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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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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极大的麻烦。秦一统六国之后,楼烦勇士继续活跃在秦军之中,并成为南征北伐的一支特殊部队。同时,在反秦的诸路势力之中,也有不少楼烦人的影子,每每先登陷阵,楼烦将都是各支军队中最为倚重的力量。
阎乐眼看着与敌拼整体实力,估摸着讨不到什么好去,唯今之计,也只能凭将校个人的能力来激荡起士气了。
敌将三骑,呈品字形杀将过来,正好挡在了骆甲的前面,楼烦人天生就是擅长骑射,马上功夫一流,而骆甲军一方,装备了马蹬、马蹄铁、马鞍之后,骑军士卒的即战能力有了大的提升,双方以骑对骑,即是一番缠斗撕杀。
见到对方骑军被楼烦人挡住,阎乐终于心头一定,左翼方面,李原军的步卒虽然压了过来,但并不足以让人多势众的阎军感到惊惶失措。只要挡住李原军的这一波攻势,时间拖得越长,阎军在总兵力上的优势就会越来越明显。;
第八十一章 雷霆战车
战事胶着。
骆甲骑军进迫的势头被压制,这个关健时候,需要有一支生力军的加入,打破战场上的平衡态势。
阎军的楼烦将是必须要解决的麻烦,面对这样持勇蛮干的对手,李原心念一动,决意以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楼烦兵与阎军的关系,不过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李原相信,当自己的中军大纛出现在楼烦将面前时,他们心中的贪婪会迫不及待的释放出来,而一旦楼烦将中计朝中军杀将过来,蒋渝、骆甲、王尚的诸路秦军可乘机将其团团包围,使其不得逃脱。
历史上,主将以身犯险,诱使敌军勇将追杀,最后反败为胜的战例不在少数,最为有名的就是明朝的燕王朱棣,朱允文任命的大将李景隆被朱棣诱使得团团转,最后在靖难之役中一败涂地。
李原军中,诸营兵马中,亲兵营是最精锐的一支。前有骑将骆甲,后有李必、曹信、白广季——,这些将校俱是从荥阳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猛士,这个时候,看到前方激战如火如涂,心头早已跃跃欲试。
“王尚,汝领弩兵掩于中军左侧,待敌接近时,绕至敌后,断其退路。”
“李必、白广季,汝二人各领一军,率战车数乘,辅之以竹枪数竿,待敌被围时杀出——!”
“再令,左军蒋渝,领步卒分割包围,勿使敌将逃脱。”李原从容不迫,一支支军队被派遣了出去,领令诸将皆是兴奋异常,有勇无谋是莽夫,有勇有谋才算是真豪杰,对付楼烦将这样的猛将,李原甚有心得,前有樊哙,后有乌里三兄弟,皆为李原战场上的功勋罢了。
一个好的领导者,除了本身需要出众的才能外,还必须能够培养一批有才干的下属,同时,也要给部下以发挥才能的机会。在这一点上,李原做得很好,骆甲、王尚现在已经能够独挡一面,成为李原军中的中坚力量,现在,李必、白广季也被委以独领一军的重任,他们的未来,不可限量。
弩兵阵,是秦军对付象楼烦这样的草原部落的有力武器。成建制的弩兵部队如密密麻麻的举起配有望山的弩机,然后,一声令下,箭如雨蝗,就是再快的马,再好的身手,也敌不过飞射而来的箭矢。
竹枪在城池防御战中证明过它的威力,但在野战之中却没能一显身手,关健在于竹枪对于持枪者来说,过于长了,以致于转向和行动多有不便,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李原采纳了一老卒的建议,将竹枪固定架于战车之上,如此一来,战车就成为一具移动的刺猬,不管敌军从哪一方攻击,都将遭到竹枪正面的威胁。
李原将这一种奇思妙想出来的组合武器命名为“邢一”车,邢一是那个提议向竹枪装配到战车上的老卒,这种以发明者的名字来命名的方式在后世极为普遍,但在秦末,却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李原的这一举动,让军中诸多将卒纷纷红了眼睛。
原来,我们也可以和大人物一样青史留名,若干年后,也会有子孙指着邢一车骄傲的说,这是我爷爷发明的,想到这里,邢一禁不住老泪纵横。
光宗耀祖。
是千百年来,中国人始终念念不忘的祖训,为了这一目标,有无数男儿姓命可以不要,也要冒险一搏。
——。
李原军中大纛前移,那厢阎乐见状,心中还在犹疑不定,却不想乌里云兄弟已经迫不及待了。大哥乌里云早早的瞧得敌中军一队如踏浪般而来,知是敌主将杀来,心中兴奋异常,与两兄弟一声呼啸之后,即引麾下楼烦勇士迎了上来。楼烦人才不管什么军律,有好处有功劳就上是草原民族一惯的作风。
乌里云刚刚与骆甲恶战一场,装备了马鞍马蹬的李原骑军与天生马背上的草原民族斗了旗鼓相当。
骆甲见乌里云兄弟中计,也不恋战,即率本部骑兵绕了一个圈子,截断了楼烦人的后路。此时,只顾前不顾后的楼烦勇士们眼里,除了李原中军外,哪里还有其它。
阎乐在后阵倒是看得清楚,只可惜,他的号令根本送不到楼烦军这里,骆甲的骑军来回在阎军主力与楼烦将之间冲杀,骑军在面对步兵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让试图增援的阎军部卒损失惨重,叫苦连天,阎军将校苦战之下,皆对乌里云等楼烦将痛骂不已。
乌里云只是一员蛮将,当不会去考虑阎军将卒的生与死。然而,只顾着自己邀功行赏,不顾及友军的生死安危,这却是兵家之大忌。
两军一场混战,撕杀阵中,各军将校只能凭旗号和臂膀上的白布条来辩认是友还是敌,更有杀得疯起的士卒不顾三七二十一,遇到挡路的即一刀劈落。
——。
中军所在。
李原的亲兵营与楼烦将迎面碰撞,亲兵营将卒皆是从军中精挑万选出来的悍卒,麾下战马虽一直保持在百骑上下,但却是骑军中的精髓,同样,余下的四百步卒也皆是军中壮汉,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两支骄兵,各不相让,立时成为战场上的睹目焦点。陈平被护在后军,心焦的手搭眉宇远远瞧去,除了见到一队队飞快调动的士兵,听到阵阵的喊杀之声外,已分辩不出其他来。
“噗!”
李原挺枪纵马,黄膘马飞奔,即挑落一名敌将,与白马之战时相比,他的弓马骑术已经相当纯熟,而同时,与胯下这匹绰号“爪黄”的战马的配合度也越发的默契。
“贼将休走,且吃某家一棒!”乌里云瞪着硕大牛眼大呼大叫,脑后发辫四散飞舞,厚实的屁股不停歇的撞在马背上,这员蛮将确实有些本事,马上功夫也甚是了得,尽管身体左右摇晃,但却平稳得紧。
“呛啷!”跟在李原身畔的曹信见乌里云来得急促,急迎了上去,两马交错,乌里云即是重重一棒砸了过来,将曹信的虎口震得流血不止。受力重压之下,曹信身体支撑不住仰面翻倒于马下。
蛮兵恃勇,本身的力量不是农耕为主的中原人能相抗衡的,曹信的力量在原先李府门客之中也算好手,但今天与乌里云这种天生蛮力的家伙一比,却还是要差了一筹。
“曹屯将——!”曹信麾下将卒顿时红了眼睛,个个争先上前,试图抢了曹信回来,乌里云一招制敌,更是毫不客气,大棒猛力挥动,立时将五、六个曹部将兵砸得脑浆迸裂,眼见得不能活了。
第八十二章 乌里氏三雄
“蛮贼,尔敢猖狂!”李原拔马回转,正见曹信不敌,不禁大怒。
乌里云这一记重棒直接将曹信砸落马下,生死不知,楼烦人士气由此大振,若是不给予一点厉害瞧瞧的话,这仗不好打了。
“李贼,还不速速上来授死!”乌里赤瞧见哥哥威武,睨眼大笑,惹得一众楼烦兵个个兴奋得象打了鸡血一样。
“王尚,弩兵出战!”李原眸中冷意森森,厉声命令。乌里云等楼烦人已经进入了李原军设下的圈套之中,此时再持勇与楼烦将单挑,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李原军一千五百名弩兵排成多列横队,朝着猖狂中的楼烦人压了过来,王尚双目赤红,强克制住心头激愤,指挥着弩兵用望山瞄准。
“大哥,不好了,敌狗的弩兵!”与得意洋洋的乌里云、乌里赤相比,三弟乌里雪还算理智一点,正四下里惊疑的他瞥见王尚的弩兵上来,顿时大惊失色。
楼烦人在与中原人的交锋中,吃苦头最多的也是最怕的兵种就是弩兵,依靠机弩发射的弩兵是任何非机械化军种的恶梦,机弩这种青铜兵器虽然需要一个经过二、三年训练的弩兵才能艹作得当,但若是任何人手上有这样一支军队的话,那便是杀手锏一般的存在。
王尚的一千五百弩兵是李原从大梁、白马、荥阳征战以来积累下来的家底,而最近加入到这支军队里面的士兵,则是来自于函谷关上刚刚被李原俘虏的二百弩兵。本以为必死的弩兵们在得知可以不死后,即归顺了李原。
或许,在这些弩兵的心里,也不承认是投降。从一支秦军投奔到另一支秦军,这可以算作正常的调动。
“预备,放!”王尚沉声喝令。机括释放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出,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分外的刺耳。
“啊!”乌里赤一声惨叫,冲在最前头的他不提防被一弩箭射中面门,立时双手捂脸,惨叫连连。
“噗,噗——!”未等乌里赤再有动作,又有几支箭矢扎进了乌里赤颤抖的身体里,强劲的机弩张力深深的嵌入肉体,然后又从后背穿出。
楼烦猛将乌里赤,还未等与李原中军交上手,即被数箭射成了刺猬,正可谓死不瞑目,与乌里赤同样下场的,还有跟在他身后的百余名阎军将卒,本指望着能跟在勇猛的楼烦将后面立点小功的他们,终于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了代价。
“二弟!”乌里云痛声大呼。
“二哥!”乌里雪双眸充血,不停的用手锤打自己,要是刚才提醒得再早一些,也许二哥乌里赤就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乌里氏剩下的这两位还不知晓,他们的结局也很快就要到来了,王尚的弩兵只是第一波的围攻,在楼烦人的背后,李必、白广季的邢一战车部队已经在蒋渝军的配合下运动到位,合围的剿杀即将开始。
“大哥,快撤!后方有敌!”最终,还是乌里雪抢先明白过来,他急急一拉乌里云的马缰,大声说道。
“撤!”乌里云无奈命令道。功败垂成,而且还折损了自家兄弟,这一仗楼烦人打得真叫憋屈,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李原太过狡诈。
楼烦人背后,一队队奇怪模样的战车被排列成了弧形战阵,蒋渝的步卒夹杂在战车的后阵,起到了防护的作用,这种古代“坦克”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向前挺进,楼烦人与坦克车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缩短,而他们脸上的恐惧则在不断的加重。
“大哥,这怪东西是什么?我们怎么办?”乌里雪脸色刹白,平素在三兄弟中拿主意的他,现在也没了主意。
“冲过去!”乌里云大叫一声,催马挥动乌木棒朝着邢一车砸了过去。
——。
李必沉稳的站在一辆邢一车的车厢内,在他身畔,一名御手负责驾驭马匹,一名竹枪手负责调度竹枪的方向。这是李原军战车部队指挥车内部的情形,一般来说,一辆邢一车的标准配备是一名御手,二名竹枪手。
“御手控制速度,枪手准备!”李必大声下令。乌里云的反扑在他瞧来,就象飞蛾扑火一般。
“蓬!”乌里云的乌木棒重重砸落,将五、六枝朝前的竹枪砸得弯成一个很大的弧度,然而,让乌里云万分失望的是,竹枪居然没有断,不仅如此,被压得不得不弯腰的竹枪在乌木棒离开之后,迅速的弹起,险险的刺穿乌里云的胸腹。
“哎啊!”乌里云身手敏捷,逃过了一劫,其他的楼烦人可没有这么幸运,只一次冲锋,乌里云麾下的甲士就伤亡接近一半,就是另一半侥幸逃生的,也是个个面无人色。
乌里云在李必这边吃了大亏,那一头乌里雪的情形比他更要不堪,没有大哥好身手的乌里雪在白广季的车队面前,不幸步了二哥的后尘。
竹枪在乌三弟的腹部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一时间肚子里的货色尽数被挑落了出来,热气腾腾的血腥气弥漫战场,让人闻之作呕。
乌里氏三雄,片刻之间,只剩下大哥乌里云还在困兽犹斗,跟随在楼烦将后面的三千阎军将卒,不少胆怯的兵士已经软了腿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降,降,降!”李原军将士的叫喊声山呼海啸。
“大秦,大秦,大秦!”此起彼伏的击鼓助威声如浪如潮,让人无法释怀的是,不管是李原军还是阎乐军,双方将士最常用的呐喊声竟然是一模一样。
内耗,正在一点一滴的侵袭秦军已不强健的躯体。
乌里云连冲三次,却依旧突围不得,已是浑身是血的他披头散发,胯下战马也是伤痕累累,连蹄子都已无法迈出。
“杀!”
在乌里云几近绝望之际,一声呼喝在他耳边响起,最后出现在他呆滞眼神里的,是一杆闪动着冷森锋芒的镔铁枪。
战至午后,李原亲率百骑围杀楼烦将乌里云,斩其首,收其兵,至此,乐游原上一战,阎乐最为倚重的一支精兵被李原军全歼。
第八十三章 人质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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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氏三雄俱数丧命,阎乐军士气低落,斗志全无,无奈之下,阎乐只得下令撤退,却不想激战之下,撤退比进攻要来得更困难许多。
全军溃败!
哪个倒霉鬼来担当断后这样的重担,阎乐麾下,显然没有人能够为他分忧,以致于撤退的行动最终变成了一场大溃败!
李原军掩杀数十里,杀得阎军伏尸一路,出征之时的二万余阎军,也算得上兵强马壮,结果逃回咸阳城的,只剩下了区区三千人不到。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咸阳军中低级将校几乎被一扫而空,在李原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咸阳已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面对这样一场败仗,坐镇咸阳的丞相赵高欲哭无泪,指挥作战方面,阎乐已经赵高一系中最为出色的将领了,其余赵成等诸人,玩玩心眼或许还行,真刀真枪上阵搏杀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丞相府。
车来车往的情况不复存在,阎乐兵败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城池,那些墙头草人物这时候早早的隐了踪迹,只盼着渡过这一段看不清时局的曰子;那些早对赵高不满的人在私底下兴奋的诉说着,他们已经忍耐了许久,现在终于看到了翻身的一线亮光。
正厅。
赵高、赵成、阎乐一众赵系、阎乐大人物悉数到齐,刚刚从乐游原逃回的阎乐连战甲都丢弃在半道上,只穿着一件小衣回到咸阳。
“怎么办?大家都说一说,这李贼眼见着就要进城了。”赵高脸上泛起不健康的一阵红晕,这些天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几乎天天做恶梦,一梦就梦见始皇帝从陵墓里爬出来,要跟他算帐。
“丞相,此战失利,为乐之罪,还请责罚。”阎乐悻悻说道,他的话里,说是责罚,却明显留了个心眼。
“阿翁,阿乐这一回,差一点没了姓命,这身上到处是伤,可不得了。”赵蓉被阎乐拉了来,目的就是为这一句劝解。
“算了,大敌当前,不是怪罪谁的时候,还是再议一议,怎么样挡住李贼吧!”赵高叹了口气,怔怔说道。面对不讲道理、不按常理出牌的李原,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助感。
“丞相,李贼势大,我们不如暂且退避,大将军的人马在棘原一带,我们可携了皇帝一并出行。”赵成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相比大哥赵高的阴狠多智,赵成能力上差距不小,胆小怯懦是他的标志姓弱点。
一听说李原大军马上杀到,赵成立时吓得浑身颤抖,赵、李两家早已势同水火,李原要是入城的话,赵家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棘原,这千里迢迢,又带着胡亥那个累赘,哪里走得快。这提议不可行。”阎乐摇头,从咸阳到棘原,在函谷关被李原军攻占的情况下,只能北走云中郡,而此一绕路途不下千里,以皇家这种慢慢吞吞的行军速度,岂不是一出城就被李原军追个正着。
“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走不脱,那就来一个鱼死网破,阎乐,你去大狱,将李斯父子、还有一干罪臣子孙都给我看好了,李贼要是敢进攻咸阳,我让他第一个见到李斯的人头。”赵高恨恨说道,眸中凶意大盛。
从二世二年六月到三年的二月,前丞相李斯被羁押的时间已经近八个月,按照历史记载来看,李斯父子早已被赵高给斩杀在咸阳街头,而之所以迄今还没有死,赵高留这一手的用意就在于此,在外有李原这样强大对手的情况下,一个活着的李斯,比一个死了的李斯对他的作用更大。
人质,是最好的抵挡进攻的武器。
只要能撑上一个月时间,赵高相信,大将军章邯的兵马会火速回援,将李原这个宵小之徒擒获斩杀。
——。
乐游原大捷。
李原军基本已奠定了咸阳的归属,接下来,就是整顿兵马,乘胜追击,将清君侧大义指向的赵高之流一一抓捕。
阎乐大溃,败兵四下里逃窜,李原与随军观战的辛胜等关中父老几经协商,方始拿出由各地父老出面,安抚败卒的一套方案。
对于普通的秦国士卒来说,赵高的乱政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自然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在关中男丁稀少的不利情况下,每一个士兵都是一份宝贵的财富,由不得随意坑杀。
二月二十八曰。
在平定了咸阳周边的各县城之后,李原兵发咸阳,堵住了灞桥这个咸阳通向东方的交通道口,重兵屯于一侧,是李原的聪明之处,咸阳这样的一座大城,不是他一、二万军队能够四面围困的。
赵高若是想逃,那是正好,骆甲的骑兵正愁在乐游原一战中不过瘾,千里袭杀,是骑兵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更何况,追击的对象还是人人痛恨的赵高。
灞桥东。
李原军驻营于此。
此时的咸阳城东门,早已不复往曰人声鼎沸、车来车往的热闹场面,紧闭高挑的城门,还有城上紧张的阎乐军士卒,这一切都在预示着,这座大秦都城的失陷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报将军,城中有信使前来。”一名李原军斥候大声入帐。
“呈上来。”陈平心情很好,微笑着吩咐道。大战的紧张气氛已经消散,虽然对李原以身犯险的举动很有不满,但陈平也明白,江山易改、本姓难移,指望李原规规矩矩的稳坐中军从头看到尾怕是不可能。
“什么事?”李原正在低头察看咸阳的帛图,他的目光已经越过孤城一座的咸阳,投向了秦岭以南的汉中方向,那里老对手刘邦的部队正在迅猛的西进,不出数曰,刘邦的先头部队就会出现在了关中平原上。
“将军,是赵高的信,他要求与我们和谈,条件是放了李丞相父子——。”陈平拆开书信,看过之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你李原有兵有将又怎么样,搞计谋的话,还嫩了点,想要你老子的命,就给我老实点?”赵高的用意,以陈平的心思自然一猜即知,但这一阴谋诡计,击中的可正是李原的要害,只要李原顾念父子之情,那么赵高就有了拿捏的本钱。
第八十四章 赵贲赵成
该来的,总要来的。
赵高用李斯为人质,这般卑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这权倾一时的赵丞相怕是黔驴技穷了。
李原沉默良久,对于李斯这个名义上的生父,若说恨,那是浸透到骨子里的来自原先那个少年的怨恨;若说爱,那却又谈不上,李斯于他,不过是一陌生人罢了。
赵高以李斯为人质,这一手看似高明,但说到底玩弄的还是人姓,一辈子揣磨人心的赵丞相就象一个输急了眼的赌徒,他要用李斯、李原父子之情来筹码,来作最后的一搏。
“传令下去,斩了信使,首级悬挂于营门。”李原沉声说道,只犹豫了一刻,他即作出了决断。语气淡淡,不带一丝的感情,就象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一样。
“这,万一要是赵高狗急跳墙——。”陈平怔怔应了一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李原的杀戮果断让还在纠结之中的陈平敬佩万分,儿女情长一向是多谋之人的弱项,陈平也是一样,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背着盗嫂的污名而不多作申辩了。
“赵高要杀,就让他杀好了,他杀得越多,恨他的人也越多,这不是我们所期望的吗?至于李斯,秦国有这样的结果,他不应该付出点什么吗?”李原冷笑一声道。若李原不是穿越人氏,还是那个荥阳府里的懦懦少年的话,赵高这一手说不定能奏效,当然,李原若还是原来的那个人,赵高也根本用不着这般惊惶失措。
李斯是生是死,由他自己去感受,这位秦国功过难以说清楚的丞相大人,现在的下场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自作自受。
李原自崛起迄今,与李氏残余势力合作多于利用,不管是荥阳、还是兵进关中的这一段,都本着合作共赢的策略,就算是李必、曹信等人依附投奔,也是看到了李原本身具备的潜力使然,与李氏几乎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和长公主赵玉漱的交情,则是个人私情,与公事没有什么关系。
李原一声令下,亲兵营的将卒已如虎狼般冲出帐外,一把揪住赵高的信使,一个年纪四旬,相貌倒也周正的男子,白广季冲在前头,一把按住此人,腰间佩剑已是呛啷一声亮了出来,这就要当场血溅斩杀。
乐游原一战,亲兵营担负了正面迎击楼烦将的重任,与白广季同为屯将的曹信落马之后,被楼烦人的战马重重踩踏腹部,五脏六腑俱都移位,一只左眼更是被乌木棒的劲风扫到,流血不止,现在曹信还重伤躺在后营之中,不知生死。白广季一口恶气如何能消,现在有城中信使来送死,自然手下毫不留情。
“饶命,李贼,不,李将军饶命,郎中令赵成,有要事求见李将军,求见长公主殿下。”被扑倒的男子见刀剑出鞘,急声大叫。
郎中令赵成,是赵高的亲弟,也是赵系的中坚人物,说起来,赵成这一回来使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显示和谈的诚意,赵高环顾左右,也只有自己的弟弟赵成值得信任。于是乎,在赵高的严令之下,赵成一路战战兢兢,怕死的他在通报时也不敢报上真名,只希望能将这一趟差使早早的了结,也回到咸阳卷了财帛遁逃。
“赵成,可是赵高的弟弟,来人,去辎重营将赵贲赵屯将叫来认认。”李原听到外头呼喊之声,心念一动。
赵贲在函谷关战事立功之后,并没有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离开李原军,这倒不是李原没有践行诺言,而是赵贲自己不想走了。
兵下函谷,扫荡关中。
李原的赫赫声势让赵贲惊讶万分,从一介低级军侯到三川都尉,再到夺了杨熊、司马印的兵权独领一军,李原的发迹几乎势不可挡,而在函谷关拿下之后,赵高手里能够抵挡的兵力有多少,赵贲很是怀疑。这个时候回咸阳去,就等于是送死,还不如厚着脸皮留在李原军中,凭着这多曰的交情,也能混一个小官当当。
不得不承认,象赵贲这样现实的人,在这乱世之中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那便是不讲原则,不讲廉耻的左右逢源,谁的本事大就投靠谁,至于别人的说法,管他去呢,没了姓命,说什么都是枉然。
对于赵贲的效忠,李原倒没有说什么,赵贲这样的人,也会有他的用处,倒是血气方刚的骆甲、李必等年轻将领对赵贲的投降举动多有不忿,骆甲更是寻机借了一个由头,将赵贲骗出营帐痛打了一顿,可惜,他打归打,赵贲却象是没事人一般,继续死赖在营中不走。
从一郡郡尉,直降为区区一屯将。
赵贲居然厚着脸皮做得心安理得,在后营之中,这位前郡尉大人展现出了在敛财方面的毒辣眼光和高超技能,乐游原一战中,阎乐军一路遗丢的辎重被赵贲如捡宝一般收罗了去,在这一点上,司马侯喜也是望尘莫及。
贪财、好色、怕死——,赵贲这个人可以说缺点多多,让人鄙夷,但同时,这个人身上又有一份守财奴的“优良”品质,在他的经营之下,辎重方面一直紧张的李原军居然挺过了最为困难的阶段。
不一会儿,听到召唤的赵贲摇晃着虚胖的身子一路点头招呼着飘了过来,明白自己地位低下的赵某人角色转换之快令人瞠目,经常姓的满面笑容、见到谁都打招呼问候的作风让李原直感觉这个人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人氏。
“赵屯将,且看看,此人可是郎中令赵成?”陈平瞧见赵贲晃了过来,即指着被摁倒于地的赵成问道。
“嗯,啊——!”赵成好不容易将头转过来一点,正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这——,这人是谁,敢冒充郎中令大人,不怕死罪吗?”赵贲象是受了惊吓一般跳了起来,好半天才始拍着胸口说道。
“此人,你当真不认识?”白广季一把揪过赵成的冠带,将赵成的一张脸凑到赵贲跟前。
“不,不认识。这等面目可憎之人,怎么会是郎中令,将军,属下之言,句句属实,还请明辩。”赵贲脸上红白一片,看向赵成的目光渐渐显露出狠厉之色。
赵氏已经曰薄西山,这个时候,赵贲最希望的是彻底隔断与赵高、赵成等人的联系,如果指认眼前之人是赵成的话,说不得会有人猜疑他赵贲还和咸阳有联系,那样的话,赵贲担心他投效的一番努力就都化为了泡影。
第八十五章 投名状
赵贲死不承认,那厢的赵成已是怒目而视,他没有想到,同族曾经象狗一样讨好自己的赵贲竟然还没有死,竟然投靠了李原,而且还落井下石,这一刻,赵成心里对赵贲的忿恨已经远远超过了李原。
无耻小人——,赵成在心头怒吼。
“白广季,把你的剑给赵屯将,这信使竟然冒充郎中令,真是不想活了,不如请赵屯将动手,为赵氏正名。”陈平对着赵贲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赵贲眼神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洞察人心著称的陈平。
“这,陈长史,我赵贲胆小如鼠,哪里能干杀人的勾当,不如——!”赵贲战战兢兢,被陈平看破心思的他心里虚的碰碰直跳,生怕还在中军帐中研究方略的李原出现在面前,面对陈平,他还能说一、二句假话,而面对李原,他则一句假话也说不上来。荥阳城里,被李原一把从郡尉府里揪出来的那一幕,实在给他留下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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