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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耀大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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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武后怒道:“汝家主人刚刚身死,汝竟然面有喜色,而且还说有甚喜事,实在可恨,来人,与本宫拉下去,杖杀。”
“啊?娘娘,饶命啊,奴婢真有喜事相报,请娘娘允许奴婢说完,我家主人她活过来了……”
“且慢。”一旁的李贤见状,连忙阻止住欲要行刑的内侍,匆忙来到武后面前,躬身说道:“母亲,这狗奴才诈言姨娘复活,不知是真是假,不若让孩儿前去探望,若是有假,再将此狗奴才杖杀亦不迟,若天幸是真的,岂不是一桩喜事?岂非圣上因此事而病情缓解之良机乎?”
“是啊母亲,六弟所言有理,若是姨娘果真活过来了,岂不是一桩大喜事?想必圣上得知,定然会调剂心伤,病情因此而大大缓解,甚至完全康复亦未可知,还望母亲容这奴才苟活片刻,查探清楚可也。”
太子李弘自然也不希望皇帝出什么问题,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断难与那武后抗衡,所以也是非常自然的希望那侍女所言是真,这样便等于给皇帝打上一针强心针,由此而令皇帝病情得到缓解甚至康复。
见到两位兄长全都站了出来,李显这才缓缓站出来,同样也是将两位兄长的话重复了一遍。
虽然同样是重复,但这并不代表李显对高宗的关心便落后于李弘和李贤。
其实李显是在这次事件中同武后一样的获利者,只不过双方的认识却是不同,武后认为她借此除去了贺兰敏月,解除了对自己的威胁,同时又除去了武惟良和武怀运两位碍事的家伙,还让高宗病倒,自己更可以以此为借口抓住权力,真可谓一石三鸟。
而李显的获利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因为他把目光放得更长远,试图以此为契机将武氏子弟一网打尽,以便剪除武后将来的羽翼,而且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周密准备,相信这一次在押的这些武氏子弟绝对会在劫难逃,甚至还有可能将所有武氏子弟斩草除根。除此之外,他还成功握住了一项重要的证据,相信以后随时都可以指证武后谋害魏国夫人贺兰敏月。
这不能不怪李显为人多疑狡诈,实在是因为他太了解武后这个人了,如果在利益方面不发生冲突的时候,她完全可以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可一旦利益受到一定点威胁,那将会绝对毫不犹豫的出手进行遏制,甚至是扼杀。
魏国夫人无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虽然这其中有李显的助推,但其中的主导者依然是武后,因为投毒者是武后的人,刺激贺兰敏月品尝菜肴的也是她,而这两点,才是导致贺兰敏月被毒死的关键。
当然,也不能说李显在其中就一点责任也不用承担,最起码如果没有他的助推,贺兰敏月可能就不会死的那么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李显的心中感到愧疚,这才暗中下令他在韩国夫人宫中的眼线,随时注意韩国夫人的动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韩国夫人才能在投缳自尽之后被及时发现,最后被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李显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愧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能够令伤心欲绝的高宗还有那么一点点安慰,相信高宗只要精神稍稍振作一点,便不致于将大权完全交给武后。
当然,对于李显这么一番缜密的安排,武后丝毫不知晓,甚至她听说韩国夫人宫中奴婢将其救醒,也根本没作多想,只是认为是宫中奴婢自行施救,或者只是认为韩国夫人命大,心中略微有些遗憾而已。
尽管心中遗憾,可由于三个儿子全都异口同声的要派人前去探望韩国夫人是否真的被救活了,再加上这事有利于高宗的病情,自然也不能不同意,同时她也知道这时候想要派出心腹将活过来的韩国夫人暗暗处理掉也不现实,只好同意了诸子的要求,命李贤、李显一起前去魏国夫人的行宫中探望。
李显现在是尽量的韬晦,尤其是在武后面前,更是不主动承担任何事情,在表面上看来都是附和他人,只是在暗中悄悄打打闷棍,闷声发大财而已,这一次武后命令李贤和他一同探望韩国夫人,正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所以他乐得李贤冲锋在前,而自己只是作为一个并不起眼的陪衬而已。
紧跟着李贤的步伐,李显来到了韩国夫人的行宫之中,见到武顺虽然苏醒,却是目光呆滞,精神恍惚,完全没有昔日的神采,也是口上叹息,心中愧疚。
“姨娘,你这是怎的了?你可要节哀呀,贤儿已经失去了阿姐,不能再失去你呀。”看着面前的韩国夫人,自幼与她感情深厚的李贤忍不住泪流满面,喃喃的说道。
却听得武顺喃喃的说道:“尔等为何不让我去死?为何不让我去陪伴月儿?我要见我的月儿,她只有一个人,在九泉之下定然会害怕,我要下去陪她。”
“姨娘,姨娘,你要冷静一些,我是贤儿啊,虽然没有了月儿姐姐,你还有表兄啊,你还有贤儿啊,虽然我只是你外甥,可以后也定然会像月儿姐姐和之表兄那样对你的。”看着武顺一心求死的神情,李贤不由得心碎不已,连忙哽咽着说道。
“贤儿,姨娘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好,然而姨娘却是不能再照顾你了,因为姨娘要下去照顾月儿,尔等还有亲人照顾,月儿却只有她自己……”
韩国夫人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泪水,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到两人这幅神情,李显也是颇有悲凉之意,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来到武顺身旁,柔声劝解道:“姨娘,还请节哀,逝者已矣,阿姐已然逝去,我等便是再伤痛亦是无用,与其伤痛过去,倒不如珍惜现在,珍惜还活着之人……”
却不料李显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贤给生生打断:“滚开!不用尔在此处假惺惺,吾知道尔是皇后派来监视于我的,不过吾还是把姨娘当做亲人,尔能奈我何?有本事便去告发呀,让其把我处死,也好遂了尔母子之心。”
“这,这,兄长想是误会了,小弟并无此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姨娘虽不是亲娘,却与亲娘血肉相连,小弟见姨母如此伤心,自是心中感伤,只是开导两句,别无他意。”
“嘿嘿,好个别无他意!本王如何不知尔这狡诈之徒?尔自幼受父母宠爱,与姨娘、阿姐素无瓜葛,为何偏偏如此好心,前来开导姨娘?尔无非是见姨娘失去亲女,前来看姨娘之笑话而已。”李贤自幼就少受武后疼爱,所以心中对李显一直以来就充满嫉妒,不过好在他自由受到良好教育,所以心中还能克制,不过今日因为为武顺和贺兰敏月母女而伤心,情急之下自也是口不择言,对李显大声呵斥道。
“兄长何出此言?小弟实无他意。”李显见李贤渐渐失去理智,也不愿意再和他计较,只是小声而无力地争辩着。
“何谓实无他意?尔之用心昭然若揭,吾之双眼洞若观火,需隐瞒不得,速速滚开,否则吾定然不客气。”
李贤喝骂着李显,心中犹然不解气,撸起袖管便欲动手,却听得武顺喝道:“贤儿,住手。”
第56章斩草除根(二)
“呃,姨娘,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听闻武顺开口呵斥,李贤不怒反喜,迅速来到武顺面前,讪讪笑着说道。
“哼,吾岂不知尔这小小把戏?故意对显儿发怒,以图引起吾之关注?只是显儿何其无辜?尔作为兄长,不知团结手足,反而如此无理取闹,羞也不羞?”武顺轻轻地用指头戳了一下李贤的脑门,用温柔的口气教训着李贤,就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儿子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李显不由得心中哀叹,不仅仅是为李贤和武顺,同时也为武后。武顺对李贤太过疼爱,视如己出,而李贤同样以亲母看待武顺,这样一来绝对会被有心人士利用,制造流言,不利于李贤的低位。而武后本是亲生母亲,却对亲子缺失母爱,导致母子隔阂越来越深,彼此之间越行越远,既违背了人性,又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隐患。
不过李显却并未将这一切说出,因为疏不间亲,以李显现在的尴尬地位,对谁都无法劝解。武顺是出于儿子贺兰敏之常年陪在老母荣国夫人身边之故,渐渐地将李贤当做自己亲生儿子,如今女儿死去,今后恐怕更加依赖,自己虽然善意提醒,却也可能对武顺造成伤害,从而令其失去在这世上唯一的精神支柱。至于李贤,因为李显本身就对他好感欠奉,再者也知道他的命运,根本没想着去招惹,再加上兄弟关系本就紧张,劝也没用,所以还不如不劝。
而武后那边,自然更是不容置喙,否则的话倒有可能引起武后对他的警觉,所以,李显虽然知道武顺方才之言其实是为了袒护李贤而有意所说,却也不说破,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圣上方才惊闻姨娘寻短见,大惊之下竟晕了过去,幸喜如今姨娘身体康泰,圣上见了,定然欣喜,甥儿相信于其病情,亦是大有好处吧?”
“尔说甚?圣上晕倒了?”武顺听到消息后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后也立刻明白了这一切,因为只有她才知道,她母女二人对于高宗有多重要,首先贺兰敏月的去世对高宗的打击就不轻,如果再听说她也死了,以高宗那柔弱多情的性子,不晕过去才怪了。
所以,想到这里,武顺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挣扎着从榻上起来,换上衣服,精心打扮一番,再强装笑容,随着李贤和李贤一起前往高宗的行宫,对高宗进行劝解,以帮助高宗缓解病情。
片刻之后,盛装的武顺款款出现在高总的面前,这时候经过秦鸣鹤的调治,高宗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情绪仍然很低落,呆呆的看着殿顶,久久不发一言。
看到自己倾慕的男人竟然是如此一副可怜相,武顺险些流出泪来,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轻轻来到高宗榻前,柔声喊道:“陛下可安好否?臣妾武顺拜见。”
“嗯?尔说甚?”听到“武顺”两个字,高宗不啻听到仙乐一般,连忙回过头来,看见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的武顺正流着泪看着自己,顿时握住武顺的手,流泪说道:“好,好,好,没想到朕也来到了阴司,不过能够与尔等团聚,死了也便死了,没什么值得遗憾的。”
武顺听高宗说这样的话,一双眼睛再也不可遏止的喷涌而出,呜呜哭着说道:“臣妾能得陛下如此厚待,真的是死亦无憾了,不过臣妾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陛下还活着,臣妾也还活着,臣妾侥天之幸,被宫人从死神手中拉回来,捡了一条命,从而能够再见陛下,如今臣妾听说陛下之病因臣妾而起,心中不胜惶恐,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以天下社稷为重,如此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太子幸甚,臣妾等亦觉幸甚。”
高宗是何人?立马便听出了武顺话中的情意,心中也不由得为之一振,当即说道:“大姐放心便是,朕一定会保重身体,为我大唐江山社稷,也为了尔等一片赤诚之心。韩国夫人新丧爱女,却不顾自己悲痛,前来安慰朕躬,其心可嘉,朕决意厚赏绢千匹,钱千贯,朕累了,尔等且先退下吧。”
“诺。”武后、武顺姐妹,李弘、李显兄弟,还有侍医秦鸣鹤等人立即应诺,躬身而退。
而等到众人眼看要退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得高宗说道:“韩国夫人且先留下,商议魏国夫人身后之事。”
李显默默看了高宗和韩国夫人一眼,随着众人悄悄离去,他自然知道今夜高宗要和韩国夫人商议什么,无非是两个苦难的鸳鸯互相安慰,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中才更加忧虑,其实想想也是,深更半夜的,高宗竟然把妻姐单独留下商议事情,连武后都给赶走了,其中的猫腻任谁都能猜得出来,而作为之前悲剧制造者的武后,岂能容忍这一点?所以,他敢相信用不了多久,连韩国夫人都一定会香消玉殒。
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用他在后世之时所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不作死便不会死,高宗与韩国夫人明目张胆的做法绝对会为其招来祸殃。而李显所要做的,只能是尽力拖延韩国夫人遭遇悲剧的时间,以免高宗受到刺激,病情恶化,相信以武后的明智,也一定会想到这一点吧。
三天后,经过有司的审判,在高宗的亲自干预下,对于武氏子弟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武惟良、武怀运二贼因蓄意谋叛,以谋反罪论处,处以斩刑。武氏诸子弟之中,武惟良之子武攸宜、武攸绪,武怀运之子武攸归、武攸望处以斩刑,其他人等流放振州,同时剥夺武元爽、武承嗣、武三思以及武懿宗、武嗣宗、武重归、武载德、武攸宁、武攸暨、武攸止等人爵位、官身及姓氏,赐姓蝮氏,其家眷尽数籍没到掖庭宫中为奴。又以韩国夫人武顺之子贺兰敏之改姓武,继承其外祖父周国公的爵位。
就在宣判的第二天一大早,随着刽子手的一声声大喝,便见武惟良、武怀运、武攸宜、武攸绪、武攸归、武攸望等人的头颅纷纷落地,只见刑场一片哀嚎,鲜血纷纷飘洒,溅了围观众人满脸满身。
而在武惟良父子和武怀运父子被处决的同时,其余的武氏子弟也被集体押解着配往振州。而在流配的途中,这些武氏子弟则遭到了灭顶之灾。
“如何了?”在李显行宫内的一间密室内,李显对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子说道。
“呵呵,我做事尔还不放心么?在武氏子弟被押往振州的途中,突然有一天遭遇到了一伙山贼,结果不仅队伍遭受洗劫,武重归、武载德、武攸宁三人亦被贼人误杀。再到后来,武嗣宗、武攸止二人因不堪押解差役折辱,自杀身亡。不过提前有一事需向尔说明,在吾赶上那支队伍之前,武懿宗和武攸暨二人早已不知所终,据说是结伴逃亡,吾派人四下搜索,费了数天功夫,却依然无有结果。”
在这世上能够跟李显用这种口气说话,而且还为李显办事的女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窦仙童。
“嗯?武懿宗倒也罢了,这武攸暨却是心腹之患,不过这也不能怪汝,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接下来这两个,只能暗中查访了。”李显略略思考了一下,又郑重的对窦仙童说道:“吾还有一件要事需要交代于汝,武氏子弟之中尚有两位急需处置,务必要将其杀死方能令吾心安,此二贼乃是武三思与武承嗣,亦即那日南市之中与我结仇之人。”
“哼,吾只管贪官污吏,今日为汝杀死这几个贼人便已是破例了,要不是看着尔将我妹送入京兆韦氏府上为婢,解决了出身问题,便是这个忙也不帮。如今人情已偿还,如何还能为尔等了却私仇?”窦仙童一脸的不悦,冷哼着说道。
却见李显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首先来说,这些人等皆是那人娘家之人,与尔有莫大仇恨,吾想办法令尔复仇,岂不是为尔着想?再者说了,此等贼子虽则如今恶迹不显,日后定成武后爪牙,届时荼毒天下,唯恐悔之晚矣。”
“哼,汝怎的甚都知晓?也罢,吾便帮尔跑上这一趟,反正不管则样说都是汝有理。”窦仙童冷哼了一身,也不再管李显,然后立刻扭转身形,便欲离去。
“且慢。”看到窦仙童风尘仆仆而来,还没休息片刻便再度离去,李显顿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疼,突然出口挽留。
“又有何事?”窦仙童并未体会到李显的心情,不耐烦的问道。
“呃,呵呵,尔亦不必着急,且歇上一晚再去又何妨?更何况,尔亦有大半年未见到令妹了,不如我安排尔见上令妹一面?”
“哼,还算是有良心。”窦仙童强忍着对李显如此细心关照自己的感动,硬是将想要流出的泪水憋住,倏地转身,一个乳燕投林,笑吟吟的站到了李显的身旁。
就在李显和窦仙童在密室密谋杀害武三思和武承嗣的同时,武后在行宫之中也是一脸的沉思,在她面前,同样摆着一份密报,而密报的内容与窦仙童向李显说的竟然一模一样。
“遭遇盗贼、不堪看守虐待等理由实在太过牵强,此一次牢狱之灾,我武氏子弟竟然死亡殆尽,看来是有人蓄意为之,尔等且暗暗探访,吾定要挖出幕后主谋。”武后看着面前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汉子,略略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嗯,贼子既然要尽灭我武氏子弟,承嗣和三思这两个逆子定然不会放过,尔且秘密将二逆子转移至他处,然后在二逆子藏身之处安排好人手,将贼子擒获,便可挖出幕后主谋。”
“诺。”只见那黑衣人应了一声,对武后拱一拱手,退出行宫,然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57章名为“无间道”
第二天一大早,北风呼啸,瑞雪飘飘,整个泰山脚下一片银白,窦仙童却无心欣赏那宛如仙境一般的美景,在一处民宅中焦急地等待着。
在李显那里得知,她的妹妹被安排到兰州刺史韦待价府中为婢,这一次高宗到泰山封禅,韦待价作为兰州刺史,自然也是皇帝下令必须前来集结的官员,而随着各地官员前往泰山封禅的,除了还有那些朝廷命妇,窦仙童的妹妹林仙儿身为韦待价夫人的随侍侍女,自然也被带到了泰山脚下。
“妹妹从兰州辗转到此地,竟然被汝这厮手下之眼线探听到,而且还能与之联系上,汝这厮倒真是收了一批有用的眼线。”在寒风的呼啸中,窦仙童一边轻轻跺着脚搓着手取暖,一边对李显称赞道。
谁知道某人却是对佳人的夸赞毫不谦虚的照单全收,同时还自得的夸耀道:“那是,本王这些年来苦心经营,早已建立了一道严密的情报网。只要本王想知道何处之消息,不出三日,定然会有想要之结果。”
“呵呵,给尔点阳光,尔就灿烂起来了。”窦仙童引用着李显的常用语,对李显一番鄙夷,然后嗤笑着说道:“皆是一棒鸡鸣狗盗之徒,乌合之众,虽则有可用处,却并无大用,因为尔之眼线一旦暴露,吾便有把握捉住一长串,将尔之所谓情报网砸个稀烂。”
“汝所说倒真是可虑,其实吾麾下之眼线确实似汝所言那般,看似严密,实则只是受小恩小惠所驱动,根本不堪一击,如今用来小打小闹还是绰绰有余,可将来一旦遇到真正之高手,只要比如我那皇后殿下,只要击破任何一个环节,必然会将我苦心经营之情报网破坏大半,甚至会反为人所用,只不过我手边实在缺少可用之才,更加上谍报系统纷繁复杂,没有一个真正的大才之人,根本难以驾驭,再加上我如今只是一个亲王,这样做无异于谋反,有谁愿意帮我去做乎?这可真真是愁死人了。”
李显被窦仙童说中了心事,顿时感到一阵的愁苦,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
“噗嗤。”只见窦仙童哑然失笑,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李显,然后拍了拍纤掌,悠悠的说道:“真没想到堂堂周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竟然被如此一个小小难题难住,其实依我看来,此事倒也好办,因为尔身边其实也不是没有适合之人才,只不过是尔不敢放手大胆去用尔。”
“尔莫非是说?”李显看了看眼前的窦仙童,惊异的问道。
“怎的?莫非是吾之能力不够么?”窦仙童嫣然一笑,随即反问道。
“自然不是。”李显连忙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你这些日子以来训练门徒,本来就十分辛苦,如若我再把这幅担子交给你,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你只是一介女流,如若早早脱身,凭着你之容貌智慧,将来定然找个好人家,逍遥一生,岂不快活?为何偏偏要过着这种令人讨厌之诡谲生活?吾虽然私心里期盼你能接下这幅担子,然则思来想去,终是不能误了你之青春。”
“尔这话说的可实在有些不中听,吾是何人?怎能过着那等枯燥无味之凡俗生活?至于说甚找个人家之话,更是提也休提,吾之青春,便是献给天下百姓,为了那天下安定,黎庶富足之目标而奋斗不止,如今眼看武后专权,皇帝大权旁落,奸臣当道,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吾怎能丢却母亲遗志而独自享受人生?哼,尔亦不必说那矫情之语,尔便给个痛快话,尔那所谓情报网,愿不愿交给吾来管辖?”
窦仙童似是不耐听李显说那些废话,没好气的问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李显也掉了一句书袋,呵呵笑着说道:“既然足下愿意分忧,小王自是欢喜不尽,这样吧,等到诛除二武回来之后,吾便将情报网尽数转交于足下,愿足下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努力经营此情报网,令其变成一道坚不可摧、无孔不入、令奸邪无处藏身之情报网。”
窦仙童闻言,顿时豪气陡生,对李显抱了抱拳,正色说道:“自当竭尽全力,为阁下效劳,不过不知此情报网有何名目?”
“这个,目前尚未为之命名,不如尔来取一个吧。”李显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推脱道。
哪知道窦仙童一听这话,当即就翻脸了:“哼,而莫非是欺我读书少么?这掉书袋取名之事休来烦我,上次尔为我那杀手组织所取蛇灵之名就甚好,一事不烦二主,便还是尔罢。更何况,尔既是此情报网之创建者,这赋名之责自然责无旁贷。”
“罢了罢了,真是怕了汝了,此事便还是由吾来定吧。”见到窦仙童翻脸,李显只好举手投降,略微想了想,便响起了后世的一部有名的谍战电影,脑中灵光一闪,便开口说道哦:“呃,吾方才言道,相信吾之情报组织日后在足下带领下,定然是无孔不入,无间不入,既如此,便命名无间道吧。”
“无间道?果然好名字,哼,尔这厮脑中明明有好名字,却偏偏来难为我,讨打。”窦仙童一边说,一边挥舞着粉拳向李显打去。
李显见状,自然不能被对方打到,连忙纵身躲开,却不料他越是躲避,窦仙童便越是着恼,恨恨地说道:“小李显,竟然敢躲闪,乖乖地让本姑娘打上一拳,今日便算作罢,否则的话,这番定然不依不饶。”
李显却也不含糊,一边施展轻功游走,一边笑道:“汝若能追得上,某便任尔拳打脚踢,绝不反悔,汝若追不上,嘿嘿,那还是算了吧。”
“哼,若不是本姑娘轻功不如尔,如何能受尔这等嘲笑?待得本姑娘练成了那飞檐走壁术,定然将尔捉住,狠狠地打上一顿。”窦仙童剑术一流,可是在轻功方面却是比例现明显差了一个档次,虽然后来得李显传授少林轻功飞檐走壁法,毕竟尚未练成,所以却无法追上李显,只能寄希望于将来。
却听得李显嘿嘿笑道:“等足下练成了飞檐走壁法,吾便练成了蜻蜓点水术,届时尔还是追不上吾,而这一辈子想在轻功上胜过吾,恐怕是很难了。”
“哼,那可说不定,尔平常不也说过么?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吾却不信,吾勤加练习,将来还超不过尔?”窦仙童轻功本来就不如李显,而且还一边追一边说话,和李显的差距竟越来越大,最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哎哟一声竟然摔倒在地。
“呃,汝,汝怎样了?”李显见窦仙童跌倒,心中一惊,还以为是她岔了内息了,连忙跑到其面前,关心的问道。
却见窦仙童双手猛地一扭,将李显双臂擒住,然后嘻嘻笑着说道:“这回尔可服了么?”
“哼,服个甚?若不是尔无耻狡诈,突施暗算,本王如何会被尔所擒?”李显恼怒异常的哼了一声,恨恨地说道。
“呵呵,教你多少次乖了,女人信不得,尔却偏偏不信,那又如何怪到我头上?”窦仙童虽是脸上含笑,心中却是感动,因为自己在与他争斗的过程中曾经不止一次的使用这个伎俩,可他每次都上当,这并不是他真傻,而是真正关心自己,宁可吃亏上当也不能让自己发生一丁点意外。
“还说我将来要嫁人,就算真要嫁人也要找他这样的,啐,他才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我足足比他大上五岁,如何能够做这等之想?”
“哼,这次捉住了尔,便再教尔这个乖,以后休要再相信女人了。”窦仙童说完之后,对着李显的背后就是一掌,由于是在在羞惭之下,这一掌竟打得重了,李显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一下子磕到了墙角上,霎时间便晕了过去。
“尔这厮如何了?”窦仙童一见李显这样,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赶上前去查探伤势,可是她却没有料到便在这时,李显一把将她推倒,压在身下,然后笑着说道:“尔不也同样中计乎?今天吾亦教尔一个乖,不仅是女人,男人亦同样不可信。”
“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窦仙童见李显的身躯将她压住,一双手又好死不活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顿时羞怒不已的说道。
“嘿嘿,尔让我放,我便放乎?如此一来显得我多没面子耶?今日我偏是不放,看尔能奈我何?”李显嘿嘿狞笑,死死地压住窦仙童,只闻得扑鼻的幽香,心中感到颇为受用,一时之间竟是痴了。
“尔,尔这无赖,待得本姑娘脱身之后,定不轻……”
窦仙童一个“饶”字还未说出口,忽然听得房门吱悠一声被打开,随即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进来,然后等看到李显和她的这幅样子,又立刻退了出去,然后说道:“仙儿,尔不是说这房门内的是尔一个远房表姐么?如何竟然是一对在做那羞人之事的男女?”
第58章韦仙儿?韦香儿?
“怎么可能?香儿小姐,这可是我那远房表姐亲自写给奴婢的信中所言,时间地点丝毫没错。啊,对了,香儿小姐所见到之男女莫非是一个长得很高很漂亮的女子和一个身高五尺面目英俊的男子?”
只听得那声音婉转如黄莺,听到人的耳中非常舒适,如聆仙乐一般。不过窦仙童却如同是被蜂蜇了一般,连忙奋力推开李显,然后喝道:“我妹妹来了,这下糟了,在其面前,你我之间这等形象,成甚样子?都是尔这狡诈之徒,竟然对本姑娘行骗,待得我妹妹走了,有尔好看的。”
然则李显却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似是在想着什么。
“尔这是在做甚?”窦仙童一边从地上跃起,一边迅速的整理衣裳,同时还对李显异常的表现发问道。
“呵呵,没做甚,只是感觉外面除了令妹,还有另外一个朋友而已。”李显摇了摇头,指着外面一脸苦笑着说道。
却听得窦仙童哼道:“尔说的这不是废话么?傻子都听得出来,在外面除了我妹仙儿之外,还有一个叫甚香儿的小姐,听此人之声音,见此人之形容,应当是和我妹妹年纪相仿,又是一个大家闺秀,这又有何值得怪异的?”
“吾亦听得令妹称呼对方为香儿小姐,此人出身于京兆韦氏,莫非便是叫做韦香儿?”李显没有回应窦仙童的话,喃喃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道声音传来,依旧是之前与林仙儿说话的那道声音完全一致的腔调:“这位公子如何知晓妾身之闺名?莫非我等之前见过?”
“尔真的便是韦香儿?出身于京兆韦氏?”李显见来人鹅蛋般的脸庞,虽然年纪尚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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