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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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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虚掩的,岳阳一推便开了。由于冬季的早晨很迟,是以光线很暗,屋子里一灯如豆,灯下是一对解语花,俱穿著湖丝肚兜,慵懒的半卧在床上,只是灯光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肚兜的颜色,见岳阳进来,姐妹俩一左一右的扑进他怀里,顿时一股幽幽的芬芳带着温暖传入了他的鼻中。

玲珑姐妹和岳阳圆房已经好几个月了,岳阳对姐妹俩的情感也越来越深厚。她们的身子依旧散发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虽然不如做姑娘时那麽清纯,可融进了些许少妇馥郁芬芳的身体却更加诱人。

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这芬芳全都吸入心里,岳阳在玉玲近来愈发饱满的翘臀上使劲拍了一下笑着对姐妹俩说道:“好了,已经到辰时了,你们还赖着不起床,难道少爷昨天晚上还没把你们给伺候够吗?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伺候本少爷了吧?”

“爷,您坏死了!”就在两个月前,岳阳已经正式将玲珑姐妹收了房,她们也从丫鬟变成了侍妾,身份转变了,称呼自然也随之而改变,姐妹俩把“少爷”的“少”字给去掉了。

岳阳打趣道:“爷我要是不坏,你们会喜欢上爷吗?再说了,昨天晚上是谁一个劲的缠着少爷不放的?”

“咛婴……”岳阳的话一出口,玉玲的粉脸顿时羞得通红通红,伏在岳阳怀里用粉拳一个劲的敲打着爱郎胸膛。

搂着柔若无骨的佳人,岳阳此时的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怀中的姐妹俩在担心什么,眼看着快到开春了,迎娶海兰珠入门的时间也快到了。虽然岳阳再三保证即便迎娶了海兰珠后也不会对她们姐妹有什么影响,但是这对敏感的姐妹俩依旧对那位未来的主母有着天然的畏惧,而消除这种畏惧的最好办法就是怀上爱郎的孩子,这种母凭子贵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根深蒂固的。

三人温存了良久,玉珑才迟疑的问道:“爷……我们真的要住到城里去吗?”

岳阳笑了:“当然,爷当官了嘛,自然得住进城里,否则每天来回跑那多麻烦啊。”

玉珑偷偷抬起了头看了看爱郎大着胆子问道:“那……等您娶了那位蒙古公主后,您还会象现在这么疼奴和姐姐吗?”

一听到这话,岳阳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他的变化立刻就被怀中的姐妹察觉到了。玉玲的小脸顿时吓得惨白,赶紧坐了起来,对岳阳有些惶恐的说道:“爷,珑儿她不是有意冒犯您,您千万别怪她!”

岳阳低头一看,发现这对姐妹花容失色的样子,他的心中顿时就是一疼。这个时代丈夫对于妾侍的权威真是太重了,不同于正室,对于玲珑姐妹来说只要岳阳一不高兴,随时可以将她们重则一顿甚至赶出家门,说岳阳就是她们的天地也不为过。

轻轻的将玉玲重新搂在怀里,岳阳用手轻拍着她的香肩柔声安慰道:“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明白你们的担心,也没有怪珑儿的心思。你们都发心放到肚子里好了,爷答应你们,以后有机会,爷一定会替你们没人都挣一副诰命回来,都让你们风风光光的回家省亲,好不好?你们要记住,我们三人是夫妻,而夫妻本是一体,你们今后不用这么紧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明白吗?”

“嗯……奴相信您……奴再也不这样了!”

岳阳说到这里时,玲珑姐妹早就泣不成声伏在爱郎的怀里,把衣裳都弄湿了……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当春意渐渐显现出影子的时候,岳阳的任命终于到了。连同任命书一起来的还有岳阳的官袍、官印以及任命公文等物件,这一天整个岳家庄都沸腾了,所有岳家庄的下人都奔走相告,他们家的少爷当官了,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年代,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们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这对于他们日后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得到了任命文书后,岳阳也开始了他要办的第一件事,那就是立刻赶到位于瀛洲城外近百里开外的应州千户所,去挑选一批能用的人……

第七十四章凄惨的千户所

应州千户卫所原来的千户名叫吴法天,听起来很有点无法无天的意思,但事实上正好相反,吴法天实际上却是个胆小怕事且非常贪财的人,应州千户所原本应有军户一千户,人口五千多左右,其实此时的应州千户卫所实际只有军户一百二十多户,不到五百人。

是的,就是这么夸张。但凡了解一点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明朝的军户制度是多么的糟糕,它不但坑爹而且还坑了无数人的子孙后代。虽然不得不承认,军户制度在明朝初期还是不错的,它不但为大明朝廷节约了大笔的粮食,而且还为大明储备了上百万的大军。

但是自从明朝中期以来,随着文官集团的抬头,以及各地卫所军纪的败坏,大批的军田被各级军官所侵占,无数卫所军户沦为军官们的佃户。吃不上饭的军户们开始大批的逃亡,对此军官们的意见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听之任之,反正没有了这些军户,他们侵占起军田来更加肆无忌惮了。吴法天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只是他的运气不怎么好,直接就玩进了大牢里。

岳阳骑着从一匹红色的战马走在上山的一条坡道上,他的身后跟着的依旧是顺宝和一名郑发奎派来的吏员,还有一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兵,看起来颇为壮观。

冬季已经到了尾声,冬季的太阳照在身上使人觉得很是温暖,很快,一座不大的小城堡便出现在岳阳的眼前。

这时,那名原本紧跟在顺宝身后的吏员催马上前两步指着城堡对岳阳说道:“大人,前面这座城堡就是千户所了,只是里面的军户们大都已经逃亡,现在剩下来的只有那些跑不动的老弱病残了,您若是想要在里头挑选军官的话,恐怕……”

说罢,这名官吏摇了摇头,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对此行不怎么看好。

听了这名官吏的话,后面的顺宝瞪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趣,少爷出趟远门来办事,他却在这里说丧气话。”

岳阳却是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如今的满朝文武谁都知道所有的卫所军户已然崩溃,但是却丝毫没有法子,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数百万人的饭碗,一个不甚整个大明朝都会乱起来。”

按说作为现在地位最高的岳阳这么说了,一般人应该识趣的附和或是默认才是,可这位却好像来劲了,高声道:“可是如今的大明朝已经不同往日了,这些卫所军户在洪武、永乐年间的时候尚可自给自足甚至还可向朝廷缴纳粮食。可自打土木堡之便后,卫所军纪便开始败坏,现在的这些军户依然成了大明朝廷的一颗吸血毒瘤,它会把大明活活拖垮的!”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赖话啊!”一旁的顺宝不乐意了,催马上前两步后瞪着这名官吏轻蔑的说道:“我家少爷让你来是让你带路的,不是让你给咱们上课的!这些事自有皇上和朝廷的大臣操心,你一个小吏也配谈论国家大事?”

“谁说的?”感受到顺宝那轻蔑的眼光,这名官吏气得脸都红了,赶紧分辩道:“放翁公曾说:位卑未敢忘忧国。况且我等读书人呼!”

顺宝撇了撇嘴依旧不屑的说道:“放翁公?没听说过?”

“你……”被顺宝的话气得不轻的小吏气得脖子都粗了,手指着顺宝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哼……”顺宝懒得理这位穷酸书生,昂着头继续跟在了岳阳身后。

看到两人在斗嘴,岳阳无奈的摇摇头,加快了速度朝前赶去。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这座城堡前,靠近后岳阳这才发现这座城堡位于小山之顶,全长约为一里地,东西靠山,只有南北两面两条路可以进入城堡,且山上还有水井,典型的易守难攻,可以说只要有足够的粮食和一千名守军,少于一万人根本就拿不下这个地方。不得不说,当初挑选这座城堡建造地址的人是颇具军事眼光的。

只是当岳阳一行人进入这座城堡后,原本的好印象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一进入城堡,一股弥漫着下水道,各种粪便以及不知名的臭味便扑鼻而来,毫无准备的岳阳差点就从马上一头栽下来。

“我草他姥姥的,这是什么味道?”顺宝的声音立即就响了起来,“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比咱们家的茅厕还臭?”

“好了,别说了,都进去!”岳阳瞪了一眼发牢骚的顺宝,面无表情的率先策马走了进去,只是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心里却是在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带副口罩再来了。

继续前行,岳阳的心中更是吃惊。这里情况简直太恶劣了。狭窄的街道两旁是一排排茅草搭建的破屋,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小孩就这么坐在门前目光呆滞的看着过来的岳阳一行人,岳阳仔细看了看,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青壮年,仅有几名稍微年轻的男子也全都逢头垢面的站在一旁,一些衣衫褴褛的女人也坐在门前默默的看着岳阳一行人,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惊喜、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麻木。

岳阳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要不是周围那华夏独有的建筑和人群,他还以为自己到了现代非洲的难民营。他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细细自语道:“想不到民不聊生竟至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啊……”

看着眼前的惨状,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顺宝也闭上了嘴,只见他喃喃的说道:“我原本以为五里寨就够穷了,但比起卫所的军户咱们过的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这有些东西啊,怕的就是比较,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岳阳真的觉得顺宝的话说得太对了,五里寨虽然穷,但好歹还过得下去,要是跟眼前这些军户比,五里寨的百姓简直就象生活在蜜罐里。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岳阳的手不知不觉紧紧握在了一起。

“老天爷,你把我弄到这个世界,并让我看到这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拯救这个即将被打断脊梁的国家和民族吗?”

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岳阳望着这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们,心中第一次对有无神仙这个问题产生了怀疑。

岳阳一行人慢慢来到了城堡的中央,也就是原来吴千户的府邸,发现已经有十多名穿着官服的武官和数十名家丁站在门前迎接他们。

当然了这些武官和家丁无论是在穿着和脸上的气色都要比刚才在街上看到的军户们要好得多,不少人脸上挂着近乎谄媚般的笑容迎了上来,当岳阳开始下马后,这群人齐齐的单膝跪了下来齐声道,“卑职等人叩见操守大人,愿操守大人福泰安康!”

“诸位请起!”

刚当上操守官没几天的岳阳还不习惯有人给自己下跪,见状赶紧把手虚抬了起来,示意他们赶紧站起来。

“谢大人!”众人齐齐站了起来。

见礼完毕后,一名三十余岁穿着青色官袍,胸前绘着一只彪的武官走了上来,满脸都是献媚的笑容对岳阳说道:“操守大人,您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下官等人已经在里面为您摆好了接风酒宴为您洗尘,请您赏脸入内!”

岳阳并没有理会这名军官,而是缓缓的在这些军官身上扫了一圈,这才将目光设在这名武官身上问道:“你是……”

武官媚笑道:“下官乃卫所副千户冯晓明,知闻大人前来欢喜得一夜没睡,一大早就安排了……”

见到这名武将还要继续说下去,岳阳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打住……打住……我先问问你,嗯……你叫冯晓云是吧,我且问你,卫所里的军官已经全都在这里了么”

冯晓云一怔,随即回答道:“回大人话,除了被缉拿问罪的吴千户外,卫所所有百户以上军官已经全部在此。”

“都在这了?”岳阳不禁有些失望起来,喃喃的说道:“怎么看上去全都是一群只会种地的酒囊饭袋……”

岳阳的话很小声,但还是被几名耳尖的武官听到了,他们的脸上顿时便红了起来,只是却不敢出声。

但所谓事情无绝对,一个出乎岳阳意料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人此言差异,依下官看来,大人身后的那些骑兵才是徒有形,比起酒囊饭袋也好不了多少!”

“嗯……”

一时间,众人皆惊,岳阳的眉头也立刻就竖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找到一个人才

众人循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军官就呈现在众人眼中,而最令岳阳惊讶的是别的军官都穿着代表品级的武将官袍,只有这位军官却穿着一套看起来很破旧的鸳鸯战袄,满脸的菜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营养**造成的。

看到这里,岳阳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咦……这位是……”

这位年轻武官的话一出口,卫所里的众军官就知道坏了,这小子一开口就准没好话,早知道就让他在家里呆着了,现在出事了吧?

副千户冯晓云见状心里也是暗暗叫苦,赶紧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启禀大人,这小子就是个二百五,平日里总是疯疯癫癫的说话就没个正行,您别和他一边见识。”说完,冯晓云把脸一板对这名武官喝道:“吴家大小子,你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家去。”

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只要智商没问题的人都看得出来,冯晓云这是在保护自己呢,识趣的就赶紧闪人啦!可这位却偏不,梗着着脖子分辨道:“我不走,我又没有说错!这些骑兵本来就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而已!”

“嘿……”

这下岳阳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他微微沉下了脸对冯晓云喝道:“吴副千户,这位到底是什么人,是何官职?你还没回答本官的话呢!”

“快说!”一旁的顺宝大喝了一声。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死死的瞪着那名一脸菜色的军官,手里也紧紧握着腰刀,只要自家少爷一声令下他立刻就带人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给抓起来。看这小子的模样连饭都吃不饱,竟然也敢妄加抨击少爷辛苦练出来的骑兵,不给他点眼色瞧瞧他还真不知道少爷的厉害。

“是是……下官说!”看着岳阳不善的眼神和一旁虎视眈眈的一众士兵,冯晓云苦笑了一声上前作揖道:“大人恕罪,此子乃是我卫所的一名百户,姓吴名成枫,其父与十多年前在萨尔浒大战时战死,这小子从小没爹管教,挺可怜的性子也楞,所以不大会说话,下官请大人看在他爹为国尽忠的份上绕了他这一遭吧。”

“嗯,还有这事?”

岳阳有些惊愕的看了看那位营养**的年轻军官,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名年轻人确实和周围的军官们有些格格不入。虽然军户的日子确实苦不堪言,但那也要看谁。别看那些普通的军户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但那些军官们则不然,侵占了大量田地的他们虽然不能说大富大贵,但至少混个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饿了谁也不能饿了领导啊”。就象那位冯晓云,脸色红润的,一看就知道是不缺吃喝的,他身后那些百户们也不例外,唯独只有这个吴成枫却是满脸的菜色,想到这里岳岩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他缓缓的点头道:“嗯,既然你父亲为国尽忠而死,也算是忠烈之后,本官就不追究你失言之罪了。不过你适才说本官的骑兵只是一个徒有其形的样子货,这又是何道理啊?”

周围的军官听了岳阳的话,一个个都将目光望向了吴成枫,大家都在一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个噶小子倒霉,是以眼中都带着或是同情或是鼓励的神情。

“说就说!”这名吴成枫果然挺嘎的,昂着头站了出来大声道:“依卑职看,大人身后这些骑兵无论是战马还是身上的铠甲都是极好的,兵器和一看就是好钢打造的。最重要的是身上的铠甲卑职虽然没见过,但从外表上来看无论是防御重量都是即佳的,这一身行头在咱们大明那也是独一份,依卑职所料没有一百两银子根本弄不来。”

听到这里,顺宝等人心里全都开始得意起来。就连岳阳也有些沾沾自喜,用现代钢铁工业为底子打造出来的兵器铠甲比起这个时代用原始的方法造出来的东西确实是一个天一个地。只接下来吴成枫的话又让顺宝等人听得火大不已。

“只是兵器铠甲虽然是好,但是用的人却是不怎么样。你看看那些骑兵,明明已经停了下来,但不少人的腿还是夹紧着马肚子。这本来是让马儿走的动作,可手上却又勒紧缰绳,这个却是让马停下的意思,岂不知这会让马儿无所适从,长此以往这匹马就会废了。还有,这些骑兵在马上的动作僵硬不堪,有些人连马都骑不稳,这种简单的事情在草原上连八岁的小娃娃都知道,没想到大人麾下却还有这么多人会犯下这种孩童级别的错误。”

“我……&%¥#¥……”

吴成枫的话说得岳阳等人哑口无言,太丢人了,这么多人却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鄙视了。不过岳阳也不是太难过,毕竟这些骑兵在几个月以前还全都是农民,现在能骑在马上不掉下来就不错了。

只是他的目光一转,对吴成枫道:“吴百户,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就给我们露一手让我们看看你的骑术如何?”

“对,露一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不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吧?”岳阳身后的骑兵们也听不服气的,大凡当兵的脾气都很冲,只佩服有真本事的人。刚才吴成枫把他们说的一无是处,不少人早就气得不行了,现在听到岳阳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嚷了起来。

“好,谁怕谁啊!”吴成枫毕竟是年轻人,自然受不得激。他将小拇指放进了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很快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就从远处传了过来,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好马!”看到跑来的高头大马,这些日子经常接触战马的岳阳不由的轻声赞叹了起来。

吴成枫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抬脚在马镫上一踩,整个人轻盈的翻身上了马身。随后一抖缰绳,红色的战马便驮着吴成枫沿着街道跑了起来。只见吴成枫一把拔出了马鞍上的砍刀,在马背上不停的做着各种砍劈的动作,身子一会往左一会向右,他的动作力大势沉却偏偏又十分灵活,看起来就让人感到震撼的同时又赏心悦目,即便是不懂马术的人也看得出来,此人的技术是真的精湛。

过了一会,吴成枫才骑着马慢慢跑回了队伍前。只见他轻轻跃下马背,走到岳阳跟前问道:“大人,卑职的这点马术可否入您的法眼?”

“嗯,很好,非常好!”岳阳由衷的赞叹了起来,接着又问道:“吴百户,你的马术确实是没的说,只是让本官好奇的是你这一身马术是在哪里学来的,据本官所知你这个卫所里应该教不出你这一身本事吧。”

“这……”

吴成枫犹豫了一下,一旁的冯晓明赶紧走过来解释道:“回操守大人话,吴成枫他四年前就去了边关,在程明辉大人麾下一直和蒙古鞑子打交道,几年下来打了不少仗也立了不少功功,但如今的世道您也是知道的,成枫这个孩子不会说话,因此虽然功劳是立了不少,但却一直得不到提拔重用,加之最近他老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才辞了那里的差使回到了家。而且他的家境也不富裕,不但要给老娘抓药看病,而且还养了这么一个大肚汉,所以才……唉……”

冯晓明这么一说,岳阳这才明白,感情这家伙竟然和蒙古人真刀真枪的干过,而且还打了四年。怪不得无论是骑术还是马上砍杀都那么熟练,感**家还是个老兵啊!只是这些日子把口粮都给了这匹马和用在给老娘看病上了,以至于反倒把自己给饿着了。

岳阳继续问道:“你在边关骑兵队了做的是什么职务?”

吴成枫低声回答:“大人,卑职在骑兵队了做的是夜不收!”

“夜不收?”

吴成枫听后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夜不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职业用后世的话来理解就是侦察兵,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一种职业。毕竟夜不收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深入敌后侦查敌情,而且还要抓舌头,最是危险不过,能在夜不收里干四年还活着的人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想到这里,岳阳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欢喜。

“这次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这名年轻人不就是为自己的骑兵队而准备的吗?”

心中欢喜的岳阳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第七十六章打包带走

当岳阳和众人进入了这座原卫所千户的宅邸后,岳阳才明白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这座宅子别看外面不怎么起眼,但里面的装饰却是雕栏玉砌,奢华程度简直能跟应州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相比了。

原先在路上跟顺宝吵嘴的小吏也摇头长叹道:“怪不得外头的军户差点都饿死了呢,敢情银子和粮食全都进了这吴法天的口袋里了,此人不杀天理难容!”

这位小吏的声音落在周围那些军官的耳中,这些老兵油子的脸上难得都红了起来。毕竟这个卫所落到如此地步,他们也难辞其咎。

进了大厅后,岳阳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上,炯炯有神的双目在众人面前扫了一下后说道:“诸位,本官的来意想必各位已经知晓。本官初任应州城操守官,但苦于军官不足,是以特地争得郑大人应允后来此处招募一些士卒和军官,但结果却让本官很是失望,卫所军户大量逃亡,各级军官疏于训练。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座的诸位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人再提得动刀枪了吧?若我大明朝兵将皆象尔等一般只会侵占军田欺压军户,恐怕灭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说到这里,岳阳的双目紧盯着面前的众人,只是下面的人全都低着头不做声,所有的人只有那名叫吴成枫的百户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的神情。看到这里,岳阳心中不禁失望之极,他知道这个千户所的军官们已经废了,上百年的安逸生活已经将他们的血性消磨干净,指望他们象祖辈那样冲锋陷阵是不可能了。

轻叹了一声,岳阳再也不想多说什么,正想挥手让众人散去。这时那名军户冯晓云却说话了。

只见他苦笑道:“大人明鉴,卫所的各种陋习并非一朝一夕形成,上百年来卫所的规矩都是如此。且朝廷的规矩您也知道,一日为军户就得世世代代为军户,科举之路对于我等早已堵死,这些年连年大旱,我等若是不打这些军田的主意恐怕连糊口都难,若是有办法,我等也不愿意做恶人啊!”

“是啊大人,我等也是实属无奈啊!”冯晓明的话说完后,众军官们也纷纷出言跪了下来。

这些年随着军户的大量逃亡,一系列的恶果也开始显现出来。一方面是周边形势越来越不妙,另一方面压迫军户过甚后军户们大量逃亡,能为他们种地的人也越来越少,他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估计再过几年连他们也得饿肚子了。而眼前这位岳大人家里可是应州有名的大地主,若能为他们指条路的话,这不比比他们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挨着要好得多吗?

看到跪倒在地上的众人,岳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来这里原意是为挑选一些有能力的军官,可没曾想却搞成了诉苦大会,这都叫什么事啊?他赶紧一抬手说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你们一个个可都是朝廷的武官,怎能如此没骨气呢?”

一名穿着八品武官袍的中年百户说道:“屁的武官,朝廷早就对咱们不闻不问了。前些年还有一些恩饷下来,虽然不多,可勉强还能填饱肚子,可如今却是一文钱也没看到。自古以来当兵吃粮那是天经地义,可咱们连饭都吃不饱,这武官当得还有什么意思!若是大人肯收留我等,我等便弃了这座卫所,跟着大人去应州城了!”

“对,牛百户说得好,若是大人肯收留卑职等人,咱们便是弃了这座卫所随大人去应州又有何方!”众人纷纷响应起来,不少人的眼睛都在放光,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位岳大人不但是哥大地主,而且如今还统治着应州城的私盐市场,只要能从他的指甲缝里露出这么一点就够他们吃了。

看着满脸兴奋的众人,一旁的顺宝不屑的撇了撇最。对于这些人的心思不用想他也知道,只是这些人难道真以为少爷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吗?

岳阳沉吟了一会,他突然转头对身后那名一直不说话的那名小吏问道:“对了,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这名小吏躬身答道:“回大人话,小人名叫海楼!”

“海楼?”岳阳细细琢磨了一下不由得笑道:“姓海的倒是很少见啊,不过你的本家可是出了个了不起的名人啊!”

海楼自然知道岳阳说的是谁,只见他昂首道:“大人说的恐怕是汝贤公(海瑞)吧,小的不才,汝贤公正是在下家祖!”

“你是海瑞的后人?”

海楼的话一出口,岳阳惊讶的看着他,很是有些不相信,这位瘦不拉几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海瑞的后人。只是当他转头看看周围时,却发现周围的人却仿佛没什么反映,岳阳心里不禁有些奇怪,怎么听到这消息他们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岳阳转念一想立刻便明白了,如今的海瑞名气刚死了几十年,虽然在朝野有些名声,但讨厌他的人恐怕也不少,否则作为海瑞的后人海楼也不会混到现在也只是个小吏了。更何况民间乡野呢?他的名气在后世之所以那么高,主要还是后世的人捧起来的。

想了想,岳阳灵机一动,仔细打量了海楼一眼问道:“海楼,知府大人既然将你调拨给了本官,那本官便任命你去五里寨进行屯田工作,你意如何啊?”

“啊,大人你让小人去屯田?”海楼一时傻了眼。

“对,本官不但让你去屯田,而且还要去开荒,并且还将这些军户筛选一番后都调拨给你,你若是做好了,本官便向朝廷保举你为官,你意如何啊?”

“这……”

听了岳阳的话,海楼哑了。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作为海瑞的子孙,他的性格和海瑞是很象,为人古板不知变通且严于律己,这样的人无论古今在官场都是不怎么受人待见的,所以他到现在也只是个最低级的攒典,其级别相当于后世的政府办事员,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个小吏的命。

“怎么样,据本官所闻,你性子孤僻不善交际,以至于年近四十也只是个攒典,如果不出所料,你已经很难再获得提升了。现在你只要答应本官,本官立刻便可提升你为典吏,手下可以管理十多名攒典与司吏,你看怎么样啊?”

明朝的吏分为攒典、司吏、典吏和令吏四级,其中以令吏最高,而且不同于官,吏并非是由朝廷任命,而是由下面的官员自己任命的,典吏对于海楼来说已经是连升两级了。看到海楼还不答应,岳阳又抛出了一个大蛋糕。

好吧,海楼承认自己动心了,看来他的修养还没达到自己的祖父海瑞那种境界,他一咬牙一跺脚,上前对着岳阳就是一拜说道:“小人海楼拜见操守大人!愿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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