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大贼(黑椒)-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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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代当真就是一片荒岛，无论是战略地位还是经济利益，对日本都没有重大的意义。

可那是中国现在唯一的出海口，掐住这里就是掐住了中国的脖子！他们可以切断中国的对外贸易，可以把中国海军永远的封杀在近海，让中国的舰队无法踏出国门一步！要是让日本人得手了，中国就算变成一头狮子，也是一头被圈养的狮子。

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对于中日之间的摩擦视而不见，萨道义先生承诺的英国会做的那些工作到现在都不见绅士们有所动静，就是和袁克定的谈判，英法也只是与中国签订了模棱两可的合作条约。

只有美国人的态度还算积极，美国方面派他们的副国务卿亲自来参与这一场谈判，到最后却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美国人在谈判没有达到理想境地的时候又单独和中国方面做出了一番商谈，他们的副国务卿和中国方面的陆海军总司令杨小林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秘密会谈。

会谈的结果无从得知，但是美国方面随即宣布。美国总统将在今年十月份对中国开展国事访问，与中国方面商讨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合作交流，希望能够增进两国的友谊。

这本来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过美国人选了这个时候和中国发展友谊，让人不能不浮想联翩。

杜月笙刚刚离开北京，日本方面就派了他们的谈判代表桂太郎率领日本谈判师团来到中国，和中国人协商解决双方在南海地区的所谓争议。小日本对美国方面的表态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的沉默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间随着桂太郎进入北京城。世界各国的报纸对中日之间谈判的关注度一下子就超过了现在的日俄谈判。

谁都知道，所谓的日俄谈判其实施特塞尔那帮人就是中国人的舌头，他们说的条件都是中国开出来的。现在中国和日本终于扯掉了俄国这层遮羞布，双方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陆地上中国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大海上面日本舰队却是完全的压倒中国，最终这场谈判以什么方式收场，战争有没有可能会被避免？就看中国和日本之间有没有人会退让了。

中国总统黎元洪马上授权外交部长杨度和桂太郎进行商谈，起初小日本的态度非常客气，就像他们平日的表现一样。人前总是一副谦卑和恭敬的模样。但是到了谈判进入关键问题，中国提出让日本海军撤出中国沿海，并且不得再对中国的渔船和商船进行无理刁难的时候，小日本那狰狞的面目就显露出来了。

当时可不止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在场。还有德国法国英国的使者作谈判见证，并且旁边还有十几个国家的记者被允许进入会场旁听谈判的进展。

杨度的话刚刚说完，桂太郎就拿出一份文件向杨度面前一掷，态度傲慢。举止甚至有些轻蔑的说：“杨部长，不知道您看过这个东西没有？”

杨度的眼睛扫了一下，顿时那肺都要被气炸了！

桂太郎扔给他的是当初大清朝和日本签订的《马关条约》！这条约不用多说了。如果按照这个条约来执行的话，那些中国是没有近海的，日本海军别说在你国门外游荡，就是把他们的军舰开到你的码头来，甚至开入长江都是合法的。

杨度当时真的愣了两秒钟，也没有去把那马关条约拿过来再看一遍：“桂太郎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桂太郎脸上是一脸的笑容：“杨部长，中国方面一直说我们的行动过于激烈，有损中国两国的友谊。关于这一点我想申明，一直以来我们日本政府都对中国采取宽容的政策，我们也希望中日两国的友谊能长久发展下去。从我们日本方面来说，我们一直在履行当初和中国签订的条约，没有做任何违背之事。今日的冲突之起因，完全是因为中国单方面的破坏了条约！”

桂太郎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看着中国人脸上的愤怒和羞辱的神情，他真的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诸位，我们大日本帝国在中国问题上一直保持着克制。我把这份条约拿出来就是想向诸位说明，破坏局势的不是我们！从中国的新政府组建到如今，是中国方面在不断的破坏我们双方曾经达成的友好协定。”

杨度听他说完之后，脸上的愤怒神情就已经不见了，相反，杨皙子整个人好像放松了许多，身体往后面一靠，双手摊开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桂太郎大使，您确定要用这份文件作为我们今天的谈判依据么？”

桂太郎十分倨傲的说道：“当然！这是中日两国签订的正式条约，而且时间刚刚过去十几年，我并不是认为他已经失效了。上面还有当时的中国大臣李鸿章的亲笔签字，以及中日两国的正式印章。难道现在的中国政府不予承认么？就算你们不承认，最少也该和我们日本方面协商一下，单方面的破坏协议的行为，是让人不齿的。”

大清朝已经签订了很多不平等的条约，新中国建立之后中国方面已经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重新修订了外交关系。包括中英，中法，中德，中美。唯独和日本方面，双方始终没有展开外交上的对话。中国和日本不进行外交谈判，是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中日关系想彻底的梳理好，谈是不行的，必须要通过一场战争。

杨度慢慢的起身，把那份《马关条约》拿了过来。他也没有打开，因为对于里面的内容，他滚瓜烂熟：“好吧，我们就以这份条约为谈判的基点。”

这话当真让桂太郎有些错愕，他本以为杨度会发火，或者最少会发表一些措辞强硬的讲话，真的没有想到杨度居然把那份羞辱性的条约给拿了过去，而且还慎重的交给旁边的中国工作人员保存起来。

杨度脸上微微的笑着：“桂太郎大使，我想问问您。以这份条约为基础谈判的话，日本要中国做到什么程度，你们才能停止在大海上拦截我们渔船和商船的行为？”

这个问题真的让桂太郎一时间有些无法回答，因为不管中国做什么。日本都不会停止的。掐住中国脖子又岂能松手？

拿出《马关条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中国人在这上面纠缠，纠缠个几个月中国人的海外利益就被日本干掉的差不多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如果现在的中国政府承认这个条约他该怎么说，因为不光是他。就是日本国内的那些高参们也从来没有想过，杨打鬼能接受《马关条约》。

谈判桌上沉默了好长时间，也算是桂太郎机智。这个时候他提出了另一个中国方面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我们日本方面也不想对中国的商业行动采取军事上的干预，但是你们中国的商人在东南亚一带倾销商品，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对当地经济秩序的严重破坏！我们要求中国方面召回所有的驻外企业，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将不会再对中国商船进行盘查。”

整个会议室里面随着日本人这个话音的落地，顿时爆发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这个要求简直是太无礼了，只要中国人不再开展对外贸易，日本人就不查中国的商船，也就是说只要你不出门，我就不在外面打你。中国如果答应的话那等于没打就认输了。

会场里的记者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些中国记者脸上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连萨道义先生都在悄悄的和鲍沃交谈着意见：“鲍沃，你怎么看日本人这个条件？”

鲍沃轻轻摇摇头：“绝对不行！就算是中国真的输掉了这场战争，我们也需要对中国的贸易！我们必须阻止日本人，要不要现在说点什么？”

萨道义也是这么看的，中国的贸易不是中国一个国家的事情，中国市场真的让西方的经济危机得到了缓解，多少个本来已经要倒闭的工厂因为和中国百货公司签订了供货合同而死里逃生？多少个要失业的工人回到了他们原先的岗位上面？

就算这些都不说，英国政府愿意拼着被工厂老板和那些工人天天游行来支持日本人，可是银行家那里怎么交代？英国现在已经对中国投放了五亿英镑的贷款，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旦中国经济崩溃，谁来为这笔钱投资负责？

“嗯，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要采取一致。但是我认为目前我们不用做什么表态，中国人不会答应的，看看再说。”

萨道义和鲍沃说完，杨度终于说话了：“我们先谈到这里吧，桂太郎大使，明天我们谈判在这里继续，我回去会好好的考虑一下日本方面的意见，同时我也希望日本方面能顾全中国的感受，说实话，在今天我没有看到日本方面的诚意。”

桂太郎马上站了起来，非常有礼貌的冲四周的鞠躬：“请放心，明天我们一定拿出更妥善的意见来。”

第八十二章海军选将

杨度当真被日本人气的够呛，见到杨小林的时候他脸上平静已经全然不见了，进门就开始骂娘，颇有轱辘山好汉的那种遗风。

“他娘的！我去之前就知道和日本人谈不好，也没打算他们的话有多中听，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把马关条约拿出来说事！这事没完，司令我先跟你说清楚，今天我可是把那条约给收下来了，等你打赢了之后谈判的事情还是我去！谁也别跟我抢，我要把这条约扔在日本人的脸上！”

杨小林看杨度模样就知道杨皙子这次受委屈了，日本人的嚣张是肯定的，他们以前在自己面前客气一点，是因为小日本还想着在陆地上留下一线希望。当自己把他们这线希望给毁灭了之后，日本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中国玩什么友谊源远流长了。

在俄国的战斗只是我们之间争霸的开始，你中国赢了第一局没有关系，咱接着玩。给日本胆量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国自己。甲午一战的辉煌日本人还没有忘记，他们在对中国海军下手的时候内心中充满了自信。

而且从目前两国海军的实力来看，日本也真的找不到自己有输掉战争的理由。

杨司令亲自给杨度倒了一杯水，让他坐下来消消气，等杨度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点，他才说道：“皙子，你这么相信我能打赢日本人么？”

杨度没有丝毫的迟疑：“当然！打仗你什么时候让我失望过？只要你杨打鬼出马，我是绝对的有信心！”

杨小林被他说很无语，要知道杨司令以前是陆军，连舰船都没上过的陆军！他对海军是一窍不通的，如果他稍微懂一点的话，中国航母怎么会要经过三百二十八次的失败才宣告成功？

杨小林认为如果单单从海军的层面上来看，中国部队确实领先了日本一步，但是战争不是说你有武器就能打的。你还必须有完善的计划和战术，杨小林真的不知道海战怎么打，必须要有懂行的人出来指挥才行。

“皙子，明天的谈判你还是要和日本人继续谈着，我马上就去福州。这战斗说打就打起来了，有些事情咱们还得快点才行。我需要你在这里给日本人一种假象，让他们感觉到我们还寄希望于谈判，给我赢得一点时间。”

杨度点头：“这个我知道，你放心便是。对了，这一场战斗你打算选谁来当海军的副司令？”

杨小林抬头一阵叹息。那眼珠转了几圈也没有说出话来。人选现在倒是有，而且被推荐的都是有经验的人，程璧光，刘冠雄，萨镇冰，这三个人都是以前北洋水师的人，袁世凯极力的推荐萨镇冰，而黎元洪则对刘冠雄非常推崇。

如果单单论战斗经验的话，这三个人都非常合适。可是杨小林却对萨镇冰和程璧光有着一份芥蒂。

那是一场失败的战争。萨镇冰活着，是因为他最后违抗命令没有再去战场。程璧光活着，是因为他向日本人递交了投降书。后来有许多人为他们开脱，说他们这么做是情非得已。甚至程璧光说自己是奉命行事。

他们心里当时是不是退缩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在那种情况下退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杨小林不想用一个曾经退缩过的人来指挥战斗！杨司令喜欢的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所以他相对中意刘冠雄。

刘冠雄指挥他的船一直战斗到最后。而且面对日本人的劝降是一口回绝了。明明知道援军来不了了还为了那份尊严死战到底，这样的人杨小林喜欢。但是这个人杨小林没接触过，他对刘冠雄不了解。

最让他犹豫的是武昌起义之后刘冠雄就一直在上海隐居。这次还是黎元洪找到他，向杨小林极力推荐。刘冠雄听说要打日本人，二话没说就到北京来等着杨司令见他了，态度虽然很好，可是他对目前中国海军的发展也不了解。

用他的话，帅不知将，将不知兵。在刘冠雄给最高统帅部的请战书中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人的海军指挥经验是有的，但是他的经验还是停留在几年前，别说航母了，他甚至对潜艇这个东西都不太了解，在他的计划中，潜艇几乎就是被忽略了。

杨度看看杨小林的脸色，就知道杨司令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办法下定决心。过了一会杨小林说道：“我目前打算先把几个合适的人都带过去，到了舰队里面让他们和将领还是士兵磨合一下，看看他们的具体表现，然后再做出决定。”

杨度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消气了，呵呵笑了一下：“军事上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太多，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你再推荐一个人，也许他统军不太合适，但是给你当个海军参谋绝对没有问题。咱们先说好，这家伙人品不怎么样。”

杨小林顿时找到了打击杨皙子的机会：“没关系！我连你敢用，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

杨度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推荐一下，用不用在你。原北洋水师威远号管带，林颖启。”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杨小林顿时脸色就变了！这个人他知道，以前北洋水师中的栋梁之才，在水师中的地位比刘冠雄他们几个高多了。福州船政学堂第二期毕业生，不光有着丰富的战术理论，还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

而且还是公费留学生，在英国格林威治海军学校深造过。

这个人很有才华，也很有自己的见地。当初北洋水师和日本开战的之前他就多次侦查过日本海军的动静，并且根据日本海军的特点拟定出好几套作战方案来，他认为中国想打赢日本只有全力以赴，主动攻击，不可困守等待日本人先动手。但是没人听他的。

后来李鸿章见战斗受挫，要求海军避战保船，不得出海。这个时候林颖启又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说现在保船已经保不住了。他给李鸿章上了万言书，献策万言，提出对敌主动进攻，使其不及回顾，或可转败为胜。

他的想法很大胆，李鸿章当时急调南洋水师来增援，而林颖启认为南洋水师与其投入东海的战斗，不如直接去偷袭日本本土，迫使围困北洋水师的日本海军回撤，让日军陷入两线作战的局面。

这个想法虽然在当时北洋水师主力遭受重大损失的情况下已经很难实现。但是不可不说是北洋水师翻盘唯一的机会，也许希望很渺茫，但是确实很有创意。

可惜，李鸿章还是没听他的。

杨度为什么说这个人人品不好呢？因为大凡作为军人，即便的你的建议是正确的，上司没有采纳，你也应该谨守一个军人的本份，老老实实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可这兄弟有个性，一看自己的建议都没有上司接受。他觉得战争已经没希望了，破罐子破摔，军舰放在军港里面他也不管了，天天在岸上和一个娼妓鬼混。结果造成了让日本人的鱼雷艇冲入军港，把他的军舰给炸沉了。

那也是世界海军战争史册上鱼雷艇单独闯入对方戒备森严的军港炸沉军舰的唯一战例。说实话，对这样的人杨司令比对那些投降更反感！作为一个将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应该把自己的部队置之不理！

杨度显然从杨司令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见一见他。”

杨小林把到嘴巴的拒绝给咽了下去，杨度很少给自己推荐什么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做。如果不是这个人和杨度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的话，那就是他真的有本事，最少他有打动杨度的本事。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海军里面，不过海军陆地作战的基层指挥官，塘沽炮台的守卫队官。”

塘沽离北京并不太远，特别是现在的路已经修好，火车可以直达的情况下，杨小林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等到晚上的时候林颖启就到了杨司令跟前了。

这个人给杨小林的第一印象是落魄。

虽然他刻意的穿了一身很干净的军服，但是从他军服里面那已经掉色的内衣可以领子杨小林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家伙这些年生活的可能并不如意。想想也应该知道，如果他一直能坚持履行一个将军的责任，现在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比萨镇冰他们混的要好。

但是因为他最后的作为，给本来就耻辱的战斗又添上了不光彩的一笔，这使得不光北洋海军那些活着的将军也不愿意宽恕他，甚至听说连他的家人都对他意见极大。

他不光是一个失败者，还是一个罪人。杨小林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坐吧，目前的形势你也应该知道，日本人对我们咄咄逼人，杨度部长向我推荐你，说你有办法帮我打赢日本海军是么？”

杨小林没有多余的客套，从内心中他真的有点不喜欢这个家伙。

林颖启接下来的表现让他更是有些鄙夷了，身子马上弯下来一个鞠躬，语调带着一些阿谀奉承的那种：“回司令的话，司令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相信局势当全部在司令的掌控之中。日本人的海军虽然强大，但是卑职相信司令一定能带着我们……”

“就这些么？如果就这些的话，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杨小林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真不喜欢这样的人，如果他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告诉自己有多英明神武的话，那么他现在就可以走了。杨司令想听的是他对战争的看法，杨司令这里很忙，他没有时间听人说废话的。

林颖启愣了一会，明显是马屁没拍好让他有点不舒服。杨小林见他不吭声了，正想挥手让他出去的时候，林颖启忽然开口了：“司令，卑职认为如果司令现在抱定要一战而定的想法，此战我们必输无疑。”

第八十三章扬我所长

林颖启这话说的非常及时，如果再慢几秒钟，杨小林就要让邰万谷把这个给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的家伙给请出去了。

而且他的话也确实引起了杨司令的兴趣，在杨小林那颗现在被航母鼓动的很不安分的内心中就是渴望着能打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能把日本海军一下送入海底，让全世界的眼睛都为中国人感觉到惊奇他才满足。

这是标准的急于炫富的心理。

杨小林看看他，站起来打开自己身后的一副图帘，里面挂着的正是中国沿海的疆域图：“说说你的理由，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我们的海军虽然在常规舰艇上落后于日本，但是我们潜艇还有其他一些方面，都让我感觉到可以和小日本一战，而且我有绝对的把握。”

林颖启走了过来：“司令，您说的情况我都知道。实不相瞒，这些年虽然在陆地上面，可是对于海军建设卑职始终不敢不关注。我知道司令在南沙一带已经组建了一种新式的舰队，这种舰队以飞机为主要攻击武器。但是请允许卑职直言，光这些根本不足以让我们占据绝对的主动。”

杨小林没有吭声，林颖启见杨小林在听，也不知道杨司令到底接受不接受自己的看法，不过他觉得现在必须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即便这可能会让现在这位中**队的一号人物感觉不快，但他好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了，为了前途，为了能让自己再有一次机会，拼了吧。

“司令，我们现在来假设一种情况，就是我们的舰队和日本舰队忽然相遇，距离就按照我们目前的侦查最大范围来说，八十海里。我们和日本海军还有八十海里的距离。卑职不敢说日本海军全部都在，算他们一半舰船如何？”

杨司令看看他，轻轻的点点头：“我会集中所有的力量。你继续说。”

林颖启见杨小林终于开口了，心中也是有了一份信心，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一点：“攻击肯定是我们先开始的，因为我们的航母攻击距离要远远的高于日本舰船，八十海里发现他们，在六十海里的时候，日本海军将遭到我们的第一轮打击。按照现在我们舰队拥有的飞机数量以及可以携带鱼雷的数量来看，我们在第一轮攻击中最少可以摧毁日本百分之十的军舰。如果集中攻击的话，可以摧毁两艘到三艘战列舰。”

说道这里他的眼睛忽然盯着杨小林，问了一个让杨小林无法回答的问题：“这个战果我相信司令会相当满意。但是接下来司令打算怎么做？我们的飞机从第一次攻击返回，到第二次起飞这之间要经过重新加油，重新悬挂鱼雷，这之间没有两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发起第二次攻击。司令，日本海军的军舰整体行军的时候平均速度是十九节，两个小时足够他们冲过来了，那个时候您打算怎么办？”

杨小林的眼睛忽然就睁的好大！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家伙。脑海里面好像已经能看到他假设的那种情况了。航母的近战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如果真的让日本海军冲过来，就只能期望护卫舰队能拖住日本人的攻击，万一要是拖不住。那自己的飞机起飞了一次之后可能就找不到降落的地方了。

他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来，往椅子上面一坐：“坐下来慢慢说。要是按照你这种说法，我们中国海军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我们的发展难道白费了么？”

林颖启听到杨小林让他坐下的时候，心终于放下了。他知道杨司令已经愿意让他把话说完了。只要自己的计划可以打动杨小林，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

“恰恰相反，司令这一段时间为中国海军选择了一条非常正确的道路。甲午一战我们输的太惨。想重新起来就得走别人没走过的道路。卑职认为我们现在完全有和日军一战的能力，只要战略得当，取胜也在情理之中！”

他没有坐下，说完这话之后转身走到那副海事地图的面前：“其实海军的作战和陆军的战斗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我们必须让我们手中的武器发挥最大的作用。我们的潜艇，航母，还有小炮艇都是我们的优势，相比之下我们的常规战舰真的和日本落后的一大截，所以我认为，拉开架势和日本海军展开决战，是以我之短，攻敌所长。”

林颖启的手在地图上南沙一带按了下去：“司令请看，我们现在在南沙一带许多岛礁上面都修筑了坚固的炮台，同时在这一片区域内我们极有可能得到美国海军的援助。所以我认为在战争开始的阶段，我们可以采取近海作战的方式，战斗地点就选择在这里，让我们的军舰尽量在靠近有炮火掩护的岛礁附近活动，利用陆地的炮火保护我们的海军舰船，以最大程度的弥补我们常规战舰和日军之间的差距。

同时派出我们的潜艇活动在日本舰船的必经之路，寻机作战。不要有一战而定的想法，今天干掉他几艘明天干掉他几艘，让日本海军也知道，这里对他们来说并非畅通无阻，牵制他们的正面攻击，以达到支援正面战场的目的。”

杨司令的嘴角飘起了一丝笑容，这好像就是德国人后来用的战术，只不过自己一心想着和日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从来没有想过借鉴而已。不错，这个注意不错！

林颖启显然被杨司令的笑容鼓舞了，手接着按在了南海一带：“当我们的潜艇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光防守不进攻，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主动出击。用我们的小炮艇，攻击那些日本商船，切断日本人从印尼获得资源的途径，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尝试对日本轻型战舰进行攻击。”

从林颖启说的这两个战术上面杨小林就知道这个人真的对中国海军用心了。最少他非常了解潜艇和小炮艇的作用，让潜艇去埋伏日本战舰，小炮艇偷袭日本上床，两个方法确实是让这两种非常规的海军力量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比自己原先想的拉过来打决战要好的多，小日本会很麻烦。

特别是小炮艇，这个东西和日军的战舰真的没得打，太脆弱，火力也不够。但是攻击日本商船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这个东西唯一的优点就是他的速度快！日军战舰现在最快的也就是二十七节的航速，中国的小炮艇放开了跑也达到三十节，关键的时候把船上的炮一扔，那些日本军舰根本追不上。

“非常好，你继续说下去。”

林颖启接着说道：“只要我们这么打。不出两个月的时间日本舰队最少他们要分出相当一部分的力量来保证他们航线的安全。这个时候我们的航母就可以出来战斗了”

当日本的军舰分散在漫长的战线上守护他们的航线的时候，我们集中目前舰队主力，寻找战机。大规模的会战我们没有取胜的把握，但是日本现在四个舰队中的任何一个被我们遇到，我们都能能力干掉他们！”

林颖启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是相当的亢奋，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潮红：“卑职认为，我们战胜日本的最佳办法就是让日本舰队分开，一个一个打！”

杨小林站了起来，看了他一会：“你的作战方案非常精彩。我可以考虑。你现在到蒋百里参谋长那里去，塘沽不用再回了，过两天跟我一起去福州，我会把这个作战方案拿出来让大家讨论。如果可行的话，你就是我的海军作战参谋。”

杨小林本以为自己这样说林颖启会很兴奋，因为他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功利心很强的人。而且他显然非常想找个机会来重新证明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林颖启听了这话面色居然一阵尴尬：“这个，司令，我有一个请求。您说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能不能说是您想出来的？”

杨小林的脸上有些不快，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种窃人之功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正想呵斥林颖启以后在自己面前别玩那一套的时候，林颖启又说话了：“司令您别误会，卑职真的是担心若是您说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的，恐怕不会通过。”

现在的海军中大部分军官还是以前的北洋水师军官，林颖启非常清楚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败类。旁人不说，刘冠雄那厮就曾经放话，若是自己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活剥了自己。若是让那帮家伙知道方案是自己的，恐怕多生事端。

杨小林也明白了一些，没有再说什么：“好吧，你先跟我去福州再说，至于最后对你的任命，看情况再决定吧。对了，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颖启愣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杨小林会问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

杨小林一笑：“尽管说说，这里也没有旁人。”

林颖启一声叹息：“哎！只愿卑职自己，走错了路，现在当真不想再说什么。若是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