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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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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阳奉阴违之像,再好的政策,若不能执行,那也是废纸一张。
不过这事并非真正让蔡邕头疼的,那是天子该操心的事情,他说服天子推广平流策,已经是尽了臣子的本分了,至于其他事,虽然也心急,但毕竟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真正让他头疼的,是跟卫家的婚事。
天子已经答应了亲自主持这场婚事,无论对卫家还是对蔡邕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卫仲道在洛阳城外被人杀了。
若仅是如此,便也罢了,但真正让蔡邕心里发沉的,还是凶手。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事后,卫觊曾来拜访过蔡邕,言语隐隐透露出对叶昭的怀疑。
当初叶昭私入洛阳的事情,如今随着汝南大捷、南阳大捷等一连串大捷,就算有人提起,叶昭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证明自己当时不在洛阳,所以就算将此案提出来,也没人能以此事为难到叶昭。
叶昭毕竟是蔡邕的得意弟子,蔡邕这心里面其实还是偏向叶昭多一些,尤其是此刻卫仲道死了,蔡卫两家的联姻自然也就无从说起了,但蔡邕心中却反而更不舒服。
他知道叶昭跟卫家之间的恩怨,甚至那日廷尉跑来抓人,跟卫家也脱不开关系,叶昭怒急之下杀人,蔡邕不是不能理解,但女儿因此背上了克夫的名声,尤其是那卫家三子四处拿此事来说事,蔡邕怒,却无从发泄,同时也恼怒叶昭不考虑这些后果?
因此,叶昭来洛阳的第二天便来拜见蔡邕,却第一次被蔡邕拒之门外,至于为什么,他相信叶昭自己心里面明白。
“老爷,有客到了。”蔡安进来,对着蔡邕轻声道。
“不见,谁来也不见。”蔡邕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今天这蔡安怎的如此不晓事?
“老爷,不能不见啊……”蔡安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道。
“哈~”蔡邕有些气乐了,他如今虽然还未恢复官职,但虽不依仗名声欺人,然而在这洛阳,他若不想见人,谁人能逼他相见?
“蔡公这几日为何如此火爆?”
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让蔡邕吓了一跳,随后便是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蔡公,陛下来了,您也不见吗?”
蔡邕连忙起身,正看到刘宏一身便服,身侧是同样便服的张让,此刻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看着自己。
“臣不知陛下莅临寒舍。”蔡邕正了正衣襟,朝着刘宏道。
“爱卿免礼吧。”刘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坐在一旁的胡床上:“朕听说,昨日你那得意弟子前来拜访,被你拒之门外?”
蔡邕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老臣最近正为卫家之事烦心,此事不想牵涉修明,是以……”
“蔡公太过小心了。”刘宏摆了摆手道:“那卫仲道之死,乃是他福缘太薄,攀不上爱卿这门亲事,怎能怪令爱?如此也好,最近万年吵着想要学琴,便让昭姬来宫中教她,我看谁人还敢乱嚼舌根?”
蔡邕微微苦笑,真正的原因,他不能说出来,毕竟当初刘宏问及平流策时,他也只是说叶昭遣人送来,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去为卫家正名,当下转移话题道:“不知陛下来此是为……”
“也非什么要事,朕听闻那叶昭有断案如神的美誉,算来今日乃是他第一日上任,朕听到些消息,这洛阳城中,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朕心中好奇,想去看看,也见见这位蔡公高徒,不知蔡公是否愿同往?”刘宏笑道。
“老臣遵命!”蔡邕连忙让蔡安叫婢女给自己更衣,换了一身长袍,便随刘宏、张让一起,往洛阳县衙,他其实也好奇叶昭这断案之能究竟如何。
一行三人,在一队宫中禁卫的保护下,离开了蔡府不久,便看到四人抬着一顶轿子从前方的道路上走过。
若是寻常轿子,在这洛阳不鲜见,但说来也巧,这顶轿子,正是洛阳令也就是说叶昭的轿子,更让刘宏感兴趣的是,此刻四名抬轿的轿夫显然没安好心,正可劲儿的颠着轿子。
叶昭此刻有些头晕,一大早洛阳县衙便派人来接他上任,还专门带来了轿子,虽然知道会有人对付自己,没想到这手段一大早就用上了,这一路被四名轿夫颠下来,饶是以叶昭的体质,都被颠的头晕眼花。
“停~停~停!”行至半途,叶昭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将轿子叫停,有些狼狈的从官轿中出来。
“使君,这时辰快到了,再不走,怕耽误了今日政事。”洛阳令门下贼曹王澍看着叶昭狼狈的样子,眼角带笑,恭敬地道。
“诸位不能好好抬轿吗?”叶昭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王澍道。
“使君不知,这是县衙里众位一片心意,这颠轿可是很有名的,颠的越厉害,代表我等对使君越尊重。”王澍笑看着叶昭道。
“本官不坐行不行?”叶昭看着王澍道。
“使君不坐,自然可以,我等乃使君麾下小吏,怎敢强迫使君,只是恐怕辜负了诸位同僚一番好意。”王澍叹口气道。
“看来这轿子,本官还是非坐不可了?”叶昭笑看着王澍道:“本官倒是无所谓,只是怕这四位兄弟受不住。”
“使君放心,这四位,是整个洛阳城里最有名的颠轿好手,吃的就是这碗饭,使君且放心坐上去,保管叫使君满意!”王澍笑道。
“保管叫我满意?”叶昭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四处逡巡,正看到街边有一堆建房所用的石块,一指那堆石块道:“这几枚石块,颇为特异。”
“不过几块废料,使君,我们还是先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呢。”王澍好笑道。
“不,本官生平,最爱收集奇石,这几枚石块看似普通,实则荧光隐隐,实乃石中极品,有石中生玉之相,你等且将这些石块搬上轿子,带回县衙,本官当细细品鉴。”叶昭不由分说道。
“可是……大家都在等候使君……”王澍面色有些发绿,搬上这些石块,莫说颠轿,怕是将轿子抬回县衙都不容易。
“所以快搬呐,莫要让大家久候!”叶昭摆了摆手,仿佛发现良才美玉一般盯着那些石块。
王澍见叶昭拿自己的话来反激自己,感觉嘴角发苦,但叶昭是上官,他敢捣蛋,但却不能真的去抗命,只得咬牙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搬!”
四名轿夫苦着脸将几块大石搬上了轿子,叶昭微笑着重新坐定道:“走吧,颠起来,让本官好好享受一下这颠轿的乐趣。”
四名轿夫吃力的将轿子抬起来,缓步向前,哪还有之前的气势,一个个心里哭爹叫娘,偏偏叶昭还在后面催促:“快,颠起来,若误了时辰,本官赏你们每人二十大板。”
“喏~”四名轿夫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着轿子,使尽了力气抬着轿子缓缓走去。
“这叶昭,还真有几分怪才!”叶昭走后,刘宏带着蔡邕和张让从巷子里走出来,看着那四名轿夫不堪重负的背影,忍不住笑道。
“陛下,这洛阳令……修明入洛阳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蔡邕皱着眉头看向叶昭轿子远去的方向,看起来,叶昭整治了这几名恶吏,然而蔡邕却能想到,这背后若无人指使,一个贼曹哪有胆量跟叶昭这个主官为难?只是就算洛阳令再被人眼红,也不至于出如此手段来整治叶昭吧?
“蔡公当真不知?”刘宏疑惑的看向蔡邕,他在深宫之中,尚且知道叶昭入洛阳之事,蔡邕身为叶昭的老师,竟然不知道叶昭在这洛阳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头?这让刘宏有些惊讶。
“臣实不知。”蔡邕摇了摇头,他这几天哪有功夫操这个闲心?
“蔡公的弟子可不简单呢,第一天来洛阳,便将伯求先生气的愤然离席,听说昨日叶昭还送了份礼物过去,结果伯求先生直接吐血昏迷了,至今未醒过来。”一旁的张让闻言不禁笑道:“蔡翁这位高徒可是厉害的紧呢。”
“老夫教徒无方,令陛下见笑了。”蔡邕闻言恍然,何颙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莫说叶昭的出身,哪怕他蔡邕也算望族,何颙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何况是个后辈,虽然不知道叶昭究竟送了什么礼物,但能将何颙气成这样,恐怕不是什么好礼。
“蔡公言重了。”刘宏摇头笑道:“我看此子颇有急智,朕对此子倒是越发好奇了起来,走,去县衙看看,断案如神的美誉,朕还真想知道是否所言属实?”
“坊间传言,当不得真!”蔡邕连忙道。
“只是去看看,蔡公不必担心,那叶昭若真有能力,岂能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朝廷要他何用?”刘宏笑道:“你我只去看看就是。”
“喏!”
第五章 公堂趣事
叶昭还没到,洛阳官衙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好事者,倒不是闲的,而是这一大早就出现一大批告状的情况在这洛阳城可不多见。
洛阳可不是睢阳,哪怕没有洛阳令,也绝不会如睢阳那般羁押一个月的卷宗案件,所以一大早便看到一大群等在门外告状的苦主,便让人觉得今天这洛阳县衙怕是有好事要发生了,听说新任的睢阳令到了,懂些门道的,都知道这是有人在给这位新任洛阳令找事做。
何颙混在人群中,跟袁术站在一起,冷眼看着道路的尽头,为了给这叶昭吃些苦头,他可准备了不少东西,单是那颠轿,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得给颠散了。
日上三竿,叶昭的轿子还没来,已经有人开始耐不住走了,但还是有更多的人被吸引过来。
“伯求,你说这位新任的洛阳令不会是被颠轿颠散了吧?”袁术扭头看向何颙笑道,他对叶昭看不惯是由来已久了,不说叶昭当众怼过他几回,单凭叶昭与袁绍走得近,却拿他袁术当透明人,这便让袁术颇为不爽。
“以公路所言来看,此子虽然性子狂傲,然却也有几分铮骨,当不会因此便退缩,若当真如此的话,反倒叫人失望。”何颙摇了摇头,就算看叶昭不爽,但能够转战南北的将军怎会如此轻易服输,那可是敢直接拿弩弓顶皇甫嵩脑袋都不愿意低头的人。
“拭目以待。”袁术有些无聊,他虽然也想看看叶昭倒霉的样子,但也不用跟一帮白身挤在一起啊,平白的折了身份。
“快看,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声,何颙和袁术抬头看去,正看到道路的尽头处,四名轿夫有气无力的抬着一顶轿子吃力的往这边走,一个个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仿佛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何颙和袁术同时皱起了眉头,这县衙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就这颠轿也能颠散了英雄好汉?或者说,这特么也能叫颠轿?
与两人一样发懵的,还有洛阳县衙的一干官吏,这与他们计划的不太一样。
“嘭~”
官轿轰然落地,离得近的都能感觉到地面微微震颤了一下,四名轿夫更是不顾形象的趴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王澍,为何如此?”一名县吏将王澍拉到身边,低声喝问道,难不成那叶昭是个四五百斤的胖子不成?
王澍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了指轿子,没有说话。
一旁的管亥已经打开了轿帘,第一个印入人眼的不是叶昭,而是那满轿子的石块,而后才是叶昭从石块的缝隙里钻出来,一脸神清气爽的表情看着四名累成狗的轿夫笑道:“你们四人不错,把本官颠的很舒服,以后你们四人就专职为本官抬轿,本官随时会找你们前来,抬着本官还有轿中这些石头游山玩水。”
“啪嗒~”一名轿夫承受不住打击,脑袋往地上一磕,晕死过去。
“卑职参见使君。”几名官吏面面相觑,不成想没能整到叶昭,反而把自己人整了个遍。
“免礼吧。”叶昭看了看周围一个个手拿竹笺的百姓笑道:“这些人,都是来伸冤的?”
“正是。”主簿李直躬身道。
“本官第一天上任,就有这么多案子,这么多案件,这是老天都要帮我呐,把他们都带进来,另外让周围这些百姓也都进来吧,莫要挡了路。”叶昭笑道。
“喏!”李直与另外几名官吏对视一眼,齐齐应诺,自有贼曹王澍指挥人将众人分别引入县衙。
袁术正要随着人潮进去,却被何颙拉了一把。
“何事?”袁术不解的看着何颙。
“你看那是何人?”何颙努了努嘴,看向另一边。
袁术下意识的扭头望去,正好看到刘宏带着蔡邕、张让以及一队护卫过来。
“臣参见陛下!”袁术和何颙见状,连忙上前便要行礼。
“莫要多礼。”刘宏伸手拦住他们行礼,看了看周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袁术与何颙会意,低眉顺眼的跟在刘宏身后,走进了县衙,心中却是对叶昭更多了几分忌惮,虽然叶昭这次在几人里官职是最低的,但显然已经进了天子的视线,甚至颇得天子重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两位爱卿怎在此处?”众人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落脚,刘宏一边看叶昭如何审案,一边随意的询问道。
“回陛下。”何颙笑道:“臣对此子也是颇为好奇,听公路诉说其破贼之事,心中好奇,是以前来一看。”
刘宏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再管,注意力已经被叶昭这边吸引了,却是叶昭已经开始问案。
“年轻人,这状书是你写的?”叶昭简单的将所有竹笺看了一遍,微微皱眉,拎着一份竹笺走到一名青年身边询问道。
“是小民所写。”年轻人点了点头。
“你识字?”叶昭有些惊讶的看着年轻人道,这个年代,平民百姓里面,识字的可没几个。
“早年识过一些。”
“这状书是你自己写的?”
“是我自己写的。”
“你这事情不大,为何要来告状?”叶昭将竹笺看了看,随口问道。
“这事情在使君眼中或许是小事,然而在小民眼中,却是天大的事情。”青年的语气有些冲。
叶昭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其他人笑道:“你们也是如此?”
“不错,望使君为我等做主。”众人奇道。
“这叶昭,问案就问案,这是做什么?”刘宏皱眉道。
“陛下稍安勿躁,修明此举,怕是有深意。”蔡邕看着叶昭手中的竹笺,皱了皱眉,却是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
“蔡翁未免太过偏心了些,分明就是这叶昭不顾百姓疾苦,想要躲懒。”袁术不屑的道:“此人虽有才,却是喜欢剑走偏锋,以小搏大,如今定是见这告状之人太多,不愿处理。”
刘宏闻言,也不禁皱眉,若叶昭真是这等人的话,那这洛阳令怎能交给这等人手中?
却见叶昭点了点头,看向那青年道:“也好,那就先从你开始吧,不过这状书有些模糊,你且重写一份,毕竟这结案之后,要上缴朝廷审阅的。”
“是。”
“来人,给他一份竹笺,再给他备下笔墨。”叶昭回到案后,跪坐下来,微笑道。
自有县吏送上笔墨竹笺,那青年也确实识字,很快写了一份状书。
“把状书拿上来。”叶昭对着管亥招了招手,管亥会意,从青年手中接过状书交给叶昭。
叶昭将两份状书比对了一番,脸上露出了笑容,将两份状书朝着众人摊开:“行文不同,字迹不同,年轻人,你这个年纪,虽然不用吃奶了,但前来戏弄本官,还显得嫩了些。”
叶昭将两份状书丢在地上笑道:“这俗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今天本官有意栽培于你,给你增添点儿智慧。”
“管亥!”
“在!”
“给他点儿醒脑良药。”叶昭看向青年:“今天本官第一日上任,看你资质不俗,就赐你四十増智大板,管亥,你来监刑!”
“喏!”管亥答应一声,点了两名县卫,不等青年求饶,直接将他按倒在地,拎起刑棍便打。
青年虽然健朗,县卫也没下黑手,但就是普通的四十大板下来,这屁股上的衣襟也已经泛出了血渍。
“年轻人,你若还想增加一些聪明才智,便千万莫要告诉本官,是谁给你写的状纸?”看着痛哭流涕的青年,叶昭走下来,蹲到他身边笑道。
“使君饶命,是衙里的李主簿帮我写的。”青年哀嚎道。
“李主簿?”叶昭扭头,看向额头渗汗的李直,微笑道。
“卑职在。”李直上前。
“你先莫要说话,本官还有一些细节要问。”叶昭挥了挥手,管亥大步上前,一双虎目凶狠的盯着李直,只要他敢开口,管亥会直接动手。
叶昭复又看向青年,脸上笑容不减:“年轻人,你新增加的智慧一定会告诉你,真话与谎言之间,待遇是不同的,现在本官问你,这状书是你请他写的?还是他主动帮你写的?”
“是他主动找我,说要帮我,就如使君所言,这事本没什么,可他硬要让我来伸冤,不但写了状书,还给了我百钱。”
“那你们的状纸,又是谁给写的?”叶昭看向其他人。
“是李主簿托人给我写的!”众人看青年下场,哪还敢再犟,纷纷出言,有人是李主簿直接代笔,有人则是李主簿托人帮忙写,而且只要来告状,都有钱拿。
“李主簿,您还真是慷慨呐。”叶昭看向李直笑道:“你怂恿无知百姓闹事,花钱扰乱公堂,置朝廷律法如无物,而且对本官不敬,看来本官这面相或许太过和善了一些,让你对本官有些误会,不过没关系,本官最擅长的,就是消除误会,管亥!”
“在!”
“这次,我要你亲自动手,不死就行,打完之后,给我轰出县衙,洛阳乃天子脚下,怎可让这等污秽之人扰乱官场秩序?”
“喏!”
第六章 整顿
李直到最后,被打的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倒在地上艰难的呼吸着,身体不时地抽搐两下,被管亥带着两名县卫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你们呢?还要告吗?”叶昭面不改色的坐在公堂之上,看着剩下的人群。
“不告了,不告了~”
大多数人忙不迭的站起来,转身就跑,连幕后主使都被收拾了,他们哪敢继续呆在这里,不到片刻功夫,原本已经有些拥挤的公堂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案子受理了,叶昭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不到一刻钟,零星的几个案子便被他迅速处理完毕。
“陛下,这些恶吏虽然可恶,然而叶昭怎么说也是洛阳令,背后若无人指使,这些恶吏如何敢来为难叶昭,依奴婢来看,这背后……”张让在刘宏耳边低语。
虽然声音不高,但就在左近的其他人却听得到,蔡邕没什么反应,这种事,在官场上并不鲜见,但一旁的何颙和袁术却是眼皮子一跳,有些心虚,同时也对张让恼怒无比,这不是找事儿吗?
“无妨,就让他们帮朕看看这叶昭的能力如何。”刘宏不在意地笑道,这叶昭处理问题的手段倒是让他耳目一新,不过他更清楚此事若是深究下去,一来意义不大,二来若是真把幕后的人牵扯出来,到最后,反而弄得尴尬收场,刘宏希望自己这些臣子相互斗,但却不希望自己也被拉下场,作为天子,他只需要把控大局便可。
“好了,朕乏了,回宫吧。”见叶昭干练的将政务处理完,刘宏觉得有些无聊,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当即在蔡邕、何颙、袁术的恭送下,带着张让和一众侍卫回宫。
叶昭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刘宏离开的方向,这大概算是君臣之间第一次见面吧,只是这形势却是有些有趣。
“伯求,这便是你的计策?”刘宏走后,蔡邕也没有多留,他现在对叶昭心情有些复杂,至少此时不想跟叶昭碰面,待两人都走后,袁术才不满的看向一旁的何颙,这哪是在为难人家,分明是给了叶昭一个在天子面前表现的机会。
何颙也是一脸郁闷,他本是想用这些繁杂琐事来刁难叶昭,让他无暇去处理其他事情,只是不成想才第一天,不但不能为难到叶昭,反而折了一个主簿,有天子亲眼目睹,这主簿再想在洛阳官场讨生活怕是难了,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叶昭成功的凭借这个主簿,将洛阳官衙里的一干官吏都给镇住了,日后谁再想跟他玩儿花样,都得掂量掂量自己。
好好地计策,就这么被叶昭轻描淡写的破除,还让他在天子面前表现了一番,这让何颙更加烦躁,闻言沉声道:“放心,洛阳官衙里,还有大批陈年公文要他过目,足够让他忙于招架,你我且回去等消息便是。”
“但愿吧。”袁术突然发现,这何颙名头挺大,被称作王佐之才,但实际上却是言过其实,心中对何颙的重视顿时少了许多。
当下两人也离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眼见再无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叶昭则召集众县吏熟悉洛阳政务,虽然都是县令,但洛阳一县人口,便有三十万之众,大汉不少郡都没有这么多人口,政务也远非普通县城可比,配给的县吏也不少,光是主簿便有八人,那李直便是总管这些主簿之人,此外还有主计室十多个,也设有一个主官,县丞有二,县尉也有四名,虽洛阳令不涉军权,但维护治安的县卫还是必须由洛阳令来管的。
“这些都是本官要处理的?”跟着主计室主官来到存放文案的仓库,叶昭看着那十几个摆满了竹笺的架子,哪怕一卷竹笺上面记载不了太多东西,这么多竹笺下来,怕也能跟蔡邕的藏书媲美了,叶昭随手翻了几卷,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还都是陈年旧账,目光看向主计室主官,脸上的微笑越发的和煦起来。
“不错,使君最好能在五天之内处理完,这些卷宗都是洛阳令必须查阅和处理的,否则会受朝廷怪罪,怕是使君也担待不起。”主计室主官阴阳怪气地笑道。
“五天太长了,两天就够。”叶昭摇头笑道。
“使君好本事。”主计室主官有些诧异的看向叶昭,脸上却露出冷笑,只要叶昭接招,他有太多方法给叶昭找事。
“不过这些卷宗都太过陈旧,很多地方,字迹都已经模糊,这样,本官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你将这些卷宗全部重新誊写一遍,为免出现差错,此事由你亲自来做,不得让人代笔。”叶昭看向其他主计室道:“如果让本官知道,有谁帮他代笔的话,这碗饭诸位还能不能吃本官不知道,但将诸位送入牢狱之中,好好反省反省,顺便体验一下牢饭的滋味,本官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一众主计室闻言连忙退开几步,与主官划清界限。
“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没有?”叶昭看向其他人笑道:“有的话,一并说出来,本官解决,但若此刻尔等说没有,事后朝廷却怪罪下来,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了,尔等身为这洛阳官吏,有责任帮助本官熟悉政务,就算朝廷怪罪下来,本官有的是方法将这些责任扔到尔等头上。”叶昭看着一众官吏笑道。
一天之内,贼曹、主簿主官、主计室主官被叶昭轮番收拾了一遍,主簿主官直接被撵出了洛阳官衙,如今看来,主计室主官恐怕也是同样的下场,这新任的洛阳令,显然不是好糊弄的角色,动起手来也相当不客气,其他人就算有些小心思,此刻哪还敢继续在叶昭面前作妖,接下来的政务交接就和谐多了,一天之内,叶昭便将洛阳令的职责和权利熟悉了个大概。
主计室主官当夜便逃了,而且是直接逃出了洛阳,叶昭也没在意,正好给他腾出位置来安排心腹,随后毫不客气的向朝廷申请了海捕文书,全国范围内捉拿这名主计室主官,可说是将他的仕途给彻底毁了,这番手段,也让洛阳官衙里的其他人对这位新任洛阳令敬畏不已,之后几日,再无人敢在政务上对叶昭做出刁难。
叶昭随后又向朝廷请命招募新的主簿主官和主计室主官,这两个职位虽然仍旧是吏,但却十分重要,而且还是直接拿朝廷俸禄的县吏,叶昭在确认钱蓦此时不愿步入官场之后,便将这两个职位给了邱迟和黄劭,邱迟善算,主文案,作为主计室主官再合适不过,黄劭有些头脑谋略,叶昭让他带一众主簿,至于管亥、方悦、何曼、孟虎、高升则被叶昭安排在贼曹的位子上带领县卫负责洛阳治安,四个县尉职位没有朝廷的许可,叶昭也不好轻动,不过随着自己心腹被安排在贼曹的位子上,四名县尉就算想要为难自己,也调不动县卫,算是被叶昭给架空了。
不过三天,官衙便在叶昭的控制下,哪怕没有叶昭亲自坐镇,也能正常运转,除了每日定是去官衙处理一些文案和冤情之外,大多数时候,叶昭不是在家中温香软玉,便是与钱蓦谈古论今,过的可比当初在睢阳轻松多了。
“有时候,我还是颇为羡慕修明的。”时隔一月,叶昭跟袁绍再次到了曹操的饭庄,坐在一起,袁绍身为司隶校尉,这段时间也在熟悉军务,不过他乃名门之后,在这洛阳城中,叶昭更能感受到袁家势力的雄厚,可没人敢刁难袁绍,因此权利交接十分顺利,袁绍忙,更多的是在熟悉军务。
此刻再见,不免对叶昭这逍遥自在的生活心生羡慕。
“衙门里自有人打理,寻常事情也无需我来处理。”叶昭无所谓地笑道,他前世自己建立了基地,如何管理、用人自有一套科学的方法,如今有朝廷在上面镇压着,叶昭也无需担心有人反叛,只要流程定下来,哪怕是洛阳这等大城,叶昭也能轻松应付。
“就欣赏修明这无论作何事情,都能想到轻松的法子。”袁绍笑道。
“没办法,懒惯了。”叶昭也笑道:“这司隶校尉总领洛阳一带军务,本初兄想要轻松下来,我看没一年是做不到了。”
袁绍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大事,但军务比较麻烦,与其他部门商议粮草供给,还要负责日常训练,定下规矩,最好还能立个军威。
“听闻宗正刘焉再次奏请重启州牧制,陛下这一次似乎心动了,修明可曾听闻。”聊了半晌后,袁绍突然神秘兮兮的道。
“听说了,不过还未在朝堂上与众臣商议,恐怕陛下心中还有犹豫,毕竟这非小事,就算定下了,如何启动怕是也要商议一段时间,今年怕是不可能了,怎么?本初兄这司隶校尉坐着不舒服,想要外放?”叶昭看向袁绍。
“某也不太可能。”袁绍笑着摇了摇头,这事他跟谋士商议过,觉得眼前还不是时候,与其现在出任州牧,不如留在洛阳,聚拢更大的声望来的实在。
“主公!”便见府中一名家将急匆匆的来到两人身边,对着叶昭低声道:“主公快快回府,出事了。”
第七章 剑师王越
“出事?”叶昭诧异的扭头,心忖自己这些日子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莫非卫家的人跑来找麻烦?
“究竟是何事?”叶昭上下打量了家将两眼,浑身上下整整齐齐的,不太像是杀出来的,不由问道。
“府中来了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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