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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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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昌愿意。”任红昌哽咽着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太后也看到了,她说她愿意。”叶昭看着何后,微笑道。
  何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次,才保持住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得狰狞,这当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脸,打的可真够响的,但她没办法发作,只能咬牙道:“是本宫唐突了,不知太尉与任姑娘还有这般……往事。”
  理智在崩溃边缘,措辞也变得滞涩起来,她真的很想破口大骂,但她真不敢开这个口,而且还得笑脸相迎:“既然如此,不如本宫来为叶侯做这个媒,就当是任姑娘的家人如何?”
  “太后愿意,自是我等福分,红昌,还不谢过太后?”叶昭对着任红昌笑道。
  “红昌多谢太后!”任红昌躬身一礼道。
  “不必多礼,能为叶侯保媒,也是本宫之幸。”何后努力维持着笑意,只是她的笑容,有些狰狞。


第五章 无谋
  “怎么了?”离开了王府,一直被叶昭牵着的任红昌连忙挣开了叶昭,叶昭扭头,诧异的看向任红昌。
  “末……末将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多谢主公帮末将拒绝太后。”任红昌躬身道,激动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冷静。
  叶昭有三个女人,在这个时代来说,作为一名手握实权的诸侯来说,叶昭的女人数量几乎可说是少的可怜,不说那些同样手握重权的高官,甚至许多县令级别的官员,家中的妻妾加起来都是两位数。
  这也跟时代环境有关,从黄巾起义开始到现在,战乱就没断过,大量男人战死,女人的地位自然就会开始下降。
  叶昭的三个女人,一个是从小伺候他的侍女,一个是公主,还有一个是师妹,每一个都跟叶昭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比出身,她比不过刘薇、蔡琰,比感情,似乎也比不上馨儿,而叶昭显然是一个比较重视感情的人,清醒过来之后,任红昌不敢奢望。
  有时候,女人一旦对男人动情,会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何况如今的任红昌,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那……你是要我食言?”叶昭看着任红昌,笑道。
  “末将不敢!”
  “此事,有太后见证,本侯既然开口了,那你任红昌,这辈子,就是叶家的女人,走吧,莫要想太多,去见过两位夫人。”叶昭说完,直接转身往府中走去。
  纳妾不同于娶妻,只要正妻点头,甚至无需仪式,不过任红昌作为跟了叶昭十多年的将领,而且还立过功勋,同时也是涅凡营主将,自然不可能毫无仪式。
  刘薇和蔡琰对于叶昭要纳妾,心里会有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也并未阻拦,任红昌二女都认得,甚至对刘薇来说,任红昌当年可是拼死护驾,保护过刘宏的人,而且是跟了叶昭十多年,如今要被叶昭接纳,她还真不能反对。
  纳妾的事情,开始在蜀中官场传开,毕竟对于臣子来说,哪怕叶昭纳妾,也是喜事,各自送上了贺礼。
  同时涅凡营也在马南湘的率领下,欢天喜地的帮任红昌办起了婚礼,叶昭纳妾之日,可是放开胆子好好为难了叶昭一把。
  ……
  啪~
  王府,隔壁院落传来的喜乐听在刘辩耳朵里已经变了味道,似乎是对他的嘲讽。
  原本是不愿意娶任红昌的,毕竟这个女人比自己大了近十岁,还是叶昭的心腹。
  但自己不要是一回事,叶昭公然驳了何后的面子,而且直接将原本该是自己妃子的女人做了自己的女人,就算事情本就没谈成,也让刘辩感觉脑袋有点儿发绿,以至于盛怒之下,将自己最喜爱的瓷壶狠狠地摔碎。
  “叶昭,欺人太甚!?”刘辩咬牙切齿的咆哮着,今日涅凡营集体过了太尉府,也让王府防御空虚了许多。
  “我儿何必动怒?”何太后幽幽一叹:“是本宫失了算计,那任红昌追随叶昭十年,也曾有机会嫁人,甚至当正妻,却一直不肯……”
  “那又怎样?”刘辩咬牙道:“无论如何,叶昭也不该如此欺辱与我!”
  “辩!”何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刘辩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暴戾?”
  何后突然察觉,自己这个儿子,与年轻时的刘宏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发怒时的神态!
  “母后!儿臣不甘心!”刘辩看着何太后,嘶哑道。
  何后摇了摇头,不甘心又能如何?叶昭这次,除了确实与那任红昌有感情之外,更多的还是要敲打敲打刘辩,这原本和睦的君臣关系,何时变得如此糟糕?
  “殿下!”门外,一名老者匆匆进来,一脸喜色的道:“殿下,大事成矣!”
  “任安?”看到此人,何后却是一脸不喜:“你来此作甚!?”
  若非这帮人暗地里挑拨,叶昭与刘辩的关系,怎会到了今日地步?
  “回太后,叶昭大限便在今日!老夫特来报喜!”
  “哦?”看到老者,刘辩皱眉道:“安公何出此言?”
  “本官也想知道!”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却见一名名卫士突然涌入王府,将任安团团围住。
  “满伯宁,你因何在此?”看到来人,任安一颤,厉声呵斥道:“私自带兵入王府,你想谋刺殿下!?”
  “放肆!”满宠还未说话,一旁的何后已经开口怒叱:“任安,满将军分明是来抓你的,与我儿何干?”
  “太……太后!”任安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太后。
  “臣满宠参见殿下,参见太后!”满宠淡淡的对着刘辩和何后一礼道:“臣奉命捉拿逆贼,惊扰之处,还望弘农王见谅。”
  “安公乃蜀中名士,也是肱骨之臣,何时成了逆贼?”刘辩看着满宠,厉声道。
  “这就要问她们了!”满宠拍了拍手,几名卫士押着几名浑身被血迹沾染的血人来到满宠身边。
  “竟然有人想要借着太尉纳妾之日,图谋不轨,意图行刺,殿下觉得,是否担得起谋逆之罪?”满宠朝着刘辩躬身道。
  时间推移到三个时辰之前,正是叶昭纳娶任红昌的吉时,有人随着各路官员所带的家丁暗中混入了太尉府。
  大喜的日子,若是寻常官员、人家,定是防范最松懈的地方,在有心人看来,叶昭此番纳妾如此大张旗鼓,正是刺杀叶昭最好的时机。
  只是这些轻易便从正门混进来,手持利刃的刺客,却在设法进入内院的时候,轻易便被太尉府的守卫拿下。
  太尉府的守卫,一向都是外松内紧,更别说,今日还有大批涅凡营将士在此,这些姑娘们可都是有过反侦察、反渗透训练的,这些临时组成的刺客队伍,甚至还没见到叶昭,便被尽数落网,在满宠的酷刑之下,获得了足够的情报和证据,也有了满宠带兵入王府之事。
  任安看到那些被打的已经不成人形的刺客,心底一颤,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怒道:“这是何意?”
  “这些人的供词,都是受你之命,刺杀太尉!”满宠看着任安道:“烦请随我等走一趟吧。”
  “满宠,你这样,未免有屈打成招之嫌。”刘辩皱眉看着那些不成人形的刺客,沉声道。
  “殿下此言差矣!”满宠摇了摇头:“听闻殿下曾随太尉学过断案,当知审问学,这些人被分开审问,以最严酷的刑罚,期间有十六人无法撑住而死,还有三人已经疯魔,仅存的几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皆报出了任安之名,为了确定是否正缺,我等以此法反复询问三遍之后,才能确认,这些人本就是意图不轨,也不算屈打成招才是。”
  “你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刘辩怒道。
  “不敢,臣只是阐述事实,请殿下莫要妨碍臣执行公务!”满宠对着刘辩一礼道。
  “荒唐……”刘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何后一把拉到身边。
  “此事本宫与王儿实在不知,王儿只是不忍名士如此下场,是以才出言辩护,失了理智。”何后看着满宠笑道:“将军执法便是,莫要顾本宫与王儿。”
  “谢太后体谅。”满宠一挥手,自有将士将一脸颓丧的任安带走,满宠才向两人一礼道:“微臣还要审讯犯人,就此告辞。”
  “将军慢走!”何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混账,欺人太甚!”看着转眼间,又人去楼空的王府,刘辩惊觉,今天没人守卫王府,才使得那满宠如此畅通无阻的直闯王府抓人,分明是故意的。
  “我儿不必动怒,那任安无谋,竟会想要行刺叶昭,此等无谋之辈,无需为他心伤!”何后摇了摇头,对于任安的举动有些无语,不说叶昭身边猛将如云,就单单是一支涅凡营,这帮此刻想要混进去刺杀叶昭都不可能,更别说还有叶昭自己的护卫了。
  “母后,这是否是说,叶昭已经开始对任安他们动手了?”刘辩看向何后道:“今日是任安,明日便是张松,然后是否就是孤了!?”
  “不会!”何后摇了摇头,若非出现这些事情,叶昭甚至不可能跟刘辩翻脸,只能说,刘辩将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才会引起叶昭如此激烈的反应,如果刘辩一直都是只对工艺之事感兴趣的话,也不会出现今日之局。
  见刘辩不信,何后苦笑道:“如今看来,我儿对叶昭还有大用,否则他也不会只是这般敲山震虎,之前那任安,可能便是被故意放进来的。”
  “母后是说……”刘辩心中一动,看向何后。
  “我什么都没说,我儿如今要做的,不是如何争权,而是韬光养晦,静待时变!”何后摇头道:“蜀中士人,已经被叶昭架空,根本无力对抗叶昭,我儿切不可与之为伍,反遭了这些人算计!”
  况且,这帮蜀中士人的脊梁骨都被叶昭给压断了,哪还有本事帮刘辩争权?只看那任安之谋,便觉可笑,堂堂名士,竟然想要以行刺来夺权,就算行刺成功了,这蜀中的权利便轮得到他们吗?


第六章 大清洗
  太尉府热闹依旧,但成都却并不平静。
  秦府,秦宓默默地坐在胡床上,摸索着胡床的扶手,目光中带着几分萧索和怅然,派去刺杀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秦宓便知道事情不妙。
  他没有如任安那样去王府寻求庇护,因为他很清楚,刘辩是没有能力庇护他们的。
  说实话,平心而论,他并不反感叶昭,自叶昭入蜀以来,蜀中的变化是可以看到的,跟着这位主公,以他的才能,未来不会太差,叶昭用人,从来不拘泥于世家或是寒门,只要有能力,肯做事,叶昭就会给机会。
  单从这点来看,叶昭无论用人还是理政之上,都符合一个明主的条件。
  但秦宓有自己的家族,秦家自先秦开始便是蜀中望族,叶昭对秦宓不错,但秦家却随着叶昭在蜀中稳固根基,而逐渐衰落,这不是秦宓一个人受重用就能够扳平的。
  更重要的是,以叶昭目前的执政方针,秦家会继续衰落,直到衰落到一个平衡点,叶昭允许的平衡点之后,才会停止,那时,秦家不再是蜀中大族,而是跟许多新贵一样,其实叶昭也没有给那些人什么,但政策却是可以让那些新贵们不断壮大。
  比如关羽如今也算有了家族了,还有张任、黄权;甘宁的家族大概就在那个平衡点附近,所以不会有太大的起伏,而关羽、张任、黄权以至于更早跟随叶昭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寒门,从无到有,哪怕叶昭没做什么,也会让这些人感觉到自己跟着叶昭在不断变好。
  类似的还有很多人,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和不满的平衡,不满的终究是他们这少数人,而叶昭从他们这少数人身上拿到的利益,却可以让大多数人感到满足,而秦家的衰落,也会给秦宓造成压力,他有很多族人无法再依靠秦家生存,只能自己谋生,而一个大族之中,总有那么一些无法自己谋生,却又在族中很有话语权的人物,这些人的态度,加上几个老牌家族之间的互动,也会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秦宓不想与叶昭作对,但他不只是一个臣子,还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他必须为家族考虑,哪怕他知道叶昭这样做其实更有利于蜀中的稳定也一样。
  所以,他答应了张松,在叶昭离开期间,暗中联络志同道合之士,准备反戈一击,夺回蜀中的权利,将蜀中拉回对他们来说最正确的道路,尽管这条路对整个蜀中来说未必是对的,但家国家国,先有家,后有国。
  只是结果……似乎失败了,至于失败的后果……
  “嘭~”
  作为成都城里,少数还留有独立府宅的家族,秦家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撞开了,一名名卫士冲进来,将秦家里里外外包围。
  很快,秦宓的书房被人打开,满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冷漠的目光注视着秦宓,抱了抱拳道:“子勒先生,请随在下前往律部一趟。”
  “不必了!”秦宓叹了口气,嘴角溢出一丝丝发绿的血渍,在此之前,察觉不妥之后,他已经服了毒,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律部作为专门监察官员的部门,掌握着大多数官员的罪证,毕竟就算叶昭对吏治监督甚严,也不可能将所有人都砍了,这些罪证,大多数时候是没用的,不过需要的时候,任何一个人在律部的备案,都足以将他乃至整个家族毁灭。
  秦宓希望自己死的能有尊严,同时也希望以自己的死让叶昭放过秦家,尽管就算如此,秦家没落已经成了必然,但他不能让秦家败在自己手中。
  “何必?”满宠看着秦宓,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主公对子勒十分看重,你随我去见主公,未必没有活路。”
  “然宓……却已无颜再去面对主公,请伯宁代我转告主公,若有来世,宓再为主公尽忠,至于今生,宓只希望能够保住家人!”秦宓坦然笑道。
  “子勒之言,我会全部告诉主公,至于结果如何……”满宠没有说下去,秦宓已经气绝身亡了。
  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左右道:“验尸入棺,封锁秦宓等待发落。”
  “喏!”
  秦家的家仆、婢女被尽数驱赶,同时秦府也被贴上了封条。
  满宠朝着秦宓正门鞠了一躬之后,起身带着一众律部卫士迅速离开,今日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结束。
  ……
  太尉府中,太后命人送来了一份贺礼,并给了任红昌一个女官之职,为宫中貂蝉……
  叶昭将任红昌送入了新房之后,并未多留,而是径直来到书房,张肃已经等候在那里。
  “主公,您找我?”张肃有些疑惑的看着叶昭,今天乃叶昭大喜的日子,不知道叶昭为何要单独见自己。
  “这些东西,了解一下。”叶昭点了点头,将一本书册递给张肃。
  “喏!”张肃接过账册,翻看起来,面色随着书页的翻动,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书册中,记载着张松在这三年来,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秘密调动了一些太尉府的资源,暗中蓄养死士,甚至明确记载着死士的数量和训练的位置,暗中联系的官员。
  “主公……这……臣实不知!”张肃噗嗵一声跪倒在叶昭身前,心惊胆战的道,这些年他都忙于蜀中大小事务,鲜少回家,哪知道自己那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弟弟给自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若不信你,现在跟你见面的,便不是我,而是满宠了!”叶昭伸手将张肃扶起来,叹息一声道:“君桥,这件事,让我很为难啊!”
  “君桥这三年为蜀中做出的事情,我都知道,更知道君桥乃忠贞之士,张松本该处决,然他与你乃兄弟,若杀,未免令你寒心,但若不杀,法何以立?”叶昭拍了拍张肃的肩膀道:“所以,此事无准备交由你来处置,夏侯兰!”
  “在!”守在门外的夏侯兰进来,对着叶昭拱手道。
  “从现在开始,你听张肃之命解决此事,不管张肃如何执行,你只需做,无需多言,此乃吾之命令!”叶昭将一枚令箭递给夏侯兰,肃容道。
  “末将领命!”夏侯兰躬身一礼,站在张肃身后,不再说话。
  “主公……如此待我,臣不知该如何报答,唯有肝脑涂地,以报主公厚恩,请主公放心,此事臣必然秉公办理,绝不徇私!”张肃双目通红,再度对叶昭下拜道。
  “如何办理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那张松你放也好,我既然说了不再管此事,便绝不会再多说一句。”叶昭将张肃扶起,微笑道。
  “喏!”张肃也不再多言,向叶昭拱手一礼之后,直接带着夏侯兰转身离去。
  “主公大喜之日,却处理这些事情,未免有些不祥。”戏志才从屏风走出。对着叶昭笑道。
  “南中已定,我等出征在即,这蜀中多出来的许多赘肉,也该清理一翻了。”叶昭没理会戏志才的打趣,看向戏志才道:“军资、粮草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调集完毕。”戏志才点点头道。
  “此事之后,待云长他们回来,便可商议出兵之事了,你我阔别中原十年,也是时候回去看看那些昔日故友了。”叶昭看着戏志才笑道。
  叶昭离开了书房,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新房,任红昌有些忐忑的坐在床榻上,一袭喜庆的红袍被叶昭伸手勾落,绸缎般的肌肤,在屋内明亮的烛光下,动人无比,这一夜自是数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春色。
  而在成都,这一夜却并不太平,平日里很少出现在百姓视线之中的律部,今夜却是大规模出动,一名名官员的家被粗暴的撞开,跟张松有过关联的大小官员被一一捉拿,或就地斩杀,同时张肃府中,张松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带过来,在这成都,一旦律部和守城军队出动,也代表着他们那还未开始的计划,已经被粗暴的打断,不但计划胎死腹中,这三年来,张松等人暗中联络的一众大小官员,这一次几乎被叶昭一网打尽,至于空出来的位置书院中的学子迅速补上,根本不会影响到蜀中的运转。
  叶昭治蜀近十年,人才储备已经形成一个循环,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学子出仕,对于士人的需求,已经不大。
  “张君桥,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张松看着自家兄长,愤怒的咆哮起来。
  “秉公执法!”张肃看着张松那张丑脸,面色森然道:“不思正事,每日里与你那群朋党不做正事,却只知抨击主公,若只是此,也便罢了,你竟敢暗中谋逆!若非主公仁慈,今日,恐怕是整个张家都跟着你一起遭受牢狱之灾了。”
  “你糊涂!”张松被人五花大绑着,咆哮道:“那叶昭是如何对待我等士人的,你可还记得?”
  “主公并未苛待士人,只是尔等要的太多,主公没有满足而已。”张肃看着张松叹息一声道:“主公究竟有何过错,你倒是与我说说,如今蜀中大治,皆是主公功劳,尔等却因一己之私而意图谋害主公?”
  “有和过错?”张松看着张肃,突然笑了,摇头叹息道:“若非那叶昭,你我兄弟何以落至今日田地!张家如今还剩几人?”
  “主公又非不用,只是他们无能尔!”张肃皱眉道。
  “哈~”张松突然没了交流下去的欲往,双方根本久不在一个世界,注定想法难以共鸣,多说也是无异,厉声道:“那不知兄长欲如何处置于我?”
  “依律!”张肃闭上眼睛,痛苦的道。
  “你疯了!”张松面色一变,若是依照律法,他这三年来做的事情,有十颗人头都不够砍得。
  “带下去!”张肃突然有些心痛,不忍的挥了挥手道。
  “喏!”一直留在门外的夏侯兰进来,深深地看了张肃一眼,拖死狗一般将面如死灰的张松带走……


第七章 天下格局
  成都在经历了一场大清洗之后,逐渐恢复了平静,在叶昭通报张松等人谋划和罪证之后,大多数官员才微微松了口气。
  毕竟身在高位,有时候就算是为了公事,也会使用一些手段,走律法的擦边界限,叶昭这次突然毫无征兆的大起屠刀,让很多人都看不懂,许多人更是人人自危。
  布告一出,也让大家松了口气,原来张松等人竟有如此谋划,跟这件事无关的人,自然大大松了一口气,有关的,也是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实际上到了此时,叶昭没去找的,就已经不准备再追究了,经此一事,蜀中世家的官员几乎被杀尽,除了令官田数量增加了一些之外,蜀中世家对蜀地的影响,已经薄弱到极限。
  同时经此一事,那些原本想要通过刘辩这条路子的人,也纷纷打消了念头,很显然,刘辩在这蜀中,根本没有跟叶昭相斗的能力,而且双方已经交恶,自然没人敢再跟刘辩走的太近,甚至连往日那些来往于弘农王府的工匠,如今也已经自觉地脱离了与刘辩之间的关系。
  如今刘辩的弘农王府中,涅凡营已经被撤出来成了太尉府的护卫,而涅凡营却换了军队镇守,除了必要的采买人员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弘农王府。
  不过有些人会畏惧叶昭的权势,有些人却不会,比如……眼前这位。
  “竖子安敢如此待弘农王!”蔡邕指着叶昭,咆哮道:“你为何人?”
  “父亲息怒,夫君他……”蔡琰有些担忧的看着两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实在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昭姬退下!”叶昭和蔡邕同时开口,相视一眼,同时没了声音。
  蔡琰叹了口气,带着叶征和蔡益离开,这样的场面,实在不适合两个孩子在场。
  “岳父可知,为何会有今日之事?”见蔡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叶昭看向蔡邕,有些事情,他必须说清楚,自己这个岳父兼恩师,很多时候出发点是好的,但太容易被人利用,自己要面对对手的明枪暗箭,还得防备猪队友扯后腿,这让他很苦恼。
  “我知你能言善辩,但这一次,你如此苛待弘农王,乃以臣逆君!大不敬之罪!”蔡邕看着叶昭,厉声道。
  “当年,若非是我,他早死了,何来今天这许多事情,我救弘农王,乃报先帝知遇之恩!”叶昭看着蔡邕,沉声道:“况且入蜀这些年来,我对弘农王可曾有过半点僭越?”
  “那这次呢?”蔡邕皱眉道。
  “张松此人,心思狡诈,对我在蜀中许多政策颇有不满,一直心怀二心!”叶昭看着蔡邕道:“昭不知道岳父为何要将这些人引荐给弘农王,但此三人暗中教唆弘农王与我敌对!”
  “我为这大汉天下披肝沥胆,三年有家而不能归,风餐露宿,征战沙场,弘农王却在这些人的教唆之下,意欲谋害于我!”叶昭拍了拍胸膛,嘿笑道:“心寒呐!这蜀中,有今日之盛况,乃我一刀一枪,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如今蜀中安定,未曾有半分嘉奖,换来的却是兔死狗烹,岳父让我该如何做?日后还要挥兵出川,恢复中原,我不能一边打仗,一边还要防备小人在背后捅刀子!”
  “但你如此做法,有些太过了!”蔡邕看着叶昭,气势弱了几分,若非自己将张松等人带去见弘农王,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或许吧,但我别无他法!”叶昭摇了摇头,叹息道:“要做个忠臣,就不能太有能力,那样会很累,不但要去管这乱糟糟的天下,还得防着背后的猜忌和暗害,现在,孩儿累了,已经不想再做这个忠臣了。”
  看着一脸疲惫的叶昭,叶昭的路,是他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自己这个岳父兼恩师,除了教他学问之外,似乎根本没有给过任何帮助,如今更是有拖后腿之嫌,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自责之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太尉府的,何曼一直跟着,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当初将张松等人引荐给刘辩,也是觉得刘辩已经及冠,也该组建自己的势力了,只是他没想过,当刘辩逐渐成长起来的时候,和叶昭之间是否如之前那般和睦。
  如今看来,怕是不会了,哪怕刘辩不想,那些归附于刘辩之人也会想……如此一来,帮刘辩,就是害叶昭,害自己的女婿,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但若不帮,他乃汉室忠臣,一生的信念也不容许他这样做。
  叶昭站在太尉府门口,看着蔡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处,只是这一段路,蔡邕仿佛老了十岁。
  “夫君……”蔡琰小跑着来到叶昭身边,双手不禁搂紧了叶昭。
  “放心,我和岳父都没事。”叶昭叹了口气,自己这位岳父,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了,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较真的好:“让岳父清净一段时间,他现在有些乱。”
  “嗯。”
  ……
  接下来的两月,蜀中逐渐恢复了平静,蔡邕这些时日没有再去弘农王府,他怕面对刘辩失望的眼神,听何曼所说,最近蔡邕一直在修身养性,偶尔会去书院教学,或是悉心教导蔡益。
  至于叶征,如今在书院中随着他的喜好在学,偶尔会去蔡邕府上寻求解惑,但叶征现在更喜欢叶昭来帮他解惑,自家父亲的博学程度丝毫不弱于蔡邕,而且叶征感觉,自己父亲讲的虽然不高深莫测,但自己能听懂。
  任红昌已经很少再参加涅凡营的训练,最近涅凡营的姑娘们发现,自家这位主将似乎比以往水嫩了不少,眉宇之间,也少了几分昔日的戾气,眼神也越发柔顺。
  虽然只是做了个妾氏,让许多涅凡营的将士觉得有些不满,毕竟任红昌跟了叶昭十年,兢兢业业,最终却只得了个妾氏,让人不免心疼,不过如今看来,任红昌过得似乎不错。
  叶昭最近除了每天看看公文之外,大多数时候都跟四位娇妻美妾腻在一起,似乎要将憋了三年的精力一口气尽数发泄出来一般。
  三月初,关羽、徐荣、赵云率军抵达成都,叶昭给众将十日假期,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关羽在决定留在蜀中之后,便续弦了一名妻子,后诞下一子,名为关兴,如今也已经三岁了,赵云也在蜀中成家,只是尚未留后,叶昭希望自己这些猛将们能将优良的基因传下去,给未来提供更多有用的人才。
  而叶昭,这十天也是叶昭给自己与妻儿们留下来的时间,踏上这条路,日后这样聚少离多的时候会更多,他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家人,两个儿子最近明显比较粘他了。
  刘薇四人显然也知道又到了分别得时候了,最近对叶昭格外痴缠,尤其是新婚不久的任红昌,更是仗着强悍的体力每日与叶昭缠绵到深夜才会睡去。
  十日之期一晃而过,太尉府,正厅,叶昭顶着有些微黑的眼圈对着戏志才道:“中原这三年来的情况,与诸位说说。”
  “喏!”戏志才躬身一礼,然后走到一张大汉疆域图面前,用朱笔在地图上勾勒了一遍道:“如今蜀地之外,大概可如此区分。”
  “自建安元年,天子出走之后,三辅之地西凉诸将相互吞并,李傕与郭汜也嫌隙渐生,因为当年主公给他们一册,西凉诸将虽然斗的厉害,但民生方面,流失不多,三辅、西凉可看做一块,此二地有些混乱,人口流失严重。”戏志才点了点三辅之地道。
  “除此之外,吕布、刘表与我军有地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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