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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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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不能放他离开,叶昭不除,必有后患!”吕布闻言不禁皱眉道。
  以前,他觉得叶昭只会耍些小聪明,若论统兵打仗,绝非自己敌手。
  但今日一战,无论是北宫卫这群女人的悍勇,还是叶昭本身的实力都让吕布无比忌惮。
  更何况,叶昭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猛将随行,更难对付。
  董卓等人无语的看了吕布一眼,叶昭不好对付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但今天若要强留叶昭,必是一场波及整个洛阳的大仗,叶昭能不能杀还两说,但此战之后,这洛阳城恐怕得彻底废了。
  “奉先莫要莽撞。”董卓心情不好,摆了摆手道:“且退下!”
  “喏!”吕布死死的瞪了叶昭一眼,不甘的退到董卓身后。
  “还望叶侯能够信守承诺!”董卓看向叶昭,沉声道。
  他说的,自然就是之前叶昭所说,他将弘农王交给叶昭,叶昭退出虎牢关。
  原本董卓没想这么轻易放弘农王离开,但如今看来,就如李儒所言一般,将弘农王继续留在这里,弊大于利,而且如今弘农王已经落在叶昭手上,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顺便将叶昭赶出洛阳。
  “放心,叶某说话,一言九鼎!”叶昭淡然道。
  “命华雄退兵。”董卓深深地看了叶昭一眼,挥手道。
  “将阵亡姑娘们的尸体一起带走,昭未能在她们身前护她们周全,死后却不能让她们暴尸荒野!”叶昭回头,看了一眼北宫卫,对着身边的管亥道。
  “喏!”管亥肃然一礼,带着亲卫将阵亡北宫卫的尸体装车,往城外运去。
  叶昭对着董卓抱拳道:“劳烦董相代本侯向陛下辞行!”
  此时叶昭自然不可能孤身入宫,给董卓收拾自己的机会,但这礼节上,他这种大将离朝,还是必须要跟刘协报备的。
  “放心,本相自会与陛下说。”董卓点点头,原以为一个小皇帝易于控制,如今看来,这小家伙年纪虽小,这小心思和手腕却是不少,自己也该让他清醒一些了。
  “告辞!”叶昭见管亥已经收拾完毕,当即朝着董卓告辞,带着人马往城外而去。
  “岳父,我去送送叶侯,或许我双方有结盟机会。”李儒心中一动,对着董卓一拜,带了几名护卫,顺着叶昭离开的方向赶去。
  “入宫!”看着叶昭离开的方向,董卓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横肉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的杀机,带着吕布径往宫中走去。
  长乐宫中,刘协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宫外,他不知道他的计划是否会成功,但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只是毕竟此事就算成了,对自己名声也不好,若是成功了,当设法将此事推到那董卓身上。
  从小耳濡目染,刘协对于名声还是很看重的。
  “陛下,快走!”正自刘协患得患失,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时,却见士瑞孙跌跌撞撞冲进来,面色慌急道。
  “究竟如何,弘农王可否……”刘协一把抓住士瑞孙,急迫的询问道。
  士瑞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说都到了什么时候,还想着害自家兄长?
  “弘农王已被叶昭救走,周毖被那叶昭杀了,如今董卓正率人前来,陛下快去避一避吧!”士瑞孙沉声道。
  “又是他!”刘协闻言,不禁大怒,正要说什么,却见宫门外出现大批甲士,董卓那肥胖的身躯大步走入大殿。
  “陛下,听闻有宵小之辈蛊惑陛下,令陛下手足相残,臣特来为陛下清理宵小之徒!”董卓来到殿下,对着刘协一拱手道。
  刘协稚嫩的小脸抽搐了几下,干笑道:“董相这话是何意?朕何时与皇兄手足相残了?再说朕身边皆是贤士,何来宵小?”
  “看来……”董卓闻言看向面色变得苍白的士瑞孙,微笑道:“陛下是被人蒙蔽了,今日有人私传陛下诏书,欲在宫中毒杀弘农王,如此看来,那诏书定是矫诏无疑了!”
  “定是如此!”刘协忙不迭的点头道。
  “如此,臣也可以放心了!”董卓冷战的看向士瑞孙,面色一厉,森然道:“来人,给我将这欺上瞒下,霍乱宫闱的乱臣贼子拿下!”
  “喏!”吕布听的,直接带人上前,一脚将士瑞孙踹倒在地。
  “陛下救我!”士瑞孙面色大变,对着刘协哀声道。
  “董相为何如此,这……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刘协有些颤抖的看着董卓道。
  “陛下,正是这佞臣先前假借陛下名义,与那周毖狼狈为奸,入宫欲谋害弘农王,幸亏宁乡侯叶昭及时赶到,救下弘农王,使得这奸贼奸计未能得逞。”董卓看着刘协笑道:“陛下说,此等奸佞是否该杀?”
  “竟有此事!!”刘协闻言,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后看向士瑞孙道:“可有此事?”
  “陛下!”董卓一脚踩住士瑞孙道:“此事乃臣亲眼所见,证据确凿,陛下何故偏袒与他?莫非陛下是认为臣所言有假?还是说,此事根本就是陛下指使?”
  “不……董相误会了,朕……”刘协对上董卓那凶狠的目光,心中一怯,糯糯道:“朕只是……只是不想错杀忠臣。”
  “那陛下就是说,臣是奸臣了!?”董卓双目一眯,只剩下一条缝隙,眸子里闪过一抹凶光看向刘协。
  “不,朕绝无此意!”刘协慌忙摇头:“就依董相之言,杀……杀了他吧。”
  说到最后,刘协不敢去看士瑞孙的目光。
  士瑞孙微微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刘协,突然惨笑一声,仰天长叹道:“真天亡我大汉也!莫要碰我!”
  一把甩开上来的甲士,士瑞孙唉声一叹:“我自己来!”
  说完,拔出宝剑,挥剑自刎。
  “董相若无其他事情,就请董相退下吧,朕累了。”刘协有些疲惫的挥手道。
  “臣怀疑,陛下身边,还有共谋。”董卓却并未离开,看着周围的宦官道:“未免陛下再受欺瞒,臣建议将宫中宦官尽数换掉,彻查此事。”
  “董……”刘协闻言大怒,便要呵斥,却正对上董卓冰冷的目光,到嘴的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强笑道:“董相未免太过谨慎了些。”
  “陛下身负天下社稷重担,受先皇所托,必不能叫陛下有任何一步行差踏错,不得不慎,望陛下谅解!”
  在刘协僵硬的笑容下,宫中一名名小黄门被董卓派人一个个抓走,偌大长乐宫,在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下刘协孤零零一人,茫然的看着这空旷的大殿。


第一百一十四章 涅凡
  北邙山,昔日叶昭曾在此处训练出第一批北宫卫,对于北宫卫的姑娘们来说,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昔日训练的营寨,此刻已经被挖开一道大坑,被调集过来的工匠们忙碌的将一口口连夜赶制出来的棺材整齐的摆放在那挖开的大型坟墓当中,而后命人盖土。
  在李儒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一些泥瓦匠将白色的泥膏灌上去,一层层的往外敷,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蛋。
  白蛋面前立起了一块高达两丈的墓碑,不知为何,李儒总觉得,那白色的半球形巨蛋似乎在一点点变得僵硬,但此刻,他也不好上去触摸,毕竟这样有些亵渎死者。
  虽然这样的年岁里,别说亵渎死者,吃人他都见过,但那些连吕布都不由称赞的彪悍女人就站在距离他不足二十步远的距离,李儒不确定自己若是真这么做了,是否会将这些女人给激怒。
  叶昭离开的三天时间里,都在这里召集工匠打造这个墓穴,到现在,总算完工了,三百北宫卫将士被埋于此地,李儒不知道叶昭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周围那些女兵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肃穆感来看,这地方对于这些女兵来说,想必有着独特的意义。
  “四年前,就是在此处,我,叶昭将你们这些本该在宫中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宫女,带入了军旅。”叶昭走到三军面前,上万将士汇聚在四周,默默地看着叶昭。
  “军旅生涯,在这个烽烟四起的年代,并不是一条好归宿,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男儿可以获取功勋和荣耀,但对女人来说,却很难,时代对女人有着太多的不公,似乎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女人就是拿来成为男人的附庸,想要获得世人的认可,就算付出比男人多十倍的努力都未必能做到。”
  “似乎女人生来的意义便是为男人繁衍后代!”叶昭看着一众沉默不语的女兵,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很多男人的想法,当然,也包括我!”
  李儒扭头看了叶昭一眼,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但你们不同!”叶昭看着任红昌等人,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曾有无数次放弃的机会,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安稳更优渥的生活,但你们却用你们的鲜血和力量,告诉我,告诉世人,女人,同样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哪怕这条路遍布荆棘与坎坷,你们依旧可以做到比男人更好。”
  “这座坟,祭奠死去的姑娘们,也葬送你们的过去。”叶昭指了指身后那高达两丈,刻满了名字的墓碑,朗声道:“就算有一天它不在了,我也希望你们记住,这里,有你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军魂,自今日起,您们将不再是北宫卫,我叶昭,以吾之血,赋尔涅凡!”
  叶昭说完,自腰间拔出腰间的龙渊,在掌心一划,一道横贯掌心的血线,鲜血涌出,不断滴落在墓碑之上,看着一众女兵沉声道:“望尔等不负此名。”
  五百女兵,齐刷刷跪了一地,高呼涅凡。
  一股莫名的沸腾感在李儒体内流窜,他不知道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眼前这五百余名女兵身上,却在这一刻,有了一股难言的神圣感,这是一支有着军魂和信仰的军队,哪怕她们人数不多,而且皆由女子组成,但却不妨碍她们的强大。
  “收兵!”叶昭一挥手,苍凉的号角声中,叶昭带来的上万大军迅速组成一个个方阵,朝着虎牢关方向而去。
  “我希望,董相在洛阳之日,莫要让这座墓碑倒下。”叶昭看着眼前的墓碑,对着身旁的李儒道。
  “这点,儒可以保证。”李儒点头道:“叶侯准备何往?”
  “先回河内!”叶昭将龙渊剑归鞘,自有军医上前,帮他包扎伤口。
  “河内太守王匡,乃袁绍至交,叶侯带着这么多人马前去,恐怕王匡心有不安。”李儒笑道,叶昭驻扎在虎牢关的兵马加上叶昭自洛阳带去的人马,有两万七千之众,这么多人,放在谁的治下,恐怕没人会放心。
  “这点,便不劳文优操心了。”叶昭看了看包扎好的手掌,扭头看着李儒笑道:“文优跟在我身边三天,应该不会只是担忧叶某前程吧?”
  “若叶侯愿意放弃兵权,以叶侯之能,董相必不会快带与你!”李儒肃容道。
  “我说过,我只会站在赢家那边!”叶昭笑道。
  “叶侯就认定我主会输?”李儒不解道。
  “不会输,但也绝不会赢,告诉他早做准备吧,那袁绍离开了,一个老迈的袁隗,就算握在手中,也无法阻碍关东联军形成,若我是董卓,此刻当先杀袁隗,震慑一些人,或者以那袁隗为饵,引一些人从暗中出来,而后杀之。”叶昭随口道。
  “看来,叶侯志不在此。”李儒叹息道,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显然叶昭根本没有跟董卓的心思。
  “确实不在,不过不妨碍你我合作。”叶昭笑道。
  “如何合作?”李儒闻言,看向叶昭。
  “若关东诸侯并起,我会加入,内中情报、兵力部署,我会透露于你。”叶昭笑道。
  “条件。”李儒可不认为叶昭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借道。”叶昭淡然道。
  “借道?”李儒心中一动,看向叶昭道:“何道?”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此时告知于你,董卓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叶昭笑道。
  “看来叶侯已谋划好立身之地,会从洛阳借道,关中、益州皆不可能,如此一来,便只剩汉中与南阳了。”李儒看着叶昭笑道:“南阳有袁术坐镇,如此看来,便是汉中了,龙兴之地,却也不错。”
  “聪明是好事,但自作聪明就不对了,莫要让我与董卓的合作胎死腹中。”叶昭对于李儒能够猜出这些并不意外,只是扭头看向李儒道:“不要逼我全力帮助关东诸侯,虎牢关号称天下第一关,但我在此经营许久,要破之,并不难!”
  “叶侯放心,此事,在你我合作破裂之前,会烂在儒胸中。”李儒笑道。
  “是与董卓合作,而非你。”叶昭看着李儒笑道:“另外,对主上有了无法言说的秘密,就是背叛的开始,我很期待,文优入我麾下那一天。”
  “在下也很期待与叶侯共事之日!”李儒微笑道,两人说的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却是两个意思。
  叶昭与李儒会心一笑,各自离开。
  当天,叶昭抵达虎牢关,汇合了守在此处的戏志才、赵云等人。
  “恭喜主公。”戏志才微笑着将叶昭接入虎牢关。
  “是福是祸暂且不论,关东诸侯,可有动静?”叶昭摇了摇头,带着赵云、典韦、管亥、纪灵、张辽等人与戏志才一同进了府邸。
  “大动静没有,但关东诸侯,这段时间都在招兵买马,臣推算,最迟明年,会有大事发生,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戏志才的气色看起来比往日好了许多,此刻坐在叶昭身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段时日以来关东诸侯的动静,其中尤以袁绍、袁术两兄弟为重。
  不管叶昭怎么看不上袁术,但如今的袁术,作为袁家嫡子,更虎踞南阳,手中掌握的资源能碾压袁绍,这个时期,是袁术的巅峰时期!
  更重要的是,南阳距离汉中不远,也是日后叶昭一大劲敌。
  至于袁绍,如今虽有名声,但渤海之地偏僻,袁绍在占据冀州之前,以此地为根基有些先天不足。
  “满宠最近传来不少好消息,主公送去的匠人已经开始做出不少农具,另外还有一种……主公所说的肥料也在去年建了奇功,仅一年所得收成便是过往三年之和,若能年年如此,仅汉中一地,便足以为主公养活主公如今帐下的所有兵马。”戏志才笑道。
  在考虑不破坏治下生态的情况下,仅凭汉中一地,能养三万兵马,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堪称奇迹了。
  “不错。”叶昭点了点头。
  戏志才有些好奇道:“只是属下比较好奇,那肥料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神效?”
  叶昭似笑非笑的看了戏志才一眼道:“还是不说的好,否则未来几日,你会吃不下饭。”
  “主公不愿说,属下也不便多问,不过还是要恭喜主公,公主已于两月前为主公诞下一子,母子平安。”戏志才笑道。
  “不是什么新鲜消息,吾早知矣!”叶昭笑道。
  “主公可曾为公子想过名字?”戏志才问道。
  “想了不少,难以决定,等回去再说。”说到自己的儿子,叶昭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有了后代,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有兴奋,但似乎并没有那么浓,更多的是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想看看自己这第一个儿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主公,虎牢关中将士,已按照主公吩咐,分批自敖仓渡河,抵达怀县,我等是否留些人马驻守此关?”纪灵问道。
  “不必。”叶昭摆了摆手道:“尽数撤走。”
  他可没兴趣给关东联军打前站。
  次日一早,叶昭率领虎牢关中将士尽数撤往敖仓,几乎是同时,董卓派出帐下大将张苞迅速接管虎牢关,令原本准备看好戏的洛阳士人直接傻了眼,同时,关东诸侯也有无数士人唾骂叶昭此举,对此,叶昭也不以为意,虱子多了不痒,他走到今天的高位,是踩着士人的脑袋上来的,也从没指望过士人能温和待他,洛阳的利益已经被他拿够,接下来,就是静等时变了。


第四卷 乱世序章


第一章 王匡的恐惧
  永汉元年(公元189年)冬,卫将军叶昭率领部署脱离洛阳,以回乡祭祖之名,返回河内。
  永汉,是刘协登基所用的年号,这无疑代表着对汉室江山永固的美好愿望,但这一年却并不太平,光是年号,便历经了中平、光熹、昭宁以及永汉四个年号。
  随着叶昭离开,司隶一带,再无人能对董卓形成掣肘,董卓权势日重,行为也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夜宿龙床,秽乱宫闱。
  但这些都只是坊间传言,以叶昭这段时间的观察,董卓或许会膨胀,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说他张狂可能,但夜宿龙床、秽乱宫闱这种事情,别说以如今的局势董卓哪有心思去做这种事,就算有这个心,以董卓那肥胖外加日年近五十的身躯,也是有心无力。
  以这个年代平均三十五岁到四十岁的寿命,年近五旬的董卓,的确已经算得上是步入老年了。
  而随着这些消息的传播,似乎也给了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借口,虽然还未打出诛董卓的口号,但朝廷政令已经难以再出洛阳,关东诸侯已经开始直接拒绝朝廷政令,天下乱象已现!
  不过这一切,暂时于叶昭而言,并没有太大关系。
  怀县,太守府。
  “叶昭此时屯兵怀县,意欲何为?”王匡神色有些慌乱的看向府中一众幕僚。
  也难怪,昔日王匡曾在何进帐下听用,一开始叶昭入洛阳时,因为年轻时与蔡邕亲善,加上叶昭与袁绍当时处于蜜月期,王匡对叶昭也颇有照顾。
  只是后来,随着叶昭跟袁家的矛盾逐渐加深,王匡自然是站在袁绍这边排斥叶昭,这也使得两人关系大不如前,再往后,双方自是彻底决裂,当初袁隗表王匡为河内太守,也有断叶昭退路的意思,在当时,叶昭本已有了退意,正是袁隗这一步,让叶昭不得不留在洛阳。
  如今时移世易,何进死了,王匡虽是河内太守,但河内丁壮几乎都被叶家招走,或是为叶家私兵,或是跟着叶家商队行商天下,王匡上任之后,虽然积极发展军事,却已经被叶昭抢了先机,到如今,河内官军还不足四千,甚至没有叶昭的私兵多,更别说如今叶昭在怀县外屯兵三万,日夜操练。
  不说战力如何,光是叶昭如今在河内能够调动的兵马,加上叶家私兵便有近四万之众,兵力是他的十倍,更何况论打仗,十个王匡绑在一块儿都未必是叶昭的对手,虽然叶昭渡河归来之后,并没有为难王匡,但就如悬于头上的一把利剑一般令王匡惶惶不可终日。
  自叶昭回来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叶昭破门而入,砍下他脑袋的画面,这比直接上来砍了他都要煎熬,终于忍不住召集府中幕僚,商议叶昭之事。
  “府君与那渤海太守亲善,何不请他为中介,请动那冀州刺史韩馥来杀叶昭?”一名幕僚躬身道:“所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叶昭屯重兵于河内,那韩馥岂能安心?不如联合韩馥、袁渤海除之!”
  “那韩馥胆薄,听闻叶昭渡河而来,早在牧野一带布下重兵。”王匡苦笑道:“况且那韩馥此时正死盯着本初,防他起兵,岂肯相助?”
  “未必不能!”幕僚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那韩馥虽忌惮袁渤海,然渤海之地地广人稀,袁渤海帐下兵马不过万人,而叶昭麾下,却有精兵数万,何重何轻,就算那韩馥不知,但冀州人杰地灵,贤士辈出,岂能不知此理?”
  王匡闻言,有些踌躇,世家的圈子就这么大,韩馥什么德行,他早就看透了,以他那瞻前顾后的性子,就算答应了对付叶昭,恐怕不是临时变卦,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叶昭在侧,实在让他辗转难眠,当下点头道:“那便书信两封,递给本初和那韩馥。”
  实在没办法就撤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没想过要跟叶昭硬杠,当地豪族世家,恐怕也没人会支持他,毕竟这河内算是叶昭的故土,以这个时代的乡土情结,哪怕是河内世家看不惯叶昭,也断不会帮自己来对付叶昭,论及影响力,他还真比不上叶昭,更别说在人家老巢了。
  相比于王匡的惶惶不可终日,叶昭这段日子就自在多了,虽是冬季,但却每日与戏志才谈古论今,便是与一干将士操练兵马,或是陪刘薇、馨儿散心。
  刘薇产后虚弱,加上怀孩子的那段时间,叶昭大半不在身边,整日提心吊胆,而且洛阳传来的消息,虽然家里人都尽量不谈这些,但还是不免有些消息传入她耳中,若非馨儿每日在侧悉心侍奉,恐怕都走不出那段阴影,也因此,诞下麟儿之后,刘薇跟馨儿倒是感情越见亲密,如今更是连床笫之间都不舍分离,也让叶昭尝了一把齐人之福。
  叶昭长子,最终被叶昭取名为叶征,生在这烽烟四起的年代里,日后很可能还是叶昭的继承人,注定这一生会与戎马相伴。
  小家伙长得秀气,继承了父母的基因,很是惹人怜爱。
  “夫君欲如何处置那王匡?”这日大雪刚过,刘薇知道叶昭喜欢这样的天气,主动央叶昭出来赏雪,与馨儿一左一右靠着叶昭,出言询问道。
  “怎么?”叶昭笑道:“那帮蛮汉见说我不成,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自叶昭回到河内之后,夏侯兰、纪灵、徐荣、管亥都相继表达过类似的意思,毕竟这河内是叶昭的地盘,如今要养军,怎能没有地盘?
  “夫君生气了?”刘薇小心的看着叶昭,婚前,因为那一夜在蔡府的邂逅,对叶昭就带着些恐惧,婚后虽然叶昭百般疼爱,那股恐惧淡了许多,平日里偶尔也会撒撒公主刁蛮任性的小脾气,但只要叶昭严肃下来,刘薇都会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起来。
  “那倒不至于。”叶昭笑道:“若是以前,女人干涉军政,为夫也会不满,但如今……”
  涅凡营的事情,对叶昭触动很大,哪怕是在这个时代,女人也未必就真的全是男人的附庸,她们一样可以上马杀敌,参政议事,有时候,或许比男儿都管用。
  “那王匡为人势利,在洛阳时便多次为难夫君,夫君如今军权在握,又何必与他客气?”刘薇不爽道。
  “站在你我这个位置,就不能再以私人恩怨来左右行为,你我一举一动,牵涉太广。”叶昭轻抚着刘薇的脊背,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夫人欲管这些,为夫不会阻拦,但夫人可知,有句话叫师出有名?”
  “这个妾身自然知道。”刘薇疑惑的看向叶昭。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不知也。”叶昭看着远方叹道:“一个王匡,是生是死,皆在我一念之间,然杀王匡易,但若动他,却会引来整个北方诸侯的敌视甚至攻击,如今天下大势,关东群雄讨董在即,而王匡乃袁绍心腹挚友,若此时杀他,我们便被认为是董卓阵营,董卓有虎牢关天险,我可没有,若诸侯借此刁难,要来拿我祭旗,我等恐怕又要仓皇奔逃了,而你夫君我对于跑去董卓麾下听调任人摆布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此时绝非夺取河内之机。”
  看着刘薇似懂非懂的表情,叶昭笑道:“一者牵一发而动全身;二者师出无名,强行为之,只会迎来关东诸侯的敌视与排斥,智者不取。”
  “夫人想与我议事也可,但需先通读兵法、政略,否则,有时候,好心也会办了坏事。”叶昭笑道,他有生以来,大概第一次这么耐心的给人讲解这些东西。
  “夫君,大汉……当真……”刘薇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下来,有些失神的道。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汉亦然!为夫不想骗你。”叶昭拦着刘薇的肩膀笑道:“夫人放心,为夫答应过先帝,我在一日,保汉家血脉不绝!”
  “国家大事,果非女子可参。”刘薇失神道。
  “夫人开心就好,想要参政也罢,想要快乐度日也罢,为夫都应你。”叶昭摸着刘薇的秀发笑道:“既然入我叶家之门,为夫有责任许你一世繁华无忧。”
  “嗯~”刘薇哪听过这些情话,只感觉心都有些发酸,靠在叶昭怀里,久久不愿出来。
  “主公……呃……”典韦飞奔而来,看到眼前一幕,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放你假让你去跟刘氏亲热了吗?”叶昭没好气的看着典韦道。
  “呃……婆娘怀了身孕,将我撵出来做事,我无处可去,就回了军营操演,然后就被徐荣那厮给骗出来,正碰上有斥候截获了两封书信,就顺手带来给主公看。”典韦尴尬的挠头道。
  “这才回来几天?你的经历倒是蛮丰富的。”叶昭被典韦给逗笑了,松开一脸不情愿的刘薇,从典韦手中接过两封书信道:“既然没事做,明天就随我去涅凡营,跟姑娘们一起训练。”
  “这……不好吧?”典韦有些为难道。
  “又不是只你一个人去,明天军中操演,各军都会在涅凡营集结,你若不去,就滚回家陪媳妇,子龙陪我便可。”叶昭展开书信笑骂道。
  “去。”典韦连忙道。
  叶昭将两封书信看完,嘴角不禁咧过一抹嘲讽:“王匡,就这点儿出息。”
  “发生了何事?”刘薇好奇道。
  “名来了,典韦,替我送一份请帖去王匡府上,明日校场演兵,将他给我‘请’来。”叶昭在请字上咬字极重。
  “喏!”典韦会意,答应一声便走。
  “等等,请帖还没拿!”


第二章 杀人
  次日一早,怀县城外,叶昭演兵的地方,就设在怀县北门外,那一片宽敞的平原上,站在城墙上,一眼望去,但见刀枪林立,杀气盈野,还未开始,只是一支支部队来回走动带来的气势,便叫守城的那些郡兵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哪怕叶昭带着亲卫将北门城楼占据当做观战台,一帮子郡兵也没一个敢上前说个不字,甚至还得配合叶昭的人马维护四周秩序,安抚百姓情绪。
  叶家三代在怀县扎根,自回怀县这些天,也按照家乡的规矩拜访了不少人,百姓对于叶昭驻扎在此,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外,渐渐地也习惯了,甚至此刻还有不少大胆的人前来围观,想看一看这河内出的名将是如何治军的。
  北门城楼之上,叶昭命人在这里摆了几张宽大的胡床,城中的一些望族都有邀请,来或不来,全是自便,叶昭也没有强求。
  不过以他如今的地位,至少在这河内之地,不给面子的不多。
  “你说这叶将军是何意?”叶昭高坐在帅位之上,俯视着城下排列整齐的队列,两旁的一个个家主见叶昭没有太多表示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样子不像是与我等示威。”
  “示什么威,卫将军的威势还需要跟我等示?况且要是示威的话,那上门投贴的人,也不会跟你我那般客气。”被问道的人有些没好气的道:“人家这只是寻常军演,邀请我们来,也不过是安我等之心,此处乃是卫将军故乡,怎会为难我等?”
  “说的也是,昔日那卫贤为难卫将军之时,我等虽未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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