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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神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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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两头小老虎从车里虎跃而出,跳到地上先抖抖身上的毛,然后才低吼一声,以示虎威。

不光陆无双,连李莫愁也惊住了,“凌波,你怎地养了两只老虎?”

“师傅,这两只小虎仔刚出生就没了妈妈,小秋喜欢,加上我也不忍心它们没人管,就带回来养着了。师傅不用担心,它们淘是淘了点,不过很听话的。”

洪凌波的解释两只小老虎也听明白了,一同点头,表示自己听话。李莫愁暗自称奇,便也没再说什么。陆无双却是兴奋莫名,跑到跟前问:“师姐,虎宝宝的名字怎地这般怪?”

洪凌波正想答乱起的,小秋主动解惑了:“小妈妈为了纪念朋友才叫这个名字。”

李莫愁听在耳里,想起了当初的那个人,不正是嘴好甜心好坏吗?脸色不由得一黯,心中又腾起一股怒气。许是各花入各眼,{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张一氓这些年来江湖上的女儿也见了不少,娇羞有之,大方有之,浓情有之,蜜意也有之,竟是从未有人如李莫愁这般对他不咸不淡,意外地多放了几分注意力在李莫愁身上。这时见她神色黯然,心下便明了是为了什么,有几分不忍她这样郁郁不乐,上前道:“李道长,一氓冒昧来访,多有打扰。这路上行得久了,有些口渴,不知道长能否赏几杯茶喝?”

洪凌波一听,扑哧一声,忍不住笑言:“老张,你这么说话我听着真不习惯,还叫什么道长,没的把我师傅叫老了。你叫美人也罢喊名字也罢,只是再别叫道长了。”

张一氓有些尴尬,他是随性惯了的,当下顺水推舟道:“既这样,那我不如喊莫愁好了。”

李莫愁瞪了洪凌波一眼,不置可否,淡淡道:“随我来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男的俊,女的俏,洪凌波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来都来了,有什么不能干的。如果张一氓真能治好师傅心里的伤,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无双,我买了不少年货,咱们去收拾一下吧。”

忙忙活活一下午,洪凌波整了一大桌子菜肴。

“师姐,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真是馋死我了。”陆无双闻香识菜,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猛然想到师傅还在旁边,这一年来倒是师傅做饭的时间多些,不由得伸伸舌头。

洪凌波一边摆桌一边道:“馋鬼,就认得吃。”

小秋抿着小嘴在旁偷乐,被陆无双瞧见了,道:“唉,原来师姐最疼我,现在有了小秋,就瞧我不顺眼了。”

洪凌波敲了陆无双脑门一下,道:“再胡说,罚你跟嘴好甜它们一起吃。”

陆无双大叫:“啊!不要。”

小秋纳闷:“为什么不要,小嘴小心跟我们吃得一样啊。”这两只小老虎让洪凌波养得只吃熟肉,与本性越来越远了。

张一氓走过来,摸摸小秋的头道:“你师叔是不想蹲在地上吃饭。”

陆无双嗔道:“师姐,看看吧,你带来的客人好不客气。”

洪凌波接道:“这个没办法,他打小不是我带大的。”

张一氓结舌,显然想不到洪凌波竟会这般不客气地说话。

李莫愁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勾,淡淡的暖意从心中淌过,原来过年竟然可以这般热闹。

摆好饭桌,众人分宾主坐下用饭。张一氓是头次尝到洪凌波的手艺,大为叹服,不自觉地夸她不光酒酿得好,连菜也煮得香,惹得洪凌波不顾师傅在旁,使劲对他翻白眼。

桌上洪凌波口惹悬河,讲了些这一年来遇上的趣事。讲到最后,得意地自夸:“师傅,无双,咱现在也是老板了,坐在家里外面就有人给咱们送钱来了。等丐帮给咱们找到好地方,到时咱们也有钱去盖咱们的大房子了。哼哼,那时候,不光是咱们,就是小嘴跟小心,咱也得给它两个准备两张大床。”

桌上众人除了张一氓,都不是头次听到洪凌波的豪言。别人尚好,张一氓的心思可就活动开了,问道:“丫头,能不能也给我留一张床。”

陆无双笑道:“师姐,头次看到要求与小嘴两个一样的呢。”却是报复刚才张一氓说她的话。

洪凌波道:“那算什么,我还打算将庄子建得大些,反正咱们住的地方也偏僻,如果有隐居的朋友结伴而居也是美事。大家聚在一起品酒论武,互相交流切磋,那日子过得多舒服。”心里头一个将目标锁定了杨过与小龙女,不为别的,为了将寒玉床搞到手。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晚间张一氓就歇在了洪凌波原来的房间,洪凌波与陆无双一间,李莫愁主动要求小秋与她睡在一处。小秋许是记得自己的任务,冲洪凌波点点头,示意自己会让漂亮师祖开心,洪凌波也就放心地去了。这一晚,除了张一氓那间,另外的两间屋子都是窃窃私语到半夜。洪凌波跟陆无双倒可以理解,都是小儿女情怀。奇的是李莫愁与小秋,话题竟然出奇的多。从小秋自己的身世,到洪凌波去少林下终南最后至安庆,小秋讲得明明白白。当然,他小小的心里强调的是小妈妈如何英勇,如何厉害。李莫愁听在耳里记在心间的却是这个徒弟真够闹的,闹了全真不够还跟洪七公叫板,再这样闹下去,难保哪天不出事。她不知道的是洪凌波心里有本武林人物性格谱,以她的聪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混个左右逢圆实在不是难事。洪七公若不是偷酒的时机不当,扰了她的计划,说不好也让洪凌波哄得把降龙十八掌交出来了。

第二天起来就是年三十了,洪凌波嚷嚷道过年放假不练功,兀自在院子里招猫逗狗的不是骂嘴好甜心好坏两个调皮便是调笑在安庆府给陆无双找了两个翩翩少年要她随便挑,李莫愁听得又气又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说起来李莫愁的性子也怪,若是在外遇上强敌她也能口里噙蜜说上几句好听话,若是她瞧不上的自然连消带打讥讽得人无地自容。偏是遇上了真正放在心上的人这嘴就拙了。说得轻了不管用,说得重她自己先就讲不出口。只能无奈地苦笑,要不加个嗔怪的眼神,看在洪凌波眼里更是助长了她的歪风,整整一个上午就看洪凌波招得这一家大小鸡飞狗跳的。

午饭后洪凌波终于消停了,却又扯着张一氓与小秋走了,说是要带他们在附近逛逛,连无双都不让跟来。这一走就是一个下午,只把陆无双恨得在屋里牙痒痒,骂师姐不讲义气,才回来便又撇下她不管。

洪凌波却是有事要做。这个下午他们窝在一处“排练节目”,昨天看着张一氓与李莫愁的背影,她动了心思想撮合这二人。这会借机出来,就是要教会张一氓一首曲子,由小秋吹奏,张一氓演唱。当然,她的理由是为了师傅开心,张一氓也得出力,而张一氓也欣然同意,三人一个下午便不停地演习,到天色暗了才转回去。

晚间洪凌波第一次端出了她的新创意…………火锅。火锅是元朝才开始兴起,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没有尝过。全家人热热乎乎地围坐一起,洪凌波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嘴好甜跟心好坏有些不满,它们只能接着啃自己的大块熟肉。若是有人涮肉给它俩吃,怕是张一氓第一个不答应,要知道这冻羊肉可是他一片一片,片出来的。

饭间洪凌波与陆无双比小秋还猴急,两人抢来抢去,幸好张一氓眼疾手快,忙里偷闲给李莫愁挟菜,不然,就凭李莫愁将自己挟到的菜都布到小秋碗里,怕是等大家都吃不动她才能吃饱。也许是欢快的气氛感染了李莫愁,要不就是张一氓坦然的态度让人有好感,总之张一氓这种举动虽然让李莫愁觉得不妥,却也没有出言反对。

等到大家终于吃得大饱,停下筷子,洪凌波才拍拍肚皮,道:“好啦,咱们都吃好啦。今儿是年三十,不要急着睡觉。咱们热闹一会儿再睡罢。”

话音刚落陆无双已然拍手叫好。

“我先来,我给大家讲一个赵云在长坂坡杀进杀出七次的故事。”听得洪凌波要讲这老掉牙的故事,除了小秋别人都有些失望。洪凌波不理,自顾讲下去:“刘备与曹操打仗,刘备打不过曹操就逃跑了。可是他跑得太快,把妻子孩子搞丢在长坂坡了,就命自己的义弟张飞去通知赵云搭救主母。由于事态紧急,赵云就急急忙忙去了。没想到遇上了密密麻麻的曹军,不得已,杀吧。然后曹军就看赵云大逞神威,杀进来,杀出去,杀进来,杀出去,在外围观战的曹洪看到,叹道,真是个不怕死的英雄啊,来来回回杀了七次了。”讲到这里,满意地看看大家的表情,发现只有小秋心向往之,别人都无动于衷。不服气,接着讲道:“哪知道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赵云大骂,张飞你个狗日的,话也讲不清楚,长坂坡到底在哪啊!”

第 16 章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只有小秋不依地拉着洪凌波:“小妈妈,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张一氓好笑地道:“也只有你这丫头这般刁钻,好好的一位英雄让你给作得不像样了。”

洪凌波不理,接着道:“无双,咱姐妹俩挨着来,你唱歌给我们听罢。”

陆无双想了想道:“那我唱首我们老家的小曲吧。”

洪凌波偷眼瞧瞧李莫愁的神色,发现并无变化,才放下心来。她不知李莫愁早已知道陆无双的心事,这将近一年的功夫,她也在暗暗观察陆无双,发现这孩子虽有心结,倒也对她恭敬知礼,没有差错,防着陆无双的心思便也淡了。

陆无双的歌声婉转清脆,曲子又委婉动听,唱完了大家都叫好。

小秋孩子心性,这时便急于现学现卖地表演下午学到的曲子,道:“小妈妈,到我们了吧?”见得洪凌波点头,忙接过张一氓递来的玉笛,轻抿嘴唇,试过音节,吹了起来。

吹了一个小过门,张一氓的歌声响了起来:“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莫愁女前留个影,江山秀美人风流。啊莫愁,啊莫愁,劝君莫忧愁。莫愁湖泛舟,秋夜月当头。欢歌伴短笛,笑语满湖流。自古人生多风浪,何须愁白少年头。啊莫愁,啊莫愁,劝君莫忧愁。”

莫愁二字初起,李莫愁便心头一震。抬起头来看到张一氓眼望窗外,双手击拍,并没有看向她一眼。待静下来细听,却觉得字字含情,句句带意,实在是像唱给她听的。心湖中犹如被人投入一块石头,再难平静。

待得唱完,满室静谥。陆无双也被这歌惊住了,李莫愁却是不知该生气张一氓的唐突还是该感激他歌里的关怀。本来负责起哄的陆无双光顾着观察李莫愁的神情竟然把这个任务忘记了。好在有小秋,自己吹完笛子却没有意料中的奖赏,不禁有些难过:“小妈妈,是小秋吹得不好吗?”

张一氓在旁搭道:“不是小秋吹得不好,是叔叔唱得不好。”

洪凌波翻他一个白眼,心想你起什么哄啊。柔声对小秋道:“小秋吹得好极了,小妈妈好喜欢听呢。现在小秋帮小妈妈一个忙好不好,去蒙住漂亮师祖的眼睛,咱们要送大礼了。”

小秋道声好便站了起来,李莫愁嗔了洪凌波一眼,发现洪凌波态度很坚决,也只得任小秋的小手蒙上了双眼。

“快,无双去拿托盘。”洪凌波吩咐陆无双,自己从怀里取出玉女心经。又对张一氓道:“这下你的礼物要上交了。”张一氓含笑点头。

准备事毕,洪凌波吩咐小秋可以放开手了。

李莫愁听得两个徒弟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折腾,也不知道她俩搞什么名堂,这会放开眼才见到两人各举一个托盘。陆无双的那个看不明白,是个小布包。洪凌波这个她可知道,分明是先前张一氓挂在腰间的笛子。疑惑地望向张一氓,却见张一氓也正微笑着看过来,心里微微一跳,竟是起了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师傅,这玉笛是老张喝了我带给您的酒,感觉对不住您,送给您想让您原谅他。”张一氓点点头,表示洪凌波说得话正确。洪凌波这话说得暖昧,不似先前那般讲定先赔给她再由她送给师傅,只是心里却高兴起来,若是能亲手送她岂不更好?

李莫愁有些为难,这随身之物送人也不是不可,只是一般都送与惺惺相惜的知交好友,另一种便似他这般送给一个女子,只是其中却含着些别的意思在里头,并不像徒弟说得那般只为赔礼。只是若是不要,可就是等于伸手给了人一巴掌。何况江湖人素传他这人性子孤傲得紧,今日肯示好已是不易,何苦再得罪他呢。

她心里为难,面上就迟疑了起来,张一氓不是初出茅芦的毛头小子,自然明白她为什么迟疑,也不点破,只是道:“莫非莫愁嫌弃一氓的礼物寒酸,不肯收下?”

李莫愁忙道:“哪里话来,这玉笛分明是上好翠玉所制,音纯声清。”说到这里她有了主意,接着道:“正是因为礼物珍贵,莫愁才不敢……”

“莫愁就不必多言了,一氓心意已决。”心意?哪种心意,赔礼的心意还是?这个张一氓真是糊涂,你难道连话也讲不清么?李莫愁正不知该如何措辞时洪凌波说话了:“师傅,干脆您把您的萧送给他好了,这样不就行了?”这样以后就不用听那凄凄惨惨的萧声了。

李莫愁暗道徒弟不省事,这东西是随手送人的么?张一氓已然打蛇随棍上:“若能得莫愁亲赐随身之物,一氓喜不自胜。”话里的欣喜明明白白。洪凌波暗道高杆啊,看来张一氓对师傅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索要“定情信物”了。

此时的李莫愁也隐约觉得张一氓意不在赔礼。只是她这多年来,心上只有一个陆展元,即便恨他,也是多有想念当日那般迤逦风光。猛然间来了个张一氓,这般示意实在让她不知如何回绝。若说她对张一氓没好感,那也不对。张一氓也是个俊俏郎君,又风度翩翩,态度坦诚,不似别人遮遮掩掩的肮脏。只是她素来自持,这好感却不足以让她回应什么。但现下的情形于她却不好说什么,若是只得她与他二人,怒也罢恨也罢,她自会把话讲得清清楚楚,叫他收了这心思。现在,身边还有两个徒弟。尤其是洪凌波,她感激上天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个孩子,让她觉得生活有了期盼。也正因为对洪凌波的疼爱,许多时候她也犯了溺爱孩子的毛病,纵使洪凌波淘气,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呵斥她。也是因为她对洪凌波的看重,心里才格外怕洪凌波的转变,怕她突然改了心思不再对自己亲近。这样,许多时候她便不由自主地收了自己的怒气,怕吓到这孩子。就如此时,她想疾言厉色也得想想洪凌波的心情,倒真是难住她了。

洪凌波却不管这些,笑嘻嘻地凑到李莫愁身前,不管不顾地将笛子交到李莫愁手中,“师傅,咱们赚了。这玉笛比您那萧值钱。将来咱们没钱吃饭也好卖了它。”这话同时招得李张二人怒目。李莫愁是气她不懂这中间的缘故,张一氓是不愤竟然想把他的笛子卖掉。

洪凌波也不停顿,将玉笛递给李莫愁后自作主张去解她腰上系的长萧。“师傅,萧声听着难过,笛子听着活泼,凌波喜欢您吹笛子。”正想阻她动作的李莫愁听到,不由得滞了一滞,她犹记得每次伤心吹萧后,小小的凌波便找过来陪着她,或笑或闹努力开解她的样子。一时恍惚,萧已经递到张一氓手中。

张一氓接过长萧,手中犹有余温。这萧通体光滑,显见是主人常常着摸。抬手轻轻拭抚,想像着它的主人把玩的样子,再凑至萧口,想试吹一下,鼻间盈盈传来一股暗香,心里一荡,不能自以地向李莫愁望去。哪知道他这一番动作全被李莫愁看在眼里,而且,偏偏他爱不释手把玩的样子做起来暖昧无比,再见他的唇对准了萧口,李莫愁腾地想起自己前不久刚刚吹过那里,登时脸红心热,坐立难安。倏然又对上张一氓动情的眼神,羞意大起,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赶紧低下了头。

徐志摩写过: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古往今来,人们对爱情的体验却是相同的。张一氓也被李莫愁这不经意间的娇羞慑住了心魄,定定地望着她目不斜视。

他二人这番动作,全被洪凌波瞧在眼里,低头暗笑,有门啊,大大的有门啊。她有心想将这种感觉尽可能的延伸,只是,老天也不愿意见她太好过,派来陆无双这么个煞星。

“师傅,您看了师姐那边的,也得看看我的礼物啊。”

李莫愁如蒙特赦,抬起头来,道:“好,师傅也看看无双送的礼物。”

不仅是李莫愁醒了过来,张一氓也醒觉自己失态了,暗道好险,自己的心神素来坚定,今日怎地这般恍惚,险些教小孩子看了笑话。转眼瞧见洪凌波正对小秋做鬼脸,只道她们小孩子胡闹,却不知是洪凌波不好调笑他,忍不住对着小秋眉眼乱飞,逗得小秋咯咯直乐。

李莫愁接过陆无双奉上的布包,轻轻揭开。里面是一篇纸张,待得看清顶头的四个小字,忍不住低呼一声:“玉女心经?”再也顾不得旁人在场,急急问道:“无双,你哪里来的?”

洪凌波忙冲陆无双使眼色,陆无双心里感激师姐,却也承了师姐的心意答:“我托师姐找来送给师傅的。”

李莫愁又急问洪凌波:“凌波,你在哪找来的?”

洪凌波却不急不躁,“师傅,您也不想想,还能哪里来的,自然是我去看师叔,师叔给我叫我交给您的。”

洪凌波去过终南山李莫愁自然知道,但是洪凌波却没有将当日撒谎说梦到师祖的事说出来,加上小秋对这事也不甚了了,自然也就没对李莫愁提起,李莫愁这才知道洪凌波竟是专程为了玉女心经去的。一时间心里五味俱全,忍不住掉下泪来。“我只道,只道师傅是再也不肯原谅我,不肯将这心经传给我的。没想到师妹竟然给了我,真是想不到……”

她这一落泪,搞得旁人心里也不好受,小秋忙过去帮李莫愁拭泪,一边哄着:“不哭,啊不哭。”再多的话他也说不出来。恨得张一氓暗骂这小子此时怎么这般笨拙,恨不得拉开小秋自己上去安慰。

少不得洪凌波出来救场:“师傅,您也不想想,咱古墓派的心法是不能动情,常以忍性的功夫,我看师叔也不是个天生的冷清性子,想来师祖也不是,都是为了练功才变成了这个雪人似的性情,不知道疼人。这一去古墓,乖乖,幸好我跟无双两个有福是跟了您的,现在会笑会跳像个大活人,要是我们也住进了古墓,少不得我们两个也变成了个不会说笑的木偶人。”

她这一番胡言乱语将李莫愁说得又气又笑,在心里她对师傅还是颇为尊敬的,当年若不是情至深处,她也断不会逆了师傅的意思。这会听得洪凌波将自己的师门说得这般没有人情味,也有些生气,道:“切不可胡说,你祖师婆婆也是为了门下弟子武功有成才传下这般祖训,怎由得你胡乱编排。”

洪凌波吐了吐舌头,道:“凌波错了,师叔有话,若您几时有空,也回去住几天。”

李莫愁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师妹能惦着我,我却没有惦着她,倒是我的不是,也该去给她赔个理的。”

洪凌波心道:小龙女练功练得快不会笑了,哪里还会多费心思来想着师傅。不过,师傅能这样想也是好事,只要这世间的人事让她有了好感,多了羁绊,她往后就该不会那般愤世疾俗了,便也不多说什么。

这一晚上,李莫愁又惊又怒又喜又悲,心情大起大落,这一平静下来觉得疲累不堪,强收了心神道:“师傅有些有些累了,先去歇着,你们自己玩罢。”起身自去了。

望着她倔犟的背影,张一氓心头滑过一丝心疼。若在以前有人对他说他对李莫愁动了情,他少不得哈哈一笑后冷冷道:滑天下之大稽。但是现下,他却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心意。这女子的心,被人伤得一塌糊涂,这些年硬挺着过来,中间受了多少煎熬没人知晓。眼见得花容月貌没人怜爱,心痛难忍没人宽慰,怜意大起,既让他遇上,张一氓少不得做个护花人了。

想通了的张一氓也起身离座,道:“丫头,你们闹吧,我也回去歇着了。”

洪凌波笑着点头,心想回去抱着我师傅的萧睡吧。张一氓走后,陆无双小秋却不困顿,加上嘴好甜心好坏直在旁边打转,三人少不得又加了火,给两只小虎仔加了一餐。

过了年,大家都长了一岁,别看陆无双十三岁了,竟是跟小秋闹到一处分不清个大小来,加上嘴好甜心好坏两个,就在洪凌波收拾餐桌的一会功夫,滚成了四个泥猴,少不得让洪凌波笑骂一通,这年夜,就在三人两虎的嬉笑声中过去了。

往后的日子,年节的气氛渐渐淡去,众人日常作息也正常了起来,每日勤练武功,互相喂招,再一一应证,闲了张一氓弄萧,李莫愁吹笛,偶尔听小秋吼上几声狼爱上羊,山谷的日子虽然简单,却也欢笑声居多。

张一氓没有提出离去,自然也就没人提醒他。就连李莫愁也渐渐习惯了张一氓有意无意间的关怀,不再似初始那般忐忑难安。

李莫愁对小秋也是颇多关爱,见他修了一身奇怪的功夫,内力招式都精奇之极,洪凌波对这个问题含糊说是遇上了一个怪人教的,李莫愁问了半天也猜不到这个怪人是谁,只当她们另有奇遇,还概叹了一番天下高人隐士之多。

见得小秋脚法笨拙,身法一丝半毫也没学,便用心教授小秋古墓派的功夫,加上她研究玉女心经多日,有些心得也加入其中,愣把小秋教得纵步如飞,每日以追赶嘴好甜心好坏两个为乐。

两个多月的时光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溜走了,迎面吹来的风开始带了暖意,地上的草根也渐渐绽出绿芒,洪凌波离开的时间也提上了日程。

她还在念念不忘独孤求败,她要去求证独孤九剑。

第 17 章

这一去,最少也得三年的功夫。为了让李莫愁同意,洪凌波只得抬出那个莫须有的怪人来,说是定了约期的。

李莫愁虽然不舍,倒也清楚徒弟能有这番际遇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打断了她的修行。

只是洪凌波到最后才发现原定自己孤身一人上路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她本来想把小秋与两只小老虎留在谷中,一来此去她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不想让小秋跟着受罪;二来两只小老虎已经半岁,身子快有一米长了,带出去很不方便。

小秋听到小妈妈不打算带他后,总算做了回不讲理的坏小孩。不错眼珠子地盯着洪凌波,晚上也不跟李莫愁一块睡了,总是守在洪凌波身旁。看着小秋整天小心紧张的样子,洪凌波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咬咬牙同意带上小秋。好,小秋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嘴好甜跟心好坏的还没完呢,这两只小老虎也奇怪,极是通灵,最后几天根本不出去撒欢,只跟着小秋晃悠。洪凌波哄过骂过,全不管事,走哪跟哪。没法子也只得由着它们,只是出发时她突然感慨了一下自己还没成家就拖家带口的了。

陆无双对洪凌波的意见很大,像她这般年纪的孩子,正是对外面极向往的时候。加上她是“半路出家”,旧时的记忆还留在脑海中。上次师姐出门就没有带她,这次又要抛下她自己跑了,还是个孩子的她生了好大一通气。

洪凌波自然也知道陆无双的心事,只是要她带着陆无双却是不能。一来她不知道此去成果如何,那里是否真有独孤九剑的剑决,若是没有她怎么解释这次出行的目的;二来,如果有,她如何对陆无双解释她的未卜先知,这样,那个莫须有的怪人自然也被戳穿了。她还不想让怪力乱神的事套在自己身上,引起别人的恐慌。

对此,洪凌波邪恶地诱骗陆无双。从师傅的玉女心经到朱为阮通诚的出色,又赌咒发誓这次是她最后一次单飞,并努力劝陆无双应该帮她照料一下自己的集团公司,这几年有空就往南方去看看,如果丐帮找到了风景好的地方让她来“圈地”定乾坤。总之,实力权力外加男色,洪凌波极无耻地毒害未成年少女,陆无双这才放开师姐。

洪凌波还有些不放心张一氓,小姐妹俩秘密私议半天后,陆无双主动请缨当卧底,来监视师傅与张一氓的动态。总之,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让洪凌波给祸害得心思也古怪起来。

找了个空对张一氓旁敲侧击一番后,洪凌波上路了。

这两人两虎一走,谷中顿时空寂下来,好在习武人意志坚韧,大半心神都用在了武术修为提升上,倒也没有过多感伤。加上洪凌波借口怪人教得武功参不透,教了他们不少太极剑式,由得他们去体悟,自此,这三人等于在谷中闭关了。

这次出门,洪凌波没有买马,她与小秋身量尚小,嘴好甜心好坏两个饮食营养好身子蹿得快,驮着二人倒也不费力。途经城镇打尖住宿时,人们见了二人骑着小老虎莫不惊奇,这样有一个好处,少了毛贼打扰,洪凌波都决心往后不买马了,就拿老虎当座骑。

襄阳战事又起,一路行来遇上不少真正拖家带口的人往南而下,当然也见到不少身强力壮颇有些英雄气概的好汉北上抗敌。再次直面战争,洪凌波时常半夜梦醒,然后望着窗外形状不同的月亮黯然不语。战争,带给人民的永远是无法弥补的伤口。她的力量在历史面前太渺小,她想努力扇动自己的翅膀,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改变,但现在,壮大自己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这条路,她会一直走下去。

看书时她记得那个山谷在襄阳的西北方,路上寻了几个胆大的路人问了几次,终于确定了方向。

道路难行不提。穿过树木杂生的密林,是一座小小的山头。从山石草丛中绕过去,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山谷。洪凌波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往前走,进到深谷,就是这里了。

看看天色尚早,两人在谷口用了午饭,又让两只小虎饱食一顿,洪凌波打点精神,进了山谷。

她知道谷里蛇虫太多,攀下一枝树权,在前边边行边扫,打草惊蛇,免得不小心马失前蹄被蛇咬到。越往里走,地势越底。小秋没见过这么森密的地方,心里有些害怕,驱了心好坏上前,跟洪凌波齐头并进。

洪凌波自己心里也有些激动,还有一丝紧张,毕竟这里是她一直惦记着来的地方。不过看到小秋害怕的样子,洪凌波自然要为小秋排忧:“小秋不怕,有小妈妈在呢。小妈妈给你唱首你没听过的歌吧。”洪凌波小时走夜路害怕了就自己唱歌,这会自然又拿出了这一招,小秋煞白着小脸点点头。

洪凌波想了想,扬起嗓子唱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不分水天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一路看天不低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边唱边嘿嘿哈哈没完,自己给自己配音。小秋第一次听到这么怪异的歌,新鲜感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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