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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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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子一个从三品的朝廷命官给一个四品的官员叩头,你这是哪门子的礼法?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啊?”
岳阳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对着他一顿猛骂,骂得众人目瞪口呆,就连不是当事人的蒋鑫也惊得扯掉了自己的几根胡须。
一直骂完后,岳阳这才转过身子对蒋鑫笑了笑道:“蒋大人,有些人啊就是目无上官,这种人就是欠骂,你说是不是啊?象这种人大人身为一州父母一定要好好治治他才行,否则岂不是乱了套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蒋大人,咱们还是进城吧!”
“哦……哦哦……”
此时的蒋鑫只感到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这样不知礼数的武将,恍惚间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岳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城里。
良久,在城门口才传出了一声鬼哭狼嚎般的骂声。
“跋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要算旧账
深沉的黑夜中,在一栋老宅子里传出了一声犹如受伤野兽般的低沉嚎叫。
“爹……我一定要那个下贱的匹夫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岳阳在此的话他一定会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今天上午跳出来跟他为难的那位六品小官,当然了,直到现在岳阳也不知道这个六品小官叫什么名字。
岳阳没有将方英迪放在眼里,可并不代表方英迪没有将岳阳放在眼里。感到今天受到了莫大侮辱的方英迪气得几乎要爆血管,回到家后的他将房间里的东西几乎全都摔得粉碎,最后才带着满腔的怒气来到了他父亲方久铭的房间里请他做主。
方久铭今年五十岁,但肤色很是黝黑,故而显得比较老。在这点上方英迪倒是继承得很好。
慢慢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方久铭短粗的眉头慢慢竖了起来,冷声道:“哼……你这个孽障,为父早就嘱咐过你凡事不要强出头,你倒好,蒋知府都没出声呢,你一个主簿却急吼吼的跳了出来,现在好了,蒋鑫为你说上一句公道话了吗?没有吧?”
“可是……孩儿就是看不惯那个姓岳的如此跋扈,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也知道,姓岳的原本在应州府时就是一方豪强,山西的食盐已经被他一手操控,如今就连咱们也不得不从他手中进货才得销售。这也就罢了,更过份的是他竟然还规定了咱们的最高售价不得超过一百文,真是欺人太甚!如今他竟然亲自到咱们浑源州上任,您想想看,如此一来往后哪还有咱的活路啊。”
听到这里,方久铭的脸皮不禁连续跳了几下,原本就黝黑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了。
俗话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方英迪之所以如此仇视岳阳,起因就是这么简单。
过了一会,方久铭才沉着脸道:“够了,你说完了没有?”
感受到到自家老子话里那隐含的不满,方英迪赶紧躬身道:“父亲,是孩儿失礼了。”
方久铭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训斥道:“你以为就只有你对岳阳不满吗?为父告诉你,遍数整个浑源城里,对那个武夫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可为何没有人跳出来指责他呢?那是因为人家现在是圣眷正隆的指挥同知,人家不但有权、有兵而且还有银子。跟他斗……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听着自家老子的训斥,方英迪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他再有银子也只是一个武夫而已,孩儿身为四品主簿,为何训斥不得他?”
“训斥他?”方久铭冷笑着看着他道:“今天你倒是训斥了他,可结果呢?你训斥得了他吗?明面上他可是从三品的朝廷命官,武将地位低下那也只是暗地里的规则而已,这种东西说穿了那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谈的,你倒好,直愣愣的就要当中训斥一位比你高好几级的官员。别说他了,就是泥人也要发火。人家不骂你骂谁?白白让满城的官员和百姓看了笑话,丢了我们方家的脸!”
最后,方久铭又说道:“你要记住。对付一个人,永远不要和人当面硬拼,暗地里捅刀子才是最聪明的做法,你明白吗?”
“是。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方英迪恭敬的低下了头,看着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儿子,方英迪轻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干的骂道:“你啊,凡事就是不会多动脑子。你也不想想,要对付岳阳,用得着你亲自出手吗?你可别忘了,如今的浑源城里比你还对付他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让别人去对付他,你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呢?”
“父亲,您是说……”方英迪看向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呀!”方久铭有些恨铁不成干的指着他说道:“你想想看,如今岳阳来到浑源州后,最担心的人应该是谁?”
“您是说陆有源?”方英迪的眼睛顿时亮了。
“当然!”方久铭冷笑道:“陆有源本是浑源州守备,掌管着三千的守城士卒,虽然那些士卒垃圾了些,而且被他吃了近半的空饷,但好歹整个浑源州的士卒都归他管,吃吃空饷喝喝兵血,日子倒也过得快活。可如今朝廷却给他派来了个顶头上司,你想他能乐意吗?为父可以肯定,只要你去在他跟前稍微撩拨这么几句,他肯定会就会闹腾起来,届时……嘿嘿……之后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吧?”
听到这里,方久铭已经是听得热血沸腾。他兴奋的答道,父亲,孩儿知道了,只要陆有源能够把浑源州的守军闪动起来,那么不管岳阳如何解释,他身为指挥同知都脱不了干系,即便是他再受卢督臣和巡抚大人的宠信,朝廷也一定会对他产生一个御下不严的印象,届时咱们便可以在里头做文章了。
“嗯,你总算没有笨到家。”方久铭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声道:“你听着,你明天就去找到陆有源,跟他这么说这么说……”
对于这些阴谋,岳阳并不知晓,现在的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首先是他带来的三千名士卒的住宿问题。当岳阳跟着陆有源来到位于城西的校场时,看到长满了青草的场地和校场周围那几十栋摇摇欲坠的用木头搭起来的房子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守备,这……这就是你为我们大军安排的住宿地点?”
看着快要进入暴怒状态的岳阳,陆有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掩饰道:“大人,卑职这也是没办法,咱们条件就是如此,卑职也没想到您会带来这么多军士,所以……”
“好……好啊!”岳阳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只是还没等他发话,站在他身后的胡老三再也忍不住,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陆有源的衣襟,钵大的拳头就要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吓得陆有源赶紧尖叫起来,“你住手,你想干什么?想殴打同僚吗?你敢打我的话我立刻就上折子参你!”
“住手!”
冷着脸的岳阳喊住了胡老三,脸色阴沉的瞪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才点了点头冷笑道:“好你个陆有源,好你个陆守备,本官倒是小看你了。”
“大人,卑职也是没法子啊,您也看到了,咱们这些人原本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货色,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那闲钱修缮房舍啊。您就算是杀了卑职,卑职也变不出房子来啊。”
“哼……”
岳阳背着手走了两圈,这才停下了脚步问道:“陆守备,如今你手下还有多少人马?记住,本官要的是实数!”
一听到这里,陆有源的心里就开始冒冷汗,低着头答道:“回大人话,卑职……卑职手底下实有……实有那个……”
岳阳不耐烦的大喝道:“到底有多少……快说!”
被吓了一大跳的陆有源身子打了个哆嗦,都是当兵的,他也知道这种事瞒不过自己这位新来的顶头上司,否则人家只要把兵丁们一集中就全清楚了。于是心下一横,赶紧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卑职手下实有兵丁一千出头……”
“什么!”
不仅是岳阳,就连一旁的胡老三、冯晓明、吴成枫等人也被吓了一跳。在来之前岳阳等人也是做过功课的,他们知道整个浑源州额定的守城兵丁人数是三千人整,虽然这年头吃空额在军中已成惯例,吃空额最厉害的当属各地的卫所军户。但相对来说那些守卫州府的守城军队要好一些,毕竟在各级的长官眼皮子底下,总得有所顾忌。但岳阳没想到这个陆有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三千人的军饷竟然被他吃掉了六成,这已经不能说是胆大包天了,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估计也不为过。
“好……好啊……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哇……”岳阳的手指几乎指到了陆有源的额头上,眼喷怒火的喝到:“你知不知道,单单是这条罪名本官就能把你先斩后奏!”
“噗通!”一声,被吓坏了的陆有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岳阳的腿哭着喊道:“大人饶命啊!卑职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其实卑职也是逼不得已啊,这些年朝廷每年发下来的饷银连六成都不到,若是卑职招足了兵员您让卑职拿什么养活他们。卑职这不是没办法嘛,您也是带兵的人,应该能体谅卑职的苦衷才是啊!”
“呵呵……”岳阳几乎要被气乐了,“照你这么说,本官不但不能惩罚你,还应该向朝廷为你请功啰?”
“卑职不敢,但卑职确实是一心为公,从未为自己某私利啊!”此时的陆有源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哼……本官先绕了你这条狗命,你记住,后天你便将花名册交给本官,本官要一一清点人数,还有历年来朝廷拨发的粮饷账册,现在你先叫人来帮本官把帐篷搭起来,明白吗?”
“是,卑职马上就去!”
听了岳阳的话,陆有源一溜烟的赶紧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初逛市坊
浑源州位于山西东北部,地处桑干河支流浑河中上游。东接广灵,西毗应州,东南部以恒山与灵丘、繁峙县分界,北面由六棱山与大同、阳高二县相连,从地利上来讲是很便捷的,因此浑源州也相应的还算繁华。
今天,天刚蒙蒙亮,城门一开城外便陆续有农户挑着一些山货和土特产进城叫卖。等到上午巳时时分,位于城东的大市坊已经是人潮涌动,整个市坊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和正在讨价换季的人群,更有不少破产的农民正跪在路边,不论老少头上都插着一根草标。
岳阳带着胡老三和几名护卫行走在市坊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岳阳不禁点了点头,扭头对胡老三说道:“看来那位蒋知府倒也不全然是个废物,此处商贸如此繁华,对百姓倒也是大有益处。”
胡老三看了一圈后也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若是抡起繁华浑源州自然不如咱们五里寨和应州府,但相比起其他地方也算是不错了。”
听了胡老三的话岳阳不禁笑道:“不错啊胡老三,听你的口气你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了。”
胡老三很是有些得意的答道:“见多识广不敢当,卑职当年跑江湖的时候确实是走南闯北了好七八年,不敢说把大明都走遍吧,但从南到北的走了一圈还是有的。”
“哦,我倒是忘了,你在来五里寨之前还是个跑过江湖,感情是见多识广啊啊!”岳阳笑了起来。
“大人见笑了。哪里是什么见多识广啊,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这年月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谁愿意背井离乡啊。”胡老三的脸上却没有得意之色。反倒是一脸的苦涩。
“呃……这我倒是忘了。”
岳阳这才想起来,这年头的交通跟后世完全没有可比性,出一趟远门说不定就是一年半载,加上糟糕的路况,那简直就是遭罪啊,所以若非不得已是没有谁愿意背井离乡的闯江湖的。
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尴尬的岳阳正要转移话题。却发现前面传来了一阵骚动以及喝骂声。
好奇的岳阳赶紧一摆手:“走,到前头看热闹去!”
爱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岳阳也不例外。当他和胡老三等人赶到现场时,发现周围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岳阳急了,对胡老三使了个眼色。胡老三会意的点点头。大老板要看热闹。身为下属的他怎能不为老板分忧呢,胡老三立刻领着两名亲兵挤了上去,仗着身高力大的他们将前面的人挤得东倒西歪。
“操你姥姥,你干嘛呢!”
“挤个球,你娘的想死啊!”
“别挤啦,再挤老子要打人了!”
胡老三行为很快便引起了公愤,不少被他们挤到一边的大老爷们对他们怒目而视,一些脾气暴躁的甚至还举起了拳头。只是当他们看到那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的胡老三和那几名腰间挎着腰刀杀气腾腾的壮汉时,便很自动的将原本举起的手放到了背后。脸上还露出了自认为是最温顺的笑容。
直到这时,岳阳才在四名亲兵的护卫下走了进去,此时的岳阳突然想起了穿越前自己曾经的理想,如果现在手中再有个鸟笼子就更完美了。
当然了,这只是一瞬间的回忆,很快岳阳的注意力便被一幕正在打人的情景给吸引了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七八名穿着破烂鸳鸯战袄的官兵正围着一老一少两人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大声喝骂:“两个穷鬼,没银子还敢来这里买盐,你也不看看这些盐是你们这些穷鬼吃得起的吗?没银子就应该自觉的去买那些粗盐吃,那才是你们这些穷鬼该吃的东西!”
“大爷,您就行行好,卖给我们一斤盐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攒了三百文钱,村里的人正等着我们拿盐回去呢!”
说这话的是一名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人,他穿着一件破烂的单衣,手上满是老茧,赤着一双遍布青筋的脚,脸上皱纹密布,一副典型的贫困村民的打扮。在他的旁边则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和那名老人差不多,此时他正被两名当兵的拉着,他脸色涨得通红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旁人的店铺只卖三百文钱一斤,你们却卖九百文,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少年的话却让那几名士兵笑了起来,为首的一名狂笑道:“良心?良心一斤能值多少银子?再说了,你要是认为这里卖得贵你们可以到别家去买嘛,我倒要看看整个浑源州有哪家盐铺的价格比我们更便宜。”
看到这里,岳阳不禁看得满头的雾水。因为他发现在这家盐铺里面,好几名伙计正坐在凳子上看热闹,反倒是那几名官兵在替他出头,看上去那些官兵反倒比那些伙计更加热心。大感不解的岳阳随手拉过了旁边一名路人问道:“这位老哥,请教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盐竟然要一斤九百文?这些当兵的怎么会跑到盐铺替那些盐商出头?反倒是那些伙计却在一旁看热闹。”
被岳阳稍嫌粗鲁的动作弄得很是不快的路人刚想发火,但看到穿着一身丝绸的长衫的岳阳和站在他身后的几名膀大腰圆的随从,他这才换上了一副苦涩的神情气鼓鼓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卖盐的盐铺是方家的铺子,那些官兵是方家的狗腿,所以就变成这样啰!”
“那啥……我还是有些听不清楚,这位老哥你能否说得清楚点。”
听得一头雾水的岳阳还是没听明白,随手从衣袖里掏出了十多枚铜板递给了这位路人道:“这些给您喝茶,你能不能给我说道说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接过了铜板的路人很明显脸色好了许多,这才说道:“还不是让盐价给闹的,话说是这样的,这方家啊……”
随着这位路人甲的解释,岳阳这才逐渐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自打岳阳从现代时空里弄来了大量的精盐后,这些质量上乘价格还比较低的食盐立即对那些又苦又涩的粗海盐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弄得山西的盐商们叫苦不迭。最后这些盐商们只好当起了二道贩子,到应州从岳阳的手中进货,然后运到本地进行销售。
按理说岳阳还是比较照顾这些来进货的盐商的,他给了这些人每斤一百五十文的批发价,并规定他们零售价为三百文,在岳阳看来一斤盐抛去成本后有每斤一百文的利润已经很赚钱了。但那些习惯了将盐价往上翻好几倍的盐商们哪里会遵守岳阳定下的规矩,他们将食盐买回来后,立刻便将盐价调到了九百文钱一斤,这样一来弄得老百姓们叫苦不迭。
“那原来不是还有粗盐吗?百姓们难道不会买些粗盐回去吃吗?”岳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哪里还有粗盐啊!”路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岳阳一眼,“这一年来应州那铺天盖地的精盐压得各地的盐商们喘不过气来,他们都纷纷改行从应州那里进货了,那些苦涩难吃的粗盐现在还有谁会要啊,如今你想在盐铺里找一斤粗盐都难找了。”
“怎么会这样?”
岳阳有些喃喃的低语了一声,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他没想到原本好心的想让周围地区的百姓吃上精盐,自己再顺便赚点银子的事情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最后弄成老百姓竟然没有盐吃了,对于他来说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怎么会这样?”岳阳又低低的呢喃的一声,他转过了头问身边的胡老三:“你说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难道我把盐卖给那些盐商真的是做错了吗?”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岳阳,生怕岳阳太过自责的胡老三赶紧在一旁安慰道:“大人,这事不能赖您,全是那帮子奸商弄出来的,这和您可没啥关系!”
“不……是我错了。”岳阳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轻声道:“是我低估了那些人的贪婪和野心,看来还是马克思说得对啊,要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目著被绞死的危险!是我错了,要是没有一个强大的监督机构,我把盐卖给那些盐商那简直就是在纵容他们啊!”
说到这里,胡老三发现岳阳的眼中射出一道冷酷的光芒,看得胡老三不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虽然他不知道自家大人说的那位马克思是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要倒霉了。
只是岳阳眼中的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转过头来对胡老三说道:“好了,咱们回去吧,今晚蒋知府可是要给咱们洗尘,咱们还得回去准备准备,这些事情等过两日再说吧!”
说完,岳阳转身便向后走了出去。看起来这件事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深知他性格的胡老三却知道,自家老板看似平静的表情下肯定是炙热的怒火,只不过还没到时候发作而已,等到发作时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赴宴
从大市坊出来后岳阳一直就很沉默,一直回到校场后也是如此,连续好几个时辰都在琢磨事情,这种沉默看得连胡老三这种跟了岳阳好些年的老人心里都很是渗得慌。
好在到了傍晚时分,岳阳终于回复了正常,终于跟周围的人说话了,而他第一句话就是:“胡老三,叫上人咱们去赴宴!”
酉时刚过,岳阳就带着胡老三、吴成枫和冯晓明等五六名军官到了位于大市坊对面的状元楼。状元楼是一座占地近两亩地,高达三十多米的高耸楼房,整栋楼由石头、青砖混合了糯米汁后又动用了不少木料盖成,楼上还有明代著名阁老李向阳留下的墨宝,一直以来都是浑源州的门面所在。
当岳阳带着胡老三、吴成枫和冯晓明等军官以及一众军士来到大市坊时,这座白天热闹无比的市坊已经关闭,大街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队穿着鸳鸯战袄的官兵。看着这些挺胸叠肚如临大敌的官兵,岳阳的嘴角隐蔽的动了一下,打了这么多次的仗,一支军队怎么样他一眼就能看得**不离十,这支在大街上站岗的官兵在他看来充其量也就是一群穿上了盔甲的地痞,纯粹就是样子货。
在状元楼下,岳阳看到了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自己的蒋鑫等一干人。此时的蒋鑫依旧是一身官袍笑容可掬,仿佛昨日在城门口前发生的不快从未发生过,官袍补子上的哪只云雁在明亮的气死风灯下映得栩栩如生。
在蒋鑫的身后依旧站着面色黝黑沉着脸的主簿方英迪、守备陆有源和三四名官员,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头戴乌纱身穿绿色官服,上面绣着鹌鹑或是炼鹊补子的文官小吏,他们或是九品、从九品的小吏,或者干脆就是一些杂职,严格的来说整个浑源州正式的文官只有蒋鑫、方英迪两位,其他的都是吏员。也就是后世所谓的临时工。
看到笑容满面的蒋鑫,岳阳心中也不禁暗暗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而已,对于岳阳而言只要兵权在手他就不会怕对方闹出什么幺蛾子。
率先迎上来的蒋鑫笑着对岳阳拱手道:“岳大人,今日本官略备薄酒,为岳大人和诸位军中将士接风洗尘,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本官招呼不周哦!”
岳阳也堆起了笑容,拱手道:“蒋大人太客气了,从今往后大家都是同僚了,若是大人再这么客气本官倒是不知该如何跟大人相处了。”
蒋鑫微微一笑。优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请岳阳先走,这次岳阳却没有当仁不让了,而是也对蒋鑫作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同时相视一笑一起上了楼,等到两人走后,身后的一众人等这才跟在后面上了去。
状元楼共有六层,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少有了高楼了,今天设宴的地点就在第六层。当岳阳和蒋鑫携手走到第六层楼的时候。从窗外看出去,整个浑源城尽入眼里,极目望去,往东方向。隐隐可以看到一块块呈方块状的田地一层层的分布。往南不远,便是城南数里的桑干河,缓缓分成另外两条河流。
看到岳阳望着窗外不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人家皆言岳大人在投笔从戎之前也是读书人出身。在应州府也是鼎鼎有名的才子,不如今晚趁此良机为我等留下一副墨宝如何?”
“好!”
“方老大人说得对!”
“说得好!”
这个话音刚落,周围便有人纷纷叫好。起哄般的要求岳阳当场赋诗一首,并写下来。这种情景对于文官来说那是司空见惯的,古代的文人都有走到哪写到哪的嗜好,因此这个要求乍一听绝对是合情合理。毕竟岳阳在当官之前也是秀才出身,写首诗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这些人怎会知道面前这位新任的指挥同知大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来自五百多年后的现代人,对于写诗这种高难度的事他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面对众人的起哄,腹中空空的岳阳只好无奈的拱手说道:“诸位过奖了,本官虽然也曾念过几本书,但如今早就忘光了,现在让本官写诗确实是为难本官了。不过本官虽然不会吟诗,但蒋大人可是满腹经纶啊,诸位何不让蒋大人来做呢,毕竟放着进士不用,偏偏让本官一个酸秀才才写,这不是在难为人么?”
“呵呵呵……”
岳阳的话引起了一阵轻笑,楼上的众人没想到这位岳大人还有这么风趣随和的一面,这和昨天他在城门口那副倨傲的模样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啊。
而岳阳在说完后,也将目光投向了刚才出言请他写诗的那位老人,当他看到这位老人时,心中便是一动,随即将再将目光移到了蒋鑫身后的方英迪身上时,他立刻便发现这两个人面容上的相似之处。
“看来这是惹了小的,老的便出来了。”岳阳心中暗自冷笑,现在他可不相信刚才那个老头让他吟诗是出于好心真了。
还没等他多想一会,蒋鑫便邀请他入席。很快三十多名搂着各种乐器的官妓便娇笑着走了进来。
这些衣着暴露的官妓们一进来便朝着众人抛了个媚眼,随后便就着锦瑟银筝的伴奏唱着小曲,靡靡风情尽显无遗,看得岳阳身后的一众武将是目瞪口呆。
随着姿色撩人,骚姿弄首的女人们对岳阳等人一个个的媚眼抛过来,吴成枫、胡老三这些苦出身的家伙几乎当场就要丑态毕露。只有冯晓明这个老油条要稍微好点,只是好得也很是有限,此时的他一双眼睛到处乱转,几乎有些不够用了。至于岳阳嘛,虽然在穿越前只是个***丝,但身处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他对于海天盛宴、钢管舞、脱衣舞之类的视频那是看得太多了,比这里暴露十多倍的岛国爱情动作片也看了不下上百部,对于这种级别的诱惑自然不会有多大的反映,只是他的这种反映看在蒋鑫等人的眼里,对他的评价却又上升了不少。
此时双方已经开始入座,众人依尊贵礼次坐定,蒋鑫居主位,岳阳居主客位,方英迪与陆有源也同坐一席,余者各官分席坐定。
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和热闹的酒宴,不知道的人很难想象就在上个月前,女真人的上万大军差点就要攻破这座城池,也很难想象在城内城外无数的百姓和流民正在为一顿饱饭已经到了卖身为奴的地步。
喝了一杯酒后,蒋鑫把手一挥,两名官妓便婷婷的走到了岳阳身边坐了下来,他们轻轻的靠在岳阳身边柔声细语的劝着酒。
不止是岳阳,就连他身后的吴成枫、胡老三和冯晓明也各有一名官妓来陪酒。刚开始的时候,吴成枫和胡老三这两个人还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般有些心惊胆战,还不时将用目光偷偷看着前面的岳阳,生怕老板怪罪,但过了一会看到岳阳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后,这两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和身边的官妓也能有说有笑了。
而一旁的冯晓明却和他们不同,这位明显是老油条出身的家伙,也不知从哪学来的,一开始就搂住了身边的官妓开始放浪形骸起来。只见他右手搂着身边的官妓,左手则摸着她的小手嘿嘿笑着问道:“小乖乖,你的小手可真滑啊!对了,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比你的小手更滑的,能让我看看吗?”
“诶呀,军爷你坏死了……”
那名官妓娇笑着在冯晓明的怀里扭动着,趁机将一杯酒灌进了他的嘴里,惹得冯晓明一阵大笑。对于冯晓明的放浪形骸,浑源州的那些官员们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该说话的说话改谈笑的谈笑,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名刚才让岳阳写诗的老人笑着举起酒杯对岳阳说道:“岳大人,老夫方久铭,乃浑源州商会的会长,听闻岳大人前来浑源州上任心中不胜欣喜,但听闻大人昨日与犬子发生了一些误会,今日老夫特地命犬子向大人赔罪。”
说完后,方久铭脸色一沉沉声道:“孽障,还不赶紧滚过来向岳大人赔罪!”
方久铭的话音落下,坐在蒋鑫身旁的方英迪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对着岳阳施了一礼后端起了酒杯说道:“岳大人,昨日下官对您多有得罪,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下官这一回。下官敬大人一杯酒!”
岳阳的眼色一凝,目光在方久铭和方英迪的身上巡视了一会并未说话。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岳阳,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决定。
岳阳神情凝视了对方一会,突然展颜笑了,笑得很是开心,他端起了酒杯对方久铭笑道:“本官蒙许大人和卢督臣提携抬爱,初到州城上任,以后还要诸位同僚多多扶持,来来,大伙喝酒。”
岳阳的话音落下后,方久铭的脸色似乎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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