顾卿音。
  而顾卿音,却是冷着脸继续关注着药炉之中的情况。
  可能是方才钟书谨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如今的顾卿音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再次准备给面前的药炉添些水的时候,心不在焉的顾卿音竟恍惚的忘记了用那浸湿的白巾抵着那盖子,直接就徒手去抓了。
  “嘶。”
  手指上火辣辣的痛,已然传到了心尖处,连带着方才的那些痛楚,一同侵袭着她。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了。
  “卿卿!”
  一旁一直偷偷看顾卿音的钟大教主见状,立马就上前抓起了顾卿音手,心疼地将那发红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吸吮着。
  将那发红的三只手指都细细吸吮过后,她才放开了顾卿音的手,拧着眉头对着那手指吹了几口气,念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疼不疼?”
  顾卿音的鼻子有些发酸了。
  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下,钟书谨倒是更心疼了,又把顾卿音的手指含入口中吮了吮,细细舔舐着那红痕。
  都说这样的方法能止疼,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指尖被这样的紧致包含着的感觉,不禁令顾卿音有些恍惚。
  这样的感觉,让她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场欢愉。
  当时,钟书谨也是这样,用另一张嘴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指尖。
  可一想到面前这人这穿上衣衫就不认人的态度,顾卿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冷声道了一句:“没事了。”
  手心空空的,口中空空的,连带着钟书谨的心中也空空的了。
  她怔怔地看着顾卿音这冷漠的态度,心中复杂难言。
  见顾卿音又要去掀那炉子了,钟书谨也顾不上心中的那些涩然了,立马就上前扼住了顾卿音的手腕,抢先掀开了那炉子,急切道:“我来我来,要加什么?是药还是水?你坐着跟我说就好了,我来加吧!”
  全然不把方才两人冷战的原因放在心上。
  “嗯?怎么不说话啦?要加什么呀?”
  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在装傻充愣才会对方才说的那些事情避而不谈,还是真的不把那事情放在心上。
  无奈之下,顾卿音只能没好气的说一句:“加点水吧。”
  “哦哦好!”
  钟书谨这才高兴的倒了些水进去,重新盖上炉子后,顾卿音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怎么了卿卿?”
  顾卿音没有答话,而是紧紧的将钟书谨抱住了。
  钟书谨垂了垂眸。
  每次,卿卿难过的时候,都会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看来,今日卿卿定也是难过了。
  钟书谨叹了叹气,抬手拍了拍顾卿音的肩膀,轻声唤了句:“卿卿。”
  回应她的,不是顾卿音的话语,而是颈间传来的那钻心的痛楚。
  钟书谨微微敛眉,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就这样立在原处,拥着顾卿音,任由她发泄。
  直到顾卿音口中满是血腥之味时,她才缓缓的松开了牙关。终究还是舍不得,又细细的舔了舔那伤口。
  罢了,这次,还是她太过心急了。
  若是因为此次这般冲动之下的问话,直接就吓跑了钟书谨,那可就不大好了。
  调整完情绪后,顾卿音便从钟书谨的怀中退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说着:“等这服药快好了,你就给子言她们送去吧。”
  钟书谨愣了一愣,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之后,两人便相安无事地坐在原处守着那药炉,虽然心中各有所思,却已经没有人再主动提些这类似感情上的事情了。
  女子之间的感情,可以吗?能接受吗?
  顾卿音没敢再问了。
  只是姐妹之情而已?
  钟书谨也没敢再说了。


第三十章 
  夕阳西下; 余晖揉成了碎光; 洒进了窗台。
  柔和的光亮; 夹带着晚霞的那抹红光; 映在了怀中人儿那苍白的脸上。
  以往那张苍白异常的脸庞,此刻倒是透了些许的红润。
  也不知这样的红润是被那晚霞染的; 还是因为顾卿音那些药物所起的作用。
  亦或是,因着此刻两人那亲密的姿势而羞的?
  林子言含笑撩了撩单文淑散落下来的碎发; 看着那安详的睡颜; 心下一片满足。
  终究; 她还是没有忍住,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已经; 有太久没有这般近过了; 这样难得的触碰,太令人怀念了。
  清风拂过,带着怀中那人独有的馨香; 袭向了林子言,勾起了她心中抑制已久的思念。
  在这一刻; 林子言清楚的感受到怀中那人的睫毛正微微颤了颤。
  她感受到了; 可她却没有点破; 而是笑了笑,继而往下,在那嘴角处印下了一吻。
  没被推开。
  林子言心中暗自窃喜。
  看着怀中那人比原先更加红润了几分的脸色,林子言嘴角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浓了。
  然而她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偏头看向了来人。
  “怎么了?”
  来人正是端着那第二服药呆站许久的钟书谨。
  方才的那一幕; 钟书谨自是尽收眼底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之外,那同是女子之间的亲吻。
  那一幕,对她来说的冲击,还是有些大的。
  特别是在方才与顾卿音那算不上是争吵的争执过后,见到这样的一幕,钟书谨只觉得心中有些烦乱。
  女子之间,除了姐妹之情,竟真的还能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么?
  “嗯?是来帮卿卿送药的么?”
  此刻的林子言温柔的实在有些不像话,她看着钟书谨手中的那碗药,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全然没有被人撞破好事的不满情绪。
  这样温柔的林子言,跟之前那英气勇猛与她战得不相上下的女子,差的实在是有些大啊。
  “嗯嗯对…”钟书谨匆忙应了一声,见单文淑正闭着眼睛躺在林子言怀里,知道单文淑身体不好,她也就没忍出声打扰了,便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卿卿说要趁热喝……”
  “好,多谢你了。”林子言指了指榻边的桌子,轻声道:“帮我放在这里就好了。”
  将药放下后,钟书谨又继续偏头望向了榻上,看着榻上那相拥着的两人,以及林子言那细心呵护怀中人儿的样子,面色略显怪异。
  “你…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林子言端起那碗药,对着边沿轻轻吹着气,顺便抬眼看了钟书谨一眼:“嗯?有话就直说吧,不必顾虑什么。”
  “喔…那个……我是想跟你道个歉的……之前…是我不好……下手没个轻重……伤着你了……”
  钟书谨有些别捏的说着,她鲜少有向人道歉的经历,也不知道这样开口合适不合适……
  “我当是什么事呢!不要紧的,一点小伤罢了!”
  听到钟书谨竟会主动道歉,林子言实在是有些诧异。
  方才这人可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这一转眼,竟能这么和善了?
  好在林子言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才不会在意钟书谨原先那过分的行为。
  “嗯…那就好……还有啊…我有些话想问问你……希望你能跟我说说,当年卿卿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会被你救了一命……”
  看着钟书谨那别扭心虚不自在的样子,林子言了然一笑。
  “这些事情说来就话长了,不如你先回去歇着,等我喂完这药,晚些时候去寻你与你好好说一说,可好?”
  钟书谨连连点头:“好!那我先出去啦!”
  钟书谨离开后,林子言已将那碗滚烫的药吹得稍稍凉了一些。
  “淑儿。”她摩挲着单文淑的唇,轻笑道:“起来喝药了。”
  怀中人儿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一派清明,哪还有什么刚睡醒的样子啊。
  她微微嗔了林子言一眼。
  仅一眼,便已俱了万般风情。
  林子言笑意盈盈,她扶起了单文淑,将那温热的药递到了单文淑的嘴边,柔声道:“来,慢慢喝。”
  这样的温柔呵护,再怎么铁石心肠的女子,也是逃不开的。
  喝完之后,单文淑依旧没有推开林子言。
  她斜倚在林子言身上,望着窗外的云霞。
  “好久,不曾出去过了。”
  单文淑覆上了交叠在她腹前的那双手,轻轻握了住。
  那眼中的向往,林子言不用看便已能清楚的感受到。
  她抵上了单文淑的肩头,轻唤一声。
  “淑儿。”
  “嗯。”
  林子言反手握住单文淑的手心,与其十指相扣。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离了这总兵府,你可愿随我浪迹天涯?”
  单文淑微微一震。
  良久,她才低声斥了句:“胡闹。”
  林子言笑了笑,没再提及此事,而是偏头在单文淑脸颊上印下了一吻,笑着道:“再过几日等你身子好一些,我便带你出去转转,可好?”
  单文淑微微叹息一声。林子言总是这般温柔迁就着自己,她的柔情,似水一般,总能让人深溺其中,无法自拔。
  “好。”
  最终,她还是没能拒绝。
  她也不知,照她这身体状况,继续贪恋这样的柔情,究竟是对是错。
  送完药出去之后,钟书谨的情绪还是有些乱。
  看到顾卿音,她也没敢再凑上去了,而是远远地蹲在廊柱之后,偷偷的望着那道忙碌的身影。
  后来,还是笑儿过来的时候,问候了一句。
  “姑娘,你怎么偷偷摸摸的蹲在这里啊?”
  钟书谨还未答话,顾卿音便已朝这里看来了。
  也不知原先顾卿音是不是知道她躲在这里偷看,这会儿过来的时候,居然一点都惊讶。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卿音用手背探了探钟书谨额头的温度,微微敛眉。
  “有点烫啊。”
  钟书谨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顾卿音那渐渐冷下来的神情,心虚的解释了一句。
  “我有些累了……”
  “笑儿。”顾卿音冷声道了一句:“带她回你们小姐院子里休息一下吧。”
  说罢,便不再看钟书谨,直直往回走去。
  顾卿音不开心了,钟书谨看出来了。
  可她却没有追上去解释些什么,而是叹了叹气,跟着笑儿回了原先林子言为她们备好的房间。
  钟书谨直直的躺在了那张床上,望着床顶一动不动的。
  她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种难受的感觉,她不想要。
  可她明白,若是继续呆在顾卿音身旁,她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她永远都只会被顾卿音牵着走。
  她会在意顾卿音的喜怒哀乐,她会害怕顾卿音生气不理她,她会为了顾卿音而去迁就别人,她会为顾卿音而有着那些往常不曾有过的情绪。
  嫉妒,羞涩,为了一个女人魂牵梦萦,这样的种种迹象,无一不在向钟书谨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这样子,真的会很危险。
  钟书谨害怕了。
  可若是再次不告而别,卿卿还会再原谅她吗?
  不,肯定不会了。
  那要不,这次好好道别了,再离开?
  钟书谨叹了叹气,终于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
  明日吧,等今夜问了林子言当年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之后,她再离开吧。
  就当是,再贪恋一日这难得共处的时光吧。
  这次,她一定要跟卿卿好好道别了,再走。
  绝不能再不告而别了。
  这明明是她自己下定的决心,要离开那给她带来各种烦乱情绪的根源,可一但想到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她的心,竟又开始痛了。
  钟书谨苦涩的笑了一笑,姐妹情么?
  若真的只是姐妹情,她也不会想着再跑了。
  有些时候,只有先骗过了自己,才能够骗得过别人。
  若是连自己都不信,这又如何能骗得了别人呢?
  有些感情,不是她真的不想承认不想接受。
  而是承认了,接受了,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她怕。
  所以,她只能继续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了。
  可是有时候,人总是这样,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反复强调告诉自己是不在意的,当真就以为,这样真的就是不在意了。
  钟书谨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连忙踢掉了靴子,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起坐了。
  然而,运功之时,那张清冷的面容,依旧还是时不时的闯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挥之不去。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就只能走火入魔被反噬了。
  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钟书谨已经没敢继续打坐下去了。
  憋屈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打算好好睡一觉,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师傅曾说过,乱我心者不可留。
  她始终谨记着师傅的教诲。
  可如今,她被顾卿音乱了心,却又不舍得不留她。
  所以,这样的痛苦,便只能自己承受着了。
  她想好好睡上一觉,抛却这些烦思。
  可是啊,那睡梦之中,却还是少不了那个人儿。


第三十一章 
  林子言向来喜静; 所以她这院子; 在这总兵府之中; 倒是块难得的清静之地。
  如今这院子里住的; 除了几名伺候的侍女,便只有钟书谨与顾卿音了。
  此刻; 顾卿音还在单文淑那里忙活着,所以; 这时候呆在这院子里的; 也只有钟书谨了。
  林子言答应过钟书谨的事情; 自然是不会食言的,趁着顾卿音再次给单文淑施针的时候; 她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寻了钟书谨好好聊聊。
  “我这里鲜少来人,这客房也不多。让你与卿卿同住一屋,不介意吧?”
  林子言坐在桌旁; 亲自斟了两杯酒,一杯递与钟书谨; 一杯留在自己面前。
  “当然不会。”
  或许是习惯了与顾卿音同住的感觉吧; 这时候钟书谨竟全然不觉她们两人同住一屋会有什么该介意的地方。
  这若是放在平时; 谁要是敢说要跟钟书谨同住一屋,钟书谨定是要发火的。她向来不喜与人亲近,那些手下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有资格能与钟书谨同住一屋同睡一床的; 也只有顾卿音了。
  她接过了林子言递来的酒,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对了,卿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她还在给淑儿施针。”林子言与钟书谨碰了碰杯,道:“白天的时候,你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呢,没想到这不到一日的时间,你我居然能这么和气地坐在这里说话,看来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来,我敬你一杯,就当是和解了。”
  说罢,便一饮而尽。
  钟书谨举起了酒杯,对着林子言和善的笑了笑。
  豪爽的人,总是会比较讨人喜的。
  她们这还真叫不打不相识呢,初见之时那些妒火险些就要烧光了钟书谨的理智,好在林子言并没有多计较那件事情,还主动的带她去找顾卿音了。加上那之后林子言的注意力大多都是放在那位五姨娘身上,而不是放在顾卿音身上。
  因此,钟书谨倒是不知不觉的就少了些对林子言的敌意了。
  正欲喝下这杯算是和解之用的酒时,她忽的就想起了白日之时顾卿音在客栈之中阻止她喝酒的那温柔神态。
  钟书谨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即便放下了那杯酒。
  “抱歉,我身上有伤,就不便饮这酒了。改日若有机会,我再与你把酒言欢,可好?”
  人家不喝,林子言自然也不会勉强了。
  她为自己继续斟了杯酒,直奔主题:“你想知道我为何会救下卿卿,为何不自己去问卿卿呢?有些事情,我知道的肯定也只是片面的,自然不如卿卿清楚的。”
  “她若想说,定会主动告诉我的。”钟书谨垂了垂眸,黯然道:“她不告诉我,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问了,估计也是没用的。可是我又很想知道,她这两年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所以,只好来问问你了。”
  林子言没有直接告诉她当年的事情,而是问了句:“是不是惹卿卿生气了?”
  钟书谨愣了愣,继而又拧起了眉头。
  难道卿卿到现在看起来还是很不开心的么?
  可能是看出了钟书谨现在心中所想的,林子言轻轻一笑,道:“她的心思向来藏得深,我倒是看不出她的情绪。”
  她指了指自己脖颈的位置,提醒着:“不过我猜,若是能让卿卿发狠把你咬成这样,那她定是被你气得不轻的。”
  在她这府中,敢把钟书谨咬成这样的,除了顾卿音,林子言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能让那个护犊子的坏女人狠心把人咬成这样,林子言还真是有些好奇这内里的原因。
  闻言,钟书谨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那个咬痕。当时那钻心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一想起顾卿音当时那痛苦隐忍的样子,钟书谨的心中不禁又涌上了一阵酸楚烦闷。
  她闷声应了句:“嗯,是我惹她不高兴了。”
  至于原因,她倒是闭口不提。
  见状,林子言也没再多问,只微微叹息了一声,开始说起了当初与顾卿音相遇的事情:“去年秋日,淑儿病重,我寻遍了城中大夫,都无人敢治。无奈之下,我只得张榜寻求江湖之上的名医,可惜,却迟迟无人来揭榜。在我绝望之际,正好遇上了浑身是血的卿卿。当时,她伤得极重,只吊着一口气,躲避着唐门的搜寻。遇上我在失了理智责骂手下怎么还寻不到有用之人的情况下,她跑来拉着我,说她可以帮我。原本我是不信的,毕竟当时她连自身都难保了,怎还能帮我治淑儿呢?可是当时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之下,我竟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她带了回去。我帮她躲过了唐门之人的搜寻,她便心甘情愿地帮我治人。那时,她昏睡了两日,醒来之后,竟真有法子将淑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之后,我便留她在这里住了一段时日,她也没有拒绝,留下养伤,顺便帮着淑儿调理着身子。”
  “可是,卿卿与唐门向来无冤无仇,怎会无故被唐门追杀呢?”
  听到钟书谨那疑惑不解的问话,林子言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是啊,她与唐门无冤无仇,可你们血炎教,与唐门可是积怨已久的。有些事情,我不便与你多说,你若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卿卿吧。”
  钟书谨震了一震,林子言这样的提醒,不禁让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唐门与血炎教,确实是积怨已久,自从去年秋日之后,两派之间那大大小小的矛盾更是闹个不停了。
  原本唐门的人就已觊觎他们血炎教之外那片障林的毒物许久,去年秋日,唐门曾派人前来窃取药草,却被他们教中之人当场屠杀了。他们两派本就不和已久,那次杀了唐门弟子之后,两派之间的矛盾更是因此事激化了不少。
  当时,柳三娘还曾派人来提醒过她,有可靠消息,唐门已经准备要对他们血炎教动手了。
  然而,他们教里戒备了许久,却是迟迟没等到唐门的人攻来。当时冷韶英还以为是柳三娘故意戏耍他们的,还生气地跑去找柳三娘算账了。
  害得柳三娘被误会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得知了当时是因为唐门内部出了些事情,被人盗走了门中秘籍,唐门这才会把好手都派去寻人了,因此才耽搁了偷袭他们血炎教的最佳时机。
  那场险些迎来的血战,也就因此而化解了。
  如今想来,结合着顾卿音对唐门毒物与地形的熟悉程度,那盗取秘籍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顾卿音了。
  而顾卿音,这一个孤身一人的闲散大夫,为何要冒死去惹上唐门?
  答案自是不言而喻了。
  钟书谨的眼睛有些发涩,她用力的眨了眨眼,低头掩下了眼中的湿意,闷声道:“我知道了。”
  见钟书谨如此,林子言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她随意的又说了些许当初顾卿音留在府中发生的趣事,便起身说要去看看顾卿音那边好了没。
  没想到,钟书谨竟主动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吧。”
  自从林子言提点过那件事情之后,钟书谨看起来竟比原先更加沉闷了不少。
  一路上,都是闷声不吭的,显然是心事极重。
  林子言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猜不出她这心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
  到了单文淑住处,进门之前,林子言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为你所做之事,本不该由我之口来说的,今日是我多嘴,忍不住才会说上这一些事情。身为她的好友,你如此负她,我本该是厌恶你的。可是,若非是你,当初我便不会有机会在此地遇上了她,若非是你,此次我更没有机会遇上顺便来此的她。虽然救下淑儿的是她,可若非是你,她便不会来此了。所以,我自然也是要谢谢你的。我知道,你们的感情,我是没资格多做过问的。可我还是想多说一句,如今你们既然已经难得重逢了,只求你别再寒了她的心了。她这两年来,过得真的很不容易。”
  说罢,不等钟书谨回应,她便率先去推开了门。
  钟书谨抿着唇跟在了林子言身后。
  这下,她又知道了一件事情。
  原来,她不是顺便的,林子言才是顺便的。
  这本该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可在这种时候知道这事情,钟书谨只觉得心里愈发难过了。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这两年来,卿卿究竟为她默默的做了多少事情呢?
  这个时候,单文淑已经歇下了。
  那火毒灵芝熬出的三服药都喝下后,单文淑的脸色看起来竟比原先好了不少。
  林子言有些高兴。
  她偏了偏头,见床边坐着的顾卿音与门口站着的钟书谨两人遥遥相望,却不发一言时,无奈只好低下头,附在顾卿音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们家教主来接你了。”
  只见原本面无表情的顾卿音,听到这话,竟开始慢慢的浮上了笑意。
  “那我先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夜里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得派人来叫我。”
  说罢,她便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钟书谨面前时,她才对钟书谨伸出了一只手,道:“走吧。”
  钟书谨先是愣了愣,很快便扬起了笑容,伸手覆上面前那只巧手,用力的握了住。
  “嗯。”
  弯月高悬,失了云雾的遮挡,今夜的月光倒是比昨夜亮堂多了。
  回去的路上,那两只紧牵着的手依旧还是紧紧牵在一起。
  “我跟你说啊,唐门的人向来记仇,下次千万不要再孤身一人闯入唐门了……”
  “还有啊,我听说之前毒医毒死了嵩山派掌门的高徒,那掌门可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现在那家伙到处在江湖上说你的坏话,下次别再跑到那边去了,免得被他遇上了找你麻烦……”
  “对了,还有那神医门,似乎对你很不满,那些老顽固,表面上行医救人多么良善,实际上也还是逃不出这世俗之事的,你下次可要注意点,别跟他们正面交锋哦,毕竟江湖之上的那些人,半数以上都是极为敬重那些老顽固的,不过你要是运气不好不小心遇上他们了,你也别怕,你不是救过飞云山庄的五小姐么?到时候你只要搬出飞云山庄,神医门的人自然是不敢随便欺负你的……”
  钟书谨念叨了一路,顾卿音静静听了一路。
  回了房中,顾卿音摸黑上前点起了油灯,钟书谨还在后头喋喋不休地唠叨着:“对了对了,刚刚忘记说了,还有江湖上的一些闲散侠客,你也别忽视,他们有些人,很容易被收买的,要是被谁挑拨几句跑去找你麻烦了,你可千万要防着点……”
  “阿谨。”顾卿音回过身,定定的望着钟书谨:“为何突然要提醒我这么多事情?”
  被顾卿音这样的眼神看着,钟书谨不禁有些心虚了。
  她轻咬下唇,紧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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