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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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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深省,皇上有空也不妨看看。”

听到忠勇侯这个名字后,崇祯的眉头便皱了皱。伸手将那叠报纸拿了过来,当他看到第一个版面时便轻轻念到:“老残游记,有意思。”

只是当他慢慢看下去时,原本轻松的脸色便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到最后更是变得铁青,嘴里轻轻念道:“赃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尤可恨,人多不知。盖赃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为非,清官则自以为不要钱。何所不可?刚愎自用,小则杀人,大则误国,吾人亲目所见,不知凡几矣……混账……可恨之至!”

“砰……”最后,崇祯气得用力在茶几上拍了一下,眼角更是气得突突直跳,“这个岳阳到底想干什么,他还有完没完啦?”

“皇上。怎么啦?”周皇后看到丈夫发怒,赶紧走过来轻轻揉着他的后背,一旁的天贵妇也赶紧端了一杯茶过来给崇祯。

崇祯不耐烦的推开了田贵妃手中的茶杯,指着茶几上的报纸对着周皇后怒喝道:“你父亲也是老糊涂了。这种妖言惑众的东西他也敢带进宫来,什么叫做“贪官可恨,清官尤可恨”,难道说如今世风竟然沦落到连清官也要被人议论的地步了吗?那朝廷怎么办?难道我大明朝的官吏都变成贪官才称了他的心吗?”

被崇祯喝骂后。周皇后也是花容失色,吓得跪了下来。一旁田贵妃和太监宫女看到皇后都跪了,自己也下跪吧。于是乎房间里跪了一大片。

看到这样的情形,崇祯心里一阵厌烦,把手一摆,“好了,梓童你们起来吧,以后少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没的污了自己的眼睛。”

按理说这件事周皇后只要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谁知今天周皇后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立刻认错,反而悲戚道:“皇上,您只看了开头,却没看下去,其实臣妾以为这篇文章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你先看下去,若是看完后您依旧说没有道理再处置臣妾也不迟啊。”

“你……”

崇祯刚想发火,但看到跪在地上的周皇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不禁心中一软,重新坐了下来又拿起了刚才被他扔到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慢慢的他的神情也从愤怒变得凝重起来,看完了一期后,他皱眉问道:“怎么没有了,剩下的文章呢?”

“剩下的在这呢?”周皇后站了起来将剩余的其他报纸递给了崇祯,崇祯慢慢一期期的看了下去,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将近三十期的《老残游记》看完。

只是看完后崇祯却陷入了一阵沉思,崇祯从小就生长在深宫里,稍微大点后便被送出了宫当起了他的信王,没几年他的哥哥天启皇帝朱由校病重身亡,临终前把大明江山交给了他。在此之前他从未受到过任何太子应有的培训,对于国家大事的了解也只限于从奏折上了解,他一直很单纯的认为,只要朝廷的官员都能清廉如水则天下可定矣。

但是今天他却从这篇《老残游记》里发现,其实评价一个官员是否合格并不是单纯的看他是否清廉这么简单,有时候一个清官对朝廷对百姓造成的危害甚至比一个贪官还要大。《老残游记》笔下的“清官”,其实都是一些“急于要做大官”而不惜杀民邀功,用人血染红官袍的刽子手。玉贤是以“才能功绩卓著”而补曹州知府的。

在署理曹州府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衙门前12个站笼便站死了2000多人,九分半是良民。于朝栋一家,因和强盗结冤被栽赃,玉贤不加调查,一口咬定是强盗,父子三人就断送在站笼里。董家口一个杂货铺的掌柜的年轻儿子,由于酒后随口批评了玉贤几句,就被他抓进站笼站死。东平府书铺里的人,一针见血地说出了玉贤的真相,“无论你有理没理,只要他心里觉得不错,就上了站笼了”。玉贤的逻辑是:“这人无论冤枉不冤枉。若放下他,一定不能甘心,将来连我前程都保不住。俗语说的好,‘斩草要除根’。”为了飞黄腾达,他死也不肯放下手中的屠刀。文中坐着便题诗说,“冤埋城阙暗,血染顶珠红”,“杀民如杀贼。太守是元戎”,深刻地揭示了他们的本质。

看到这里,崇祯的心震动了,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起自己以往判断官员的标准来。

“难道朕以前都错了吗?”崇祯喃喃的说道:“亦或是所有的官员都骗了朕?怎么回事这个样子?”

看到崇祯失魂落魄的样子,周皇后一阵心疼,她缓步上前搂住了丈夫的腰哭泣道:“皇上,您不必太过介怀,其实这世上最难看懂的就是人心,评论一个官员是否好坏,哪里是淡淡一个清官或是贪官就能说完的。您怎能将所有过错都往自家身上揽呢。”

或许感受到周皇后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和柔软,崇祯也慢慢回过神来,长吁了一声道:“罢了罢了,这些东西也并非是一眼所能说完的,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吧。梓童,适才朕错怪你了,这篇文章还是写得有点意思的,你们都起来吧!”

崇祯一摆手,已经在地上跪了良久的田贵妃和宫女太监们这才艰难的爬了起来。虽然一个个膝盖疼痛难耐,但所有人都强子忍耐着。

又坐了一会,崇祯这才想起来,他伸手招来了一旁的王承恩问道:“大伴。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岳阳为什么到去金陵,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承恩一躬身答道:“回禀万岁,这个奴婢倒是略知一二。由于前些时候又有小股倭寇袭扰沿海。更有甚至甚至跑到了金陵附近,为了金陵的城防,魏国公向忠勇侯买了一批火炮。忠勇侯此次是亲自押运着火炮到了金陵。”

崇祯皱了皱眉,指了指一旁的《大明时报》道:“只有这些吗?那岳阳就没干点别的事?”

王承恩小心的说:“自然不止,忠勇侯到了金陵后先是将秦淮河上三名青楼头牌赎了身,而后纳她们为妾,随后置办起了这个《金陵时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忠勇侯好像很恨那些东林党人似地,专门在上头说那些东林党人的坏话,说他们是长于内争,短于治国、治军。唯一与齐、楚、浙三党、阉党的区别之处仅在于东林党误国,而东林的对立面则害国。您想啊,金陵可是那些东林党人的地盘啊,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他们哪会善罢甘休休啊,于是乎那些东林党人也在金陵办了一份驿报……嗯,如今叫报纸了。叫做什么《金陵时报》,每期都跟《大明时报》对骂,骂得那叫一个欢,奴婢听说,如今金陵的人都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大明时报》,一派则支持《金陵时报》,双方都快打起来了。”

王承恩不愧是看着崇祯从小长大的人,知道崇祯喜欢听什么,将这些东西说得是绘声绘色,崇祯也听得很是高兴,原本凝重的心情也重新变得欢快起来。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对于下面的争斗他们从来不会干涉的,甚至还会暗中支持,因为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只有下面的人相互争斗他才能居中调停,从而得到最大的利益。身为老朱家的子孙,这种本能甚至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里,是以崇祯对于这样的事向来都是很宽容的。

只见崇祯笑指着王承恩道:“你这个老奴,知道了也不早点禀报朕,若非今日皇后告知朕,朕还不知道呢?”

王承恩苦笑不已,这种事除了皇后和太子,其他人哪敢在他耳边胡说啊,即便是他这个从小陪着崇祯长大的太监也得小心翼翼才行。

“好了,这事就这样吧。”崇祯对这件事定了性,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这才说道:“大伴,从今往后,你将派人将每期的《大明日报》和《金陵日报》都给朕送来一份,这些东西乍一看不怎么样,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哦,对了,你派人到金陵,告诉那岳阳,如果在金陵玩够了,那就赶紧回山西去吧,堂堂一个侯爷却总是流连在秦淮河上,成何体统!”

“是!”王承恩轻声应了一声,这才悄声说道:“启禀皇上,据东厂传来的消息,忠勇侯已经在前天回山西去了,听说在此之前他运了一大批精盐到了金陵,为此还跟那些盐商起了冲突,打死了不少人呢,为了这事,金陵镇守太监钱能都把状告到奴婢这来了。您看要如何处置啊?”

“钱能?那些盐商?”崇祯听到这里,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厌恶之色,不屑的说道:“你去告诉钱能,让他少掺合这事,那岳阳不是想将精盐卖到金陵,让他买,但是一定要让他将盐税交上来,明白吗?”

“是!”王承恩恭敬的应了一声。

“唔……”

崇祯正要出去,突然从外面快步走来一名小太监跪在崇祯面前说道:“启禀万岁,锦衣卫指挥室骆养性禀报,说满清在关外和忠勇侯打起来了!”

“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准备出兵

三月的江南柳树已经发芽,青草也悄悄的探出了头,但是在距离江南数千里外的关外察哈尔赤峰地区依旧是寒风凛冽,地上的积雪并未化去,虽然积雪不怎么深,但无论是人或者马匹都在这种天气下行走都不是很方便。

察哈尔部落已故大汗林丹汗的遗孀多罗太后娜木钟静静的站在帐篷的前面,在她前方的平地上数百名打着赤膊的察哈尔部落的战士正在兴高采烈的进行着摔跤比赛。

今天的娜木钟虽然依旧穿着传统的蒙古服饰,但在外面却穿着一件红色的冬衣,衣领上还套着一个帽子,衣袖旁还挂着两支手套,如果有后世的人看到便会一眼认出这就是一件羽绒服。

是的,这就是羽绒服,是岳阳特地让人在运送物资的去察哈尔部落时特地捎给娜木钟的,岳阳一共给她带去了数十件,各种颜色款式的都有,同时还有一些保暖内衣、棉鞋、棉裤,一共装了好几箱箱。

今年三十来岁的娜木钟正是一生当中最美丽的年华,笔挺的纤腰和挺翘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配上俏丽的鹅蛋脸,再加上一身夺目的红色衣裳将她衬托得格外的雍容华丽,以至于不少正在看比赛的贵人不时将目光偷偷的看过来。

女人对于男人的目光向来是敏感的,哪怕只是在她们的身上停留不到一息的时间她们都能感受得到,只是娜木钟对于这些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如今的她心思早就飞到了不知哪个地方。

“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传来,娜木钟转头一看,原来是穿着灰色大衣的吴成枫走了过来,这个年轻人是今年年初时轮换过来的明军将领,听说还是新晋的一名游击将军,率领着五千骑兵驻扎在察哈尔部落。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察哈尔部落的生活已经完全变了大样,以往一到冬季,部落里就会因为缺衣少穿冻死或是饿死不少人,因为缺少草料牲畜也会饿死,但自从和岳阳开通了商道后,察哈尔部落便从未饿死过人,这都得益于岳阳每个月都运送来的源源不断的粮食和衣物。

对于察哈尔部落的变化,部落的高层对此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们在享受着这些东西,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这些东西就如同恶魔的蜜汁般在不断的侵蚀着他们的意志和生活。这些东西也不是大明人白送给他们的,而是他们用马匹、牛羊、皮毛来换取的,就是靠着这些东西他们才换来了源源不断的茶砖、食盐、烈酒、衣物、铁锅和许多生活用品,到了冬季如果手头紧的话那些大明的商人甚至可以赊给他们粮食接济他们过冬。

这些东西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但是稍微有远见的察哈尔高层都明白,这其实都是裹了蜜汁的毒药。东西虽好,但俗话说由俭入奢由奢入俭难,享受惯了这些东西后,察哈尔部落就再也离不开大明了。身为察哈尔部落的当家人,娜木钟自然最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现在部落里甚至有人宣称要减少部落战士的数量以减少部落开支了。

看着走进的吴成枫,娜木钟露出了一丝微笑问道:“吴将军。有什么事吗?”

吴成枫大步走到娜木钟跟前抱拳道:“多罗太后,自打开春后,满清的大军已然陆续往盛京集结,前两天我们甚至和塔塔尔部的一支骑兵起了冲突。双方打了一仗,我们虽然歼灭了对方两千多人,但也让剩下的一千多人逃到了盛京。末将恐怕那些满清不会善罢甘休。”

娜木钟沉默了一会才问道:“皇太极会不会善罢甘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得到关内的支援,岳大人能否及时给我们增援,否则一旦激怒了皇太极,恐怕我们部落就要做好迁移的准备了。”

看着娜木钟脸上淡淡的愁容,吴成枫心里对她的远见也很是钦佩,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在一些大事上却很有见地。她是对的,目前察哈尔部落虽然经过近两年的休养生息,但无论是是人口基数还是实力都还无法和满清相抗衡,如果皇太极真的横下心来对付察哈尔部落,察哈尔部落也只有覆灭或是迁移他乡一途,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岳阳不出手的前提上。

“多罗太后勿忧,察哈尔部落乃我大明藩属,岳大人又和您……和您相交莫逆,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到相交莫逆时,吴成枫的语气停顿了一下,而娜木钟的粉脸也开始慢慢红了起来,那成熟妇人特有的风情晃得吴成枫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娜木钟和岳阳的关系虽然一开始除了陈大志这个贴身的亲兵队长并没有人知道,但这两年岳阳总是不断的派人送一些东西给娜木钟,对娜木钟的关心也明显超出了纯洁友谊的范畴。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经得起有心人的调查,更何况是男女之间那种事情呢,是以关于娜木钟和岳阳有染的传闻也慢慢的在部落里传开了。而吴成枫身为岳阳的心腹将领,对于自家老板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看在眼里,比如现在娜木钟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岳阳托他带来的,如果说别人只是怀疑两人有一腿的话,那吴成枫则是几乎可以肯定面前这个熟妇和自家老板肯定已经滚过床单了。

不过娜木钟也不愧是一个好的演员,她的失态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说道:“武将军,从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清军集结如此之多的兵马不外乎两个目的,一个是对付我们,另一个则是又要对大明南侵,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要做好准备,在此我将我们部落仅存的五千勇士交给你,一定要保住我们察哈尔部落的安危。”

“呜呜呜……”

娜木钟说到这里,前方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号角声,号角声传来后,正在前方摔跤嬉戏的察哈尔部落的年轻人立刻停止了他们的动作,原本震耳欲聋的欢呼加油声也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望向了远方。

在众人目光看向的方向飞奔来了十多个细小的影子,很快这些个影子就开始变大,十多名穿着轻便型黑灰色铠甲的骑兵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了。这十多名骑兵策马来到了娜木钟跟前十多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的一名骑兵下了马小跑着来到娜木钟跟前弯下腰,右手放到了胸前急促的说道:“尊敬的多罗太后,我们在东南方向八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清兵的大队人马,数量约为六千多人,如今他们正向我们部落方向开来!”

这名骑兵的声音很大,大到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到他说的话,很快周围沉默了起来。娜木钟也沉默了。六千人的清兵对于如今的察哈尔部落来说不算是太大的威胁,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如今的察哈尔部落光是重新武装起来的部队就有七千多人,加上五千名岳阳派驻在这里的驻军,完全可以横扫他们,可是问题是娜木钟很清楚,这支部队十有**只是清军的先头部队,那些跟在后面的大队人马才是最要命的。

作为一个部落的头领,娜木钟此时表现出了其果敢的一面。她立刻沉声道:“传我命令,立刻吹响号角发出警报,所有族人马上收拾收起帐篷,赶起牛羊开始后撤!”

“太后。你疯了吗?这个时候迁移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娜木钟的话音刚落,闻讯赶来的第二大妃斯琴图福晋跑了过来并大声喊了起来。

“是啊太后,现在这个时候迁移是非常愚蠢的,绝不能这么做啊!”这时。闻讯赶来的其余几名福晋和贵人都纷纷劝阻道。

作为一个游牧民族,逐水草迁移本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迁移对于他们来说是在是太正常了。可是迁移并不是毫无目的的迁移,而是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地区内活动,他们熟悉该地区水源、植物方位和猎物栖息处。依靠驯养家畜生活的游牧民族,迁徙到固定的地域为牲畜寻找牧场。而且这种迁移一般都是在春季和秋季进行,在冰封万里的冬季迁移那简直就是在找死,且不说人能不能吃得消,就算人没事可那些被驯养的牛羊马匹恐怕就要冻死大半,弄不好整个察哈尔部落都要消失。

娜木钟深吸了口气,对众人道:“我知道在这个季节迁移是很冒险,可如今满清人来势汹汹,如果我们不将部族迁移走的话满清大军一来恐怕就只能留在这里等死了。”

“怕什么,我们不是还有五千勇士吗?不是还有五千明军吗?再不济我么还可以向岳大人求援啊!”斯琴图福晋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半空,她转头对吴成枫说道:“武将军,岳大人派你来进驻我们察哈尔部落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我们,可如今清军来了你就是这样保护我们的吗?”

吴成枫沉默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他自然清楚清军肯定不会只派区区六千人来察哈尔部落送死,在这六千人的后面恐怕还跟着无数的兵马,这才是他担心的问题。

看到吴成枫沉默不语,斯琴图福晋的声音更大了:“大明作为我们察哈尔部落的宗主国,难道不应该有责任保护我们吗?”

“斯琴图福晋,够了,你这样逼吴将军有用吗?”一旁的娜木钟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喝止住了斯琴图福晋,周围一片沉寂。

良久,吴成枫才抬起了头对娜木钟道:“多罗太后,如今还没到春季,这个时候迁移只能是自取灭亡,你马上将所有族人都集中起来,所有战士都穿戴盔甲拿起兵器准备打仗,我马上派人去给岳大人送信,请大人速速派兵增援。”

有人在一旁问:“这样的话还来得及吗?”

良久吴成枫才缓缓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众人都沉默了,搞不好察哈尔部落的生死存亡就看这一遭了。

两刻钟后,六名最精锐的夜不收带着三十六匹快马朝着西南方向飞驰而去,他们的使命就是将娜木钟和吴成枫所写的那封求援信送到浑源州。

崇祯十年三月初九,经过三日不休不眠的赶路,夜不收终于赶回了浑源州,将信件交给了刚回到浑源州的岳阳……

“这个皇太极,这一手还真是歹毒啊!”岳阳放下书信长叹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一旁的海兰珠也皱起了黛眉,纤纤玉手拿起了书信又看了一会,这才说道:“相公,皇太极这分明是逼着你去和他决战啊!而且连决战的地点都替你选好了,就在关外察哈尔部落,看来皇太极为了这一天已经精心策划很久了。”

随着消息陆陆续续的传来以及潜伏在盛京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此次皇太极一共召集了十万大军,其中蒙古八旗三万、汉八旗两万、满八旗五万,号称二十万大军朝着察哈尔部落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看他的架势是想要一举灭掉察哈尔部落。

海兰珠继续说道:“皇太极选在这个时候出兵也是计划好了的。如今距离五月的开春还有一个半月左右,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任何部落都不能进行迁移,否则整个部落就有被被冰雪吞噬的风险,所以察哈尔部落只能被动的呆在原地抵抗。而我们作为察哈尔部落的宗主势必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日后你的名声就算是彻底臭了,届时皇太极的地位将会牢不可破。所以即便你不情愿,你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救援,这是一招阳谋。”

岳阳苦笑道:“是啊,皇太极这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可即便我们能看穿他的计谋,但却又不得不一脚跳进去。皇太极啊皇太极,抡起玩心眼和计谋,你比我们紫禁城中的那位皇帝可是强得太多了!”

海兰珠一拉住了岳阳的胳膊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相公。此番你绝不能去。如今这个时节本来就不利于大军开拔,你若是尽发大军出关与皇太极决战的话由于路途艰难,能带的东西肯定不多,若是和皇太极陷入僵持大军就危险了!”

岳阳闻言苦笑。海兰珠这番话说得很对,冬天本来就不是行军打仗的时节,大军出征在外。光是每天人吃马嚼的东西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更何况岳阳麾下的部队又是一支火器部队,一旦出征所需要携带的后勤物资就更惊人了,如果是事先有所准备还好,可如今事发突然,仓促之间肯定携带不了太多的物资随军出发,否则势必会影响大军的行军速度。而且岳阳可以肯定,只要他的大军一旦抵达察哈尔部落,皇太极绝对会派出部队在茫茫的草原上对他的补给线进行袭扰,一旦岳阳的大军后勤补给被切断,那么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看着海兰珠担心的神情,岳阳伸出手摸了摸海兰珠的嫩滑的小脸调笑道:“怎么,对你的夫君没有信心么,还是怕我被皇太极打败?”

“诶呀,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海兰珠伸出小手在丈夫的后背用力拍打了一下,突然扑到岳阳怀里哭泣道:“相公,我们不去了,我不许你去!你马上命令吴成枫撤回来吧,咱们不要理会察哈尔部落了!”

“你这笨婆娘,说什么傻话!”岳阳伸手在海兰珠的琼鼻上刮了一下,“察哈尔部落是第一个依附咱们的部落,咱们若是任由它被皇太极给灭了,那我们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日后还有谁敢归附咱们,况且我可是答应过察哈尔部落,要保护她们的安全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你不是答应过察哈尔部落,而是答应了那个多罗太后娜木钟吧,你这拼命也要救援察哈尔部落,恐怕也是为了她吧!”海兰珠没好气的白了岳阳一眼。

“呵呵……没有的事,没有的是事!”岳阳干笑了几声,只觉得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了。这两年他和娜木钟时常有往来,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手握有山司和有川司这两个情报机构的海兰珠呢,只是平日里海兰珠加装不知道而已,今天却是忍不住醋意大发点了出来。

海兰珠看着干笑不已的丈夫,幽怨的说道:“你看看你,只是去了一趟金陵,就带回来了三个姐妹,你这趟去察哈尔部落,又打算带回来几个女人啊?”

此时的岳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说女人还真是一众奇怪的生物,刚才还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一转眼却又开始吃起了醋来,这种思维的转换速度还真是让人惊叹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岳阳还是决定出兵,崇祯十年三月初十,岳阳下达了命令,他调集了两万火铳兵五千骑兵和五千辎重兵已经三个炮营共三万三千人马,准备向关外进发,这个消息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山西……(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打仗不是比嗓门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一声怒吼从大同的总督府里传了出来,这是洪承畴的声音,此时他的面前正放着一张岳阳送来的请战折子。

这封请战的折子是岳阳刚派人送来的,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几句话,大意就是满清派人进攻大明附庸察哈尔部落,察哈尔部落派人前来求援,自己要发兵驰援察哈尔部落,特来告知一声云云。洪承畴是个高傲的人,岳阳虽然已然封侯,但理论上他的军队依旧要受他节制,焉能受得了这样的闷气,立刻便发作了:“安通,你马上派人告知岳阳,命他不许轻举妄动,大军没有本督的命令绝不许离开北路一步,违令者斩!”

“老爷,来不及了!”身为亲将的洪安通在这件事上却比洪承畴看得清楚,“岳阳已经与前日出发,如今恐怕已经到了高山卫,恐怕明日便可出关,如何来得及啊!”

已经气昏了头的洪承畴立刻就脱口而出道:“那也要将他追回来,否则本督威严何在?”

洪安通苦笑不已,如今的岳阳羽翼已丰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你一个总督跟他谈威严,这不是笑话吗?

洪承畴发了一通脾气,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已经奈何不料岳阳这个事实,他一屁股坐在帅位上,咬着牙说道:“安通,你马上去查一查,看那岳阳此番出关到底带了多少兵马?如今北路尚有多少兵马看守?”

洪安通作为跟随了洪承畴多年的老人,对自家老爷的心思自然是熟悉不过的,他随口说道:“老爷,此番岳侯爷出征之事不用打探小人也略知一二。此番岳侯爷出兵共带了战兵两万八千人,辅兵(辎重兵)五千人,如今山西北路还剩五千余人,由新任游击将军岳顺宝统领。”

洪承畴一愣,追问道:“哦。此事你是如何打探出来的?”

“这还用打探吗,如今大同府都传遍了,说岳侯爷为了朝廷为了社稷出兵关外与满清鞑子决一死战,前两天,咱们这里还出现了一种新鲜事物,叫做什么《大明时报》,里头早就将岳侯爷此次出兵的缘由说得清清楚楚,有好事的百姓已经将他们称之为岳家军了!”

“岳家军?”

洪承畴的眼神不禁一凝,整个华夏的历史上能称之为岳家军的军队只有一支,那就是南宋年间出现的那支由岳飞创建并领导的抗金军队。由于其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金人素有有“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之语,如今的满人便是当年金人的后代。

“岳家军……你真将自己当成金人的克星了,可惜,你永远成不了岳飞!”洪承畴喃喃的自语了两句。神色变得凌厉起来,他对洪安通道:“安通,你看能不能将那个岳顺宝给……”

“不行的老爷。”洪安通不待洪承畴说完便摇头道:“此人祖宗三代皆出身于岳家庄,其父当了二十多年的岳家管家。其人更是岳阳的书童出身,他们父子对岳家那是忠心耿耿,绝无可能背叛岳阳。”洪安通想都不想便却自家老爷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难道说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岳阳了?”洪安通感到十分苦恼,这一年多来。他也积极的向岳阳学习,开垦荒地、收拢流民,挑选精壮流民入伍。也确实练出了一支一万多人的队伍,但他心里也明白,如今他手中的这支军队对付一下流寇还可以,想要跟清兵掰腕子那是想都别想,现在看到岳阳竟然敢倾尽主力出关和清军决战,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其实宣大一带也不是没有别的兵马,如杨国柱、虎大威、王朴、唐通等这些人麾下的人马就不下三万,但这些人可都是老油条了,虽然名面上他们都听候自己的调遣,可洪承畴也不敢保证一旦打起仗来自己能不能如臂使指办指挥他们。想到这里,洪承畴就不禁很是羡慕卢象升这个前任,这家伙以前到底是怎们样把这些骄兵悍将捏合到一块,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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