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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耀大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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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令人气愤的是,当李显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竟然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向他索要鱼符。

随侍在李显身旁的高舍鸡闻言顿时大怒,跳下马来就要出手教训那有眼无珠的守门卫士,却被李显喝止:“舍鸡,住手!这位兄弟亦是按章程办事,并无过错。”

随后便见李显取出鱼符,交给高舍鸡道:“且让这位兄弟查验一下。”

高舍鸡见李显如此,不敢违背,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接过鱼符,交给了守门卫士。

那卫士仔细的验过鱼符之后突然问道:“敢问贵上可是周王大驾?”

高舍鸡听了冷哼一声,刚想说话,却听得李显突然冷冷开口道:“上面不是有吗?何饶舌也?”

原来李显对那守门卫士也是不满,因为历次他出入城门,那城门守卫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出一声?如今他为国打了胜仗,却遭到了打败仗一样的待遇,朝中王公大臣不说,就连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见了他竟然也如此狂傲,这让他心中怎能没有气?

李显原本以为他会受到进一步的嘲讽,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的,只见那守卫连忙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小人马敬拜见大王,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王,还请大王重重治罪,无论是杀还是剐,小人都绝无怨言,方才小人见大王模样,依稀便是大王,然而大王满面征尘,与出城之时颇有出入,是以小人不敢确定,其实不瞒大王,自从听说大王要回朝得消息后,小人和弟兄们轮流值守,都盼着第一时间知道大王到来的消息,如今正好赶在小人值守之时,定然让那帮兄弟艳羡不已。”

紧接下来,那马敬站起身来,冲着身后大声喊道:“兄弟们,周王回来了,快快出来拜见。”

只听得城门里头几道声音传来:“马敬,尔这黑厮又在蒙人,你且说一说,仅仅这两天,你这把戏就用了几次了?再谎报军情,信不信爷们揍你一顿。”

却见马敬大声说道:“真的,哪个骗你?尔等到此出来看一看不就是了?如若骗尔等,今晚的酒钱我马敬出了。”

“当真?”随着那几道声音传来,随即便见十几道身影从城门后面窜了出来,随后见那十几道身影包围了李显等人,细细辨识了片刻,立刻欢呼道:“果然便是周王回来了,小人参见大王。”

“列位兄弟,快快免礼。”李显突然受到这些守城卫士如此的欢迎,顿时有点受宠若惊起来,连忙来到马敬面前,将其扶起,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方才小王对马壮士甚是无礼,还请壮士不要见怪。”

“嘿嘿,大王说这话,可是折煞小人了。大王辛苦征战数月,杀伤吐蕃贼寇无数,保我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小人迎接不周,被大王训斥两句,实在是活该。”

马敬嘿嘿笑了笑,然后与众位守门将士一起列队,将李显和他麾下的将士迎接入城。

看着这些军士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尊敬,李显心中的郁闷顿时减轻了不少,默默的说道:“我为国家和百姓所做的一切,就算是那些王公大臣不记得,也总有人记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甚劳什子功劳不功劳?反正功劳多了也是一种负担,既如此,我就听凭他们处置吧,嘿嘿,只有躲在暗处的毒蛇,才是最致命的。”

而等到李显进了城门之后,眼前的一幕更加令他终身难忘,甚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因为所有的百姓们全都停止了手中的事情,围住了李显和他麾下的勇士们,用一种近似崇拜的神情大声欢呼道:“周王,万岁,周王,万岁。”(当时的“万岁”只是一句高等级的欢呼语,和后世专门指皇帝的“万岁爷”是两码事。)

紧接下来,就有许多百姓上前,向李显献出礼物,包括鸡蛋、蔬菜、瓜果等物,不一而足,李显笑着婉拒,百姓们却是不给面子,将礼物放下就跑,片刻之间,种种礼物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着眼前这些“礼物”,李显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便决定将其装成大车,捐赠给因为旱灾而生活困苦的百姓。

等到将这些“礼物”处理完毕之后,李显方才回到了府中。

虽然府中没有他的亲人,但是所有的人全都对他忠心耿耿,极度渴盼着他的回来,这里面包括李显的侍女春燕和秋芳,两个乳母干氏和高氏,还有贴身宦官高成等人。

“大王,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征战劳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全城百姓都在夸赞你呢,有的都把你比作是像薛大将军那般的军神,依奴婢说呀,薛大将军也都没有过一次杀敌二十万的记录,能够和大王你这样的战功相比的,历史上也就杀神白起、楚霸王项羽、火烧赤壁的周瑜等人才能够相比,唉,只可惜朝中小人当道,竟然不欲大王建功,劝陛下下旨与吐蕃议和,尤其是周国公这人最坏,竟然想着要向大王问罪,幸亏戴相公等人向陛下作保,圣上这才没有怪罪……”

宦官高成见了李显之后,絮絮叨叨个没完,直到春燕和秋芳催促着要李显沐浴,才停下了话匣子,李显的乳母干氏更是悄悄瞪了他一眼,要他不要胡乱说话,以免给李显添堵,高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时就跪下来要自己掌嘴,却被李显轻柔的拉住,然后轻轻说道:“高成,不必如此,本王如何不知你对吾之忠诚?快快起来吧,尔且说一说,如今宫中有何趣事?”

高成虽然看起来很是老实,可是他却在暗地里结交了不少宫人,对于宫中的消息特别灵通,正因为这一点,李显才有这么一问。

却听得高成说道:“这几日宫中倒是没有甚趣事,大伙议论最多的,其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大王之事,据说围绕着如何处置大王,今天早朝上的众王公大臣们都吵起来了。”

“哦?说来听听。”李显不顾侍女春燕对高成频使眼色,顿时来了兴趣,笑呵呵的说道。

高成虽然知道这时候其实不该再坏了主子的兴致,但是却也想着有些事自家主子还是提早知道为好,以便到时候有个应对,就算是没有,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是不错的。

所以,高成便开口说道:“其实今早之事说来也很简单,主要是围绕着大王和薛大将军杀俘之事,据说西台舍人袁公瑜在朝堂上向圣上上奏,说是大王和薛大将军擅杀俘虏,令我大唐失信于外邦,不利于国,所以上书圣上,希望圣上对大王和薛大将军予以治罪,以谢天下,可是殿中侍御史杜公,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郝相公,司列少常伯裴公,还有西台侍郎、道国公、检校太子左中护戴公等人却是反对,唉,这些人不愧为国之栋梁,忠直之臣,他们说大王有功于社稷,虽然犯下杀俘之事,却也不该问罪,戴相公等人说可以将大王所立之功冲抵,即便是这样,大王最多也就是功过相抵,怎能因此而被治罪?”

“呵呵,看来戴至德等东宫党人虽然反对母亲,大权独揽,却也不愿令吾壮大,以免威胁到太子的威信,因此想要从中搞个平衡,嗯,这才该是太子那厮本来的面目,不过这厮一向善于伪装,如今竟然又被他以此来邀买人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嘿嘿,等到忍无可忍之时,吾便无需再忍,太子,你妄图用我来制衡母亲,却不知悄然之间,你的大难已悄悄到来,休怪兄弟我没有提醒。”

李显听了高成之言却是微微冷笑,心中早有了一番计较,这时候却听得高成继续说道:“本来戴公这句话连皇后都要点头了,可是朝中却有一个人上前阻止,说这样对大王和薛大将军不公,要求圣上重赏大王,此人便是殿中侍御史杜公,杜公据理力争,连圣上都点头不已,可是不知为了啥,最后还是决定要功过相抵,不过据猜测,好像是因为圣上听信了一名道人之语方才最终下定决心。”

“那道人姓甚名谁?竟然得到了圣上和皇后如此信任!”李显突然听说有一道士作梗,顿时心头一震,连忙问道。

只听高成说道:“据说那道士名叫明崇俨,深得圣上与皇后信任,说是一个颇有道行致人,活了上千年了。”

“竟然是他?嘿嘿,没想到该来的总还是来了,好在这个人在历史上并没有对我造成甚威胁,反而是六兄李贤的一个麻烦,我且不必理会。”

李贤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想着高成问道:“你说的那殿中侍御史杜公,此人姓甚名谁?对我倒颇有维护之意,等到有了机会,我一定好好拜访此人。”

却听得高成呵呵笑道:“这杜公并非旁人,大王还应该记得,当年与大王斗诗的那位狂生杜审言吧?这竭力维护大王之人,出力最多的,便是此人。”

第153章太子来访

“原来竟是此人”,李显闻言点了点头,暗暗想道:“这位杜老兄不仅性情狂傲,更是一位忠直之臣,只可惜像我那母亲这样的人,是万万不会容他长时间呆在朝堂里的,一定会想个办法将其贬到地方,我要想办法帮他一把,不能让他离开得太远太久,嘿嘿,所谓帮人就是帮己,有这么一个人物不断地找他们的麻烦,可是一件乐事。不过对于这样的直臣,拜访倒是可以免了,因为这样的人大多性情古怪,你越是前去拉关系,他反倒越是认为你不是好人。其实朝廷中的直臣倒也不少,比如郝处俊、裴行俭等人,据说当初朝堂之上,他们强烈的反对朝廷议和罢兵,只可惜皇帝不能放手去用,否则也轮不到那武后耀武扬威。”

李显虽然人在浴桶之内,可这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朝堂之上,根本视正在侍奉他沐浴的春燕和秋芳两个绝美的侍女如无物。

其实一开始,在李显刚刚出生后不久,非常不适应自己被两个女孩子侍奉着沐浴,可当初毕竟他年纪太小,一是无法出声反对,这二来感觉也没有那个必要,所以便只好被动了接受了,而这一被动接受,竟然就形成了习惯,而且将这习惯持续了十余年,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某一部位会做出反应了,便开始拒绝被她们侍奉沐浴,可是当这两个小丫头为此伤心幽怨得泪流满面、寻死觅活的时候,李显才被迫无奈的答应,以后可以允许她们侍奉沐浴,但只限于搓背,其他的地方自己来。

在那之后,两个侍女也只好按照李显的要求,每次李显沐浴便随侍一旁,除了为他搓背浇水之外不再做其他的事情,可是今天李显正在那里想事情,时间已经过了很长了,春燕担心水变凉了,便下手去试水温,可是突然见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一般,连脖子都变红了。

而李显也是浑身一震激灵,突然回过神来,看到春燕的样子,顿时也是尴尬不已。

一旁的秋芳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这一主一仆的尴尬情形,瞬间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大笑不已,闹得李显跟春燕更加羞惭……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了高成的声音:“启禀大王,太子驾到,请大王迎驾!”

李显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因为太子李弘虽然是他的嫡亲兄长,可毕竟是半君,而且还住在东宫之中,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虽然也见过不少面,却大都是自己例行拜会,像亲临自己府中这种事,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这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他来我府中,竟是为了何事?”李显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对方来了,自己可不能缺少了礼数,连忙命春燕和秋芳为自己更衣,准备迎接太子大驾。

却不料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随即听得一道声音传来:“呵呵,七弟可是艳福不浅啊,沐个浴都有两个美人侍奉。”

李显慌忙裹上浴袍,对着李弘躬身行礼道:“小弟李显见过太子殿下……”

却没想到竟被李弘一把拉住,然后见他笑道:“你我兄弟,还用得着这般客气?呵呵,说句实话,为兄虽然与七弟一起多年,却从来没有到过七弟之府第,如今想想,实在是惭愧,七弟不会怪罪吧?”

李显闻言连忙说道:“太子兄长这话可是折煞小弟了,太子身为储君,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忙,小弟只恨帮不上忙,心中已是惭愧,又焉敢奢望太子兄长玉趾降临寒舍?”

李显一边跟李弘客气,一边在暗中琢磨,今日李弘突然到来,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对方口风甚紧,他到现在还没有套出来。

而李弘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淡淡笑道:“为兄见七弟府中布局精妙,颇有丘壑,莫如贤弟带着为兄赏玩一下府上风景,如何?”

李显知道李弘终于要向自己吐露缘由了,不由得心中一凛,可表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欢喜不尽的神态,恭敬的说道:“太子兄长肯给面子,小弟实在是求之不得,若是寒舍有哪里做得不够完善,太子兄长可要不吝赐教。”

“呵呵,贤弟实在客气了,为兄哪里懂甚园林?只是凑一热闹罢了。吾与吾弟赏玩府上风景,尔等在此候着便是,不必跟来了。”

李弘说完之后,便拉着李显的手向前走去。

李弘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更加明显,无论是他还是李显身边的这帮随侍的内侍和侍女们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跟上去。

于是,李显和李弘两个人就这么亲密的走在一起,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游赏风景,李显情知李弘有事,可是对方不开口,他便也装愣充傻,绝口不提李弘来见他的目的,他相信李弘一定会憋不住把来此的目的说出来的。

果然,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话之后,突然见李弘叹了一口气。

李显见状不由奇怪地问道:“不知太子兄长为何叹气?”

却见李弘默然片刻,然后摇头苦笑道:“贤弟有所不知,吾真恨不得向圣上辞了这太子之位,像贤弟这般做个逍遥王爷,花天酒地,万事不萦怀。”

李显见状心中暗暗冷笑,可是嘴上却惶恐的说道:“太子兄长此言差矣。太子兄长身为皇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我大唐未来之主,如何能突发此颓废之言?”

只见李弘摇头苦笑道:“七弟你就不要再试探本宫了,嘿嘿,本宫虽为太子,可哪里有太子之威仪了?可怜我身为圣上嫡子,国之储君,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任意欺凌,虽然受辱,却是无法。”

李显闻言顿时便明白了对方今天来这里的意图,不由得暗暗冷笑,心道你竟然想把我当枪使,把我卖了还让我帮你数钱,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也罢,今天我便将计就计,先给你上点眼药再说。

不过李显在表面上却装作惊诧不已的样子,失声问道:“太子兄长这是何意?莫非在我大唐天下,还有人敢欺凌皇太子不成?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却见李弘叹道:“何尝不是如此?可是那厮仗着母亲庇护,越发无法无天了。圣上为为兄盯了门亲事,眼看就要成婚了,却被那厮阴谋设计,破坏了吾之姻缘,除此之外,那厮还处处挑为兄之毛病,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名道士,叫甚明崇俨,说为兄身份虽贵,却难以继承大宝。为兄还听说,那厮与外婆之间有那苟且之事,实在是不顾人伦廉耻,肆意妄为。”

李显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迟疑着说道:“皇兄说得莫非是表兄武敏之?”

“哼,不是这厮还能有谁?这厮仗着母亲和外婆宠爱,肆意胡为,到处欺压良善,不要说是本宫,便是圣上都不放在眼中,实在是无法无天,吾还听说,这厮竟然曾经想要欺凌小妹太平,幸被贤弟府上侍卫所救,否则的话,可怜小妹一辈子清白,尽皆被这贼子毁了,还有,这厮曾经不止一次要陷害贤弟,据为兄所知,那厮竟然图谋暗杀贤弟,幸得贤弟命大,这才没有让他阴谋得逞,还有,那厮见贤弟没死,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竟然向圣上进献谗言,说贤弟杀伤太重,要对贤弟进行治罪,幸亏为兄还能得到圣上信任,一番据理力争,才终于使圣上放下此念……”

“哼,真没想到那厮竟然如此可恶,小弟又碍得着他甚事?竟然被他如此算计?此仇此恨,小弟一定要报。”李显闻言顿时大怒,挥手将路旁的一颗小树给拍断。

李弘闻言心中暗喜,但却叹息道:“吾等身为天家子弟,竟然受到那厮欺凌,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此人深受母亲和外婆宠信,想要对付他也并非那么容易,除非是……”

“除非是甚?皇兄有话直说便是,就算是再难之事,小弟亦要想办法办到。”李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便开口说道。

只见李弘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除非是指出他与外婆之间那些苟且之事,同时将这厮意欲染指太平之事也说出来,为兄相信只要指出这些罪责,那厮定然在劫难逃。”

李显闻言却是心中恼怒不已,因为指出外婆杨氏之事也罢了,毕竟那老太婆没有几天活头了,可小妹太平却只有六七岁,让她这么小就背负着清白被毁的包袱,这太子也真狠得下心,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呀。

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李弘的险恶用心,那就是一方面借机除掉贺兰敏之,另一方面却要借刀杀人,借武后之刀杀掉他李显,毕竟李弘所说的那些罪名只有李显遇到了,所以必然要由李显揭发,这样一来武后再也没办法庇护贺兰敏之了,可是却造成武后因为母亲和女儿名节双双受损而迁怒于他李显。

这可真是一条一石两鸟的妙计啊!

第154章给太子上点眼药

“哼,我还没有招惹你,你竟然主动惹上我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李显心中冷笑连连,可表面上却是一团和善,拍着胸脯保证道:“皇兄请放心,小弟保证一个月之内定然让那厮再也得意不起来。”

“呵呵,能得贤弟如此保证,为兄也就放心了,那厮得罪了为兄倒也没什么。可是他得罪了贤弟,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为兄该回去了,待得一个月后,静待贤弟的好消息。”李弘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多说,便准备打道回府。

“嘿嘿,惹上你没什么,惹上我就是自寻死路,你这不是说你一个堂堂太子还不如我吗?”李显自然听得出李弘话中的挑拨之意,于是惶恐的说道:“皇兄此言,小弟实在惶恐,那厮之所以敢于得罪皇兄而忌惮小弟,实在是因为皇兄仁厚而小弟心胸不够宽广,对了,小弟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皇兄。”

“哦?七弟有何话要说?但讲无妨,你我兄弟还用得着这般客气?”李弘妙计得售,又被李显吹捧了几句,心中得意,跟李显也客气了起来。

却听李显说道:“小弟听说那日在朝堂上,兄长为了小弟之事与那厮据理力争,曾经说起过若是此战停止,可将作战所用之粮食救济受灾百姓,可有此事?”

“啊?七弟这话如何说起?”李弘以为李显是在追究他阴谋参与陷害李显,面色顿时就变了,还好李显没有发现,定了定神又说道:“不瞒贤弟,这话其实是戴公所说,为兄当时并无此言论,为兄只是担心七弟征战劳苦,同时又担心七弟立下大功,会受到某些人忌惮,对七弟不利,所以才劝说圣上下旨停战。”

“呵呵,皇兄不必解释,皇兄对小弟一颗拳拳爱护之心,小弟焉能不明白?小弟想说的是,当初圣上已然同意,可是如今小弟返回,战事节省下来的那些粮食是否送到了受灾百姓手上?若是果真能够将那些粮食送到百姓手上,小弟这一番停战,也算是为百姓造福了。”

“原来七弟说的竟是此事,七弟身处逆境却仍然牵挂着受灾百姓,为兄真是惭愧呀,唉,不瞒七弟,当初满朝诸公都是为了将七弟拉回来,有谁真正想到普通百姓?不过贤弟请放心,为兄这一回便是拼尽性命,也要向圣上说起此事,定要满足贤弟一颗爱护百姓之仁心,定要将粮食送到百姓手中。”

李弘对着李显拱了拱手,然后匆忙离去。

不过李弘的心中却是得意不已,自己这一趟周王府可真没有白来,不仅解决了贺兰敏之这厮,还陷害了李显,让他更加受到武后的打压,同时还从李显那里得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要将之前在朝堂说的省下战争的粮食要出来,接济受灾的百姓,为自己赚取足够的名声。

可是李弘却也不想想,李显怎么会如此好心的送给他那么一份厚礼?实在是因为李显太了解武后了,他相信只要李弘来这么一出,定然会遭到武后更深的忌惮,从而将李弘和武后的矛盾置于最上面,从而减轻对自己的猜忌防范,化解来自武后的压力。

至于李显答应过的关于贺兰敏之的事,李显就更不用操心了,因为他知道杨老太太过不了几天就会蹬腿了,等杨老太太一死,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贺兰敏之就会完蛋大吉。

所以这一回,李显根本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轻易化解危机,并且将矛盾转移到武后和太子那里,真可谓赚大发了。

李弘却是不知道李显的算计,他兴冲冲的返回东宫,与戴至德商议了一下,当然没有提起李显,然后就向皇帝上疏,将大军出征一个月所用的粮食细细算了一遍,然后请求从国库调拨数十万斛粮食,用以接济受灾的百姓。

李弘的上疏果然受到了高宗的夸赞,朝中大臣也都赞颂太子仁心仁德,一心为百姓着想,这一念之善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百姓。

而除了高宗和群臣之外,百姓们也对李弘的仁德大家赞誉,甚至受到李弘恩惠的地方百姓都专门向皇帝上万言书,感激天子洪恩和太子的仁德。

朝野之间共同的赞誉令李弘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令李弘心中得意不已,暗暗想道:“吾之所以能有今日,多亏了这位好七弟的提醒,如果不是他那一句无心之语,吾怎能收获到朝野之共同赞誉,嘿嘿,相信经过这一次,吾之太子地位必然是稳如泰山,母亲虽然野心勃勃,却也再难以制衡。”

而事实也的确不出李显所料,李弘声望的迅速膨胀也立刻引起了武后的警惕,武后虽然在表面上也夸赞自己的儿子,可是心中对他的恨意已经十分浓厚,于是下令寻找太子的过错,以便乘机教训教训他,却没想到太子这厮竟然十分循规蹈矩,武后和她帐下那般党羽在经过十余日的苦苦寻找,竟然始终没有抓住其错处。

然而没有错并不代表武后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她暗中传令自己的亲信、司元太常伯(户部尚书)王德俭,令其暗中掣肘,无法克期交付粮食,让李弘的承诺无法兑现。

王德俭这人性情狡诈多智,加上其脖子上长有一颗瘤子,所以人送外号“智囊”,此人不等武后的命令发出,就早已暗中做好了准备,待得收到命令后,立刻向皇帝上疏,说是国库告急,又因为今年天气干旱严重,朝廷已经放出去了不少粮草,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高句丽遗民反叛,朝廷为了平叛也耗费了不少粮草,因此各大粮仓早已经入不敷出,如果再将太子所需求之粮草取出,恐怕明年的种粮都没有了。

高宗闻讯大怒,可是实情如此,他就算再着急又有什么办法?只好下令王德俭先从各处凑出数万斛粮食应急,可是王德俭却说他连一千斛都拿不出来,并且提出辞职不干了,任凭皇帝处置。

高宗见状没有办法,只好下令从皇宫里调出数千斛粮食,交给太子应急,结果太子这些粮食没能满足灾区百姓的需要,令百姓很是失望,这时又有人造谣说是太子亲信官员、太子右中护兼摄正谏大夫、同东西台三品赵仁本贪墨了粮食,才导致有这样的结果,结果百姓闻言大怒,围住了赵仁本,将其打了个半死,并且请求朝廷重惩贪官,后来为了避免引发民变,高宗只好下令将赵仁本贬为崖州刺史,方才平息了民愤。

而与此同时,皇后武氏带头节衣缩食,大幅度削减宫中仕宦人员的俸禄,说是因为皇太子请求接济百姓、宫中调拨粮食之故,结果惹得宫中怨声载道,人人怨恨太子,导致李弘名望大跌,心中惶恐之下只好从东宫府库中捐出大量钱帛,以填充之前皇宫捐献粮食的空缺。

李弘这一回没有落到好名声,反而赔出了大量的财物,真可谓是得不偿失,可是李弘却没有想到是李显在算计他,反而对武后更加怨恨。

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条消息,他的外婆,也就是武后的生母荣国夫人杨氏于昨夜病逝于九成宫,享年九十一岁。

这个消息暂时中止了各方的斗争,却让各方的矛盾一致对准了作威作福的贺兰敏之。

荣国夫人杨氏,出身于隋朝宗室,父名杨达,隋炀帝征讨高句丽期间为右武卫将军,进位左光禄大夫;伯父杨雄为隋朝观王。杨氏于四十岁时再嫁时为工部尚书的武士彠,生下三女,长女为韩国夫人武顺,次女乃是武后,三女不知名,嫁给名将郭孝恪之弟郭孝慎。

在武氏谋求皇后之位的过程中,杨氏东奔西走,求见开国元勋长孙无忌、李绩等人,请求得到他们的帮助,虽然遭到长孙无忌的拒绝,却被李绩所接受,结果李绩一句“次陛下家事尔”促使高宗决定废王立武。

正是因为母亲在武后进位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武后对于母亲深为感激,先是封为代国夫人,又改封荣国夫人,同时规定荣国夫人的品级是第一品,位在王公母妻之上。

也正是因为念着母亲的好处,武后一直容忍贺兰敏之的胡作非为,不管有多少人揭发检举他的罪名,都一概不问。

如今杨氏夫人逝世,意味着贺兰敏之的保护伞失去了。

可是贺兰敏之却好像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连他母亲武顺的劝告都听不进去,依旧是胡作非为,胆大至极。甚至杨夫人去世当晚,他竟然在康平坊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七弟,你那日许诺要铲除贺兰敏之,如今正是机会,可不要坐失良机。”吃够了武后苦头的李弘暂时偃旗息鼓,不敢明着与武后做对,甚至明明知道武后对贺兰敏之厌恶至极,却也不敢出头,只好使出借刀杀人之计,将这个任务推给了李显。

只见李显点了点头道:“皇兄且放宽心便是,小弟自有分寸,最多二十日,定叫那厮在劫难逃。”

第155章问罪贺兰敏之

“哈哈,那老乞婆终于寿终正寝了,可怜我贺兰敏之只有二十岁,却日夜守在一个九十岁的老妪身边,每次做那事都感到恶心,现在可是不同了,我终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尔等长安美少女,此后可是享福了。”

贺兰敏之在听说杨老夫人去世的消息,正在康平坊一家名叫宜春院的地方与那里的当红头牌红珠和凝碧等人一起喝花酒,他在听说消息之后,竟然没有半点戚容,反而是一副终于解脱了的神色,更加印瘴蕹艿淖钥湮ぐ驳谝环缌麈⑺笛罾戏蛉说乃朗且患檬拢蛭玫浇夥牛涂梢匀贸ぐ驳拿郎倥恰跋砀A恕薄

“可是国公爷,老夫人毕竟已经仙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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