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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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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没到半刻钟,这些原本鼻孔朝天的汉子便一个个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声……

看到这番情形,那位原本一脸吃定岳阳模样的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脸色立刻就变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看着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人,岳阳操起一根木棒冷笑着朝面前那位已经吓得小脸惨败的年轻人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不要乱来啊,我可是……啊……”

一声惨叫响起,这位正向报出自家名号年轻人的一支胳膊已经被岳阳给打折了,整个人立刻就抱着胳膊躺在了地上当场哀嚎起来。

岳阳随手将木棒仍给一旁的陈大志,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而这位原本脸色就很白的年轻人此时脸色已经白得如同擦了半斤白面似地,看着慢慢的走进的岳阳,他早已完成了从一个大灰狼到小白兔的转变,没受伤的左手拼命的撑着地往后挪,嘴里喃喃的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面对这位如同正要被多名壮汉蹂躏的年轻人,岳阳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现在你还认为我这个从山西来的忠勇侯是一个随便让你踩的小瘪三吗?”

年轻人拼命的摇头,惊恐的说道:“不……不是了!”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吗?”

岳阳的声音十分柔和,笑容也很灿烂,但看在这名年轻人眼中却显然比恶魔还要可怕,他用尽了力气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是魏国公府的世子徐文爵,你是代表我爹来和你谈判的!”

“哦……谈判?”岳阳的笑容更亲切了,“难道如今的金陵流行在谈判之前拆大门吗?还是你爹吩咐让你在谈判之前先要拆我大门?”

“不……不是我爹吩咐的!”

徐文爵再蠢也知道绝不能承认刚才的所作所为是他爹指使的。若是刚才的事情还可以用年轻人一时冲动来搪塞,可若是承认了是受魏国公指使那这件事可就演变成魏国公府和忠勇侯府两个勋贵之间的全面争端。性质也就截然不同了。他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还蠢到要坑爹的地步。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我爹的事!”徐文爵的头摇得象拨浪鼓,“我只是看你不顺眼,想要教训一下你,和我爹无关!”

看着疼得小脸煞白但依旧死命不承认的徐文爵,岳阳心中轻叹了口气,看来勋贵子弟再纨扈也是有底限的。想到这里,岳阳站了起来的摆了摆手道:“来人,让他们走吧!还有,下次找借口就要找个好点的。不要让人看扁你!”

几名围着他们的亲兵这才散开,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些汉子们这才纷纷爬了起来。别看刚才他们看似喊得哭爹喊娘,但这些亲兵下手并不是很重,因此他们纷纷爬了起来,两名伤势较轻的汉子扶起了徐文爵,一群人狼狈的跑了出去。

看着连滚带爬出去的这些人,陈大志走到岳阳身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侯爷,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么?”

岳阳白了他一眼:“不然你想怎样?杀了他吗?你要记住,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刚才徐文爵还没报出名号来的时候我们可以教训他一下,但等到他报出名号后我们还动手那就是摆明车马要和魏国公干上了。魏国公可是在金陵这块地界上经营了两百年,关系之深岂是我们这些外来户能轻易撼动的?”

“是,卑职受教了!”陈大志心悦诚服的退了下去。

训完了陈大志。岳阳这才走到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复过来的那些书生跟前,对它们拱手笑道:“诸位,适才之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诸位受惊了,不过诸位也别担心。岳某人开办报刊之事依旧如故,不会收到任何影响的。现在诸位还是请先回去,三日后请诸位将第一批稿子交到这里来,僻疆和密之会在这里收取稿子的。”

“行……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三日后再见!”

看到岳阳这么说了,这些书生也赶紧走人,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才不关心呢。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两个勋贵之间的互殴而已,这种事在金陵这块地界上哪天不发生个一两起的,勋贵不打架闹事那还叫勋贵吗,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那就不叫个事。

很快,院子里便空荡荡的只剩下岳阳等诸人。冒襄这才有些担心的问道:“侯爷,适才虽然是世子无礼在先,但您就这么打断了魏国公府世子的胳膊,魏国公的面子恐怕会过不去啊,卑职担心他会来找您的麻烦。”

岳阳伸了个懒腰,有些懒洋洋的正要说话,方以智却抢先说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此事原本就是国公府有错在线,谁让他们冷要把咱们晾在这里的,而且刚才那世子的嘴脸僻疆兄你也不是没看到,简直就是欠打!”

听了方以智的话,岳阳也有些忍俊不住,玩味的笑道:“密之,看来你对勋贵子弟很有意见啊?”

方以智老脸一红,这才答道:“学生确实对那些勋贵子弟没有多大的好感,这些人仰仗着祖上的余威作威作福,整天正事不干,一天到晚斗鸡遛狗,整个一大明朝廷的蛀虫。”

“好了,密之兄你也别抱怨了,这些勋贵子弟天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这是咱们无法改变的。但正所谓有得也有失,你们也要看到,他们虽然能享福,但其实也是断了仕途的道路,朝廷虽然没有明文禁止那些勋贵子弟科举之路,但你们看看,大明这两百多年来,这些勋贵子弟有哪些人是能通过科举出头的,还不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啃祖宗的老本做个有钱的闲人吗?”

“嗯,这倒也是。”听到这里,众人也全都点了点头。即便是政治敏感性再低的人也都清楚自打土木堡之变后,文管集团趁机上位以后这一百多年来文官集团对那些勋贵阶层有多警惕。弄到后来以文官集团为代表的朝廷简直就是把勋贵阶层当猪来养。他们对勋贵阶层的态度就是平日里你多圈占几亩地、强抢几个民女或是和人争执打死几个平头百姓这都无所谓,但是你千万不能把手伸到朝廷里来。虽然朝廷没有明文禁止勋贵子弟进行科举。但在文官集团里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在一般情况下那些勋贵子弟的科举之路会比一般的人艰难数倍不止,即便有一两个出色的人才,也会遭到他们的联手打压,这样久而久之,勋贵子弟们也就断了在科举上的抱负,老老实实的当起了蛀虫。

说到这里,岳阳拍了拍手道:“好了,诸位也别说话了。僻疆、密之,你们两位的事情还没完呢。虽然已经招来了十多名愿意给咱们撰稿的人,但在我看来人数还是太不够,咱们还是需要继续让更多的人给咱们撰稿,另外还得购买纸张、找来懂得印刷的师傅,否则届时稿子是有了却无人懂得印刷,岂不糟糕?所以这两天咱们还不能歇息,这些事还得靠你们操持,明白吗?”

冒襄和方以智对视了一眼。点头道:“侯爷放心,学生立刻就去办,那学生就先告辞了。”

“嗯……去吧!”

冒襄和方以智很快就一通联袂出了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得闲得发慌的陈大志不禁问道:“侯爷,那咱们该干什么?”

岳阳斜眼看了陈大志一眼:“还能干什么,等人啰。你也不想想。咱们刚刚打了小的,这老的还能坐得住吗?”

岳阳的话音刚落。门外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里面可是忠勇侯岳侯爷?老夫魏国公徐弘基前来拜访!”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出现在院落门口。

岳阳注目一看,一名穿着朱色蟒袍,脚踏厚底官靴,头戴紫金冠的老人出现在门口,这名老人年约五旬,面容苍老,但神态却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威严,岳阳不用问也知道,此人必然就是当代的魏国公徐弘基了。

看到这位当代魏国公亲来,岳阳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对他躬身行了一礼道:“魏老国公大驾光临,岳阳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往国公爷恕罪!”

魏国公哈哈大笑,上前扶住了岳阳的双臂,这才诚恳的道:“岳侯爷无须多礼,老夫此番前来是特地带着那不争气的逆子前来向你赔礼的。老夫这几日由于军务繁忙,因此并不在城内,是以未曾亲迎侯爷为您接风,可是……可是这个逆子,不替老夫迎接您也就罢了,竟然胆大包天的擅自带着几个下人来您这捣乱,等老夫知晓时事情已然发生来不及阻止此事发生。后又听闻这畜生被侯爷教训了一番,依老夫说,侯爷教训得还是太轻了,象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就应该教训得再重一些,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否则迟早会惹出大货来!老夫此番前来却是要像侯爷赔罪的!来人啊,将这个畜生带过来,向岳侯爷赔罪!”

魏国公的话音刚落,身后就涌来了一群家丁打扮的汉子,将五花大绑的徐文爵给带了上来。此时的徐文爵可没有刚才的嚣张模样,他的左胳膊还绑着一根吊带,身上也全是尘土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全然不复适才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

看着徐文爵的狼狈样,再看着魏国公说话时那诚恳的模样,若不是看多了电视剧和小说里那尔虞我诈的剧情,岳阳几乎都要被他给打动了,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峰,岳阳也摆出了一副感动的模样,动情的说道:“国公爷言重了,岳阳年少轻狂,加之适才又不知徐世兄的身份,是以出手重了些,后来知道了徐世兄的身份后已然是来不及了。在国公爷来之前岳阳也是后悔不已,正想着要登门赔罪呢,没曾想却是国公爷亲自前来,您让岳阳如何承受得起啊!”

魏国公和岳阳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极为诚恳,若是让后世的人看到,必然会惊呼“基情满满”,至于真实的想法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了。

说了一番不知是真是假的客套话后。岳阳亲自上前将徐文爵身上的绳子解开,并当着魏国公的面向他说抱歉。随后这才邀请魏国公进屋子里坐下,并奉上了香茗。

在两人说话时。屋子里只有徐文爵和陈大志两个站在一旁伺候。

魏国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笑道:“岳侯爷,老夫此次前来除了带着犬子向你赔罪之外,就是要于你商议那些火炮之事了,不知岳侯爷何时能交付那些火炮啊?”

岳阳看了对方一眼,轻声道:“这些火炮此时就在码头上,只要银子到了随时可以交易!”

魏国公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交易地点呢?”

“就定在金陵城郊的校场吧!”

“可!”

两人说完这些话后便同时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立刻寂静下来,只是这种寂静显得很是有些诡异。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并不做声。只是慢慢的品茶,看起来就象两名得道高僧在打禅机似地。两人就这么不说话不打紧,可一旁的徐文爵却有些受不了了,站在自家老子身后的他忍不住出声道:“岳侯爷,你千里迢迢从山西来到金陵,恐怕不止是给我们送火炮这么简单吧?”

“这个笨蛋!”

听了徐文爵的后,原本坐在椅子上专心品茶的魏国公顿时在心中叹了口气并差点骂了起来。

只是和他不同的却是,岳阳在听了徐文爵的话后笑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徐文爵道:“那徐世子认为我还有何目的呢?”

“当然是做买卖啦?”徐文爵不假思索的说道:“听闻岳侯爷几乎统领着山西、宣大一带的精盐生意。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可山西毕竟只是个小地方,我就不相信岳侯爷就不想把这个生意做到南方,那这样一来你找到我们国公府可就是找对人了。有我们在……”

“你给老夫闭嘴”

徐文爵得意洋洋的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魏国公给打断了,只见魏国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看到这一幕的岳阳几乎笑出声了。要说这个徐文爵也是够奇葩了,说他坑爹吧。刚才被岳阳撂倒的时候他还知道回护自家老子,做到不给自己老子惹祸。可说他聪明吧,这会子却开始泄露老爹的底了,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

没忍心看魏国公脸上那郁闷的神色,岳阳笑着道:“徐世子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想在金陵做点小买卖,可在金陵却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是以确实是想找个合作伙伴一起开发这个市场,这个却是不需要回避的。”

听了岳阳的话,徐文爵顿时面露喜色的看了自家老子一眼,意思很明显,“看,被我说着了吧?”

只是魏国公却没有理会自家这个脑子缺了跟弦的儿子,而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哦,那岳侯爷对此有何章程啊?”

岳阳淡淡的摇了摇头,轻叹道:“让国公爷见笑了,在下如今也是一头雾水,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这个小狐狸,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魏国公心中不由得暗骂起来。

不过和人玩了大半辈子心眼的魏国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到套不出岳阳的话来,他便哈哈笑了起来:“若是如此,老夫到有个提议,侯爷姑且听听,若是觉得有道理咱们可以细细商议,若觉得没有道理你就当老夫没说过!”

“国公爷请讲!”岳阳正色道。

魏国公想了想说道:“老夫自问在金陵城住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有点人脉,若是侯爷信得过老夫,不妨将这个精盐生意和国公府一起来做,咱们一起赚银子,你看如何?”

“哦,好啊!”岳阳露出了笑容,“只是不知要如何分成呢?”

魏国公笑道:“这样吧,贤侄只需要派人将货运到天津港,剩下的就交予老夫,等到将货卖出去后咱们五五分成,侯爷你看如何?”

“草,老家伙还要不要脸!”

听到这里,站在岳阳身旁的陈大志几乎要跳起来,连他这个没有太多商业头脑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个老家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他几乎就是一分本钱都不用出,就得到一半的利润,而且还不止,因为他说了,岳阳只需要将货运到天津,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无关了,而货到了金陵的地头后,卖多少、卖多长时间,卖什么价钱都是对方说了算,这也意味着到时候分给岳阳多少银子,什么时候给也由对方说了算,尼玛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岳阳的涵养到底要比陈大志要强,他倒没有当场跳起来,只是脸上原本露出的淡淡笑容却迅速沉了下来,只是轻轻的说了句:“国公爷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谈妥了

但凡做生意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漫天叫价落地还钱,你甭管对方怎么喊价,但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一个度,最后的价格或是条件不能越过这个底线。按理说岳阳是不应该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可魏国公这个条件喊出来,就连岳阳也这个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开口准备的人也受不了,因为对方已经不是在谈判,而是在拿他当傻子玩呢。

尼玛的,老子出了货,可临了却连货卖多少钱,什么时候拿到钱,拿多少钱都不能做主,你确定是在给我谈判吗?

不说岳阳迅速沉下了脸,就说魏国公在听到岳阳说出的那句话后饶是他城府深沉,但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想他魏国公一脉在金陵城里扎根了两百多年,这个江山就是他的祖宗跟着太祖皇帝一块打下来的,就算是当今的皇上对他们一家也是客气有加,如今面前这个刚封侯不到几个月的年轻人竟然问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只是还没等魏国公说话了,手里还缠着绷带的徐文爵一听到这小子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老子,火气也上来了。他上前两步,用右手指着岳阳喝道:“小子,我爹让我给你道歉那是给你留着面子呐,你再狂一个试试看,信不信我能让你走不出这金陵城!”

岳阳斜眼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这个坑爹货,而是很认真的对魏国公说道:“魏老国公,我对于徐达徐老国公确实很敬重。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无节制的一直容忍下去,所以我希望你能约束一下你这个宝贝儿子。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儿子另外那只手还能不能保得住。”

当着别人老子的面说要废了人家儿子的手,这样一来魏国公就是再深的城府也忍不住了。原本脸上的微笑也变成了怒色,冷然对岳阳说道:“岳侯爷,老夫自问已经仁至义尽,可看来你却是不想给老夫一点面子啰?”

“哈哈哈……”

岳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些所谓的老牌勋贵的真实面目了,这个魏国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要比他儿子有礼貌和城府,但在他的眼里自己这个新晋的侯爷纯粹就是个暴发户,在金陵这块地界上他想怎么碾就怎么碾啊,之前他说的分给自己那五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兑现的份子已然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而自己就应该对他感激涕零才是,这恐怕才是这些老牌勋贵的真实嘴脸吧!

看着魏国公阴沉的面孔,岳阳一边盯着他一边一字一句的说道:“魏老公爷,您的面子是谁给的我不知道,可本侯的面子却是自个在战场上和鞑子一刀一枪挣出来的,可是要是有人觉得可以仗着自己祖宗的威名在岳某人面前耀武扬威的话那可就错了。或许您以为岳某人来金陵做点小买卖吃没了您的支持就混不下去了,可您别忘了,岳某人手中不但有货,而且还有枪杆子。如果有人仗着自己是地头蛇让本侯一时不痛快,那就别怪本侯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岳阳的话掷地有声,话语中透着一股子狠辣决绝的意味,在战场上经过生死厮杀才培养出来的猎猎狠辣决绝之气飘荡蔓延在空气里。让包括徐文爵在内的魏国公父子俩都很明白的知道,面前这位新晋的侯爷绝不是在开玩笑。

多少年了,魏国公都记不清不知道有多久已经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了。作为一名世袭罔替,头上闪耀着无数荣耀光环的国公爷。他在南京城里就是最大的勋贵没有之一。

作为一名生来就是南京守备,手握数千兵马的国公爷。魏国公无疑是骄傲的,可是今天他的骄傲却被另一个新晋的勋贵给打破了,这名勋贵很明确的告诉他,你要是跟我玩横的我就会比你更横,如果不信咱们走着瞧!别忘了,我的手里也握着数万精兵!

尽力抑制住自己不让握着茶杯的手颤抖,又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将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魏国公这才沉声道:“岳侯爷,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岳阳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魏老公爷,我岳某人虽然只是一个来自乡野之地的秀才出身,但素来也信奉一个道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岳某人却并未从国公爷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敬意。之前你晾了岳某人几天,这种无关大雅的事情岳某人能忍也就忍了,但有些事情却不能做得太过,你是不是以为岳某人既然来到金陵的地界上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只要你徐某人随便仍块骨头就就得接着,还得巴巴的对你感恩戴德,是这样吗?”

岳阳的声音不大,但魏国公父子却是听得脸色铁青,这些话真说事诛心之言也不为过,但他们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岳阳说的都是实话,他们父子就是这么想的。分别只在于他们一个是想通过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搞定,另一个则是通过一系列较为温和的手段将好处揽到手里,目的都是一样的,现在却被岳阳当众说出来,这种滋味就象自己费尽心思的布置了诸多的阴谋,却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了。

“徐公爷,我岳阳也是要脸面的人,若是被你们这般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说我的面子往哪搁?我千里迢迢的来金陵给你们送火炮,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先是小的上门威胁,随后就是老的过来示威,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邀请来的客人的吗?”

魏国公此时的脸色已经是变得一阵青一阵红,从感情上说他现在恨不得一拍桌子立刻就将门外的家将和亲兵招进来,然后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抓起来。可从理智上将他又不能这么做。因为坐在他旁边的这个人同样也是大明朝的勋贵,而且还是一名新鲜出炉的侯爷。要是他真的动了手,他相信金陵城里那些御史言官和无数跟他不对付的人一定会象饿狼一样扑上来。用海量的弹劾折子将他给淹没。更要命的是这位的手中还握着数万精兵,要是一旦打蛇不死,接下来自己必然后遭到对方疯狂的报复,而这个代价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在生死利益面前,人的思维都是非常快捷的,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魏国公便飞速做出了决定,只见他脸色飞速的变了几下,随即便哈哈笑了起来:“岳侯爷说笑了。适才老夫不过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想我魏国公府在金陵立足两百余年,怎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老夫不过是想探探你的口风而已,这样吧,岳侯爷你不妨说说关于此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岳阳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岳某人的打算很简单,若是公爷也想参上一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方法得改一改,本侯会将货直接运至金陵,然后国公府负责店面和销售。但本侯要在每个店面派驻一名副掌柜,监督和统计每日的销售金额,然后每个月结账一次。”

岳阳的话刚说完,徐文爵就插嘴道:“那国公府可以分得多少?”

“三成!”岳阳举起了左手三根手指淡淡的说道:“而且魏国公府还要保证不受旁人的干扰和打搅!”

“不成。太少了!”魏国公不假思索的摇头:“魏国公府不但要负责铺设店面,还要负责打点各处关系,却只能拿三成。这确实太少了!”

“四成!”岳阳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最后的底线。若是国公爷不答应,那本侯只能另找旁人来合作了。”

“成交!”

这次魏国公并没有犹豫。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一旁的徐文爵和陈大志也吃了一惊。

事情谈完后,岳阳和魏国公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欢畅,仿佛适才的剑拔弩张只是俩人的一场玩笑而已……

一刻钟后,魏国公和徐文爵父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岳阳也送到了院子门口,直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过了身子。

跟在岳阳身后的陈大志尚有些不平的说道:“侯爷,适才那魏国公也太欺负人了,竟然开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幸亏您把他给挡了回去,不过卑职却是想不明白,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么?”

岳阳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陈大志正色道:“魏国公之所以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是因为刚才他没想到会遭到我们如此强烈的反弹,当咱们表示出了一拍两散的决心后,他立刻就缩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若当真惹怒了咱们,他不但得不到一两银子,而且还平白无故的竖立了一个敌人,这才是他退缩的原因。至于那四成的好处,原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他不过是疏通了关系,让出几个店面而已,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大志,你要记住,这个世上谁都不会跟银子有仇,你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了!”陈大志的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似地,但眼神依旧有些懵懂。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岳阳莞尔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他正要踏入房门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他感到很是无聊,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下午酉时。

他想了想后说道:“大志,走……咱们到秦淮河边走上一走!”

陈大志问:“侯爷,咱们还去香君姑娘那里吗?”

岳阳沉吟了一下摇摇头:“算了,今天咱们不去清河坊了,就随便在秦淮河走一走吧。”

“是!”

………………

一个时辰后,岳阳带着陈大志和几名亲兵再次来到了秦淮河边,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秦淮河的两岸上已经陆续亮起了灯光,两岸边已经有不少人游荡,河面上不时飘过了一艘艘亮着灯光的画舫。丝竹管弦声不时飘荡到游人的耳中,让人心痒难耐。

“侯爷。咱们真不去清河坊吗?”陈大志再次问道。

“不了!”岳阳摇摇头,有些不悦的看了身边这个亲兵队长一眼。这个榆木疙瘩的家伙,今天早上才从李香君的画舫上下来,今晚立刻又眼巴巴的凑过去,让人见了不得以为哥是个好色之徒啊。只是岳阳却没想到的是,一个连续两天都要逛青楼的家伙,却偏偏要想以正人君子自居,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走到河边,带着陈大志和几名亲兵随便上了一艘乌篷船,岳阳便在秦淮河上游荡着。这条乌篷船上摇橹的船夫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依旧十分健朗,为人也十分健谈,闲来无事岳阳便走到船尾和这位船夫聊了起来。

“老人家,您今年高寿啊?”

看到岳阳这么以为穿着光鲜的人物这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这位老人不禁有些惶恐起来,赶紧问道:“回客官的话,小老儿不敢称高寿,只是今年已经五十有三了。”

岳阳眉色一动:“看您老的年纪。在这里住的时间应该很久了吧,这里的事情应该很熟啰?”

“那是!”听到这里,老人很是有些得意的说道:“小老儿从小时候起便跟着我爹在这秦淮河上讨生活,至今已有数十年。可以说这秦淮河上小老儿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

“哦,那您跟我说说,这秦淮河上名气最大的青楼女子有哪几位啊?”听到这里。岳阳顿时就来了兴致。

老人捋了捋胡须摇头道:“客官您这个问题可不大好回答,小老儿在这秦淮河上生活了数十载。这青楼的女子见过的多了去了。只是这些女人都是苦命人啊,每个姑娘红的时候哪个不是宾客如云啊。只是再红也只是能红上几年而已,等到姑娘年过二十以后生意便会慢慢冷淡下来,最后都消声灭迹不知所踪。

您今儿个来得不凑巧,自打传来倭寇犯边的消息后,这秦淮河的生意比起以往淡了许多,要是您往日来,这河上全都是船,两旁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啊……”

“得得……老人家,咱们不说这个,还是言归正传,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听到这位老人说着说着便歪了楼,岳阳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您看小老儿这记性,人老了,说话也颠三倒四。”老人有些尴尬的一下,清了清嗓子回答道:“要说如今这秦淮河上最红的几位姑娘也莫过于那几位,比如清河坊的李香君姑娘、媚香楼的董小宛姑娘,还有红莲楼的李十娘还有刚来的柳如是、顾横波、卞玉京、郑妥娘等几位姑娘都是当今秦淮河上最有名最红的几位姑娘。”

“哦,这么多姑娘啊!”岳阳听得已经有些心向神往了,这些名流青史的明末名妓的名字他以往只能从史书上听到,没想到今天晚上从一个船夫口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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