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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耀大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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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而除了这两样,我目前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不仅如此,我还要将她的孩儿从她手上硬生生的夺走,我这样做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唉!这个女子性情坚韧,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性情之倔强又是天下少有,之前若非是以孩儿相诱,恐怕她还不会来我这玉真观呢。”

李显一边听着杨玉舒那令人揪心的嘶喊,一边又在考虑着杨玉舒的事情,心中如同是有一百只猫的爪子在挠一般,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好在这种难熬的日子没过多久,便听得一道响亮的小儿啼声传来,随即便见随侍丫头跑过来,笑着说道:“恭喜阿郎,生了个小郎君。”

“哦?是个儿子!”李显闻言顿时满心的欣喜,就要往室内跑去,却见稳婆从室内出来,横了他一眼说道:“娘子刚刚产子,室内尚有血腥之气,于男人大不吉利,现在勿要进去。没见过你这当爹爹的,竟然如此性急!”

那稳婆根本不知道面前所站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周王,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忌,又因为方才一番劳碌十分疲惫,就按照自己往常的口吻说话,口气自然有些不好。

不过李显却是没有在意,立刻命令厚赏稳婆,当那稳婆看到李显竟然赏了她一小块黄金的时候,顿时一双眼睛都直了,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似的,对着李显千恩万谢,又将那孩子不住口的夸赞。同时还要李显将准备好的热水抬进室内,并且亲自动手为新生儿沐浴,待得孩子清洗干净、室内也都整理干净,那稳婆也走出内室之后方才让李显进来。

直到此时,李显才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也不怪乎那稳婆极力的夸赞,李显的这个儿子长得确实不一般,皮肤白皙,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最令人称奇的是,李显刚一接过来,这小家伙就瞪着一双眼睛看他,逗得他哈哈大笑。

“哼!”

李显正笑得得意,突然听得一声冷哼,不由抬头望去,却见杨玉舒的贴身丫鬟兰儿正满脸怒色的望着自己,顿时尴尬不已,将孩子交给兰儿,来到杨玉舒面前,干笑了两声,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娘子辛苦了。”

只听得杨玉舒无力的说道:“无碍的。”

两个人这样说话其实没什么意思,而且相当扯淡,李显沉默了片刻就说道:“咱们的儿子英俊着呢,长得很白净,相貌又好,将来定然是个有福之人,你要不看看?”

却见杨玉舒淡淡说道:“不必了,这一看,便舍不得了,你,你还是赶紧着人将孩子抱走吧,记住,勿要亏待了孩子,否则的话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李显闻言顿时一阵沉默,但还是挥手让贴身侍女春燕接过这孩子。

“小姐!”兰儿对此很是抵触,不愿意将手中的孩子递给春燕,不由得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征征望着杨玉舒。

却见杨玉舒摆了摆手说道:“给,给她吧。”

兰儿这才不情愿的将孩子递给春燕,然后就像是突然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咬牙对杨玉舒说道:“小姐,我想到周王府上照顾孩子,希望小姐答应。”

“唉,你这又是何苦?”杨玉舒自然明白兰儿的意思,生怕这孩子在王府生活,将来不知道他的亲娘是谁,所以才甘愿放弃自己的青春,去照顾这个孩子。

不过她见兰儿决心已定,便不再拒绝,看着李显说道:“这一切都需要周王做主,你需要去求他。”

李显见状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从内心里佩服这个兰儿是个义仆,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而且还专门下令,将兰儿的各种待遇抬高到与春燕一般,并且专门拨给她一处小院,命她专职照料孩子。

“你能给孩子取个小名吗?以便做以后的见证。”杨玉舒到了最后,见李显即将离去,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问起孩子的名字。

在当时生了孩子,名字必须由家中长辈给取,尤其是像李显这样的皇子,所生的孩子一般要由皇帝亲自取名,所以他们要给孩子取名,也只能取小名。

李显也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柔声说道:“你是他的母亲,我还亏欠你母子那么多,孩子的小名便由你来取吧。”

却见杨玉舒沉默片刻,然后轻轻说道:“这孩子生的英俊,这一点与他父母都有相似,因此他的小名,变叫做重俊吧。”

“重俊?节愍太子李重俊?”李显闻言不由得苦笑一声,历史为何竟然这么巧合?自己所生的儿子竟然被叫做李重俊!

“不过历史还是不同的,我的儿子虽然还叫李重俊,可他出生的时间却早了十余年,他的母亲也和历史上的那个也不同,更何况他现在是老大,并非是原来的老三,既然有那么多的不同,我相信这个李重俊也绝对会不同。”

杨玉舒哪里知道李显在想什么,她见李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取的名字不好,便开口说道:“我知道名字取得不好,不如你再取一个吧。”

李显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名字取得很好,不用再改了,你,你,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只管说便是,你放心,兰儿虽然离开了,我定会另派几个得力的侍女来照顾你。唉,只要再熬上几年,待得孩子长大了,你和孩子都可以正名分了。”

“呵呵,正名分?不知这再熬上几年该是几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只要我的孩子能够成为你的儿子,我还在乎什么名分?”

杨玉舒心中暗暗苦笑不已,但却什么都没有对李显说,她只是冷淡的说道:“我累了,该休息了。”

李显闻言,也只能又嘱托了几句,然后离开了,虽然他在一出门就听到了杨玉舒轻轻的抽泣声,但是却没有再作停留。

就算停留又能如何?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事情公开的,因为这对于他、她和孩子都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招来灾祸。

“我所欠你母子的,只能等到以后即了帝位再好好的补偿了。”李显轻轻叹了一口气,无言的离开。

大唐咸亨二年正月十七日一大早,宫中就传来了一个喜讯,周王显由于之前临幸了一位宫人,结果导致纳宫人怀有身孕,并于昨晚丑时生下一子,那宫人由于难产竟然不幸身亡,索性所生之子安然无恙,于是大喜之下的高宗下旨,追封宫人吴氏(并无此人,自然是“无氏”)为周王侧妃,为嫡长孙取名重照,封为临淄王(郡王),大赦天下。

第168章檄冀王鸡

大唐咸亨元年正月二十五,高宗与武后率黄门侍郎、甑山县公、同中书门下三品郝处俊以及博陵县男、中书令阎立本前往东都,留下中书侍郎、道国公、检校太子左中护戴至德,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兼知左史事张文瓘及中书侍郎、校检吏部侍郎李敬玄等辅佐皇太子李弘监国。

这一次高宗和武后返回洛阳,除了太平公主之外其余诸子全部都没有带走,所以李显和兄长沛王李贤、弟弟冀王李轮(李旭轮,即李旦)等尽皆奉命留在了长安。

而在失去了父母约束下的兄弟三人开始为了名利而展开了各种明争暗斗,一场好戏就此开锣。

李显由于之前曾经受过皇太子的压制,同时还为皇太子出了一个收买名声的主意,虽然这个主意令皇太子损失惨重,但毕竟李弘有愧在先,所以这一次李弘并没有针对李显,至于自己那位八弟李轮生性柔弱,再加上年纪幼小,更是没被他放在心上,因此这一回李弘主要将斗争目标放在了李贤的身上。

其实李贤这个人一直都很不安份,可以说是野心勃勃,渴望着推翻李弘,自己坐上皇太子的宝座,乃是李弘最为忌惮的一个人。

李贤这个人很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更兼容貌俊秀,举止端庄,深得高宗赞赏,高宗曾叫他读论语,当他读到“贤贤易色”(本指对妻子要重品德,不重容貌。后多指尊重贤德的人,不看重女色。)这句话的时候,反复诵读几遍,高宗很奇怪,就问他为何这句话反复诵读,却听李贤说对这句话很是喜欢。高宗就知道李贤尊重贤人,不重女色,心中大为欢喜,对其赞叹不已。

李贤在为人方面,也一直表现得很是谦逊,礼贤下士,恭敬有礼,再加上以王勃、公孙罗、徐齐聃、李邕等知名学者的辅佐,实力跃升得很快,朝中许多不得意的官员纷纷去投靠,一时之间宾客如云,不要说是太子李弘,连武后都有些忌惮。

不过武后为了牵制李弘的力量,虽然本身对李贤不喜,但还是采取了放任自流的策略,根本就没想着要去对付他。

这导致李贤更加的猖狂,尤其是在贺兰敏之死了之后。

由于李贤出生在武后刚刚做了皇后没多久,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他从小就没在武后身边,反而被姨母武顺养大,因此和贺兰敏之、贺兰敏月兄妹的关系非常亲密,因此这对兄妹也对他很是照顾,当初武后之所以下决心毒杀贺兰敏月,也和这丫头干预政治、企图劝高宗提升李贤麾下名士徐齐聃为司列太常伯(吏部侍郎)有关。

而贺兰敏之则是更加死心塌地的帮助李贤,他当初之所以和武后合作,不惜利用迷、奸的手段对付杨玉舒,以破坏皇太子李弘和司卫少卿杨思俭之间的联姻,主要目的就是借机打压皇太子的势力,以免让李贤看不到希望。

除此之外,贺兰敏之之所以如此痛恨李显,甚至不惜采用暗杀的手段来对付李显,除了自身与李显的仇怨之外,也是看到李显在军中的威望不断提升,隐隐威胁着李贤的地位。甚至贺兰敏之之所以愿意跟他九十岁的外婆做那苟且之事,都是为李贤在着想。

而贺兰敏之和武顺的先后死去,也让李贤对于武后的仇恨达到了顶点,但是李贤是一个有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目前实力不够,想要对付武后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他要静心的忍耐,他相信凭着武后对权力的贪恋和本人的心狠手辣,皇太子李弘将来一定会遭殃的,而那时便是自己上位的时候。

可是李贤却并不知道,他的实力早已受到了皇太子李弘的猜忌,在高宗和武后刚离开长安没有多久,李弘就利用他的监国权力,唆使他麾下的亲信戴至德、张文瓘等人通过决议,将李贤的亲信礼部郎中公孙罗给逐出朝廷,贬为姚州司马。

这是自从去年他麾下的得力干将、西台侍郎徐齐聃被贬之后的另外一次沉重的打击。

“可恶的李弘,吾并未得罪于你,竟然连亲兄弟都下如此狠手,我李贤在此立誓,将来若不报此恨,誓不为人。”

李贤心中苦闷之下,在府中饮酒以消遣。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内侍传禀,冀王来访。

李贤闻言大喜,立刻亲自出迎。

在李贤的所有兄弟里面,只有冀王李轮最为老实本分,性情柔顺,为人谦恭有礼,而且注重骨肉亲情,所以是李贤这些兄弟之中最为亲密的一个。

“六兄,甚事如此不开心?”李轮见李贤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不由得诧异不已,连忙问道。

却见李贤淡淡笑道:“也没有多大的事儿,这不是圣上与母亲全都往洛阳去了,为兄怪想他们的,心中黯然神伤。所以小酌几杯。”

李轮闻言顿时喟然叹道:“六兄仁孝,小弟不及也。呵呵,其实小弟本来是要找兄长斗鸡的,可是,唉,兄长如此仁孝,小弟却是如此贪玩,见谅,见谅。”

说完之后,李轮便准备告辞,却突然见李贤上前将他拦住,笑着说道:“贤弟这话从何说起?为兄岂不知贤弟来此是为为兄解闷的?既如此,为兄又如何能够拒绝?呵呵,贤弟既然来此,定然是得了稀有品种吧?不知这一次为兄能否战胜?”

其实李贤哪里是在想父母?实在是为当前的政局忧心,不过既然李轮来了,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因为他和李轮多次斗鸡,每次都会赢走大量财物,这可是他派遣苦闷和获取财物的好机会,自然是要紧紧抓住。

李轮见兄长同意了,自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暗暗说道:“六兄啊六兄,这一次你可别怪小弟了,嘿嘿,小弟这一次可是必胜之局。”

所以,当双方来到斗鸡场、李轮放出斗鸡的时候,李贤不由得惊叫一声:“这,金豪,你哪里来的这等名品?怪不得向为兄挑战。”

李轮闻言顿时大笑,心中暗暗的说道:“六兄你自然不知道,这一次小弟之所以敢来主动挑战,确实是因为得到了得到了这只名品金豪,不过这鸡的来源却不能告诉你,其实并非不能说,而实在是因为送我这只斗鸡的表兄武三思不让我说。”

其实李贤哪里知道李轮在想什么?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嘿嘿笑道:“好教八弟得知,便是你有了这金豪也未必能赢,为兄也恰巧得到了一只名品,名叫铁距,正好跟贤弟的金豪来见个输赢。”

接下来李贤便拍手说道:“将吾那只铁距给请过来,哦,对了,记得也将王修撰给请过来,嘿嘿,王修撰也喜欢斗鸡,相信此次斗鸡之后,王修撰定然又有大作呈现吾等眼前。”

片刻之后,李贤的斗鸡名品“铁距”和王勃先后被“请”来了,之后双方之间便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斗鸡活动。

“好,好,哈哈,二兄,我这金豪不错吧?百两黄金是小弟的了。”因为之前屡次败北,所以这一次李轮发了狠,与李贤赌斗百两黄金,眼看着己方的金豪一上来就进行压制性的进攻,李轮不由得满心欢喜,心中得意之际向着李贤不断地进行夸耀。

可是李贤却是端坐不动,面不改色的说道:“八弟说这话可是犹时过早哦。战斗一刻未结束,谁也不能就说谁会赢,且稍等一会,看吾之铁距大翻身。”

而就在这时,突然见王勃站起身来,对李贤和李轮说道:“沛王、冀王,二位能否暂停一下,下官有话要说。”

“哦?莫非是先生有新作出炉?”李贤闻言顿时打了个手势,然后身边的侍从们各自丢了一些食品,吸引两只斗鸡各自走开,令它们停止了战斗。

紧接下来却听得王勃笑道:“下官这里新作一篇《檄冀王鸡》呈现两位大王,权当一笑耳,请两位大王听下官吟诵完之后再继续亦不迟。”

“檄冀王鸡?你,你这是甚意思?”李轮一听这篇文章是针对他的,不由有些恼怒,不满的看着王勃说道。

却听得李贤笑道:“八弟不必动怒,此事只不过是王修撰所开玩笑,就算檄文写得再好,鸡也听不懂,该谁赢还是谁赢。呵呵,且听一听王修撰所做文章如何?”

李轮虽然很是生气,可是李贤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好挥手说道:“你且吟诵出来让我听一听,若是文章做的好那就算了,若是不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王勃却是自信满满地说道:“大王放心便是,下官相信这一篇文章定然会流传千古。”说完之后王勃正了正衣冠,大声读道:“盖闻昴日,著名于列宿,允为阳德之所钟。登天垂象于中孚,实惟翰音之是取。历晦明而喔喔,大能醒我梦魂;遇风雨而胶胶,最足增人情思……羽书捷至,惊闻鹅鸭之声;血战功成,快睹鹰鹯之逐。于焉锡之鸡幛,甘为其口而不羞;行且树乃鸡碑,将味其肋而无弃。倘违鸡塞之令,立正鸡坊之刑。牝晨而索家者有诛,不复同于彘畜;雌伏而败类者必杀,定当割以牛刀。此檄。”

第169章王勃获罪

“你,你这是甚意思?”李轮在听了这篇檄文之后,顿时面色大变,愤愤的说道:“王勃,你怎能将吾与兄长之间视为敌对,吾虽为皇子,又为兄长幼弟,却从来没有想过与兄长有甚隔阂,可是尔这一篇文章却是蓄意挑拨,用心不正,实在是欺人太甚。”

却见李贤笑着说道:“贤弟素来是个贤良之人,却如何也做这等想法?王修撰所写的,只不过是斗鸡之事耳,与你我关系并无影射,再者说了,你我之间兄友弟恭,又岂是他人能够离间的?哈哈,此事王修撰提前亦说了,不过是博人一笑耳,贤弟既然不喜,不停便是了。来来来,我等还有比斗未完,贤弟可要惊心了,勿要被为兄赢了这一局。”

李贤好说歹说,再加上冀王李轮毕竟年幼,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从此之后,王勃的这篇文章就开始流传起来,首先是在文人之间,后来又扩展到了朝中的那些士大夫,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流传到了李显和李弘等人耳中。

李显初闻此事不由得心中暗惊,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历史的本来轨迹,那时候王勃也曾写下了这么一篇檄文,只不过时间比现在要晚了三年,而且原本他也是此事的主角之一,只不过现在由他换成了弟弟李轮而已。

而此事的结果他也知道,只不过现在想要改变这种结果,他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他虽然与王勃交好,却与李贤关系并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也是处在对立方,王勃这一出事对他来说还有可能是好事,所以这事他即便有能力改变,却也不会去改变。

不过李显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比如说安抚王勃,调查此事的幕后推手,还有想办法在以后照顾王勃并对其市恩,并且想办法将其纳入自己麾下。

虽然在感情上有些对不住王勃,但这也是李显壮大自己必备的素质,所谓天家无情,大抵也就是如此。

更何况这事也不是李显所主使,因此也没有必要太过愧疚。

半日之后,便听得窦仙童向李显说明对于此事调查的结果,原来一切都是武三思在背后搞的鬼。

原来这武三思自从那日斗诗受辱之后,就一直想办法要报复王勃,可是却想不到办法,后来武三思不知从哪里高价买来了一只珍品斗鸡,并将这只斗鸡送给李轮,并且嘱托对方不得将自己送其斗鸡之事对旁人说起,然后又挑唆李轮与李贤斗鸡,结果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嘿,真没想到武三思这厮竟然变得聪明起来了,我见他这些日子老实本分了许多,对人亦是十分客气,还以为他是性情大变,如今看来此人是另有所谋啊,不过以这厮的猖狂性子,竟然突然改变,恐怕他自己还想不到这一层,甚至连武承嗣也想不到这一层,如此说来,这武三思的背后有能人啊。”李显听说窦仙童的报告之后不由得若有所思,喃喃的说道。

却见窦仙童淡淡笑道:“这又有何难?吾去调查一番便可。向来很快便知武三思背后的这位所谓的高人到底是谁?”

窦仙童做事的效率的确是高,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调查的结果带来了,原来武三思背后的那位所谓高人竟然就是同样参加诗会的宋之问!

原来当晚宋之问负气离开,不过多久就被武承嗣派去的人拦住,后来武承嗣又亲自笼络招揽,宋之问此人本来就没甚骨气,所以很快就答应了武承嗣的请求,成为了武氏兄弟的幕僚!宋之问又推荐士子周利用、冉祖雍、李峻、姚绍之等人,组成了武氏兄弟的幕僚班子,这一伙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才学却也尚可,但是最著名的是脸皮厚,心黑手辣,所以一上来就针对李贤、李轮和王勃的特点,制造了这么一场斗鸡案。

“嘿嘿,果然是臭味相投啊,除了宋之逊年纪尚幼以外,武三思门下五狗竟然全都聚齐了,而且一上来就做了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李显闻言不由得嘿嘿冷笑,略微琢磨了一下就对窦仙童说道:“一定要注意武氏兄弟的动静,同时也要加强戒备,包括骆宾王、杜审言、太平、婉儿,还有军方的唐休璟等人,务必密切关注王勃的后续动静。”

“呵呵,这些你放心就是了,对了,你方才说什么五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窦仙童看了李显一眼,奇怪地问道。

“额,这,这只是个预言而已,之前我找人算过命,说是谨防三思五狗,我当时还不知道是甚意思,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是说武三思门下有五条狗,这五条狗惯会咬人,让我小心,不过武三思就算再怎么狡猾,也定然不会出于我无孔不入的无间道的算计,呵呵,仙童,这一回可真多亏了你了。”

“嘻嘻,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啊,要不让我给你生个儿子吧。”窦仙童凑近李显,嬉笑着说道,脸上却兀自有一丝的飞霞。

但是李贤却是不敢看对方,失声说道:“你,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我现在有着一个儿子都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如果再有一个,那我就别想安生度日了。”

却听得窦仙童轻轻哼道:“你之所以筋疲力尽,恐怕不是因为儿子,而是因为儿子的生母吧?哼,就你那点破事儿,还在我这里打马虎眼,谁不知道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对于女人和儿子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不过我倒是挺喜欢那小家伙的,要不有机会了,你让他拜我为干妈。嘿嘿,啥时候我能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就好了。”

窦仙童嘻嘻笑着说完,见李显呆在了当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格格笑了几声,然后飞身离去。

而在李显积极调查王勃事件的同时,受命监国的李弘也在积极的行动,当他拿到王勃写的那一篇《檄冀王鸡》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哈哈大笑,自己正瞅着没机会削弱李贤的力量,现在却可巧他自投罗网,真是饿了有人送馒头,困了有人送枕头。

不过李弘在表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戴至德、张文瓘等一干心腹说道:“真没想到这个王勃竟然如此存心不良,想要离间八弟和六弟之兄弟情义。唉,本来本宫见这篇檄文写得精彩,还在为之叫好,如若不是诸公这么一说,本宫还真被他蒙骗了。只是这王勃本来就被六弟看重,引为心腹,我若是对其进行惩治,六弟那里也过不去,如若因为一王子安而伤了本宫与六弟之兄弟情义,反而是得不偿失。因此,依本宫看来,莫如本宫将其召来好好训诫一番,就此了事,不要再追着不放了。”

却见戴至德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所谓法理不下人情,这没有错,然则法亦非一人之法,正所谓天子犯法,尚与庶人同罪,更何况这王勃只是一名小小王府修撰乎?如今圣上坐天下,百姓同享太平,我大唐强盛气象显露无遗,诸皇子更是兄友弟恭,堪为天下楷模,然则这王勃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无视仁孝之道,离间兄弟情义,此等罪行,实在不能饶恕,否则的话,国法何在?天理何在?”

李弘听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却皱眉说道:“然而六弟那里,须不好看,吾若因此贬抑王修撰,亦会伤我兄弟情分,有违初衷,不知戴公有何教我?”

戴至德等人一听就明白李弘在想什么了,看来这皇太子实在不简单,他既想以此事为突破口狠狠惩戒王勃,以便削弱李贤的力量,打压一下他的锐气,同时又不想出头露面,以免遭到李贤的报复。

却说张文瓘在领会了李显之意以后,略略一思索,便笑着说道:“其实此事也不难办,太子殿下亦知道,当今圣上以仁孝理天下,最反感的便是离间兄弟情义之徒,只要这篇檄文传到御前,陛下自有惩处,微臣别的不敢保证,最起码这王勃会被勒令离开沛王府。”

“唉,只是这样一来王修撰将再难复出,可怜王修撰自幼聪慧,一篇滕王阁序而名动天下,今番竟然得此下场,究其原因,都是王修撰年少轻狂,六弟太过放纵所致。”

李弘见张文瓘说的在理,自然是同意了,不过他这话里却是在假惺惺的同情起王勃来了,当然也没有忘记贬损李贤,这意思就是说李贤不懂得用人,这才导致王勃出现了这么大的过失。

半月之后,洛阳方面传来消息,高宗看了王勃这篇文章,果然震怒不已,拍案大叫道:“歪才,歪才!二王斗鸡,王勃身为博士,不行谏诤,反作檄文,有意虚构,夸大事态,是交构之渐,着有司下诏,立即免除王勃官职,斥出沛王府。”

消息传来之后,武三思抚掌大笑,对着宋之问抱拳说道:“多亏先生神机妙算,为我出这一口恶气,先生真不愧为吾之子房。”

随后下令重赏宋之问,并向朝廷举荐为官,竟被授予掖庭局宫教博士(掖庭的专职教师)!

第170章送别

“尔说甚?怎么会这样?一篇小小文章,竟然如此快便传到了圣上那里?这到底是哪个在推波助澜?”李贤乍闻王勃获罪的消息,不由得怒火万丈,连连大吼。

可是这一切,却绝对不是目前这个向他报告消息的小内侍于全能够回答的出来的,因为李贤一向最擅长于讨皇帝欢心,也渐渐变得擅长权谋起来,但是对于情报的收集工作,不说是相对于李显和武后这种行家,便是相对于皇太子李弘,都是相距甚远。

“既然是圣旨已下,看来此事确实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可惜王子安如此有才,我曾经对他如此看重,这一次竟然惹下了这么大的一桩祸事,唉,年少轻狂未必便是好事啊。”李贤闻言不由得轻轻感叹了几声,略想了想便说道:“你去问一问子安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对了,带上一百两黄金,不管如何我和他也是一场结识,如果没有任何表示也说不过去。”

“是。”于全向着李贤拱了拱手,随即便欲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子安先生准备在三天后离开长安,前往蜀地游学,然后再返回参加明年的科举,大王,你还送他一送否?”

却见李贤默默想了片刻,然后摇头说道:“不必了,圣上刚刚下旨,说此人是蓄意离间兄弟亲情之歪才,更兼此人出自吾之府上,吾若前去相送,恐怕会引起圣上不快,更会引起某些有新人的猜疑,于我大大不利,更何况那王子安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以后就算考中了进士,朝廷也不可能在允许他进入亲王府中,如此一来,我拼着受到圣上和某些有心人的猜疑而去送他,又有何意义?不过你是我心腹内侍,却可以代我送一送他,了一了过去的情义。”

“是。奴婢知道了。”于全知道自家主子所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答应了下来,对李贤拱了拱手,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王勃这一次却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原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同时为自己传一个文名,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将此事捅到了御前,而圣上却以为这篇文章是离间人家兄弟之情,到最后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便把自己的官职给免掉,然后逐出沛王府,这样的惨痛经历实在让他不堪回首。

然而后来还有更加令他郁闷的事情,那就是李贤作为故主,在他出事之后竟然从来没有再见他一面,虽然陆陆续续派人送来了黄金,所带来的话也相当客气,但是王勃身为太原王氏之后,出身名门,如何看得起那一点黄金?他现在其实更注重的是故主的情意才是。所以,对于送来的黄金,他自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在王勃苦闷的离开长安的时候,他曾经效力过的沛王府竟无一人相送,这让他心中的失落到达了极点。

“唉,真没想到当初是那样的看重,可是如今我这一落难,竟然就像是瘟疫一般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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