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唐刑官-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几个仵作惶恐地点头,畏畏缩缩过来,现在尸体已经缝合,倒没有先前那么恶心恐怖了。于是开始给死者穿衣服。

只不过,有两个仵作看见胸腹腔怪异的丫型缝合痕迹,想起刚才看见的恐怖场景,让人极其恶心,忍不住又反胃干呕。可刚才已经把头天的饭都吐光了,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是酸水而已。

陆锦屏皱了皱眉说:“你们身为衙门仵作,即便是不要你们解剖尸体,你们也该不害怕尸体才对,要不然,你们都成这个样子,还怎么指望你们去寻找死因,寻找破案线索呢?”

几个仵作很尴尬地苦笑着。

————————————————

【ps:】感谢以下书友打赏:

不左不右选择走中间…打赏了100起点币

贫道无情打赏了10起点币

萆微の小籹人打赏了100起点币

ande打赏了10起点币

不左不右选择走中间…打赏了100起点币

第34章奇怪的勒痕

熊捕头等到仵作把尸体衣服都穿好了,这才脸色蜡黄地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说:“爵爷,怎么样?有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解剖干什么?刚才让你看你又不看,不过我都已记录了,我简单跟你说一下结果吧。——死者身上有两处伤,一处是肋部,经过解剖发现肋骨有骨折,但是,骨折没有造成内脏受伤,因此这个只是轻伤,并非致命伤。不过,骨折导致了他胸腔积液大概有五合左右的量。要知道,胸腔是肺部扩张需要的空间,如果里面的积液比较多的话,会压迫空间影响呼吸,被害人会感到呼吸困难,五合的胸腔积液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一定程度上也影响到了他的呼吸。再说了,不同情况下胸腔积液对呼吸的影响是不一样的,比如病人本身就重病,或者呼吸受限,如果再出现胸腔积液影响呼吸的话,对生命健康的影响就会大得多,所以,需要整个案情查清楚之后再来判断究竟承担多大的责任。”

说到这,陆锦屏指着死者脖子又道:“导致被害人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勒脖子。前右侧的勒痕经过解剖证明跟我先前的判断是一致的。——死者心肺有出血点,面部青紫,指甲紫绀,这些综合判断,死者是外力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因此,勒死死者的凶手,应该为死者的死亡承担故意杀人刑事责任。但奇怪的是,我先前说了,凶手没有环绕整个脖子勒死死者,而是右前侧有一道比较明显的勒痕,其他部位并没有。目前还不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勒痕的。”

熊捕头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凶手从后面用膝盖顶住他的背部,然后用绳索勒他的脖子。这样不需要绕一圈,一样可以勒死他。当然,还有背白狼的办法。也就是用绳索套住对方的脖子之后,转过身将对方背在背上,这样,也只会前半部分留下勒痕,后半部分是没有勒痕。”

陆锦屏点点头说:“你说的两种可能都有道理,从这两种方式上看,的确可以形成这种勒痕,这个究竟怎么造成的,要等查清案情之后才能证实。

熊捕头得到了爵爷的夸奖,颇有几分得意,忙问:“爵爷是否已经查清楚凶手是谁呢?”

陆锦屏苦笑:“尸检只能检验死亡的原因,要找犯罪线索还得去调查,如果解剖尸体就能够找到凶手,那岂不是太简单了吗?”

熊捕头讪讪的笑了笑说:“我想问的就是下一部该怎么进行调查?”

“算了,帮人帮到底,我陪你一起去调查吧,给你指点指点。咱们先到了冯寡妇家去问清楚当时究竟怎么回事。这之前是否一直不知道庞岩被人谋杀,所以从来没有人去问过,这一次咱们要先把相应的人控制,免得他们串供,这是特别要注意的。”

熊捕头赶紧答应。

他们从解剖房出来,到门口便看见周员外和妻妾等在院子里,见他们出来赶紧上前躬身施礼,陪着笑,问:“爵爷怎么样?”

陆锦屏说:“已经确定你的女婿是被人谋杀,勒颈而死,因此,我们现在要去常寡妇的酒坊进行调查,你派个人带路。”

周员外忙说:“我带爵爷你们去吧。”

现在爵爷出现,周员外如何会放过这个狐假虎威的机会,当然是要全程陪同的,更何况涉及到女婿被杀的事情。

在周员外的带领下,陆锦屏和熊捕头以及几个捕快出了周家大院,径直前往冯寡妇的酒坊。

这周家庄是个小镇,相对比较繁华。镇上有好几家卖酒的,常寡妇是其中名声最响的,因为她不仅卖酒,在她那儿喝酒的她还陪着喝,男人动手动脚揩揩油,她也不生气,还打情骂俏的,当然不会让男人突破最后的底线。这样一来,那些男人反倒是更加欲罢不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这是男女之间颠扑不破的真理。

来到常寡妇的酒坊外,便听到里面吆五喝六嘻嘻哈哈的笑声。这之前,虽然周员外的女婿死在了这里,也就几天前的事情,可是镇上目前为止,知道的还只是周员外的女婿是喝醉醉死的。这种死法跟一般的谋杀效果是不一样的,算得上是正常死亡,所以并没有人害怕,生意也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熊捕头等捕快迈步进去,酒坊里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惊讶的瞧着这几个挎腰刀如狼似虎的捕快。

熊捕头扫了一眼,道:“哪位是常寡妇?”

一个扮相妖娆十分性感的少妇陪着笑脸迎了上来,福礼说:“奴家就是,敢问几位差爷有何吩咐?”

熊捕头捧着肥硕的肚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目光落在了她大半个裸露在外面的雪白酥胸上面:“我是同州的捕头,奉命查案。闲暇人等立刻离开!”

自古百姓怕官,特别是怕这些狐假虎威的捕快,一听这话,酒坊里喝酒的几个酒客赶紧爬起来就往外溜。

常寡妇赶紧说:“喂喂,你们还没付酒钱的!等等!付了钱再走!”

那几个酒客全然不顾,一溜烟跑了。

常寡妇嘟哝道:“今儿个刚开门,只来这么几个人,却又被吓跑了。这生意还怎么做?唉!”

陆锦屏好生瞧了她一眼,见她身形丰满,应该符合唐朝的以胖为美的审美观,虽然胖,但很妖娆。只不过,可能是经常熬夜的原因,眼睛有些红肿,虽然用胭脂水粉做了掩饰,但多少还能看得出来。

陆锦屏道:“这几天你没开门营业?”

常寡妇苦笑:“还营业什么啊,酒坊死了人,谁还敢来?我自己都害怕,所以关门了几天,今儿个才开门,偏偏几位官差就来了,把他们都吓跑了,我今天的生意只怕就泡汤了。”

“抱歉,我们查案,只能耽误你的生意了。”

“没事没事,老爷,你们是为何事啊?奴家可没有触犯王法呀。”

熊捕头瞪眼道:“少罗嗦,只有我问你的,哪那么多废话,坐下!”

常寡妇赶紧答应,却没有马上坐,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周员外和旁边的陆锦屏,她当然认得镇上首富周员外,笑吟吟说:“哎呀,周老爷,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熊捕头提高了声音说:“怎么着,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叫你坐下!”

常寡妇赶紧一屁股坐在座榻上,眼睛滴溜地看着几个人,并不怯场。

周员外有几分得意地介绍说:“这几位是同州府来的大老爷,是来调查我女婿被人谋杀的案子的。”

“谋杀?”常寡妇吓了一跳,“庞岩他不是喝醉酒醉死的吗?怎么成了谋杀了。”

这寡妇老是不听自己的,张嘴就说,这让熊捕头有些没面子,哼了一声,左手抓腰刀刀鞘,右手抓着刀柄,当啷一声抽出半截明晃晃的钢刀,恶狠狠盯着常寡妇说:“你再多废话,老子可不客气了!”

常寡妇吓得一哆嗦,眼见对方动了真格,她不敢再放肆,忙垂低下头不语,跪坐在那儿。

熊捕头摆出了威风,可是后面该怎么办?如何调查?他个半点头绪都没有,以前办案,无非就是看着谁像凶手,抓回去拷打,总能有人招供,在七拼八凑的凑个口供出来交差也就是了,但是这一次,有爵爷在旁指导,他也就不敢乱来,忙转头对陆锦屏说:“爵爷,下面咱们该怎么查案呢?”

————————————

【ps:】求推荐、收藏。希望各位书友大力支持啊。谢谢!

第35章一个时辰

陆锦屏也不想假手于他,自己亲自问才能问到关键,他在屋里四处走了走。这酒坊不大,外面是一个大厅,是供酒客喝酒用的。有几张座榻,围着几张茶几,供食客们边喝酒边聊天。左右分别是两间厢房,房门开着的。过去探头一看,左侧是常寡妇的闺房,有一种悠悠的胭脂味道;右边是囤酒的仓库,里面放着几个大瓮装的酒。飘着酒香。大厅靠里有一道门,推开门是后院,围墙围着。

陆锦屏回头对常寡妇说:“你最早看到尸体在哪个位置?什么样子?”

常寡妇赶紧起来,小碎步进了自己的卧室,来到床边,指着靠近进床头的地板说:“那就在这,面朝下趴着的。是刘老二最早发现的,他叫我的,我还以为他喝醉了,没想到已经死了,吓死我了。就因为他死在了我酒坊,我的生意可受了大影响,好多人害怕都不来了。”

说到这,又满怀幽怨的望了一眼周员外说:“周老爷,你可得替我做主,就是因为你女婿死在我这,我生意可是一落千丈,都没什么人来了,我还全指望这酒坊养活自己呢!现在可怎么办?”

周员外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并不看她。

陆锦屏接着说:“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

常寡妇答应了一声,一双凤眼瞧着陆锦屏眉目含情,暗送秋波,说:“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一旁的周员外得意洋洋说:“这位是同州府开国县男陆爵爷,也是衙门医博士,是本老爷的贵宾,听说本老爷的女婿被人谋杀死在了你这,陆爵爷仗义要为本老爷抓到真凶,为我女婿申冤。”

常寡妇一听,脸上笑影如花,扭了扭身子,丰硕雪白的两个双峰抖动的,直晃人眼睛,瞧着陆锦屏说:“原来是爵爷,哎呀,奴家失礼了,奴家从小到大可还没见过一位爵爷呢,当真是三生有幸,祖宗坟上冒青烟……”

陆锦屏一摆手,说:“行了,我们来查案,问你什么你好生回答,别的不用说。”

常寡妇见陆锦屏并不吃她这一套,有些悻悻的,低着头答应了一声,但还是不时的将一双凤眼朝着陆锦屏暗送秋波。

陆锦屏道:“刚才我说的,让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你现在说吧。”

陈寡妇嫣然一笑,捋了捋头发,说:“那天,庞岩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以前经常到我这来喝酒,有时候中午一直喝到第二天鸡叫。他酒量非常好,即便是一坛也不会醉。但是那一天,他好像心情不大好,所以闷声不响喝闷酒,喝得很快,一杯接着一杯的,我劝他他也不听。所以,到了将近夜半三更,他就已经差不多喝醉了。那时候,其他的酒客都已经回家去了,就只剩他。我说送他回去他不干,要接着喝。这时候刘老二来了,他说他也正想找个人喝酒,于是我们三个一起,边喝酒边玩色子,只不过差不多都是我跟刘老二家玩,庞岩好像有很多心事,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不停喝酒。我拿出来的一坛子酒,一大半都被他喝光了。”

陆锦屏看了一眼放在脚的酒坛子,估计有十斤,一个人喝了将近十斤白酒,即便是古代的度数比较低的白酒,那也是够多的。武松景阳冈打虎,连喝十八碗,加起来只怕也没超过十斤。

陆锦屏问:“你说他好像满腹心事,那你有没有问他究竟是什么事情?”

常寡妇摇头说:“我问了他不说,只是闷头喝酒,但是看得出来,他很不开心,我怎么逗他他都只是笑一笑,又不怎么说话,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葫芦卖的什么药。”

“你接着说,后来呢?”

“四更天,我看他实在醉得不成样子,于是就说不要喝了,搀扶他回家,他却说不回去,今天就睡到我这。我说那不行,我这儿可从来没有哪个男的留宿过,我开门做生意,但我做的是清清白白的生意,可不是那种下贱人。我不会留男人在我这过夜的,不管怎么样也要送他回去。可是他死活不肯走。他太胖了,我和刘老二也喝了不少酒,实在抬不动他。于是刘老二便说,要不然,把他放在我床上让他睡那,我睡酒窖,地窖也有门闩可以从里面闩上的。刘老二说他睡外面大厅里,他在这,将来就不会有人嚼舌根。我一想也只能这样,于是,我们俩就强拉硬拖的把他拖到里屋我的床上,然后,我抱了另一床被子去酒坊睡了,刘老二就睡在大厅座榻上。”

陆锦屏说:“这样安排不太合适,你为什么不让他跟刘老二都睡到酒坊大厅,然后你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睡觉,也可以把门闩上呀,这样他们两个男人睡在外面,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啊。”

常寡妇有些尴尬笑了笑说:“爵爷想得可真周到,我猪脑袋,没读过书,想不到那么周全。当时只是想人家是周员外的女婿,是富贵人家,哪能让他睡地上呢?肯定是要睡床上的。”

听了这话,周员外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陆锦屏接着说:“后来呢?你接着说。”

常寡妇说:“睡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敲门,吓了我一跳,刚睡一会儿,瞌睡正香呢,我骂了一句哪个死鬼这么早敲门?刘老二说是他,让我赶紧起来看一下,庞岩不对劲,好像没气了。我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打开门。刘老二说他醒来之后发现天快亮了,就准备去叫庞岩回家。毕竟在我这大清早的出去,遇到人看到也是不好,趁天还没有完全亮离开是最好的。庞岩睡我的房间房门没有关,他进去就看见庞岩倒在地床头的地上,趴着,一动不动,他探了鼻息好像没气了,赶紧来叫我。我一听就吓坏了,赶紧去看了,果然没气了。我们两都吓坏了,他去叫郎中,我去周老爷家禀报。他们便都来了,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那是什么时辰?”

“大概卯初时分。”

“从你刚才叙述来看,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四更天,而发现他死,是天快亮的卯初,中间有一个多时辰,对吗?”

“是呀,是这样。”

“酒坊的房门关上了吗?”

“大门当然要关上的。”

陆锦屏走到房门前查看了一下门闩,这种门闩并没有什么破坏的痕迹。又检查了大厅的窗户也都是完好无损,看来这位常寡妇,还是虽然是做的卖笑的生意,却还是比较在意名声,门窗都很严实。

他又走进了常寡妇的卧室,几扇窗户都是开着的,但是窗户都完好无损,回头对常寡妇说:“这个窗户当天有没有打开过?”

“以往我睡卧室,那是一定要检查门窗,把门窗都关好的,但是,你也知道,虽然我是卖酒的,但我的闺房却不想那么多酒气,因此我睡觉之前都是把窗户打开透气,让酒味飘散出去,睡觉之前再把门窗关上关好。我睡觉的时候,会检查床底,各个地方都查一下,有些无良的恶徒,想打老娘的主意,会躲在这些地方,我也发现过好几次,用棍子把他们赶跑了。那天晚上因为是庞岩睡在我卧室,我开了窗户也就忘了关。”

陆锦屏走到敞开的窗户前看了看,这窗户外面是酒坊的后院,有一人多高的砖墙整个围了起来,所以相对比较安全,除非有人翻墙而入。

他仔细在窗台上查看,没有任何发现。这窗户不高,直接就可以翻进翻出,而且已经过了好几天,就算有什么痕迹留下,只怕也被破坏了。

第36章脱裤子

陆锦屏看了看那围墙,对常寡妇说:“有梯子吗?”

常寡妇摇摇头说:“我家没有梯子,——爵爷要梯子做什么呢?”

“我要到墙上去查看一下有没有人越墙而入的痕迹。”

常寡妇忙说:“那我去隔壁借一把梯子来吧,他们家有。”

说罢,常寡妇匆匆出去,很快扛了一把梯子回来,架在后墙上。陆锦屏爬了上去仔细看了看,这围墙应该修了很多年了,上面落了很多土,而且还长了些小草,长得好好的,上面的土也没有被人翻越而留下的压过或者擦过的痕迹。

陆锦屏下了梯子,对常寡妇说:“庞岩那天晚上在你酒坊,有没有跟人打架?”

常寡妇摇头说:“没有啊,怎么可能呢,在我这喝酒的,虽然有些时候耍酒疯,可是要动拳头那是绝对不行的,老娘可也不是白给的人,谁要敢在我这闹事,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庞岩是周老爷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有人跟庞岩不和,却也不敢跟他打啊,他后面还有周老爷呢。周老爷又岂是能随便让别人打他女婿的人?”

这几句话轻轻一捧,周员外很是受用,得意洋洋晃了晃脑袋,瞧了常寡妇。常寡妇赶紧笑吟吟抛了个媚眼过去。

陆锦屏转头问周员外说:“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女婿是头天晚上傍晚的时候吃了晚饭之后出去的,对吧?”

周员外点点头说:“没错,他在家里吃了晚饭之后出门的,说是喝酒。”

陆锦屏回头又瞧着常寡妇说:“你刚才也说了,他是傍晚时分到你的酒坊开始喝酒,这就是说,他应该是离开家之后,直接就到了你的酒坊,中途没有去其他地方,对吧?”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检测了他的尸体,发现他右侧肋骨骨折,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过,他一直在你酒坊喝酒,中间就没有出去,他的伤如果不是在你的酒坊殴打造成的,又是怎么来的?”

常寡妇红着脸,看了一眼周员外,低着头道:“我该死,我没有说实话。他是跟人打架了来着。只是我想这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没必要扯到别人,所以没说。”

“我警告你,必须说实话,不然,干扰衙门办案,你可吃罪不起!”

“是是!奴家明白了,奴家再也不敢隐瞒。”

“他跟谁打架了?”

“一个外号叫牛犊子的男人。”

“究竟怎么回事?”

“那晚上,我们正在喝酒,牛犊子进来了,也坐下喝酒。不知道怎么的,喝了一会儿酒之后,他们相互看不顺眼便吵了起来,而且还要打架,我就生气了,我的酒坊是绝对不让人在这打架的,我便拿了根棍子出来,让他们出去,要打到外面去。于是他们俩就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庞岩回来,用手捂着腰坐下。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牛犊子踢的。不过他没让牛犊子捞到好处,他把牛犊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然后牛犊子跑回家去了,他就回来了。庞岩又肥又胖,打架是不吃亏的,他是周老太爷的女婿,平时也没人敢惹他,那牛犊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偏偏要惹,结果挨了一顿暴打,鼻青脸肿的,真是活该。”

陆锦屏问:“你没问他伤势怎么样吗?”

“问了,他说有些痛,但是没什么关系,等明天找个郎中拿点跌打药擦擦就好了,所以接着喝酒。”

“那牛犊子是谁?”

“是镇上的一个光棍,姓牛,因为愣头愣愣脑的,所以都叫他牛犊子。”

陆锦屏吩咐熊捕头和周员外说:“派两个捕快,请周员外派人领路,去把这牛犊子带来。”

熊捕头叫两个捕快跟着周员外的仆从带人去了。

陆锦屏瞧着常寡妇说:“我问你,周员外的女婿庞岩,在你这里喝酒的那晚上,有没有脱裤子?你想清楚再说。”

张悦常寡妇俏脸一红,给了陆锦屏一个俏丽的白眼,娇滴滴说:“爵爷把奴家想成什么人了?奴家说过,奴家是卖酒之人,并不是欢场的窑姐,如何能让客人在我这儿脱裤子呢?那我成什么人了!”

“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有没有脱?”

常寡妇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我跟刘老二我们俩把他抱上床,他就在那睡觉,我们就各自回房睡,没有脱过他的裤子,不过我们离开之后他有没有自己脱不知道!”

“他都醉成那个样子,还能自己脱裤子吗?”

常寡妇浅笑:“男人色胆包天,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到这,常寡妇又觉有些不好意思,转开的话题,对周员外说:“周老爷,你女婿庞岩在我这喝酒欠了不少钱,人死债不能死呀,你可怜可怜我,把帐结了吧?有上千文的记账,我的本子上都记着的,有他签名的,他本来说这几天就给我结账的,没想到死了。我不会赖你,前些日子因为你在办丧事,所以我不好提,现在见面,顺便就说了,我是开门做生意的,这笔钱对你们那是九牛一毛,对我那可是大事,欠债多了,我这生意可就没办法做了。”

周员外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你找我算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女婿身上带的那块玉佩到哪去了?那东西可就值上千文。不要说你没见到,他一直带到身上的,他死的那天,我到你家,看到他身上并没有那块玉佩。我还问你,你说找找看。找到没有?”

常寡妇俏脸一寒:“老爷,你是成心侮辱我吗?我那天说了他带没有带那玉佩我当真想不起来了,也没注意,再说,那块玉佩他一直是夹在腰带里,平时也不亮出来,也注意不到啊。我说找找看,只是说看看有没有落在我这儿。我找了,的确没有。我起誓,我开门做酒坊生意那么多年,不少客人在我这落了东西,从来没有说我卖吞没过他们东西的,我都是好好的放着,等着人家回来拿。若真是庞岩东西掉在我这,漫说是块小玉佩,就是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动心。我做生意图财没错,可是,不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要,就算摆在面前也不会拿!”

周员外哼了一声,没说话。

陆锦屏问周员外:“你女婿身上的玉佩不见了吗?”

“是的,那玉佩是他入赘的时候我赏赐给他的,算是他到我们周家的一个见面礼,我花了一千二百文呢,从同州金家玉店买的。庞岩一直把玉佩带在身上,当然,他的确把玉佩藏在腰间腰带的,有时也亮出来,但是我敢确定,他从没有离身过,因为那是本老爷给他的,他不敢不带。再说,那么值钱的东西,他不带在身上,怎么能显示我周家的家大业大?他到我周家是来享福的?这就是证明。他知道我的脾气,不敢不带。所以肯定是丢了。”

原来这块玉佩是这位周员外拿给女婿到外面显摆的,陆锦屏有些好笑,不过,对于周员外这样的商贾来说,社会地位如此低下,除了在财富上炫耀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得到虚荣心满足的。

陆锦屏对周员外说:“一码归一码,你女婿的玉佩不见了,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是常寡妇拿了,那就不能影响你替你女婿把帐还了。他是你家上门女婿,这帐自然该你们周家还的。对吧?”

周员外赶紧赔笑说:“是是,马上就还。”

常寡妇大喜,赶紧进了里屋拿来了账本,给周管家过目,的确是周员外女婿庞岩的笔迹,当下回去取来铜钱结清了帐。常寡妇对陆锦屏连声感谢。

第37章牛犊子

这功夫,前去传唤牛犊子的捕快和周员外的仆从,带着牛犊子回来了。

这牛犊子果然生得矮矮壮壮的,只不过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被人暴打过,眼眶青紫肿胀,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偏偏用这只有缝隙大小的一双眼,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一看就是那种楞头青。

但是,在熊捕头这样的人面前,再愣的人也会乖乖的跟病猫似的。熊捕头一见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就来气,先是呵斥跪下,楞头青却磨磨蹭蹭的半天没动静,熊捕头抓住他,在他后膝盖上狠狠一脚,楞头青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想站起来,但是,熊捕头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他顿时感到全身发麻,哪里还能动弹片刻,不由惊恐的望着熊捕头。熊捕头说:“看你这样就像是凶犯,说,周员外的女婿庞岩是不是你杀死的?”

牛犊子虽然起不来了,却还是硬着脖子转头说:“你别冤枉人!谁杀他了?我是有心杀他,可是我没有杀他。”

熊捕头狞笑:“好!你自己承认有心杀他,就说明你是凶手!——把他锁起来拷打!”

几个捕快抖着铁链上来就锁牛犊子。

陆锦屏皱了皱眉,站起身迈步就往外走。熊捕头愣了一下,赶紧追上来说:“爵爷,您这是要去哪?”

陆锦屏转头瞧着他,冷冷的说:“你不是自己能破案吗?我留在这干什么?你都要抓着人拷问了,我想我就没必要多事了,我还是回去睡大觉,何必替你操心?随便你抓到谁,只要能交差,你不就图交差吗?管他有没有抓到真凶,对吧?”

说罢,转身对周员外道:“你女婿到底是谁杀的我不想管了,让熊捕头他们自己去弄吧,能不能抓到真凶看你的造化,我要回去好好睡觉,今天够累的。”

周员外赶紧陪着笑连声说好。

熊捕头很是尴尬,赶紧作揖打拱,连声说:“我错了,爵爷,对不住,我只是一时着急了。我看这小子愣头愣脑的,而且还直言不讳的说他想杀庞岩,因此想把他抓回去拷问一番,或许就有线索。小的太莽撞了,这个案子还是请爵爷您做主,您说了算,我全听您的。”

说到这,转身对捕快挥挥手说:“把他放了,退下!一切听陆爵爷的,陆爵爷说抓再抓,反正这小子跑不了。”

陆锦屏这才点点头,转身走了回来,重新在软榻上坐下。熊捕头讪讪的站在旁边,弓着腰。

陆锦屏瞧着牛犊子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

牛犊子歪着脖子瞪着眼睛瞧着陆锦屏说:“你是谁?我干嘛要听你的。”

陆锦屏脸色一寒:“周员外的女婿被人害死了,有证人证明当晚你跟死者曾经发生过互殴,因此你有重大犯罪嫌疑。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可以好好的跟你说,你要跟我来横的,我就让熊捕头给你来狠的。你自己选!”

牛犊子虽然有些愣头愣脑,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再说刚才差点就吃亏了,赶紧点点头说:“我愿意好好说话。”

“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包括你打完架之后干了什么?一直到第二天,说清楚,有谁作证,——我警告你,你现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你可以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当然,前提是你真的清白,所以你要想好再回答。”

牛犊子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我在酒坊喝酒,我喝得好好的,庞岩却拿眼睛瞪我,我气不过,就说:“你干吗拿眼睛瞪我?他瞪着我说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喜欢常寡妇,我就生气了,把酒泼在他的身上,他就起来要打我。常寡妇就拿棍子来把我们隔开,把我们撵出去,说要打就到外面去打。我们两就出来到外面。到了小巷子里,我趁他不注意,给了他腰杆一膝盖,他哎哟叫了一声,扑过来打我。他力气大,人又肥壮,我打了几拳打在他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他却把我按在地上打,还掐我的脖子,问我服不服,我气都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