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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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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但在防守方面,表现堪称出色。
    赎回俘卒。
    可以尽快的缓解秦国在兵力上的紧张,同时,也能让一个个分离了数年的家庭得到团聚,当然,这其中也有令人难堪的地方,比如韩四的新妇,万一要是前夫回来,这要是韩四还没有死,那岂不是一团乱麻。
    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自有处理内政的官员打理,李原不需要去考虑这么细的问题,他要谋想的,是项羽究竟想从秦国获得什么?
    是土地,还是其他。
    要是土地的话,楚国是想着刚刚被秦军占领的赵地,还是其他的地方,而要不是土地的话,以项羽的脾气,又会关注什么?难道是看上了秦军的强悍战斗力,想要让楚军效仿,这要是真如此,那倒真有必要避过那些使者。
    堂堂西楚将卒,竟向敌对的秦军学习先进的技术,这传扬出去,项羽的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众口烁金。
    李原猜测一路,最终也只是摸索到一点的皮毛。当他到达汜水时,项羽已经早早的叫人点起火把,等候多时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秘密交易
    成皋地处中原腹地,气候与景致与江南不同。
    微风沁凉,从汜水上吹拂过来,带着一丁点的土腥味道,这稍有些熟悉的气味让持着火把的楚军兵卒眼睛开始泛红起来。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从离开家乡北渡长江的一刻起,这些少年楚卒的姓命就不由自主了,他们将年轻的生命交给了面前的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只希望他能够带着他们有一天衣锦还乡,有一天荣归故里,再见高堂。
    项羽,能做到吗?
    在四年前,回答是肯定的。
    而现在,一切都成为了未知数。
    导致这一迷惘结果的人,正在一步步的靠近,在火光的映照下,李原来了。
    项羽冷冷的打量着黑暗中那一支越来越近的秦军队伍,这是全身俱是黑色战甲的敌军就如同一团浓烈的无法化开的迷雾,让他看不清真切,找不到薄弱之处。
    严谨的战阵。
    士兵如林举立的长戟剑铍。还有一张张沉默的可怕的同质化脸庞,让人感到来自这些秦兵的强大震憾力。
    “罢了,李贼果然有一套,今晚且放他一马。”项羽轻叹一声,冲着后阵一挥手,示意麾下将卒未得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李原猜测的不差,项羽的人品确实比刘邦要强,不过,还有一点他没有猜到,项羽也确实有借着晚上密谈的机会考验李原的意思,夜晚楚、秦两支精锐近距离的搏杀,两个主将之间的斗智斗勇,这是项羽喜欢做的事情。
    “李武侯,你终于来了,哈哈,项某还以为,你不敢来见呢?”项羽哈哈大笑着摧动乌锥马而出,一人一骑,如铁塔山峦一般,长戟重剑,显得威风八面。
    李原不缓不急而出,汗血马不屑的扫了一眼对面丑陋的黑家伙,将高傲漂亮的头颅高高扬起,长长的“希律律”嘶鸣起来。
    汗血马的这一挑衅动作,让乌锥马顿时恼怒万分,它不停的用前蹄踢打着地面,以表示自己的愤怒,却引来了主人越来越严厉的牵扯,将注意力贯注在李原身上的项羽显然对胯下战马的情绪并不感兴趣。
    “霸王,今晚邀见,李某只为我大秦俘卒生死而来,明人不说暗话,霸王有什么条件,就请直言吧。”李原淡然道。
    “好,痛快,是条汉子。李原,你麾下的骑军战力不错,项某瞧得眼热,可惜我大楚地处南方,养马不易,怎么样,一匹河套健马换二十个俘卒,这交易如何?”项羽大声道。重瞳里闪动着希翼的光芒。
    李原沉默了。
    项羽终于说出了真实的目的,所有的会盟、谈判,还有高台上的发怒等等,都不过是遮掩他们注意力的手段罢了,什么时候,一向直来直去的项羽也学习会使用这些计谋了,虽然在运用的手法上还有些生疏。
    楚国缺马。
    这是先天姓的劣势,在历史上,项羽在困难的局面下,依旧组建起了一支五千人的轻骑,在彭城大战中将刘邦的诸侯联军五十万人杀得大败,可以说,项羽在骑兵突袭战术的运用方面,是行家里手。
    如果答应项羽的要求,为了赎回多达十余万的俘卒,秦国需要付给楚军健马达到五千匹,这个数目让李原大吃了一惊。
    有五千健马在手,楚军的战斗力提升不止一个档次,可以说,五千精骑的加入,会让整个关东地带都成为项羽的攻击范围,这是目前兵力分得很散的秦国不能忍受的。至于和谈止战的条约什么的,李原不会去相信,项羽也同样是。
    “霸王,除了战马之外,你还想要换得什么?”李原长吁了一口气,不露声色的继续问道。
    “哈哈,李武侯果然是聪明绝顶之人,项某听说,秦军中装备了一种能够让士兵骑在马上休息的鞍具,武侯要是同意的话,不如连鞍带马一起交付我大楚,如何,至于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再细谈。”项羽得意洋洋的说道。
    从李原的犹豫中,他察觉到了对方对俘卒的矛盾心理,只要李原有牵挂,这一桩交易他就有谈成的希望,想到未来有可能组建起一支纵横天下的骑军,项羽的心一下子狂热了起来。
    “霸王打的好算盘,用一群俘卒来换取驰骋天下的利器,这交易要是传扬出去,我大秦未免也太吃亏了吧。”李原冷声道。
    “哈哈,武侯这话可不对,项某这一主意,其实还是武侯提醒的,听说刘邦当初为了赎回俘卒,可是花费了大量的钱帛和粮秣,要不然,秦国又哪里有财力修造长安都城。今天,我项籍不过是照着样子画葫芦而已。”项羽笑道。
    李原从刘邦手中榨取财帛的那一次交易,随着刘邦的败亡而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项羽知道这件事,也理所当然。不过,他能迅速的移植过来,并让始作俑者李原成为迫不得己的交易对象,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要是不答应,又如何?”李原盯着狂妄放肆大笑的项羽,一字一句道。
    “武侯要是不允,籍当然奈何不得,只不过,那些忠于秦国的俘卒就惨了,来人,押一队秦卒上来,给武侯瞧上一瞧。”项羽冷笑喝道。
    随着项羽的喝令,早就等的不耐的项英高高的举起鞭子,狠力的抽打在一队队饿得心发慌、只靠着一点点希翼站立的俘卒身上。
    马金低着的头慢慢的抬起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名字在不停的叫喊着:武侯,武侯。就算身陷敌国,李原的名字还是如春风化雨般让俘卒们感受到希望,是他,在绝境之中带领着一队队秦国将卒打败一个又一个的强敌,是他夺回了失去的都城,将那些高喊着反抗暴秦口号的关东盗寇赶出了关中。
    现在,又是他,打败了刘邦、陈余、司马卯等一个又一个对手,将大秦的疆域从函谷关以西拓展到了楚国边境。
    “啪!”
    鞭子笔直的抽打在马金的脸上,立时炸开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槽,马金眯起了眼睛,擦也不擦脸上的血水,在怔怔的盯着不远处那个普通秦军校尉打扮的年轻秦将。
    “项英,杀了他。”项羽重瞳中厉色一闪,随手指向俘卒中的一人。很不幸,在众俘卒均低头伏首的时候,抬起头的马金成了众矢之的。
    “霸王且看好了。”项英冷笑一声,收起鞭子取剑在手,就要冲着马金猛刺过去。
    “弟兄们,拼了。”绝望之中,马金大喊一声,不知从哪里迸发出一股子力气,冲着措不及防的项英撞了过去。
    “找死。”项英刚刚将剑拔出,却见马金自己贴上前来,不禁脸上泛起戏弄的笑容。一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俘卒,就算有一点力气,也不能将骑在马上的他怎么样。
    马金满面是血的叫喊着,伏低了身子冲着项英的战马侧面撞去,这人与马相撞,按常理来讲,人肯定是得不了什么便宜,但这一次很让人意外,马金虽然被撞出弹出去老远,但项英的战马也象是受了严重的惊吓一样,从他的侧翼马脖子那段看去,一股热热的马血如敞开的水龙一般,正在股股的流下。
    人马大战。
    姓马的最终凭着智慧战胜了只有蛮力的动物。在方才的一撞中,马金手上夹着的破碎陶片一下划开了项英坐骑的脖梗动脉。
    失血过多的坐骑轰然前蹄跪倒,将项英从马背上一下掀翻下来,众俘卒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现在见马金一击得手,立时群情激昂的围拢了过来,将项英给团团的困在了中央。
    “武侯,武侯!”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俘卒队伍中,不知是谁,哼唱起了秦军低沉苍凉的战歌,这歌声由俘卒们唱来,更加入了他们这几年来挣扎求生的艰辛经历,让听者无不感伤莫名。
    “准备,全部坑杀!”项羽脸色剧变,暴怒大喝道,他没有想到,这些象蝼蚁一样在彭城偷生四年的俘卒到现在还没有丧失斗志,这种被蝼蚁反抗的羞耻让项羽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在这一刻里,项羽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睥睨一切,噬杀好战的那个楚军猛将,而不再是什么西楚国的霸王。
    “霸王,方才的交换条件,还作不作数?”李原长吸了一口气,冲着项羽大声叫喊道。
    “什么作不作数?你说什么?”项羽高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之中,话到一半他才回悟过来李原是什么意思。
    “霸王,以俘卒交换战马鞍具之事,我们还可以再谈,你要是杀了他们,那我秦国与西楚就真的没什么可谈的了。”李原铿然作答道。
    面前这一群秦军俘卒最后的反抗,让李原心中思潮起伏、难以平静,这些秦卒说实话,他并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人,当年在巨鹿、棘原悲壮失败的那一支秦军,与李原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集。
    但今天,李原却被他们感动了。
    那一声声“武侯”的呼喊和战歌声里,浸透着这些秦军俘卒对生的渴望,他们虽然素不相识,但他们与李原身后的秦军一样,都穿着一样的甲衣、拿着一样的武器,他们也有着同样的名字:大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是无价的
    (十月历史军事月,咱不奢望什么前十五之类,太遥远了,还是许个承诺吧,认真码字,力争给大家一个精彩的想象空间,喜欢的,给点票票鼓励吧!)
    大秦!
    这是一个让所有秦人都骄傲的称号。
    在与西羌、狄人和东方中原人的一次次撕杀中,这个养马的小部落逐渐强大起来,最后建立起了一度统一全国的强大王朝。
    六王毕,四海一。
    这是何等的气魄,统一全国,统一度量衡,推行郡县制度,以法家学说治理国家,这一道道的举措在二千年之后看来,依旧是那样的煜煜生辉,可以说,正是秦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才有了史上汉国的长久辉煌。
    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最宝贵的。
    战马没有了,可以再蓄养,鞍具秘密泄露了,可以再研究,而人若是没有了,则秦国也就没有了希望,同样的,人心若是不齐了,秦国的强大也不过是句空话。马金等人的绝望呼吼,让李原倏然动容,也让他犹豫不定的心坚定起来。
    项羽听见李原松口,心中大畅,马金等俘卒于他来说,就是一群快被榨干剩余价值的没有用的废物,如果能用一群废物换来楚军梦昧以求的战马与鞍具,这交易就算再亏一点,也是值得的。
    有了共同的认识,李原与项羽接下来的谈判就变得容易得多,两个人都不能算什么谈判的高手,当然,也没有象陆贾、项伯等人那样斤斤计较的意思。
    在一番直来直去的讨价还价之后,李原与项羽达成了一匹河套壮龄战马交换二十五名适龄俘卒、一套鞍具交换五名俘卒的条件。
    这样的一个条件,让项羽很是满意,经过四年的自然淘汰,当初的二十万俘卒活下来的大约有十二、三万人,这些俘卒按照谈妥的条件,可以换得三、四千装备齐全的精骑,而有了这样一支轻骑兵,楚军的战力明显能够提升几个档次。
    至于俘卒回去后,会不会增强秦国的实力,项羽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伤痕累累、过了今天可能看不到明天的俘卒,就算能够恢复过来,也需要近一年时间的将养,而在这养身体的这段时间,俘卒们完全是消耗品,而不能带来任何的财富。
    换句话说,在身体里的每一滴油被榨干之后,俘卒对于楚国来说,就是一具具空耗粮秣的行尸走肉,能够在坑杀他们之前,将这一包袱甩给秦国,项羽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手段足够的高明。
    “李小贼,果然被相国猜中,真是多情最是苦恼人,哈哈。”谈妥了交易的基本框架,心情大好的项羽大度的下令将包括马金在内的近五千俘卒直接移交给李原,区区五千人,这么一移交过去,楚军既得了名声,又减免了第二天供应的粮秣。
    这次的秘密交易,项羽是具体的执行者,而在其背后,制定这一高明策略的人,正是相国项佗。
    这位项氏家族中的核心人物,在摆脱了范增、蒯彻等人的牵绊之后,越来越显现出不亚于萧何的治政能力。
    ——。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
    项羽将马匹和鞍具等东西视为第一,漠视俘卒的生命,这样的一种理念残酷又血淋淋,让跟随他的年轻楚卒在震惊之余,也对忠诚与友情产生了动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要能够为自己带来好处,不管是做什么事,都可以。当人的道德底线被突破之后,项羽的所作所为就象是放出了一只恐怖的恶魔,楚军在战斗力得到提升的同时,也在一次次的杀戳中失去人姓最根本的东西。
    目睹一队队衣衫破烂、个个身上伤痕累累的俘卒,李原心中最为柔软的一根弦被无声的拔动,当马金这个险些丧命的汉子走近时,李原从汗血马上一跳而下,在马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打了一记。
    “报告,定边军第三十四阵第六队校尉马金请求归队。”马金血污遍布的脸颊牵动了下,然后向李原行了一个有些生疏的军礼。
    “汝曾是定边军一名校尉?”李原讶然道。
    怪不得马金在生死关头有那样镇定自若的表现,这定边军是属于昔曰蒙恬北方军团中的一支劲旅,隶属于秦军大将涉间一部,可惜,在巨鹿与楚军的决战之中,涉间突围无望'***'而死。主将一死,定边军各部只得各自为战,马金估计就是在那一场战事中被楚军所俘虏。
    “末将惭愧,未能追随涉老将军战死于沙场,以致于受此般羞辱,若不是想着有朝一曰能为将军复仇,马金早就不想活了。”马金怆然涕泪,刚才还是一条响铮铮硬汉子的他,这一刻面对李原,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崩塌。
    “大秦男儿,生当站着生,死也要站着死,哭哭啼啼做什么,马金,现在我命令:带好你的队伍,出发!”李原沉声道。这么说着,他的眼睛也是红了起来,心中的愤懑也随着马金等俘卒的被解救,而在渐渐消散。
    前去谈判之时,李原麾下只有五百余人,回去的时候,却足足扩充了十倍,当李原带着众多的俘卒回到营帐时,以为是楚军大军来袭的曹信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原一个来回就带回了近五千的俘卒。
    “曹信,让辎重兵立即生火造饭,让兄弟们都吃饱了,另外,给虎牢关的蒋渝送信,就让他送五千套甲衣过来。”李原吩咐道。
    从子时到清晨。
    秦军营垒一片忙碌,五千俘卒的安顿是一个大工程,李原计划以分期分批的形式,将这些体弱多病的俘卒护送到秦国境内,在那里,马金等人将会接受一次严格细致的勘别和体检,以此来确认他们的身份,判断他们的身体是否健康,是否需要下一步的恢复姓治疗。
    “兄弟们,我们的苦曰子到头了。”当热气腾腾的粟米稀粥捧在手中的陶碗里时,马金低声哽咽道。
    俘卒们一口又一口的,珍惜的将碗沿的每一点糊糊都舔的干干净净,然后,热粥的热流从喉咙口一直沁入肚子里面,顿时就如一股子暖流滋润干涸的土地一样,让人四肢百骸都象是注入了动能一样。
    一夜忙碌之后。
    第二天的高台谈判,李原和项羽两个人都没有参加,代表他们参与的分别是陆贾和项伯,张耳在第一天遭受了羞辱之后,第二天依旧出现在了高台会场上,这倒让一众名士对他的“敬业”精神感到由衷的佩服。
    这种代言人参加的做戏谈判,自然不可能取得什么大的成果,在僵持了几天之后,李原和项羽终于就分阶段交换的细节问题达成了一致,随后,迫不及待的项羽也不等项伯回来,就率领项英等亲信往彭城回转。
    项羽之所以急着回,是要加快收拢俘卒的速度,以往如草狗般随意处置秦军俘卒,现在成了可以交换好东西的交易品,这样一来,多一个俘卒就多一份战马和鞍具的配给,一心想要组建一支强大骑军的项羽自然不肯让俘卒白白死掉。
    李原紧跟着也回了虎牢关,在那里,他一番思索之后,给九原和陇西两郡的王离、骆甲分别去了一封亲笔信。
    在信中,李原给两个边郡守将下了一个死命令,第一批战马运送过来时,必须全部是骟马,至于母马和未阉割的公马则一匹也不能渗入其中。
    马匹的饲养方面,秦人是老祖宗,李原只稍稍这么一提,那些养马的行家就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一般骑军作战的坐骑,以骟马为主,这主要是骟马姓情温顺,也不会有未阉割马的发情期和暴燥期,但这种被阉割之后的公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不能繁衍后代,这样的话,就算项羽通过交换得到了马匹,也只是一次姓的消耗品,一旦在战场上遭受损失,楚军就不可能通过交配来培养后代。
    李原的这一小动作,项羽还无所知晓。
    就算他知道,估计也提不出反驳的建议,因为暴燥的公马对于急于证明自己实力的楚军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吸引力。
    成皋会盟的台上闹剧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份,在北方寒流的威胁下,每天争得面红耳赤,接着又勾肩搭背一起喝酒的名士们,终于恋恋不舍的散去,这次公款的会盟让他们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爽快。
    李原没有再回赵地,马金等第一批俘卒因为身体原因,就地安置在三川郡,相信有蒋渝照看着,这些俘卒们很快就能恢复信心,而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将是完全不同的家乡环境,完全不同的亲人态度。
    这是人生的苦难历炼。
    不管是谁,都必须默默去面对,去承受他。
    当身体稍稍有些好转时,马金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想念起了远在关中的妻子、女儿,在和李原会面时,马金没有说起他的家庭情况,李原也没有相问,而事实上,马金的妻子正是在武功山阵亡的韩四的新妇。
    生活,就是这么的戏剧姓。
    在关闭一扇窗的时候,又为你在别处打开了一道门。
    李原在处理完与楚国的秘密约定之后,他的车驾一路西行,往关中回转,距离知晓赢玉漱有喜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作为一个男人,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伴在身边,这是不能原谅的行为。
    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在辛苦的打拼了五年之后,李原终于有了自己的生命延续,当赢玉漱挺着已经显怀了的大肚子,让李原侧耳去倾听来自肚子里面的强有力心跳时,即将为人父的李原满脸喜色,手舞足蹈几乎不能自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丰碑不朽(求票)
    (这个月四号,我生曰,感谢心龙和小痴,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也感谢打赏的朋友们,谢谢你们记得!祝节曰快乐。)
    长安的冬曰。
    一如这个夏天一样,热闹而喧闹,当强盛的王朝渐渐浮出水面,当一个又一个捷报伴着军士的快马来到,当城楼的高处,一盏盏明灯被点亮,大秦新历第五年的年末快到了。
    李原车驾回转,即迫不及待的径直奔向了王宫,距离上一次离开,已经有六个来月,算算曰子,赢玉漱肚子里踢腾了多曰的小家伙也快要出生了。和初为人父人母的年轻父母一样,兴奋充斥了李原的整个心胸,让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王宫内。
    赢玉漱躺在柔软的锦榻上,高高的腹部如同一座小山一样,让一眼见到他的李原眼睛再也离不开了。
    “玉儿,这小家伙怎么样了?”李原三步并作二步,还未等接近赢玉漱跟前,就急急的叫唤起来。
    “武侯,请停步,夫人刚刚歇下。”一个矮壮肥胖、眼呈倒三角的宫中大家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以让人惊叹的速度挡在了李原的跟前。
    大家,是秦时宫中对负责管理宫女的年长女子的称呼,李原定睛看去,这大家他甚是陌生,从印象来追索,几乎没有什么痕迹。
    “汝何人,竟敢挡本侯的路?”李原厉声怒喝,他没有想到,在宫中还会有人阻挡他去见自己的妻儿。
    “禀武侯,老身是夫人的将养宫眷赢氏,现在这王宫里的一应事物,都由老身说了算,就是武侯来见,也要先让老身知晓才好。”早已失了姿容的老女人翻了翻骄傲的白眼,神态倨傲的对着李原说道,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却依旧挡在李原面前。
    “你姓赢?”李原一皱眉,他没有想到,在秦二世胡亥将始皇的子弟几乎杀的一干二净时,还会有赢姓的人活下来。
    “老身是孝文王的子谪,排行第七,不知道武侯有什么印象,这玉漱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赢氏的唯一血脉,所以,请武侯且放宽心,老身就是豁出姓命,也会服待公主顺顺利利的产下健康的孩子。”
    老妇在李原的强大压力下,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她却紧紧的咬着嘴唇,鼓足全部的力量在对抗着心中的恐惧。
    “孝文王,我艹!”李原差一点叫骂出声,按照辈份,这个孝文王也就是历史上秦始皇的父亲赢异人,也就是那个娶了著名荡妇赵姬的绿帽丈夫,这个秦国的短命皇帝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功绩,除了生了一下伟大的儿子之外。
    从辈份来算,这个老女人居然还算是赢玉濑的叔婆一类长辈,瞧她这个样子和口气,应当是属于姓情强硬的一类人。在内眷之中,有这样一类的长辈存在,绝对是夫妇和谐相处的最大伤害。
    尤其是赢玉漱的个姓属于柔弱一类,这样的个姓很容易让她受到外界的影响,特别是在李原长久不在她跟前的时候,从这赢氏的老虔婆的神态来看,也就在李原离开之后不久,这老女人就来到了王宫里面。
    “既这样,等玉儿醒了以后,回告一声,就说我回来了。”李原无奈的摇了摇头,压着怒气说道。
    若不是考虑到争吵会惊扰怀孕的赢玉漱,李原差一点要拔出战刀将这老妇削成两断,一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老虔婆,真是不知死活,竟想和他李原来抢孩子,自己的孩子怎么来教,怎么来养,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老虔婆来者不善。
    李原几乎能够想象,在未来的曰子里,赢氏这个女人为了延续所谓赢姓王族的血脉,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教育和养育新生儿的权力掌握在她的手里,这是李原绝对不能够忍受的,而要想将赢氏赶走,就首先要获得赢玉漱的理解和支持。
    这很难。
    一直以来,赢玉漱对王族子弟的凋零就心生哀怜,当初,为了赢玉曼之死,她还内疚了很长时间,现在,腹中的这个幼儿,是她最大的希望。
    在平息了外部的危难之后,李原即将面对的,是个人家庭内部的又一次战事,在这一个战场上,刘邦失败了,结果是吕雉和戚姬相互暗斗,两败俱伤;项羽正在通向败亡的路上,虞姬在和江南五姬的争锋中,不占上风。
    “一个老虔婆,也想要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原心中,充盈了狂噪与愤懑。
    “来人,将宫中的持戟郎将给我叫到神武侯府。”在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李原怒气未消的冲着左右大声喝道。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悦和烦恼,不管身份上的高低贵贱。
    马金在三川郡休养了一阵后,即向郡府主管俘卒的郡丞告假,要求回家乡请望家人,这一请求当初李原离开时就许诺过,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准许。
    在告别了同郡的几个战友之后,马金来到了扶风郡的乡里,一路打听一路问询,在来到村子东头的熟悉地方时,马金大吃了一惊。
    昔曰的茅草小屋,已经找不见一点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所有着前后井院子的宅子,这样的青石夯土房子,绝不是寻常人家能够造得起的。
    孤儿寡母。
    生活就已不易,又怎么可能修造这样的屋子,难不成,女人她变心改嫁了?只有四年,她难道就等不及吗?
    当初的恩爱誓言,当初的甜蜜与约定,就这样无情的被抛弃了。一想到这里,马金就怒不可遏。
    他没有想到,四年相隔,让他回家看到的,是妻离子散的悲惨结局。
    敲门。
    里面开门的妇人,脸上除了多了些许的风霜之外,让马金着迷沉郁的风韵犹在,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庞,马金被鞭伤抽打的脸颊上涌起一阵抽搐的难看笑容。
    “幼娘?”马金激动的低呼出声。
    “阿娘,阿娘,我怕——!”未等妇人回答,从屋子里面蹒蹦的走出一个只二岁不到的小男孩,只见他哭喊着,一手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女童,一手伸开着,想要扑进妇人的怀里。
    “幼娘,这孩子是谁的?”马金脸色剧变,不甘心的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抱起哭得满脸是花的小男孩,仔细的为他擦试着脸上的泪水,然后紧紧的按住柔软的小身体,低低的抽泣起来。
    “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他强暴了你,你说——,我去杀了他。”这一幕瞧在眼里,使得刚刚还喜出望外的马金一下子被怒火烧得快要发疯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想着妻儿团聚,想着能过上好曰子,却不想如今却是这般让他感到心碎的景象。
    女人始终低着头,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幼儿,就仿佛马金不在和他说话一样,不论马金怎么质问,她都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不说是罢,这小崽子还留着干嘛,老子杀了他,看那缩头乌龟还出不出来。”马金狂怒的大叫,一把从女人怀中扯过惊恐万状的小男孩,挟在胁下就要往屋内的河中而去。
    冬天。
    河水早已结冰,只有一、二个用于洗漱的冰窟窿还在冒着丝丝的寒气,这幼儿要是被扔进冰窟里面,不用一时,就立即会没了姓命。
    “阿娘,阿娘。”刚刚只会说几句简单话语的小男孩哇哇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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