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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今天压力很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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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洛离璟不甚在意地说道。
  “是。”刘泽逸顿了一下,而后说道,“武举自不必说,今年似乎没有女子报名,臣对此不甚了解,文举的话,臣以为,陛下或许会觅得良臣。”
  “哦?”洛离璟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接着道,“莫非你心中已有人选?”
  “是,臣曾在恩师那里读过卿九离的文章,惊为天人,据臣所知,她此次也参加了科举。”刘泽逸毫不避讳地说道,似乎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而事实上,皇帝的通病就是多疑,纵观历史,几乎没有哪个皇帝能免俗。刘泽逸这些话,往好了说是举荐贤才,往坏了说就有拉帮结派培养自己在朝中势力的嫌疑了,毕竟,刘泽逸还有一个在朝中德高望重的父亲。
  “你的恩师?”洛离璟眯了眯眼睛,问道,“卿阮?”
  刘泽逸愣了一下,内心颇为震惊,面上还是尽力不动声色,但到底年轻,一下子就被洛离璟看了出来,“是。”
  “也难怪。”洛离璟淡淡地说道,“卿先生的孙女。”
  “陛下是如何得知……”刘泽逸面上出现几分纠结,他不过说了恩师和卿九离这两个信息,陛下这么就连恩师是谁和恩师与卿九离的关系也知道了。
  “猜的罢了,没想到猜对了。”洛离璟笑笑,她还真就是猜的,毕竟卿姓着实少见。
  刘泽逸沉默半晌,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卿阮,是380年的状元,也就是洛离璟爷爷——世宗时候的状元,在朝为官三载,便辞官隐居办了私塾,也是一个奇人。如今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他收学生有三个规则,智者不收,愚者不收,权贵不收。至于他为何如此“大胆”,凭借的便是世宗钦赐的一柄戒尺。当年卿阮辞官之时,世宗一再挽留,但卿阮意已决,又说教书育人功在社稷,世宗听了深受感动,当即赐了一柄金制的戒尺给他。虽然金制戒尺太重,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奉皇命育人之名比实用性更为可贵。
  顾千沉乐呵呵地看着,终于在两人都沉默了之后,这才说道:“我还真有些期待这个卿九离能写出什么。不过,据我所知,武举有女子报名啊。”
  “当真?”刘泽逸瞪大了眼睛,问道。
  “自然,至于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顾千沉笑得意味深长,没再继续说什么。
  刘泽逸撇撇嘴,他对是谁又不感兴趣,难不成还能是他认识的人不成?他怎么不知道他认识什么会武功的姑娘?
  洛离璟挑挑眉,瞥了顾千沉一眼,没有多问,而是将话题又转移到了刘泽逸身上,“卿先生的三不收非常有名,权贵不收,你是如何成为卿先生的学生的?”
  刘泽逸还没答话,顾千沉便抢先问道:“三不收?哪三不收?”
  “你不知道?”刘泽逸看着顾千沉,惊诧地问道,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顾千沉无奈地耸耸肩,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基本上属于“自学成才”的好不好,书上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三不收”啊。
  “恩师的三不收,分别是智者不收,愚者不收,权贵不收。”刘泽逸解释道。
  顾千沉挑挑眉,“何意?”
  “恩师说,智者乃他望尘莫及之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教,愚者乃无可救药之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雕朽木,权贵门槛太高,他踏不进去,故而不收。”刘泽逸回道。
  顾千沉点点头,道:“卿先生果真奇人也。”
  刘泽逸听后笑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拜到卿先生门下的。”顾千沉说着,顿了一下,又接道,“权贵。”刘家有刘昭明一人,便足以称得上“权贵”二字了。
  刘泽逸勾勾嘴角,说道:“我当时去拜师的时候,恩师也说不收,不过我说了几句话,他便收了。”
  顾千沉和洛离璟都没有问,而是静静地等着刘泽逸继续往下说。
  “我说,为臣为官者,一举一动皆为民,百姓本是衣食父母。既如此,何来权何来贵?家父既不是权贵,为何老师不收?”刘泽逸说着,神情有几分感慨,“我说完之后,恩师好久都没有说话,吓得我以为说错话了,过了好久他才笑了,同意收我。若不是我当时一时冲动说了这些话,恩师也不会破例。”
  闻言,顾千沉和洛离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第70章 登科及第
  翌日; 即会试当天,考生们按时到达了考场,怀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他们看到了这次会试的主考官; 那个以耿直正义闻名的吴维庸; 除他之外,由刘昭明和李溯谋担任副考官。
  这样的考官阵容; 足见皇帝对此次科举的重视程度。虽然也有官员说,皇帝意在提醒三位阁老该告老还乡了,毕竟历史上没有几位托孤重臣有好的下场,但究竟是何意没有人知晓; 三位阁老得知也只是一笑了之; 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亦没有人知晓。
  另一边; 武举会试现场; 顾千沉作为“特邀考官”; 坐到了考官席上; 武举会试的主要形式,分为文考和武考。文考考兵法,武考考骑射和比武,比武以一对一的比试进行,包括拳脚比试和兵器比试两种; 比试过程中需注意分寸; 致人伤残者将被取消比试资格。文考和武考综合考量; 择优录取。
  本来女子武举并不会引来如此多的关注,因为练武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短时间内,没有人相信会有女子参加武举。但这些想法被唯一的一个报名者否定了,这个人就是楚墨染。
  顾千沉对于这件事情很清楚,因为枢密院将借由此次科举选拔人才进入枢密院,而枢密院的人员构成也基本上会在科举之后确定。因此,顾千沉通知景国的几位将军在殿试结束之后回瑞安一趟,此举也得到了洛离璟的首肯。
  楚墨染便是借由此次机会提前一个月回到了瑞安城,并且报名参加了武举。顾重钧牺牲后,楚墨染作为副将名正言顺地当了将军,对此军中无一人反对。
  楚墨染作为一个将军,竟然来参加武举,大多数人都不得其解,还有一些人则觉得楚墨染是为了“镀金”。
  楚墨染确实有作为一个将军应有的实力,边关将士很清楚,但朝堂上那群言官未必清楚。但有一个武状元的身份就不一样了,楚墨染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在朝为官之人是可以再次参加科举的,如果有哪个官员对当前现状不满,认为自己怀才不遇,久久无法晋升,或是“学霸”想挑战自己,一定要拿个状元才肯罢休,都是可以参加的。
  不过,已经当官的人参加科举,需要严格的审核,且不能耽误平常的公务,而且要和普通百姓一样通过层层考核才能参加殿试。这也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一些官员哗众取宠的行为,毕竟如果再考一次会试甚至乡试就被刷下来了那多难堪,因此被罢官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楚墨染这次参加武举还真就不是因为那么复杂的原因,她真正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要和顾千沉打一场,她算是意识到了,私下找人切磋肯定会被用各种理由回绝。既然报名参加武举的女子就她一人,武举又分了男女两项,那她借机提出和顾千沉比试也很正常嘛。
  “我的办法很合理吧?”楚墨染站在校场,也就是武举举行的地方,对一旁站着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士兵说道。
  士兵很是纠结,楚将军和顾枢密使比试,肯定有很多人愿意看,他也一样,可顾枢密使一个不高兴,他可就惨了。最关键的是,这两他没一个能惹得起的。
  楚墨染看出了士兵的犹豫,恨铁不成钢一样地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就说是我说的,快去。”
  士兵闻言对楚墨染行了一礼,道:“是。”然后便转身向顾千沉汇报。
  顾千沉闻言挑了挑眉,勾了勾嘴角,说道:“告诉她别急,会有人和她比试的,报了名自然是要考的。”
  士兵如实转达了顾千沉的话,楚墨染也只能乖乖坐着。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考生,若是直接去找考官,那指不定会有人说什么呢。
  楚墨染的等待一直从上午到了下午,眼看着太阳都要下山了,也没等来所谓的比试者。楚墨染急了,去问一旁的士兵。士兵这次学乖了,立即跑去请示。
  顾千沉笑笑,道:“马上了,让她再等等。”
  士兵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顾千沉的话转达给了楚墨染。楚墨染狠狠地拧着眉头,总觉得被顾千沉那家伙坑了是怎么回事。
  士兵瞄了一眼楚墨染的表情,当即转过头站好,眼观鼻鼻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男子比试结束了,主考官当即站起来,说道:“由于女子武举此次只有一人报名……”这句话刚出,便引来一阵哄笑。
  “安静。”校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所以,本次比武的优胜者,将会与这名考生比武,当然,输赢都不会影响优胜者的成绩。比武的第一名若是不愿意,就第二名去,以此类推。”
  “和女人比,就算胜利了也胜之不武啊,有什么好比的。”考生中有一人说道。然后便获得了一堆应和。
  “安静。这名女子,就是楚墨染楚将军,想打赢她可没那么容易,好了,第一名,你愿意吗?”考官问道。
  此次比武的第一名,叫武厉,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我愿意。”他说道,能够打赢一名将军,是无上的荣耀,即便输了,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大家都知道,晋升是要靠军功的,能当上将军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
  武厉和楚墨染的比试很快就开始了,楚墨染即便没有达到目的,但对于这个武痴来说,能与男子比武的第一名交手也不错。
  胜负到来得不算很快,两个力量型的人,且不说纯粹比拼力量,就论技巧和经验,楚墨染都要比武厉高出一截,但是武厉属于那种遇强则强的类型。最终,还是楚墨染胜出了,毕竟楚墨染的功夫除了学的,更多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
  这个结果让所有留下来观战的考生都陷入了沉默,能打败比他们强的人,自然更强。受到打击的一众人都默默地不吭声了,但这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至少在军中形成了勤学苦练的风气,还是很值得庆幸的。
  楚墨染痛快地打了一场,心情很好,也没去和顾千沉“算账”。
  在文举和武举的会试结束之后,就该准备殿试了,不过,武举并没有殿试。因此,武举会试的综合排名便是武举最终的排名。参加武举的人只需要在文举殿试结果出来之后,一起参加传胪大典。
  因为刘泽逸举荐的关系,加上是卿阮的孙女,洛离璟对卿九离这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因此,在会试结果出来之后,洛离璟便让人调出了卿九离的考卷。总得来说,洛离璟还是比较满意的,但还是得看殿试的表现。
  洛离璟给参加殿试的考生出的题目是“贪墨之下,民生疾苦,何解?边境不宁,何解?经济停滞,何解?”一共三个问题,考生需一一作答,严格来说,可写的范围还是很广的,只看考生能不能想得到了。洛离璟也想要借此机会找到哪怕一个有才能有新想法的人。
  殿试进行得很顺利,洛离璟很快便决定了出了三鼎甲的人选,只是今年的总通过人数并没有上一次科举多,甚至不及上一次的一半,哪怕是增加了女子科举这一项。兴许和这次科举太过匆忙有关。
  自此,景国第一名女文状元便诞生了,如刘泽逸所说,卿九离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洛离璟很满意,只是这安排去处便成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对此,顾千沉非常“贴心”地把人要到了枢密院。虽说卿九离明显更适合参政,而非管理军事方面的事情,不过,眼下正值枢密院缺人之际,而且卿九离年纪尚小,在枢密院磨炼几年再转调也不迟。枢密院需要真正懂军事的武官,同样也需要文官,两方制衡之下,才能做出更正确的决定。
  除此之外,顾千沉还盯上了几个人,不过这事儿就要和吏部尚书去说了。也因此,接下来的几天吏部尚书远远地看见顾千沉就跑,奈何要顾及自己尚书的颜面,顾千沉叫他也不好不停下,结果还是被抓住了。
  吏部尚书叫苦不迭,在他眼里,顾千沉就像是饥饿的狼,两眼发光地盯着他手里的肉。人碰见狼怎么办,躲又躲不了,只能先喂一块肉安抚情绪,以免自己马上也成为狼的食物。
  很快,发榜日到了,几家欢喜几家愁,详情无需再表。
  景国在科举之后直接将这些人投入在实际的岗位上,制定一段时期的实习,表现好可以留用,表现不好就要去翰林院学习三年再考核分配了。
  卿九离对于自己将要实际学习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料到会是枢密院这个地方,压根没有想到是顾千沉“走了后门”。因此,她还特意去请教了爷爷,然而卿阮只是笑而不语,只跟她说去就是了,不用想那么多。


第71章 孽缘与否
  卿九离在枢密院忙碌; 生活过得很是充实,除了某天出门的时候撞上一个人,之后便再也甩不掉了。事后,卿九离每每回忆此事; 都要感叹一句孽缘。
  某天; 卿九离从枢密院回家,一脚刚踏出门槛; 就被迎面冲来的一个不明物体给撞上了。卿九离鼻子猛地一疼,鼻血当时就下来了,她连忙捂住鼻子,疼得眉头紧紧地蹙起; 整张脸都变形了。
  卿九离疼得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提溜出了门外,故此一阵怒上心头。这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不看路撞了人还这么不尊重。
  “我没注意; 你没事儿吧; 抱歉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卿九离抬眼瞄了那人一眼,女的,能一只手把她提起来,当即便知晓了此人是谁,冷冷地说道:“楚将军; 您看我像没事儿吗?”
  是的; 撞到人的正是楚墨染。楚墨染愣了一下; 这才从卿九离的指缝中间发现了血迹,心下一急,直接撕了袖口伸过去想帮卿九离止血。
  卿九离截了楚墨染想伸过来的手,抽走那块衣料,仰了仰头,擦擦血迹,为防没有擦干净,干脆直接捂住了鼻子。
  “抱歉啊,我从来不带手帕这种东西,委屈你了。”楚墨染面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歉疚感,同时也有一丝庆幸,还好穿的不是盔甲。
  有鉴于楚墨染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卿九离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于是道:“算了,你撞了我我撕了你的衣服,两清了。”
  楚墨染当即想歪了,只能说是和那群兵痞混多了的原因,每当想起此事,都忍不住为楚爸掬一把同情泪。撕了她的衣服?不是她自己撕的吗?“呃……没,我自己撕的。”
  卿九离登时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是傻吗?”
  而事实证明,楚墨染并不傻,在若干年后,楚墨染直接调侃说卿九离第一次见面就想着撕她衣服了。由此可见,楚墨染到底从什么时候对别人动了心思这件事还很难说。
  楚墨染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当即转了话头:“那个……你怎么知道我的?我们见过?如果见过我应该不会忘记才对啊,毕竟你这么漂亮。”
  卿九离嘴角抽了抽,她这流着鼻血捂着半张脸的样子能叫漂亮?“楚将军,你这一套都是从何处学来的?”
  “老王教我的。”楚墨染想都没想直接便道,老王说这招对姑娘特别管用。
  “老王?”卿九离重复了一遍。
  楚墨染点点头,说道:“军营里的人,你不认识。”
  卿九离颇为无语,她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自来熟的人,她也不想认识老王,于是,当即抬腿就要回枢密院,她得清洗一下,不然回去肯定要“天下大乱”了,一想到那一群老头儿就头疼。
  “哎,”楚墨染见卿九离要走,连忙把人叫住,道,“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有这个必要吗?”卿九离眉头微蹙,一个将军认识她做什么。
  楚墨染回道:“当然有,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那我多吃亏啊。而且我这些时日都会待在瑞安城,正好请你吃饭赔罪。”
  “多谢将军好意,不必了。”卿九离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墨染急了,“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你的名吧。”
  “卿九离。”卿九离自觉不说楚墨染是不会罢休了,于是回道。
  “噢你就是那个女状元啊,久仰久仰。不过卿这个姓氏这么罕见,你爷爷不会是卿阮卿老先生吧?”楚墨染听到了想要的东西,当即抓住机会引出了话题。
  卿九离扶额一阵无奈,这好歹是个将军,她也不能不理人直接走,“是。”
  “家父对卿老先生多有赞誉。”楚墨染笑着道,“若是知道我认识卿老先生的孙女一定会很开心的。”
  卿九离一直不知该怎么接话,便没有开口。
  楚墨染对此倒不甚在意,接着道:“你看我们一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合在一起就是文武双全了,多有缘分是吧?”
  “……是。”卿九离沉默了一会儿,才应声道,还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孽缘吧。
  一看卿九离认可了自己的观点,楚墨染当即扬起了一个笑容,眼睛一转,又道:“对了,我是来找顾千沉的,她应该还没走吧?我生怕她已经走了,还是跑着过来的。”
  卿九离看了楚墨染一眼,在皇宫重地跑,也不怕撞了谁,再转念一想,可不是吗,撞了她,当即轻笑了一声,回道:“没有。”
  楚墨染被卿九离这一笑弄得一头雾水,她的问题很好笑吗?……算了,反正笑是好事,没必要管为什么笑。不过,这人笑起来可真好看。鼻血已经止住了,卿九离也没有再拿着布捂住。
  “咳,”两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声咳嗽,两人转过头去,拐角处站着一个人,是顾千沉。
  “大人。”卿九离向顾千沉问了声好。
  顾千沉瞥了楚墨染一眼,然后又看向卿九离,边说话边向着两人走,“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不用这样叫我。你不是之前就出来了么,怎么现在还在。被这家伙缠住了是不是?”
  卿九离还没说话,楚墨染便瞪着顾千沉道:“你站那儿多久了?多大的人了还听墙根。”
  “你们两个堵在门口,我想不听也不行啊。”顾千沉说道,直接回避了那个多久的问题。
  楚墨染一时气结,这家伙,就只会和她玩文字游戏。
  “这是……流鼻血了?”顾千沉看着卿九离,问道,“怎么回事?”说着,看看卿九离手中的布,又看看楚墨染的袖口,“这家伙干的?”
  卿九离连忙捂住鼻子,该不会是血还没擦干净吧……这样想着,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好了,去洗一下,让人看到不好。”顾千沉说道,俨然是一副关心下属的样子。
  卿九离向顾千沉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快步走回了枢密院。
  卿九离走后,顾千沉戏谑地看着楚墨染,道,“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
  楚墨染脸上露出些许的尴尬,“……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那表情,还目送,啧啧,和写脸上差不多。”顾千沉一副看透楚墨染的表情,说道,“说吧,谁给你出的主意?”
  “老王。”楚墨染撇撇嘴,回道。
  顾千沉嘴角抽了抽,“老王四十好几了还没媳妇儿,你听他的?你怎么不来问我呢?”
  “问你能有什么用?老王说你肯定找不到夫君。”楚墨染说道,“而且我觉得老王说得很有道理啊。”
  “什么道理?”卿九离从拐角处踏步而来,一脸疑惑。
  楚墨染瞥了一脸看戏的顾千沉一眼,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说辞,“老王说顾千沉找不到夫君,我觉得很有道理。”
  卿九离嘴角一抽,这都什么鬼。又是老王,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事儿?卿九离忍不住八卦了,当然,她是不会问出来的。
  “你找我什么事?”顾千沉看着楚墨染,问道。
  楚墨染摇了摇头,回道:“现在没事儿了。”
  卿九离觉得很是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有些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突然,顾千沉抬眸看向楚墨染的身后,叫道:“泊风。”
  楚墨染和卿九离连忙行礼,“陛下。”楚墨染背对洛离璟,是真的没看到,卿九离则是在想事情,没有注意。
  “嗯。”洛离璟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说道,“今日你过了时辰还没来,所以我来看看。”
  顾千沉笑了笑,道:“这就走了。”
  洛离璟微微颔首,顺势握住了走过来的顾千沉的手,没理剩下的两个人,牵着顾千沉的手便转身走了。
  “陛下和大人的关系很好吗?”卿九离抿抿嘴角,总觉得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应该不会被灭口吧。
  听到卿九离的问题,楚墨染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说道:“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我和顾千沉也是。顾千沉这家伙居然不跟我说,太不够意思了。”
  “……你说什么?”卿九离一时觉得信息量过大有些缓不过来。
  “一起长大的。”楚墨染有些莫名其妙,眨眨眼,回道。
  “不是,下一句。”卿九离道。
  “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跟我说。”楚墨染接着回道。
  “……说什么……”卿九离心情有些复杂。
  “说她们……”
  楚墨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卿九离阻止了,“好了,不用说了,也不许对别人说,听到没。”
  “是。”楚墨染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应了一声,声音低沉磁性。


第72章 战火又起
  玄元一年八月四日; 狄国小股士兵进犯景国边境,还不小心误入了牧国领土,杀了三国边境处有名富商大贾温家的一个家仆。
  温家家主大怒,一气之下断绝了和狄国所有的贸易往来。同日; 景国宣布断绝与狄国的从属关系; 正式宣战。与此同时,牧国宣布无条件支持景国; 并将负责景国打仗时期的一部分后勤补给。
  狄国被突如其来的战书吓懵了,新皇登基起来大肆挥霍,狄国如今哪儿还打得起仗?
  狄景两国边境的一股马匪先行突进,马刀寒光熠熠; 他们不杀人; 只赶人。所有狄国的牧民被迫向狄国北方迁徙,他们失去了家园; 甚至失去了生计。
  “马蹄所到之处; 皆为王土。”这句话成为了后世认为马匪大肆开疆拓土是景国皇帝授意的依据。
  狄国派兵应对; 然而刚到便陷入了那群义军与景国军队的包围圈; 他们长途跋涉哪里比得上景国守株待兔的这些人。芮城一役,狄国损失惨重。
  十月十九日,狄国爆发了牧民的起义,被迫流亡放逐的狄国牧民抢占了原先狄国北方牧民的资源,狄国内部矛盾愈发显著; 终于爆发了起义。
  十月二十日; 狄国卢庄卢相国起兵造反; 称皇帝为君不仁,官逼民反,不适合做皇帝,并拥立景国公主宋伊心为皇,带兵逼宫,因起兵地点在晦夕,史称“晦夕之变”。
  卢庄造反一事在狄国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这么一来,狄国对抗景国的兵力直接少了一半,前线失去了支援,节节败退。
  内忧外患之下,狄国皇帝于十月二十六日在寝殿自刎。
  十月二十七日,卢庄正式拥立宋伊心为王。史学界对这一举动有两种解读,其一是卢庄此举意在制造一个傀儡皇帝,若非楼君耀没有子嗣,是轮不到宋伊心的,其二是卢庄意在向景国示好,或者说卢庄根本就是景国的人,而之后卢庄的待遇也印证了这一点。
  十一月一日,狄国宣布投降。次日,景国下诏书封宋伊心为芮王,狄国直接纳入景国版图,给宋伊心做封地。
  此诏一出,天下哗然。然而,争论来争论去,这似乎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对于景国来说,彻底让狄国名正言顺成为了自己的地盘,而且原来边境的百姓也能不被侵扰了。对于狄国来说,能恢复和平是最重要的,而且,退一万步讲,芮王好歹是他们自己选出来的。
  景国,瑞安城,玉清宫。
  “就这么直接吞了,不怕狄国的人反噬?”顾千沉手里捏着一枚黑子,问道。
  “普通百姓不会的,至于原来狄国的官员,若是有几个硬骨头,说不定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洛离璟眯了眯眼睛,落下一子,答道。
  “为何普通百姓不会?”顾千沉落下一子,又问。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谁能让他们过得好他们就认谁,起初可能会有些不适应,等到他们发现了生活的变化就好了。他们已经经不起战争了。”洛离璟又落下一子,回道。
  “那宋伊心那里……”顾千沉问道,随意落下一子。
  “我说了封王,难道还会反悔不成?君无戏言。”洛离璟落下一子,吃了三子,说道,“对了,宋伊心那儿要重组朝廷,本地的人和我们的人都要有,让她注意着点儿。”
  顾千沉正要落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瞄了洛离璟一眼,笑着道:“这有我什么事儿啊?”
  “你不是挺关心人家的么,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洛离璟头也不抬地说道。
  “别,我也就随口一问。这事儿还是让专业的来吧,我看公孙晟挺闲的,让他去一趟好了,也放心点儿。”顾千沉眨眨眼睛,果断把公孙晟给卖了。
  洛离璟眯了眯眼睛,落下一子,吃了五子,道:“你输了。”
  “嗯。”顾千沉看了棋盘一眼,应道。围棋她还是不太会,没有办法。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洛离璟垂眸说道,低下头收拾棋子。
  顾千沉瞥了洛离璟一眼,问道:“生气了?”
  “没有。”洛离璟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听不出情绪。
  顾千沉眨眨眼睛,扬起嘴角,说道:“那就好,温家那小丫头担心写信来问,我也能给她回个准信了。”
  “温家……边境那个温家?”洛离璟微微蹙起眉头,温家的小丫头,温蓝么。
  “是,她这会儿在宋伊心身边。”顾千沉回道。
  洛离璟瞥了顾千沉一眼,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前些日子得边境温家协助,她对温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温蓝在宋伊心身边又是怎么回事。
  “忘了和你说,温蓝是作为宋伊心的侍女和宋伊心一起前往狄国的。”顾千沉回道,“温蓝那丫头一直想给家人报仇,所以托人找了我,我就让她和宋伊心一起去了狄国。”
  洛离璟微微颔首,问道:“温蓝的立场呢?”
  “放心,温家人还是信得过的。”顾千沉回道。
  洛离璟勾勾嘴角,说道:“所以你本来是想有个人看着宋伊心么。”
  “咳,倒也不是没有这个意思。”顾千沉把手里的棋子放进棋篓里,说道,“不过,温家那丫头写信到我这儿宣布主权,倒是有点儿难办啊。”
  “什么意思……”洛离璟诧异地看了顾千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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